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你的极限—灵异恐怖鬼故事之【鬼葬】 (胆小的别看哦!)_随笔日记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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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你的极限—灵异恐怖鬼故事之【鬼葬】 (胆小的别看哦!)

发布时间:2019-03-05 18:25:52

分类:随笔日记发布者:抱到最后
一雨瘋了一樣地下。這場雨已經下了整整七天了!在平山,在這個江南小鎮,這樣猛烈急驟、數日綿綿的暴風雨是很少見的。瘋一樣的暴風雨将平山鎮籠罩在一片迷茫和陰冷之中,壓抑得人們透不過氣來,根本不想也不敢出門。除了風聲就是雨聲,整個平山鎮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蒼涼世界。豆大的雨滴狠狠地打在樹葉上,又滾落下來,濺起一尺高的水珠。狂風嗚咽着撕搖着整片樹林,細小的樹枝禁受不住狂風的魔力,“劈裏啪啦”地紛紛折斷,更給這個夜晚的平山增加了幾分恐怖和不安。在一片樹林裏,五、六個男人正在使勁地挖着什麽;旁邊站着一個富商模樣的中年人,圓胖的臉,圓胖的肚子,圓胖的身材,一個随從在他頭頂上撐着一把傘,由于風太大,随從隻好用兩隻手緊緊地将傘柄攥在手裏;在富商旁邊,一個衣衫不整的漂亮少婦被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反抓着雙手,雨滴砸在她的頭發、裸露的肩膀上,立即彙成一股一股的水流沿着身體流進泥濘的土地;另外兩個瘦瘦模樣的随從各自提着一盞煤油燈站在富商身邊,借着煤油燈昏黃的光線,總算大概看清了少婦的樣子:少婦表情非常冷漠,掩映在雨水中的瓜子臉依然清秀靓麗,一襲紅色的旗袍凸現出她勻稱窈窕的身材,隻是旗袍被撕破了不少,白皙逼人的肌膚時隐時現,但是她那雙幽怨憤恨的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雨傘下面無表情地站着的富商。除了雨聲、風聲、樹枝折斷聲,以及“咚咚”的鐵揪挖地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切都顯得神秘而詭異。這裏,将要發生什麽?很快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就挖好了,這個坑有近兩米長、一米寬。挖坑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跑到富商身邊說:“老爺,挖好了。”富商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大坑邊上掃視了一遍,然後回過頭來說:“把那個賤人推下去。”“老爺,真的埋了?”一個管家模樣人的小心地問道。“埋!趕快埋!這個賤人竟然背着我偷男人,敗壞我方家的名聲,死有餘辜!”富商惡狠狠地說。“可是,她,她已經有了身孕!”管家有點不忍。“身孕?誰知道是這個賤人和哪個王八蛋的野種!埋掉!都埋掉!”富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那,好吧!”管家無奈地說,轉過身來對着抓着少婦的兩個大漢手一揮,“埋吧!”“七姨太,對不起了!”兩大漢連拖帶推地把少婦帶到大坑旁邊,少婦突然用力地掙紮着,站在坑沿上回過頭來,怨恨地盯着富商說:“方老爺,我死而無怨,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他是沒有罪的啊!”“不是我的孩子,留在世上幹什麽?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有臉爲肚子裏的野種求饒,你把我方家的臉都丢盡了!”“方老爺,你有錢有勢,娶了七個老婆還不夠,還要再娶一個,在你的眼裏,我們這些女人算什麽?你不就是看中我的容貌嗎?那些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年紀大了,你也就不理會了,我們這些女人根本就是你手裏的玩物!”“爲什麽你們這些男人可以娶妻納妾,我們女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既然不愛我,難道我就不能去喜歡别人嗎?這種孤單寂寞、沒有感情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賤人,還敢頂嘴!把她推下去埋了!”富商吩咐道。兩大漢順手一推,少婦就掉進了坑裏。少婦掙紮着想爬起來,富商走過來又将她踢進坑裏。“趕緊埋了!”富商惡狠狠地說。