[爱情往事]闺蜜那点私生活_爱情日记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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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往事]闺蜜那点私生活

发布时间:2019-03-05 19:01:30

分类:爱情日记发布者:这朵美丽的格桑花
很大一部分都是我身邊,甚至親身經曆的故事,現在的社會,可不就是這樣的。 喜歡的話,幫我頂帖哦。 今天的社會是什麽樣的狀态?    男人有錢便是爺,    女人有貌便是奶,    一切的最終目的都是一個字“錢”    愛情在很多人心目中已經變得一文不值,    似乎無論多麽純潔的人,經過社會的洗禮也會變得世俗。       ————————請勿對號入座。 我們三人能再次相聚,并且歡聚在一個屋檐下,這功勞屬于欣欣,因爲她有了一個自己可以掌控的屋子。    在這裏之所以說屋子而不說家,是因爲家的意義非凡,不單單代表一個可以居住的環境,裏面還有親情、愛情和柴米油鹽,所以這裏,我不敢輕易用家這個字眼。    那天欣欣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正是我和男友蘇亦塵吵架之後在跆拳道館發洩的時候。那是一個休息天的晚上10點左右,亮如白晝的跆拳道裏已經練到黑帶2段的我,猛然飛腳踢起,嘴裏吼出一個暢快淋漓的‘嘿!’    電話鈴聲正是那時候響起的,跆拳道的服務人員急匆匆地跑來,想必是手機鈴聲一直固執地響着,已經跟我熟悉了的服務員便跑來找我。    我一邊擦擦汗翻開電話,一邊向更衣室走去,電話閃爍不斷的名字是欣欣,她是我的閨蜜之一。    “曉月”電話那頭傳來她柔弱的聲音,分明帶着些許的憂郁。    擡頭看看挂在對面牆上棕色的大鍾表,十點四十五分。 我想,欣欣一定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情感問題了,這是欣欣一貫的作風,隻要是半夜打來的電話一準兒是遇到了男友問題,前男友、現任男友或者還沒有成爲男友的男友,而此刻的她多半在酒吧或者迪廳發洩。    扭着腰身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喝酒買醉。    不過讓我今天感覺有點怪異的是,欣欣的那頭安靜異常,靜的讓我有些恐懼,胡亂猜測:她不是想不開在某個樓頂上徘徊吧?    欣欣是個性格不明顯的女孩,說白了就是誰說什麽她就想去試試,自己沒什麽主見。    她不說話一時間我也不敢說什麽,怕一不小心觸動她某根不對的神經,會讓她敏感起來,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病了男友跑了的意外。    “曉月”她又輕輕地叫了我一聲,這一次她才真的決定說出心裏話:“你回來吧,搬到我這裏住吧”    她這話讓我楞了一會兒:這是怎麽回事? 欣欣目前住在遠離我幾百裏之外的一個城市裏,她的房子是和公司另外兩位女孩合租的八十年代的那種紅磚老樓,一到晚上樓道黑漆漆的,冬天取暖夏天洗澡都是一個大問題,況且我此刻在首都,是和一對情侶合租的兩室一廳中的一室。    條件還是比欣欣的老樓強一些的。    我目前在北京一所沒有星的酒店工作,職務是賓館大堂經理,這個職務也是我用了兩年時間從前台爬上來的,但是薪酬還是少的可憐,一個月除了房租就所剩無幾了。而我的男友蘇亦塵又一次跳槽了,他的習慣性跳槽讓我很無奈。    欣欣聽不見我的回答,就立刻猜到了我内心的想法。    “曉月,你先聽我說”    而此刻,我卻聽得出她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似乎很難以啓齒。    “欣欣”我也剛好換好了衣服,這才開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你一直瞞着我的事?”    果然,我這句話讓欣欣又沉默了許久,半晌她才弱弱地回答我:“他給我租了一套大房子,平時就我一個人住,他一個月難得來幾次,所以,我想讓你和靜宜都搬過來陪我”    欣欣口中的靜宜是我的另外一個閨蜜,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    欣欣口中的他和我也有過短暫的接觸,那是去年夏天的時候,彼時欣欣得了一場病需要手術,我在醫院裏照顧了她七天,這七天裏,我隻見過欣欣的未婚夫劉景超一面,倒是這個她口中的他一直忙裏忙外,交押金找專家打理着欣欣的一切。    那七天的時間裏,我就暗自預感,欣欣原先的訂婚算是徹底作廢了。說實話,這兩年辛苦的漂泊讓我更願意回到從前三個人一起的快樂日子,在這個城市我幾乎沒什麽可以訴說的朋友。 但是,想歸想,此刻的我們盡管吵架了,家裏也依舊還有一個人在等待着我的回歸,蘇亦塵,一個同我相伴了三年的男友,此時他做的依然是娶妻生子的美夢。 其實對于我來說,戀愛激情散去後平淡無極的生活煩了,倦了。 有時候我真的有一種想要逃跑的念頭。 蘇亦塵一味想着把那張可以讓法律保護的紙給領了,而在我心裏卻暗地無數遍問自己也問他:“我們結婚了住哪裏?難道還租房不成?” 這時候亦塵就會立刻眯起眼睛,豪言壯語:“以後,等以後我會賺錢的” 以後,永遠都是以後,我真擔心我活不到他說的以後。 然而現實很殘酷,他的父母因爲還有其他子女需要負擔,絕不會出買房的錢,當然他們也沒有,而亦塵這種好高骛遠的性格總是不懂腳踏實地的工作,他覺得每一個單位都埋沒了他這樣的人才,所以不斷的跳槽再跳槽。 一直跳到我都麻木,對他又一次興奮地告訴我,他要去某個公司的事情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曾經,大學裏風光無限的蘇亦塵已經被大學安逸的環境給慣壞了。 很多時候我都想結束這段雞肋般愛情,隻是怕先張嘴便背上背叛的罵名。 或許電話那頭的欣欣看出了我的猶豫,她用一個過來人的口吻回答了我内心的疑惑:“曉月,你不能爲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如果那是一棵參天大樹我沒的說,可是蘇亦塵他隻是一棵歪脖樹!”她頓了頓又爲我做了決定:“靜宜已經答應了,你盡快辦理辭職手續吧,來吧,我們等你。” 于是, 這一等就是三個月,三個月裏我不斷地猶豫再猶豫,卻還是無法避免地走向了分開。 那天我收拾行李的時候,亦塵就站在門口抱着雙肩斜着眼一臉不屑地看我。 隻是這一次我的眼睛真的朦胧了。 這是我很多次上演離家出走的劇情了,多次以前亦塵他還很在乎,現在的他隻是輕輕哼一聲,然後饒有興趣地看着我一件件将東西收入旅行包。 這一次争吵的起因非常簡單,那天我值班的深夜12點,他打我辦公室的電話,我沒接,等電話鈴聲響了數次,我接起來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話:“想必連胸罩也沒穿就慌忙從哪個客房裏跑出來的吧!” 在他眼裏,我是什麽?是雞嗎?我問自己,我真的累了,不想解釋,甚至不想看他。 于是出現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擡起頭看看有些消瘦的亦塵,此刻的他其實也并沒有那麽讨厭,隻是他還在不知趣地冷嘲熱諷:“走啊,反正你有的是男人,有的是地方收留你” 我有些絕望,冷笑一聲,提起自己簡單的行李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 天空飄着一絲絲細雨,我沒有坐車,一直讓自己步行沿着大道走向長途汽車,我對自己說:如果他來道歉,我就回去。 我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步行時間才走到長途汽車站,他沒有追來亦沒有打過一個電話或者發過一個短信來。 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淹沒了我的身影,我想我等不到他了。 “一張去C市的長途車票”我終于下定決心将100塊粉色的鈔票遞給售票口那個胖女人。 胖女人頭也不擡:“高速74,二十分鍾後發車,低速49,十分鍾後發車” 歎了口氣要了一張高速的,這20分鍾的時間是我留給亦塵的,盡管我此刻已經下定決心,可是心裏還是對他有一些眷戀,我想如果真的踏上了長途車,那麽一切都随風而逝。 當長途車駛進高速公路,我才給欣欣打電話,我說:“欣欣,我晚上7點到”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興奮尖叫,這久違了好友的尖叫聲立刻将剛才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 “我們給你擺接風宴!”這句話是靜宜說的。 然後我才給蘇亦塵發了一條信息,五個字:亦塵,我走了。 發送成功三秒鍾後,亦塵的電話便立刻打了進來,我靜靜地看着他的名字好一會才長歎一口氣将手機電池卸下,把卡摳出來塞進了長途車的座子縫隙裏。 再見,亦塵;再見,北京。 C市 盡管夏天的7點天還大亮着,但是市區的路燈和店面的霓虹燈已經陸續點亮,妝點着這個古老而美麗的城市。 此刻,我已經到達了這座闊别已久的城市。 的确是闊别已久,因爲我就是從這座城市走出去的人,大學畢業後,片刻都沒耽誤便跟着蘇亦塵直奔北京謀求發展。 這一去就是兩年沒回來。 到達她們指定的飯店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來接風的可不光是欣欣和靜宜,她們倆人中間還站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個子不高,微胖。寸頭白臉小眼睛,他給我的第一感覺——一臉猥瑣。 靜宜看見我後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幾步走上來塞給我一束香水百合,邊朝我擠眉弄眼,陰陽怪氣地說:“别介意啊,我們以你的名義騙頓吃喝” 看着這倆人之間默契的壞笑,我立馬就有一種掉溝裏的感覺:這倆人憋着壞呢。 果然,還沒等我回神,欣欣就一本正經地拉着我給那個男人做起了介紹:“這位就是我們今天風情萬種美麗非凡的女主角——曉月” 然後,我扭頭就撇見欣欣這厮的嘴角微微顫動着,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欠揍表情,不過最後她還真給憋住了,恢複了正常之後,指着身邊的猥瑣男誇張地介紹:“這是二偉,他聽說今天一位美女風塵仆仆遠道而來,他非搶着來接風,我們是攔都攔不住哇” 我狠狠瞪了靜宜和欣欣一眼,可惜二人的目光始終不與我接觸,無奈作罷。 猥瑣男二偉伸出手準備握手:“久聞大名啊” 我懷裏抱着花,肩上挎着包包,手裏還拎着個手提電腦嘴裏打着哈哈:“握手免了吧,我騰不開啊” 猥瑣男人不咋地,心眼也不靈活,沒什麽眼色,手裏捧着一堆鮮紅的玫瑰楞是沒幫我一把,我心裏暗罵:“豬”我們進入一個暖色格調的包間,粉紅色的牆壁上印滿了薔薇,白色的玻璃櫃依靠在牆壁邊緣,正中間直豎下來的花朵一般的吊燈下是亮白色的餐桌,白瓷餐具,銀色湯勺照的我滿眼都是亮晶晶的,一看到滿桌子的啤酒紅酒加冰塊我就知道,過了好幾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波瀾不驚的平淡生活似乎真要結束。 當然這日子是我跟亦塵愛以後才過的,曾經我也是個酒桌上的常客,亦塵說:“男人爲什麽喝酒愛找女人作陪?因爲女人是男人酒桌上作樂的工具!” 沒有工作經驗的我從前台一直往上爬,爬到經理的位置的時候,亦塵對我越發地苛刻起來,最終讓我産生分手心理的事件就是亦塵曾經給了我一張紙一支筆,要我記錄下一天上班時間的所有細節,跟誰接觸,多久時間等等。 我所有的電話短信他都不許删掉,他說要對比我的通話記錄一條一條的查,這樣他才安心。 每當我說自己的工作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他就會冷笑:“沒有哪個男人幫你,誰要你做經理?一開始應聘 的時候怎麽不要你?” 我體會到他不得志的心态,從來不跟他計較。 可是,天地良心啊! 這就是曾經在校園被同學和老師都看好的‘模範’情侶。 唠叨完了我自己,再說說欣欣和靜宜。 靜宜是那種茫茫人海中引人注目的女孩子,人長得漂亮,打扮洋氣。 S形身材,天使般的臉蛋上一對風情萬種能發電的大眼睛,她是那種讓大多數男人一眼就相上,并且死乞白賴想泡的女孩子。 我之所以說‘泡’而沒有用‘追’,那是我自己總結的:但凡想正經結婚過日子的男人是絕不會想找她這樣的人。 她什麽樣呢? 就是拿敗家當持家之道的女子,月薪兩千卻背着兩萬的包包、拿着一萬以上的手機、永遠蹬着比她工資高的高跟鞋——一個狂愛奢侈品的女子。 我和欣欣曾經就認識一個真心想娶靜宜過門兒的男人,那個男人叫劉普,是一個離過婚且有一點小資産的男人,他當着我和欣欣的面給了靜宜一張信用卡,并且誇下海口:靜宜一個月花我十萬八萬的,那不叫敗家! 于是那個月靜宜就真的花了他十萬八萬的。 