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恐怖鬼故事之【校园男尸、冬至、深夜不要开夜车】_闲逸日记_诗歌大全

诗歌大全>日记>闲逸日记

.惊悚恐怖鬼故事之【校园男尸、冬至、深夜不要开夜车】

发布时间:2019-02-19 10:50:32

分类:闲逸日记发布者:安若浅溪
親,喜歡就轉載或者分享吧--------------------------------------------------------------------------------------------- ██你想看更恐怖的小說嗎?大量給力靈異故事請 添加 - 幸福丶總是缺貨  QQ :516252197  這裏有一群和你一樣愛小說的孩子 期待着同樣愛文字的你! 友情提示:加了幸福丶總是缺貨Q:516252197 他空間還有很多原創鬼故事 微小說,炫舞小說,言情小說,傷感文字等等!  你不會了解 在你遇到我之前 一切有多麽的乏味校園男屍話說四川一座,位與郊外,平時就流傳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議的故事。有一個女生寝室,住着7個女生,平日裏相安無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鋪的一個女生(我們暫且叫她小萍吧)怎麽也睡不着。這一晚又出奇的安靜,靜得連的心跳都能聽到。們都睡了,隻有小萍在床上翻來覆去,睜大個眼。她看了下表,2點了,“哦,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她喃喃地對自己說着。她仰着臉,突然,她床上挂的蚊帳在慢慢往下沉。住過宿舍上下鋪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那紋帳從上鋪吊下來的樣子,她有點奇怪,開始還以爲是風,但漸漸的發現象有個東西從蚊帳上面印下來,小萍仔細看看,是一個人臉的樣子從蚊帳上浮顯出來,慢慢清晰起來,就象一個石膏的人臉,而且是個的臉,還在對她笑。小萍渾身發冷,一躍而起,大叫一聲,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紛紛訊問什麽事,小萍瑟瑟發抖,指着床,“有,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麽也沒發現,“你在做夢吧?”“别開玩笑 啊!”大家都還是有點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夢了。”就這樣,大家又回到床上,這一晚,相安無 事。但是,從此以後,這個石膏一樣的男人臉,就纏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現,這個寝室的人也再沒睡好覺。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個夢吧?大家決定向反映這事,但有誰呢,但教務處的一個主任,想了想,告訴小萍和她的室友:“你們今晚回去睡,我帶幾個保衛人員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們就叫我們。來臨,小萍和室友們早早上了床。教務主任和五、六個保安,十幾個自告奮勇的男守在門外。“這麽多人,那鬼還會出來嗎?”不知誰嘀咕着。 2點,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帳,那石膏一樣的男人臉會出來嗎?一切都安安靜靜的,慢慢地,蚊帳往下沉,又來啦! 那個白色的男人臉一樣的出現,一樣的盯着小萍笑,今天還笑地特别明顯。 “來啦!……”小萍大叫一聲,刹那間,門外的人一湧而入,“哪裏?哪裏?”…… “他沒走,他沒走,在那兒,還在笑。”奇怪的是,隻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卻看不到。 “在哪兒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間裏左顧右盼。 “在窗戶那兒,……在那兒……到門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什麽也看不見。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門口。 “那就跟着他。”教務主任說。 于是,一大幫人擁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張臉,大家跟着小萍。 不一會兒,走出校門,來到校外的一個爛水塘邊。 那張臉對着小萍笑笑,一躍而入。 “他跳進去了,跳進去了,不見了。”小萍叫着。 “馬上叫人抽幹水塘。”教務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關部門前來抽幹了水塘,猜猜發現了什麽?一具男屍。 原來,幾個星期前,這所大學失蹤了一個男生,學校、公安人員四處尋找無果,想不到淹死在這裏。 後來,證實了男屍正是那個失蹤學生,他是失足掉入爛水塘的。 人們把這男生生前給小萍看,小萍認出那張白色的臉正是此人。 也許是這男生屍骨未寒想有人發現吧,但他爲什麽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冬至】   每年到了這一天,花擦擦的同學總是會很興奮地講鬼故事,然後讨論神秘的事情。花擦擦不太喜歡這樣,因爲她回去是要坐66路經過火葬場的。但是沒有辦法,同學的興趣很高漲,恨不得把那些原本沒有的事情都講成真的,要不晚上遇到個鬼啊什麽的也開心。  今天也是一樣,大家又開始講,從古代到現代,從有的,到沒的。花擦擦沒響,就做在邊上聽,反正講的人夠多了。  “擦擦,今天我們陪你去做66路吧,在車上講特别有氣氛。”  “對啊,對啊,順便到你家吃個便飯,然後晚上再坐回來,還要有氣氛!”  幾個女生讨論着怎麽個有氣氛法,忘了提一句,擦擦的家是在西寶興路上,離火葬場隻有幾步之遙。  “好啊,你們和我一起吧,反正我家今天沒人,我媽和我爸去蘇州上墳了”  “就是說,我們可以住在你家?”  “好耶,好久沒吃你煮的菜了,我們等下去買點東西,你煮給我們吃,好嗎?”  “好啊!”  “那我打電話回家就說我不回去了!”  “恩恩,再弄幾部鬼片看看,不錯吧!”  放學的時候有點飄雨,幾個女生都很興奮,忙着逛超市,等到大包小包地提到66路上的時候幾個人相視而笑,像偷了腥的貓一樣。  車上的人很少,但也沒多餘的位子讓她們每個人都坐下來,擦擦說她不坐,因爲凳子有點潮,她才不要做咧,所以她靠在欄杆這,另外兩個女生則分散開來坐下來了。  由于分開的遠,大家也沒辦法大叫鬼故事,所以各有各的心思想着,誰也沒開口。由于下雨車開得很慢,到西寶興路時上來個小孩,沒人帶,也不投币,上了車就往裏沖,司機看看是個小孩子也就沒多問,擦擦示意要好友讓個位子給他,反正下站他們就下車了。好友沒猶豫,叫來小朋友給他坐。  小孩看看她們,再看看座位,“我不坐,等下我就下車了。”  擦擦看看這小孩,穿着大紅的衣服,背着大紅的包,在這個灰蒙蒙的天氣顯得特别紮眼。   站到了,小孩和擦擦他們一起下去的,下了車就朝條小路走了,擦擦他們也沒多留意,他們還要去買點汽水之類的,可以趕回去作飯。  便利店出來,他們又看到那個小孩,他把包抱在手裏,衣服上有點髒,行色匆匆往回走。幾個女生終于忍不住讨論起來:“喲,這小孩真怪,怎麽那麽拽,冬至家裏也不管嗎?老往外面跑。當心哦!!”  “是呀是呀,好奇怪哦,穿的都是紅色,你說會不會是鬼啊?”  “鬼你個頭啊!你們今天毛病得厲害!”擦擦在邊上說着。  那孩子明顯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了,走過來,對着一個女孩子說:“看在你給我讓座的份上今天算了,但是你們最好小心點。”然後頭也不回走了。  剩下三個人都莫名其妙加毛骨悚然。雖然不斷安慰自己沒事,但是心裏總是怪怪的。  到了擦擦家裏,三個人吃飯也吃得不舒服,終于擦擦忍不住開口:“好了好了,别想了,不就是個小孩子說的孩子話嘛,别怕!”  “我也不想怕,但是,但是,我看到他的包了,還有他的包的口是開着的……”  “什麽?”  “恩,包裏面是一刀冥紙。”  “怎麽可能?”擦擦想不明白,“小孩那麽晚帶冥紙做什麽?”  “所以我們才害怕,他是從火葬場那站上來的。”說着便和另一個女生抱在一起。  “好了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你們還說要看鬼片咧,現在自己就吓了自己了。”擦擦提醒到,其實她也是有點擔心的。住在這裏的人,多多少少總遇到過點稀奇事,今天也許就被他們遇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隻能用“天知道”來形容了。  擦擦家對面的樓,半夜起火燒了起來,消防車來的時候把剛剛睡下的女生又吵醒了,拉開窗簾看到的是已經燒得很旺的火苗,在樓頂上,三個女孩看到了下午遇到的那個小孩在用他的紅包扇啊扇,然後一跳跳到另一幢樓上,然後另一幢樓也有火苗竄出來了。三個女孩楞了半天,直到有人敲門叫全體居民快點離開,她們才反應過來,什麽都沒來的及拿,三個人就穿着睡衣跑到馬路上去了。  到了路口,那個被小孩指過的女孩還在發抖,居民都湧了出來,有些害怕得哭了起來。困在樓裏家屬的喊叫聲,混合着警車,救護車,消防車的嘈雜,誰都不會注意到三個發抖的女孩,還有朝他們走過來,穿着紅衣的小男孩。  小男孩又來到他們面前微微一笑:“好玩嗎?我一個人好寂寞,都沒人陪我玩,你們陪陪我吧!”  聽他這麽一說,那個女生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我下午不是故意的,你你,我求你放過我吧…………!”  “哼,那麽愛哭,不找你們玩了,你們可以回家了。”小孩有點落寞地走了,小小的背影,誰都沒有勇氣,也不會叫住他,但是那個女生又哭了:“其實他也挺可憐的,不是嗎?”  小男孩回過頭看着他們三個:“好吧,等我找夠人代替我,我就投胎來找你們,到時候再和我玩吧。”  男孩消失在她們的面前,周圍的嘈雜聲再次湧現出來,哭叫,打罵,人在生死面前的軟弱和貪婪都表現了出來。  三個女生又回到擦擦的家裏,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再多說了。第二天早上下樓是聽說昨天有個5歲的小男孩在跳小樓的時候跳死了。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不想了。  一年後,擦擦的阿姨生寶寶,生了個男孩,很奇怪,額頭正中有塊火紅的胎記。出生是聽醫生說不是哭着的,而是笑着的。擦擦去醫院看他時,他竟然會朝擦擦眨眼睛。擦擦當時想到的就是那個男孩。  66路上還有很多故事,這隻是其中之一,而且,的确有人看見過紅衣男孩放火,隻不過手中提的是燈籠。不是包而已。 【夜車(一)】今晚,是我一周以來第一次上夜班。一周前,妹妹死于車禍對我打擊很大,同樣受打擊的還有李顯,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們都是交警。那天我們到現場,妹妹連同肇事的汽車掉下了橋,妹妹已經是血肉模糊,我含着眼淚處理着事故現場,主任叫李顯回了家,他到現在還沒有來上班。臨近十二點,一輛紅色奧迪車從北面緩緩駛來,這些天,我對紅色奧迪特别敏感。我站在路口,遠遠地示意它停下。它停了下來,我走到旁邊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了下來,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駕駛室坐着一個女人,沒有其他人,她頭發很長,臉直直地對着方向盤,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她的臉,我注意到她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很緊張地樣子。“吹一口氣。”我把警棍伸到她頭邊。她微微側過頭,很快地吹了一口氣,又恢複剛才的動作,而且越發的緊張。可奇怪的是,顯示酒精含量竟然是零。我非常懷疑,她肯定在搞鬼。“熄火,下車!”我看着她的手,依然緊握着方向盤。她好像沒聽見我說的,依舊緊緊地的握着方向盤,手有些顫抖。“請配合!熄火!下車!”我意識到她可能想跑,我用手扒着車門,然後看了看不遠處的同事們,他們平靜地看了看我,卻很奇怪地沒有過來。這時,她突然轉過頭來,眼睛瞪得很大,很害怕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裏有些發毛。就當我走神時,她猛地一踩油門。我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我第一反應把警棍丢了過去,打到了她的車,卻沒有發出聲音,她就這樣揚長而去了。我瞬間看了一下她的後車牌,前部分好像被貼了,隻看到後4位“9890”。“你沒事吧?幹嘛丢警棍出去?”劉正勵幫我撿回警棍,詫異地走到我身邊。“你們剛才怎麽不幫攔住她!”我抱怨了一下,看了看受傷的手。“車?你越來越嚴重了!”同事們越發詫異地看着我。“我們剛才看你一個人走到那邊,舉動很奇怪,然後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摔倒,又丢出去警棍,我們什麽車也沒看到啊!”羅緻匪夷所思地看着我,緊鎖着眉頭。我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剛才被車門碰傷的手,疼痛感依然還在,我越發地詫異,他們又什麽也沒看到?!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隻是遠遠地看見紅色奧迪,我以爲是我的錯覺,而這一次是如此之近,如此之真切“你回去休息吧。”劉正勵拍了拍我的肩膀,嚴肅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他覺得我還是幻覺。可我知道,這次絕不是幻覺,如果是那樣的話,剛才那個女人可能和我們都不一樣……可爲什麽隻有我看得見呢? -夜車(二)這些天,我一直在局裏尋找和“9890”有關的車子,可沒有一輛是可疑的。問題在于,我記得那輛肇事的車是沒有牌照的。爲什麽這個“鬼”要在車後加這些數字呢?我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着那晚的情景,那個女孩有些眼熟,她的眼神和動作都顯得那麽恐懼,但好像并不是因爲看到我而害怕,她既然是“鬼”,她又有什麽好害怕的呢?這一天,關于這件案子的後續工作都已經完成,因爲我是家屬,所以不能參加。在事後的案卷中,我看到了當事人的照片,果然就是那晚我見到的那個女孩,原來她真的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她叫郁子杉,今年22歲。而事故組的同事也告訴了我關于這件案子一些奇怪的地方。首先,郁子杉的母親同意賠償,但她非常肯定自己的女兒是不會喝酒的!而我不經又想起當晚,我的确也聞到了酒味。其次,郁子杉是單親家庭,生活并不富裕,這輛奧迪車價格不菲,所有人是郁子杉,而且是一次性付款。還有就是四十多萬的賠償金,她的母親也是一次性拿出來的。同事們覺得可能是有人替她們付的,而當他們想要調查時,卻又被領導阻止了。在我看來,這件事的背後,并不簡單。直接去質問領導并不現實,于是,我決定還是去找那位母親。職務之便,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她的住所,在一個很普通的開放式小區裏面。開門的是一個頭發有些泛白的中年婦女,當我表明身份時,她并不反感我是受害人家屬這件事,反而請我進去坐。屋子裏面的裝潢很普通,櫃子上擺着很多女兒的照片,還有很多各色各樣的藥,看來這個母親身體并不好。她給我倒了杯水,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我有些問題想問您,如果不方便的話,您可以不回答我。”我直接地說明了來意。“人都去了,有什麽不方便的呢。”她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賠償款是不是有人幫您付的?”“你們不是已經拿到錢了嗎?還要追問什麽?”她擡起頭看了看我,語氣很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知道,那個人和你們是什麽關系?是不是和你女兒的車禍有關系啊?”“沒有關系!咳咳……你回去吧!”她堅決地說,顯得有些激動,劇烈地咳嗽起來。“打擾了!”我退到了門外。我本來就不打算她會告訴一個陌生人太多的東西的,這一趟貌似毫無斬獲,可她的“沒有關系”讓我确定了有那麽一個人存在。倘若沒有很深的關系,又怎麽會拿出這麽多錢呢?至于這個人是誰,我想今晚,或許可以去找當事人問個明白…夜車(三)快要十二點了,我把車開到了那晚看見女孩的路口,站在車邊等着“她”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那輛奧迪車呼嘯而來,“9890”,車牌隻有4個數字!車子一下子從我身邊開了過去。她看到我了,卻沒有停下來。那一瞬間,她的眼神又是害怕,又有些激動。我馬上鑽進車裏,開車開始跟着她。我看着她詭異地穿過一輛輛迎面而來的車,我知道,别人是看不見她的。她開的很快,竟然把我帶到了發生事故的那個橋上。正當我疑惑時,她的車子好像不聽使喚一樣,猛地沖下了橋!我愣了一下,我把車子停到一邊,走到橋邊往下看,卻什麽也沒有了!周圍很安靜,我緊緊地握着橋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神情恍惚。想起昨晚的多見,除了疑惑,自然還有害怕。爲什麽那晚她可以停下來,而昨晚不呢?“平!”劉正勵從旁邊走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一天魂不守舍的,下班了!”劉正勵換好了衣服,我看見他妻子兒子正在一旁等他。“沒有啊。”我笑着說。“沒有?你看你,警號都貼反了!”他一下把我胸前的警號撕下來遞給我。我無奈地笑了笑。“害我我兒子在一邊都念錯了,我就說他看着你,一直在念‘9890’什麽的,我先走了!”劉正勵向我揮了揮手。9890!我立刻把自己的警號倒過來看,我的後四位是0686,倒過來正是9890!這是巧合嗎?如果不是巧合,那她的車爲什麽隻有後4位呢?我又仔細回憶了事故那天的情況,我一下子好像恍然大悟!當我把那個女孩從車裏拖出來的時候,她頭的方向,正好是倒過來看我的!而前兩位,正是被反光背心擋住了!我想起了屍檢報告,摔下去時,她沒有當場死掉,而是慢慢地熬過了一晚上,被我拖出車外後,被鑒定爲死亡。死亡的時間不可能精确到幾秒鍾,我大膽的猜想,當她看到我胸前的警號時,她還沒有死!她記下了臨死前看到的人,而我的警號則是她對我的唯一印象,她把數字弄在車上,想用這些數字引起我的注意,她真的是想找我!那她昨晚爲什麽不停下來呢?或許她帶我去那個橋上,是爲了暗示我關于這場意外的什麽嗎難道是關于妹妹的死嗎?越是疑惑,我就越想去探個究竟,盡管有些害怕,但我非常渴望再見她一次,或許她會開口告訴我些什麽……夜車(四)今晚,我早早地等在了那個路口,四下很安靜,店鋪都關門了,隻有偶爾開過的一兩輛車。這裏在十二點後車子會很多,因爲喝過酒的人開車不敢走大路,于是,我們就經常在這種小巷子裏設卡點抓酒後。十點多,後視鏡裏,那輛車真的出現了。我緊張地看着她是否還會開走,而這次,她停在了路邊。車窗降了下來,遠遠地,我看見她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她看着我,眼神裏,害怕少了很多,卻多了一絲激動,像是在示意我走過去。我呼了口氣,下了車,謹慎地走了過去,說實話,夜深人靜,我正在接近一個未知的物體,心中還是非常害怕。“你可以說話嗎?”我站在她面前,她碰不到的地方。“你想問我,爲什麽隻有你看得見我,對嗎?因爲你是我死前見得最後一個人,隻有你看得見我。你把我拖出車外的瞬間,我記下了你的號碼,放在這輛車牌上,希望你在某一晚會不小心看到。”她轉過頭看着我冷冷地說。