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愿
醒来的梦。" src="http://b253.photo.store.qq.com/psb?/V11fvqAd1aYQTI/tYEO7jUVd859P61zNG475FqPYAIPZ7kQbtUvaH7ppC0!/b/dBFy15alJwAA&bo=oAEUAQAAAAABAJM!&rf=2-9" idx="0" /> “喜欢文字的朋友加“小熙”QQ:942912328,期待与你们成为朋友”
——我
微笑,
含着泪看着麻蛋红红的眼睛,曾经我就用这种的眼神看着胡杨,踩烂了他暖暖的围巾,踩
碎了我的春暖花开。 (一)麻蛋说,洛洛,你
说话呀。 我喜欢奔跑在田野上。像个
撒野的孩子,任性而张狂。一直以来,我都
固执的
认为,
春天的田野,浓郁的花草气息就是母亲的味道。 我没有母亲。我一
出生,母亲就去世了。 我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周洛儿。
奶奶说给我
起名字的是一个下乡的
大学生。从小到大,
奶奶逢人就说,我孙女的名字是状元爷起的,长大了准有出息。 我吃着百家奶长大。一天,和
村里的
小孩玩,同麻蛋为了抢
玻璃球打
起来,我把
他的脸抓得“纵横交错”。他扯着嗓子边哭边骂,你个没娘的小
母鸡。 我回家后,问奶奶,我娘
去哪儿了? 奶奶刚要
开口,
父亲黑着脸吼,你娘
就让你个杂种给克
死了。说着像拎
小鸡似的把我拎到天井里,狠狠一顿揍。
父亲认定是我克死他的妻,对我充满仇恨。我
不哭,我习惯了这种非打即骂的生活。奶奶
抱着几乎七零八落的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一动不动,紧紧握着玻璃球,盯着天空问奶奶,这玻璃球真是状元爷
给的? 奶奶擦着泪说是啊,是个俊俏的状元爷给的,你将来也是女状元。 我说,奶奶,
我想上学。 夜里,奶奶跟
父亲商量什么。我竖起
耳朵,
父亲说,喝酒都没钱,还读什么书?奶奶说我拿我的棺材本还
不行?
后来,是
父亲压抑的哭声。 不
几天,我上学了。我是村里最
小的学生,我6岁,
太多的皮肉之苦让我太早的成熟。或者,我慧根早种。 麻蛋开始
崇拜起我来,每天帮我拎书包到
学校。也难怪,他都快9岁了,还没上学。麻蛋走时,我站在教室门口打量他,颇有感慨,麻蛋,你得
多吃点。弄得自己跟面汤儿似的,怎么替我背书包? 麻蛋说好。 我聪明伶俐,
虽然人来疯有点讨人嫌,但教书的女老师还是对我特别好。有时候看她在讲台上擦汗的样子,特端庄,我都想,她可能是我妈。 放学时,我对麻蛋说,我觉得女老师可能是我妈。麻蛋说,对对对,我看也挺像。我问麻蛋,你见过她?麻蛋憨憨的笑,说,
这是我妈做的热
窝窝头,给你。我一看那两个黄灿灿的小窝头,也不管它们是不
是在麻蛋那双墨黑的狗
爪子里,逮
过来就吃。还说,麻蛋,你也吃。得吃胖点,随手又将另一个窝头也咬了一口。左一口,右一口。 麻蛋嘿嘿的笑,说好。那洛洛,给我
唱歌儿听
好不好。 我看着麻蛋说,我在
吃东西呢?等以后吧。 麻蛋说好。
年底,我考了全班第一。 过年时,女老师帮奶奶包饺子。她鼓励
我好好
读书。我问她,我可不可以
叫你妈?她笑,脸
微微的红。 大年夜里,父亲开始喝他的小酒。我
坐在他旁边。他瞪了我一眼。等奶奶端上热腾腾的饺子,我突然想起女老师包饺子时温柔的表情。腾腾的热气中,
第一次,
我想对眼前这个男子谄媚,我说,爸,你说那老师是不是我妈? 父亲的脸霎时铁一般黑,夹起滚热的水饺塞到我嘴里:就闭不上你的乌鸦嘴! 水饺的热度里,烫烫的油沸腾着我的咽喉。我
