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路坎坷_伤感日记_诗歌大全

诗歌大全>日记>伤感日记

天堂路坎坷

发布时间:2019-02-20 09:41:49

分类:伤感日记发布者:失忆三叶草
也許不是我一個錯誤的舉動,現在的我也早已經在那極樂的天堂裏了········。 我在想······那裏應該沒有煩惱、沒有憂傷,因爲那裏遠離塵嚣····················。 這個世界有我太多的傷心、也有我太多的無奈·············。 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是那麽的渺小了,渺小到悄無聲息、渺小到虛無空幻··。 我丢了,我丢了自尊、丢了自信,也丢掉了堅強和勇敢,更是丢掉了自我··。 人人都無視我的存在,我獨自飄走在無人的街,也隻有滿世界的荒涼伴着我, 猶有可見的是陰暗的天空面目冰冷,還有那無邊的黑夜時不時多出幾聲哀鳥嘶鳴, 最可恨的是蚊蠅對我的肆掠、叮咬,就連老鼠耗子也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我已無法和它們共處,我要逃離這裏··············。 我準備去一個都不認識我的地方終結生命。 我來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住進了一家賓館,好不容易跑了幾家醫院,才買來了一掬安眠藥,我想這也許是我能解決我生命的最好的辦法了,我特别把自己洗了洗,我要幹幹淨淨的走,我想下輩子再做個幹幹淨淨的人·····。 我換上我新買的衣服,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浪費了。 也是因爲家裏窮的原因吧,我以前從不亂花錢的。 其實我還有衣服穿的。但是我想死得更體面些····,唉·····這也更是我最後一次奢侈了。 我倒了杯開水,在沙發上慢慢坐下,我努力的想使自己的心安靜下來,但頭腦卻不怎麽聽使喚,總有很多的、說不清的憂傷不能讓我釋懷·········,我茫然的吃着安眠藥······。 我就要與這個世界決别了,我想我要了無牽挂的走·········,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和家人告别,和朋友們說說,‘再見!’現在的我多想讓自己做個了無牽挂的人啊,我是不想死不瞑目的,唉!對不起了,我的家人,對不起了,我的朋友們,讓我們來生再見。 我一片又一片的吃着安眠藥,心裏、肚子裏,五髒六腑也在反轉着五味瓶,酸辣苦痛一齊襲來,眼淚也不自覺的湧出來,打濕了手中的藥片,一陣急促的哽咽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我隻得暫緩了一下吃藥,腦子卻在努力的不停的想着事情·····,總似乎還有一些沒了的事情吧·······是什麽呢··········。 突然,我想起了奶奶,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奶奶了,我怎麽能把她忘記了呢,我真真是豬一樣的腦子,我深深後悔自責“嗨嗨”兩聲嗨出聲來····,我親愛的奶奶,是她一手把我帶大的,我想着我奶奶親我疼我的一幕幕·······,眼淚止不住往外湧;想起以前就在我上學的時候,奶奶每每總是要到很遠、很遠的路口去接我,一遍又一遍去看看我回來沒有,也總是早早做好了飯等我一起吃飯,從來不肯自己先吃的,要是有了好吃的,無論放多久,也要給我留着·······。 “奶奶,我親愛的奶奶,我對不起您了,我說過我長大了我要讓奶奶您享福的,可我沒有做到,對不起了您了···我最親愛的奶奶,我辜負了您把我養這麽大,您知道嗎,我也是多麽多麽的不想離開您呀,但是··········來生吧,來生讓我更好的報答您,來生我還做您的孫女·······,”我在心裏懊悔的說着。我不知道我的奶奶能不能原諒我,唉·····但奶奶您哪裏知道孫女我有更多更多的無奈呀·········?。 奶奶您是知道的,好像在我剛剛記事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去了很遠的地方打工,幼時的我沒有爸爸的疼愛呵護,也沒有媽媽的兒歌伴我入眠,更多的是一個人傻傻的坐着,或往往天空,或看看樹葉,或在想自己能不能像樹上的鳥兒一樣自己飛着去找媽媽爸爸呀,更想躍上雲端看看爸爸媽媽他們究竟在哪兒呢?黑夜,可怕的黑夜久久不能讓我入睡,我曾經千遍萬遍的呼喚;“爸爸媽媽你們在那裏呀?你們知道嗎?女兒想你們了,你們知道嗎這麽黑的夜晚,你們的女兒是多麽的怕怕呀,是你們讨厭我了嗎?你們回來吧,我保證以後一定很乖的,我會幫你們做事情,我已經學會唱歌了,我會給你們唱歌,我今後不再淘氣了,努力讓你們開心··········,” 但是······,但是能夠回答我的也隻有那漫漫的長夜和那呼嘯的風聲········。 我清楚的記得爸爸和我說過,我頭頂上的天空中,離我最近的地方有兩個一大一小的星星,爸爸說大的是他小的是我,爸爸說他會看着我、保護我,說我要是很想他了就擡頭向上看看。我問爸爸;“我媽媽呢,”爸爸說;“你媽媽去給我們做飯去了呀,” 我也大概信了,但我依然恐懼黑夜··········。 我兒時的朋友也是很少的,少到隻有一個,但卻是最好的,可能是因爲我沒有太多好吃的東西和玩具吧,所以大家也都不願意和我玩,唯有大軍哥願意和我在一起玩耍,這點讓我非常感激他。大軍哥很聰明,他能用棍棍、棒棒、木屑頭做出各種各樣的玩具來,這點讓我非常傾佩,大軍哥隻大了我半歲,卻非常有力氣,也是每每上學放學都是他搶着替我背着書包,他總是喜歡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交叉挎着,這看上去有點像軍人的武裝皮帶裝束,大軍哥說他要是長大了就做軍人,起初我是要自己背書包的,但看他自豪和滿足的樣子也隻有由他替我挎書包了。 漸漸上到了高年級了,孩童年代一去不複返,我的朋友也漸漸多了起來,有阿寶,華子,阿梅,小花,小玲·······大軍哥也長成了大小夥子了,大軍哥依然還是我的大軍哥,一樣的一塊上學、放學,一樣的替我拿東西。 有一天下午我們班搞數學競賽,有一部分同學交卷晚了些,所以到放學時天已經非常黑了,我最怕黑夜,我說;“大軍哥,我怕怕,”大軍哥說;“有哥呢别怕,”但我還是盡可能向大軍哥身邊靠,大軍哥爲了不讓我害怕,就一隻手拉着我,另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半擁着我,我好像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這時我感覺到大軍哥的身體非常非常的溫暖,我的心也在怦怦的跳着,同時心裏還有一種異樣的東西在燃燒···············。 大軍哥特喜歡打球,放學和課餘他都是要去打球的,他每次打球,我們這些女生都是要去湊熱鬧和喊加油的,大軍哥的藍球打的也非常的棒, 我們女生中也有一個喜歡打球的,她是阿梅,阿梅總是在男孩子們休息時她自己很惬意的玩上一番,我們女孩子也會陪她哈哈笑上一陣子的。 下午體育老師通知說要和别的班舉行籃球比賽,大軍哥他們早早的做好了準備,我們女生也都要跟着跑去爲大軍哥他們喊加油的,大軍哥雄赳赳的走在隊伍前列,神氣的抱着他們打仗用的籃球,隊伍正在走着走着,大軍哥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換穿新球鞋了,他讓我們等着····, 他本可以把球讓我拿着,卻轉身把球遞給了還在我身後的阿梅了,我心裏很不舒服,他怎麽能把球讓别人拿着呢,一定是大軍哥弄錯了,他把阿梅當是我了,要是沒人我肯定會大哭一場的,但這是在很多人面前,我還是努力沒把眼淚流出來····。 到了操場已經有很多同學在那等候了,人家那一班的實力也非常的強,和大軍哥這不相上下,拼殺非常激烈,同學們的叫好聲此起彼伏,阿梅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擠到了人群最前面,她激動得興高采烈,她時而鼓掌加油、時而歡呼叫好,在所有看球賽的人群裏面,也就是數她的叫好聲最高的了,她每每高興到忘情處還會時不時的手舞足蹈。我都有點讨厭她了,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不點,我心裏罵着。 經過了殘酷角逐,大軍哥這隊勝出,同學們也都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班裏,因爲剛剛參加了比賽活動,爲了讓同學們放松心态,這一節也調整爲自習課,同學們可以選擇自己需要學習的科目,我在大家學習的時候給大軍哥寫了一封信,想問問他給阿梅藍球的事,問他是不是給錯人了,或愛上了阿梅,我把這封信偷偷的夾在大軍哥上午寫好的作文本裏了。 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也是就這麽一個錯誤将改寫我和大軍哥以及阿梅的一生命運·············,我忘了今天的作文是要交的,學習委員要收作業了,大軍哥看也沒看就把作文本交到學習委員手中,這時,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這封信從作業中掉了出來,剛好落在一位外號叫‘烏鴉嘴’的女同學腳上,烏鴉嘴撿起來并大聲叫起來、連連喊了幾聲‘;“情書、情書、情書······,”同學們大亂了起來,都聚到烏鴉嘴身邊看究竟,本身就多事的烏鴉嘴這一次憑空就得到了能說事的素材,肯定不能放過,烏鴉嘴平時就愛唧唧歪歪說别人壞話的,烏鴉嘴拿着在她看來像寶貝一樣的東西,在壞同學們的起哄下,她站到桌子上大聲朗讀了起來,那架勢就像法官宣讀判決書,當讀到我們三個人的名字時,同學們也都明白了,有一些壞同學用嘲笑的眼光在看着我們,還同時指指點點的,這時候班主任來教室了,他狠狠訓斥了烏鴉嘴,并收走了烏鴉嘴手中的東西,班主任維持好同學們學習秩序後,拿起信就走了,不一會就有兩個學生來通知說要開全校大會裏。開會的地點就在操場上,全部由各自的班主任帶領着各自的學生整齊站隊列,全校師生也都必須參加。 新來的校長就站在高台上,他梳着油光锃亮的背頭,着一套筆挺的中山裝,偉人一樣的站着,本身還有一點彎腰的他,這一會倒格外身體後仰,他先咳咳兩聲,算是開場白,接着就講了一大套的規章制度,又俗得不能再俗的強調學生守則,同學們多是低頭不去看他,我更是不敢擡頭,心中則是忐忑不安,果然新校長轉了話題,講到了我們三個人的名字,并把我們三個人從隊列中站出來,新校長拉出一副殺雞給猴看的架勢,說什麽但凡發現談戀愛者堅決開除····,阿梅當時就哭了,我更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着頭一聲不吭,不知所措的雙手不斷地纏繞着衣角,我感覺到全校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齊齊看着我,我感覺到無地自容,屈辱,屈辱使我精神徹底崩潰,我淚如泉湧。不管我和阿梅哭得如何悲壯,校長依然是不依不饒。