“可是你記錯了,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你要找我的,爲什麽找我?”我大膽地近前了一步。“你覺得除了你,我還能找誰?”她詫異地看着我。“那你爲什麽要開走呢?”我慢慢站到了她傍邊,我又聞到了酒味。“從那晚碰到你後,我每晚都會在這個城市裏轉,特别是這裏,想再碰到你。可兩次碰到你,我的時間都到了,我必須走。”她看着雙手緊握的方向盤冷冷地說。“什麽時間?”我依舊站得很遠。“從死的那天起,我每晚都被困在這輛車裏,雙手握着方向盤,每晚到了十二點十三分,這輛車就會載着我去到那座橋上,然後沖下去,一天一天重複着那天的事故,重複着痛苦。”她看着我,顯得很害怕,我覺得她在渴望幫助,可濃重的酒味又讓我想起來她是酒駕撞死我妹妹的人!“你撞死了我的妹妹!”我聲音很低卻很重地說。“妹妹?那個女孩原來是你的妹妹。”她很内疚地看着我。“你爲什麽要開那麽快!爲什麽要喝酒!爲什麽撞死了我妹妹!”我說得有些激動。“對不起,可我真的沒有喝酒,我那時隻是很害怕,所以開得很快。”她很認真地看着我。“害怕?你害怕什麽?”我憤憤地看着她、“你們警察沒有發現嗎?我的後備箱裏,有一個大編織袋,裏面有一具屍體,我是趕着把它送到郊外去,當時我很害怕,越是害怕,開得就越快。”她又低下了頭,看着方向盤。“屍體?等等,我聽得有些迷糊,你是說你殺了人?”我腦海中又多了很多疑問。“他不是我殺的,他……就當是我殺的吧,反正我已經死了。”她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卻又非常可疑。“我們沒有發現什麽屍體,如果有,公安局會立案的,我不會不知道,而且據我了解,這幾個月,也沒有失蹤報案的。”我有點懷疑地說,畢竟,她說的都是‘鬼’話。“他沒有死?”她低着頭自語着,眉頭緊鎖。“你‘殺’的人是誰?我可以幫你查啊!”我很冷淡地說,因爲我不相信她的話,我覺得她是在爲自己推脫責任,好讓我可以幫她做什麽。“他叫鄭瑞華,是一個公司的老板。”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哦?”我沒料到她竟然說出了一個人名來,可我并不在意這件事,我隻想聽道關于妹妹的事。“對了,每天晚上,我都能看見你的妹妹,她也會在橋上。”她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什麽!她也變成鬼了,她在那裏做什麽!”我的神經一下子激動起來。“哎,假如一個人不是死于自然,那他的靈魂就會被囚困在某一個空間裏,某一個時間段,某一件事情上。就像我,每天都要準時從橋上沖下去,你的妹妹每天也都要準時在哪裏,被我的車撞下橋,重複的痛苦,無法逃避,也無法阻止!”她沉重地說。“那晚我沒有看見她呀!我可以再見到她嗎?我可以幫她嗎?”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我說過了,隻有她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才能見得到她,她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很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鬼也是孤獨的,互相看不見的,隻因爲我們死于同一場事故,所以才會見得到。大部分的隻能一個‘人’承受着一天天相同的痛苦,沒有終點。”她眼神有些茫然。“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我奇怪地問。“你變成鬼了,自然也會知道的。”她對我笑了笑。這句話讓我不寒而栗,我往後退了一步、“我的時間快到了,謝謝你,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說過話了。希望還能看見你!”她感動地看着我,眼睛裏好像閃着什麽,可是鬼應該是不會有眼淚的。我覺得她其實并不可怕,既然死了,也不必再責怪她什麽了,我隻是很遺憾,見不到妹妹,我想更遺憾的還有李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關于你妹妹,并不是我想推卸責任,那天我開上橋,車子就突然失控了,看到你妹妹站在橋上時,我按了很久的喇叭,她就是不走,快要撞到時,我看到她的眼神很害怕,她好像不是不想走,好像是走不了……”她搖了搖頭。我正要問她,她的車子已經開始啓動了,從我身邊開走了。她的話再一次讓我愣在了那裏,不管是不是我太過敏感,想想,妹妹從這座橋下夜班回家真的是第一次,以前她都是走比較熱鬧的地方。郁子杉的車子真的失控了?她也沒必要騙我。妹妹這麽小心,怎麽會來不及走呢?我突然感覺,這兩個女孩之間,有一種莫名的聯系,或者,郁子杉還瞞着我什麽……夜車(五)回想起昨晚和“鬼”的邂逅,心情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不過這種心情是不能和别人分享的,他們一定會以爲我瘋了,不過,這些天他們就是這麽認爲的。李顯今天終于來上班了,臉上的憔悴沒有一點減少,我本想上前去安慰他,不過,我自己也沒有比他好多少。這會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找羅緻證實一些,他是這件案子的經辦人。“小緻,有問題問你。”我走到他身旁,他好像下了一跳。“吓我一跳!”他身子彈了一下。“鬼鬼祟祟在幹什麽?”我笑着說。“沒什麽,什麽問題?”他白了我一眼。“還是我妹妹那個案子,你們有沒有在那輛車後備箱裏找到什麽?”我低聲說。“倒是有一樣特别的東西,有一個挺大的編織袋,裏面有很多的豬肉,奇怪吧!”他費解地看着我。“豬肉?”我更加費解,郁子杉明明說得是屍體。“有一百多斤吧,我們一開始還真以爲是屍體呢。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幫我查一個人,鄭瑞華。”我越發地納悶,郁子杉似真非真的話一下子讓我想把所有的事都弄明白。聽到這個名字,羅緻突然愣了,很詫異地看着我。羅緻擺了擺手,示意我湊近聽。我把身子俯了過去。“原來你也在查啊!”羅緻低聲地說,有點興奮。“查什麽?”我看了看他。“領導不是不讓我們查你妹妹那個案子裏賠償款的來曆嗎?我心裏窩着難受,就閑着慢慢查到了這個人。”羅緻鬼祟地說。“說來聽聽。”我壓低着聲音。“鄭瑞華,育成公司的老總,賣電器的。他接手了他嶽父的财産,不過,公司裏真正有實權的應該是他老婆金亞男,鄭瑞華和金亞男的關系并不好,可能僅僅是爲了公司利益所以還在一起。銀行那邊,我同學告訴我,鄭瑞華的賬戶最近是提取了四十多萬,而且不久前有一次一百多萬的刷卡記錄,應該是那輛奧迪車。”羅緻念着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你是怎麽查到的?”我很敬佩地看着羅緻。“大隊長不讓查,那有貓膩的不是他自己,就是他的好朋友。他的朋友不是官就是商了。我慢慢篩選,就确定了他,最近我還看到他和隊長一起吃飯。”“他還活着?”我自言自語地低聲說。“當然,這麽有錢的人,他肯定活得好好的,怎麽這麽問?對了,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羅緻納悶地說。“哦,和你差不多的。”我肯定不能跟他說是一個鬼告訴我的。“我就查到這了啦,有興趣的話,你去查查看鄭瑞華的私生活,我覺得應該有點意思的……”羅緻對我挑了挑眉,繼續着他的工作。我慢慢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心裏有很多說不出的疑問,鄭瑞華肯定和郁子杉有什麽關系,車上卻是有個袋子,那豬肉是怎麽回事?郁子杉怎麽說是鄭瑞華的屍體呢?看來今晚我還要去那個路口等她……夜車(六)晚上九點,我來得比昨天要早一些,我不能來的太早,不然會有路人看到我對着空氣說話的。她好像很早就在那裏了,看見我來了,她好像很高興,眼神中對于“時間”的恐懼少了很多。我開始明白她說的“鬼也是孤單的”的意思了。“我以爲你不來了。”她笑着對我說。“你好像沒有在怕‘時間到了’?”我看着她的臉,找不出和‘人’有什麽區别。“怕啊,不過死亡的痛苦慢慢也會習慣的,何況我比其他的鬼幸運,在‘死’之前有人可以陪我說話。”她感激地看着我。“我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你才來的。”我冷冷地說,并不像和她套近乎,畢竟人鬼殊途。“問吧。”她有點失落地說,繼續看着握着方向盤的手。“你說的鄭瑞華是育成公司的老板嗎?”她看着我,點了點頭。“他沒有死,活得好好的。”我冷冷地看着她的眼。“他真的沒死!”她眼神顫抖地看着我。“車後卻是有一個袋子,不過裏面是豬肉。”我點了點頭說。“他爲什麽會沒死呢?我明明看到他……”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眼神充滿着無助。“你看到什麽了?”我近前一步。“他……”她無助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睛裏再一次閃爍着什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我真誠地看着她,其實我是假裝,我隻想通過她去了解妹妹的死是否另有隐情。“他是我媽的情人。”她呆呆地說。“這輛車是他給你買的吧。”我開始有了點頭緒。“他對我和我媽都很好,他給我媽在外面買了房子,然後我們經常在那裏聚聚,他就像我爸爸一樣。那天,他約我們去吃晚飯,可到了那裏,我沒有見到媽媽,他卻躺在沙發上,身上留着好多血。我很害怕,跑出了門,想跟媽媽打電話,可是不敢打,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想報警,更不敢打,這樣就會有很多人知道媽媽和他的事,包括那個女人,他的老婆金亞男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于是,我壯着膽子走了回去,把他裝進了袋子,準備等媽媽來,我很害怕,不知怎麽的就睡着了,等我醒來,天已經黑了,可媽媽還是沒有來,我開始有點懷疑這是媽媽幹的。我越來越害怕,很想盡快把他送出去,于是我一個人把他拖到了車庫,裝上車,開去了郊外,于是,就有了接下來的事。”她呆呆地說着自己的故事。“可他沒死,變成了一堆豬肉?”我疑惑地看着她。“我明白了。”她冷冷地看着前面,思索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明白什麽?”我有些着急。“爲什麽那裏會憑空多了一個編織袋,爲什麽我這麽害怕還會睡着,爲什麽屍體這麽久後拖起來還是感覺不到僵硬……慌亂中的我竟然什麽異樣也沒有注意到!他爲什麽要騙我?車子失控!他爲什麽要害我?”她呆呆地自言自語。盡管沒有得到關于妹妹的信息,但我對這件事情越來越感到好奇,這件事果然不是簡單的交通肇事,這背後的蹊跷,假如不是這個鬼告訴我,可能會一直深埋地下。“我不該死的!”她眼神無助地看着我,眼中顫抖着什麽。這時,車子啓動了,一下子變得很快,高速地沖向了熟悉的方向。我看了看表,時間沒有到,她或許是想提前結束今晚。我知道她很傷心,但我不知道爲什麽這麽傷心。這件事對我來說,好像剛剛開始,回到人的世界,我想我很快就會去拜訪新的“朋友”。我突然很想再見到郁子杉,但不知道明晚還能不能再見到她……夜車(七)我站在金币大廈門前,看着樓上育成公司的标志,大廈十到十五層都是育成公司的。正當我準備進去時,我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樓裏出來,是李顯,他的表情比之前從容了很多,很快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我有些奇怪,但沒有在意,他心情平複了,這也是好事。 介于鄭瑞華和隊長的關系,我這一次的調查很有可能影響仕途,而且還可能什麽答案也得不到。不過,真相往往太吸引人,我覺得值得一試。作爲一個交警,這件對我來說是越權的,所以我隻好假裝經濟犯罪科的同事。跟他的秘書說明了來意,我坐在會客室裏等了一會。這裏裝修的非常精緻,不過各種佛器擺滿了各個地方,和歐洲的高檔家具顯得不是很配套。看得出來,這位老總很迷信。不一會兒,他的秘書示意我可以進去了。“你好,警察同志,有什麽可以效勞的嗎?”鄭瑞華很友好的請我坐下。“我們正在調查一件财産來曆不明的案件,關于不久之前,一樁交通肇事賠償,據我們調查,這筆賠償款是出自您的賬戶,而您和肇事者及其家人都沒有什麽親屬關系和社會關系。而且肇事車輛雖然不屬于您,但付款人也是您。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情況。”我畢竟不是專業,這段話說得有點繞口。“不是一般會有兩個人一起來的嗎?”鄭瑞華好像有點懷疑,不過這樣的懷疑恰好可以證明他對這件事很敏感。“由于這件事可能涉及到您個人的隐私問題,我們考慮到您的社會地位,所以隻有我一個人來,所以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我們就不用請您到公安局裏再問了。”我鎮定地說,他好像也沒有懷疑了。他好像面有難色,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能說的樣子。“沒關系,如果您沒有犯罪行爲的話,我們會保護您的隐私的。”我繼續演着。他好像還在爲難,于是,我決定采取一些極端的方法。“那個女孩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隔着辦工桌,我把身子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鄭瑞華的眼神一下子顯得很驚慌,直直地看着我。“刑事科的同事正在調查,我希望這件事和你無關,所以你還是說點什麽吧。”我又把身子倒了回去,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是和我沒關系!那天我在房子裏等,突然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我滿身是血的躺在浴室裏,我很害怕,後來發現那些不是我的血。第二天我就聽到消息,子杉死了。這件事我一直不敢提起。”鄭瑞華顯得很害怕,不像是在撒謊。如果鄭瑞華說的是真的,那就還有人和這件事有關了。原本以爲這件事找到了根源,可現在又陷入了更大的迷局。我開始懷疑是郁子杉的媽媽,她那晚本該出現卻沒有出現,那她爲什麽害自己的女兒?“我說的是真的!”鄭瑞華看我半天沒有反應,有點害怕。“你覺得會是誰幹的!”我冷冷地看着他,假裝胸有成竹。他又定住了,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害怕的,一點也沒有一個董事長該有的大氣。“你藏得越多,對自己越不利!”我冷冷地看着他。“對不起,我很懷疑是一個人做的,但她的名字我不能說,我隻是懷疑!”他無奈地說。“你是在包庇郁子杉的母親嗎?”我試探性地問着。“母親?我不認識她母親啊?”鄭瑞華詫異地說。聽到這句話我更加詫異,他和郁子杉的母親不是情人嗎?“我隻知道子杉和我在一起,我給她的錢,她很大一部分都留給母親看病了,她是個好女孩。”鄭瑞華顯得很自然。“你和郁子杉是情人?”我故作鎮定地說。“是的,她和我在一起兩年,這個不就是你們所指的隐私嗎?”鄭瑞華沒有發覺我的疑惑。我一下子茫然了,我不知道是人在騙我,還是鬼在騙我,還是他們都在騙我?“能說的我都說了,那個人名字我真的不能說,即使你們帶我回去問。”鄭瑞華泰然地說。我搖了搖頭,接着離開了育成公司。我有點不知所措,原來他們才是情人,我太笨了,我早該看出來的,一個有家庭的男人怎麽會到外面再去尋找家庭的感覺呢,我生生地被一個小三給騙了。或許一切她都在騙我,包括我妹妹的事! 、夜車(八)我來得很晚,因爲我考慮了很久,該不該再見她。她早早地就停在了那裏,透過後視鏡裏,我看見她微笑着看着我走過來,而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始今晚的對白。“不好意思,昨天我走得很突然,來不及跟你說謝謝,謝謝你幫我查清這件事。”她感激地看着我。“我真心幫你,你卻沒有告訴我真相!”我冷冷地看着她。她詫異地看着我,卻慢慢地愣住了。“爲什麽你騙我說,鄭瑞華是你媽媽的情人?”我憤憤地說。她不敢看我,慢慢地低下了頭。“他根本不是你媽的情人,你才是她的情人!”想起自己竟然被一個鬼騙了,我覺得非常愚蠢。“是,可是,爲了幫我媽看病,我沒有辦法,我需要錢!”她顯得很無辜,依然不敢看我。“我還能相信你嗎?我現在懷疑你告訴我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包括我妹妹的事,都是你編出來!你僅僅是爲了每晚有個人可以陪你說話對嗎?”我狠狠地說。“都是真的!我隻騙了你一件事!”她委屈地看着我。“爲什麽?怕我看不起你嗎?!”我轉身準備離去。“因爲我愛你!”她無奈地看着我。我愣住了,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是一個鬼在對我說愛我?!“因爲我愛你,所以才騙你,我怕你會嫌棄我而不肯幫我!我死前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你,那時你在哭,我不知道你爲什麽在哭,我隻當作你是在爲我的死而哭。”她淡淡地說。“我哭是因爲我妹妹的死!”我不屑地說。“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那一瞬間我很開心,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我隻知道,從來沒有一個男的會真心地幫我我做一件事,對我好,卻不求回報。”我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我是在爲我妹妹做事,和你無關!”我繼續着自己的冷漠。“那同樣也在幫我,不是嗎?我很知足了。”她微笑着,眼神有些顫動。我看着她,突然說不出話來。“每晚和你見面,我都很開心,我都會把它當成約會,情人之間的約會。即使每晚都要受相同的折磨,我依然高興!我并不是不害怕‘時間到了’,而是因爲在此之前,我都能看到你!”她欣慰地說。我第一次看見她表現出女孩子的羞澀,她好像很滿足,臉上卻流下了淚,原來鬼真的也有眼淚的。“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再見我了,謝謝你肯幫我。”她流着眼淚,擠出了笑容。車子再一次開了,再一次開始了每天晚上的行程。我再一次看着車子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中卻不是再一次的平靜。我突然頓生一絲憐憫,她雖然是鬼,她卻同樣有着普通女孩的羞澀、傷感、開心、美麗。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隻是在爲我的妹妹而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嗎?她有很多無奈,或許她真的是個好姑娘,假如她不是鬼的話。-夜車(九)站在街角,我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可以看見她,也可以觸碰到她的車子。那麽它或許無法穿越我,那我是否可以阻止‘時間到了’呢?正當我發呆時,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原來是李顯,我很奇怪在這裏看到他。“他們說你最近怪怪的,我還不相信,剛才看見你在這裏自言自語,我相信了!”李顯有點害怕地看着我。“晚上你一直跟蹤我?”我奇怪地看着他。“你還沒有從陰影裏出來嗎?告訴我,你看到什麽了?”李顯誠懇地看着我。“你這是在幫我做心理引導嗎?我笑着說,他肯定是以爲我出現幻覺了。”“你是不是瞞着我在做什麽事情,小唯是你妹妹,也是我的最愛。如果是爲了小唯的事,我也可以幫你的!”李顯認真地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直直地看着他。“怎麽?”李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上車!”