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轻
女性被发现
被人刺死与家中。”电视里又在
播放着一条
新闻,摄影记者给了尸体一个近镜,女孩很年轻,死状
恐怖。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好可怜啊。”“什么好可怜?”朋友在我
身后看着
云南地图,忽然回头问道。“女孩啊,这么年轻就
死了,还死的那么惨。”我朝电视指了指。“是很惨,不过你如果是法医或者是
警察在现场处理的话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知道他又要讲故事了,逗他,“那有什么
关系,说句话而已。”“嘿嘿,有没有关系听我说完就知道了。”“有一次在一家旅馆投宿,没想到居然发
生了凶案,当时
不知道,只晓得全楼的
人都被叫
起来,来了好一帮子警察把楼封了。
然后一
个个提审。
后来才知道,一个旅客居然在地板里面发现钉了一具女尸。女尸被抬出来的时候好象还没腐烂,很年轻。但我看
不大清楚,你知道警察家住客里三层外三层的。
老板在我旁边,一个四十
多的中年妇女,已经
坐在地
上了。如
米奇林
轮胎一样的
肥胖身体一开是没
看清楚还以
为是海绵床。她号号
大哭,说不关
她的事。其实关不关她的事她这旅馆都要关了。记得当时有个非常年轻的的警察。穿着警服。长的白白净净,颇有点像
香港电影
明星。他看着女孩尸体说了一句:“太惨了。”刚说完,他旁边
一位年纪比较
大的警官就把
拉开,然后在旁边训斥他,具体说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然后
一些例行的公事,很巧,为我做笔录的就是那个年轻警察。我把自己当晚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他记录的很认真,很像还在校园里
读书的
学生。我看他
应该刚参
加工作没
多久。不然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避讳都不知道。做完笔录他刚要走,我递了跟烟给他,他迟疑了下还是收
下了。既然一起抽烟,自然两人就忙里偷闲
聊了下。“刚干这行吧?”我试探的问道。“恩,真是的,我刚回家还没
洗澡就接到命令了,不过这案子也忒惨了。”他
还有点后怕。“对了,我看见有个警察
把你拉过去和你说什么啊?”
年轻人有点尴尬,不过停顿了下还是说了,可想而知这个人不会说谎呢。“
他是我师傅,他几乎和
我爸一样大了,不过老摆一副老爷子一样的派头,他有个
儿子和我一般大,
所以他老说要把我当儿子一样管。”他忿忿
地说,“他说我不要命了,在现场居然说这种话,还说什么赶快回家烧香还佛,洗个
热水澡之类的。真是小题大做。我不过说了句太惨了而已。”我
望着他,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在现场尤其是谋杀现场
有不成文的规定。数都别说同情死者或
是要帮你
报仇之类的话,最好就是干好自己的工作。-“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留下
他的联系方式。“叶旭,旭日的旭。”他笔划给我看,“我是刑警队的,那,这我的
手机号。”他随手给了我张纸条。我
也回给了他一张。他
看了我的名片,惊讶道:“是您啊,早知道您见多识广了。”其实我也大不了他多少,但总感觉我比他老
很多似的。年轻人还是很好结交的,不过
数年之后他
是否还会如此爽快就天知道了。旅馆是不能在
住了,我只好另找了一家,刚才的谋杀案搞的我对木扳房都有阴影了。之后我在这所城市又多呆了
几天,因为叶旭说让我在四十八
小时之内最好别走太远,方便问下话。第一天相安无事,可
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叶旭的
电话,是那种几乎带着哭音的电话。“是您么?我是叶旭啊。”“
怎么了,你哭什么啊,前天不还好好的么。”其实叶旭一
打电话过来,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您了,我知道您一定能帮我,也只有您能帮我了。”他哭声越来越大。我二话没说,赶紧收拾东西,往叶旭告诉我的见面
地址赶去。
那是当地的一间
咖啡厅,
前些日子我刚好去过,所以还算熟悉。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坐在
角落里的叶旭。他双手握着
杯子。惊恐的望来望去。我快步
走了过去,他看见我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下抓住我的手,抓的我很疼,
我好不容易才掰开。“你先放松点,这里很安全,
慢慢说
到底怎么回事。”我见他状态很不
稳定,鼻尖都滴着汗。脸是刷白。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样子。“出事了,先是黎队,马上会轮到我了。”他
抱着头低声说,“和你
分开后,
我和黎队,也就是我师傅。我们把案子处理完后打算
开车回局里吃点夜宵,然后继续查案子。那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案发的旅馆离局里大概有一刻钟的车程。黎队开的车,
虽然我们都有点困,但毕竟
熬夜对刑警
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当时我们
绝对是非常清醒的!不过我到
宁愿我睡着了反而好点。”说到这,叶旭用颤抖的手端起杯子,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似乎平静了些。他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黎队和我边开开
玩笑边开着
车子。大概十分钟后,
车胎莫名其妙的破了。你要知道车胎可是我
当天早上刚换的。没办法。我只好又下去
看看。那时公路上已经没什么车子了,而且我们走的路比较冷。我走下去的时候一阵凉,钻心的凉。我马上发现是后胎破了。接着我居然发现在轮胎上清楚的钉着一颗钉子,足有三寸
多长,而且钉子看上去都已经
生锈了。我好不容易拔出钉子,
准备换
备胎。
这个时候黎队还
跟我说过话,无非是询问怎么了,我说有颗钉子把车胎扎
爆了。他哦了一声就不
说话了。我在换胎时感觉越来越冷。心想不应该啊,你也知道,这才什么月份。而且警服的
质地还是很好的。不过也没
多想,赶紧换完就又回去了。上车我才发现黎队居然
不见了。
钥匙还插在上面,人却如同蒸汽一样
消失了。我四处喊着黎队的名字但都不见
回答。我以