大軍哥,還是大軍哥,他疾步走向了高台上,他先是向我和阿梅說聲對不起,然後向校長和大家說是他不對,承認信是他自己寫的,是他自己寫寫開玩笑的,新校長狠狠批評了大軍哥,并準備采取嚴厲處罰措施,開除大軍哥······。 大軍哥走了,去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阿梅也走了,是不是和大軍哥一塊走的,這也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謎······。 大軍哥也真真的給我寫了一封信在我的書包裏,我急急的打開了信,我看見大軍哥在信中寫着:’我的好妹妹,哥對不起你,哥沒能很好照顧你,哥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替你背書包了,天天放學時要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學會自己背書包吧,你也長大了,要堅強起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放學了一定要早早的回家,不要在路上貪玩,因爲你怕黑,我走了,你一定要答應我,你不許哭,一定一定不要哭,哥哥最不喜歡哭鼻子的妹妹了,你永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我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我心裏一遍又一遍呼喊;大軍哥,我親愛的大軍哥,你怎麽能忍心丢下我不管了呢?你怎麽能狠心抛下我就走了呢?··········,我哭了·········,我嚎啕大哭····,這也是我長這麽大哭的最傷心的一次,我已不再管顧誰不誰的的鄙視和說說,但眼前也全是一片黑暗··············。 在大軍哥走了的這段時間裏,我的天空也好像塌下來,憂傷、煩惱,苦悶、無聊一齊襲來,讓我躲避不及,耳邊整天嗡嗡作響,老師講課的聲音完全聽不清楚,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我不想多講一句話,最多的就是搖頭或點頭,我朋友也則更是少了,少到了成了孤家寡人地步。 烏鴉嘴并沒有忘記仇恨,老師的訓斥讓她這個整天自以爲是人認爲很丢面子,她會抽出很長時間用目光斜視我,也會在老師不在的時候指桑罵槐的咧咧些什麽···,我極力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這個臉已經扭曲到變了形的家夥。 焦躁和狂野也在時刻沖抵着我的理性。 當忍耐有了界限、當膨脹遇到了壓抑,當我清楚的聽到了她說大軍哥帶着别的女人走了,不要我了的時候··········,當我看到了她那邪邪的挑釁的目光,我突然強大起來,我勇士般的站起來,憤怒的舉起了凳子,隻一瞬,我終于看到她怯怯的目光········但我還是砸了過去,隻是有些牽強。 教室頓時慌亂起來, 烏鴉嘴的腦袋上也立刻凸起了一個大包,不一會班主任來到了教室,問烏鴉嘴怎麽回事,烏鴉嘴這時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在課桌角上了,班主任問還疼嗎?烏鴉嘴說也不怎麽疼了,班主任拿來紅藥水幫她抹了抹就走了, 我依然的是一聲不吭, 腦袋也依然是嗡嗡作響,成績更依然是下滑下滑···················。 又到了考試的時候,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心中隻有的是在想···我的大軍哥在哪裏呢·········,爸爸媽媽又在哪裏呢········,其它一概好像對我無關重要,交卷的時候我幾乎交的就是白卷,我想也隻能是這樣的了。 成績單出來了,我是最後兩名,這比我想像的也壞不了哪兒去,因爲我本身就學不會,班主任很詫異不明白我是怎樣從前幾名跳到後兩名,就去問我奶奶會是什麽原因,我倒沒什麽,是因爲我早已經不想上學了,就是奶奶····,奶奶卻抹了幾把眼淚,奶奶不知道能問和說我什麽就隻是一直抹眼淚,帶的我鼻子也酸酸的,我和奶奶說;“我再也不願意上學了,”奶奶說;“傻妮子,你不上學能幹啥呀,”說着就又抹了幾把眼淚。本來我都是要哭的,隻是礙着班主任在這兒才沒哭出來,這會兒眼淚它自個跑出來了,我哭着說;“我··,我是實在不想上了,”說着說着我哭的愈發激烈,連同多少天的委屈一并迸發,淚如泉湧,奶奶看我哭得這麽傷心,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是無趣的搓着手,班主任也無可奈何的走了,臨走時說下了一句話:’能去上學還去啊,可别耽誤了孩子········。‘好像這句話也隻是說給我奶奶聽的,但也随就着呼嘯的風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一連幾天的不吃不喝,唯有的就是在床上昏睡,不用說學也沒有去上了,奶奶看我一直在睡覺,就過來心疼的勸我說;”妮子呀,咱不上就不上吧,你也吃點東西,下床來活動活動呀,“我揉了揉澀疼的眼睛,堅定的對奶奶說;”奶奶,我要出去打工,“我看見奶奶又是滿眼淚花·········,她可憐的撫摸着我的頭說;“孩子呀,你也太小了呀,我怎麽舍得讓你離開奶奶到遠方打工呢,”聽到奶奶嫌我小,還怕奶奶不讓我出去打工,我特意站在奶奶面前和奶奶比了個個說;“看看,我比奶奶您還高呢,我是大人了,”就是果然和上一次的比量又高了個半頭,聽到這句話奶奶又轉而笑了,因爲這才是奶奶最願意聽的,也因爲是她把我養大的呀!,是啊,奶奶多麽希望我快點長大呀,這一次,或許是她老人家認爲我也真的長大了,就又一次默認了我。其實奶奶她是不指望我有太大的輝煌的,也許是她真的不懂,即使我努力上學将來能做什麽什麽的,她大多知道我上好了,僅多是能夠混吃上公家飯。她想的隻要我能好好的,也就是她老人家最大的心願了。 幾天來,奶奶一直在忙着給我準備東西,就是我出門打工她認爲需要的東西,把我要拿的被褥新拆洗了一番,也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找出來洗了洗,又重複的問了多次這需不需要帶和那需不需要帶,我有點感覺奶奶唠叨了,但我心裏是很暖的。奶奶又連夜給我做了十幾個油馍,我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我的眼睛濕潤了·········。 天剛蒙蒙亮,我被一些響動吵醒了,是奶奶、奶奶她在幫我整理着東西,因爲我今天就要出去打工了,也不知道我奶奶她是什麽時候起來的,或許是一夜未睡吧。 看到我醒了,奶奶拿出了一個布包,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布包,裏面有的是爲數不多的、也是我們家僅有的一沓錢,奶奶說;“小妮,這些錢,你拿着,除了路費可能還有些許剩餘,路上該買些東西吃就買些東西吃,别餓着了,奶奶沒有給你拿多一些錢,奶奶對不起妮子了”,我又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覺,我清楚的知道,就這些錢也是我和奶奶很長時間的生活開銷,卻讓我全部拿走了,我堅持要給奶奶再留下一些,奶奶無論如何不讓,奶奶說她在家好湊合,就是我在外面倒不容易···,奶奶拉着我的手許久不肯松開,對着我看了又看,隻一瞥,我霎那間仿佛看到奶奶額頭皺紋比以前多了····,頭發也好像又染白了更多·············,我不敢直視奶奶的目光,生怕我會哭出來,那樣奶奶也會哭的·············, 奶奶給我收拾了大大小小三個包,一個裝被子的,一個裝衣服的,奶奶給我拿的吃的就裝在一個更小的一個包裏面,奶奶把我送到村子外面的公路上搭車。 我們走到那裏的時候就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裏等車了,看他們拿的工具像是做建築活的,現在的農村人都是要去城裏攬活做的,他們要用自己的勤勞來換取一些報酬,來補貼家用。 村裏無論男女,隻要能勞動的盡可能都出去做工,也都能或多或少掙些錢回來的,每每到過年的時候,也都會美美比上一番,最讓人羨慕的是春節看哪一家放的鞭炮最長,不用說就是他家掙錢最多的了。不過也有拿不到錢回來的,聽說阿旺叔家爺倆年前就是沒有拿回來錢的,好像是工頭老板拿着工錢跑了···,可憐的阿旺叔爺倆還是遇着了老鄉,借了路費才回來的,“唉!這天殺的沒良心的工頭老板”村裏人都這樣罵着,同時又都安慰阿旺叔一家,“上天不虧實心人,現在虧了,來年就能掙更多·············”“吃虧人長在,虧了的還會再回來······,”人們都會這樣勸說着阿旺叔一家的,農村人的厚道就在于是,哪家有喜事了陪着高興,哪家遇難事了也會陪着傷心。“ 但願是吧“阿旺叔苦笑着應承着,鄉親們的熱情和關心才真正沒有讓這個豫東的漢子倒下來,關鍵的時候,哪怕是一個舉動或者是一句話。 春節還是來了,好像它不管你是否窮富,依然的要一一的拜訪你,也不管你是不是歡迎它。而阿旺叔似乎現在就很害怕它,最讓他着火的是··沒有掙到錢的他們的一家,新年該怎麽過?,他是不是也應該給一家老小置添那麽一件或兩件新衣服,是不是也要去割一些豬肉呢,哪怕不是精瘦的,肥些也沒關系·······其它想不起來了,或是沒錢的緣故,其實還有很多是要買的····他沒有敢去想,諸如門神、香、紙、炮仗什麽的········,或是他的确忘了,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記憶不大好了,腦袋隻想得翁翁的疼,他隻想昏睡過去,最起碼睡過年關這幾天·····, 幾天的坐車勞累,他是該好好休息了,但他明白,現在睡覺對他來說也是奢侈的想法,他必須要堅強起來,借些錢來度過眼前這一難關,因爲一家人都在眼巴巴的望着他,無論咋着也要讓一家人過去年吧·······,阿旺叔這端兒正在苦苦的想着······門口響起村長阿貴的聲音;“阿旺兄弟在家嗎?” “在裏,在裏,”院裏的阿旺嬸邊應着邊迎上,同時向堂屋裏瞄了一眼還不忘了附着一句;“他大,咱哥看你來了, ”阿旺叔急忙帶着一臉的愧疚出來說;“對不住俺哥了,兄弟我也沒有早出來接你,到屋裏喝茶吧,” 村長阿貴說:“前兩天我沒在家,我這也是剛剛聽說恁的事,我這一段有節餘,隻是不太多,我一時半會也不用,恁過年興許能用得上,” 阿旺叔說:“你也夠緊巴呀,一大家子的人都要花銷的,”阿旺嬸也說:“肯定是生生的破開給俺家的,” 村長阿貴說:“家裏還有着裏,恁若嫌不好意思,到我明年蓋房還我便是,我還忙着裏,不多說了。” 村長阿貴說完放下錢就走了,留下一碗還沒喝的熱騰騰的泡茶,村長阿貴的到來,着實暖了阿旺叔一家人的心··········。阿旺叔心裏也在想着,還是家鄉好啊,它能用寬厚的胸懷來接納所有有着不幸的人·······。 不一會到省城的客車來了,我也和鄉親們陸續上了車,但我仍然看見奶奶還遲遲不肯離去,奶奶那孤孑的身影凸顯佝偻,她一直在朝着漸行漸遠的汽車,緩慢的揮舞着她那近似枯柴的手臂·····,也仿佛是在提醒我要‘早回,早回·····。’ 