我快步跨進車裏,李顯的義不容辭讓我突然很想驗證一件事,十二點四分,快一些的話還能趕在郁子杉之前到達橋上,李顯不解地上了車。我高速地開着,後視鏡裏,我看着李顯臉上有些害怕,但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尚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正常的,會不會幹出什麽傻事來。我越來越接近目的地。李顯好像看出了我要去哪,臉上的表情更加害怕。“你要去石壩橋?”李顯懷疑地問。我沒有說話,這時,郁子杉的奧迪從一個路口竄到了我前面,速度很快。郁子杉好像看到了我,她探出頭來看着後面我的車,表情很從害怕變成了感動。李顯沒有察覺什麽,因爲他看不到。快要到橋了,我發現,李顯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驚訝。郁子杉的車子又一次沖了下去。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李顯的表情非常的驚恐。我開過了事發地,李顯不住的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驚魂未定。我很詫異,把車停到了一邊。“你看到了?”我懷疑地問。他呆呆地點了點頭。我很納悶,郁子杉難道又騙我?爲什麽李顯也能看見她?那剛才我和郁子杉聊天的時候,爲什麽李顯看不到呢?處理事故那天,李顯也在場,但他離得很遠,難道是什麽巧合,讓郁子杉死前同時看到了我們兩個?這件事,郁子杉也沒有必要隐瞞我把。那李顯爲何隻能看到事故發生時的車子呢? “你帶我來就是爲了讓我看這麽悲慘的一幕嗎?”李顯依然驚魂未定。“你現在知道我沒有不正常了吧?你也能看到鬼!”我仔細地注意着李顯的表情。“她告訴了你什麽?”李顯呆呆地看着前面。“很多,很多不爲人知的事,關于她的死。”我淡淡地說。“我們回去吧!”李顯害怕地說。我點了點頭,啓動了車子。我知道他很害怕,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像我第一次見到郁子杉一樣。看來這件事我還是自己一個人慢慢調查吧。想起郁子杉剛才的感動,我還是去相信其他的事她都沒有騙我吧。鄭瑞華和她的描述基本吻合,看來也确有其事,鄭瑞華不想告訴我的那個人是誰呢?他很有可能是這件事地策劃者。妹妹的死,可能隻是巧合,但郁子杉的意外肯定另有隐情。我還是再幫她一次吧,就當是爲 她的“愛我”吧…夜車(十)整整一個上午,我都在想這整件事,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麽。最想讓郁子杉死的莫過于鄭瑞華的老婆金亞男,這點也可以解釋爲什麽鄭瑞華不敢說出那個名字,畢竟公司裏有實權的人是金亞男,但她是怎麽做到讓這麽多事有條不序的發生的呢?她肯定有幫兇,而且是自己很相信的人。當然鄭瑞華也很可能撒謊,他厭倦郁子杉了?也不至于起殺念。或許他有什麽把柄扣在郁子杉手裏,這無非是被勒索要錢,可郁子杉大部分的錢都是給母親治病,鄭瑞華也很清楚,她不太像會勒索的人,更何況鄭瑞華不久之前才給她買的新車,兩個人的關系應該還不錯。我不知道爲什麽我會這麽相信這個鬼,也不知道爲什麽一想起她和鄭瑞華的關系,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不管怎麽樣,金亞男依然是最可疑的,我決定再去找一次鄭瑞華。從他那天的反應看出,他應該很恨那個女人,他也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或許,再用一些極端的手法,他會告訴我點什麽吧。站在金币大廈前,我突然遠遠地看見了李顯,他形色匆忙地走進了電梯。我記得他昨天也來過這裏,那時我沒有在意,可現在我卻非常好奇。他乘坐的電梯是育成公司專用的。隻會停在十至十五樓的地方。我更加納悶,我覺得李顯昨天同樣也是來育成公司了,他來這裏幹什麽?我很好奇,于是,也乘上了育成公司的電梯。門口,鄭瑞華的秘書還記得我。她告訴我董事長正在見人,有事叫我稍等。我正在想那個人是不是李顯時,我看見有人送咖啡進董事長辦公室,開門的一瞬間,我的确看到了李顯坐在那裏。我的猜測是對的,可疑惑卻越來越多,李顯也在查嗎?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看見他剛才泰然地靠在椅子上,他和鄭瑞華好像很熟。我慢慢地走回了樓梯,今天或許不太适合見鄭瑞華,因爲李顯的加入,鄭瑞華突然又變得可疑起來。我很好奇李顯和他談話的内容,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呢?如果無關,那又會是什麽事呢?他會不會是在告訴鄭瑞華昨晚他的所見呢?李顯在這個故事裏是不是也扮演着什麽角色呢?今晚還要繼續我的“約會”,我覺得郁子杉還有一些事情忘了告訴我,他可能不知道我認識李顯,而忘了告訴我關于李顯的事,包括李顯爲什麽也能看見她……夜車(十一)我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裏,她也早早地等在了那裏。因爲時間還早,還有人來人往,我們隻能坐在車裏互相看着對方,她對着我微笑,我突然感覺每晚,好像是在爲自己制造見她的理由一樣,說來也有趣,我竟然和一個鬼成了朋友。一個小時過去了,小巷裏恢複了冷清。我下了車,慢慢走了過去。“你原諒我了嗎?”郁子杉有些羞怯地說。“不要再提那事了,至少其他的你沒有騙我。”我笑了笑。她開心地點了點頭。“昨晚我跟在你後面,你看到我了吧!”她依然微笑着點點頭。“我車上坐着一個人,他叫李顯,你認識他嗎?”我認真地問。她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他昨晚好像也看到你了!這是爲什麽?”我奇怪地看着她。“不可能的!”她很堅定地說。“看到你沖下去的時候,他的表情很驚恐的,後來他也說看到了!”我質疑地說。她緊鎖着眉頭,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麽。“怎麽?”我疑惑地望着她。“她看到的不是我,是你妹妹!”郁子杉肯定地說。“什麽?!”我感到很驚訝,卻又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這麽說來,你妹妹死前最後一眼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他,這個李顯是誰啊?”郁子杉好奇地看着我。“報告上,我妹妹是當場死亡的,那麽當時李顯也在場!他爲什麽會在那裏呢?”我沉思着。“你妹妹當時卻是沒有看我這邊,她眼神很恐懼,她好像在看旁邊,我那時沒有注意有什麽異樣。”郁子杉回憶着說。“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他沒有告訴我他當時在場這件事,他……你說我妹妹當時很無助,像是想走卻走不了是嗎?”我嚴肅地看着她,想起了李顯今天和鄭瑞華的事。郁子杉點了點頭。 “你的車子失控了?”我想起李顯之前在車管所負責車輛安檢這一塊,在車上做點什麽手腳對他來說似乎得心應手。郁子杉還是點了點頭。“我想他在幫着鄭瑞華害你,但他爲什麽要害我妹妹呢?沒有理由啊!他們一直很相愛的!難道還有别的隐情?”我非常疑惑。“鄭瑞華不會害我的!”郁子杉肯定地看着我。“可是我今天看到他和李顯一塊!加上你今晚告訴我的,還有什麽别的可能嗎?!”我質問着她。“他不會的!他很愛我。一定是她老婆幹的!”她顯得有些激動。“呵,對啊,他愛你!給你錢!給你買車!”我不知道爲什麽我也激動起來,說得有些跑題。她低下頭顯得有些委屈,沒有說話。“對不起。”我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這是我第一次碰到她,很冰涼,是我印象中鬼該有的溫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和他兩年,他也知道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他給我的錢其實已經足夠了,我已經很想開始新的生活了,他不要我的話,随時也可以走的,沒必要殺我。”郁子杉低着頭小聲說着。“或許還有别的隐情吧,我明天一定要找李顯,起碼我覺得,他肯定害了你!”我堅定地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滿着感激,接着又低下頭去,慢慢開動了車子。“時間還沒到啊?”我喊住了她。“我知道你還有别的事忙,不要爲了和我說話耽誤了。”她有些不舍地說。“有事也是明天的事,你不用走得這麽急的。”我對她笑了笑。“沒關系的,改天也可以嘛!呃……昨天我說‘愛你’,你記得嗎?這件事我也沒有騙你的。”她說得有些結巴,顯得有點害羞,于是立刻開動了車子準備走。“等等!”我再一次喊住了她。她又停下來,顯得很期待。“你真的要永遠經曆這樣子的苦難嗎?沒有解決辦法嗎?”我同情地望着她。她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眼睛裏有些濕潤,有種說不出的無奈。“有沒有啊?”我急切地問。她微笑着擡起頭看着我,搖了搖頭,慢慢地開動了車子。她的笑裏有一種苦澀,她好像還在對我隐瞞着什麽,不過應該是善意的隐瞞。可我沒有時間去解讀這些,明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我覺得我應該現在就去找李顯! 夜車(十二)我仔細回憶着昨晚李顯的表情和對話。原來那一刻,我認爲他看到了郁子杉,而他認爲我看到了妹妹,我的回答讓他覺得妹妹告訴了我一切。他可能也納悶爲什麽妹妹告訴了我内幕,我還要帶他去看呢。很顯然,他覺得我沒有證據,覺得我在用心理戰套他的話,所以這麽急着走,而對于我來說,這隻是意外的收獲,我從來沒想過李顯會和這件事有關。不管怎樣,他現在應該開始提防我了,而我依然很想知道,那天下午,他和鄭瑞華到底在商量什麽。午夜一點多,我把車停到了離李顯家不遠的公園旁,然後步行走進了小區,周圍很安靜,我輕輕地走上樓梯,走到了他門口,此時他應該在睡覺。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那是從妹妹的遺物裏找到的。我輕輕地打開門,盡量不發出聲音。透進屋裏的月光讓我很清楚地辨認着這裏的一切。卧室的門是開着的,我走上前去往裏看,李顯不在?他會去哪呢?我突然有點緊張,李顯會不會像昨晚一樣跟蹤我呢?我立馬轉過頭去,大門那邊卻沒有什麽異樣,我舒了口去。我走回了客廳,茶幾上有一張李顯和妹妹的合影,我拿起來呆呆地看着,顯得那麽沉重。突然,我隐約聽到屋裏有東西碰撞的聲音,很輕。我尋聲走進了另一個房間。是一個大衣櫃裏發出來的,我湊上前,聽到有急促的喘氣聲。有人!我一下子退回了一步。伸出一隻手,拉開了櫃門。裏面是一個中年女人,身上綁着繩子,嘴裏塞着布條。她看見我顯得很驚恐,可一下子又恢複了平靜,我拿下了她嘴裏的布條。“快!快報警!”她一邊咳嗽一邊說着。“你是誰?”我疑惑地看着她。“是李顯,是他抓我來的!我知道,他們要害我!快報警!”她顯得很激動,有些口無遮攔。“我就是警察!冷靜,告訴我你是誰?”我有些不耐煩,大聲地說。“我是育成公司的名譽董事金亞男,快救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的!”她乞求地看着我。“你是鄭瑞華的老婆!”我很奇怪她爲什麽會在這裏。“對!他和那個李顯想害我!他們現在狼狽爲奸了!”她使勁地點了點頭。“他們爲什麽要害你?”我嚴肅地看着她。“因爲……因爲他外面有女人了!他爲了拿走我的财産!”金亞男狠狠地看着地上。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金亞男,盡管她的話也很可疑,但李顯綁架她回來也是沒錯的事,一切好像在慢慢地暗示我,李顯和鄭瑞華就是主謀。我低下頭準備給她解開繩子,突然我看見金亞男的眼神變得很害怕,直直的看着我後面。“你在救她?!”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吓得立馬回過頭去,發現李顯就站在門口,他呆呆地看着我,喘着粗氣,表情顯得很害怕。我謹慎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平!告訴我!小可是不是每晚都要經受那樣的折磨!”李顯顯得傷心,說話有些哏咽。我緊鎖着眉頭看着李顯,我知道,他今晚去了那座橋上…… -夜車(十三)“我要殺了這個女人!”李顯許久之後終于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從傷心變成了憤怒,他惡狠狠地看着那個女人,接着沖了過來。“你要幹什麽!”我一下子攔下了他,把他推了回去。“你在幫她?”李顯憤憤地看着我。“你爲什麽要殺她?”我不解地問。“爲什麽?!就是這個女人弄死了小可!”李顯生氣地指着金亞男。我詫異地看着憤怒的李顯,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金亞男,我相信李顯的憤怒不是演出來的。“不是我!是他殺的!”金亞男害怕地大喊着。“我是被你逼的!”李顯又一次想沖上來打這個女人。“這是怎麽回事?!”我一把推開了李顯,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兇手。“他是我養的男人。”金亞男看我攔住了李顯,索性不再害怕了,狠狠地瞪着李顯。我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金亞男理直氣壯,李顯卻變得有點心虛,不在那麽激動,低着頭不敢看我。“鄭瑞華可以在外面養女人,我也可以養男人。沒錯,是我想讓那兩個女人死,我可不想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管是鄭瑞華還是李顯!但動手的都是李顯,我隻是指示他,你讓他有種就自己說!”金亞男好像豁出去了。“她說得是真的嗎?”我失望地看着李顯,慢慢走向他。“我是被逼的!”李顯無奈地說,直直地看着我。“爲什麽?爲了錢?你殺了你最愛的女人?就是爲了得到這個女人的錢?”我指了指後面的金亞男。“他當然爲了錢,和那個黃毛丫頭在一起有什麽好……”金亞男想煽風點火。“你閉嘴!”我轉過頭狠狠地看着金亞男,她害怕地不敢說話了。李顯愣在那裏,半天沒說一句話。 “告訴我,你都幹了什麽?!”我認真地看着他,他沉思了一會,終于擡起頭看着我。“這個女人本來隻讓我不留痕迹地弄死郁子杉,我想利用職務之便,讓她出一場車禍,即使露出馬腳,我也可以篡改一下證據。就當我把所有的事都計劃好了,她突然說要連小可一起弄死,和郁子杉一塊死。在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恨這個女人了!”李顯瞪着金亞男。“可是你還是這麽做了,是嗎?”我失望地看着李顯。“我不想她們死的,我那時多希望被我弄暈的鄭瑞華會醒過來,希望郁子杉會報警,希望她發現袋子裏被換成了豬肉,希望警察半路攔下她無牌的汽車,希望警察聞到她一車的酒味帶她回去。可這些意外都沒有發生,事情‘順利’的按着我的計劃行進,我甚至把橋上粘住小可的位置弄偏了一些,可那輛奧迪車開上橋時卻‘不順利’地也偏了過來!”李顯茫然地看着地面。“你在解釋什麽!不是爲了錢!你可以不這麽幹的!離開這個女人的!和小可在一起啊!”我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顯臉上。“對!我是選擇了錢!這樣我會失去小可,但如果我選擇小可,我兩樣都會失去的!你明白嗎?!你看一看這個惡毒的女人惡毒的眼神,即使我不做,她也會派别人去做的!”李顯氣憤地看着我,指着金亞男。“你是警察!你有什麽好怕的!”我雙手扯起李顯的衣領,狠狠地看着他。“警察有什麽了不起,這個世界沒有錢什麽也不是,她有錢她會怕你警察嗎?我沒有辦法,我必須演這場戲,可是沒想到小可真的死了!我恨這個女人,鄭瑞華也一樣,于是,我們走到了一起,決定讓這個女人償命!”李顯甩開我的手,冷冷地看着金亞男。我大概知道了李顯和鄭瑞華那天辦公室談話的内容。“直到我今天再去見小可,她依然像那天一樣,害怕又無助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我,可是她竟然沒有怪我,她說,那天我帶她來橋上看星星,她很開心,其實我是騙她來橋上的。晚上,我很想拉她回來,就在那時,我再一次看見她像那天一樣‘飛’了起來,我明白,她每天都要受着這樣的折磨,可我無能爲力。”李顯說着,竟然哭了。“小可還說過什麽?”我突然很想在聽聽妹妹說過的話。“我想知道如何可以結束她的痛苦,她說,隻有當整個事情情發生變化。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李顯低下了頭。“報警吧!”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讓我死嗎?”李顯突然擡起頭,惡狠狠地看着我。“你……”我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一把小刀紮進了我的肚子,血慢慢地滲了出來。金亞男吓得大叫起來。“别吵,還沒輪到你!”李顯拿着刀指着金亞男。“你幹什麽?”劇烈地疼痛讓我說話有些顫抖。“對不起兄弟,你打亂了我的計劃,不過還在控制的範圍之内。”李顯從箱子裏拿出了紗布,好像要爲我包紮。“你殺了我們,你也逃不了的!你也要死的!”我狠狠地看着他。“我爲什麽要逃?我也不會死,你們暫時也不會死,因爲替罪羊還沒有來!”李顯冷笑着,而我卻沒有力氣再去推測他的計劃了。窗外,天已經慢慢地亮了…… 夜車(十四)陽光照在我臉上,我慢慢地蘇醒了,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傷口依然很疼,我沒有被綁住,但我感到全身無力。金亞男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昨晚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見郁子杉一個人不安地在那個小巷等我,我終于趕到了,而她的時間也到了,我在後面一直追她,卻越追越遠,我隻能再一次看着她沖下了橋。我想起了昨晚李顯告訴我的話,“整個事件需要發生變化。”那時妹妹跟他說的,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加上郁子杉那句意味深長的“沒有!”,我懂了,事件之外可以看見她的人隻有我,也隻有我可以觸碰到她,隻有我可以改變這個事件。她曾經說,“你變成了鬼,自然就會明白。”我想她一開始就知道如何解脫,之所以不願意告訴我,是因爲不希望我死。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想,一定還有别的方式。隻是我現在自身難保,就連還能不能再見到郁子杉還是一個未知數,見不到我,她會不會哭呢?“氣色不錯啊,看來你能堅持到晚上!”李顯走進來笑着說。“我知道你現在很後悔小可的死,其實你可以收手的。”我弱弱地說。“你不懂得,選錯第一步,接下來我沒得選了!”他淡淡地看着窗外。“她死了嗎?”我看了看一旁的金亞男。“沒有,你醒得比較快,她的藥效還沒過。我說過了,替罪羊還沒來,你們不會死的。”李顯笑着看了看我。“能告訴我接下來你的想法嗎?反正我也要死的。”我聲音很低。李顯謹慎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金亞男,沒有吱聲。“我猜替罪羊是鄭瑞華吧,你們不是‘同盟’嗎?”我也對他笑了笑。“我們兩個是互相幫助,卻又互相不信任,我害了郁子杉,他很肯定恨我,我現在幫她殺了這個女人,他會給我很多錢,但說不定他什麽時候想起來就會很想殺了我。今晚,你們兩個都要死,有人死就要有人負責,問題在于,這個負責的人也并不一定要活的……”李顯對我冷笑着。“你叫他來你這了嗎?你準備在這裏動手?”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們當然不能死在我家裏,會有一個很很意義的地方……”李顯呆呆地看着窗外。我知道那個有意義的地方就在那個橋上,我猜,李顯想再造一次車禍。或許,我還能見到郁子杉。