为他去小解了,可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我开始
害怕了,拨他的手机,
结果提示不在
服务区。没办法,我把车开回局,在局里睡了一宿。”“那应
该是昨天啊,但你为什么昨天没来找我?”我奇怪道。“的确,因为早上黎队又如常上班了啊,我问他,他只说有急事自己先走了,我还有点怪他把我一个人晾那里。不过见他没事到也安心了。两人继续查昨天的案子。那个死者很年轻,面容娇好。不过应该是从事暗娼一类的
职业。法医检
查到她有性病,而且死前也发生过性
行为。不过最称奇的是她的死法。她是被人用钉子活活钉死的。在她嘴边又勒过的
痕迹,可能是怕高声叫喊。双手,双脚,。
凶手很残忍,最
致命的是眉心一跟。也是那跟让她送了命。然后尸体被翻过来又铺回到地板上。”“你不觉得这样杀人太累赘了么,杀一个妓女用的找这样烦琐么,还把地板拆了下来。”我
忍不住问道,因为你要谋杀一个人搞的事越多
破绽就越大啊,搞那么多密室啊,不在场
证据啊最后总
会有漏洞的。什么案子最难破?你在街上
随意杀一个
人最难破!“是啊,我们也奇怪,结果一致认定凶手是个变态。”叶旭
也说道。“事情
本来没什么
意外,但关键是
中午出事了。”他的
声音又
有些颤了。我耐心的听下去。“午饭是我去买的,那时就我和黎队在值班了。买东西打杂一类的小事都我们
新手去
干了,
再说他年纪也大了。当我买回盒饭的时候去发现黎队捧着自己的手心大叫。我马上冲过。发现他疼的头上都冒汗了。我翻过他捂着的
右手但上面横看竖看一点伤痕都没有啊。但黎队只喊疼,并形容跟针扎一样。我知道他是条硬汉,若是普通小伤他绝不
放在眼里,我只好把他扶到
医院去。但
检查结果也一无所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黎队喊疼。”“你是说手心?而且是针扎一样?”我当是隐约觉
得很熟悉,但却没想起来。“恩,黎队是这样说的。后来他的
疼痛稍微轻点的时候,我们有讨论案子,当是黎队的儿子也在,他还劝黎队不要太劳累。结果到了
晚上我又被叫了回去,说黎队又喊疼,而且这次都昏过去了。我和黎队即使上下级却也情同父子。我刚到医院就发现这次他疼的是左脚,
症状一样,也是没有外伤,但也是针扎一般。”“等等,你还记得
两次发作的时间么?”我想
起了点什么,问叶旭。“恩,
第一次是中午,大概11点半左右,
第二次是快凌晨,对,也是11点半。”叶旭思考了一下,
肯定的说。“11点半?”我暗自想了下,当时尸体被发现也是11点半!我更加熟悉了,但有些东西你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来。叶旭看我皱着眉头,还以为我
不舒服。“我
是在没办法了,我不能看着黎队被活活疼死,我
父亲是被杀的,黎队就是带队帮我
父亲破了案,所以我也是在他的
帮助下才考进来当了刑警。我一直把他看做我亲生
爸爸一样啊。”小伙子说着居然
哭了起来,开始还哽咽着,最后居然哭出声了,咖啡厅
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搞的我好不尴尬。这个时候叶旭的手机又响了,他哭的太
动情几乎没听见,还是在我提示下才接的。刚说两句他脸色就变了。马上抄起
衣服拉着我
往外走。边走边说:“快去医院,黎队又
加重了。”我看了看表,11点30分整。我又
看到了那位黎队长。现在基本上已经不
成人形了。前天
见到他的时候太一脸英气,高大魁梧。现在如同一堆柴一样躺
在床上,人黑瘦黑瘦的。“是不是右手?”我一见来就问道。旁边一位高大的年纪同叶旭相仿的年轻人很不
高兴地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叶旭,大概意思是这鸟人是谁?一进来就没头没脸的一句。叶旭刚进来就去看望黎队了,没顾得介绍我。这时他才反映过来,忙把我拉过来说:“他是黎正,是黎队的儿子,不过
他比我大
几岁,在
大学读研,好象读的是
社会学什么民俗之类的。”然后叶旭又把我介绍个黎正,这小子全然没把我放眼里,知道后从
鼻孔哼了一声就拿了跟烟
出去了。说老实话他长的英俊,但他的
姿态让我很不舒服,而且自己的
父亲病在床上他看上去一点也不
关心,反到是叶旭到像个当儿子的样。我感到奇怪,不过想想这人家的家事,我多操心干啥。还是先问问病情。“是右手
再次疼痛么?”我靠近黎队轻声问。“恩。”这个恩拖的很长,看来他没说个字都要费很大力气。我想了下,把叶旭叫出来,当然,那个黎正也在,
一边抽烟一边拿眼睛瞟我。“如果我没记错,黎队应该在受钉刑。”我一字一顿的说。刚说完,叶旭就惊讶的很,而黎正仿佛没什么表情,反问我:“你知道钉刑是什么么?别乱说。” “当然知道,钉刑起源与罗马,本来是长老会处置叛徒或者临战逃脱者
使用的一种刑法。成名与圣经。耶酥就是被钉刑处死的。不过最早的钉刑不是十字形的。而是T型或者X型的。”我抽了口烟。“是又怎样,这和我
父亲有什么关系?”黎正嘲笑着看这我,充满挑衅,说真的有一种人就算第一次见也有想揍他的冲动,黎正绝对是其中之一。我耐着性子继续说。“钉刑最大的特点显然是受刑人很痛苦,而且钉子可以钉住被害者的灵魂,不过如果被钉者有着巨大的怨气,最好还是要把他(她)脸
朝下处理尸体。一旦被翻过来,他(她)就会把生前所受的痛苦
加倍偿还给别人,
记住,不是他(她)的
仇人,而是
随机给另外一个人,而且每颗钉子相隔12个小时。刚才黎队就是11点30分发作的吧?”我一
口气说完,叶旭已经有些糊涂了。“
笑话,这种无稽的事你也能说出来,我
父亲干了
一辈子警察为什么他要受着刑法而不是真凶呢?”黎正激动的喊道。“是啊,我也希望是真凶。”我望着他随口一说,他忽然对叶旭喊到:“把这个
疯子带走!”说完气冲冲进病房了。叶旭为难的看着我。我
拍了拍他
肩膀,让他送下我。我们在医院门口又聊了下。“黎队情况不乐观,据你说那女尸总共有5个钉子是吧?已经扎了三跟了,我们只有不到24小时帮她
找到真凶,如果
找不到,眉心那跟就会要了黎队的命!”我不想吓叶旭,但必须把事情严重性说清楚。果然叶旭又一脸哭相,他抓着我的手求我,“那
怎么办?一天不到的时间
怎么去破这个案子啊。您一定得帮帮我,
要不然黎队就
没救了!”说着居然要向我下跪。我赶紧把他搀起来,心想
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重感情的人。“我不是什么道士也
不懂法术,不过我们
也要尽力一试,有些事情不
放弃就自然又
转机。这样,我们先去看看那具尸体,你应该办的到吧?”我扶真叶旭的身体,毕竟一名警察在这里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叶旭也马上调整过来。“不管,我就是把枪
指着法医也要让他给我们看尸体。”说着就拉我上车直奔停尸处。
一路上我心里也没底,钉刑我只听别