竟然还在想女老师包水饺时对奶奶说,多放点肉,让洛洛
长胖点。
我想现在
好了,我的
舌头胖了,嗓子也胖了,完了,麻蛋,我怎么再陪你那首歌? 大年夜里,父亲喂的水饺让我
声音变
成了乌鸦一样。
那是有生之年父亲第一次喂我。 麻蛋说,洛洛,你说话呀。 我摇头。 (二) 后来,我告诉麻蛋,有人告诉我一个词,很美,叫春暖花开。 第二年,麻蛋也来读书。
起了个学名郑安明。女老师回城了,回城那天,我一直哭,哑哑的声音。她抱着我,落泪。
她说,洛洛,我可怜的孩子。
同学们早习惯了我的无言。麻蛋依旧给我背书包,依旧给我从家偷东西吃。 我的
成绩依旧优异。只是,不会了笑。 冬天,麻蛋将狗皮
帽子套在我小
脑袋上。我看着他冻红的耳朵,就拽下帽子,嘶哑着声音想说,你想把虱子传染给我?最后用小纸条写下来。 麻蛋红着脸说好。 麻蛋从
家里偷
鸡蛋给我吃。
我想起他妈追
打着他满街跑就想说,但一想自己
可怕的声音只好翻出纸笔:麻蛋,我早吃
够了。我家母鸡早让我杀了。 麻蛋点头说好。 从此,麻蛋手里总是握着
一本小本子和一截铅笔。天冷的时候就揣在小
棉袄里,拿给我的时候,
还有着暖暖的
温度。 我的
口袋里也装满了
很多“快捷
回答”——“麻蛋,拿开你的破围巾,全是大鼻涕。” “麻蛋,这
手套都破成这个样子,
一边去。” …… 小学六年,麻蛋是我
唯一的朋友。后来我到镇上读
中学。麻蛋拉着我,
小眼泪是哗哗的流。 我走时,奶奶为我收拾行囊,摸着我的
头发眼泪就往下掉,跟滑了线的珠子。我回头
看看虎着脸的父亲,头也不回离开家门。 离开村子时,麻蛋欲言又止,最后他说,洛洛,以后别
叫我麻蛋好不好?我瞪着眼睛看着他通红的脸,笑。蹲下身来,用小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写道——好的,郑安明。 他挠挠头,笑。洛洛,我给你攒鸡蛋。 我走,手里握着玻璃球。我想告诉麻蛋,
昨天我又梦到了女老师,她哄着我
睡觉,哼唱着一首歌谣。只是,麻蛋,我
无法唱给你听…… 第二年,麻蛋也到镇上读书,我有了伴。
见到他,我就掏出一张纸条说:郑安明,你好。他挠挠头,傻笑,跟个河马似的。 我在他的小本子上写道:
有不会的题目,请教我。 麻蛋说:是,女状元! 后来,我告诉麻蛋,有人告诉我一个词,很美,叫春暖花开。 麻蛋只说好。
两年后,中考填志愿,麻蛋问我要报三中还是七中。我伸出三根指头。麻蛋说,你不是一直
想去七中吗? 我腼腆的笑,麻蛋
恍然大悟,一脸坏笑,他说我得去跟奶奶说让她给你备嫁妆了,春暖花开就将你嫁
出去。 我如愿考上三中。村里人来道贺。奶奶说,我就说我孙女是个女状元。父亲依旧颜面不展,小酒不断倒进
肚子。
晚上,
不见他的影子,奶奶说,灌了猫尿又到你娘坟上哭丧去了。 我傻傻的想,
他是不
是要把我考上
高中的喜讯告诉母亲呢?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人声沸腾,闹哄哄的。奶奶打
开门,一帮人抬进一个人来,奶奶一看,没来得及哭就晕了过去。大伙七手八脚把奶奶抬到炕上喂
热水。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父亲湿漉漉的头发,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嘶吼——救他啊。 我难听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膜,包括麻蛋。 父亲被抬到
卫生室。奶奶转醒后,麻蛋背着她狂奔到诊所。我没去,任凭奶奶怎样求我,我想起他
身上每一根
骨头就吱吱嘎嘎的乱颤、剧痛。刚刚乌鸦般寒碜的声音