泥沙、雨水還有雜草一股腦兒地往坑裏填去,轉眼間少婦隻露出半個身子了。“不錯,我在外面是有男人,但是我們是真的互相喜歡對方的。和他在一起是我一生來最快樂的日子,有人真心的喜歡我,我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按家規,我是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方家,所以我也沒有準備活着,但是孩子是沒有錯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孩子好不好?等孩子生出來,你怎麽處置我都可以。”泥土已經掩埋到她的頸部了,不雨水和着淚水流淌在臉上,少婦以哭泣的沙啞的聲音繼續苦苦哀求:“方老爺,我求求你,就算是我臨死前的唯一的要求。嫁到你們方家一年多來,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就這一次,僅僅這一次,求求你,方老爺!”泥土已經灌進了少婦的嘴裏,少婦的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變白,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但是一雙眼睛還在苦苦地哀求着富商方老爺,聲音也越來越弱:“方老爺,求求你,求求你!……”掩埋還在繼續,沒有老爺的吩咐,手下都不敢停手,轉眼間,少婦整個身體都被泥土掩蓋了。“老爺,七姨太走了。”管家有些傷心地說。“死賤人,走了的好。”方老爺冷冷地說。突然,隻聽“哧”的一聲,七姨太的一雙雪白的手猛地破土而出,手指徑直指着方老爺!掩埋的随從吓得趕緊扔下鐵揪往後急退,一邊退一邊喊:“不好了,詐屍了!”方老爺也被吓得幾個踉跄,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怎……怎麽回事?”方老爺緊張地問道,管家趕緊将他攙扶了起來。“老爺,詐……詐屍了!”一個随從臉色已經吓得慘白,結巴地說。“剛死的人怎麽會詐屍了?胡說八道。”方老爺雖經了剛才的一吓,但是馬上又恢複了鎮靜,“管家,去看看賤人到底死了沒有!”“是,是,是。”管家一邊點着頭,一邊小心地向坑裏望去。七姨太的手臂還在直挺挺地直伸着,但是沒有其他的動靜。“應該沒……沒事了!七……七姨太已經沒有動靜了。”“那好,快點把她埋掉。”雖說方老爺表面上恢複了在鎮靜,但是剛才七姨太直指着他的手還是讓他感到幾分害怕和不安,他現在隻想快點把她埋掉,以免後患。随從又趕緊回到大坑邊上繼續向坑裏填土,不久整個大坑就被填平了,方老爺又吩咐弄了些花草樹枝在上面,看起來好像更沒有什麽明顯的痕迹。“好了,老爺。”管家說。“我們走。”方老爺吩咐道。馬上他們一行就離開了陰冷黑暗的樹林。這天是民國四年的六月十三,仲夏夜,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二平山鎮是一個一面環水、三面繞山的小鎮,因爲繞鎮之山都不高,最高之山也隻有300多米高,平山因此得名。山雖不高,但是樹多林深,郁郁蔥蔥,加上鎮前一灣清水,碧波蕩漾,風光可謂旖旎。平山鎮北臨黃金水道長江,南接直下兩廣的大通脈,交通十分便利,因而這一帶做生意買賣的特多,方天德就是平山鎮最有名的富商。方天德的出名不僅在于他囤積的金銀珠寶,也在于他是鎮上唯一娶了八個老婆的人,其他的有錢人一般也隻是兩、三個老婆罷了。民國時期,妻妾成群的現象已不多見,但是方天德樂此不疲,不過自從三年前七姨太神秘失蹤後,方老爺也再也沒有納妾了,隻是去望春樓的次數更多了,那裏可是全鎮最有名的妓院。在平山鎮鎮中心偏東北方,有一處十分雍容肅穆的大宅院,門口蹲着兩個千斤石獅,一溜兩米多高的圍牆綿延數百米後成垂直形向後折去,将整個院落緊緊圍起,園内不僅青磚碧瓦的房子鱗次栉比,而且亭台水榭、花團簇擁、曲徑通幽,實在是一處幽雅怡人的好去處。園子後面數百米遠便是蔥郁繁茂的樹林了,但是方天德很少去那裏,特别是這三年來,他更是沒有踏進半步。不過他的幾個孩子卻經常往樹林裏跑,因爲樹林裏經常可以逮到野兔、野雞之類的美味,況且大樹林也是一個捉迷藏的好地方。這天黃昏時分,剛上完私塾回來的方洪亮和方洪文便約上幾個小朋友悄悄地從大宅院的後門溜到了後山的大樹林玩耍起來。方天德一共有四個孩子,大兒子方洪亮、二兒子方洪文和三兒子方洪武,還有小女兒方依婷,方洪亮和方洪文已經上私塾念書了,正是好玩的年齡,方洪武剛學會走路,最小的方依婷還在母親的懷裏吮吸奶水呢。玩着玩着,幾個小孩子又開始捉迷藏起來了。“這次你們兄弟倆不能在一起。”山豆說。山豆是管家的兒子,也是方家兄弟最好的玩伴。“對,這次你們要分開。”大胖非常贊同山豆的提議。大胖是平山鎮一個财主的孩子,年齡和方家兄弟差不多大,但是體重卻比方洪亮和方洪文兩人的體重之和還要重,大胖也因此得名。“好,分開就分開。那你們說怎麽玩?”方洪亮問道。“這樣,你和大胖兩個躲藏,我和洪文将你們找出來。”山豆說。