人说过,连书都没记载。也不知道这凶手从哪里看来的,而且
据说被钉死的人怨气极大,搞不好救不到黎队,我和叶旭的命也会搭进去。正思考的时候车停了,叶旭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进去。经过一番交涉我们终于获得看看尸体的权利,不过现在已经是
下午一点
多了。时间不多,我们要抓紧。女尸的确如他们所说,很年轻,也很漂亮,而且没有一般妓女的那种庸俗感或者说低贱。但死后那种邪气让我看得有点心寒,我只好盖住她的头。我开始怀疑
什么时候旅馆的妓女
档次提升这么高了。不过没工夫瞎扯。我翻看了她的五个
伤口。每个伤口都是钉子造成的,而且手脚,脖子都有勒痕迹。看来是被绑起来在实施钉刑。但旅馆那里是否是第一现场我没办法
确认。不过据叶旭说女尸应该死了没多久。而且
身上没有发现
泥土或者其他旅馆外面带来的东西,应该是在旅馆
房间被杀的。像那种旅馆我知道,把门一关鬼管你在里面干什么。交了钱爱住多久住多久。叶旭盯了一下有点受不了,我只好让他先站在门口,我自己则希望能在尸体上多找点线索。我
看过叶旭做的笔录,按照女尸
死亡时间推断,在根据旅店老板的来往记录,那几天来住宿并且住在事发房间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一个年纪很轻长,在当天早上投宿,晚上就离
开了。然后是另外一个紧接着过了不到几个小时又来,而且指名投宿刚才的房间。但可惜老板说他们都带着口罩
帽子生怕别人认出来。
至于女死者,老板不
认识,附近的流莺也没见过。女尸身体看来看去只有五个伤口。法医还没进行解剖,不过初步的
报告也和我看到的大体相同。没有任何线索,我和叶旭要在明天11点30前找到真凶简直不可能。看来之所以会对黎队
报复,也只能怪叶旭那就感叹。那时候刚好死者脸被翻过来。最关键的是,叶旭说,翻过来的瞬间,她的眼睛也是睁着的。她第一眼看到的,应该就是黎队了。我最后还是放弃了,叫上叶旭离开。看来要破这个案子,除非女尸自己
开口说了。这时候叶旭正好进来。他看了看我,忽然指着我身后,张大着
嘴巴犹如泥塑一样说不出话。我奇怪他怎么了。他却只能发出后后,后面几个字。我转过头。看见女尸在向外喷血。当时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样,血脉都不流了,心想怎么老碰这种事。不过我也有
经验了。我按住叶旭的嘴,示意他冷静下来。并且慢慢移到门口。万一有事也好跑。我们就看见血如喷泉一样,一直喷到地上和周围。足足有
几分钟,我和叶旭都能闻到这个房间充满了血
腥味。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对她高声喊道:“我们是来帮你寻找真凶的,希望你别在折磨黎队了。”没反映,我只好又
重复喊了一遍,不过字都有点打卷。最后终于
停止了,我和他好容易才让脚不在打抖。我看着满地的鲜血,心想难道她在暗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是钉子!“钉子呢?钉子现在在那里?”我晃着还在发呆的叶旭吼道。“在物证房啊,怎,怎么了?”叶旭几乎被我吓道了。“快,赶快去。”这次是我拉着叶旭了。出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了
管理人员
恐惧的尖叫声。换了别人看一地的血也没法不叫唤了。我看下表,快三点了。还好,物证房的警察也是黎队带出来的,听说我们来取证帮黎队,
就让我们进去看,不过不能拿走。我把装在
塑料带的钉子拿起来,上面还带着没擦赶紧的血迹。钉长三寸圆头,钉身下部有螺纹。这种钉子应该很普遍啊。我把五颗钉子反复观察也没看见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我把女尸
给的暗示想错了?螺纹?等等!我记得验尸报告中没有提到伤口又螺旋式创伤,这个不是真正的杀死她的钉子!拿真的钉子
究竟在哪里。我知道如果凶手真要把那个女尸的灵魂钉死在那里就应该用桃木钉,这种钉子不常有。叶旭忽然接到个电话,说了几句知道了之后高兴地说女尸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是当地的一个
大学生。我还在看钉子,没注意叶旭的话,“大学生?不是说是妓女么?”“妓女是黎队说的,他说这里
活动的年轻女性估计都是。”难怪附近的人都不认识她,但她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老板不是说没见过她么。下午四点,我和叶旭又来到了女孩的大学,希望可以查查她旁边的情况。很快我们知道,女孩叫秋旋,是社会系的
大四学生。而且作风似乎不是很好,朋友很多。失踪很多天了。生
前有个
男朋友,不过两人正在为她
毕业后是否留在这里而争执。我们找到他男友,一个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人,别说用钉刑了,我看他连榔头都拿不住。调查没结果,我们只有灰心的离开,走之前我居然发现一个人。黎正!他居然夹着
一本书匆忙地从
图书馆出来,他不在医院陪他爸爸跑这里干什么。我问叶旭,叶旭说黎正读书很拼的。真是这样么?我马上回到图书馆想查黎正借的书,起初
管理员小姐
拿着架子不肯,等看到叶旭进来后马上笑着
查找起来。“《封鬼》,很老的书,借的时候都快散了。”小姐柔声说道。他借这个干什么。我谢过小姐。又和叶旭赶回医院。我们也没地方查了,先回去看看黎队在说。到医院已经四点了,在过七小时右脚那跟就会发作。黎队看上去气色
好了点,刚才局里队里的战友和
领导都来看望过他,估计黎正是那个时候溜出来的。
安慰了叶旭几句,我就出去查封鬼的资料。不好找,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
太多。不过最后终于找到一则关于钉刑封鬼后该如何处理的
信息。跑了一天很累,我和叶旭匆匆扒拉几口
晚饭准备再去一次案发的旅店,那里已经被封了。黎正也来了,冷冷的看着我们。叶旭交代了他几句让他看着黎队,一旦有事赶快打点话来,结果被黎正当场回了一句“
这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叶旭被哽的一言不发,脸憋得通红,我赶紧把他拉走。七点半,我们来到案发的旅馆,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进入现场。那里站岗的只有叶旭的几位
同事,叶旭说我是上面派来的犯罪
心理专家,居然蒙过去了。现场很凌乱,看得出当时的混乱。地板上用粉笔画着一个人形。我这才发现原来房间的地板居然是空心地,所以才能放进人去。房间已经被警察们扫荡几遍了,我这样的外行也没有在去寻找的必要。之所以来到现场只是想感觉一下,如果我是凶手会怎样做。我闭上眼睛做在床上,尽量感觉自己就是凶手,叶旭以为