第二個月那個叫劉晉的男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諸如此類事件,不勝枚舉,我也不一一掰扯了。 沒人搭理我。。。。。。。。。的确很多已部分都是身邊的事情。現在,不正是這樣社會嗎? 而欣欣是屬于小鳥依人型的女人,她的長相很容易讓你錯以爲她是江南美女:吹彈可破雪白的肌膚,明亮烏黑的大眼睛外加上天生栗色自來卷頭發,她和靜宜比起來是另一種美。 她一出現,無論男女,都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欣欣曾經一度想過安穩和諧的小兩口日子,隻可惜幾次戀愛下來,傷的遍體鱗傷,最終選擇了一個願意寵她的男人,心甘情願地做了他的‘三兒’ 也許是‘四、五、六’也不一定,這是我自己根據那個男人的财力猜的。 有這兩位美女襯托,我嘛,就顯得寒酸了很多,用來形容我的,據我自己聽見的就剩下了‘才女’‘俠女’甚者連‘閨女’都用上了,就是和美字不沾邊。 用我最好的這兩位閨蜜的話:曉月她就一從秦始皇陵挖出來的兵馬俑——文物、古董。還國家級的。 這句話不光是說我能守着一個男友戀愛了三四年,更多的是因爲我的喜好,日常生活和她們倆也大不一樣。 我比較喜好那種傳統的東西,諸如戲曲、大鼓,最喜歡的藝術是相聲,最喜歡的藝人是郭德綱。 最爲要命的是,偶爾興起,我還會在馬路上邊走邊美滋滋地哼上幾句折子戲:聽他言吓得我渾身是汗,十五載到今日才吐真言,原來是楊家将把名姓改換..... 每逢這時候,靜宜就會毫不留情地在我的屁股上狠狠上踹一腳,然後拉着欣欣快速走幾步超過我,一邊做厭惡狀撇嘴:“你離我們倆遠點啊,别人聽見還以爲我們仨都是從戲班子裏跑出來的龍套呢” 言歸正傳。 觥籌交錯中,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三人叙舊,将那個帶‘二’字的猥瑣男撇在一邊,聊得不亦樂乎,眼看,‘二’男就快要無聊的離開了。 這時候包房門開了,推門又進來一個男人,這男人三十來歲模樣,身高足有一米八,長發瘦臉,濃眉大眼薄嘴唇,生得是真是玉樹臨風。 即便我這對男人不甚感興趣的人看見他,也不禁多端詳兩眼。 是一個典型的成熟型帥鍋,還我喜歡的那種。 靜宜介紹道:“陸俊翼,你可以叫他翼哥” 我懵懵懂懂點點頭,這才端起酒杯:“來,翼哥,曉月敬你一杯,我随意你幹了” 陸俊翼舉起酒杯就喝,杯子一見底才突然明白過來:“哎,我說,什麽叫你随意我幹了?” 我連忙點點頭:“謝謝謝謝”抿了一小口。 陸俊翼這個名字,讓我感覺到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聽過。 那個叫二偉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給陸俊翼斟滿酒,剛才還說話比較活潑的他現在是每每說話必看陸俊翼的臉色。 看來,他是靠陸俊翼吃飯的。 靜宜對我介紹:“記得嗎?這裏有一座娛樂場所叫‘風之翼’那是我們家俊翼的哦,以後你可以随便去玩,免費哦” 我這才知道自己爲什麽熟悉這個名字,因爲上學的時候一幫男生都傳說這陸俊翼是這個城市隻手遮天的男人,更有甚者說,陸俊翼是這個城市的‘黑幫’老大,盡管我并不相信朗朗乾坤下會有黑幫,但是的确,四年前他的名字就如雷貫耳了。 我再次擡頭看他,他正細心地爲靜宜剝蟹殼,滿眼的柔情蜜意送到靜宜碗裏,看來,陸俊翼也是一個謙謙君子。對面那個叫二偉的男人則是他的兄弟,咧着大嘴不斷地和我碰杯:“我幹了你随意” 我無奈地白了靜宜一眼,低聲罵道:“真夠二的” 靜宜樂了,湊過來低聲跟我耳語:“隻此一頓,下回換人,放心吧,我舍不得你往火坑裏跳哦” 我氣的狠狠捶了她一拳:“滾,馬不停蹄的滾!” 馬上就要結束我們的接風宴的時候,欣欣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翻翻包包拿出電話後,看了看屏幕然後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接起來,語氣非常冷淡:“不知道,不清楚,沒聯系” 然後‘啪’地一聲,将手機放在飯桌上,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應該是亦塵打來的,還未來及詢問,這邊靜宜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靜宜這厮陰森森地看看我,撇嘴又搖頭,極爲不屑接起電話:“曉月啊,沒” 隔了一會聲音高了起來:“你給我多少錢讓我給你看着你的女朋友?丢了,丢了我還管你要人呢,一個男人,你給她什麽了?她就非跟你不可?車還是房?不然鈔票也行呀?真是笑話!” 話說到這兒就‘啪’挂斷了電話,将電話扔在桌子上回頭埋怨我:“瞧你找這個人,問我知不知道你和其他男人的聯系方式” 酒精滋潤下的我面色绯紅,微微一笑:“這不都結束了嗎?”欣欣給我們三個人安排的‘窩’就在市中心一個名爲‘碧水家園’的富人小區裏,那是一套三室的2005年的房子,屋子不是很舊,正好我們三人一人一間。 靜宜雖然已經有人收留,但是她就是賴着不肯走,用她自己的話:“距離!戀人天天粘在一起遲早會歇菜” 這句話我和欣欣都信,因爲我們兩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到家,我們什麽都沒幹就先忙着分工,靜宜最愛幹淨,這打掃衛生、洗碗的活自然落在她頭上。 欣欣目前來說生活來源最穩定,負責買菜和洗衣服。 而我自然負擔起最重要的任務——做飯,做色香味俱全又不能讓腰圍粗起來的飯。 還别說,這種幹淨舒适又豪華的大房子的住宅環境和對閨蜜重逢的喜悅還真就掩蓋了我剛剛失戀的情緒。 或許,本來我也不是很在乎罷。我對自己說。 那個叫蘇亦塵的男人,仿若是我的陌生人一樣,離開了,竟然半點都不憂傷。 是不是我骨子裏就是不安分的人?我這樣問自己,答案是肯定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那一夜躺在舒适寬大的床上,享受着夏日空調吹來徐徐的冷風,我睡的特别踏實,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就我那點工資哪有開空調的那份電錢? 早晨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靜宜蹲在客廳裏來回擦拭電視櫃,欣欣在衛生間裏洗頭,兩人看見我起床立刻嚷道:“去做飯,麻溜兒的” 我把冰箱裏的牛奶給靜宜熱了,然後給不喝牛奶的自己和欣欣做了兩碗疙瘩湯外加一些面包和一盤蔬菜水果沙拉。齊了! 端上桌的時候 ,靜宜把牛奶推給我,嘴一撅:“偏向,我也不喝牛奶,憑什麽我的待遇和你倆不一樣?” “哼”我微微一笑:“小樣,還好,我多準備了一碗。” 靜宜和欣欣一緻認爲讓我回來是今年最正确的決定。我們在家裏窩了一個上午,當然,起床的時候就已經快接近中午了。 我目前失業中,欣欣失業中,隻有靜宜工作,也在告假中。 中午剛過,欣欣接完一通電話回頭問我:“他說今晚請客,地點你選” 欣欣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這個房子付錢的男人了,我有些緊張,畢竟住在人家掏錢的房子裏也沒跟人打聲招呼本來就有些難堪。 靜宜說不用,許芮綱非常随和,之前你們不是見過嗎? 吃飯地點是我們仨商量過後選擇的,就在小區對面的海鮮城。 傍晚時分,兩人打扮地跟花似的,像是要去接客一般,我撇撇嘴,再看看我自己,一套休息不施粉黛。 我說她們倆像是去接客,她們倆說我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靜宜嚷着要幫助我化妝,我逃地遠遠的,好不容易不上班了,又不去相親,畫哪門子妝。 等她們倆人折騰完畢趕到海鮮城的時候,許芮綱已經坐在小船形狀的包間裏等待了,我一邊慚愧一邊暗罵:都怪這倆死丫頭,換個衣服也得一個多鍾頭。 不過,酒店倒是蠻有創意的,除了兩邊的包房,中間的散座一樣的包房居然全是木船樣子,固定在大廳中間淺淺的池子裏,要上船就要走過木板搭建的鏈接板,很有創意。 此刻,一個男人正坐在小船艙裏等着我們。 我還是第一次這麽仔細端詳許芮綱,這個男人端坐在那裏,高大富态,濃眉大眼四方國臉,一套米黃色休閑裝,一頭短寸頭。看起來一臉正氣。 “呸,算我沒說!” 想想許芮綱和欣欣的關系,我就連忙将最後一句評價吐了出來。許芮綱看見我們三人進艙後,連忙招呼服務員上菜,一身紅色旗袍的服務員将已經點好的菜一道一道端進來,什麽龍蝦、鮑魚、刺身招呼了滿滿一桌子,許芮綱還一邊自嘲:“我不知道曉月自己喜歡吃什麽,再點些,點些曉月和靜宜愛吃的”    最終,靜宜又點了兩道素菜,我直嚷:“夠了,這就吃不了了”    席間,欣欣不斷地給許芮綱夾菜,關心之色溢于言表,時不時問他想吃什麽然後給他放進碟子裏。    我再看看靜宜,靜宜就像是沒看見他們一般,自己正與一隻螃蟹作鬥争,我暗地裏歎了一口氣,還是靜宜比較會做女人,讓男人處處爲她讓道,自己和欣欣看來都是失敗的例子。    看來,這女人老是主動表現出處處關心的模樣是不可采的,盡管許芮綱看起來對欣欣也頗爲關心,隻是,我沒看見他動筷子爲欣欣夾過一次菜 而我,比較喜歡那種特别會關心人的男人,諸如夾菜,圍圍巾,隻是我還沒遇到一個願意爲我夾菜的男人,蘇亦塵從來不會,他覺得那樣太做作。    好吧,我承認,我又想起了那個男人。    酒桌上倒也不沉悶,許芮綱還是一個比較會調節氣氛的人,這會兒祝福的話說完了,客套也過去了,我們四人開始捋胳膊挽袖子玩起了遊戲:棒子老虎雞,誰輸了就罰酒。    這個遊戲讓桌子上的兩瓶紅酒很快見了底。    許芮綱從皮包裏掏出一疊人民币遞給欣欣:“欣欣啊,曉月剛來又沒工作,這些錢你拿去,明天上街給她添些衣服什麽的,算是我的見面禮”    我愣了一下,連忙拒絕,笑道:“謝了謝了,這頓飯就是你給我的見面了,千萬别再破費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靜宜白了我一眼,擰了我的胳膊一把:“咱老公給你是看的起你,你以爲許爺的錢沒地方花了,還不快謝恩”    咱老公!我看看許芮綱,再看看欣欣,兩人均笑眯眯的,看來兩人都已經習慣了。    得,又多了個莫名其妙的老公。 欣欣接過錢後放進自己淡綠色的包包裏沖着我笑笑:“就是,給你你就拿着嘛” 我隻好謝過許芮綱,這是我第一次無功受祿的錢,非常難堪,我不知道原來平白無故拿人的錢也是一件非常不好受的事情,不過看欣欣和靜宜的樣子似乎早就司空見慣。 吃完飯,許芮綱讓司機将我們四個人送到KTV門口,以我的心裏:都醉了就懶得去ktv玩耍了,可是看着他們三人都比較想去的樣子,我隻好硬撐着去了。 好在KTV距離小區并不遠,遠遠的,從車裏看去,那裏燈火輝煌的。 我們一下車門口迎賓保安立刻迎上一堆人,開車的,停車的,然後馬上有人對着耳麥安排房間。 随着他們的步伐,匆匆進入電梯,這左右一直有人保衛的感覺,還真能讓人找不到北,在此之前,我很少來這樣的地方,太亂,太花錢。 昏暗的KTV是最暧昧的地方,燈光暧昧,氣氛暧昧,也适合暧昧的人來玩。 靜宜點了兩打啤酒加冰塊,我卻暫時不想喝酒,點了一個大果盤,剩下的幹果由欣欣和許芮綱倆人去ktv的超市拿了回來。 茶幾上蠟燭一點亮,暧昧的氣氛立刻就來了。 我自認爲自己生來一副好嗓子,唱功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我很少唱歌,流行歌曲都是那種已經過時的80年代的老歌。 爲了避免尴尬,我站在舞台中央做起了麥霸,靜宜向來比我懂得知趣,她坐在點歌電腦前找歌曲。 偌大的沙發就留給了許芮綱和欣欣。 欣欣微恙,半依靠在許芮綱寬大的身軀上,一會兒喂一顆葡萄一會兒喂半個橘子,我無意間轉身,許芮綱已經将他那寬大的右手伸進欣欣低胸衣服裏。 我無奈地歎口氣,人在屋檐下嘛。 都堕落了! 自己感歎道,幽幽唱起:“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回去以後已經後半夜了,啤酒加紅酒這麽一灌,幾個人都已經暈暈乎乎的,開着車窗,放着音樂,我們三個女孩坐在車裏左右搖擺,嗨到了極點。 我想,我第一次這麽瘋,說實話,我還在想,我能随着她們過這種日子嗎? 不能,我回答自己,因爲我自己壓根就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 當初我帶着蘇亦塵和她們倆認識的時候,她們倆一看蘇亦塵的樣子就有些不屑,靜宜甚至當着他的面對我說,曉月,你的眼光怎麽這麽差? 這麽什麽她沒說,不過我看得出亦塵很尴尬,因爲靜宜的語氣滿是不屑。 後來,蘇亦塵試圖勸說讓我不再和她們倆聯系。 那一次我怒了,看着他足有三分鍾不說話。 最終,他的目光挪開了,而不讓我和我的閨蜜來往的話便再也沒說出口過。 其實,蘇亦塵長得不難看,甚至是個标準的帥哥,從發型到身材到臉蛋,都是那種很迷戀小女生的模樣,再加上他一雙憂郁的眼睛和一手不錯的吉他,曾經在大學裏,他是很搶眼的,我還是從别人手裏‘搶’來的呐。 可惜她們倆不屑,尤其是最近兩年更不屑,帥有個P用,能當飯吃嗎?她們倆問我。 