“離晚上還有很久,你最好還是不要先死了,晚上還有戲看。我覺得你還是先睡一會比較好,不然我挺害怕你的!”李顯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塊毛巾。我再一次不省人事了…… -夜車(十五)(結局)一陣颠簸感,我再一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在一輛行駛的車上,我無力地靠在後座上,金亞男依然昏睡着倒在另一邊。我感覺很虛弱,呼吸都有些困難,看來我有點失血過多。車子慢了下來,停在了離橋不遠的地方。我聽見鄭瑞華和李顯都下了車,後車門被打開了,李顯把我拖下了車放到了地上,他扯下了我肚子上的紗布,狠狠地按了一下我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我清醒了很多,我感覺到傷口正在流着血。“這樣看上去會逼真一些!”李顯看着痛苦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氣喘籲籲地瞪着他,他背對着鄭瑞華,從衣兜裏摸出了一小塊紗布!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乙醚,李顯要對鄭瑞華下手了。而此時,鄭瑞華正背對着李顯,沒有防備地在一旁暴打着金亞男。李顯迅速轉身鎖住了鄭瑞華的脖子,把布蓋在了他臉上。鄭瑞華很快就昏倒在了地上。“我說了,隻有我會活着!”李顯大笑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笑聲在這個空曠的地方顯得很刺耳。突然,一聲槍響,李顯停止了笑聲,愣在了那裏,此時,鄭瑞華竟然站在李顯身後,拿着槍指着他。“你覺得我還會被相同的伎倆弄暈第二次嗎?”說着,鄭瑞華從鼻子裏抽出了兩小撮棉絮。“你早就有所準備了?!”李顯搖晃地站着,狠狠地瞪着鄭瑞華。“我怎麽會相信一個出賣了兩個女人的男人呢?”鄭瑞華又補了一槍。李顯倒在了地上,鄭瑞華謹慎的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好像确定李顯已經死了。鄭瑞華看了看我,抽出了一把小刀,慢慢走了過來。“我知道你看得見子杉的。”鄭瑞華用刀幫我解開了繩子。我詫異地看着他,血流的有點多,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活了這麽久,關于鬼的傳說,我也了解過不少,那天聽到李顯描述你,我就知道,你看得見她!可以幫我跟她傳話嗎?”鄭瑞華幫我按住了流血的傷口,慢慢攙扶起我,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四十八分。“你爲什麽要開槍,你沒必要啊?你會坐牢的!”我不解地看着鄭瑞華。“那時,我已經知道這個賤人要殺子杉了,可因爲很多現實原因,我沉默了,裝傻得‘配合’着他們的計劃,我也害了子杉!她是個好女孩!”鄭瑞華呆呆地看着不遠處的橋。“小心!”這時,眼睛的餘光裏,我看見李顯竟然沖了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李顯像瘋了一樣撲向了鄭瑞華,拿着小刀在他身上猛刺着,我則摔倒在了一邊。此時,我好像忘記了傷痛,撿起鄭瑞華甩在一邊的手槍,朝着李顯開了幾槍。我打中了他的手臂和腿,他丢下了刀躲避着,慌忙朝橋上踉跄地逃去。 此時,我的意識好像戰勝了身體,我站了起來,追了過去,但去走不快。眼看李顯就要逃跑了,于是,我憤怒地轉身走向了汽車。走過鄭瑞華身邊,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看……看來,我沒有機會向她道……道歉了,她……她是個好女孩!”鄭瑞華嘴裏吐着血,抓着的手慢慢松了,滑落了下來。我看着他,緊緊地握了握他帶血的手……我幾步邁上了車,轉動了鑰匙。眼睛直直地看着一瘸一拐逃跑的李顯。而金亞男,卻正好躺在去路的中間,她祈求地看着我,緩緩地挪動着身體離開。“你也該死!”我沒有遲疑,踩下了油門,從金亞男身上開了過去。我堅定地沖向了李顯,當他回頭發現時,我已經在開到了他面前,他害怕地看着我,卻走不動……李顯被撞飛下了橋,我猛地急轉,車子撞在了一旁的岩壁上,我昏迷在了車裏……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的刺耳的警報聲把我弄醒了。我感覺傷口正在流血,嘴裏也在流血。我吃力地從車上爬了出來,趴在了地上,意識慢慢地開始模糊了,或許,我真的要死了。可是,我還沒有告訴郁子杉!她肯定在那裏焦急地等了一晚!她肯定不知道爲什麽我從此不再見她了!她肯定會哭的……我看了看表,十二點七分!“她是個好女孩!”我的腦海裏回蕩着這句話,我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站起來緩緩地往橋上走。或許,我可以幫她!遠遠地,我看見了她的車燈,她正高速地駛來。她不停地變換着遠近燈,我知道她看到了我。我轉過頭,看着後面某一個地方,我知道妹妹就在那裏,我看不見她,但她看得見我, 我微笑着看着“妹妹”,用眼神告訴她,“哥哥在這裏!”。我回過頭去,郁子杉的車已經開上了橋,速度飛快。而那一瞬間,時間好像過得很慢,我看見她淚流滿面地看着我,那樣感動,卻不住地搖頭。我也流下了眼淚,用手擦幹了嘴角的血迹,笑着對她點了點頭。車子飛快地開向了我,我微笑着張開雙臂,就像等待擁抱一樣………………“哥,今晚的星星真漂亮!我記得好像有個人曾經帶我來過這裏?”妹妹天真地看着我。“以後哥哥陪你來看!”我會心地看着妹妹,心裏有些苦澀。這時,遠處緩緩地開來了一輛車,我有些不安地看着它是否會呼嘯而過。車子停在了我面前!車門打開了!一個女孩走下了車!真的是郁子杉!她微笑地看着我,笑得那麽腼腆,那麽美麗,一點也沒有恐懼,我也傻傻地微笑着,看着她慢慢走過來。“先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我好像忘記了爲什麽我們能互相看得見對方?你知道嗎?”她天真地望着我。我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僵硬,原來變成鬼後知道的第一件事是真的。“哦,那我先走了!”她笑着走回了車裏,啓動了車子,開走了。“哥哥?怎麽對着空氣又是傻笑又是搖頭的!都不理我了!”妹妹假裝着生氣。“沒事……”我呆呆地看着“陌生”的郁子杉遠去,消失在公路的盡頭,心裏有些莫名的空洞。她們真的都解脫了,而我也真的明白了,那時的她爲什麽不願告訴我…… 【完】親,喜歡就轉載或者分享吧--------------------------------------------------------------------------------------------- ██你想看更恐怖的小說嗎?大量給力靈異故事請 添加 - 幸福丶總是缺貨  QQ :516252197  這裏有一群和你一樣愛小說的孩子 期待着同樣愛文字的你! 友情提示:加了幸福丶總是缺貨Q:516252197他空間還有很多原創鬼故事 微小說,炫舞小說,言情小說,傷感文字等等!  你不會了解 在你遇到我之前 一切有多麽的乏味
亲,喜欢就转载或者分享吧--------------------------------------------------------------------------------------------- ██你想看更恐怖小说吗?大量给力灵异故事请 添加 - 幸福丶总是缺货  QQ :516252197  这里有一群和你一样爱小说的孩子 期待着同样爱文字的你! 友情提示:加了幸福丶总是缺货Q:516252197 他空间还有很多原创鬼故事 微小说,炫舞小说,言情小说,伤感文字等等!  你不会了解 在你遇到我之前 一切有多么的乏味校园男尸话说四川一座,位与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的心跳都能听到。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个眼。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 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 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反映这事,但有谁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 “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 “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 “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 “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 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 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 “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 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 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冬至】   每年到了这一天,花擦擦的同学总是会很兴奋地讲鬼故事,然后讨论神秘的事情。花擦擦不太喜欢这样,因为她回去是要坐66路经过火葬场的。但是没有办法,同学的兴趣很高涨,恨不得把那些原本没有的事情都讲成真的,要不晚上遇到个鬼啊什么的也开心。  今天也是一样,大家又开始讲,从古代到现代,从有的,到没的。花擦擦没响,就做在边上听,反正讲的人够多了。  “擦擦,今天我们陪你去做66路吧,在车上讲特别有气氛。”  “对啊,对啊,顺便到你家吃个便饭,然后晚上再坐回来,还要有气氛!”  几个女生讨论着怎么个有气氛法,忘了提一句,擦擦的家是在西宝兴路上,离火葬场只有几步之遥。  “好啊,你们和我一起吧,反正我家今天没人,我妈和我爸苏州上坟了”  “就是说,我们可以住在你家?”  “好耶,好久没吃你煮的菜了,我们等下去买点东西,你煮给我们吃,好吗?”  “好啊!”  “那我打电话回家就说我不回去了!”  “恩恩,再弄几部鬼片看看,不错吧!”  放学的时候有点飘雨,几个女生都很兴奋,忙着逛超市等到大包小包地提到66路上的时候几个人相视而笑,像偷了腥的猫一样。  车上的人很少,但也没多余的位子让她们每个人都坐下来,擦擦说她不坐,因为凳子有点潮,她才不要做咧,所以她靠在栏杆这,另外两个女生则分散开来坐下来了。  由于分开的远,大家也没办法大叫鬼故事,所以各有各的心思想着,谁也没开口。由于下雨车开得很慢,到西宝兴路时上来个小孩,没人带,也不投币,上了车就往里冲,司机看看是个小孩子也就没多问,擦擦示意要好友让个位子给他,反正下站他们就下车了。好友没犹豫,叫来小朋友给他坐。  小孩看看她们,再看看座位,“我不坐,等下我就下车了。”  擦擦看看这小孩,穿着大红的衣服,背着大红的包,在这个灰蒙蒙的天气显得特别扎眼。   站到了,小孩和擦擦他们一起下去的,下了车就朝条小路走了,擦擦他们也没多留意,他们还要去买点汽水之类的,可以赶回去作饭。  便利店出来,他们又看到那个小孩,他把包抱在手里,衣服上有点脏,行色匆匆往回走。几个女生终于忍不住讨论起来:“哟,这小孩真怪,怎么那么拽,冬至家里也不管吗?老往外面跑。当心哦!!”  “是呀是呀,好奇怪哦,穿的都是红色,你说会不会是鬼啊?”  “鬼你个头啊!你们今天毛病得厉害!”擦擦在边上说着。  那孩子明显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了,走过来,对着一个女孩子说:“看在你给我让座的份上今天算了,但是你们最好小心点。”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剩下三个人都莫名其妙加毛骨悚然。虽然不断安慰自己没事,但是心里总是怪怪的。  到了擦擦家里,三个人吃饭也吃得不舒服,终于擦擦忍不住开口:“好了好了,别想了,不就是个小孩子说的孩子话嘛,别怕!”  “我也不想怕,但是,但是,我看到他的包了,还有他的包的口是开着的……”  “什么?”  “恩,包里面是一刀冥纸。”  “怎么可能?”擦擦想不明白,“小孩那么晚带冥纸做什么?”  “所以我们才害怕,他是从火葬场那站上来的。”说着便和另一个女生抱在一起。  “好了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你们还说要看鬼片咧,现在自己就吓了自己了。”擦擦提醒到,其实她也是有点担心的。住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总遇到过点稀奇事,今天也许就被他们遇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用“天知道”来形容了。  擦擦家对面的楼,半夜起火烧了起来,消防车来的时候把刚刚睡下的女生又吵醒了,拉开窗帘看到的是已经烧得很旺的火苗,在楼顶上,三个女孩看到了下午遇到的那个小孩在用他的红包扇啊扇,然后一跳跳到另一幢楼上,然后另一幢楼也有火苗窜出来了。三个女孩楞了半天,直到有人敲门叫全体居民快点离开,她们才反应过来,什么都没来的及拿,三个人就穿着睡衣跑到马路上去了。  到了路口,那个被小孩指过的女孩还在发抖,居民都涌了出来,有些害怕哭了起来。困在楼里家属的喊叫声,混合着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的嘈杂,谁都不会注意到三个发抖的女孩,还有朝他们走过来,穿着红衣的小男孩。  小男孩又来到他们面前微微一笑:“好玩吗?我一个人好寂寞,都没人陪我玩,你们陪陪我吧!”  听他这么一说,那个女生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我下午不是故意的,你你,我求你放过我吧…………!”  “哼,那么爱哭,不找你们玩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小孩有点落寞地走了,小小的背影,谁都没有勇气,也不会叫住他,但是那个女生又哭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不是吗?”  小男孩回过头看着他们三个:“好吧,等我找够人代替我,我就投胎来找你们,到时候再和我玩吧。”  男孩消失在她们的面前,周围的嘈杂声再次涌现出来,哭叫,打骂,人在生死面前的软弱和贪婪都表现了出来。  三个女生又回到擦擦的家里,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再多说了。第二天早上下楼是听说昨天有个5岁的小男孩在跳小楼的时候跳死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不想了。  一年后,擦擦的阿姨生宝宝生了个男孩,很奇怪,额头正中有块火红的胎记出生是听医生说不是哭着的,而是笑着的。擦擦去医院看他时,他竟然会朝擦擦眨眼睛。擦擦当时想到的就是那个男孩。  66路上还有很多故事,这只是其中之一,而且,的确有人看见过红衣男孩放火,只不过手中提的是灯笼。不是包而已。 【夜车(一)】今晚,是我一周以来第一次上夜班。一周前,妹妹死于车祸对我打击很大,同样受打击的还有李显,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们都是交警。那天我们到现场,妹妹连同肇事的汽车掉下了桥,妹妹已经是血肉模糊,我含着眼泪处理着事故现场,主任叫李显回了家,他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临近十二点,一辆红色奥迪车从北面缓缓驶来,这些天,我对红色奥迪特别敏感。我站在路口,远远地示意它停下。它停了下来,我走到旁边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了下来,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驾驶室坐着一个女人,没有其他人,她头发很长,脸直直地对着方向盘,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她的脸,我注意到她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很紧张地样子。“吹一口气。”我把警棍伸到她头边。她微微侧过头,很快地吹了一口气,又恢复刚才的动作,而且越发的紧张。可奇怪的是,显示酒精含量竟然是零。我非常怀疑,她肯定在搞鬼。“熄火,下车!”我看着她的手,依然紧握着方向盘。她好像没听见我说的,依旧紧紧地的握着方向盘,手有些颤抖。“请配合!熄火!下车!”我意识到她可能想跑,我用手扒着车门,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同事们,他们平静地看了看我,却很奇怪地没有过来。这时,她突然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很大,很害怕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就当我走神时,她猛地一踩油门。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第一反应把警棍丢了过去,打到了她的车,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就这样扬长而去了。我瞬间看了一下她的后车牌,前部分好像被贴了,只看到后4位“9890”。“你没事吧?干嘛丢警棍出去?”刘正励帮我捡回警棍,诧异地走到我身边。“你们刚才怎么不帮拦住她!”我抱怨了一下,看了看受伤的手。“车?你越来越严重了!”同事们越发诧异地看着我。“我们刚才看你一个人走到那边,举动很奇怪,然后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又丢出去警棍,我们什么车也没看到啊!”罗致匪夷所思地看着我,紧锁着眉头。我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刚才被车门碰伤的手,疼痛感依然还在,我越发地诧异,他们又什么也没看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只是远远地看见红色奥迪,我以为是我的错觉,而这一次是如此之近,如此之真切“你回去休息吧。”刘正励拍了拍我的肩膀,严肃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他觉得我还是幻觉。可我知道,这次绝不是幻觉,如果是那样的话,刚才那个女人可能和我们都不一样……可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呢? -夜车(二)这些天,我一直在局里寻找和“9890”有关的车子,可没有一辆是可疑的。问题在于,我记得那辆肇事的车是没有牌照的。为什么这个“鬼”要在车后加这些数字呢?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那晚的情景,那个女孩有些眼熟,她的眼神和动作都显得那么恐惧,但好像并不是因为看到我而害怕,她既然是“鬼”,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这一天,关于这件案子的后续工作都已经完成,因为我是家属,所以不能参加。在事后的案卷中,我看到了当事人的照片,果然就是那晚我见到的那个女孩,原来她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她叫郁子杉,今年22岁。