我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我可憐的奶奶,我是多麽不想離開您呀,可我很想去找我的大軍哥啊,我心裏一陣酸楚,一陣疼痛·····,唯有的是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說着;“保重,奶奶······,奶奶,保重·············。”唉····!上天怎麽這樣喜歡捉弄人啊,總是要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來一道難題,讓自己在親人和愛人之間做抉擇········,我應該知道···,在我做出決定之後,奶奶内心是多麽的傷心呀,一個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孫女要遠遠離開她,晚年要·····要和這孤苦相伴,一點一點消蝕風燭殘年。回想起奶奶那慈祥而深鏖的定定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又是在說;“俺裏妮,俺懂,···········。” 我也許是天下最不孝、最自私的人了、親愛的奶奶,您是那麽的疼愛我,我還是要狠狠的去傷您的心········,記得有一次我感冒了,當時還下着大雨,就在夜裏我發起了高燒,您給我身上裹上塑料布,背起半大人的我,去小鎮上看醫生,那時電閃雷鳴的,雨點就像皮鞭似的抽打在您身上,那地上滿是泥濘,坑坑窪窪的,您背着我踉踉跄跄的、艱難的、一點一點的、挪動着您那瘦弱的身軀····,您一路上哭着喊着我的名字····,您也是真真的怕我睡着了·········。油滑油滑的泥水路使您有幾次您都差一點摔倒,就這還是要經過幾個土坡的,您爬土坡的時候幾乎都是跪着走的·············,到醫院的時候,您真的摔倒了·····,摔倒在醫院的擔架軟床上·········。醫生們看見您磨爛的褲管,看着您流血的膝蓋全都哭了·········。 車窗外,奶奶的身影亦離我越來越遠····,我的淚眼也模糊成一片一片····,“妮呀,想奶奶了就回來····,啊····還有···要經常向家打電話呀·········,” 耳邊依稀傳來奶奶那哽咽的聲音,我再也無法假裝鎮靜,我嚎哭出聲來·······,車子仍在繼續它的前行,也狠心的把奶奶抛在了那看不見的天邊················。 我腦袋脹的厲害,頭疼心更痛····,淚仍在繼續飄落·······我不想睜開眼睛,也睜不開的,隻想死死的睡···············, 我仿佛感覺我到了一個最美麗的地方···有藍天··有碧水····鳥兒會唱歌,花兒會跳舞·····,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動物·······還有許多小山的,我爬上了小山頂,哇!那裏有很多的蝴蝶,五顔六色的,美麗極了,它們盡情的在花叢間嬉戲,還有幾隻落在我的身上、我的手上·······,這時跑過來一頭漂亮的小鹿,和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它也親密的依偎在我身邊,好像我們早已是久違的朋友·····。 它們也好像都很歡迎我似的,我也很快的融入到它們中去·················。我感覺我仍還是缺少些什麽····,對,大軍哥,我的大軍哥呢,我極力搜尋他······。 我又爬上去了一個稍高一點的山頭上,并大聲呼喚着大軍哥的名字·······,我仿佛聽到了熟悉的的應聲·····,是的,是他,是我的大軍哥的聲音····,我循着聲音望去···,就在那花叢深處有一條幽靜的小道,小道盡頭有一個建築久遠的古老的宮殿,有點褪色的紅漆大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了笑咪咪的大軍哥·········。 我的大軍哥他穿着羽白色的燕尾禮服,還打着紅色的漂亮的蝴蝶結,隻見他向我張開了雙臂·······,我欣喜若狂,飛一般的向大軍哥奔去·······, 我突然不知怎麽被絆倒了,頭磕碰在什麽東西上了······, 原來是車到站了,由于車的颠顫,我的頭碰撞在了車座椅背上了,我這才明白,我這是做了一個黃粱大夢,我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腦袋,看到人們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陸陸續續都四散了的走去,唯有的我卻犯了難,“我去哪兒呢,我也不知道,” 我在自己心裏嘀咕,因爲人家客車又要返程了,我也隻好拖拽着我的幾個包下了車。 這時的天幾近昏黑,一眼望見的多是聳立入雲的高樓,和川流不息的車輛,我胡亂的背着和挎着這幾個略顯麻煩的包,趔趔趄趄的、漫無目的的走着,這時有一群正湊在一起的說笑的人、他們大都有着安裝着敞篷的三個轱辘的電摩車,瞅到我走過來,先有幾個争先恐後湧上來,有兩個已經在拉拽我的包了,還邊忙問着;“去哪呀,小姑娘! 坐我的車吧,”去哪呀,小妹妹!我來送你,很便宜的“ 他們熱情過分的讓我不好意思還有些緊張,我說;“我也不知道去哪,” 可我說的是實話,“神經病,”他們有人這樣罵着,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聽的,都失望退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着他們的說笑,有的走時還甚至沒有忘了罵上一句。我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就隻當是刮了一陣惡風。 還有一個人沒有離去,他反複問我;“是不是沒有工作,”“是不是還沒有找到活幹,”我給你介紹個吧,活兒輕松,工資還多,去的話我送你到地方···“看看越來越黑的天空,看着行走匆匆的行人·····,是啊,我旅程的終點在哪裏呢?我必須要正視這個事情了,我腦袋暈暈然,竟是連來時的方向也記不到了,一樣的路口、一樣的建築,一樣的陌然不認得,再看看道路似乎也都開始傾斜起來了,我有些慌亂,身體也開始失重,晃了晃差點摔倒,我胡亂的放下包,重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人,這是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稀疏的眉毛下一雙倒三角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我開始考慮這個人方才的話語,我嘴裏不自覺‘嗯’了一聲,也同時茫然的點了一下頭,他卻沒有等我說更多,便急急的弄來了他那髒兮兮的電摩車,殷勤的幫我把行李裝上了他的電摩車,我也就隻好鑽進了他的小電摩車。 車子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路口,最終在一個小吃店的門前停下來,我費勁鑽出了電摩車,才看清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和我們農村差不多的小巷子,就是連房子也是一樣的,就唯獨多了一些擺地攤的小商販,和一些不太規則的臨街房屋,這些房屋的門口上大都挂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牌牌,在寫滿着要收購什麽或出售什麽···,昏暗的燈光下有些已經在嘀嘀咕咕的交易了,也時不時的在比劃着什麽,還會有罵人的聲音和叫賣聲摻雜在一起·······。 所謂的小吃店,它就是一個大棚棚,無非是在棚棚的前柱上也挂上了一個牌牌,牌牌有寫着;永霞美食。還沒有到跟前,刺鼻的油煙就已經飄來,這時,一個肥胖的婆娘從裏面走出來,她就是這小吃店女老板叫永霞,一雙眯起來就隻看到眼白的小眼睛下面鑲着一個紅酒糟鼻子,外翻的嘴唇裏還邪邪的呲出一顆龅牙來,使本身就不能合攏的嘴就咧的更大了,所以她笑起來要比哭難看多了,她嘴角的上方還有一顆豆粒大小的黑痣,會随着她說話動作做上下跳動。她臉上的這一亮點,也經常會成爲一些低級食客們的取笑話題。 看到我們的到來,這胖娘們先搭上了腔,“那股風把兄弟吹來了,不是又想你姐了吧!”“咋不是裏,想裏睡不着” 電摩車司機随手拍了拍胖娘們那滾圓的屁股,接過胖娘們的話說道,就又說了什麽,我沒有聽到,胖娘們就把他拉到最裏面說話去了。 一會兒兩個人又出來了,電摩司機這才介紹了她是某某和我是誰誰,“哪的人” “多大了” 胖娘們就好一番的審視我,和一連串的問話,也不管我有沒有應答。也好像我的回複并不重要。我稍有低頭,沒有過多的注意她吐沫四濺和她那嘴角黑痣的表演,隻作了三兩聲的回應。那電摩司機則把我的行李拿下來,送到裏面安置了,我就這樣糊裏糊塗的給了那司機車費後随胖娘們進了小吃店。 在這小店裏面擺放有許多的小桌子和小凳子。店裏面到處是油污累積,不管桌子上和凳子上。層層的黑東西已經覆蓋了原本面目,好在來吃飯的都是些不太講究的人。 時間已然很晚,但仍有廖廖的幾撥人在這裏吃飯。 那邊有一個比我還小一點的女孩子,正在收拾着桌子上殘留的剩飯,我稍稍注意了一些她,隻看見她小圓臉上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機靈的瞅着在吃飯的每一個人。但她從不愛多說話的,隻聽得食客們喊她小英。倘若食客們有招呼,小英便會在第一個時間的出現在面前,瞪大一雙天真的眼睛看着食客,小英也總能了解客人的思想,假如敲一敲桌子她就能知道是要茶水,拍拍桌子的話是點要吃食。觀察了一會兒,也僅有她在跑裏跑外的忙活,好在她靈活勤快,能應付所有食客的召喚。 最裏邊的黑乎乎的竈台上,有一口鍋正‘滋滋’響着,忽閃忽閃的火苗映紅了一個正在忙活着的男人的臉,他叫阿金,是胖娘們的現在的男人也兼任廚師,他那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臉上此刻也寫滿着枯燥,是啊,他已經忙活一整天了,确切的說應該是一整天還要多,因爲他老婆早早的就把他蹬起來幹活了,現在都這鍾點了還在忙,就這樣他老婆還要不要罵他,阿金的心裏也真是着實沒底,因爲阿金知道,他現在這個老婆就是一惡婆娘加混蛋。和原來他的媳婦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想起他往昔的愛人·····,阿金又禁不住熱淚盈眶····,他原來的妻子叫紅花,在他看來,紅花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女人了。她勤勞樸實,一雙巧手總是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兩個小孩子天天也都能穿得幹幹淨淨的衣服。她雖說是女人,但心卻如男人般的豁達,從不和人斤斤計較的。她會把房前屋後空閑的地方都種上菜,然後摘來分給鄰居們一起吃,他們家隔壁就住着一位老奶奶,紅花經常陪老人聊天,經常幫助老人挑水和掃院子的。和自己的老人一樣看待,老人也把紅花當做親人。有一次或許是老人生火做飯時不小心引燃了竈間柴禾,大火很快蔓延到整個房間,是紅花急忙趕去,沖進火裏把老人背了出來,當再次沖進大火裏幫老人拿生活用具時,房頂塌下來,紅花就再也沒有出來·······,可憐的阿金也就永遠失去了他心愛的女人。 