“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方洪亮說。“那好吧,那我就去躲起來了!”大胖嘟嘟着就準備隐藏自己了。“你們兩個要先閉上眼睛。”方洪亮用手指着山豆和弟弟說。“好了,我們眼睛閉上了,喊十聲後我們就開始找了。”方洪文說。“不準睜開眼睛偷看啊!”方洪亮的聲音越來越遠,等山豆和方洪文睜開眼睛時,方洪亮和大胖已經沒有了身影。“你往東,我往西,走,将他們兩個揪出來!”山豆吩咐道。樹林中的樹木多而雜,有松樹、杉樹、野板栗、山茶樹,山茶樹上還有一些白色的未凋謝的山茶花,各種野草曼藤交織在一起,将整個樹林編織成一張茂密的網,山豆和方洪文就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這張網中尋找着不知躲在哪裏的方洪亮和大胖。“大胖,我知道你在哪裏,快出來啊!”方洪文一邊尋找一邊想引誘大胖現身。“方洪亮,我看到你了!哈哈!”山豆故意壓低了嗓子假裝地說。太陽就要下山了,落日餘晖稀稀落落地灑進樹林,夏天的蚊子已經開始從草叢中紛飛而出,山蛙也開始“咕隆咕隆”地叫了起來。但是方洪亮和大胖還是沒有找出來。天色就要黑了,樹林開始變得陰涼起來,山風吹得樹枝“挲挲”作響,使樹林更添幾分恐怖。方洪文已經有些害怕了,對着樹林大聲地喊道:“大胖,哥哥,快出來,這次我認輸了行不行?”山豆也找了過來,緊張地說:“奇怪,這次他們怎麽藏得這麽好?”“我也是覺得蠻奇怪的,我們都找了大半天了,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這次我們要認輸了。”“認輸就認輸吧,天都黑了,趕緊回家。”山豆急促地說,他也害怕了,“洪亮,大胖,快出來,我們認輸了!天黑了,回家了!”聲音在山林中回蕩,回蕩之後又是一遍百蟲聲。“你們再不出來,我們可要生氣了!”方洪文開始着急了,四處張望着。“砰”的一聲,山豆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山豆吓得打了一個冷顫,慌不叠地回過頭來。“誰?”山豆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嘿嘿!”大胖正站在山豆和方洪文後面吃吃發笑呢。“好你個大胖,差點把我吓死。”山豆心有餘悸地說。“大胖,我哥哥呢?”方洪文問道。“是啊,洪亮藏在哪裏?”山豆也問道。“你們還沒找到他啊?”大胖開始得意起來,“哈哈,這次你們認輸了吧?”“是的,是的,我們認輸了。”方洪文着急地說,“現在天都快黑了,但是我哥哥卻不知道藏在哪裏,怎麽都找不着!”“哦!”大胖咕嘟着,“我剛才睡了一覺,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裏,真不好意思。”大胖擡頭看了看天,真的快黑了!“你真的不知道洪亮藏在哪裏?”山豆問。“真的不知道啊!騙你我是烏龜王八蛋!”“不好了,我哥哥不見了!”方洪文着急得都快要哭了。“來,大家趕緊一起找。”山豆說。“洪亮,你出來!我們回家了!”“哥,你在哪兒啊?不要再藏了,回家吧!”“洪亮,你赢了,快出來吧!”三個孩子在樹林中心急如焚,天越來越黑了,加五位扣扣:四一四一七 看更多正版恐怖鬼故事大樹林顯得更加的陰森可怕,但是迎接他們的依然是百蟲争鳴和自己的回聲。突然,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在樹林中一閃而過。影子移動極快,形如鬼魅。“你,你們看到什麽沒有?”方洪文戰戰兢兢地問道。“我,我看到了一個影子。”山豆緊張地說,“但是太快了,沒看清楚。”“又來了!”方洪文用手向前方一指,身子緊緊地向山豆這邊靠。在夥伴當中,山豆年齡最大,也最勇敢,平時玩耍時都是他帶頭指揮的。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披散着長發的身影正在樹林的前方懸空移動,轉眼就飄到了孩子們面前。突然,身影嘎然而止,一股陰風直襲三個小孩。“媽呀!”大胖吓得一個哆嗦,竟然跌在了地上,方洪文緊緊地拽着山豆的手臂,全身不停地顫抖,山豆也被這股陰風吓得“蹭蹭蹭”後退了幾步,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這個鬼魅身影。許是吓得不知所措了。“你,你,你,你是……”山豆的舌頭開始打結了。“哈哈……”紅衣身影突然一陣大笑,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紅衣身影更逼近了一步,一雙白白的光光的腳丫露在旗袍下面,天啊,這雙腳丫竟然從來都沒有着地!“鬼啊——”山豆和方洪文突然凄厲的大喊,拔腿就往回跑,跌在地上的大胖剛爬起來又跌倒了,恰好絆到了山豆和方洪文,三人倒在了一起。“哈哈——”陰森恐怖的笑聲在他們耳邊隆隆作響,三個孩子埋首抱成一團,渾身不斷的顫抖着。恐怖的笑聲突然消失了,樹林一陣沉寂,除了山蟲的鼓鳴聲外。