冰凉了我每一个
毛孔,想到麻蛋都倍受惊恐的神情,
我知道,自己
一辈子只能做个完美的哑巴。 父亲去了。奶奶坐在炕头不停的哭,不停的唱——大山雀,尾巴长,娶了媳妇
忘了娘…… 我想起自己欠麻蛋一首歌,我一直想像女老师一样唱给麻蛋听。
然后看他笑。但是,这只是个梦了。 我离开家,没参加父亲的
丧事。麻蛋说,村里
人都说我不通人情。我看着麻蛋忧伤的脸,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比我高一个头了。骨骼噼噼啪啪生长的声音是谁也阻止不
了的。我告诉麻蛋,胡杨和我在一个班里。麻蛋看着我写下的这九个字,咧咧嘴笑,你奶奶现在
肯定给你做不了嫁妆。 想到奶奶,我哭。 (三)他说他喜欢画我的颈项,很柔美。我微笑,不语。我知道,
他也喜欢画苏然的
下巴,像个精灵。 高中生活,
学习和胡杨成了我的全部。我喜欢胡杨因
为他和我一样的
安静。不同的是他因为天生的优越我却因为
自卑。 胡杨有一手很好的素描,我就成了他画中的
女主角,他说他喜欢画我的颈项,很柔美。我微笑,不语。我知道,他也喜欢画苏然的下巴,像个精灵。 改年,麻蛋
进了三中。我笑,麻蛋你是我的影子。麻蛋接过我手中的笔改道:郑安明你是我的影子。 麻蛋见到苏然,说,洛洛,那小妮子很漂亮。 我
拼命点头,麻蛋推我,别晃了,再晃脑袋就掉下来了。 我对麻蛋“说”,幸亏声音不能画。麻蛋摇摇头表示
不理解。 我“说”,胡杨画了一手好画。我想想又“说”,苏然声音像银铃。 麻蛋一脸向往的
陶醉。说好,我就追她了,不过,洛洛你的声音也很
性感啊。 我狠狠的向他的
小腹就是一拳,麻蛋抱着肚子“
大哭”,说还好还好,还差那么几公分。我看他一脸阴险的笑。想起我
就在这张
脸上练过“九阴白骨爪”。 胡杨问我说,周洛儿,你的小麻蛋来了? 我微笑“说”,不,是郑安明。 胡杨说,
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
仰视着他
干净的
笑容,那是一脸温柔的明亮,浓得化不开。 我见了麻蛋就笑,麻蛋说,碜得慌,洛洛,你
得了失心疯了? 我“说”,胡杨说我笑起来好看。 麻蛋说,跟苦瓜上画张
鬼脸似的。对了,你得帮我追苏然呀。你看人家那小微笑。 苏然是我的好朋友吧。我是个孤独的人。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而且是人为禁锢,
疼痛无以复加。苏然是个
天使,她给了我最多笑容。我喜欢她给我梳小辫,喜欢她给我穿她漂亮的
衣服。她从家里带来
好吃的,总是两份。她买东西,总是两份。
然而,胡杨不会是两个。但我明白,自己
永远是灰姑娘,而且穿不了
水晶鞋。 我知道,麻蛋喜欢苏然。他总在她面前高谈阔论。还有胡杨,在苏然面前像个绅士一样。不像对我那样霸道独断。
冬天的时候,我总是略显单薄。胡杨就将他的围巾给我套在颈项上,说,别冻
坏了……呃……你的脖子。我知道,他
关心的也只是我的脖子。但我仍很温暖。我仿佛嗅到了一种味道,一种春暖花开的味道。在胡杨清新的气息中牵挂起麻蛋脏兮兮的狗皮帽子和暖暖的围巾。 一个周末的夜里,同学大都回家了。我不回去是因为车票之于我是一种奢侈。尽管我很挂念奶奶。苏然也破例没回去。我“说”,你的身体这
两天一直不好,怎么还不回去? 苏然大哭起来。说,洛洛,你得帮我。我
怀孕了。 我傻一样愣在那里。 苏然说,这是胡杨的啊。 我拼命点头答应她。我只是想和胡杨约好了明天要去看冰灯的。 我抚摩着
她的发丝,安抚她,微笑着平息她的
恐惧。她沉沉的在我怀里睡去,天使一样。半夜里,我眼睁睁看
着床单
变成红色,惊恐在我
喉咙里
流窜,我感觉到胡杨的血在流淌。 苏然在疼痛中