阿金是這樣常常在心裏勸自己的;"我的紅花隻不過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還肯定會回來看我的, "這個理由已經讓阿金堅持了好多年,爲了孩子,阿金要繼續堅強下來的········。 阿金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他很想告訴他的紅花,他已經很累很累了········。 這時的阿金顫抖着的手從圍裙下衣服口袋裏摸索出一支煙卷來,就着竈上的火點上,長長的吸了一口,彌漫開來的煙霧也猶如對紅花的思念一樣向最遠了的地方飄去·········。 “ 死鼈孫,發啥癔症裏,還不着緊着幹活,” 老遠胖娘們永霞就望着阿金罵着。阿金沒有作答,隻是鄙視的瞪了她一眼,和不太情願的收拾着竈上的東西。 罵完了阿金,胖娘們永霞就去檢查小英的工作。這時正在忙着的小英聽見了胖娘們在罵阿金,也已經有些緊張了,顫抖的手有些慌亂,有些油膩的碗不知怎麽就從手裏滑落下來,她連忙去抓,但已經在地面上被摔成了幾瓣,她懊悔的蹲下身去,做着無謂的拼對,胖娘們這時已經拿好了一個笤帚,對着小英的背和後腦胡亂的打下去,還兇狠的嚷罵着:“死賤死賤的瘟殺坯子,想把我的家底敗壞光是不,” 劇烈的疼痛讓小英哭出聲來,阿金聞聲跑過來,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小英,胖娘們永霞依然追着繼續打,有幾次也就錯打在了阿金身上,不知道是故意打的還是怎麽着,看着胖娘們越打越起勁的樣子,阿金被激憤了,鬧怒地奪過笤帚并扔的遠遠的。 胖娘們永霞瞎抹起了眼淚,哭喪似的坐在地上幹嚎了起來,阿金懶得再去理會這個惡毒婆娘,徑直拉着小英的手去了裏面。阿金拿來溫鹽水幫小英用毛巾敷敷她頭上的那大大小小的幾個疙瘩。 經老板娘永霞這麽一鬧,僅有的幾個食客,也在未知的時間裏離去了,唯留下猶剩仍多的飯菜靜靜的聳立在飯桌上。惡婆娘依然在地上撒潑,隻是這當兒缺少了觀衆。 阿金安排我幫忙去把适方才客人吃剩下的飯菜收拾了,他自己也把竈火壓好,就把我領到小英住的小隔間裏,讓我和小英住在了一起,阿金又安撫了小英幾句,又和我客氣了一番,說些讓我照看小英之類的什麽什麽就走了。 這時的小英多少還有些抽泣,隻是沒有先前哭的出聲。 我細細的端詳起小英來,她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褐黑的頭發稍稍有些泛黃,不長也不茂密的頭發讓她隻能夠紮成了兩個羊角角,稀疏的幾根劉海下,一張還沒有來得及長開的圓臉,白裏泛着微紅,好看的鼻翼在随着哽咽一鼓一鼓的,像小金魚的眼鏡。她嘴唇微咬,一雙含着淚的雙眼,時不時的會偷望我一下,當發現我也在看她時,就怯怯的把目光又縮了回去,一張稚氣而又有一點點成熟的臉上印着幾道已幹了的淚痕。她左右拭了幾下發澀的眼角,向着我問道;“姐姐,你困不,我們睡覺吧,”她也不等我回答什麽,就徑直爬到了床上,在最靠裏邊的位置躺下,本不太寬的一張床,仍然會有一大半的空間留給我。這讓我非常感動,一絲溫暖湧上心頭,畢竟,在我這一路走來的旅程裏,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看着她這麽懂事的樣子,我開始有點喜歡起這個大小朋友了,我甚至想到要送個什麽禮物給我這個新朋友,送個什麽呢?,我突然想起我背包裏還有一支漂亮的鋼筆,這支鋼筆還是我們學校搞數學競賽活動的時候獎給我的,那一次的數學競賽活動我獲得了第一名,同時還獎有一本精緻的筆記本,筆記本我作課間紀要用了,而鋼筆我卻一直珍藏着,沒有舍得使用。 看她這麽小的年紀,應該沒有上過多少學吧,或者根本就沒有上,我打開了背包,取出了我那支心愛的鋼筆 ,我把它輕輕的舉在小英的面前說道;“小英妹妹,你看它好看嗎 ? ” 我當時驚訝的看到小英的雙眼異常的明亮,“好看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她似乎要伸出的雙手又倦縮了回去。怯羞的笑了笑, 我說;“送給你的 ,” 小英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隻是瞪大了眼睛望住我,直到我把鋼筆塞得她的手中,她才嘿嘿的傻笑起來。 我看小英小心翼翼的捧着鋼筆端詳的入神,就問她;“你上過學嗎?””上過的,隻是····隻是·····,“小英說着,聲音開始哽咽起來,淚水也像斷了線的珠子,灑落下來,我慌忙問她;”怎麽啦?“ 小英告訴我她沒有上過多久的學,隻是··後來·····,媽媽死了,是和爸爸出車禍死的,以後的以後,她也就成了孤兒,被年邁的爺爺送到了這個曾是親戚的小面館,面館女老板永霞可能是她拐了多少個彎的姨媽。 (未完待續) 原 著 作 者 ;不 也 先 生
也许不是我一个错误的举动,现在的我也早已经在那极乐的天堂里了········。 我在想······那里应该没有烦恼、没有忧伤,因为那里远离尘嚣····················。 这个世界有我太多的伤心、也有我太多的无奈·············。 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了,渺小到悄无声息、渺小到虚无空幻··。 我丢了,我丢了自尊、丢了自信,也丢掉了坚强和勇敢,更是丢掉了自我··。 人人都无视我的存在,我独自飘走在无人的街,也只有满世界的荒凉伴着我, 犹有可见的是阴暗的天空面目冰冷,还有那无边的黑夜时不时多出几声哀鸟嘶鸣, 最可恨的是蚊蝇对我的肆掠、叮咬,就连老鼠耗子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已无法和它们共处,我要逃离这里··············。 我准备去一个都不认识我的地方终结生命。 我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住进了一家宾馆,好不容易跑了几家医院,才买来了一掬安眠药,我想这也许是我能解决我生命的最好的办法了,我特别把自己洗了洗,我要干干净净的走,我想下辈子再做个干干净净的人·····。 我换上我新买的衣服,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浪费了。 也是因为家里穷的原因吧,我以前从不乱花钱的。 其实我还有衣服穿的。但是我想死得更体面些····,唉·····这也更是我最后一次奢侈了。 我倒了杯开水,在沙发慢慢坐下,我努力的想使自己的心安静下来,但头脑却不怎么听使唤,总有很多的、说不清的忧伤不能让我释怀·········,我茫然的吃着安眠药······。 我就要与这个世界决别了,我想我要了无牵挂的走·········,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和家人告别,和朋友们说说,‘再见!’现在的我多想自己做个了无牵挂的人啊,我是不想死不目的,唉!对不起了我的家人,对不起了,我的朋友们,让我们来生再见。 我一片又一片的吃着安眠药,心里、肚子里,五脏六腑也在反转着五味瓶,酸辣苦痛一齐袭来,眼泪也不自觉的涌出来,打湿了手中的药片,一阵急促的哽咽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只得暂缓了一下吃药,脑子却在努力的不停的想着事情·····,总似乎还有一些了的事情吧·······是什么呢··········。 突然,我想起了奶奶,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奶奶了,我怎么能把她忘记了呢,我真真是猪一样的脑子,我深深后悔自责“嗨嗨”两声嗨出声来····,我亲爱的奶奶,是她一手把我带大的,我想着我奶奶亲我疼我的一幕幕·······,眼泪止不住往外涌;想起以前就在上学的时候,奶奶每每总是要到很远、很远的路口去接我,一遍又一遍去看看回来没有,也总是早早做好了饭等我一起吃饭,从来不肯自己先吃的,要是有了好吃的,无论多久也要给我留着·······。 “奶奶,我亲爱的奶奶,我对不起您了,我说过我长大了我要让奶奶您享福的,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了您了···我最亲爱的奶奶,我辜负了您把我养这么大,您知道吗,我也是多么多么的不想离开您呀,但是··········来生吧,来生让我更好的报答您,来生我还做您的孙女·······,”我在心里懊悔的说着。我不知道我的奶奶能不能原谅我,唉·····但奶奶您哪里知道孙女我有更多更多的无奈呀·········?。 奶奶您是知道的,好像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幼时的我没有爸爸的疼爱呵护,也没有妈妈的儿歌伴我入眠,更多的是一个人傻傻的坐着,或往往天空,或看看树叶,或在想自己能不能像树上的鸟儿一样自己飞着去找妈妈爸爸呀,更想跃上云端看看爸爸妈妈他们究竟在哪儿呢?黑夜,可怕的黑夜久久不能让我入睡,我曾经千遍万遍的呼唤;“爸爸妈妈你们在那里呀?你们知道吗?女儿想你们了,你们知道吗这么黑的夜晚,你们的女儿是多么的怕怕呀,是你们讨厌我了吗?你们回来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很乖的,我会帮你们做事情,我已经学会唱歌了,我会给你们唱歌,我今后不再淘气了,努力让你们开心··········,” 但是······,但是能够回答我的也只有那漫漫的长夜和那呼啸的风声········。 我清楚的记得爸爸和我说过,我头顶上的天空中,离我最近的地方有两个一大一小的星星,爸爸说大的是他小的是我,爸爸说他会看着我、保护我,说我要是很想他了就抬头向上看看。我问爸爸;“我妈妈呢,”爸爸说;“你妈妈去给我们做饭去了呀,” 我也大概信了,但我依然恐惧黑夜··········。 我儿时的朋友也是很少的,少到只有一个,但却是最好的,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太多好吃的东西和玩具吧,所以大家也都不愿意和我玩,唯有大军哥愿意和我在一起玩耍,这点让我非常感激他。大军哥很聪明,他能用棍棍、棒棒、木屑头做出各种各样的玩具来,这点让我非常倾佩,大军哥只大了我半岁,却非常有力气,也是每每上学放学都是他抢着替我背着书包,他总是喜欢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交叉挎着,这看上去有点像军人的武装皮带装束,大军哥说他要是长大了就做军人,起初我是要自己背书包的,但看他自豪和满足的样子也只有由他替我挎书包了。 渐渐上到了高年级了,孩童年代一去不复返,我的朋友也渐渐多了起来,有阿宝,华子,阿梅,小花,小玲·······大军哥也长成了大小伙子了,大军哥依然还是我的大军哥,一样的一块上学、放学,一样的替我拿东西。 