我在想事,也不敢打扰,只好在一边看着我。案发的当天来了
两个人,没有背麻袋或者旅行箱之类的,所以两人中应该有一名就是死者,另外一名当然是凶手。既然乔装,就怕人认出来。按理大学生应该没有这种顾虑,不过死者居然还有性病,而且作风又不好,难道只是凶手在达成人肉
交易时候
价格不拢导致一时意气杀人?但如此烦琐的杀人
方法这人也太强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画面,凶手和死者相熟,来这里的
目的就是准备杀了她,并且他深怕鬼魂报复,并利用了传说的钉刑来禁锢她灵魂,可为什么要用钉刑呢。我突然想到我查找过关于钉刑的信息,其中好象有一条说的是钉刑如果用与女子,代表着惩罚她的滥交和不忠。八点十七,我们走出现场,现在地我们真是一无所获。我看了看手头的资料,只好去调查下那个女孩生前的资料了。我们回
到那所大学。夜晚大学很热闹,使得我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涯。半小时后,我们总算找到了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女孩是死者的
室友。长的很漂亮,不过
打扮比较时髦也比较露。我诧异现在女孩还真
开放呢。“我最后一次见她都是一星期前了,那时她还问我
借钱呢。”她一边嚼着
口香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借钱?借钱干什么?”叶旭问。女孩
鄙视地看了叶旭一眼,“我怎么知道,
或许是堕胎或许是看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那个男朋友
根本不管她,但两个人又老不分手,死拖着。对了,她好象还和社会系一个
研究生最近也打得火热。要不你去问那个研究生吧。”她忽然说。“叫什么名字?”叶旭拿出本子准备记录。“黎正,黎的黎,正确的正。蛮帅的。”说完旁边一个男生朝她吹了声口哨,她飞似的跑开了。我和叶旭站在
原地。尤其是叶旭,他呆望着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去医院找黎正啊。”九点十分,医院。黎队睡着了,虽然看上去很劳累,不过总算能
休息下,但两小时后他恐怕又得被巨大疼痛所折磨。我,叶旭,黎正三人站在门外过道上都不说话。“你不想你父亲再受折磨就把你知道得都告诉我们,你自己也是研究民俗的,应该知道钉刑的残酷,
你该不会等明天眼睁睁看着你爸爸在疼痛中死去吧?”我先开口了,没想到黎正对我一阵冷笑。“从头到尾整
件事应该和你无关吧?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插手
这件事?”他被着手嘲笑我。“他是我朋友,是我拜托他的。”我刚要
反击他,忽然叶旭说道,表情非常严肃。“如果你还算是黎队儿子,你就把知道得都说出来,我们好救他。”“他是我爸爸,我难道忍心看他受苦?”黎正说的差点跳起来。“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你和秋旋到底什么关系?你下午借的《封鬼》有什么目的?还有案发的时候你最好说明下
你在哪里,做什么事。”叶旭一口气说完,长吁一口气。 黎
正大着眼睛看这个
平时对他惟惟偌偌叶旭居然如此严厉审问他,气得青痉都出来了。“你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杀了秋旋?我借什么书你管的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跟踪我了?”虽然黎正很
生气,但他还是告诉我们他和秋旋不过是他普通的学妹,两人在图书馆偶遇,他对这个女孩开始还有好感,但后来听说她作风不好就中断来往了。至于
借书,也只是想了解下钉刑看看能帮什么忙。我不知道是否相信他,叶旭估计也是。我们对望了下。黎正说完看着我们,觉
得好象我们还是满脸不
信任,只好说案发的时候自己
就在家中,当时父亲和自己正在看电视。
大家互相争执了一下没有结果,只能不欢而散,我和叶旭只好坐在外面闷头抽烟,看着时间慢慢
流过。黎队正在
睡觉,我们不
想去打扰,姑且暂时相信他。但又没线索了。看来只能从那颗少掉的钉子着手了。很明显,有人换
掉了证物。而且看来很
着急,我从叶旭那里知道,这种螺纹钉子好象他们警
车上就有,很普通。能够接触证物的人不多,叶旭告诉我,当天的证物是最后他和黎队带回去的。包括死者身上残留的钱币和那些钉子,以及附近的一把榔头,榔头上没任何
指纹,也是大街上随意都能买的,所以基本没什么价值。“你说黎队在你下车后就不见了?”“恩,你该不是连黎队也怀疑吧?我可是一直和在
在一起。”叶旭赶紧回答道。“但你也看见了,证物房的钉子不是死者身上的,证物
进了证物房看管的有多严格不用我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能够换掉证物的只能是黎队了。“他犯得着冒这么大
风险么。人又不是他杀的,他更不会无聊到搞什么钉刑。”叶旭有些不快,他又隔着
玻璃看了看里面睡着的黎队,黎正刚进去,坐在旁边看书。“你不觉得可疑么,他先是告戒你不要太关注女尸,估计是怕你被波连进去,然后车子在路上莫名暴胎,接着证物被换,我当然不是说是黎队干的,但很可能他是在帮另外个人洗脱罪名,为了他,即便黎队冒着妨碍
司法公正也要做。”叶旭指了指里
面的黎正,我点了点头。现在缺的只是如何证明黎正才是杀害秋旋的凶手。使用钉刑在眉心的那根一定要用桃木钉,否则一旦拔除钉子,死者马上会来报复,估计黎队
中途下车就是换掉了了那颗桃木的,并且把它扔在了某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颗桃木钉子一定带着能够证明黎正是凶手的证据!“啊!”忽然病房一阵尖叫,黎队痛苦的捂着右脚,
脸上痛苦的表情把
五官都扭曲了,那里看得出曾经是让犯罪份子胆寒的刑警队长?我和叶旭马上冲进去,帮助黎正按住黎队长,墙上的挂钟清楚的
显示着现在是11点30。这次更加严重了,黎队整个人都几乎陷入半疯狂状态,果然一跟钉子比一个钉子来的更加厉害。还有12小时,到时候就算不用眉心那跟,黎队也只剩半条命了。我看了看旁边的黎正,依旧面无表情,不,似乎还有点窃喜,我感觉有点
愤怒了。后来
护士和
医生来了,打了针镇静剂才让他睡着。我抓起衣服拖着叶旭跑出医院。“走,现在就去那天你车子停的地方,我们就算不睡觉也要找到那个桃木钉子。”“多叫点人吧,我们两人太勉强了,那里很开阔,而且也不知道黎队到底往那里扔了。”叶旭建议道。“
不行,首先这个理由就说不通,而且黎队偷