三個孩子還顫抖地抱在一起,大胖的嘴裏不停地哆嗦着:“鬼……鬼……鬼……”“鬼,鬼走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山豆終于擡起頭來,紅衣身影已經不見了。“好可怕,我好怕。”方洪文也擡起了頭。“快,咱們趕緊回家!”山豆敦促說。“但是我哥哥還沒有找到呢!”方洪文十分着急又害怕地說。每次兄弟倆都是偷偷地到樹林裏玩的,父親從來就不允許他們踏進樹林半步,如果找不着哥哥,父親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那,趕緊找吧,大胖,起來,大家一起把洪亮找出來。”山豆說。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樹林前方傳來。這哭聲洪亮清脆,像剛出生的嬰兒的自然之啼。“聽,有小孩的哭聲。”方洪文說。“這大樹林中怎麽會有小孩的哭聲呢?是不是……”大胖奇怪地問。哭聲開始變得凄慘了,聽得讓人頓生憐憫之心。“走,我們過去看看。”山豆說,“大家小心點,千萬不要掉隊!”借助樹梢上透進的點點月光,三個孩子朝着哭聲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進,不久,他們來到了樹林一塊稍爲寬闊的空地面前。說是空地,其實中間長滿了雜草和一些小樹苗;說不是空地,但就高大茂密的樹林來說,也确實算得上是一塊平坦的地方。嬰兒的哭聲到了這裏竟然嘎然而止。周圍又是一陣沉寂,連百蟲的鼓鳴聲也沒有了,隻有三個孩子急促的呼吸聲和“咚咚”如同擂鼓的心跳聲。“奇怪,怎麽沒有了?”山豆緊張地說。“山豆,這裏好可怕!”大胖害怕極了。“看,那裏好像有東西!”方洪文指着前面的草叢說。順着他的手指望去,在草叢旁邊果然有些什麽東西。“是一雙鞋!白色的鞋!”山豆盯着那東西說。大家手拉手又向前走了幾步。“看,那是我哥哥的鞋!”方洪文緊張地說。大家趕緊快幾步跑過去——是的,真的是洪亮的鞋,但是洪亮呢?洪亮去了哪裏?這麽大的樹林,這麽黑的夜晚,他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會去哪裏呢?難道……一種不詳之感直襲幾個孩子的心頭。“哥——”方洪文幾乎是撕開了喉嚨在喊。回聲在樹林中回蕩,刺耳,凄厲,恐怖!“快走吧,洪亮也許已經回家了!”大胖更加害怕了。“洪文,也許你哥哥已經回去了,要不然,我們應該可以找到他的。”山豆也很害怕,但是他是他們中最鎮靜的一個,“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再說這樣找也不是辦法,太晚了,咱們的父母也會很着急的。”“哥——”方洪文手裏拿着方洪亮的一雙白鞋,哭啼着和山豆、大胖踩着黑夜,如同驚弓之鳥般往家中跑去。三今夜方家無眠。方洪亮的失蹤,驚動了方家上到方老太爺、中到方老爺和一群姨太太、下到還在母親懷裏吃奶的小依婷,全家人都坐在客廳裏,有的哭,有的鬧,有的唉聲歎氣,有的沉默不語。方洪文跪在方天德面前一動也不敢動,小依婷好像剛從睡夢中驚醒,哭啼個不停。“我告訴過你們很多次,叫你們這些小孩子不要去後山,不要去後山。好,現在你哥哥不見了,你說怎麽辦?你這個小孽種!”方天德說完又是一鞭打在方洪文身上。“老爺,你就不要再打了,他還是個孩子啊!”三姨太一邊擦着眼淚一邊乞求道。方洪文正是她所生的唯一的孩子,大姨太生了方洪亮,四姨太生了方洪武,六姨太則生了個女兒方依婷。在一旁,大姨太的哭聲更響了。“說,洪亮到底怎麽失蹤的?”方天德的鞭子揚在半空,卻沒有打下來。方洪文還在不停地顫抖,背上已經被鞭出了好幾條鮮紅的血印。“我們幾個隻是在捉迷藏,哥哥和大胖躲起來,我和山豆去找他們,誰知道……誰知道哥哥就不見了!”方洪文啜泣着。“我們到處找他,可是一直找不着。”方洪文一邊哭一邊說,“隻發現了哥哥的這雙鞋。”說着就把揣在懷裏的一雙白鞋拿了出來。“什麽?洪亮的鞋?那人呢?人去了哪裏?”大姨太猛撲過來将鞋抓在手裏,急切地問方洪文。“别吵了,我來問他。”方天德呵斥大姨太,“洪文,這雙鞋是在哪裏發現的?”“好像是在……在樹林中一塊空曠的地方。”方洪文說,他突然想起了樹林中一幕幕奇特恐怖的遭遇,聲音開始發抖起來,“我們還聽……聽到了嬰……嬰兒的哭聲。”“什麽?嬰兒的哭聲?大樹林裏怎麽會有嬰兒的哭聲?”方天德吃驚地問,“那,你們看到嬰兒沒有?”“沒,沒有。我們跟着嬰兒的哭聲一直走,走到那塊空曠地方的時候,哭聲就沒了。”“奇怪,樹林裏怎麽會有嬰兒呢?”大家紛紛議論起來。“還有,我們在樹林中遇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穿着紅色旗袍的人,”方洪文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個可怕的鬼魅身影,吓得嘴巴直打哆嗦,滿臉恐懼之色,“不,她不是人,她在……在空中飛,她……她是鬼!”“啊?”幾個姨太太張大了嘴巴。“紅色旗袍,紅色旗袍的女人?”