醒来,我抱着她,她抱着我,我心里低低的哭,麻蛋,
出了大麻烦了啊。苏然突然弓起身子,我眼睁睁看着一大团血块从她身体里掉出。我泪眼朦胧,感觉仿佛有东西也从我的身体里剥离了一样。 我帮她然收拾床,帮她擦拭晶莹的肌肤,直到我认为很干净了。她虚弱的微笑着,说谢谢。我微笑,看着这个美丽天使。 她指指那些血迹
斑驳的床单,我示意她我将它们扔掉。她疲惫的闭上眼睛。 开门时,突来的手电筒划过我的脸庞。我惊慌失措,床单散落一地。查夜的老师说:“你在做什么?”我看着满地的血色知道无从
隐藏,惊恐的哑哑的摇头。惊
醒了的苏然从床上冲了下来,
看到手电筒光束下那堆床单和血块,她紧紧的护住我,几乎哀求的对着查夜的老师说:老师,你们就放过周洛儿吧。她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她是被骗才做出这样的傻事。 我看着苏然为我
着急的都流泪了的眼睛,呵呵的傻笑。 第二天
早上,我没见胡杨。
下午胡杨阴着脸问我为什么爽约?我看着他,眼睛血红。将他的围巾恨恨的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胡杨冷笑,说,难为你还有这么
大的力气啊? 我看着他的
愤怒的脸和痛恨的眼神,咽喉像火烧一样痛苦。 胡杨啊。 周一,我进了主任室,主任叹气,摇头,顿足。再叹息,再摇头,再顿足。 周洛儿,你写出
那个人的名字,你就从轻发落。 我一脸茫然。我写什么?我站了一个
上午。 下午,我继续站在主任室。主任谆谆教导,我的良心都
哭了。可我写什么? 你想被
开除吗?主任问。这时麻蛋从门外进来,他说,主任,是我。与她无关。 很简单,麻蛋被开
除了。我是受害者我无辜我没罪我没有受到任何
处罚。只是周围
多了那么多双同情的眼睛。 给麻蛋送行的时候来了很多同学,麻蛋人缘很好我知道。 我在一边看麻蛋和他的哥儿们
相互揶揄。 苏然走到我的面前,抱住我就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几乎想原谅她。她接着说,我该好好保护你
照顾你怎么能让你做了这样的傻事啊?我推开她,她倒在近在眼前的胡杨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天使。 胡杨看着我。像是用痛苦锩刻而成的塑像。 麻蛋拍着胡杨的
肩膀走到一边,我只听到咚咚的两拳。 麻蛋回头扬扬手,跟
国家首脑道别似的,洛洛,同学们,我
走了。 我看着麻蛋摇
摇晃晃远去,摸到口袋里的玻璃球,突然想,麻蛋说过,等以后一定要在未名湖边再和我挣抢这个玻璃球的。可…… 后来,麻蛋给我写信,说他在广州打工,让我好好读书,将来
我能在未名湖接见他,他自己是去不成了也不想去了,没劲。我想你怎么说的跟
北大是我爷爷开办,我大爷在那看场子似的。我很少回家,村里人当我是瘟疫我能感觉到。只是,睡梦里,我总梦到奶奶站在村口张望。
醒来,枕头是
湿的。我想自己汗真多啊。胡杨以前总说我先天不足,气虚盗汗。 我的生活中只剩
下了学习。我想,我不要胡杨了。 麻蛋经常给我寄钱,
寄东西,叮嘱我回信时要叫他郑安明。 高考的时候,我的成绩就跟牛市一样,杠杠的。麻蛋听了很
高兴,回信说了句很不人道的话,小成绩跟
人民币一样坚挺啊。我浮想联翩。如果麻蛋知道准会拍我的头,说你个小色狼。 我不提苏然。
我怕麻蛋知道她已是胡杨的
女朋友伤心。麻蛋哭的时候不好看,咧着
嘴巴像个河马。同样,我也没有告诉他,报志愿的时候,我没有去。 因为我没有钱,我读不了大学。 我不想在写上
北京大学的志愿
表面前,流泪满面 (四)我不能理解难道我是哑巴我做的饭菜会变成