换证物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公开,我们先去,至于
确定范围,我有办法。”我咬咬牙,看来非用那个不可了。凌晨1点20,我们先来到了停尸房。趁着叶旭和管理员墨迹的时候,我溜了进去。找到了秋旋的尸体。我拖开她的尸体,在眉心伤口处以右手食指按住,把准备好的生的
淘米水拿出来涂抹在她眼睛处。我在心中暗念,如果你想沉冤得雪,不让无辜的人受磨难,就帮帮我,借你
体内最后一丝魂魄给我。我把食指咬开血正好滴进她的伤口,然后再以食指盖住。成不成功得靠造化了,现在她生前所有的记忆和看到的东西都在那颗桃木钉上。我的
手指带着她最后的魂魄可以与桃木钉
产生共鸣,而且只要我接触到桃木钉我就能看到当时现场的一切。不过这方法
危险很大,因为万一在那里找不到钉子,12小时后,眉心被扎入钉子的就是我了!我做好一切,迅速和叶旭上车。我让叶旭以最
快的速度去当时
停车的
地点。还好,才2点半。我举着右手,感觉如同雷达一样四处搜寻着桃木钉上仅存的一点秋旋的魂魄。但直到我右手累的
酸痛也豪无收获这样无谓的
搜索一直到早上六点半,只有五个小时了。叶旭也累的坐在地上。我开始有点
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我太相信自己的推理了。看来我要付出
代价了。或许我实在哪里的思考
出了问题?我只好和叶旭先开车回医院在说。下车的时候正好医院开始卖早点了,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七点一刻,看着自己生命慢慢走向
尽头,反到坦然了。在上去的时候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看都没看我就走了。这个时候食指居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有感应了,难道钉子就在那人身上?我马上叫叶旭堵住他,仔细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一身哈韩衣服,看来被我们吓
坏了。叶旭在他身上搜索一遍,果然在
口袋里找到了那颗桃木钉子。我和叶旭厉声问他钉子那
里来的,他结巴地说前些日子在某处捡的,觉得特别就留着玩了,我看他不像说谎,而他说的地点的确就是我们两苦找大半夜的地方。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我故做严肃的教训他,以后撞到人要说对不起,这才放他走,这小子吓的马上就溜了。拿了钉子我们就像打了一针
兴奋剂。现在只需要把钉子再度插入秋旋的眉心,我就能看到她
临死的画面了。早上八点四十,我们偷偷溜了进去,叶旭帮我把风。我将钉子缓缓放进去,并再次滴入自己的血。然后闭上眼睛。我自己也很激动,因为终于可以知道谁才是凶手了。我发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居然不是旅馆的房间,接着是一个人的背影,接着好象看见了一张类似化验单的东西。那人人忽然转过身来扑了过来,接着是不停的闪烁的画面,一双手死死掐住
喉咙,我几乎都感到
窒息,最后画面消失了。我如同被电击一样
反弹了出来,虽然只有一
刹那,但我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现在剩下的只有取证了。九点半。我和叶旭把所有一干人等都到带医院,包括黎正,那个女孩,还有秋旋的男友,然后
分别抽取
他们的血样,当然,这都是让叶旭以破案为借口做的。过了一会,我拿着化验结果出来。我看着他们,深呼了口气。拿出几张检验单。分别是他们几个的。“这是什么意思啊?”黎正问道。“这些是你们的检查单,在这几张单子里,只有一个人不同,他
得了性病,而且和死者秋原是一样的。”我晃了晃手中的检验单据,他们都没有任何表情,我心想,死
鸭子嘴硬,不能在拖,要赶紧证明
谁是凶手。“钉刑是用来惩罚不洁者和
背叛者。这个秋旋的确作风不好,甚至在外面还做了些人肉交易。我们都以为旅店是第一案发,的确,钉子插进肉体喷出的
血液,附近的榔头,最重要的是法医的推断,加上她失踪的
日期似乎一切都
顺利成章。但其实,秋旋是被掐死的!她是死后才被处以钉刑。”我望着黎正,笑道:“说的对么?”黎正依旧面带寒霜,没回答我。“我不知道凶手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可以使法医做出对死亡时间
延迟两到三天的推断,但凶手在实施钉刑的时候居然留下了自己的血样,就在眉心的那颗钉子上,那颗桃木钉子。”我拿出那个桃木钉子,钉子暗红色。“上面
好像刻了字。”那个女孩看着钉子,忍不住喊道。“是的,我可以大声念出来,是黎民苍生,正气永存,其实也就是黎正
你的名字来历,也就是说,这个桃木钉就是你的!”我把钉子举到黎
正面前,他看了了看钉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单凭一个钉子就想证明我是凶手?太滑稽了。”“的确,我没想说你是凶手,因为凶手是他。”我转了身,把钉子指向那位
我以为弱不禁风的秋旋的男友,的确,我在秋旋最后的记忆里看见的就是他!“不是我,你别诬赖好人。”他大声狡辩,但
额头已经汗如雨下。“我没必要诬赖你,钉子上有秋旋的血样,也有你的!”我把他的手高高举起,果然拇指上有一处新伤,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刚刚长好。“你不用抵赖,其实你和秋旋的关系我也知道了,你们
家境不好,但却从小长大,秋旋之所以那样做使为了让你圆
出国梦,但她没想到
即将毕业,你的出国
手续也半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居然想抛弃她。那天她来到你房间,故意说想和你温存一晚,但结束后她拿出她得了性病的化验单来嘲
笑你。如果有这种疾病想必在
体检中一定会被刷下来吧。你在恼怒之间居然掐死了她。或许你怕她灵魂报复,或许自己的心理有愧,你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用奇术让你逃脱
法律和灵魂制裁的人。”我一口气说完,望向黎正。“
那个人深知此道,我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最后你们在旅店的房
间里实施了钉刑,那个最关键的桃木钉就是他给你的。”那个男生犹如失去魂魄般跪了下来,
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对不起旋旋。”我看了看表,正好11点,看来一切都结束了。“蠢货。”黎正的表情忽然变了,带着恼怒和暴躁,他突然又安定下来看着我。“看来我低估了你,其实你刚来到