有一天下午我们班搞数学竞赛,有一部同学交卷晚了些,所以到放学时天已经非常黑了,我最怕黑夜,我说;“大军哥,我怕怕,”大军哥说;“有哥呢别怕,”但我还是尽可能向大军哥身边靠,大军哥为了不让我害怕,就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半拥着我,我好像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时我感觉到大军哥的身体非常非常的温暖,我的心也在怦怦的跳着,同时心里还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燃烧···············。 大军哥特喜欢打球,放学和课余他都是要去打球的,他每次打球,我们这些女生都是要去凑热闹和喊加油的,大军哥的蓝球打的也非常的棒, 我们女生中也有一个喜欢打球的,她是阿梅,阿梅总是在男孩子们休息时她自己很惬意的玩上一番,我们女孩子也会陪她哈哈笑上一阵子的。 下午体育老师通知要和别的班举行篮球比赛,大军哥他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我们女生也都要跟着跑去为大军哥他们喊加油的,大军哥雄赳赳的走在队伍前列,神气的抱着他们打仗用的篮球,队伍正在走着走着,大军哥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换穿新球鞋了,他让我们等着····, 他本可以把球让我拿着,却转身把球递给了还在我身后的阿梅了,我心里很不舒服,他怎么能把球让别人拿着呢,一定是大军哥弄错了,他把阿梅当是我了,要是没人我肯定大哭一场的,但这是在很多人面前,我还是努力没把眼泪流出来····。 到了操场已经有很多同学在那等候了,人家那一班的实力也非常的强,和大军哥这不相上下,拼杀非常激烈,同学们的叫好声此起彼伏,阿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了人群最前面,她激动得兴高采烈,她时而鼓掌加油、时而欢呼叫好,在所有看球赛的人群里面,也就是数她的叫好声最高的了,她每每高兴到忘情处还会时不时的手舞足蹈。我都有点讨厌她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不点,我心里骂着。 经过了残酷角逐,大军哥这队胜出,同学们也都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班里,因为刚刚参加了比赛活动,为了让同学们放松心态,这一节也调整为自习课,同学们可以选择自己需要学习的科目,我在大家学习的时候给大军哥写了一封信,想问问他给阿梅蓝球的事,问他是不是给错人了,或爱上了阿梅,我把这封信偷偷的夹在大军哥上午写好的作文本里了。 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也是就这么一个错误将改写我和大军哥以及阿梅的一生命运·············,我忘了今天的作文是要交的,学习委员要收作业了,大军哥看也没看就把作文本交到学习委员手中,这时,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这封信从作业中掉了出来,刚好落在一位外号叫‘乌鸦嘴’的女同学脚上,乌鸦嘴捡起来并大声叫起来、连连喊了几声‘;“情书、情书、情书······,”同学们大乱了起来,都聚到乌鸦嘴身边看究竟,本身就多事的乌鸦嘴这一次凭空就得到了能说事的素材,肯定不能放过,乌鸦嘴平时就爱唧唧歪歪说别人坏话的,乌鸦嘴拿着在她看来像宝贝一样的东西,在坏同学们的起哄下,她站到桌子上大声朗读了起来,那架势就像法官宣读判决书,当读到我们三个人的名字时,同学们也都明白了,有一些坏同学用嘲笑的眼光在看着我们,还同时指指点点的,这时候班主任来教室了,他狠狠训斥了乌鸦嘴,并收走了乌鸦嘴手中的东西,班主任维持好同学们学习秩序后,拿起信就走了,不一会就有两个学生来通知说要开全校大会里。开会的地点就在操场上,全部由各自的班主任带领着各自的学生整齐站队列,全校师生也都必须参加。 新来的校长就站在高台上,他梳着油光锃亮的背头,着一套笔挺的中山装,伟人一样的站着,本身还有一点弯腰的他,这一会倒格外身体后仰,他先咳咳两声,算是开场白,接着就讲了一大套的规章制度,又俗得不能再俗的强调学生守则,同学们多是低头不去看他,我更是不敢抬头,心中则是忐忑不安,果然新校长转了话题,讲到了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并把我们三个人从队列中站出来,新校长拉出一副杀鸡给猴看的架势,说什么但凡发现谈恋爱者坚决开除····,阿梅当时就哭了,我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所措的双手不断地缠绕着衣角,我感觉到全校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齐齐看着我,我感觉到无地自容,屈辱,屈辱使我精神彻底崩溃,我泪如泉涌。不管我和阿梅哭得如何悲壮,校长依然是不依不饶。大军哥,还是大军哥,他疾步走向了高台上,他先是向我和阿梅说声对不起,然后向校长和大家说是他不对,承认信是他自己写的,是他自己写写开玩笑的,新校长狠狠批评了大军哥,并准备采取严厉处罚措施,开除大军哥······。 大军哥走了,去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阿梅也走了,是不是和大军哥一块走的,这也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谜······。 大军哥也真真的给我写了一封信在我的书包里,我急急的打开了信,我看见大军哥在信中写着:’我的好妹妹,哥对不起你,哥没能很好照顾你,哥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替你背书包了,天天放学时要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学会自己背书包吧,你也长大了,要坚强起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放学了一定要早早的回家,不要在路上贪玩,因为你怕黑,我走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不许哭,一定一定不要哭,哥哥最不喜欢哭鼻子的妹妹了,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喊;大军哥,我亲爱的大军哥,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不管了呢?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就走了呢?··········,我哭了·········,我嚎啕大哭····,这也是我长这么大哭的最伤心的一次,我已不再管顾谁不谁的的鄙视和说说,但眼前也全是一片黑暗··············。 在大军哥走了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天空也好像塌下来,忧伤、烦恼,苦闷、无聊一齐袭来,让我躲避不及,耳边整天嗡嗡作响,老师讲课声音完全听不清楚,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我不想多讲一句话,最多的就是摇头或点头,我朋友也则更是少了,少到了成了孤家寡人地步。 乌鸦嘴并没有忘记仇恨,老师的训斥让她这个整天自以为是认为很丢面子,她会抽出很长时间用目光斜视我,也会在老师不在的时候指桑骂槐的咧咧些什么···,我极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个脸已经扭曲到变了形的家伙。 焦躁和狂野也在时刻冲抵着我的理性。 当忍耐有了界限、当膨胀遇到了压抑,当我清楚的听到了她说大军哥带着别的女人走了,不要我了的时候··········,当我看到了她那邪邪的挑衅的目光,我突然强大起来,我勇士般的站起来,愤怒的举起了凳子,只一瞬,我终于看到她怯怯的目光········但我还是砸了过去,只是有些牵强。 教室顿时慌乱起来, 乌鸦嘴的脑袋上也立刻凸起了一个大包,不一会班主任来到了教室,问乌鸦嘴怎么回事,乌鸦嘴这时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在课桌角上了,班主任问还疼吗?乌鸦嘴说也不怎么疼了,班主任拿来红药水帮她抹了抹就走了, 我依然的是一声不吭, 脑袋也依然是嗡嗡作响,成绩更依然是下滑下滑···················。 又到了考试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只有的是在想···我的大军哥在哪里呢·········,爸爸妈妈又在哪里呢········,其它一概好像对我无关重要,交卷的时候我几乎交的就是白卷,我想也只能是这样的了。 成绩单出来了,我是最后两名,这比我想像的也坏不了哪儿去,因为我本身就学不会,班主任很诧异不明白我是怎样从前几名跳到后两名,就去问我奶奶会是什么原因,我倒没什么,是因为我早已经不想上学了,就是奶奶····,奶奶却抹了几把眼泪,奶奶不知道能问和说我什么就只是一直抹眼泪,带的我鼻子也酸酸的,我和奶奶说;“我再也不愿意上学了,”奶奶说;“傻妮子,你不上学能干啥呀,”说着就又抹了几把眼泪。本来我都是要哭的,只是碍着班主任在这儿才没哭出来,这会儿眼泪它自个跑出来了,我哭着说;“我··,我是实在不想上了,”说着说着我哭的愈发激烈,连同多少天的委屈一并迸发,泪如泉涌,奶奶看我哭得这么伤心,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无趣的搓着手,班主任也无可奈何的走了,临走时说下了一句话:’能去上学还去啊,可别耽误了孩子········。‘好像这句话也只是说给我奶奶听的,但也随就着呼啸的风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连几天的不吃不喝,唯有的就是在床上昏睡,不用说学也没有去上了,奶奶看我一直在睡觉,就过来心疼的劝我说;”妮子呀,咱不上就不上吧,你也吃点东西,下床来活动活动呀,“我揉了揉涩疼的眼睛,坚定的对奶奶说;”奶奶,我要出去打工,“我看见奶奶又是满眼泪花·········,她可怜的抚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呀,你也太小了呀,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奶奶到远方打工呢,”听到奶奶嫌我小,还怕奶奶不让我出去打工,我特意站在奶奶面前和奶奶比了个个说;“看看,我比奶奶您还高呢,我是大人了,”就是果然和上一次的比量又高了个半头,听到这句话奶奶又转而笑了,因为这才是奶奶最愿意听的,也因为是她把我养大的呀!,是啊,奶奶多么希望我快点长大呀,这一次,或许是她老人家认为我也真的长大了,就又一次默认了我。其实奶奶她是不指望我有太大的辉煌的,也许是她真的不懂,即使我努力上学将来能做什么什么的,她大多知道我上好了,仅多是能够混吃上公家饭。她想的只要我能好好的,也就是她老人家最大的心愿了。 