方天德突然變得十分緊張,手中的皮鞭也掉到了地上,“會不會是…….”七姨太的影子倏的一下直竄方天德的腦海,她肚子裏的孩子,她那雙舉着的雙手……方天德的臉色越來越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紛紛直冒。“爹,你怎麽啦?”“老爺,你沒事吧?”“哦,我沒事。”方天德趕緊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恢複了一下神态,“我,我是擔心洪亮啊!”“好了,天都快亮了,大家休息一下吧,一大早就派人去後山尋找洪亮!”散了,人都散了,驚恐過度的方洪文累都累得睡得着了,年幼無知的方洪武和方依婷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除此之外,誰又能睡得着呢!方老爺就這樣在客廳裏坐着,一直坐到第一縷陽光透過琉璃窗照進弄堂裏。後山樹林裏人影婆娑,方家所有的男丁都出動了,除了方老太爺和方老爺,當然方老爺的兩個兒子也不會去。“大少爺!”“大少爺!”呼喊之聲響徹整個樹林,從日出到日落,從朝露到暮霭,但是方洪亮依然不見蹤影。“我的孩子啊!”方家大姨太悲慘的哭聲從廂房裏傳出,在平山鎮上空回響,與樹林裏的呼喊聲交織一片,給整個平山鎮平添了幾分悲涼、驚慌和不安,一大早,家家戶戶都關門睡覺了。隻有方家燈火通明。“還是沒找着?”方老爺問管家。“沒有,整個樹林都找遍了,連根頭發都沒發現。”管家應道。“看來我這個孩子啊,唉!”方老爺痛苦地低下頭。“怕是找不着了!”“老爺,會不會是被拐賣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拐賣了還有個盼頭,興許能找得着!我是怕他已經……不在了!”“老爺,不會的,這怎麽會呢!”“你還記得三年前後山樹林的事嗎?”方老爺緊張地問道。“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情?”管家想了想,突然将腦袋湊過來,小聲地說,“您是說七姨太的事情?”“我怕的就是這個啊!”方老爺臉色十分難看。“啊?她都不死了三年了嗎,怎麽會……怎麽會呢?”“我想也不會。但是洪文,還有你家那個山豆都親眼看見了一個穿紅色旗袍、披頭散發的女鬼啊!還有那嬰兒的哭聲,是不是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呢?我可是越想越怕啊!”“哎呀,難道是七姨太索命來了?”管家也開始吓得臉色大變了。“嗚——嗚——”一陣嬰兒的哭聲從遠處傳來。“這個死丫頭,這麽晚還哭哭啼啼的,真煩人!”“嗚——嗚——”聲音好像就在房頂上。“六姨太,你——”方老爺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今天一大早六姨太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了,家裏根本就沒有這麽小的嬰兒,怎麽會有嬰兒的哭聲呢?莫非這就是七姨太肚子裏的……方老爺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了!“管……管家,你聽!”方老爺用顫抖的手顫抖地指向房頂。“嗚——嗚——”這聲音就在房頂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好像就要破瓦而入了!“是……是……很奇怪的……聲音,是…….”管家也聽得頭皮直發麻,腳底生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聲嘎然而止。一陣沉默。“走了?”方老爺戰戰兢兢地問。“好像走了!”管家十分小聲地應道。“看來真的是七姨太報仇來了。”方老爺驚慌地說。“老爺,這,這如何是好啊?”管家害怕地問。“我也不知道啊!”“哈——哈——”一陣詭異的狂笑聲從遠處傳來。這是女人的笑聲,好像在哪裏聽過。“聽!這是什麽聲音?”方老爺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哈——哈——”狂笑聲越來越近,好像就在屋頂。“哈——哈——”聽出來了,是七姨太的聲音,真的是七姨太的聲音!管家吓得面無臉色,張大了嘴巴坐在地上,全身除了發抖還是發抖!“來了!她……她……她……來了!是……是……七姨太!”管家幾乎說不話來。“我們……快……快……跑!”方老爺走起來想跑,可是腿一軟,又跌在了椅子上。笑聲也嘎然而止。一陣沉默。“走……走……走了?”“不……不……不知道。”管家想站卻站不起來。“快……喊……家丁!”方老爺實在害怕之極,人多了會感到安全些。“是……是,我……這就去喊。”管家幾乎是像螃蟹一樣爬着。“砰”的一聲巨響,一個物體突然掉在了客廳中央,濺起一陣灰蒙蒙的揚塵。這聲巨響實在之響,震得整個屋梁都在搖晃,瓦片也一陣稀梭,方老爺連人帶椅向後翻去,管家吓得整個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這……這又是什麽?”