而事故组的同事也告诉了我关于这件案子一些奇怪的地方。首先,郁子杉的母亲同意赔偿,但她非常肯定自己的女儿是不会喝酒的!而我不经又想起当晚,我的确也闻到了酒味。其次,郁子杉是单亲家庭,生活并不富裕,这辆奥迪车价格不菲,所有人是郁子杉,而且是一次性付款。还有就是四十多万的赔偿金,她的母亲也是一次性拿出来的。同事们觉得可能是有人替她们付的,而当他们想要调查时,却又被领导阻止了。在我看来,这件事的背后,并不简单。直接去质问领导并不现实,于是,我决定还是去找那位母亲。职务之便,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她的住所,在一个很普通的开放小区里面。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有些泛白的中年妇女,当我表明身份时,她并不反感我是受害人家属这件事,反而请我进去坐。屋子里面的装潢很普通,柜子上摆着很多女儿的照片,还有很多各色各样的药,看来这个母亲身体并不好。她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有些问题想问您,如果不方便的话,您可以不回答我。”我直接地说明了来意。“人都去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她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赔偿款是不是有人帮您付的?”“你们不是已经拿到钱了吗?还要追问什么?”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语气很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那个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和你女儿的车祸有关系啊?”“没有关系!咳咳……你回去吧!”她坚决地说,显得有些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打扰了!”我退到了门外。我本来就不打算她会告诉一个陌生人太多的东西的,这一趟貌似毫无斩获,可她的“没有关系”让我确定了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倘若没有很深的关系,又怎么会拿出这么多钱呢?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今晚,或许可以去找当事人问个明白…夜车(三)快要十二点了,我把车开到了那晚看见女孩的路口,站在车边等着“她”来。没多久,我就看到了那辆奥迪车呼啸而来,“9890”,车牌只有4个数字!车子一下子从我身边开了过去。她看到我了,却没有停下来。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又是害怕,又有些激动。我马上钻进车里,开车开始跟着她。我看着她诡异地穿过一辆辆迎面而来的车,我知道,别人是看不见她的。她开的很快,竟然把我带到了发生事故的那个桥上。正当我疑惑时,她的车子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猛地冲下了桥!我愣了一下,我把车子停到一边,走到桥边往下看,却什么也没有了!周围很安静,我紧紧地握着桥栏,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神情恍惚。想起昨晚的多见,除了疑惑,自然还有害怕。为什么那晚她可以停下来,而昨晚不呢?“平!”刘正励从旁边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一天魂不守舍的,下班了!”刘正励换好了衣服,我看见他妻子儿子正在一旁等他。“没有啊。”我笑着说。“没有?你看你,警号都贴反了!”他一下把我胸前的警号撕下来递给我。我无奈地笑了笑。“害我我儿子在一边都念错了,我就说他看着你,一直在念‘9890’什么的,我先走了!”刘正励向我挥了挥手。9890!我立刻把自己的警号倒过来看,我的后四位是0686,倒过来正是9890!这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那她的车为什么只有后4位呢?我又仔细回忆了事故那天的情况,我一下子好像恍然大悟!当我把那个女孩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她头的方向,正好是倒过来看我的!而前两位,正是被反光背心挡住了!我想起了尸检报告,摔下去时,她没有当场死掉,而是慢慢地熬过了一晚上,被我拖出车外后,被鉴定死亡。死亡的时间不可能精确到几秒钟,我大胆的猜想,当她看到我胸前的警号时,她还没有死!她记下了临死前看到的人,而我的警号则是她对我的唯一印象,她把数字弄在车上,想用这些数字引起我的注意,她真的是想找我!那她昨晚为什么不停下来呢?或许她带我去那个桥上,是为了暗示我关于这场意外的什么吗难道是关于妹妹的死吗?越是疑惑,我就越想去探个究竟,尽管有些害怕,但我非常渴望再见她一次,或许她会开口告诉我些什么……夜车(四)今晚,我早早地等在了那个路口,四下很安静,店铺关门了,只有偶尔开过的一两辆车。这里在十二点后车子会很多,因为喝过酒的人开车不敢走大路,于是,我们就经常在这种小巷子里设卡点抓酒后。十点多,后视镜里,那辆车真的出现了。我紧张地看着她是否还会开走,而这次,她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了下来,远远地,我看见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她看着我,眼神里,害怕少了很多,却多了一丝激动,像是在示意我走过去。我呼了口气,下了车,谨慎地走了过去,说实话,夜深人静,我正在接近一个未知的物体,心中还是非常害怕。“你可以说话吗?”我站在她面前,她碰不到的地方。“你想问我,为什么只有你看得见我,对吗?因为你是我死前见得最后一个人,只有你看得见我。你把我拖出车外的瞬间,我记下了你的号码放在这辆车牌上,希望你在某一晚会不小心看到。”她转过头看着我冷冷地说。“可是你记错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要找我的,为什么找我?”我大胆地近前了一步。“你觉得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她诧异地看着我。“那你为什么要开走呢?”我慢慢站到了她傍边,我又闻到了酒味。“从那晚碰到你后,我每晚都会在这个城市里转,特别是这里,想再碰到你。可两次碰到你,我的时间都到了,我必须走。”她看着双手紧握的方向盘冷冷地说。“什么时间?”我依旧站得很远。“从死的那天起,我每晚都被困在这辆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每晚到了十二点十三分,这辆车就会载着我去到那座桥上,然后冲下去,一天一天重复着那天的事故,重复着痛苦。”她看着我,显得很害怕,我觉得她在渴望帮助,可浓重的酒味又让我想起来她是酒驾撞死我妹妹的人!“你撞死了我的妹妹!”我声音很低却很重地说。“妹妹?那个女孩原来是你的妹妹。”她很内疚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开那么快!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撞死了我妹妹!”我说得有些激动。“对不起,可我真的没有喝酒,我那时只是很害怕,所以开得很快。”她很认真地看着我。“害怕?你害怕什么?”我愤愤地看着她、“你们警察没有发现吗?我的后备箱里,有一个大编织袋,里面有一具尸体,我是赶着把它送到郊外去,当时我很害怕,越是害怕,开得就越快。”她又低下了头,看着方向盘。“尸体?等等,我听得有些迷糊,你是说你杀了人?”我脑海中又多了很多疑问。“他不是我杀的,他……就当是我杀的吧,反正我已经死了。”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非常可疑。“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如果有,公安局会立案的,我不会不知道,而且据我了解,这几个月,也没有失踪报案的。”我有点怀疑地说,毕竟,她说的都是‘鬼’话。“他没有死?”她低着头自语着,眉头紧锁。“你‘杀’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查啊!”我很冷淡地说,因为我不相信她的话,我觉得她是在为自己推脱责任,好让我可以帮她做什么。“他叫郑瑞华,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哦?”我没料到她竟然说出了一个人名来,可我并不在意这件事,我只想听道关于妹妹的事。“对了,每天晚上,我都能看见你的妹妹,她也会在桥上。”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什么!她也变成鬼了,她在那里做什么!”我的神经一下子激动起来。“哎,假如一个人不是死于自然,那他的灵魂就会被囚困在某一个空间里,某一个时间段,某一件事情上。就像我,每天都要准时从桥上冲下去,你的妹妹每天也都要准时在哪里,被我的车撞下桥,重复的痛苦,无法逃避,也无法阻止!”她沉重地说。“那晚我没有看见她呀!我可以再见到她吗?我可以帮她吗?”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我说过了,只有她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才能见得到她,她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很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鬼也是孤独的,互相看不见的,只因为我们死于同一场事故,所以才会见得到。大部分的只能一个‘人’承受着一天天相同的痛苦,没有终点。”她眼神有些茫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奇怪地问。“你变成鬼了,自然也会知道的。”她对我笑了笑。这句话让我不寒而栗,我往后退了一步、“我的时间快到了,谢谢你,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说过话了。希望还能看见你!”她感动地看着我,眼睛里好像闪着什么,可是鬼应该是会有眼泪的。我觉得她其实并不可怕,既然死了,也不必再责怪她什么了,我只是很遗憾,见不到妹妹,我想更遗憾的还有李显。“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妹妹,并不是我想推卸责任,那天我开上桥,车子就突然失控了,看到你妹妹站在桥上时,我按了很久的喇叭,她就是不走,快要撞到时,我看到她的眼神很害怕,她好像不是不想走,好像是走不了……”她摇了摇头。我正要问她,她的车子已经开始启动了,从我身边开走了。她的话再一次让我愣在了那里,不管是不是我太过敏感,想想,妹妹从这座桥下夜班回家真的是第一次,以前她都是走比较热闹的地方。郁子杉的车子真的失控了?她也没必要骗我。妹妹这么小心,怎么会来不及走呢?我突然感觉,这两个女孩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或者,郁子杉还瞒着我什么……夜车(五)回想起昨晚和“鬼”的邂逅,心情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不过这种心情是不能和别人分享的,他们一定会以为我疯了,不过,这些天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李显今天终于来上班了,脸上的憔悴没有一点减少,我本想上前去安慰他,不过,我自己也没有比他好多少。这会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找罗致证实一些,他是这件案子的经办人。“小致,有问题问你。”我走到他身旁,他好像下了一跳。“吓我一跳!”他身子弹了一下。“鬼鬼祟祟在干什么?”我笑着说。“没什么,什么问题?”他白了我一眼。“还是我妹妹那个案子,你们有没有在那辆车后备箱里找到什么?”我低声说。“倒是有一样特别的东西,有一个挺大的编织袋,里面有很多的猪肉,奇怪吧!”他费解地看着我。“猪肉?”我更加费解,郁子杉明明说得是尸体。“有一百多斤吧,我们一开始还真以为是尸体呢。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帮我查一个人,郑瑞华。”我越发地纳闷,郁子杉似真非真的话一下子让我想把所有的事都弄明白。听到这个名字,罗致突然愣了,很诧异地看着我。罗致摆了摆手,示意我凑近听。我把身子俯了过去。“原来你也在查啊!”罗致低声地说,有点兴奋。“查什么?”我看了看他。“领导不是不让我们查你妹妹那个案子里赔偿款的来历吗?我心里窝着难受,就闲着慢慢查到了这个人。”罗致鬼祟地说。“说来听听。”我压低着声音。“郑瑞华,育成公司的老总,卖电器的。他接手了他岳父的财产,不过,公司里真正有实权的应该是他老婆金亚男,郑瑞华和金亚男的关系并不好,可能仅仅是为了公司利益所以还在一起。银行那边,我同学告诉我,郑瑞华的账户最近是提取了四十多万,而且不久前有一次一百多万的刷卡记录,应该是那辆奥迪车。”罗致念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你是怎么查到的?”我很敬佩地看着罗致。“大队长不让查,那有猫腻的不是他自己,就是他的好朋友。他的朋友不是官就是商了。我慢慢筛选,就确定了他,最近我还看到他和队长一起吃饭。”“他还活着?”我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当然,这么有钱的人,他肯定活得好好的,怎么这么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罗致纳闷地说。“哦,和你差不多的。”我肯定不能跟他说是一个鬼告诉我的。“我就查到这了啦,有兴趣的话,你去查查看郑瑞华的私生活,我觉得应该有点意思的……”罗致对我挑了挑眉,继续着他的工作。我慢慢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疑问,郑瑞华肯定和郁子杉有什么关系,车上却是有个袋子,那猪肉是怎么回事?郁子杉怎么说是郑瑞华的尸体呢?看来今晚我还要去那个路口等她……夜车(六)晚上九点,我来得比昨天要早一些,我不能来的太早,不然会有路人看到我对着空气说话的。她好像很早就在那里了,看见我来了,她好像很高兴,眼神中对于“时间”的恐惧少了很多。我开始明白她说的“鬼也是孤单的”的意思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她笑着对我说。“你好像没有在怕‘时间到了’?”我看着她的脸,找不出和‘人’有什么区别。“怕啊,不过死亡的痛苦慢慢也会习惯的,何况我比其他的鬼幸运,在‘死’之前有人可以陪我说话。”她感激地看着我。“我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才来的。”我冷冷地说,并不像和她套近乎,毕竟人鬼殊途。“问吧。”她有点失落地说,继续看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你说的郑瑞华是育成公司的老板吗?”她看着我,点了点头。“他没有死,活得好好的。”我冷冷地看着她的眼。“他真的没死!”她眼神颤抖地看着我。“车后却是有一个袋子,不过里面是猪肉。”我点了点头说。“他为什么会没死呢?我明明看到他……”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眼神充满着无助。“你看到什么了?”我近前一步。“他……”她无助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睛里再一次闪烁着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我真诚地看着她,其实我是假装,我只想通过她去了解妹妹的死是否另有隐情。“他是我妈的情人。”她呆呆地说。“这辆车是他给你买的吧。”我开始有了点头绪。“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好,他给我妈在外面买了房子,然后我们经常在那里聚聚,他就像我爸爸一样。那天,他约我们去吃晚饭,可到了那里,我没有见到妈妈,他却躺在沙发上,身上留着好多血。我很害怕,跑出了门,想跟妈妈打电话,可是不敢打,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想报警,更不敢打,这样就会有很多人知道妈妈和他的事,包括那个女人,他的老婆金亚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于是,我壮着胆子走了回去,把他装进了袋子,准备等妈妈来,我很害怕,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天已经黑了,可妈妈还是没有来,我开始有点怀疑这是妈妈干的。我越来越害怕,很想尽快把他送出去,于是我一个人把他拖到了车库,装上车,开去了郊外,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事。”她呆呆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可他没死,变成了一堆猪肉?”我疑惑地看着她。“我明白了。”她冷冷地看着前面,思索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明白什么?”我有些着急。“为什么那里会凭空多了一个编织袋,为什么我这么害怕还会睡着,为什么尸体这么久后拖起来还是感觉不到僵硬……慌乱中的我竟然什么异样也没有注意到!他为什么要骗我?车子失控!他为什么要害我?”她呆呆地自言自语。尽管没有得到关于妹妹的信息,但我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感到好奇,这件事果然不是简单的交通肇事,这背后的蹊跷,假如不是这个鬼告诉我,可能会一直深埋地下。“我不该死的!”她眼神无助地看着我,眼中颤抖着什么。这时,车子启动了,一下子变得很快,高速地冲向了熟悉的方向。我看了看表,时间没有到,她或许是想提前结束今晚。我知道她很伤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这件事对我来说,好像刚刚开始,回到人的世界,我想我很快就会去拜访新的“朋友”。我突然很想再见到郁子杉,但不知道明晚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夜车(七)我站在金币厦门前,看着楼上育成公司的标志,大厦十到十五层都是育成公司的。正当我准备进去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出来,是李显,他的表情比之前从容了很多,很快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在意,他心情平复了,这也是好事。 介于郑瑞华和队长的关系,我这一次的调查很有可能影响仕途,而且还可能什么答案也得不到。不过,真相往往太吸引人,我觉得值得一试。作为一个交警,这件对我来说是越权的,所以我只好假装经济犯罪科的同事。跟他的秘书说明了来意,我坐在会客室里等了一会。这里装修的非常精致,不过各种佛器摆满了各个地方,和欧洲的高档家具显得不是很配套。看得出来,这位老总很迷信。不一会儿,他的秘书示意我可以进去了。“你好,警察同志,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郑瑞华很友好的请我坐下。