我回去後洗了一把臉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口幹舌燥,醒了過來。 安靜的夜裏在這個屋子卻并不安靜,客廳裏傳來喧鬧的聲音。 我穿着一套天藍色的睡衣睡褲懵懵懂懂走到客廳找水喝。 客廳裏,卻是一派熱鬧場景。 許芮綱,欣欣和靜宜,仨人正玩撲克,鬥地主呢。 我覺得自己穿着睡衣有些不妥,正準備退回去的時候卻被許芮綱發現了,沾了半臉紙條的許芮綱立刻招呼:“來來,曉月,撲克,這倆人鬥地主玩賴,我老輸,你來我們四個人打升級” 我看看坐在許芮綱左側的靜宜,她穿着一件紫色真絲抹胸睡衣,裙擺才到膝蓋上,華麗麗的露着半截酥胸和雪白的大腿,此刻正盤腿坐在那裏擺弄手裏的撲克牌。 兩人臉上貼着白色的面膜,看起來怪瘆人的,我都替許芮綱叫屈,天天面對着是兩張慘白的臉蛋,他也不嫌吓人。 “你看我們幹什麽,來呀”靜宜瞪了我一眼:“面膜在衛生間,你自己弄去” “可别了”許芮綱急忙阻止,想必他也是早就受到驚吓了,一聽靜宜讓我也敷面膜立刻說話了:“這樣人模人樣的挺好,過來打牌吧,别弄了,你們仨人捯饬的都跟鬼似地,我受得了嗎?” 我一聽就樂了,嗯,的确跟鬼似地。 這一夜一直打撲克玩到天泛起了亮光,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時不時靠在沙發上,手掌支撐着腦袋打盹。他們三個人才算盡興,各回各房間休息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擡頭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 即便已經到了晌午,此刻的我也懶得動一下,昨夜的酒勁是過了,可是我頭疼頭暈外加四肢酸疼。 懶懶地躺在床上迷糊着,直到門被那兩個野蠻女友給踹開。 “豬,起床,逛街去”欣欣将抱抱熊野蠻地扔到我臉上。 我這才懶懶地坐起來埋怨道:“你倆是機器呀?咋不累涅?” 欣欣和靜宜相視一笑,得意地對我說:“學着點吧,丫頭” 瞧這兩個打扮入時的家夥,準備逛街的樣子均蹬着近三寸左右的細高跟鞋,靜宜穿着一條貼身淡綠色牛仔褲和雪白的韓版T恤,腳踩三寸高左右的綠色高跟鞋。 将她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啧啧啧,這小蠻腰! 妖精!我不禁感歎道。 欣欣一套白黃花相間的百褶裙,腳下蹬的也是一雙三寸高左右的水晶鞋。 娴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拂柳。 這是對她們倆 真實寫照。 看樣子兩人均已經做好出門的這準備。 我自己打扮最省時間了,起床洗一把臉,抹點防曬霜,最不費時間的是我沒有那麽多的衣服可以來回挑選。 這也是靜宜和欣欣爲什麽梳洗完畢了才叫我的原因,因爲我最多5分鍾就搞定自己。 五分鍾過去後,一派休息打扮的我便出現在客廳裏。 屋子裏所有的門都敞開着,看樣子許芮綱早就離開了,這讓我一下子就放松了。 “你準備買些什麽衣服?”欣欣攏了攏鬓邊栗色的頭發,手裏拿着小鏡子對着鏡子裏的我問道。 我知道她指的是昨晚許芮綱給的那些錢,不過我自己是一個除了打扮什麽都成的女孩子,最大的愛好便是美食和旅遊,面對突然問我想要什麽衣服,倒是心裏沒什麽打算。 我看了看我們的房間,客廳裏挂着金黃色的毛絨絨的窗簾,這個家,不單客廳,三個卧室都是如出一轍的金黃色俗氣的窗簾,除了欣欣自己住的屋子裏賣了新的床上用品,其他兩間我和靜宜的卧室都還是房主自己的鋪蓋。 于是,我有了自己的主意:“咱也别買衣服了,幹脆啊,買點家居用品什麽的,咱裝點一下咱們的窩吧?你們說呢?” “呵”靜宜立刻笑開了:“嘿,我早就想換了,一出門就忘記了,恩,這主意好,今天咱們專門買這些東西,你的衣服錢由我出” “謝了啊”我連忙要下,不然一推辭衣服也甭想要了,對靜宜,我還是可以做到不客氣的。 “鞋我出”欣欣也谄笑:“别殺的太狠就行” 我指着自己的運動鞋:“我的鞋可全是咱國産的,用不了幾個錢的,你們吃一頓飯就吃下我好幾雙鞋去” “夠惡心的”靜宜這邊已經開門了:“走啦,再不走就黑了” 我們三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商場。 其實本可以坐公交的,隻是欣欣和靜宜這身好幾千的衣服,坐公交也讓她們自己感覺不自在。 坐上車靜宜還不忘埋怨欣欣:“瞧你那點出息,許芮綱那可是個億萬富翁啊,跟了他快半年了吧,你連個車也沒混上,真丢份” 欣欣也不忘還擊:“你強也就強在自己的行頭上,你哪個男友不是富翁啊?你有車嗎?” 我坐在汽車副駕駛上都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幸虧司機對她們倆的談話絲毫不感興趣,不然碰到個愛搭話的司機,真是丢人。 兩個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一進入商場完全忘記了自己腳下的高跟鞋,兩人就像是兩條魚一樣在海洋裏穿梭,卻直累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坐在商場公共座椅上任她們怎麽說我都死活不動。 “妖精呀妖精!”我高喊着,自歎不如,别看幹别的我生龍活虎,逛商場卻怎麽也跟不她們。 于是欣欣和靜宜倆人便去逛商店,我則坐進了新華書店的走廊上看書,無論什麽書,總比跟着她們倆瘋女人瞎轉悠要舒服多了。 最後,天都快黑了,這倆人總算是想起來今天的目的:買家居用品。 接到她們倆電話的時候距離我坐進新華書店過去近三個鍾頭時間了,靜宜一點疲憊的語氣都沒有,我一接電話就聽見她大嗓門嚷:“曉月,你在哪兒,快出來我們挑家居用品了” “沒見你跟哪個男人這麽粗聲大氣的”我回道。 “甭廢話,快來” 我這才揉揉已經歇息了兩個多鍾頭的腳踝,戀戀不舍地走出了新華書店。 家居,自然是床上四件、五件、六件套和窗簾飾品等物件。 這些東西都能在一處買到,我見到她們倆的時候,她們倆一人拎着一大堆提袋,囊括了化妝品、衣服、鞋子、頭飾等等,倆人也不嫌沉,左右手提的滿滿的,還精神抖擻滿臉興奮。 還好家居用品每個商場都有,自然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我們三個人走了幾家家居用品店,不過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色彩圖樣。 這是我們走進的第5家家居用品店,店裏隻有一個男性顧客,矮個子,秃頂,并且把右側的頭發留的很長翻過來遮住光亮的腦門,白白的臉上一雙三角眼朝着靜宜不停地閃爍着色迷迷的光芒。 年齡看起來大約不到40歲,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是覺得這種秃頂白臉三角眼的男人很猥瑣,很色。 尤其是秃頂。 這人看起來的樣子就是一個稍微有點錢就得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兒,跟特務接頭似地靠近靜宜。靜宜比較喜歡紫色,正在對比那幾套紫色床上用品的花樣。 猥瑣男慢慢靠了過去,我就跟在他身後,以防萬一,若他敢耍流氓,我那黑道2段的跆拳道的本事可不是白練的。 不過猥瑣男卻并沒有貿然做什麽,他隻是靠近靜宜用很低的聲音說話:“咳,咳,那個,妹妹呀,這麽多東西外加一些床上用品不好往回拿吧,我有車,可以送你們一程,家住哪裏啊?” 那語氣就像是某位領導在關心自己的下屬,令人作嘔。 我憋着笑,悄悄碰碰欣欣的胳膊,用眼睛示意她。 欣欣正挑粉紅色的窗簾和窗簾挂鈎,她是最喜歡粉紅色的。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說話。 我回頭看靜宜。 “好啊”靜宜面部沒有絲毫波瀾回道:“這位先生心地真好,您不光看見我們這麽多東西,這不我們仨人一人相中一套床上用品,打折過後共7000多,你也一并付錢吧” 我再也憋不住了‘撲哧’一聲樂了。 男人本來慘白的臉立刻變得通紅,意外了幾秒鍾後。轉變成尴尬地笑笑,連忙掏出手機對靜宜笑道:“接個電話啊,接個電話” 然後匆匆跑了出去。 我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也走出了店外,店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不知道幾手的捷達,他上去後發動捷達車,一溜煙跑了。 “哈哈哈”我笑的彎下了腰。 欣欣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什麽可樂的,你不知道當初她就是站在我姐門口幫我姐看孩子的時候,陸俊翼從那兒經過,看上了她後死乞白賴的追” 嚯,還有這麽一段佳話呢,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靜宜,我問她:“你說要是這個男人給你付錢你咋辦?” “付錢就付錢呗,誰還嫌錢燙手?”靜宜淡淡地說。 “你怎麽這樣呢?”我不滿地說,不過靜宜并不介意。 其實我和欣欣、靜宜都已經分開很久了,以前我們仨家住前後院,小學初中都在一起,直到高中才分開。 高中那段時間我忙着學習也忙着早戀的時候,欣欣和靜宜早就投入了這個多彩又現實的社會。 學曆不高的她們分别在兩個城市打工。 若幹年後再次相聚,兩人均是一身名牌,滿身銅臭和滿心的虛榮。 當然,分開的時候我們有手機聯系,有網絡聯系,對于兩個人的變化,我也知道,不過我并不覺得兩個人有什麽錯誤。 男人既然喜歡年輕的女孩,自然也要付出,而對漂亮又愛錢的女子也不失爲一種生存之道,隻是我自己并不喜歡這樣而已。 我希望自己的男人就和愛情有關。 “然後呢?他肯定圖你年輕漂亮嘛,這樣人的錢你也敢花?”如果真是這樣,我就覺得靜宜過分了。 靜宜被我一本正經的樣子搞笑了:“沒然後啊,你還信不過我,什麽時候我吃過虧啊?” 想想也對,與是我也笑了。 就在此時,欣欣的手機又響了,欣欣無辜地遞給我看,閃爍的號碼名字顯示是蘇亦塵。 “得了,别接了”我淡淡地回應。 話音剛落,靜宜的手機又響了,他居然來回煩我這兩個女友,真無奈。 這累死累活的一天結束了,我們三人的收獲還是頗豐的。 靜宜她挑了一套淡紫色帶着少許金色花紋的窗簾和紗簾,床上用品也是一套高貴紫玫瑰花樣的四件套。 欣欣自然挑了一套粉紅色的窗簾帶床上四件套,是那種可愛的帶着心心相印圖案的花紋。 我自己則選擇了天藍色的卡通人物床上四件套,這是我最喜歡的眼色,許久以來一直沒買是因爲人在北京,每個月的錢都上繳了房租,不足以讓我買自己想買的物品。 想到房租,我又想起了蘇亦塵,我們在北京兩年,房租一年半都是我出的,甚至幾個月都是我爲他付零花錢和煙錢。 而且,他還不吸便宜的煙,他覺得掉價。還有一些迷你的台燈啊,床頭燈,風鈴、桌布和布娃娃等可愛物件都一一收入囊中。 這一天的布藝将這個窩妝點的非常漂亮。 當然,我也收獲了自己一套喜歡的淡黃色休閑服和一雙運動鞋。 剛開始她們倆執意要讓我穿淑女裝和高跟鞋,隻是試了幾件之後,她們倆就捂着嘴在一邊樂,我狠狠地把衣服甩給店員:“走,休閑服!”休息了幾天,瘋玩了幾天後,也該找工作了,不然跟着這兩個花錢大手大腳的‘損友’光出不進我可是吃不消。 雖然吃、喝、玩、采購上我盡量少花錢。 不過總不能次次都讓她們倆買單,雖然這倆不缺錢的人也不太在意我是不是囊中羞澀了。 在找工作中我也遇到了難題,若是依照我原先的工作自然是順心順手,問題是如果去賓館應聘個經理什麽的,時間上很不自由,欣欣一聽我要找工作第一個提出反對。 自從她和許芮綱之間發展到情人關系後,她就辭去了自己在原先建築公司的會計職務,她辭去工作倒不是因爲有錢人包養了就過安逸的生活,而是因爲許芮綱是她公司的老總,會計和老總之間總是難免會見個面,爲了避免公司人看出端倪,她斷然辭職了 知道的人都以爲欣欣是傍大款傍上了許芮綱,其實事實是許芮綱一直在追求欣欣,而欣欣拒絕他也足有一年多的時間,直到欣欣訂婚後,有一天查出自己子宮有病需要手術摘除的時候,他的未婚夫便十分離奇的消失了。 那也是一個盛夏的午夜,我和靜宜都曾接到欣欣一邊哭泣一邊訴說的無助電話,欣欣說她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最不敢打的電話是給父母,怕父母知道了難以承受。 于是,連夜我打車去了欣欣身邊。 所幸的是她的病一個手術便解決了,不幸的是她這一生做母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那幾天我第一次與許芮綱有了接觸。 這個身爲公司老總的許芮綱每天忙裏忙外,找熟人拉關系爲欣欣的病着急上火,而那個已經和欣欣訂婚的男人劉景超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從那幾天後,我就知道今天結果是必然的。 事後,我不認爲欣欣這麽做有什麽錯,唯一可能錯的就是相遇的時間上錯了吧。 出院後,我回北京上班,許芮綱将欣欣和靜宜送到海南療養了一段時間。 男人的聰明就在于他什麽都做了卻什麽都不提。 許芮綱就是,對于欣欣的事情上,他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個字都不提,依然溫文爾雅,體貼入微。 