方老爺爬到管家旁邊問道,眼睛盯着客廳中央那個剛掉下來的物體,揚塵還沒有散去,借着依稀的燈光,物體仿佛是個人!“管家,去……去……看看!”方老爺已經躲在了管家後面。管家同樣害怕不已,但是在老爺的吩咐下,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向那個物體爬去。“天啊,老爺!”管家剛爬近那個物體又驚恐地往回退,嘴巴哆嗦不已,“老爺,是……是……大少爺!”“啊?大少爺!”方老爺連爬帶滾地跑過來——躺在他面前的果然是方家大少爺——方洪亮!躺在眼前的方洪亮臉色像白紙一樣的白,眼睛像銅鈴一樣的大,嘴巴張開得像蘋果一樣的圓,舌頭伸得像蛇芯一樣的長,一雙光光的腳丫直挺挺地露在外面。除此之外,全身完好無損。方少爺真的死了!是被吓死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方老爺撲到方洪亮身上,撫摸着那張白紙一樣的臉,大哭起來!“孩子啊,你好慘啊!”“少爺,少爺,你醒醒,醒醒啊!”管家也撲到旁邊叫喊着。方家宅院男女老少都被剛才的啼哭聲和狂笑聲吓醒了,現在又聽到了方老爺哭天搶地的聲音,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幸的大事,紛紛直奔客廳。方老爺面對方洪亮恐怖悲慘的死相,又是痛,又是怕,又是恨,又是悔。這一定是七姨太報仇來了,先要了我孩子的命,下一個肯定要我的命了!方老爺越想越痛,越想越怕,特别是方洪亮那雙睜大得恐怖的眼睛,更讓方老爺既驚又怕!方老爺伸過手去,想幫方洪亮閉上眼睛,突然,透過方洪亮那雙死灰色的大如銅鈴的眼睛,方老爺仿佛看到在他身後正站着披頭散發、一襲紅色旗袍的七姨太,七姨太正吃吃的笑着,眼睛卻充滿怨恨地盯着自己!“啊——”方老爺大叫了一聲,昏了過去。四方老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一群妻妾圍在床前,大姨太在旁邊哭得死去活來,連方老太爺也拄着拐杖顫微微的來了。“七……七……七姨太……來了!”方老爺眼睛中滿是驚慌之色,嘴巴直打哆嗦。“老爺,你怎麽啦?”“七……七姨太不是早就失蹤了嗎?”“七姨太在哪裏?”“老爺,我們家洪亮,他……他死了!”“什麽?洪亮死了?”方老爺從驚慌中清醒過來,眼光四處亂竄,“洪亮……洪亮……洪亮被七姨太…….吓……吓死了!”“七姨太怎麽會吓洪亮呢?再說我們也沒有看見七姨太啊!”三姨太說。“是……是七姨太,一定是七姨太吓……吓死洪亮的!”“唉!德兒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方老太爺沉重地歎着氣問道。“爹!……”方老爺欲言又止。“說啊!”方老太爺的拐杖挫了一下地板。“爹,我……”方老爺低着頭,面露慚愧悔恨之色,“管家,你,你來說吧!”“是……是,老爺!”管家走到方老太爺身邊,低頭垂手,唯唯諾諾地将三年前後山樹林中的一幕講了出來,但是他隐瞞了七姨太肚子裏有孩子這一事實。“作孽啊!”方老太爺長歎一聲,其他人都被驚吓得張大了嘴巴!原來七姨太的失蹤并不是失蹤,而是被方老爺給活活地埋了!“爹,洪亮就是去後山樹林玩的時候不……不見的,結果卻……,爹,一定是七姨太吓死他的!”方老爺說。“還有那狂笑聲,就是七姨太的!”管家說。“我是說那笑聲好像有些熟悉,有點像七姨太的。”姨太太們也開始議論起來。“爹,現在該怎麽辦啊?”方老爺巴巴地看着方老太爺,希望他能夠有個萬全之策,能躲過這次災難。“唉,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還怕什麽!你啊,聽天由命吧!”方老太爺說完便站了起來,在侍從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爹,您……您給想個辦法啊!”方老爺望着方來太爺遠去的背影哀求道。“德兒啊,趕緊燒香拜佛求平安吧!”方老太爺回過頭來叮囑道。“是,爹。”方老爺應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圍在面前的這群妻妾随從,大聲的喊道:“都還楞着幹什麽?快去準備啊!”接着方老爺又将管家叫到身邊,輕聲地說:“你把洪亮的後事好好安排一下,帶幾個家丁去後山樹林燒三天香。唉,希望七姨太能夠饒過我們啊!”方洪亮的後事,還有一天到晚的燒香拜佛,方家宅院整整忙碌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七姨太也沒有來了,方老爺的氣色也變好了,精神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偶爾還能夠在院子裏四處溜達溜達。“看來,應該是沒事了!”方老爺逗着眼前的鹦鹉說。“是啊,燒了這麽多紙錢給她,希望她在地下能夠知足。”