几天来,奶奶一直在忙着给我准备东西,就是我出门打工她认为需要的东西,把我要拿的被褥新拆洗了一番,也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找出来洗了洗,又重复的问了多次这需不需要带和那需不需要带,我有点感觉奶奶唠叨了,但我心里是很暖的。奶奶又连夜给我做了十几个油馍,我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天刚蒙蒙亮,我被一些响动吵醒了,是奶奶、奶奶她在帮我整理着东西,因为我今天就要出去打工了,也不知道我奶奶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或许是一夜未睡吧。 看到我醒了,奶奶拿出了一个布包,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布包,里面有的是为数不多的、也是我们家仅有的一沓钱,奶奶说;“小妮,这些钱,你拿着,除了路费可能还有些许剩余,路上该买些东西吃就买些东西吃,别饿着了,奶奶没有给你拿多一些钱,奶奶对不起妮子了”,我又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我清楚的知道,就这些钱也是我和奶奶很长时间的生活开销,却让我全部拿走了,我坚持要给奶奶再留下一些,奶奶无论如何不让,奶奶说她在家好凑合,就是我在外面倒不容易···,奶奶拉着我的手许久不肯松开,对着我看了又看,只一瞥,我霎那间仿佛看到奶奶额头皱纹比以前多了····,头发也好像又染白了更多·············,我不敢直视奶奶的目光,生怕我会哭出来,那样奶奶也会哭的·············, 奶奶给我收拾了大大小小三个包,一个装被子的,一个装衣服的,奶奶给我拿的吃的就装在一个更小的一个包里面,奶奶把我送到村子外面的公路上搭车。 我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车了,看他们拿的工具像是做建筑活的,现在的农村人都是要去城里揽活做的,他们要用自己的勤劳来换取一些报酬,来补贴家用村里无论男女,只要能劳动的尽可能都出去做工,也都能或多或少挣些钱回来的,每每到年的时候,也都会美美比上一番,最让人羡慕的是春节看哪一家放的鞭炮最长,不用说就是他家挣钱最多的了。不过也有拿不到钱回来的,听说阿旺叔家爷俩年前就是没有拿回来钱的,好像是工头老板拿着工钱跑了···,可怜的阿旺叔爷俩还是遇着了老乡,借了路费才回来的,“唉!这天杀的没良心的工头老板”村里人都这样骂着,同时又都安慰阿旺叔一家,“上天不亏实心人,现在亏了,来年就能挣更多·············”“吃亏人长在,亏了的还会再回来······,”人们都会这样劝说着阿旺叔一家的,农村人的厚道就在于是,哪家有喜事了陪着高兴,哪家遇难事了也会陪着伤心。“ 但愿是吧“阿旺叔苦笑着应承着,乡亲们的热情和关心才真正没有让这个豫东的汉子倒下来,关键的时候,哪怕是一个举动或者是一句话。 春节还是来了,好像它不管你是否穷富,依然的要一一的拜访你,也不管你是不是欢迎它。而阿旺叔似乎现在就很害怕它,最让他着火的是··没有挣到钱的他们的一家,新年怎么过?,他是不是也应该给一家老小置添那么一件或两件新衣服,是不是也要去割一些猪肉呢,哪怕不是精瘦的,肥些也没关系·······其它想不起来了,或是没钱的缘故,其实还有很多是要买的····他没有敢去想,诸如门神、香、纸、炮仗什么的········,或是他的确忘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记忆不大好了,脑袋只想得翁翁的疼,他只想昏睡过去,最起码睡过年关这几天·····, 几天的坐车劳累,他是该好好休息了,但他明白,现在睡觉对他来说也是奢侈的想法,他必须要坚强起来,借些钱来度过眼前这一难关,因为一家人都在眼巴巴的望着他,无论咋着也要让一家人过去年吧·······,阿旺叔这端儿正在苦苦的想着······门口响起村长阿贵的声音;“阿旺兄弟在家吗?” “在里,在里,”院里的阿旺婶边应着边迎上,同时向堂屋里瞄了一眼还不忘了附着一句;“他大,咱哥看你来了, ”阿旺叔急忙带着一脸的愧疚出来说;“对不住俺哥了,兄弟我也没有早出来接你,到屋里喝茶吧,” 村长阿贵说:“前两天我没在家,我这也是刚刚听说恁的事,我这一段有节余,只是不太多,我一时半会也不用,恁过年兴许能用得上,” 阿旺叔说:“你也够紧巴呀,一大家子的人都要花销的,”阿旺婶也说:“肯定是生生的破开给俺家的,” 村长阿贵说:“家里还有着里,恁若嫌不好意思,到我明年盖房还我便是,我还忙着里,不多说了。” 村长阿贵说完放下钱就走了,留下一碗还没喝的热腾腾的泡茶,村长阿贵的到来,着实暖了阿旺叔一家人的心··········。阿旺叔心里也在想着,还是家乡好啊,它能用宽厚的胸怀来接纳所有有着不幸的人·······。 不一会到省城的客车来了,我也和乡亲们陆续上了车,但我仍然看见奶奶还迟迟不肯离去,奶奶那孤孑的身影凸显佝偻,她一直在朝着渐行渐远的汽车,缓慢的挥舞着她那近似枯柴的手臂·····,也仿佛是在提醒我要‘早回,早回·····。’ 我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可怜的奶奶,我是多么不想离开您呀,可我很想去找我的大军哥啊,我心里一阵酸楚,一阵疼痛·····,唯有的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保重,奶奶······,奶奶,保重·············。”唉····!上天怎么这样喜欢捉弄人啊,总是要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来一道难题,让自己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做抉择········,我应该知道···,在我做出决定之后,奶奶内心是多么的伤心呀,一个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孙女要远远离开她,晚年要·····要和这孤苦相伴,一点一点消蚀风烛残年。回想起奶奶那慈祥而深鏖的定定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又是在说;“俺里妮,俺懂,···········。” 我也许是天下最不孝、最自私的人了、亲爱的奶奶,您是那么的疼爱我,我还是要狠狠的去伤您的心········,记得有一次我感冒了,当时还下着大雨,就在夜里我发起了高烧,您给我身上裹上塑料布,背起半大人的我,去小镇上看医生,那时电闪雷鸣的,雨点就像皮鞭似的抽打在您身上,那地上满是泥泞坑坑洼洼的,您背着我踉踉跄跄的、艰难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您那瘦弱的身躯····,您一路上哭着喊着我的名字····,您也是真真的怕我睡着了·········。油滑油滑的泥水路使您有几次您都差一点摔倒,就这还是要经过几个土坡的,您爬土坡的时候几乎都是跪着走的·············,到医院的时候,您真的摔倒了·····,摔倒在医院的担架软床上·········。医生们看见您磨烂的裤管,看着您流血膝盖全都哭了·········。 车窗外,奶奶的身影亦离我越来越远····,我的泪眼也模糊成一片一片····,“妮呀,想奶奶了就回来····,啊····还有···要经常向家打电话呀·········,” 耳边依稀传来奶奶那哽咽的声音,我再也无法假装镇静,我嚎哭出声来·······,车子仍在继续它的前行,也狠心的把奶奶抛在了那看不见的天边················。 我脑袋胀的厉害,头疼心更痛····,泪仍在继续飘落·······我不想睁开眼睛,也睁不开的,只想死死的睡···············, 我仿佛感觉我到了一个最美丽的地方···有蓝天··有碧水····鸟儿会唱歌,花儿会跳舞·····,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动物·······还有许多小山的,我爬上了小山顶,哇!那里有很多的蝴蝶,五颜六色的,美丽极了,它们尽情的在花丛间嬉戏,还有几只落在我的身上、我的手上·······,这时跑过来一头漂亮的小鹿,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它也亲密的依偎在我身边,好像我们早已是久违的朋友·····。 它们也好像都很欢迎我似的,我也很快的融入到它们中去·················。我感觉我仍还是缺少些什么····,对,大军哥,我的大军哥呢,我极力搜寻他······。 我又爬上去了一个稍高一点的山头上,并大声呼唤着大军哥的名字·······,我仿佛听到了熟悉的的应声·····,是的,是他,是我的大军哥的声音····,我循着声音望去···,就在那花丛深处有一条幽静的小道,小道尽头有一个建筑久远的古老的宫殿,有点褪色的红漆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笑咪咪的大军哥·········。 我的大军哥他穿着羽白色的燕尾礼服,还打着红色的漂亮的蝴蝶结,只见他向我张开了双臂·······,我欣喜若狂,飞一般的向大军哥奔去·······, 我突然不知怎么被绊倒了,头磕碰在什么东西上了······, 原来是车到站了,由于车的颠颤,我的头碰撞在了车座椅背上了,我这才明白,我这是做了一个黄粱大梦,我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看到人们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陆陆续续都四散了的走去,唯有的我却犯了难,“我去哪儿呢,我也不知道,” 我在自己心里嘀咕,因为人家客车又要返程了,我也只好拖拽着我的几个包下了车。 这时的天几近昏黑,一眼望见的多是耸立入云的高楼,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我胡乱的背着和挎着这几个略显麻烦的包,趔趔趄趄的、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有一群正凑在一起的说笑的人、他们大都有着安装着敞篷的三个轱辘的电摩车,瞅到我走过来,先有几个争先恐后涌上来,有两个已经在拉拽我的包了,还边忙问着;“去哪呀,小姑娘! 坐我的车吧,”去哪呀,小妹妹!我来送你,很便宜的“ 他们热情过分的让我不好意思还有些紧张,我说;“我也不知道去哪,” 可我说的是实话,“神经病,”他们有人这样骂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听的,都失望退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着他们的说笑,有的走时还甚至没有忘了骂上一句。我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就只当是刮了一阵恶风。 