終于,一個晚飯飯局散後,許芮綱送欣欣回出租屋的時候,看着他成熟的臉,欣欣終于下定決心跟他走。 有家有室有妻有子能擋得住什麽?欣欣覺得自己遇到了愛情。 神馬都是浮雲。 她坐在他的副駕上,說:“許芮綱” “嗯” 許瑞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眼睛看着前方燈火通明的馬路。 她又說:“許芮綱,今晚我跟你走吧” 于是,本來正常行駛的許芮綱的汽車便一下子紮進了馬路的防護網上。 後來他租了那套我們一起居住的房子給欣欣。 這件事欣欣一直瞞着我足有半年多,當她告訴我的時候,我沒有一句勸告或者責備的話。 一是欣欣是成年人,有自己對愛情金錢的是非曲直判斷能力。 二是我自己覺得他們倆之間是有愛情的。 這是我對兩個人在一起的唯一要求:愛情。 欣欣辭職後一直過着閑散‘二奶’的日子:逛街、美容、旅遊和花錢。 一直閑了近3個月才把靜宜盼來,結果靜宜來了不到五天進了房地産公司售樓部,她又接着閑着,又閑了三個月才把我盼來。 這一次她說什麽也不讓我找這種一上班就摸不着人影的工作。許芮對我們說:“你姐倆就閑着吧,我給曉月開工資就當是陪欣欣的費用了” 我撇撇嘴笑話他:“自己家的姐妹相陪還要報酬,我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反正也不急,我吃的穿的使的用的都不用花錢,慢慢找合适的呗。 傍晚,陸俊翼在樓下按對講門鈴:“你倆快下來吃飯,五分鍾時間” 彼時我和欣欣正窩在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韓劇,我悲悲切切回答:“好的” 然後收起情緒,換衣服,洗漱。 我這個人前面說了,向來簡單,出門之前哪怕是穿着睡衣,有五分鍾時間也能穩穩妥妥搞定。我一直認爲自己不當兵是屈了我這個訓練有素的人才了。等我和陸俊翼在樓下看倆老頭下了一盤棋後,端莊典雅的欣欣才踩着節奏從樓道裏出來。 白色粉花的三層裙緊裹着她妙曼的身材,腳上踏着一雙金絲粉花絲帶環繞腳踝的高跟鞋,她赤着腳露出纖細的玉足,風情萬種的站在那裏。 白皙的臉蛋上略施粉黛,像一個超凡脫俗的仙子一般。 我擡頭瞅了她一眼:“又不是去相親,打扮的跟個準新娘似地,想幹嘛?” 陸俊翼聽見我的話一回頭,急忙用手遮住眼睛打趣,笑道:“吆,晃眼了,晃眼了哈” 三個人都聚齊了,陸俊翼便發動汽車直奔靜宜的售樓處。 遠遠地,售樓部潔淨的大玻璃門口,紫色的墨鏡,一襲紫衣打扮的人正是等待已久的靜宜。 靜宜一鑽進車裏才摘下墨鏡,回頭問我和欣欣:“中餐還是西餐?” 我想也不想:“中餐,西餐嘛,我甯可去肯德基也不吃那些膩歪人的玩意” 靜宜用手指着我的腦袋,佯裝生氣小嘴一撅:“我就知道問你也白搭,哎,我說你能不能給我們點驚喜呢?” “比如呢?”我迷糊地問。 靜宜想了想:“以後上KTV的時候,你能不能不霸着話筒唱快板” 她話音一落,陸俊翼和欣欣立刻笑得抽搐起來,一緻認同這個建議:“這毛病以後必須得改” 我白了他們仨一眼,語氣極爲不屑:“切,你們還真以爲本姑娘不會唱流行歌曲啊?隻不過是有些你們招呼的亂七八糟的陌生男人老想玩對唱,我和他們又不熟,拒絕呢,你們面子不好看,不拒絕吧我又惡心,于是嘛”我得意地呵呵一樂:“嘿嘿,就快板招呼啦,他們隻好換你們倆了” 欣欣和靜宜同時伸出大拇指,就在我還想着邀誇的時候,她們倆又同時将大拇指翻下,異口同聲地拉長聲音:“鄙視你——” 我根本就無視她們倆的鄙視,冷哼一聲:“鄙視我的人那麽多,你們算老幾!哼” 四個人笑做一團。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以後KTV别叫我去湊人數了吧。 我們四人選擇了一個就餐環境豪華的川味餐廳,吃飯的時候,陸俊翼突然問我:“聽靜宜說你還沒找到工作?” 他問話的時候,我正在與沸騰魚的辣椒做鬥争,頭也不擡,含糊地‘嗯’了一聲。 “那正好,去我酒店吧,我那兒正好缺一個管事兒的”陸俊翼優雅地用餐巾紙擦擦手,把椅子往後挪了挪:“我聽靜宜說,你在北京就是做賓館經理的” “嗯”我邊吃邊回答。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靜宜的臉色,生怕她有什麽不願意的。 “不行”欣欣立刻插話:“在你賓館上班,我還是見不着她呀,你賓館那麽遠” “爲什麽?”陸俊翼迷惑略帶着驚訝地問。 我嘴裏還嚼着一口魚肉,模糊不清地回答:“因爲這個閑散二奶需要人陪” 欣欣狠狠地伸出玉手掐了我一把。 這時候權威的靜宜發話了,她擦擦嘴角:“俊翼,我看你就将她安排在‘風之翼’上班吧” 陸俊翼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腦袋,光想她有工作經驗的活了,我們會所是晚上7點到淩晨2點呀” 這下可樂壞了欣欣,站起身叫服務員:“加一打啤酒,要冰的”回頭又對我們大家說:“翼哥打電話叫司機,咱慶祝一下吧” “你可不能委屈了曉月呢”靜宜搖搖陸俊翼的胳膊,借機向他撒嬌道。 其實,我的内心并不想接下這份工作,靜宜那沒準的情商,萬一哪天突然之間有了變故,我在‘風之翼’的工作做是不做呀? 可是面對三個人都非常得瑟的表情,我一時間又不好意思拒絕,便這麽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幾杯酒下肚,陸俊翼問我:“現在我們正招廳面經理,酒水部經理和财務主管,你選一樣吧” 我歪頭想了想:“财務上面我肯定不行”我還是非常清楚自己比較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适合做财務上的工作:“其他兩個都可以吧” 靜宜幫着參合道:“廳面上太亂了,應付的事情又多碰到的人又雜,我看啊,就去酒水部吧,工作雖不輕松但是環境比較安逸,适合你” 陸俊翼忙不叠的點頭,他句句聽靜宜的,靜宜現在很幸福。 啤酒送上來之後,陸俊翼就掏出電話準備安排我工作上的事宜,我制止住問他:“我看我還是自己去應聘吧,人家要說你私心怎麽辦?” 陸俊翼楞了一下,哈哈樂了:“我早就聽靜宜和欣欣說過你的工作經曆,你放心,翼哥絕對不單是想幫幫你,而是我那兒真的需要人手”他倒滿大家的酒杯舉起來:“努力哦” 滿飲了那杯酒後便開始打電話安排:“我這兒有一個酒水部經理,你們那兒就不用再招聘了,恩...沒試用期,直接上任按經理級别工資福利,就這樣”然後他又擡頭問我:“你什麽時候報到?” “三天後”欣欣搶着回答。 “好”陸俊翼點點頭:“三天後上班,叫林曉月” 我連忙又倒滿一杯酒,雙手端起,畢恭畢敬:“我謝謝你們兩口子的照應,我會努力的,我敬你們” 吃晚飯出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微暈忽忽的了,天色還早,華燈初上,靜宜提出要去對面的咖啡屋坐坐,醒醒酒。 陸俊翼的晚上是最忙碌的了,送三位女士到對面咖啡廳門口後就離去了,臨走還不忘囑咐:“有事電話,還有,曉月記得一定準時報到” 我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笑着點點頭。 正是吃飯時間,咖啡屋裏的人并不多,我們三個人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等三杯咖啡端上來的時候,我們均發現了,這家店的空調溫度調的可真低,剛才還迷糊的我們不出半刻功夫便被凍醒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扭頭看她們倆,都一個德行,抱着肩膀打哆嗦呢。 咖啡沒喝幾口,溜了出來。次日我還沒醒,欣欣便推開我的房門,使勁揉我的臉,将手機屏幕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你幹嘛?”我煩躁地推開她的胳膊,懶懶地問道。 “你那個男人的”欣欣狠狠掐了我一把,一把把我掐醒。 彩信,我接過來瞄了一眼,臉色蒼白消瘦的蘇亦塵正站在我們學校的大門前拍的照片,學校的燈光是他的背景,天色很暗。 他說,他已經到了,就在大學門口等我。 看來,他已經知道我回來了。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沒地方可去,知道我除了欣欣和靜宜再沒有人可以收留我了,便賴上了她們倆,打電話,發信息,狂轟濫炸,讓她們倆頭疼不已。“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欣欣見我沉默不語,問我。 “不見”我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不理欣欣。 欣欣扒拉了我幾下,我不理她,最後她說了句:“曉月,現在是4點45了,他是2點多發來的,我沒聽見,剛才又發來我才看見,估計他等了一夜了,見不見你自己決定,但是我覺得總算這麽纏着你不是辦法,你去跟他說清楚吧” 說完,欣欣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反複問自己:見還是不見?見還是不見? 躺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實在無法裝下去了,起床,穿衣服,洗臉。 穿上運動服,晨練。 可是,不知不覺,我朝着我的母校方向跑去了。清晨,已經有不少人在晨練了,像我這樣年齡的人幾乎沒有,我們這些八零九零後出生的公主王子們大多都習慣了睡懶覺,讓我們起早簡直是要了我們的命。 遠遠地,學校大門警衛崗位上坐着一個人。 那瘦小的坐姿,不用想,那是亦塵的。 我有些心酸:何苦呢?當初幾步的時間你不追,如今這麽遠了又是何苦? 不光是他,大多數人都是,擁有的時候總是覺得還長,可是等到真正失去了才覺得痛,想要追回,可是還有用嗎? 亦塵,坐在那裏,胳膊伏在膝蓋上,看來迷糊着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說個明白,就站在那裏看,看了很久他都沒有醒來。 天意吧,我對自己說,或許這樣絕情更能讓他死心,說句實話,我不想跟他再續前緣了,這是我們水瓶座的一個特點吧,分手會比其他人更絕情。 最終我繞了一圈,回到了家裏,狠狠睡了一個回籠覺。 内牛滿面啊。。。。。。。。。。。“以後他的電話信息不要告訴我”我跟欣欣說。 “遵命”她回答。 這三天的空閑時間,其實我并沒有陪欣欣做些什麽,去了一次美容院,逛了幾次街又去了一次汗蒸房,收獲了若幹件衣服首飾鞋子,其餘的時間多是窩在家裏看電視。 欣欣這個人不太愛上網,回到家裏多數時間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我則在網上詳細查詢關于‘風之翼’的一切,兩年前我上大學的時候,身邊的男女同學就都愛上這個娛樂場所玩耍,也經常聽周圍的人談起這個消遣的地方。 那是一個潮流青年們最喜歡去的地方,曆經十幾年的經營,‘風之翼’已經是目前市裏最大的綜合娛樂場所,員工幾百,高層管理幾十人。 念書時候的我一是沒有錢,二是忙着學習和戀愛,這‘風之翼’直到我畢業也沒去過。
很大一部分都是我身边,甚至亲身经历的故事,现在的社会,可不就是这样的。 喜欢的话,帮我顶帖哦。 今天的社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男人有钱便是爷,    女人有貌便是奶,    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一个字“钱”    爱情很多人心目中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似乎无论多么纯洁的人,经过社会的洗礼也会变得世俗。       ————————请勿对号入座。 我们三人能再次相聚,并且欢聚在一个屋檐下,这功劳属于欣欣,因为她有了一个自己可以掌控的屋子。    在这里之所以说屋子而不说家,是因为家的意义非凡,不单单代表一个可以居住的环境,里面还有亲情、爱情和柴米油盐,所以这里,我不敢轻易用家这个字眼。    那天欣欣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是我和男友苏亦尘吵架之后在跆拳道馆发泄的时候。那是一个休息天的晚上10点左右,亮如白昼的跆拳道里已经练到黑带2段的我,猛然飞脚踢起,嘴里吼出一个畅快淋漓的‘嘿!’    电话铃声正是那时候响起的,跆拳道的服务人员急匆匆地跑来,想必是手机铃声一直固执地响着,已经跟我熟悉了的服务员便跑来找我。    我一边擦擦汗翻开电话,一边向更衣室走去,电话闪烁不断的名字是欣欣,她是我的闺蜜之一。    “晓月”电话那头传来她柔弱的声音,分明带着些许的忧郁。    抬头看看挂在对面墙上棕色的大钟表,十点四十五分。 我想,欣欣一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情感问题了,这是欣欣一贯的作风,只要是半夜打来的电话一准儿是遇到了男友问题,前男友现任男友或者还没有成为男友的男友,而此刻的她多半在酒吧或者迪厅发泄。    扭着腰身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喝酒买醉。    