管家在身後輕輕地說,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哎呀,呆在這個院子裏都一個星期了,管家,晚上陪我出去逛逛,如何?”“老爺,您知道,我不好這個,您就自個去吧!”“哈哈,你啊!好,就不爲難你了。記得每天都要燒香啊!”“記得,老爺。”“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是,老爺。”管家小心的後退着,走出了院子,急急忙忙地回家了。雖說這一個星期沒事,但一想到大少爺悲慘的死相仍然不寒而粟,他要趕緊回去看着山豆,想着三年前的事情自己也在場,就怕七姨太對山豆也不利啊!望春樓,平山鎮最大的妓院。入夜時分,華燈初上,女人如雲,男人如織。方老爺踱着方步走進了望春樓。自從鬧鬼一事發生後,大姨太每天以淚洗面,六姨太回了娘家,五姨太、八姨太也吓得抱病省親了,二姨太、三姨太人老珠黃,四姨太又卧病在床,唉,還是望春樓好啊,女人多,又年輕漂亮,可以好好地開心開心,洗洗這一身的晦氣。方老爺邊走邊思量着,嘴角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哎喲,這不是方老爺嗎?您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來了?姑娘們可想死了你了。”老鸨扭着肥胖的身軀迎了上來。“哦,是嗎?”方老爺眼睛眯成一條線,順手摸了一把老鸨肥肥的臀部。“方老爺,您要是滿意的話,老娘今天晚上也可以陪陪您呢!”老鸨跟着方老爺往樓上走去。“您哪,還是先去照照鏡子吧!”方老爺停下了腳步,因爲十幾個花枝招展的大小姑娘堵在了樓梯口。“讓開,别擋路!”方老爺推開了幾個姑娘。“方老爺,姑娘們都來了,您看挑哪個?”老鸨在後面奉迎道。方老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站在面前的這些妖豔的女人,扭過頭來對老鸨說:“小蘭在不在?”“您找小蘭啊,她可是從來是隻陪客人喝茶聊天的。”老鸨将手裏的一塊手絹在方老爺眼前晃來晃去。“哎呀,你别晃了,我問你她在不在?”“在,當然在,不過價錢可不其他姑娘貴哦!”“哈哈,你瞧我是沒錢的人嗎?”方老爺說着掏出一大把銅錢往老鸨手裏一放,“去,趕快把她叫過來,我要一間最好的房間。”“那好咧,您等着啊,方老爺!”老鸨碩着就颠着屁股樂陶陶地跑去喊那個叫小蘭的姑娘了。門簾被掀開,一陣淡雅的馨香撲鼻而來,方老爺忍不住閉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歎道:“啊,好香!”說着睜開了眼睛,一個非常标緻的姑娘站在她的面前:這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孩,櫻桃小口,柳葉彎眉,水靈大眼,瓜子俏臉,玲珑身材,素妝淡抹,宛若出水芙蓉,青春淋漓。方老爺看着看着口水都流了出來。方老爺趕緊站起來色眯眯地迎了上去,嘴裏像灌了蜜一樣地說:“小蘭,老爺可把你盼來了,來,這邊坐,這邊坐。”說着方老爺的手便準備去摟小蘭的纖纖細腰。小蘭用手輕輕一擋,快步走向房子中間的桌子坐了下來,平靜地說:“老爺,您想聽什麽呢?”方老爺雙手不停地搓着,圍着小蘭轉着圈,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小蘭那張美麗青春的臉蛋:“不急不急,老爺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小蘭,你真漂亮,比我那幾個黃臉婆好看多了,啧啧,真是漂亮,漂亮啊!”“老爺,喝茶!”小蘭給方老爺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面前。方老爺用做左手輕輕一推,右手乘機摸了一下小蘭白皙紅潤的手背,說:“不,我們今天不喝茶,喝酒!”“老爺,您知道我是不喝酒的。”“難得老爺今天心情好,你一定要陪我喝酒,一定要喝!”方老爺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遞到小蘭面前,色眯眯的眼睛中露出一股蠢蠢欲動的火,火中燃燒着威逼利誘。小蘭看了一眼趕緊低下頭來,小聲地說:“老爺,我真的不喝酒的。”“不行,不喝酒怎麽行!老爺今天願意花錢,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你喝酒。”方老爺已經将酒杯遞到了小蘭的嘴邊。小蘭吓得站了起來,“砰”的一聲,不想一不小心将方老爺手中的杯子打翻了,小蘭緊張地站在一邊,怯怯地說:“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的。”“你這個丫頭真是不識擡舉!”方老爺揚掌就準備打下去,“不過我還真舍不得打你。”方老爺收回了揚起的手掌,又倒了一杯酒,說:“來,老爺不怪你,把這杯喝掉!”“老爺,我……”小蘭極力推脫。“你,你,你,你……你什麽?