毒药?城市的夜晚,也无风雨也无晴。 等
通知书的日子我也跟真事似的窝在家里陪奶奶,她已经老得出乎想象。看着她我就想哭,撕心裂肺。 最
多的时候,我在山坡上傻
站着,看着满山遍野的野花,看它们晶亮的颜色,看它们倔强的绽放。发呆。天空依旧是蓝色的,太阳光依旧刺眼,空中依旧弥漫着浓郁的山野花草的气息。只是,我不肯去相信,这气息依旧是思念的味道。 麻蛋
回来了。直奔我家。我正在盯着着玻璃球发呆。 麻蛋问我洛洛
通知书下来了吗?我摇头,指了指他
手上厚厚的手套满脸疑问。他笑,工作总戴着手套,忘了
摘下来。说着从口袋掏出厚厚一搭钱,说这是给你的
学费。 我看看那些钱。抱着他就哭。 麻蛋,不,郑安明,我没报志愿我没报我没报啊。 麻蛋说,洛洛你再考一年吧。 我摇头。“说”:郑安明,你还要娶媳妇呢? 麻蛋说,算了吧你个大头鬼,怎么老替别人操心? 我“说”,你不也是吗? 麻蛋说,你觉得你是我的别人吗? 我脸红,不肯抬头。麻蛋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想什么啊你个大头鬼,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抬头,我想他在想苏然吧。 后来,我知道胡杨去了北京的一所大学,读
法律。那时侯,已经离高考三年多了。有
人说,他到处找我,我不相信。 这三年多,我离
开了村子。流
放在城市与城市之间。我想赚够了钱继续读书。我去给人家做
保姆,却总遇人不淑。我去小作坊做活计,总被
拖欠工资。我去
饭店做服务生,总有客人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他们急,
老板就将我开除了说我不开窍。 我帮别人贴小
广告,换口饭食,被城管给逮了起来要罚我200元,翻遍了我的口袋找出
两块八毛钱,他们照旧没收。他们说我装哑巴要我将路上的小广告都
擦掉。我边擦边哭,他们说你以为哑巴就了不起啊。他们还说2块八毛钱能买
一斤香瓜子。我想抢回来,看他们凶恶的模样只好作罢。那是我唯一的钱,今晚我还要用来
联系麻蛋,麻蛋说他要离开原来工作的地方,要我给他
电话他顺便将新的
联系方式告诉我。 理所当然的,那晚,我失去了和麻蛋所有的联系。我
不知道麻蛋听不到我扣击话筒的声音会不会担心得
睡不着。还好我一直都告诉他,我在一家小公司做清洁,人人都对我很好! 晚上,我又梦见了奶奶,她坐在炕头上,不停向窗外张望。 早上醒来,我告诉自己,我一定
得好好工作,我还
有奶奶,她需要我
养活。辗转了
半年多,我到了一家工地,和一个胖大婶给工人们做伙食。包工头姓胡,别人都叫他胡来。他见了我,眼睛总眯成线。胖大婶让我小心他。我想不可能,他没给我优待却总拖欠我工资。 快仲秋节的时候,我想给奶奶寄点钱,就去找胡来,他说,晚上到
会计那里去
领取吧。唉,找个小哑巴还要这么多的钱。 我不能理解难道我是哑巴我做的饭菜会变成毒药? 那个晚上,却因为这份微薄的工资
变得狰狞。胡来递给我一杯茶,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胡来将一沓钱丢在我身上。他说,
拿着滚。我静静的看他若无其事的整理自己光鲜的衣裳。我看着他
抖动的
喉结,想就这样咬下去,
该是怎样的鲜血纷飞。他看着我仇恨的目光,问我你想告我?我狠命的点头。他说去你个哑巴吧。 我静静的将
钞票点数起来,一遍又一遍。此刻,我不高贵。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我想我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