“我们正在调查一件财产来历不明的案件,关于不久之前,一桩交通肇事赔偿,据我们调查,这笔赔偿款是出自您的账户,而您和肇事者及其家人都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和社会关系。而且肇事车辆虽然不属于您,但付款人也是您。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情况。”我毕竟不是专业,这段话说得有点绕口。“不是一般会有两个人一起来的吗?”郑瑞华好像有点怀疑,不过这样的怀疑恰好可以证明他对这件事很敏感。“由于这件事可能涉及到您个人的隐私问题,我们考虑到您的社会地位,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所以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我们就不用请您到公安局里再问了。”我镇定地说,他好像也没有怀疑了。他好像面有难色,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能说的样子。“没关系,如果您没有犯罪行为的话,我们会保护您的隐私的。”我继续演着。他好像还在为难,于是,我决定采取一些极端的方法。“那个女孩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隔着办工桌,我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郑瑞华的眼神一下子显得很惊慌,直直地看着我。“刑事科的同事正在调查,我希望这件事和你无关,所以你还是说点什么吧。”我又把身子倒了回去,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是和我没关系!那天我在房子里等,突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我满身是血的躺在浴室里,我很害怕,后来发现那些不是我的血。第二天我就听到消息,子杉死了。这件事我一直不敢提起。”郑瑞华显得很害怕,不像是在撒谎。如果郑瑞华说的是真的,那就还有人和这件事有关了。原本以为这件事找到了根源,可现在又陷入了更大的迷局。我开始怀疑是郁子杉的妈妈,她那晚本该出现却没有出现,那她为什么害自己的女儿?“我说的是真的!”郑瑞华看我半天没有反应,有点害怕。“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我冷冷地看着他,假装胸有成竹。他又定住了,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害怕的,一点也没有一个董事长该有的大气。“你藏得越多,对自己越不利!”我冷冷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很怀疑是一个人做的,但她的名字我不能说,我只是怀疑!”他无奈地说。“你是在包庇郁子杉的母亲吗?”我试探性地问着。“母亲?我不认识她母亲啊?”郑瑞华诧异地说。听到这句话我更加诧异,他和郁子杉的母亲不是情人吗?“我只知道子杉和我在一起,我给她的钱,她很大一部分都留给母亲看病了,她是个好女孩。”郑瑞华显得很自然。“你和郁子杉是情人?”我故作镇定地说。“是的,她和我在一起两年,这个不就是你们所指的隐私吗?”郑瑞华没有发觉我的疑惑。我一下子茫然了,我不知道是人在骗我,还是鬼在骗我,还是他们都在骗我?“能说的我都说了,那个人名字我真的不能说,即使你们带我回去问。”郑瑞华泰然地说。我摇了摇头,接着离开了育成公司。我有点不知所措,原来他们才是情人,我太笨了,我早该看出来的,一个有家庭的男人怎么会到外面再去寻找家庭的感觉呢,我生生地被一个小三给骗了。或许一切她都在骗我,包括我妹妹的事! 、夜车(八)我来得很晚,因为我考虑了很久,该不该再见她。她早早地就停在了那里,透过后视镜里,我看见她微笑着看着我走过来,而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始今晚的对白。“不好意思,昨天我走得很突然,来不及跟你说谢谢,谢谢你帮我查清这件事。”她感激地看着我。“我真心帮你,你却没有告诉我真相!”我冷冷地看着她。她诧异地看着我,却慢慢地愣住了。“为什么你骗我说,郑瑞华是你妈妈的情人?”我愤愤地说。她不敢看我,慢慢地低下了头。“他根本不是你妈的情人,你才是她的情人!”想起自己竟然被一个鬼骗了,我觉得非常愚蠢。“是,可是,为了帮我妈看病,我没有办法,我需要钱!”她显得很无辜,依然不敢看我。“我还能相信你吗?我现在怀疑你告诉我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包括我妹妹的事,都是你编出来!你仅仅是为了每晚有个人可以陪你说话对吗?”我狠狠地说。“都是真的!我只骗了你一件事!”她委屈地看着我。“为什么?怕我看不起你吗?!”我转身准备离去。“因为我爱你!”她无奈地看着我。我愣住了,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是一个鬼在对我说爱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才骗你,我怕你会嫌弃我而不肯帮我!我死前看过的最后一个人是你,那时你在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哭,我只当作你是在为我的死而哭。”她淡淡地说。“我哭是因为我妹妹的死!”我不屑地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那一瞬间我很开心,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从来没有一个男的会真心地帮我我做一件事,对我好,却不求回报。”我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是在为我妹妹做事,和你无关!”我继续着自己的冷漠。“那同样也在帮我,不是吗?我很知足了。”她微笑着,眼神有些颤动。我看着她,突然说不出话来。“每晚和你见面,我都很开心,我都会把它当成约会,情人之间的约会。即使每晚都要受相同的折磨,我依然高兴!我并不是不害怕‘时间到了’,而是因为在此之前,我都能看到你!”她欣慰地说。我第一次看见她表现出女孩子的羞涩,她好像很满足,脸上却流下了泪,原来鬼真的也有眼泪的。“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了,谢谢你肯帮我。”她流着眼泪,挤出了笑容。车子再一次开了,再一次开始了每天晚上的行程。我再一次看着车子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中却不是再一次的平静。我突然顿生一丝怜悯,她虽然是鬼,她却同样有着普通女孩的羞涩、伤感、开心、美丽。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在为我的妹妹而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她有很多无奈,或许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假如她不是鬼的话。-夜车(九)站在街角,我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可以看见她,也可以触碰到她的车子。那么它或许无法穿越我,那我是否可以阻止‘时间到了’呢?正当我发呆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原来是李显,我很奇怪在这里看到他。“他们说你最近怪怪的,我还不相信,刚才看见你在这里自言自语,我相信了!”李显有点害怕地看着我。“晚上你一直跟踪我?”我奇怪地看着他。“你还没有从阴影里出来吗?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李显诚恳地看着我。“你这是在帮我做心理引导吗?我笑着说,他肯定是以为我出现幻觉了。”“你是不是瞒着我在做什么事情,小唯是你妹妹,也是我的最爱。如果是为了小唯的事,我也可以帮你的!”李显认真地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直直地看着他。“怎么?”李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上车!”我快步跨进车里,李显的义不容辞让我突然很想验证一件事,十二点四分,快一些的话还能赶在郁子杉之前到达桥上,李显不解地上了车。我高速地开着,后视镜里,我看着李显脸上有些害怕,但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尚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正常的,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我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李显好像看出了我要去哪,脸上的表情更加害怕。“你要去石坝桥?”李显怀疑地问。我没有说话,这时,郁子杉的奥迪从一个路口窜到了我前面,速度很快。郁子杉好像看到了我,她探出头来看着后面我的车,表情很从害怕变成了感动。李显没有察觉什么,因为他看不到。快要到桥了,我发现,李显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惊讶。郁子杉的车子又一次冲了下去。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李显的表情非常的惊恐。我开过了事发地,李显不住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惊魂未定。我很诧异,把车停到了一边。“你看到了?”我怀疑地问。他呆呆地点了点头。我很纳闷,郁子杉难道又骗我?为什么李显也能看见她?那刚才我和郁子杉聊天的时候,为什么李显看不到呢?处理事故那天,李显也在场,但他离得很远,难道是什么巧合,让郁子杉死前同时看到了我们两个?这件事,郁子杉也没有必要隐瞒我把。那李显为何只能看到事故发生时的车子呢?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么悲惨的一幕吗?”李显依然惊魂未定。“你现在知道我没有不正常了吧?你也能看到鬼!”我仔细地注意着李显的表情。“她告诉了你什么?”李显呆呆地看着前面。“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关于她的死。”我淡淡地说。“我们回去吧!”李显害怕地说。我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我知道他很害怕,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郁子杉一样。看来这件事我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调查吧。想起郁子杉刚才的感动,我还是去相信其他的事她都没有骗我吧。郑瑞华和她的描述基本吻合,看来也确有其事,郑瑞华不想告诉我的那个人是谁呢?他很有可能是这件事地策划者。妹妹的死,可能只是巧合,但郁子杉的意外肯定另有隐情。我还是再帮她一次吧,就当是为 她的“爱我”吧…夜车(十)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想这整件事,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最想让郁子杉死的莫过于郑瑞华的老婆金亚男,这点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郑瑞华不敢说出那个名字,毕竟公司里有实权的人是金亚男,但她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事有条不序的发生的呢?她肯定有帮凶,而且是自己很相信的人。当然郑瑞华也很可能撒谎,他厌倦郁子杉了?也不至于起杀念。或许他有什么把柄扣在郁子杉手里,这无非是被勒索要钱,可郁子杉大部分的钱都是给母亲治病,郑瑞华也很清楚,她不太像会勒索的人,更何况郑瑞华不久之前才给她买的新车,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还不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相信这个鬼,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她和郑瑞华的关系,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样,金亚男依然是最可疑的,我决定再去找一次郑瑞华。从他那天的反应看出,他应该很恨那个女人,他也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或许,再用一些极端的手法,他会告诉我点什么吧。站在金币大厦前,我突然远远地看见了李显,他形色匆忙地走进了电梯。我记得他昨天也来过这里,那时我没有在意,可现在我却非常好奇。他乘坐的电梯是育成公司专用的。只会停在十至十五楼的地方。我更加纳闷,我觉得李显昨天同样也是来育成公司了,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很好奇,于是,也乘上了育成公司的电梯。门口,郑瑞华的秘书还记得我。她告诉我董事长正在见人,有事叫我稍等。我正在想那个人是不是李显时,我看见有人送咖啡进董事长办公室,开门的一瞬间,我的确看到了李显坐在那里。我的猜测是对的,可疑惑却越来越多,李显也在查吗?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看见他刚才泰然地靠在椅子上,他和郑瑞华好像很熟。我慢慢地走回了楼梯,今天或许不太适合见郑瑞华,因为李显的加入,郑瑞华突然又变得可疑起来。我很好奇李显和他谈话的内容,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呢?如果无关,那又会是什么事呢?他会不会是在告诉郑瑞华昨晚他的所见呢?李显在这个故事里是不是也扮演着什么角色呢?今晚还要继续我的“约会”,我觉得郁子杉还有一些事情忘了告诉我,他可能不知道我认识李显,而忘了告诉我关于李显的事,包括李显为什么也能看见她……夜车(十一)我早早地就等在了那里,她也早早地等在了那里。因为时间还早,还有人来人往,我们只能坐在车里互相看着对方,她对着我微笑,我突然感觉每晚,好像是在为自己制造见她的理由一样,说来也有趣,我竟然和一个鬼成了朋友。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巷里恢复了冷清。我下了车,慢慢走了过去。“你原谅我了吗?”郁子杉有些羞怯地说。“不要再提那事了,至少其他的你没有骗我。”我笑了笑。她开心地点了点头。“昨晚我跟在你后面,你看到我了吧!”她依然微笑着点点头。“我车上坐着一个人,他叫李显,你认识他吗?”我认真地问。她想了一会,摇了摇头。“他昨晚好像也看到你了!这是为什么?”我奇怪地看着她。“不可能的!”她很坚定地说。“看到你冲下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惊恐的,后来他也说看到了!”我质疑地说。她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怎么?”我疑惑地望着她。“她看到的不是我,是你妹妹!”郁子杉肯定地说。“什么?!”我感到很惊讶,却又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这么说来,你妹妹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他,这个李显是谁啊?”郁子杉好奇地看着我。“报告上,我妹妹是当场死亡的,那么当时李显也在场!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呢?”我沉思着。“你妹妹当时却是没有看我这边,她眼神很恐惧,她好像在看旁边,我那时没有注意有什么异样。”郁子杉回忆着说。“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他没有告诉我他当时在场这件事,他……你说我妹妹当时很无助,像是想走却走不了是吗?”我严肃地看着她,想起了李显今天和郑瑞华的事。郁子杉点了点头。 “你的车子失控了?”我想起李显之前在车管所负责车辆安检一块,在车上做点什么手脚对他来说似乎得心应手。郁子杉还是点了点头。“我想他在帮着郑瑞华害你,但他为什么要害我妹妹呢?没有理由啊!他们一直很相爱的!难道还有别的隐情?”我非常疑惑。“郑瑞华不会害我的!”郁子杉肯定地看着我。“可是我今天看到他和李显一块!加上你今晚告诉我的,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吗?!”我质问着她。“他不会的!他很爱我。一定是她老婆干的!”她显得有些激动。“呵,对啊,他爱你!给你钱!给你买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激动起来,说得有些跑题。她低下头显得有些委屈,没有说话。“对不起。”我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碰到她,很冰凉,是我印象中鬼该有的温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和他两年,他也知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他给我的钱其实已经足够了,我已经很想开始新的生活了,他不要我的话,随时也可以走的,没必要杀我。”郁子杉低着头小声说着。“或许还有别的隐情吧,我明天一定要找李显,起码我觉得,他肯定害了你!”我坚定地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满着感激,接着又低下头去,慢慢开动了车子。“时间还没到啊?”我喊住了她。“我知道你还有别的事忙,不要为了和我说话耽误了。”她有些不舍地说。“有事也是明天的事,你不用走得这么急的。”我对她笑了笑。“没关系的,改天也可以嘛!呃……昨天我说‘爱你’,你记得吗?这件事我也没有骗你的。”她说得有些结巴,显得有点害羞,于是立刻开动了车子准备走。“等等!”我再一次喊住了她。她又停下来,显得很期待。“你真的要永远经历这样子的苦难吗?没有解决办法吗?”我同情地望着她。她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眼睛里有些湿润,有种说不出的无奈。“有没有啊?”我急切地问。她微笑着抬起头看着我,摇了摇头,慢慢地开动了车子。她的笑里有一种苦涩,她好像还在对我隐瞒着什么,不过应该是善意的隐瞒。可我没有时间去解读这些,明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我觉得我应该现在就去找李显! 夜车(十二)我仔细回忆着昨晚李显的表情和对话。原来那一刻,我认为他看到了郁子杉,而他认为我看到了妹妹,我的回答让他觉得妹妹告诉了我一切。他可能也纳闷为什么妹妹告诉了我内幕,我还要带他去看呢。很显然,他觉得我没有证据,觉得我在用心理战套他的话,所以这么急着走,而对于我来说,这只是意外的收获,我从来没想过李显会和这件事有关。不管怎样,他现在应该开始提防我了,而我依然很想知道,那天下午,他和郑瑞华到底在商量什么。午夜一点多,我把车停到了离李显家不远的公园旁,然后步行走进了小区,周围很安静,我轻轻地走上楼梯,走到了他门口,此时他应该在睡觉。