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去,他反复问我;“是不是没有工作,”“是不是还没有找到活干,”我给你介绍个吧,活儿轻松,工资还多,去的话我送你到地方···“看看越来越黑的天空,看着行走匆匆的行人·····,是啊,我旅程的终点在哪里呢?我必须要正视这个事情了,我脑袋晕晕然,竟是连来时的方向也记不到了,一样的路口、一样的建筑,一样的陌然不认得,再看看道路似乎也都开始倾斜起来了,我有些慌乱,身体也开始失重,晃了晃差点摔倒,我胡乱的放下包,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人,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稀疏的眉毛下一双倒三角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开始考虑这个人方才的话语,我嘴里不自觉‘嗯’了一声,也同时茫然的点了一下头,他却没有等我说更多,便急急的弄来了他那脏兮兮的电摩车,殷勤的帮我把行李装上了他的电摩车,我也就只好钻进了他的小电摩车。 车子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路口,最终在一个小吃店的门前停下来,我费劲钻出了电摩车,才看清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个和我们农村差不多的小巷子,就是连房子也是一样的,就唯独多了一些摆地摊的小商贩,和一些不太规则的临街房屋,这些房屋的门口上大都挂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牌牌,在写满着要收购什么或出售什么···,昏暗的灯光下有些已经在嘀嘀咕咕的交易了,也时不时的在比划着什么,还会有骂人的声音和叫卖声掺杂在一起·······。 所谓的小吃店,它就是一个大棚棚,无非是在棚棚的前柱上也挂上了一个牌牌,牌牌有写着;永霞美食。还没有到跟前,刺鼻的油烟就已经飘来,这时,一个肥胖的婆娘从里面走出来,她就是这小吃店女老板叫永霞,一双眯起来就只看到眼白小眼睛下面镶着一个红酒糟鼻子,外翻的嘴唇里还邪邪的呲出一颗龅牙来,使本身就不能合拢的嘴就咧的更大了,所以她笑起来要比哭难看多了,她嘴角的上方还有一颗豆粒大小的黑痣,会随着她说话动作做上下跳动。她脸上的这一亮点,也经常会成为一些低级食客们的取笑话题。 看到我们的到来,这胖娘们先搭上了腔,“那股风把兄弟吹来了,不是又想你姐了吧!”“咋不是里,想里睡不着” 电摩车司机随手拍了拍胖娘们那滚圆的屁股,接过胖娘们的话说道,就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胖娘们就把他拉到最里面说话去了。 一会儿两个人又出来了,电摩司机这才介绍了她是某某和我是谁谁,“哪的人” “多大了” 胖娘们就好一番的审视我,和一连串的问话,也不管我有没有应答。也好像我的回复并不重要。我稍有低头,没有过多的注意她吐沫四溅和她那嘴角黑痣的表演,只作了三两声的回应。那电摩司机则把我的行李拿下来,送到里面安置了,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给了那司机车费后随胖娘们进了小吃店。 在这小店里面摆放有许多的小桌子和小凳子。店里面到处是油污累积,不管桌子上和凳子上。层层的黑东西已经覆盖了原本面目,好在来吃饭的都是些不太讲究的人。 时间已然很晚,但仍有廖廖的几拨人在这里吃饭。 那边有一个比我还小一点的女孩子,正在收拾着桌子上残留的剩饭,我稍稍注意了一些她,只看见她小圆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机灵的瞅着在吃饭的每一个人。但她从不爱多说话的,只听得食客们喊她小英。倘若食客们有招呼,小英便会在第一个时间的出现在面前,瞪大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食客,小英也总能了解客人的思想,假如敲一敲桌子她就能知道是要茶水,拍拍桌子的话是点要吃食。观察了一会儿,也仅有她在跑里跑外的忙活,好在她灵活勤快,能应付所有食客的召唤。 最里边的黑乎乎的灶台上,有一口锅正‘滋滋’响着,忽闪忽闪的火苗映红了一个正在忙活着的男人的脸,他叫阿金,是胖娘们的现在的男人也兼任厨师,他那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脸上此刻也写满着枯燥,是啊,他已经忙活一整天了,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整天还要多,因为他老婆早早的就把他蹬起来干活了,现在都这钟点了还在忙,就这样他老婆还要不要骂他,阿金的心里也真是着实没底,因为阿金知道,他现在这个老婆就是一恶婆娘加混蛋。和原来他的媳妇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想起他往昔的爱人·····,阿金又禁不住热泪盈眶····,他原来的妻子叫红花,在他看来,红花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女人了。她勤劳朴实,一双巧手总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两个小孩子天天也都能穿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她虽说是女人,但心却如男人般的豁达,从不和人斤斤计较的。她会把房前屋后空闲的地方都种上菜,然后摘来分给邻居们一起吃,他们家隔壁就住着一位老奶奶,红花经常陪老人聊天,经常帮助老人挑水和扫院子的。和自己的老人一样看待,老人也把红花当做亲人。有一次或许是老人生火做饭时不小心引燃了灶间柴禾,大火很快蔓延到整个房间,是红花急忙赶去,冲进火里把老人背了出来,当再次冲进大火里帮老人拿生活用具时,房顶塌下来,红花就再也没有出来·······,可怜的阿金也就永远失去了他心爱的女人。 阿金是这样常常在心里劝自己的;"我的红花只不过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还肯定会回来看我的, "这个理由已经让阿金坚持了好多年,为了孩子,阿金要继续坚强下来的········。 阿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他很想告诉他的红花,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这时的阿金颤抖着的手从围裙下衣服口袋里摸索出一支烟卷来,就着灶上的火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弥漫开来的烟雾也犹如对红花的思念一样向最远了的地方飘去·········。 “ 死鳖孙,发啥癔症里,还不着紧着干活,” 老远胖娘们永霞就望着阿金骂着。阿金没有作答,只是鄙视的瞪了她一眼,和不太情愿的收拾着灶上的东西。 骂完了阿金,胖娘们永霞就去检查小英的工作。这时正在忙着的小英听见了胖娘们在骂阿金,也已经有些紧张了,颤抖的手有些慌乱,有些油腻的碗不知怎么就从手里滑落下来,她连忙去抓,但已经在地面上被摔成了几瓣,她懊悔的蹲下身去,做着无谓的拼对,胖娘们这时已经拿好了一个笤帚,对着小英的背和后脑胡乱的打下去,还凶狠的嚷骂着:“死贱死贱的瘟杀坯子,想把我的家底败坏光是不,” 剧烈的疼痛让小英哭出声来,阿金闻声跑过来,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小英,胖娘们永霞依然追着继续打,有几次也就错打在了阿金身上,不知道是故意打的还是怎么着,看着胖娘们越打越起劲的样子,阿金被激愤了,闹怒地夺过笤帚并扔的远远的。 胖娘们永霞瞎抹起了眼泪,哭丧似的坐在地上干嚎了起来,阿金懒得再去理会这个恶毒婆娘,径直拉着小英的手去了里面。阿金拿来温盐水帮小英用毛巾敷敷她头上的那大大小小的几个疙瘩。 经老板娘永霞这么一闹,仅有的几个食客,也在未知的时间里离去了,唯留下犹剩仍多的饭菜静静的耸立在饭桌上。恶婆娘依然在地上撒泼,只是这当儿缺少了观众。 阿金安排我帮忙去把适方才客人吃剩下的饭菜收拾了,他自己也把灶火压好,就把我领到小英住的小隔间里,让我和小英住在了一起,阿金又安抚了小英几句,又和我客气了一番,说些让我照看小英之类的什么什么就走了。 这时的小英多少还有些抽泣,只是没有先前哭的出声。 我细细的端详起小英来,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褐黑的头发稍稍有些泛黄,不长也不茂密的头发让她只能够扎成了两个羊角角,稀疏的几根刘海下,一张还没有来得及长开的圆脸,白里泛着微红,好看的鼻翼在随着哽咽一鼓一鼓的,像小金鱼眼镜。她嘴唇微咬,一双含着泪的双眼,时不时的会偷望我一下,当发现我也在看她时,就怯怯的把目光又缩了回去,一张稚气而又一点点成熟的脸上印着几道已干了的泪痕。她左右拭了几下发涩的眼角,向着我问道;“姐姐,你困不,我们睡觉吧,”她也不等我回答什么,就径直爬到了床上,在最靠里边的位置躺下,本不太宽的一张床,仍然会有一大半的空间留给我。这让我非常感动,一丝温暖涌上心头,毕竟,在我这一路走来的旅程里,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看着她这么懂事的样子,我开始有点喜欢起这个大小朋友了,我甚至想到要送个什么礼物给我这个新朋友,送个什么呢?,我突然想起我背包里还有一支漂亮的钢笔,这支钢笔还是我们学校搞数学竞赛活动的时候奖给我的,那一次的数学竞赛活动我获得了第一名,同时还奖有一本精致的笔记本,笔记本我作课间纪要用了,而钢笔我却一直珍藏着,没有舍得使用。 看她这么小的年纪,应该没有上过多少学吧,或者根本就没有上,我打开了背包,取出了我那支心爱的钢笔 ,我把它轻轻的举在小英的面前说道;“小英妹妹,你看它好看吗 ? ” 我当时惊讶的看到小英的双眼异常的明亮,“好看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似乎要伸出的双手又倦縮了回去。怯羞的笑了笑, 我说;“送给你的 ,” 小英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瞪大了眼睛望住我,直到我把钢笔塞得她的手中,她才嘿嘿的傻笑起来。 我看小英小心翼翼的捧着钢笔端详的入神,就问她;“你上过学吗?””上过的,只是····只是·····,“小英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下来,我慌忙问她;”怎么啦?“ 小英告诉我她没有上过多久的学,只是··后来·····,妈妈死了,是和爸爸出车祸死的,以后的以后,她也就成了孤儿,被年迈的爷爷送到了这个曾是亲戚的小面馆,面馆女老板永霞可能是她拐了多少个弯的姨妈。 (未完待续) 原 著 作 者 ;不 也 先 生