不过让我今天感觉有点怪异的是,欣欣的那头安静异常,静的让我有些恐惧,胡乱猜测:她不是想不开在某个楼顶上徘徊吧?    欣欣是个性格不明显的女孩,说白了就是谁说什么她就想去试试,自己没什么主见。    她不说话一时间我也不敢说什么,怕一不小心触动她某根不对的神经,会让她敏感起来,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病了男友跑了的意外。    “晓月”她又轻轻地叫了我一声,这一次她才真的决定说出心里话:“你回来吧,搬到我这里住吧”    她这话让我楞了一会儿:这是怎么回事? 欣欣目前住在远离我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城市里,她的房子是和公司另外两位女孩合租的八十年代的那种红砖老楼,一到晚上楼道黑漆漆的,冬天取暖夏天洗澡都是一个大问题,况且我此刻在首都,是和一对情侣合租的两室一厅中的一室。    条件还是比欣欣的老楼强一些的。    我目前在北京一所没有星的酒店工作,职务是宾馆大堂经理,这个职务也是我用了两年时间从前台爬上来的,但是薪酬还是少的可怜,一个月除了房租就所剩无几了。而我的男友苏亦尘又一次跳槽了,他的习惯性跳槽让我很无奈。    欣欣听不见我的回答,就立刻猜到了我内心的想法。    “晓月,你先听我说”    而此刻,我却听得出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似乎很难以启齿。    “欣欣”我也刚好换好了衣服,这才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一直瞒着我的事?”    果然,我这句话让欣欣又沉默了许久,半晌她才弱弱地回答我:“他给我租了一套大房子,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他一个月难得来几次,所以,我想让你和静宜都搬过来陪我”    欣欣口中的静宜是我的另外一个闺蜜,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    欣欣口中的他和我也有过短暂的接触,那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彼时欣欣得了一场病需要手术,我在医院照顾了她七天,这七天里,我只见过欣欣的未婚夫刘景超一面,倒是这个她口中的他一直忙里忙外,交押金找专家打理着欣欣的一切。    那七天的时间里,我就暗自预感,欣欣原先的订婚算是彻底作废了。说实话,这两年辛苦的漂泊让我更愿意回到从前三个人一起的快乐日子,在这个城市我几乎没什么可以诉说的朋友。 但是,想归想,此刻的我们尽管吵架了,家里也依旧还有一个人在等待着我的回归,苏亦尘,一个同我相伴了三年的男友,此时他做的依然是娶妻生子的美梦。 其实对于来说恋爱激情散去后平淡无极的生活烦了,倦了。 有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 苏亦尘一味想着把那张可以让法律保护的纸给领了,而在我心里却暗地无数遍问自己也问他:“我们结婚了住哪里?难道还租房不成?” 这时候亦尘就会立刻眯起眼睛,豪言壮语:“以后,等以后我会赚钱的” 以后,永远都是以后,我真担心我活不到他说的以后。 然而现实很残酷,他的父母因为还有其他子女需要负担,绝不会出买房的钱,当然他们也没有,而亦尘这种好高骛远的性格总是不懂脚踏实地的工作,他觉得每一个单位都埋没了他这样的人才,所以不断的跳槽再跳槽。 一直跳到我都麻木,对他又一次兴奋地告诉我,他要去某个公司的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曾经,大学里风光无限的苏亦尘已经被大学安逸的环境给惯坏了。 很多时候我都想结束这段鸡肋般爱情,只是怕先张嘴便背上背叛的骂名。 或许电话那头的欣欣看出了我的犹豫,她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回答了我内心的疑惑:“晓月,你不能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如果那是一棵参天大树我没的说,可是苏亦尘他只是一棵歪脖树!”她顿了顿又为我做了决定:“静宜已经答应了,你尽快办理辞职手续吧,来吧,我们等你。” 于是,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三个月里我不断地犹豫再犹豫,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走向了分开。 那天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亦尘就站在门口抱着双肩斜着眼一脸不屑地看我。 只是这一次我的眼睛真的朦胧了。 这是我很多次上演离家出走的剧情了,多次以前亦尘他还很在乎,现在的他只是轻轻哼一声,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一件件将东西收入旅行包。 这一次争吵的起因非常简单,那天我值班的深夜12点,他打我办公室的电话,我没接,等电话铃声响了数次,我接起来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想必连胸罩也没穿就慌忙从哪个客房里跑出来的吧!” 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是鸡吗?我问自己,我真的累了,不想解释,甚至不想看他。 于是出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抬起头看看有些消瘦的亦尘,此刻的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讨厌,只是他还在不知趣地冷嘲热讽:“走啊,反正你有的是男人,有的是地方收留你” 我有些绝望,冷笑一声,提起自己简单的行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天空飘着一丝丝细雨,我没有坐车,一直让自己步行沿着大道走向长途汽车,我对自己说:如果他来道歉,我就回去。 我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步行时间才走到长途汽车站,他没有追来亦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或者发过一个短信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淹没了我的身影,我想我等不到他了。 “一张去C市的长途车票”我终于下定决心将100块粉色钞票递给售票口那个胖女人。 胖女人头也不抬:“高速74,二十分钟后发车,低速49,十分钟后发车” 叹了口气要了一张高速的,这20分钟的时间是我留给亦尘的,尽管我此刻已经下定决心,可是心里还是对他有一些眷恋,我想如果真的踏上了长途车,那么一切都随风而逝。 当长途车驶进高速公路,我才给欣欣打电话,我说:“欣欣,我晚上7点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兴奋尖叫,这久违了好友的尖叫声立刻将刚才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我们给你摆接风宴!”这句话是静宜说的。 然后我才给苏亦尘发了一条信息,五个字:亦尘,我走了。 发送成功三秒钟后,亦尘的电话便立刻打了进来,我静静地看着他的名字好一会才长叹一口气将手机电池卸下,把卡抠出来塞进了长途车的座子缝隙里。 再见,亦尘;再见,北京。 C市 尽管夏天的7点天还大亮着,但是市区的路灯和店面的霓虹灯已经陆续点亮,妆点着这个古老而美丽的城市。 此刻,我已经到达了这座阔别已久的城市。 的确是阔别已久,因为我就是从这座城市走出去的人,大学毕业后,片刻都没耽误便跟着苏亦尘直奔北京谋求发展。 这一去就是两年没回来。 到达她们指定的饭店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来接风的可不光是欣欣和静宜,她们俩人中间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个子不高,微胖。寸头白脸小眼睛,他给我的第一感觉——一脸猥琐。 静宜看见我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几步走上来塞给我一束香水百合,边朝我挤眉弄眼,阴阳怪气地说:“别介意啊,我们以你的名义骗顿吃喝” 看着这俩人之间默契的坏笑,我立马就有一种掉沟里的感觉:这俩人憋着坏呢。 果然,还没等我回神,欣欣就一本正经地拉着我给那个男人做起了介绍:“这位就是我们今天风情万种美丽非凡的女主角——晓月” 然后,我扭头就撇见欣欣这厮的嘴角微微颤动着,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欠揍表情,不过最后她还真给憋住了恢复了正常之后,指着身边的猥琐男夸张地介绍:“这是二伟,他听说今天一位美女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他非抢着来接风,我们是拦都拦不住哇” 我狠狠瞪了静宜和欣欣一眼,可惜二人的目光始终不与我接触,无奈作罢。 猥琐男二伟伸出手准备握手:“久闻大名啊” 我怀里抱着花,肩上挎着包包,手里还拎着个手提电脑嘴里打着哈哈:“握手免了吧,我腾不开啊” 猥琐男人不咋地,心眼也不灵活,没什么眼色,手里捧着一堆鲜红的玫瑰楞是没帮我一把,我心里暗骂:“猪”我们进入一个暖色格调的包间,粉红色的墙壁上印满了蔷薇,白色的玻璃柜依靠在墙壁边缘,正中间直竖下来的花朵一般的吊灯下是亮白色的餐桌,白瓷餐具,银色汤勺照的我满眼都是亮晶晶的,一看到满桌子的啤酒红酒加冰块我就知道,过了好几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波澜不惊的平淡生活似乎真要结束。 当然这日子是我跟亦尘爱以后才过的,曾经我也是个酒桌上的常客,亦尘说:“男人为什么喝酒爱找女人作陪?因为女人是男人酒桌上作乐的工具!” 没有工作经验的我从前台一直往上爬,爬到经理的位置的时候,亦尘对我越发地苛刻起来,最终让我产生分心理事件就是亦尘曾经给了我一张纸一支笔,要我记录下一天上班时间的所有细节,跟谁接触,多久时间等等。 我所有的电话短信他都不许删掉,他说要对比我的通话记录一条一条的查,这样他才安心。 每当我说自己的工作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他就会冷笑:“没有哪个男人帮你,谁要你做经理?一开始应聘 的时候怎么不要你?” 我体会到他不得志的心态,从来不跟他计较。 可是,天地良心啊! 这就是曾经在校园被同学和老师都看好的‘模范’情侣。 唠叨完了我自己,再说说欣欣和静宜。 静宜是那种茫茫人海中引人注目的女孩子,人长得漂亮,打扮洋气。 S形身材天使般的脸蛋上一对风情万种能发电的大眼睛,她是那种让大多数男人一眼就相上,并且死乞白赖想泡的女孩子。 我之所以说‘泡’而没有用‘追’,那是我自己总结的:但凡想正经结婚过日子的男人是绝不会想找她这样的人。 她什么样呢? 就是拿败家当持家之道的女子,月薪两千却背着两万的包包、拿着一万以上的手机、永远蹬着比她工资高的高跟鞋——一个狂爱奢侈品的女子。 我和欣欣曾经就认识一个真心想娶静宜过门儿的男人,那个男人叫刘普,是一个离过婚且有一点小资产的男人,他当着我和欣欣的面给了静宜一张信用卡,并且夸下海口:静宜一个月花我十万八万的,那不叫败家! 于是那个月静宜就真的花了他十万八万的。 第二个月那个叫刘晋的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诸如此类事件,不胜枚举,我也不一一掰扯了。 没人搭理我。。。。。。。。。的确很多已部分都是身边的事情。现在,不正是这样社会吗? 而欣欣是属于小鸟依人型的女人,她的长相很容易让你错以为她是江南美女:吹弹可破雪白的肌肤,明亮乌黑的大眼睛外加上天生栗色自来卷头发,她和静宜比起来是另一种美。 她一出现,无论男女,都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欣欣曾经一度想过安稳和谐的小两口日子,只可惜几次恋爱下来,伤的遍体鳞伤,最终选择了一个愿意宠她的男人,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三儿’ 也许是‘四、五、六’也不一定,这是我自己根据那个男人的财力猜的。 有这两位美女衬托,我嘛,就显得酸了很多,用来形容我的,据我自己听见的就剩下了‘才女’‘侠女’甚者连‘闺女’都用上了,就是和美字不沾边。 用我最好的这两位闺蜜的话:晓月她就一从秦始皇陵挖出来的兵马俑——文物、古董。