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那是从妹妹的遗物里找到的。我轻轻地打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透进屋里的月光让我很清楚地辨认着这里的一切。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走上前去往里看,李显不在?他会去哪呢?我突然有点紧张,李显会不会像昨晚一样跟踪我呢?我立马转过头去,大门那边却没有什么异样,我舒了口去。我走回了客厅,茶几上有一张李显和妹妹的合影,我拿起来呆呆地看着,显得那么沉重。突然,我隐约听到屋里有东西碰撞的声音,很轻。我寻声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是一个大衣柜里发出来的,我凑上前,听到有急促的喘气声。有人!我一下子退回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拉开了柜门。里面是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塞着布条。她看见我显得很惊恐,可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我拿下了她嘴里的布条。“快!快报警!”她一边咳嗽一边说着。“你是谁?”我疑惑地看着她。“是李显,是他抓我来的!我知道,他们要害我!快报警!”她显得很激动,有些口无遮拦。“我就是警察!冷静,告诉我你是谁?”我有些不耐烦,大声地说。“我是育成公司的名誉董事金亚男,快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的!”她乞求地看着我。“你是郑瑞华的老婆!”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他和那个李显想害我!他们现在狼狈为奸了!”她使劲地点了点头。“他们为什么要害你?”我严肃地看着她。“因为……因为他外面有女人了!他为了拿走我的财产!”金亚男狠狠地看着地上。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金亚男,尽管她的话也很可疑,但李显绑架她回来也是没错的事,一切好像在慢慢地暗示我,李显和郑瑞华就是主谋。我低下头准备给她解开绳子,突然我看见金亚男的眼神变得很害怕,直直的看着我后面。“你在救她?!”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得立马回过头去,发现李显就站在门口,他呆呆地看着我,喘着粗气,表情显得很害怕。我谨慎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平!告诉我!小可是不是每晚都要经受那样的折磨!”李显显得伤心,说话有些哏咽。我紧锁着眉头看着李显,我知道,他今晚去了那座桥上…… -夜车(十三)“我要杀了这个女人!”李显许久之后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从伤心变成了愤怒,他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女人,接着冲了过来。“你要干什么!”我一下子拦下了他,把他推了回去。“你在帮她?”李显愤愤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杀她?”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就是这个女人弄死了小可!”李显生气地指着金亚男。我诧异地看着愤怒的李显,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金亚男,我相信李显的愤怒不是演出来的。“不是我!是他杀的!”金亚男害怕地大喊着。“我是被你逼的!”李显又一次想冲上来打这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把推开了李显,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凶手。“他是我养的男人。”金亚男看我拦住了李显,索性不再害怕了,狠狠地瞪着李显。我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金亚男理直气壮,李显却变得有点心虚,不在那么激动,低着头不敢看我。“郑瑞华可以在外面养女人,我也可以养男人。没错,是我想让那两个女人死,我可不想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管是郑瑞华还是李显!但动手的都是李显,我只是指示他,你让他有种就自己说!”金亚男好像豁出去了。“她说得是真的吗?”我失望地看着李显,慢慢走向他。“我是被逼的!”李显无奈地说,直直地看着我。“为什么?为了钱?你杀了你最爱的女人?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女人的钱?”我指了指后面的金亚男。“他当然为了钱,和那个黄毛丫头在一起有什么好……”金亚男想煽风点火。“你闭嘴!”我转过头狠狠地看着金亚男,她害怕地不敢说话了。李显愣在那里,半天没说一句话。 “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我认真地看着他,他沉思了一会,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这个女人本来只让我不留痕迹地弄死郁子杉,我想利用职务之便,让她出一场车祸,即使露出马脚,我也可以篡改一下证据。就当我把所有的事都计划好了,她突然说要连小可一起弄死,和郁子杉一块死。在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恨这个女人了!”李显瞪着金亚男。“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是吗?”我失望地看着李显。“我不想她们死的,我那时多希望被我弄晕的郑瑞华会醒过来,希望郁子杉会报警,希望她发现袋子里被换成了猪肉,希望警察半路拦下她无牌的汽车,希望警察闻到她一车的酒味带她回去。可这些意外都没有发生,事情‘顺利’的按着我的计划行进,我甚至把桥上粘住小可的位置弄偏了一些,可那辆奥迪车开上桥时却‘不顺利’地也偏了过来!”李显茫然地看着地面。“你在解释什么!不是为了钱!你可以不这么干的!离开这个女人的!和小可在一起啊!”我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显脸上。“对!我是选择了钱!这样我会失去小可,但如果我选择小可,我两样都会失去的!你明白吗?!你看一看这个恶毒的女人恶毒的眼神,即使我不做,她也会派别人去做的!”李显气愤地看着我,指着金亚男。“你是警察!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双手扯起李显的衣领,狠狠地看着他。“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这个世界没有钱什么也不是,她有钱她会怕你警察吗?我没有办法,我必须演这场戏,可是没想到小可真的死了!我恨这个女人,郑瑞华也一样,于是,我们走到了一起,决定让这个女人偿命!”李显甩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金亚男。我大概知道了李显和郑瑞华那天办公室谈话的内容。“直到我今天再去见小可,她依然像那天一样,害怕又无助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我,可是她竟然没有怪我,她说,那天我带她来桥上看星星,她很开心,其实我是骗她来桥上的。晚上,我很想拉她回来,就在那时,我再一次看见她像那天一样‘飞’了起来,我明白,她每天都要受着这样的折磨,可我无能为力。”李显说着,竟然哭了。“小可还说过什么?”我突然很想在听听妹妹说过的话。“我想知道如何可以结束她的痛苦,她说,只有当整个事情情发生变化。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李显低下了头。“报警吧!”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让我死吗?”李显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我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一把小刀扎进了我的肚子,血慢慢地渗了出来。金亚男吓得大叫起来。“别吵,还没轮到你!”李显拿着刀指着金亚男。“你干什么?”剧烈地疼痛让我说话有些颤抖。“对不起兄弟,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还在控制的范围之内。”李显从箱子里拿出了纱布,好像要为我包扎。“你杀了我们,你也逃不了的!你也要死的!”我狠狠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逃?我也不会死,你们暂时也不会死,因为替罪羊还没有来!”李显冷笑着,而我却没有力气再去推测他的计划了。窗外,天已经慢慢地亮了…… 夜车(十四)阳光照在我脸上,我慢慢地苏醒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伤口依然很疼,我没有被绑住,但我感到全身无力。金亚男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昨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郁子杉一个人不安地在那个小巷等我,我终于赶到了,而她的时间也到了,我在后面一直追她,却越追越远,我只能再一次看着她冲下了桥。我想起了昨晚李显告诉我的话,“整个事件需要发生变化。”那时妹妹跟他说的,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加上郁子杉那句意味深长的“没有!”,我懂了,事件之外可以看见她的人只有我,也只有我可以触碰到她,只有我可以改变这个事件。她曾经说,“你变成了鬼,自然就会明白。”我想她一开始就知道如何解脱,之所以不愿意告诉我,是因为不希望我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想,一定还有别的方式。只是我现在自身难保,就连还能不能再见到郁子杉还是一个未知数,见不到我,她会不会哭呢?“气色不错啊,看来你能坚持到晚上!”李显走进来笑着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后悔小可的死,其实你可以收手的。”我弱弱地说。“你不懂得,选错第一步,接下来我没得选了!”他淡淡地看着窗外。“她死了吗?”我看了看一旁的金亚男。“没有,你醒得比较快,她的药效还没过。我说过了,替罪羊还没来,你们不会死的。”李显笑着看了看我。“能告诉我接下来你的想法吗?反正我也要死的。”我声音很低。李显谨慎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金亚男,没有吱声。“我猜替罪羊是郑瑞华吧,你们不是‘同盟’吗?”我也对他笑了笑。“我们两个是互相帮助,却又互相不信任,我害了郁子杉,他很肯定恨我,我现在帮她杀了这个女人,他会给我很多钱,但说不定他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会很想杀了我。今晚,你们两个都要死,有人死就要有人负责,问题在于,这个负责的人也并不一定要活的……”李显对我冷笑着。“你叫他来你这了吗?你准备在这里动手?”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们当然不能死在我家里,会有一个很很意义的地方……”李显呆呆地看着窗外。我知道那个有意义的地方就在那个桥上,我猜,李显想再造一次车祸。或许,我还能见到郁子杉。“离晚上还有很久,你最好还是不要先死了,晚上还有戏看。我觉得你还是先睡一会比较好,不然我挺害怕你的!”李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我再一次不省人事了…… -夜车(十五)(结局)一阵颠簸感,我再一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辆行驶的车上,我无力地靠在后座上,金亚男依然昏睡着倒在另一边。我感觉很虚弱,呼吸都有些困难,看来我有点失血过多。车子慢了下来,停在了离桥不远的地方。我听见郑瑞华和李显都下了车,后车门被打开了,李显把我拖下了车放到了地上,他扯下了我肚子上的纱布,狠狠地按了一下我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很多,我感觉到伤口正在流着血。“这样看上去会逼真一些!”李显看着痛苦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他背对着郑瑞华,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小块纱布!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乙醚,李显要对郑瑞华下手了。而此时,郑瑞华正背对着李显,没有防备地在一旁暴打着金亚男。李显迅速转身锁住了郑瑞华的脖子,把布盖在了他脸上。郑瑞华很快就昏倒在了地上。“我说了,只有我会活着!”李显大笑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人,笑声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显得很刺耳。突然,一声枪响,李显停止了笑声,愣在了那里,此时,郑瑞华竟然站在李显身后,拿着枪指着他。“你觉得我还会被相同的伎俩弄晕第二次吗?”说着,郑瑞华从鼻子里抽出了两小撮棉絮。“你早就有所准备了?!”李显摇晃站着,狠狠地瞪着郑瑞华。“我怎么会相信一个出卖了两个女人的男人呢?”郑瑞华又补了一枪。李显倒在了地上,郑瑞华谨慎的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好像确定李显已经死了。郑瑞华看了看我,抽出了一把小刀,慢慢走了过来。“我知道你看得见子杉的。”郑瑞华用刀帮我解开了绳子。我诧异地看着他,血流的有点多,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活了这么久,关于鬼的传说,我也了解过不少,那天听到李显描述你,我就知道,你看得见她!可以帮我跟她传话吗?”郑瑞华帮我按住了流血的伤口,慢慢搀扶起我,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四十八分。“你为什么要开枪,你没必要啊?你会坐牢的!”我不解地看着郑瑞华。“那时,我已经知道这个贱人要杀子杉了,可因为很多现实原因,我沉默了,装傻得‘配合’着他们的计划,我也害了子杉!她是个好女孩!”郑瑞华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桥。“小心!”这时,眼睛的余光里,我看见李显竟然冲了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李显像疯了一样扑向了郑瑞华,拿着小刀在他身上猛刺着,我则摔倒在了一边。此时,我好像忘记了伤痛,捡起郑瑞华甩在一边的手枪,朝着李显开了几枪。我打中了他的手臂和腿,他丢下了刀躲避着,慌忙朝桥上踉跄地逃去。 此时,我的意识好像战胜了身体,我站了起来,追了过去,但去走不快。眼看李显就要逃跑了,于是,我愤怒地转身走向了汽车。走过郑瑞华身边,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看……看来,我没有机会向她道……道歉了,她……她是个好女孩!”郑瑞华嘴里吐着血,抓着的手慢慢松了,滑落了下来。我看着他,紧紧地握了握他带血的手……我几步迈上了车,转动了钥匙。眼睛直直地看着一瘸一拐逃跑的李显。而金亚男,却正好躺在去路的中间,她祈求地看着我,缓缓地挪动着身体离开。“你也该死!”我没有迟疑,踩下了油门,从金亚男身上开了过去。我坚定地冲向了李显,当他回头发现时,我已经在开到了他面前,他害怕地看着我,却走不动……李显被撞飞下了桥,我猛地急转,车子撞在了一旁的岩壁上,我昏迷在了车里……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的刺耳的警报声把我弄醒了。我感觉伤口正在流血,嘴里也在流血。我吃力地从车上爬了出来,趴在了地上,意识慢慢地开始模糊了,或许,我真的要死了。可是,我还没有告诉郁子杉!她肯定在那里焦急地等了一晚!她肯定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此不再见她了!她肯定会哭的……我看了看表,十二点七分!“她是个好女孩!”我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我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站起来缓缓地往桥上走。或许,我可以帮她!远远地,我看见了她的车灯,她正高速地驶来。她不停地变换着远近灯,我知道她看到了我。我转过头,看着后面某一个地方,我知道妹妹就在那里,我看不见她,但她看得见我, 我微笑着看着“妹妹”,用眼神告诉她,“哥哥在这里!”。我回过头去,郁子杉的车已经开上了桥,速度飞快。而那一瞬间,时间好像过得很慢,我看见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那样感动,却不住地摇头。我也流下了眼泪,用手擦干了嘴角的血迹,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车子飞快地开向了我,我微笑着张开双臂,就像等待拥抱一样………………“哥,今晚的星星真漂亮!我记得好像有个人曾经带我来过这里?”妹妹天真地看着我。“以后哥哥陪你来看!”我会心地看着妹妹,心里有些苦涩。这时,远处缓缓地开来了一辆车,我有些不安地看着它是否会呼啸而过。车子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了!一个女孩走下了车!真的是郁子杉!她微笑地看着我,笑得那么腼腆,那么美丽,一点也没有恐惧,我也傻傻地微笑着,看着她慢慢走过来。“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好像忘记了为什么我们能互相看得见对方?你知道吗?”她天真地望着我。我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僵硬,原来变成鬼后知道的第一件事是真的。“哦,那我先走了!”她笑着走回了车里,启动了车子,开走了。“哥哥?怎么对着空气又是傻笑又是摇头的!都不理我了!”妹妹假装着生气。“没事……”我呆呆地看着“陌生”的郁子杉远去,消失在公路的尽头,心里有些莫名的空洞。她们真的都解脱了,而我也真的明白了,那时的她为什么不愿告诉我…… 【完】亲,喜欢就转载或者分享吧--------------------------------------------------------------------------------------------- ██你想看更恐怖的小说吗?大量给力灵异故事请 添加 - 幸福丶总是缺货  QQ :516252197  这里有一群和你一样爱小说的孩子 期待着同样爱文字的你! 友情提示:加了幸福丶总是缺货Q:516252197他空间还有很多原创鬼故事 微小说,炫舞小说,言情小说,伤感文字等等!  你不会了解 在你遇到我之前 一切有多么的乏味