故事、

在某一天.      某男和某女相遇了.      地点.      网吧.      某女QQ;      喂.大猩猩.      你在网吧.是不?      某男;      ....[全文阅读]

为学所诛

  刚开学没几天,周瑜同学就开始抱怨班里的种种不是,说:“班级小则心胸小,位置挤则人心拥挤。”这话传到老师耳朵里,想周瑜虽心胸狭隘,但学习甚好。遂为之调位。黄盖同...[全文阅读]

好人与规则

我看到这样一文。作者说,前不久在台湾发生这么一件事:有位怀9个月的孕妇上了火车,找个位置就坐下。但刚坐下没多久,就来一位女士表示这是自己的位子,让她起身。这...[全文阅读]

武出神采,术解距离

清晨的空气在这幽静的学校显得格外的清新,在廉江石颈镇中心小学这个带有培育栋梁气息的环境下的空气,是如此的醉人,可以驱散你一早起床的疲惫感,分外舒服。 一直的好...[全文阅读]

迷失在繁华的都市中

  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变迁,转眼,几年匆匆而过,各奔前程的人们,是否都迷失在繁华的都市中?那些我爱的人们,爱我的人们,你们是否在忙碌的同时,记起小时候那些仅有的童真...[全文阅读]

“90后”,非主流—十五之特征

  生于“90后”的人,有自己的个性。不像“70后”那样抓住了“文革”的尾巴,成长总是迷惘的;也不像“80后”,同韩寒,郭敬明,安妮宝贝那样写着叛逆而忧伤的文字……  ...[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天堂路坎坷

本文链接:https://m.biqugena.com/article/213678.html

上一篇:坚强过后

下一篇:那些岁月,那样芬芳

伤感日记相关文章
更多伤感日记文章

精选伤感日记

经典日记分类阅读

伤感日记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