这个城市我就注意你了,碰巧这个蠢货打电话告诉我他杀了秋旋,忘记告诉你,他们一直都把我当做所谓的
好友,要知道假装愚蠢和他们
交往真是痛苦。而你出现了,我当然把你划到我复仇计划中的一分子。我知道你可能会打乱我的部署,不过没有变数的游戏没有意思。没错,是我教他钉刑,秋旋其实在你们推论的案发时间之前
两天就死了。当他找到我的时候尸体已经有点
变质了。我用腊油浇灌她
全身封住
臭味。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是被掐死但脖子上却没有任何伤痕么,为什么
明明死后才插入钉子但还是
有血喷溅而出?这一切都要归功与我的
发明。”黎正拿出一个小
盒子,居然从盒子里面取出一只通体
透明只有半寸长类似与蚕一样的
虫子。“这是控尸虫,这种虫子一旦进入
人体,不,因该是死尸,必须是刚
死不超过三天的死尸就会不停的分裂,最后能有
多大呢?告诉你,它们比
病毒还要小,在死尸体内他们会不停的吞吃死亡的细胞,并且可以重组他们,使尸体的血液再次流动。所有的法医论断都
建立在死后血液不通,导致坏死的论据上,当然你们会受骗。
接下来,这些虫子会
控制所有的肌肉骨骼
神经,我可以控制尸体做任何动作,甚至包括说话。很有趣吧?”黎正拿着虫子笑道。“那天
老板娘看到的第一人就是那个蠢货,第二个就是我控制的尸体。当钉刑结束后是我报的警,因为我知道你也在里面,遇见这种事有
强烈好奇心的你怎么会
不理呢?”“但我不明白你所谓的复仇是什么意思?我们好象没见过面吧?”我看着
手表,11点20。“哼,这些你要等床上的老头
醒了自己去问他20年前他造的孽,虽然这次没办法杀他,不过也让他吃了点苦头。桃木钉子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本希望你靠这个钉子来找我,我们可以来一次猫抓老鼠的游戏,可惜被老头破坏了,不过有
变化的的游戏才是好游戏嘛!”黎正大笑起来,我看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感到心寒。“我要走了,不过我还会来找你的,和你交手真有趣!”说完黎正就转身往阳台跑去,我和叶旭赶紧去制止,这里可是11楼啊。黎正
如风筝一样摔了下去,惨不忍睹。我和叶旭看了看,只好回到病房,这个时候已经11点30了,黎队醒了过来,看来诅咒的确消失了。正当我和叶旭开心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惨叫。我跑出门,看到那个秋旋的男友痛苦的在地下翻滚,我赶忙把他扶起,但我一看触摸到他的身体就感到一阵尖锐的东西从他体内冲出来。接下来的片段我一辈子都难以磨灭,他全身就像刺猬一样,无数颗钉子从他体内插出来,鲜血和
骨头碎肉喷得墙和地上到处都是,另外的女孩当场就吓晕了。叶旭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怎么会这样?”“是钉刑的反噬,实刑者会受到几百几千倍的报复。”我叹了口气,或许他和秋旋能够多谈谈,不必把心结
变成心魔就不会这样了。之后的事叶旭去扫尾了。不过我还有疑问要等黎队完全康复再问他。数天之后,我,叶旭来接黎队
出院。“黎正不是我亲身儿子。”黎队第
一句话就令我们很惊讶,尤其是叶旭。“我料到他迟早会知道,二十年前我破了
一件凶案,其实破的过程完全是巧合,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小警察,就像现
在的叶旭。我正好看见了凶手行凶,他所干的就是使用钉刑,而且在反抗中我把那人
打死了。那是我第一次开枪,后来我知道这个犯人因为怀疑
妻子出轨居然把妻子钉死了。他们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我不忍这个孩子成为孤儿就收养了他。并且在他父亲的遗物,也就是一共七颗的桃木钉上看到的黎民苍生,正气永存上就正好为他取名黎正,其实看他与我有缘也是收养他的原因。我虽然知道他会知道是我杀了他父亲,但没想到他居然设这样个局想如此报复我。那次是我故意在车胎上扎了钉子,然后偷换了证物。其实这件事是他
叫我做的,他说他一是激动杀了那个女孩,求我救他,我只好答应他换了钉子。”“难怪秋旋会找到您,其实那个钉子上没有那个男生的血,有的只是您的血。”我对黎队说。“我的血?”黎队惊讶道。“是的,当时我只是设局让那个
男孩自己承认,其实钉子上是您的血。我也时候后来化验所有相关人之后才知道。这样钉刑找上您也就不奇怪了,看来黎正想以钉刑杀死您。”我原以为黎队会愤怒,但他一脸平静,经历这事他苍老许多。“我不怪他,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虽然我是警察,但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父亲。”我和叶旭沉默不语。叶旭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之后他脸色有些变化,我忙问怎么了。“尸检出来了,那具尸体不是黎正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都死了几天了。”叶旭答道。果然他不会轻易的自杀啊,看来他使用了控尸虫,他早知道事情会
暴露,连后路也
安排好了,一想到他临走前说的话,我都觉得脊背发凉。”我看着朋友若有所思的样子,安慰他道:“或许他只是吓唬你罢了。不用担心,不过按你说的,黎正好象比你还精通那一类东西啊。”“的确,或许他现在真躲在哪个角落又在布着局等我去钻呢。”“要是那次没遇见那个哈韩的年轻人,你找不到桃木钉子怎么办?”我打趣问他。他无奈的摊开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那就结束了,完了啊。”随即他又狡猾地笑道:“其实运气也是实力的
一部分啊。”“哈哈。”我们都笑了起来。
礼盒 礼盒本事寻常之物,大多
收到礼盒的人无不欢喜雀跃。可是也不是每一个收到礼物的人都会高兴,相反,可能会陷入到莫名的
怪异事情中。无疑,哲野就是其中一个。哲野的名字听上去就很怪,可是毕竟第一次见面,我也不好去讨论别人的姓名,那样是很不礼貌的。“
我希望你能帮我刊登个寻人启事。”哲野诚恳地对我说道,看他的样子我觉得十分憔悴,
脸颊的两侧如同很久没有
浇水而干瘪的
仙人掌,带着暗
绿色,薄薄的
嘴唇和
切开口放置在
空气里的苹果颜色一样,红铁锈般的难看。我以为他已经四十多了,因为眼角旁边堆满了数条延伸出去的鱼尾纹。可是一问才知道,他居然只比我大两岁。“你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呢。”我一边记录着他要刊登的内容,一边规劝他。我的身体也不好,从小就非常弱,