还国家级的。 这句话不光是说我能守着一个男友恋爱了三四年,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喜好,日常生活和她们俩也大不一样。 我比较喜好那种传统的东西,诸如戏曲、大鼓,最喜欢的艺术是相声,最喜欢的艺人是郭德纲。 最为要命的是,偶尔兴起,我还会在马路上边走边美滋滋地哼上几句折子戏: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 每逢这时候,静宜就会毫不留情地在我的屁股上狠狠上踹一脚,然后拉着欣欣快速走几步超过我,一边做厌恶状撇嘴:“你离我们俩远点啊,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们仨都是从戏班子里跑出来的龙套呢” 言归正传。 觥筹交错中,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三人叙旧,将那个带‘二’字的猥琐男撇在一边,聊得不亦乐乎,眼看,‘二’男就快要无聊的离开了。 这时候包房门开了,推门又进来一个男人,这男人三十来岁模样,身高足有一米八,长发瘦脸,浓眉大眼薄嘴唇,生得是真是玉树临风。 即便我这对男人不甚感兴趣的人看见他,也不禁多端详两眼。 是一个典型的成熟型帅锅,还我喜欢的那种。 静宜介绍道:“陆俊翼,你可以叫他翼哥” 我懵懵懂懂点点头,这才端起酒杯:“来,翼哥,晓月敬你一杯,我随意干了” 陆俊翼举起酒杯就喝,杯子一见底才突然明白过来:“哎,我说,什么叫你随意我干了?” 我连忙点点头:“谢谢谢谢”抿了一小口。 陆俊翼这个名字,让我感觉到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个叫二伟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给陆俊翼斟满酒,刚才还说话比较活泼的他现在是每每说话必看陆俊翼的脸色。 看来,他是靠陆俊翼吃饭的。 静宜对我介绍:“记得吗?这里有一座娱乐场所叫‘风之翼’那是我们家俊翼的哦,以后你可以随便去玩,免费哦” 我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熟悉这个名字,因为上学的时候一帮男生都传说这陆俊翼是这个城市只手遮天的男人,更有甚者说,陆俊翼是这个城市的‘黑帮’老大,尽管我并不相信朗朗乾坤下会有黑帮,但是的确,四年前他的名字就如雷贯耳了。 我再次抬头看他,他正细心地为静宜剥蟹壳,满眼的柔情蜜意送到静宜碗里,看来,陆俊翼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对面那个叫二伟的男人则是他的兄弟,咧着大嘴不断地和我碰杯:“我干了你随意” 我无奈地白了静宜一眼,低声骂道:“真够二的” 静宜乐了,凑过来低声跟我耳语:“只此一顿,下回换人,放心吧,我舍不得你往火坑里跳哦” 我气的狠狠捶了她一拳:“滚,马不停蹄的滚!” 马上就要结束我们的接风宴的时候,欣欣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翻翻包包拿出电话后,看了屏幕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接起来,语气非常冷淡:“不知道,不清楚,没联系” 然后‘啪’地一声,将手机放在饭桌上,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亦尘打来的,还未来及询问,这边静宜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静宜这厮阴森森地看看我,撇嘴又摇头,极为不屑接起电话:“晓月啊,没” 隔了一会声音高了起来:“你给我多少钱让我给你看着你的女朋友丢了,丢了我还管你要人呢,一个男人,你给她什么了?她就非跟你不可?车还是房?不然钞票也行呀?真是笑话!” 话说到这儿就‘啪’挂断了电话,将电话扔在桌子上回头埋怨我:“瞧你找这个人,问我知不知道你和其他男人的联系方式酒精滋润下的我面色绯红,微微一笑:“这不都结束了吗?”欣欣给我们三个人安排的‘窝’就在市中心一个名为‘碧水家园’的富人小区里,那是一套三室的2005年的房子,屋子不是很旧,正好我们三人一人一间。 静宜虽然已经有人收留,但是她就是赖着不肯走,用她自己的话:“距离!恋人天天在一起迟早会歇菜” 这句话我和欣欣都信,因为我们两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到家,我们什么都没干就先忙着分工,静宜最爱干净,这打扫卫生洗碗的活自然落在她头上。 欣欣目前来说生活来源稳定,负责买菜洗衣服。 而我自然负担起最重要的任务——做饭,做色香味俱全又不能让腰围粗起来的饭。 还别说,这种干净舒适又豪华的大房子的住宅环境和对闺蜜重逢的喜悦还真就掩盖了我刚刚失恋的情绪。 或许,本来我也不是很在乎罢。我对自己说。 那个叫苏亦尘的男人,仿若是我的陌生人一样,离开了,竟然半点都不忧伤。 是不是我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人?我这样问自己,答案肯定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那一夜躺在舒适宽大的床上,享受着夏日空调吹来徐徐的冷风,我睡的特别踏实,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就我那点工资哪有开空调的那份电钱? 早晨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静宜蹲在客厅里来回擦拭电视柜,欣欣在卫生间里洗头,两人看见我起床立刻嚷道:“去做饭,麻溜儿的” 我把冰箱里的牛奶给静宜热了,然后给不喝牛奶的自己和欣欣做了两碗疙瘩汤外加一些面包和一盘蔬菜水果沙拉。齐了! 端上桌的时候 ,静宜把牛奶推给我,嘴一撅:“偏向,我也不喝牛奶,凭什么我的待遇和你俩不一样?” “哼”我微微一笑:“小样,还好,我多准备了一碗。” 静宜和欣欣一致认为让我回来是今年最正确的决定。我们在家里窝了一个上午,当然,起床的时候就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我目前失业中,欣欣失业中,只有静宜工作,也在告假中。 中午刚过,欣欣接完一通电话回头问我:“他说今晚请客地点你选” 欣欣口中的他,自然就是这个房子付钱的男人了,我有些紧张,毕竟住在人家掏钱的房子里也没跟人打声招呼本来就有些难堪。 静宜说不用,许芮纲非常随和,之前你们不是见过吗? 吃饭地点是我们仨商量过后选择的,就在小区对面的海鲜城。 傍晚时分,两人打扮地跟花似的,像是要去接客一般,我撇撇嘴,再看看我自己,一套休息不施粉黛。 我说她们俩像是去接客,她们俩说我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静宜嚷着要帮助我化妆,我逃地远远的,好不容易不上班了,又不去相亲,画哪门子妆。 等她们俩人折腾完毕赶到海鲜城的时候,许芮纲已经坐在小船形状的包间里等待了,我一边惭愧一边暗骂:都怪这俩死丫头,换个衣服也得一个多钟头。 不过,酒店倒是蛮有创意的,除了两边的包房,中间的散座一样的包房居然全是木船样子,固定在大厅中间浅浅的池子里,要上船就要走过木板搭建的链接板,很有创意。 此刻,一个男人正坐在小船舱里等着我们。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端详许芮纲,这个男人端坐在那里,高大富态,浓眉大眼四方国脸,一套米黄色休闲装,一头短寸头。看起来一脸正气。 “呸,算我没说!” 想想许芮纲和欣欣的关系,我就连忙将最后一句评价吐了出来。许芮纲看见我们三人进舱后,连忙招呼服务员上菜,一身红色旗袍的服务员将已经点好的菜一道一道端进来,什么龙虾、鲍鱼刺身招呼了满满一桌子,许芮纲还一边自嘲:“我不知道晓月自己喜欢吃什么,再点些,点些晓月和静宜爱吃的”    最终,静宜又点了两道素菜,我直嚷:“够了,这就吃不了了”    席间,欣欣不断地给许芮纲夹菜,关心之色溢于言表,时不时问他想吃什么然后给他放进碟子里。    我再看看静宜,静宜就像是没看见他们一般,自己正与一只螃蟹作斗争,我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还是静宜比较会做女人,让男人处处为她让道,自己和欣欣看来都是失败的例子。    看来,这女人老是主动表现出处处关心的模样是不可采的,尽管许芮纲看起来对欣欣也颇为关心,只是,我没看见他动筷子为欣欣夹过一次菜 而我,比较喜欢那种特别会关心人的男人,诸如夹菜,围围巾,只是我还没遇到一个愿意为我夹菜的男人,苏亦尘从来不会,他觉得那样太做作。    好吧,我承认,我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酒桌上倒也不沉闷,许芮纲还是一个比较会调节气氛的人,这会儿祝福的话说完了,客套也过去了,我们四人开始捋胳膊挽袖子玩起了游戏:棒子老虎鸡,谁输了就罚酒。    这个游戏让桌子上的两瓶红酒很快见了底。    许芮纲从皮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递给欣欣:“欣欣啊,晓月刚来又没工作,这些钱你拿去,明天上街给她添些衣服什么的,算是我的见面礼”    我愣了一下,连忙拒绝,笑道:“谢了谢了,这顿饭就是你给我的见面了,千万别再破费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静宜白了我一眼,拧了我的胳膊一把:“咱老公给你是看的起你,你以为许爷的钱没地方花了,还不快谢恩”    咱老公!我看看许芮纲,再看看欣欣,两人均笑眯眯的,看来两人都已经习惯了。    得,又多了莫名其妙的老公。 欣欣接过钱后放进自己淡绿色的包包里冲着我笑笑:“就是,给你你就拿着嘛” 我只好谢过许芮纲,这是我第一次无功受禄的钱,非常难堪,我不知道原来平白无故拿人的钱也是一件非常不好受的事情,不过看欣欣和静宜的样子似乎早就司空见惯。 吃完饭,许芮纲让司机将我们四个人送到KTV门口,以我的心里:都醉了就懒得去ktv玩耍了,可是看着他们三人都比较想去的样子,我只好硬撑着去了。 好在KTV距离小区并不远,远远的,从车里看去,那里灯火辉煌的。 我们一下车门口迎宾保安立刻迎上一堆人,开车的,停车的,然后马上有人对着耳麦安排房间。 随着他们的步伐,匆匆进入电梯,这左右一直有人保卫的感觉,还真能让人找不到北,在此之前,我很少来这样的地方,太乱,太花钱。 昏暗的KTV是最暧昧的地方,灯光暧昧,气氛暧昧,也适合暧昧的人来玩。 静宜点了两打啤酒加冰块,我却暂时不想喝酒,点了一个大果盘,剩下的干果由欣欣和许芮纲俩人去ktv的超市拿了回来。 茶几上蜡烛一点亮,暧昧的气氛立刻就来了。 我自认为自己生来一副好嗓子,唱功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我很少唱歌,流行歌曲都是那种已经过时的80年代的老歌。 为了避免尴尬,我站在舞台中央做起了麦霸,静宜向来比我懂得知趣,她坐在点歌电脑前找歌曲。 偌大的沙发就留给了许芮纲和欣欣。 欣欣微恙,半依靠在许芮纲宽大的身躯上,一会儿喂一颗葡萄一会儿喂半个橘子,我无意间转身,许芮纲已经将他那宽大的右手伸进欣欣低胸衣服里。 我无奈地叹口气,人在屋檐下嘛。 都堕落了! 自己感叹道,幽幽唱起:“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回去以后已经后半夜了,啤酒加红酒这么一灌,几个人都已经晕晕乎乎的,开着车窗,放着音乐,我们三个女孩坐在车里左右摇摆,嗨到了极点。 我想,我第一次这么疯,说实话,我还在想,我能随着她们过这种日子吗? 不能,我回答自己,因为我自己压根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 当初我带着苏亦尘和她们俩认识的时候,她们俩一看苏亦尘的样子就有些不屑,静宜甚至当着他的面对我说,晓月,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 这么什么她没说,不过我看得出亦尘很尴尬,因为静宜的语气满是不屑。 后来,苏亦尘试图劝说让我不再和她们俩联系。 那一次我怒了,看着他足有三分钟不说话。 最终,他的目光挪开了,而不让我和我的闺蜜来往的话便再也没说出口过。 其实,苏亦尘长得不难看,甚至是个标准的帅哥,从发型到身材到脸蛋,都是那种很迷恋小女生的模样,再加上他一双忧郁的眼睛和一手不错的吉他,曾经在大学里,他是很抢眼的,我还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呐。 可惜她们俩不屑,尤其是最近两年更不屑,帅有个P用,能当饭吃吗?她们俩问我。 