善建者行

善建者行 “善”需要耐心与毅力,“建”需要勇气和眼光,然后收获“行”。这恰恰是调研组的这几天日程的生动体现。我是一个社会型的人,每个人都面对着弗罗斯特...[全文阅读]

温情岁月,煮字为念

  一笺红尘小字,抹去藏于心底的忧伤,如水般澄澈的岁月里,文字成了唯一的诉说,唯一的陪伴,折纸为安,煮字为念。一字一句,句句深情,一行一段,段段牵念。    ——题记 ...[全文阅读]

南冥有鱼,北城有雪

  这个城市的雪,我等了两年,就像等一个情深的爱人,等一个迟迟不肯赴约的故人。爱人来了又去,故人聚了又散。    在恬淡无忧的早晨里,雪终于把所有的荒芜都掩埋身...[全文阅读]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是一名大二的学生,今年夏天,我参加了岭南师范学院基础教育学院“风向标”实践队的暑期三下乡活动,如今已是下乡活动的第六天。经过这几天的历练,我感触良多。来下乡...[全文阅读]

以文字激扬青春

迎着晨曦,拖着行李,带着充满期待的心,“暖阳”社会实践队踏上了前往廉江市石颈镇中心小学的“三下乡”之旅。前往之前,我满怀信心,踌躇满志,申请担任新闻组组长。经过一...[全文阅读]

做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一路走来,路过了风风雨雨,沐浴了彩虹之光。不变的是日出日落,善变的是沧桑的岁月。无论红尘深几丈,首先做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么你还有...[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惊悚恐怖鬼故事之【校园男尸、冬至、深夜不要开夜车】

本文链接:https://m.biqugena.com/article/230169.html

上一篇:123

下一篇:短篇惊悚鬼故事精选之【回魂灯、夜来香、租房、703宿舍、生死路口、74路公交车】

闲逸日记相关文章
更多闲逸日记文章

精选闲逸日记

经典日记分类阅读

闲逸日记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