生病几乎是家常便饭,不过有道是
久病成医,每每看见气色不好的人我都喜欢告诉他们几句
养生之道。今天也是一样,当我正要告诉他如何调养自己的身体时候,哲野低垂着头,摇了摇手。他的手指很纤长,又白皙,像刚做好的石膏
雕像般的光滑,几乎
看不到粗大的指节或者汗毛,我真怀疑这是男人的手指么。“这,不是身体的缘故,我自己知道,要
说起来,还真和今天刊登的寻人启事有关。”他的声音很干涩,从进门开始,我看见他已经舔了自己嘴唇六次了,他舔得很快,肉红色的舌尖只是一扫,我便看见干枯发裂起着
白皮的嘴唇瞬间亮了一下,但很快,像
油漆干掉的结果一样,嘴唇又比先前看上去更加
干涸。我倒了杯水给他,哲野感激地一口喝下,这才
恢复点元气,凭心而论他还是可以用英俊来形容的,可是同我所认识的纪颜与黎正又不同,他的脸总
让人感觉到不安和阴沉,尖尖的
下巴和高挺却非常狭窄的鼻梁,以及那双鹰眼,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喝
过水,哲野开始了自己的叙述。“其实我是一个在
农村出生的孩子,那是个非常古老有着很长历史的村庄,这里的人有的甚至几百年都没有
搬家过,独特的地理
条件使这里几乎
成了相对隔绝的桃源。
家里虽然在村子里还算可以,但其实与城市里的你们相比就相形见拙了。就好像在
内地的富人搬家到沿海,阶级一下就降了个档次。很多东西都需要参照物的,所以,对任何事物都不要盲目的主观论定。我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往上走,最后顺利成章的考入了名牌大学,在大学里我靠着自己的勤工俭学,为家里分担了部分
学费,但昂贵的
费用依然压着我抬
不起头来,我只有靠着努力的
学习和良好的为人处世的态度,获得别人的尊敬。但那种尊敬是不
值钱的。这个社会判断一个人是否优秀的标准很简单,那就是你是不是个成功的人,所谓成功,当然是靠金钱来衡量啦。”哲野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充满了自豪和得意,我看见他的眉毛下意识的朝上
抖动了两下。或许看见我对他的高论没有表情,他只好继续说下去。“还好,我靠着自己的能力在毕业的时候进入了一家大型公司,并且在那里努力工作,或许如果我没有遇见老板的女儿,事情会发生些改变。她实在太优秀了,
无论长相气质和能力智慧。当然,我瞬间就迷上了她。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因为我的心里还
压抑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债,经过痛苦的挣扎,我告诉了老板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那个女孩是我同村的,从小学到
高中的
同学。我说过,虽然我家在村子还算过得去,但要负担那么一大笔开支还是很艰难,而且家里还有
弟弟妹妹也要
上学。这个叫龙秀的
女孩子本来也考上了一所师范大学。可是她为了我,居然放弃了上大学的
机会,出来打工,为我交纳学费。而我每次在回村子的时候,都会见她,我的家里人和村子里的人早就把她当作我的妻子了,我也很感激她,甚至一度也对她发誓非她不娶,因为任何男人面对这样一个为你付出的女孩,都是
无法去
拒绝的,我甚至在规划何时赚
够了钱就回家和她成亲,当然,这一切都在遇见老板的女儿之前的想法。我知道你可能会鄙视我,但我也没有办法,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描绘清楚的,因为我发现对龙秀只是一种感恩的心理,我觉得带着这种心理和她
结婚我和她是不会有幸福的。所以,当我
几年前回家的时候,告诉了她一切,并且
告知她我很快会结婚。我做好了一切暴风雨般的责骂,甚至决定哪怕她如何羞辱我,我觉得也是应该的,因为毕竟是我辜负了她。可是很奇怪,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说了句话。‘结婚的那天,我会送你礼物,以后只要我有空,我就会记着你,送你礼物。’然后淡淡地
走开,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我感到非常惊讶,或许我低估了这个送来没有上过大学的女孩的气度和容忍力。仿佛她很早就知道了我已经变心了一般。你知道么,我听父亲说龙秀的家里不是一般人,他们似乎总有种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龙家人经常早早过世,仿佛是种诅咒一样,又仿佛是神的安排。给你一样东西,我就拿走一样东西。龙秀以前经常这样对我说。她还笑着说,自己可能很年轻就会死,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嫁给我。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内疚,给了她一大笔钱,真的,是一大笔,足足是她给我的数十倍。当然,我知道,这无法抵消她施与我的恩惠。从
初中我就知道龙秀喜欢我,经常
照顾我。因为
学校离家里远,大家都是
住校,她
主动要求为我
洗衣服,虽然这使我一度成为学校男生的笑柄。龙秀没有接受我的钱,而是
默默地出了村子,在离开的那天晚上,她把我叫出来,来到了村子的后山。那个晚上天色出奇的
黯淡,连月亮都蒙着曾厚厚的
灰色。我听说过,这叫月枷。老人们经常说,日枷风,月枷雨。就是说太阳出现这种情况第二天就要刮大风,而月亮这样自然代表着第二天有大雨了。 我来的时候龙秀已经站在那里了,见我过来,就
送给我一个礼盒,她不算那总很漂亮,但非常清秀,一种很让人怜爱的感觉,在
不亮的月光照耀下,
显得有些楚楚动人。只是月亮只能照到她一半的身子。一个很普通的礼盒。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感觉和装骨灰坛的盒子很相像。因为以前小时候我抱着的爷爷的骨灰盒就是那样
大小,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龙秀交待我,一定要等结婚的时候
打开,当然,如果我好奇心太重,提早打开也
无所谓。说完,龙秀就走了。当时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浓重的
夜色里忽然有种很悲凉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以后见不到她了。 第二天,果然大雨,但是我听说龙秀坐了南下的火车离开了。