我回去后洗了一把脸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口干舌燥,醒了过来。 安静的夜里在这个屋子却并不安静,客厅里传来喧闹的声音。 我穿着一套天蓝色的睡衣睡裤懵懵懂懂走到客厅找水喝。 客厅里,却是一派热闹场景。 许芮纲,欣欣和静宜,仨人正玩扑克,斗地主呢。 我觉得自己穿着睡衣有些不妥,正准备退回去的时候却被许芮纲发现了,沾了半脸纸条的许芮纲立刻招呼:“来来,晓月,扑克,这俩人斗地主玩赖,我老输,你来我们四个人打升级” 我看看坐在许芮纲左侧的静宜,她穿着一件紫色真丝抹胸睡衣,裙摆才到膝盖上,华丽丽的露着半截酥胸和雪白的大腿,此刻正盘腿坐在那里摆弄手里的扑克牌。 两人脸上贴着白色的面膜,看起来怪瘆人的,我都替许芮纲叫屈,天天面对着是两张惨白的脸蛋,他也不嫌吓人。 “你看我们干什么,来呀”静宜瞪了我一眼:“面膜在卫生间,你自己弄去” “可别了”许芮纲急忙阻止,想必他也是早就受到惊吓了,一听静宜让我也敷面膜立刻说话了:“这样人模人样的挺好,过来打牌吧,别弄了,你们仨人捯饬的都跟鬼似地,我受得了吗?” 我一听就乐了,嗯,的确跟鬼似地。 这一夜一直打扑克玩到天泛起了亮光,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时不时靠在沙发上,手掌支撑脑袋打盹。他们三个人才算尽兴,各回各房间休息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抬头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即便已经到了晌午,此刻的我也懒得动一下,昨夜的酒劲是过了,可是我头疼头晕外加四肢酸疼。 懒懒地躺在床上迷糊着,直到门被那两个野蛮女友给踹开。 “猪,起床,逛街去”欣欣将抱抱熊野蛮地扔到我脸上。 我这才懒懒地坐起来埋怨道:“你俩是机器呀?咋不累涅?” 欣欣和静宜相视一笑,得意地对我说:“学着点吧,丫头” 瞧这两个打扮入时的家伙,准备逛街的样子均蹬着近三寸左右的细高跟鞋,静宜穿着一条贴身淡绿色牛仔裤和雪白的韩版T恤,脚踩三寸高左右的绿色高跟鞋。 将她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啧啧啧,这小蛮腰! 妖精!我不禁感叹道。 欣欣一套白黄花相间的百褶裙,脚下蹬的也是一双三寸高左右的水晶鞋。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这是对她们俩 真实写照。 看样子两人均已经做好出门的这准备。 我自己打扮最省时间了,起床洗一把脸,抹点防晒霜,最不费时间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的衣服可以来回挑选。 这也是静宜和欣欣为什么梳洗完毕了才叫我的原因,因为我最多5分钟就搞定自己。 五分钟过去后,一派休息打扮的我便出现在客厅里。 屋子里所有的门都敞开着,看样子许芮纲早就离开了,这让我一下子就放松了。 “你准备买些什么衣服?”欣欣拢了拢鬓边栗色的头发,手里拿着小镜子对着镜子里的我问道。 我知道指的是昨晚许芮纲给的那些钱,不过我自己是一个除了打扮什么都成的女孩子,最大的爱好便是美食和旅游,面对突然问我想要什么衣服,倒是心里没什么打算。 我看了看我们的房间,客厅里挂着金黄色的毛绒绒的窗帘,这个家,不单客厅,三个卧室都是如出一辙的金黄色俗气的窗帘,除了欣欣自己住的屋子里卖了新的床上用品,其他两间我和静宜的卧室都还是房主自己的铺盖。 于是,我有了自己的主意:“咱也别买衣服了,干脆啊,买点家居用品什么的,咱装点一下咱们的窝吧?你们说呢?” “呵”静宜立刻笑开了:“嘿,我早就想换了,一出门就忘记了,恩,这主意好,今天咱们专门买这些东西,你的衣服钱由我出” “谢了啊”我连忙要下,不然一推辞衣服也甭想要了,对静宜,我还是可以做到不客气的。 “鞋我出”欣欣也谄笑:“别杀的太狠就行” 我指着自己的运动鞋:“我的鞋可全是咱国产的,用不了几个钱的,你们吃一顿饭就吃下我好几双鞋去” “够恶心的”静宜这边已经开门了:“走啦,再不走就黑了” 我们三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商场。 其实本可以坐公交的,只是欣欣和静宜这身好几千的衣服,坐公交也让她们自己感觉不自在。 坐上车静宜还不忘埋怨欣欣:“瞧你那点出息,许芮纲那可是个亿万富翁啊,跟了他快半年了吧,你连个车也没混上,真丢份” 欣欣也不忘还击:“你强也就强在自己的行头上,你哪个男友不是富翁啊?你有车吗?” 我坐在汽车副驾驶上都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幸亏司机对她们俩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不然碰到个爱搭话的司机,真是丢人。 两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一进入商场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下的高跟鞋,两人就像是两条鱼一样在海洋里穿梭,却直累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坐在商场公共座椅上任她们怎么说我都死活不动。 “妖精呀妖精!”我高喊着,自叹不如,别看干别的我生龙活虎,逛商场却怎么也跟不她们。 于是欣欣和静宜俩人便去逛商店,我则坐进了新华书店的走廊上看书,无论什么书,总比跟着她们俩疯女人瞎转悠要舒服多了。 最后,天都快黑了,这俩人总算是想起来今天的目的:买家居用品。 接到她们俩电话的时候距离我坐进新华书店过去近三个钟头时间了,静宜一点疲惫的语气都没有,我一接电话就听见她大嗓门嚷:“晓月,你在哪儿,快出来我们挑家居用品了” “没见你跟哪个男人这么粗声大气的”我回道。 “甭废话,快来” 我这才揉揉已经歇息了两个多钟头的脚踝,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新华书店。 家居,自然是床上四件、五件、六件套和窗帘饰品等物件。 这些东西都能在一处买到,我见到她们俩的时候,她们俩一人拎着一大堆提袋,囊括了化妆品、衣服、鞋子、头饰等等,俩人也不嫌沉,左右手提的满满的,还精神抖擞满脸兴奋。 还好家居用品每个商场都有,自然花不了太多的时间。 我们三个人走了几家家居用品店,不过都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色彩图样。 这是我们走进的第5家家居用品店,店里只有一个男性顾客,矮个子秃顶,并且把右侧的头发留的很长翻过来遮住光亮的脑门,白白的脸上一双三角眼朝着静宜不停地闪烁着色迷迷的光芒。 年龄看起来大约不到40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种秃顶白脸三角眼的男人很猥琐,很色。 尤其是秃顶。 这人看起来的样子就是一个稍微有点钱就得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儿,跟特务接头似地靠近静宜。静宜比较喜欢紫色,正在对比那几套紫色床上用品的花样。 猥琐男慢慢靠了过去,我就跟在他身后,以防万一,若他敢耍流氓,我那黑道2段的跆拳道的本事可不是白练的。 不过猥琐男却并没有贸然做什么,他只是靠近静宜用很低的声音说话:“咳,咳,那个,妹妹呀,这么多东西外加一些床上用品不好往回拿吧,我有车,可以送你们一程,家住哪里啊?” 那语气就像是某位领导在关心自己的下属,令人作呕。 我憋着笑,悄悄碰碰欣欣的胳膊,用眼睛示意她。 欣欣正挑粉红色的窗帘和窗帘挂钩,她是最喜欢粉红色的。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说话。 我回头看静宜。 “好啊”静宜面部没有丝毫波澜回道:“这位先生心地真好,您不光看见我们这么多东西,这不我们仨人一人相中一套床上用品,打折过后共7000多,你也一并付钱吧” 我再也憋不住了‘扑哧’一声乐了。 男人本来惨白的脸立刻变得通红,意外了几秒钟后。转变成尴尬地笑笑,连忙掏出手机对静宜笑道:“接个电话啊,接个电话” 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我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也走出了店外,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不知道几手的捷达,他上去后发动捷达车,一溜烟跑了。 “哈哈哈”我笑的弯下了腰。 欣欣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可乐的,你不知道当初她就是站在我姐门口帮我姐看孩子的时候,陆俊翼从那儿经过,看上了她后死乞白赖的追” 嚯,还有这么一段佳话呢,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静宜,我问她:“你说要是这个男人给你付钱你咋办?” “付钱就付钱呗,谁还嫌钱烫手?”静宜淡淡地说。 “你怎么这样呢?”我不满地说,不过静宜并不介意。 其实我和欣欣、静宜都已经分开很久了,以前我们仨家住前后院,小学初中都在一起,直到高中才分开。 高中那段时间我忙着学习也忙着早恋的时候,欣欣和静宜早就投入了这个多彩又现实的社会。 学历不高的她们分别在两个城市打工。 若干年后再次相聚,两人均是一身名牌,满身铜臭和满心的虚荣。 当然,分开的时候我们有手机联系,有网络联系,对于两个人的变化,我也知道,不过我并不觉得两个人有什么错误。 男人既然喜欢年轻的女孩,自然也要付出,而对漂亮又爱钱的女子也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只是我自己并不喜欢这样而已。 我希望自己的男人就和爱情有关。 “然后呢?他肯定图你年轻漂亮嘛,这样人的钱你也敢花?”如果真是这样,我就觉得静宜过分了。 静宜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搞笑了:“没然后啊,你还信不过我,什么时候我吃过亏啊?” 想想也对,与是我也笑了。 就在此时,欣欣的手机又响了,欣欣无辜地递给我看,闪烁的号码名字显示是苏亦尘。 “得了,别接了”我淡淡地回应。 话音刚落,静宜的手机又响了,他居然来回烦我这两个女友,真无奈。 这累死累活的一天结束了,我们三人的收获还是颇丰的。 静宜她挑了一套淡紫色带着少许金色花纹的窗帘和纱帘,床上用品也是一套高贵紫玫瑰花样的四件套。 欣欣自然挑了一套粉红色的窗帘带床上四件套,是那种可爱的带着心心相印图案的花纹。 我自己则选择了天蓝色的卡通人物床上四件套,这是我最喜欢的眼色,许久以来一直没买是因为人在北京,每个月的钱都上缴了房租,不足以让我买自己想买的物品。 想到房租,我又想起了苏亦尘,我们在北京两年,房租一年半都是我出的,甚至几个月都是我为他付零花钱和烟钱。 而且,他还不吸便宜的烟,他觉得掉价。还有一些迷你的台灯啊,床头灯,风铃、桌布和布娃娃等可爱物件都一一收入囊中。 这一天的布艺将这个窝妆点的非常漂亮。 当然,我也收获了自己一套喜欢的淡黄色休闲服和一双运动鞋。 刚开始她们俩执意要让我穿淑女装和高跟鞋,只是试了几件之后,她们俩就捂着嘴在一边乐,我狠狠地把衣服甩给店员:“走,休闲服!”休息了几天,疯玩了几天后,也该找工作了,不然跟着这两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损友’光出不进我可是吃不消。 虽然吃、喝、玩、采购上我尽量少花钱。 不过总不能次次都让她们俩买单,虽然这俩不缺钱的人也不太在意我是不是囊中羞涩了。 在找工作中我也遇到了难题,若是依照我原先的工作自然是顺心顺手,问题是如果去宾馆应聘个经理什么的,时间上很不自由,欣欣一听我要找工作第一个提出反对。 自从她和许芮纲之间发展到情人关系后,她就辞去了自己在原先建筑公司的会计职务,她辞去工作倒不是因为有钱人包养了就过安逸的生活,而是因为许芮纲是她公司的老总,会计和老总之间总是难免会见个面,为了避免公司人看出端倪,她断然辞职了 知道的人都以为欣欣是傍大款傍上了许芮纲,其实事实是许芮纲一直在追求欣欣,而欣欣拒绝他也足有一年多的时间,直到欣欣订婚后,有一天查出自己子宫有病需要手术摘除的时候,他的未婚夫便十分离奇的消失了。 那也是一个盛夏的午夜,我和静宜都曾接到欣欣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的无助电话,欣欣说她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最不敢打的电话是给父母,怕父母知道了难以承受。 于是,连夜我打车去了欣欣身边。 所幸的是她的病一个手术便解决了,不幸的是她这一生做母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那几天我第一次与许芮纲有了接触。 