村里的人没有责骂我,因为我被告知,前些日子龙秀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别的意中人,并央求大家不要给与我过多地责备和谩骂,免得让我难受。我很
感动,面对这样一个人,我只能以
亲人这个词来形容。但亲人不能变成爱人。所以我始终都会把她当作妹妹。后来我改了自己的名字,换了现在这个名字,和我的妻子在这个城市工作和生活。很幸运,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和老丈人的背景,顺利地成为了商界为数不多的青年翘楚,我的同学和熟人无不对我报以热切和羡慕的目光,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起码在去年之前。”哲野仿佛
陶醉在自己的以往的幸福之中,眼神有些迷离,这种故事桥段我原以为只有故事和电影剧本里才有,没料想真的有这种事,当然,我也说不上
讨厌或者鄙视他。所有对那些名人或者成功人士评头论足,充当着
批评家焦色的人无论是自己还是旁人都知道,因为那是嫉妒罢了,换了他自己在那个
位置,还不见得有多好。所以我也是,没有资格去批评哲野的对错,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承诺,只有无限的诱惑。“我的幸福生活被一个礼盒破坏了。”哲野的表情忽然
变得狰狞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动物,白森森的
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睛几乎凸了出来。“可是,我不明白,这和您今天来刊登寻人启事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终于还是不解的问他,虽然我早上还算有空,但也总不能听他一个劲在这里讲故事。哲野恢复了他尊雅的面容,很
有风度的向我
道歉,并强调下面的话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您还记得刚才我说的龙秀送的礼盒吧。其实我一直都没打开过,我恪
守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对龙秀的承诺,因为这样会让我稍微好受些。可是没想到我居然把它忘记了。盒子被归置到储物柜里,居然一呆就是几年。一直到去年我在家里做大扫除,才把它翻出来,虽然家里有钱,但我不喜欢让佣人来触碰我的东西,我宁愿自己来打扫,因为每一件旧物都能触发我脑海深处一些平时无法摸索的角落。这个盒子也是,当时我甚至还在那里回忆了好久这到底是什么,最后好不容易才起来,这是龙秀送我的。既然都过了这么久,打开,也就无所谓吧。于是我使劲打开了盒子,不知道是盒子太紧还是我的力气小了,我费了好大气力,弄得浑身是汗。可是很奇怪。打开盒子前我明明觉得盒子有些分量,但是打开后忽然一下轻了。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难道龙秀在戏弄我?我觉得很奇怪,她应该不是这种女孩。这时候我感觉仿佛有个很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叫了下我。但是回头看去诺大的空
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太太去了岳父家。我把礼盒盖上,
重量又重新
回来了,顿时沉了下去,但打开,里面还是空的。我这样开
开关关试验了很多次,结果都一样。我决定去联络下龙秀,因为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这完全怪我,人事一多,就把她渐渐遗
忘了,我本应该想到,像龙秀这样的女孩子从来不会主动去要求什么。可是等我好不容易联系到村子里,大家都说龙秀自从那天离开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只是知道去了
南方那个的某个大城市,可是她家里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或者确切的地址。我带着
失望看着那个礼盒。盒子的颜色一如数年前一样漂亮,颜色都没褪,红色。但是第二天,我的生活就改变了。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个邮包。邮包是放在门口的,正方形的
摆放在门前。但是打开后,是个盒子,准确地说是个礼盒,和龙秀曾经送我的那个颜色一样,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邮包里还有
贺卡。我打开一看,居然是龙秀的字迹。‘你打开盒子了吧,就像那天我答应你的,会一直
送礼盒给你的。’当时我
很高兴,甚至没有想过这一切又什么不对,只是想龙秀能联系我证明她原谅我了,所以兴奋得打开盒子。可是明明打开之前颇重的盒子,里面还是空的。关上盒盖,重量又回来了。懊恼感觉受了戏弄的我把盒子狠狠地抛在先前的礼盒上。是龙秀的玩笑吧,她还没有原谅我,还在戏弄我,她们家族本来就有着被人害怕被神灵诅咒的怪异能力,
想要戏弄我真是易如反掌。我忽然从心底开始升起了一阵淡淡的对龙秀的厌恶,但是又非常期盼可以再次见到她。都过去这么
久了,何必还对我这样。我没有扔掉盒子,只是小心的放在一起,因为我想看看,龙秀到底想做什么。可是几乎没过上一段日子,我都能收到龙秀寄来的包裹,都是一样质地的礼盒,大小也差不多一模一样,当然,和以前一样,打开来什么也没有。这件事我一直没告诉我妻子,怕她担心害怕,她这人一直都很胆小。有次她也吃惊地问我盒子那里来的,但被我敷衍过去了。细细数来,我几乎已经接到了好几个这样的盒子。而且寄来的地址五花八门,
全国各地都有。至于上面的贺卡,无非就是一句,‘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寄给一个礼盒。’倘若只是些盒子道也罢了,只是后来却发生很怪异的事情。”哲野说道这里,居然如说书人一般喝了口水,倒是让我急不可待了。“我将所有的盒子堆放在一起,忽然发现了个奇怪的事。这些盒子,每次我把它们码放好,第二天一看所有的盒子又平放下来。随着盒子的
增多,摆放的
形状居然越来越接近一个人形,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堆放得积木一样,但是没有
头部。而我的妻子也越来越怪异,一次她居然把其中一个礼盒打开,让自己的手塞进去。还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