这个身为公司老总的许芮纲每天忙里忙外,找熟人拉关系为欣欣的病着急上火,而那个已经和欣欣订婚的男人刘景超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从那几天后,我就知道今天结果是必然的。 事后,我不认为欣欣这么做有什么错,唯一可能错的就是相遇的时间上错了吧。 出院后,我回北京上班,许芮纲将欣欣和静宜送到海南疗养了一段时间。 男人的聪明就在于他什么都做了却什么都不提。 许芮纲就是,对于欣欣的事情上,他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个字都不提,依然温文尔雅,体贴入微。 终于,一个晚饭饭局散后,许芮纲送欣欣回出租屋的时候,看着他成熟的脸,欣欣终于下定决心跟他走。 有家有室有妻有子能挡得住什么?欣欣觉得自己遇到了爱情。 神马都是浮云。 她坐在他的副驾上,说:“许芮纲” “嗯” 许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马路。 她又说:“许芮纲,今晚我跟你走吧” 于是,本来正常行驶的许芮纲的汽车便一下子扎进了马路的防护网上。 后来他租了那套我们一起居住的房子给欣欣。 这件事欣欣一直瞒着我足有半年多,当她告诉我的时候,我没有一句劝告或者责备的话。 一是欣欣是成年人,有自己对爱情金钱的是非曲直判断能力。 二是我自己觉得他们俩之间是有爱情的。 这是我对两个人在一起的唯一要求:爱情。 欣欣辞职后一直过着闲散‘二奶’的日子:逛街、美容、旅游和花钱。 一直闲了近3个月才把静宜盼来,结果静宜来了不到五天进了房地产公司售楼部,她又接着闲着,又闲了三个月才把我盼来。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让我找这种一上班就摸不着人影的工作。许芮对我们说:“你姐俩就闲着吧,我给晓月开工资就当是陪欣欣的费用了” 我撇撇嘴笑话他:“自己家的姐妹相陪还要报酬,我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反正也不急,我吃的穿的使的用的都不用花钱,慢慢找合适的呗。 傍晚,陆俊翼在楼下按对讲门铃:“你俩快下来吃饭,五分钟时间” 彼时我和欣欣正窝在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韩剧,我悲悲切切回答:“好的” 然后收起情绪,换衣服,洗漱。 我这个人前面说了,向来简单,出门之前哪怕是穿着睡衣,有五分钟时间也能稳稳妥妥搞定。我一直认为自己不当兵是屈了我这个训练有素的人才了。等我和陆俊翼在楼下看俩老头下了一盘棋后,端庄典雅的欣欣才踩着节奏从楼道里出来。 白色粉花的三层裙紧裹着她妙曼的身材,脚上踏着一双金丝粉花丝带环绕脚踝的高跟鞋,她赤着脚露出纤细的玉足,风情万种的站在那里。 白皙的脸蛋上略施粉黛,像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一般。 我抬头瞅了她一眼:“又不是去相亲,打扮的跟个准新娘似地,想干嘛?” 陆俊翼听见我的话一回头,急忙用手遮住眼睛打趣,笑道:“吆,晃眼了,晃眼了哈” 三个人都聚齐了,陆俊翼便发动汽车直奔静宜的售楼处。 远远地,售楼部洁净的大玻璃门口,紫色的墨镜,一袭紫衣打扮的人正是等待已久的静宜。 静宜一钻进车里才摘下墨镜,回头问我和欣欣:“中餐还是西餐?” 我想也不想:“中餐,西餐嘛,我宁可去肯德基也不吃那些腻歪人的玩意” 静宜用手指着我的脑袋,佯装生气小嘴一撅:“我就知道问你也白搭,哎,我说你能不能给我们点惊喜呢?” “比如呢?”我迷糊地问。 静宜想了想:“以后上KTV的时候,你能不能不霸着话筒唱快板” 她话音一落,陆俊翼和欣欣立刻笑得抽搐起来,一致认同这个建议:“这毛病以后必须得改” 我白了他们仨一眼,语气极为不屑:“切,你们还真以为本姑娘不会唱流行歌曲啊?只不过是有些你们招呼的乱七八糟的陌生男人老想玩对唱,我和他们又不熟,拒绝呢,你们面子不好看,不拒绝吧我又恶心,于是嘛”我得意地呵呵一乐:“嘿嘿,就快板招呼啦,他们只好换你们俩了” 欣欣和静宜同时伸出大拇指,就在我还想着邀夸的时候,她们俩又同时将大拇指翻下,异口同声地拉长声音:“鄙视你——” 我根本就无视她们俩的鄙视,冷哼一声:“鄙视我的人那么多,你们算老几!哼” 四个人笑做一团。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以后KTV别叫我去凑人数了吧。 我们四人选择了一个就餐环境豪华的川味餐厅,吃饭的时候,陆俊翼突然问我:“听静宜说你还没找到工作?” 他问话的时候,我正在与沸腾鱼的辣椒做斗争,头也不抬,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正好,去我酒店吧,我那儿正好缺一个管事儿的”陆俊翼优雅地用餐巾纸擦擦手,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我听静宜说,你在北京就是做宾馆经理的” “嗯”我边吃边回答。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静宜的脸色,生怕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不行”欣欣立刻插话:“在你宾馆上班,我还是见不着她呀,你宾馆那么远” “为什么?”陆俊翼迷惑略带着惊讶地问。 我嘴里还嚼着一口鱼肉,模糊不清地回答:“因为这个闲散二奶需要人陪” 欣欣狠狠地伸出玉手掐了我一把。 这时候权威的静宜发话了,她擦擦嘴角:“俊翼,我看你就将她安排在‘风之翼’上班吧” 陆俊翼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脑袋,光想她有工作经验的活了,我们会所是晚上7点到凌晨2点呀” 这下可乐坏了欣欣,站起身叫服务员:“加一打啤酒,要冰的”回头又对我们大家说:“翼哥打电话叫司机,咱庆祝一下吧” “你可不能委屈了晓月呢”静宜摇摇陆俊翼的胳膊,借机向他撒娇道。 其实,我的内心并不想接下这份工作,静宜那没准的情商,万一哪天突然之间有了变故,我在‘风之翼’的工作做是不做呀? 可是面对三个人都非常得瑟的表情,我一时间又不好意思拒绝,便这么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几杯酒下肚,陆俊翼问我:“现在我们正招厅面经理,酒水部经理和财务主管,你选一样吧” 我歪头想了想:“财务上面我肯定不行”我还是非常清楚自己比较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适合做财务上的工作:“其他两个都可以吧” 静宜帮着参合道:“厅面上太乱了,应付的事情又多碰到的人又杂,我看啊,就去酒水部吧,工作虽不轻松但是环境比较安逸,适合你” 陆俊翼忙不迭的点头,他句句听静宜的,静宜现在很幸福。 啤酒送上来之后,陆俊翼就掏出电话准备安排我工作上的事宜,我制止住问他:“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应聘吧,人家要说你私心怎么办?” 陆俊翼楞了一下,哈哈乐了:“我早就听静宜和欣欣说过你的工作经历,你放心,翼哥绝对不单是想帮帮你,而是我那儿真的需要人手”他倒满大家的酒杯举起来:“努力哦” 满饮了那杯酒后便开始打电话安排:“我这儿有一个酒水部经理,你们那儿就不用再招聘了,恩...没试用期,直接上任按经理级别工资福利,就这样”然后他又抬头问我:“你什么时候报到?” “三天后”欣欣抢着回答。 “好”陆俊翼点点头:“三天后上班,叫林晓月” 我连忙又倒满一杯酒,双手端起,毕恭毕敬:“我谢谢你们两口子的照应,我会努力的,我敬你们” 吃晚饭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微晕忽忽的了,天色还早,华灯初上,静宜提出要去对面的咖啡屋坐坐,醒醒酒。 陆俊翼的晚上是最忙碌的了,送三位女士到对面咖啡厅门口后就离去了,临走还不忘嘱咐:“有事电话,还有,晓月记得一定准时报到” 我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笑着点点头。 正是吃饭时间,咖啡屋里的人并不多,我们三个人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三杯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我们均发现了,这家店的空调温度调的可真低,刚才还迷糊的我们不出半刻功夫便被冻醒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扭头看她们俩,都一个德行,抱着肩膀打哆嗦呢。 咖啡没喝几口,溜了出来。次日我还没醒,欣欣便推开我的房门,使劲揉我的脸,将手机屏幕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你干嘛?”我烦躁地推开她的胳膊,懒懒地问道。 “你那个男人的”欣欣狠狠掐了我一把,一把把我掐醒。 彩信,我接过来瞄了一眼,脸色苍白消瘦的苏亦尘正站在我们学校大门前拍的照片,学校的灯光是他的背景,天色很暗。 他说,他已经到了,就在大学门口等我。 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没地方可去,知道我除了欣欣和静宜再没有人可以收留我了,便赖上了她们俩,打电话,发信息,狂轰滥炸,让她们俩头疼不已。“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欣欣见我沉默不语,问我。 “不见”我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不理欣欣。 欣欣扒拉了我几下,我不理她,最后她说了句:“晓月,现在是4点45了,他是2点多发来的,我没听见,刚才又发来我才看见,估计他等了一夜了,见不见你自己决定,但是我觉得总算这么缠着你不是办法,你去跟他说清楚吧” 说完,欣欣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问自己:见还是不见?见还是不见? 躺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实在无法装下去了,起床,穿衣服,洗脸。 穿上运动服,晨练。 可是,不知不觉,我朝着我的母校方向跑去了。清晨,已经有不少人在晨练了,像我这样年龄的人几乎没有,我们这些八零九零后出生的公主王子们大多都习惯了睡懒觉,让我们起早简直是要了我们的命。 远远地,学校大门警卫岗位上坐着一个人。 那瘦小的坐姿,不用想,那是亦尘的。 我有些心酸:何苦呢?当初几步的时间你不追,如今这么远了又是何苦? 不光是他,大多数人都是,拥有的时候总是觉得还长,可是等到真正失去了才觉得痛,想要追回,可是还有用吗? 亦尘,坐在那里,胳膊伏在膝盖上,看来迷糊着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说个明白,就站在那里看,看了很久他都没有醒来。 天意吧,我对自己说,或许这样绝情更能让他死心,说句实话,我不想跟他再续前缘了,这是我们水瓶座的一个特点吧,分手会比其他人更绝情。 最终我绕了一圈,回到了家里,狠狠睡了一个回笼觉。 内牛满面啊。。。。。。。。。。。“以后他的电话信息不要告诉我”我跟欣欣说。 “遵命”她回答。 这三天的空闲时间,其实我并没有陪欣欣做些什么,去了一次美容院,逛了几次街又去了一次汗蒸房,收获了若干件衣服首饰鞋子,其余的时间多是窝在家里看电视。 欣欣这个人不太爱上网,回到家里多数时间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我则在网上详细查询关于‘风之翼’的一切,两年前我上大学的时候,身边的男女同学就都爱上这个娱乐场所玩耍,也经常听周围的人谈起这个消遣的地方。 那是一个潮流青年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历经十几年的经营,‘风之翼’已经是目前市里最大的综合娱乐场所,员工几百,高层管理几十人。 念书时候的我一是没有钱,二是忙着学习和恋爱,这‘风之翼’直到我毕业也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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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爱情往事]闺蜜那点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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