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說着方老爺就将杯中酒灌進小蘭的嘴裏。小蘭被濃烈的酒味嗆得捂着胸口連連咳嗽,倒進嘴裏的酒也吐出了不少。“哈哈……這才乖嘛,來,再來一杯!”說着方老爺由倒了一杯酒灌進小蘭嘴裏。“老爺,您……”小蘭整個臉都被嗆得通紅,在燭光的照耀下卻顯得更加的美麗妩媚,直把方老爺看得發呆了!方老爺忍不住地扔下手中的酒杯,抄手就緊緊地摟住小蘭的細腰,一張肥碩的大嘴噘着嘴唇吻向那張粉紅的小臉蛋。“老爺,您……”小蘭一邊使勁地掙紮着一邊哀求道,“老爺,您放手,放手啊!”但是說話卻越來越沒有力氣,身體也開始軟綿了下來。“小心肝,今天晚上你可就是我的了!”方老爺順勢抱起小蘭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就開始寬衣解帶。“老爺,您……”小蘭剛從床上爬起來又被方老爺緊緊地摁在了床上,方老爺的嘴巴已經在她的臉部胸部一陣亂吻起來。“砰砰”兩聲巨響,不知怎麽門開了。“讨厭!”方老爺隻好爬起來去提着褲子去關門,關好門後又急急忙忙地爬到床上。“砰砰”還是兩聲巨響,門又開了!“媽的,誰呀?”方老爺有些氣急敗壞地罵道,卻不得不再次跑過來關門。關好門後又急忙忙地跑向床,那裏可有一個小美人正等着她呢!“嗚——嗚——”一陣嬰兒的哭聲從遠處傳來。“媽的,怎麽這麽掃興?”方老爺一腔欲火被這麽一擾亂,下去了不少,但是一看見眼前已經迷迷糊糊的喘着香氣的小美人,欲火又迅速竄了上來,也不去理會什麽哭聲了,爬到小蘭身上又開始狂吻起來。“嗚——嗚——”聲音好像就在房頂上。方老爺突然心一凜,這聲音好熟悉!哭聲卻嘎然而止。“哈——哈——”一陣詭異的狂笑聲從遠處傳來。“哈——哈——”狂笑聲越來越近,好像就在屋頂。天啊,是七姨太!是七姨太!方老爺吓得臉色摻白,連褲帶也來不及系,提着褲子就向門口跑去。“哈——哈——”笑聲就在身後,就在耳朵後面!方老爺吓得整個人都快癱在地上了,雙手使勁地扳着門,可是不知怎麽地,這門好像被關死了,任怎麽扳也扳不開。方老爺不敢回頭,不敢想象站在身後的七姨太的鬼魂是個什麽猙獰模樣,他已經感覺到有個長長的影子在後面,他知道一定是七姨太索命來了,但是無盡的恐懼使他根本不敢去面對已成怨鬼的七姨太,而求生的欲望又使他拼命地扳着緊緊關着的房門。“老爺!”一個溫柔、甜膩、帶着挑逗的聲音在後面輕輕響起。“哎!”方老爺反射似地回頭應了一聲,
一雨疯了一样地下。这场雨已经下了整整七天了!在平山,在这个江南小镇,这样猛烈急骤、数日绵绵的暴风雨是很少见的。疯一样的暴风雨将平山镇笼罩在一片迷茫和阴冷之中,压抑得人们透不过气来,根本不想也不敢出门。除了风声就是雨声,整个平山镇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苍凉世界。豆大的雨滴狠狠地打在树叶上,又滚落下来,溅起一尺高的水珠。狂风呜咽着撕摇着整片树林,细小的树枝禁受不住狂风的魔力,“劈里啪啦”地纷纷折断,更给这个夜晚的平山增加了几分恐怖和不安。在一片树林里,五、六个男人正在使劲地挖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圆胖的脸,圆胖的肚子,圆胖的身材,一个随从在他头顶上撑着一把伞,由于风太大,随从只好用两只手紧紧地将伞柄攥在手里;在富商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少妇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反抓着双手,雨滴砸在她的头发、裸露的肩膀上,立即汇成一股一股的水流沿着身体流进泥泞的土地;另外两个瘦瘦模样的随从各自提着一盏煤油灯站在富商身边,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总算大概看清了少妇的样子:少妇表情非常冷漠,掩映在雨水中的瓜子脸依然清秀靓丽,一袭红色的旗袍凸现出她匀称窈窕的身材,只是旗袍被撕破了不少,白皙逼人的肌肤时隐时现,但是她那双幽怨愤恨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雨伞下面无表情地站着的富商。除了雨声、风声、树枝折断声,以及“咚咚”的铁揪挖地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切都显得神秘而诡异。这里,将要发生什么?很快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就挖好了,这个坑有近两米长、一米宽。挖坑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跑到富商身边说:“老爷,挖好了。”富商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坑边上扫视了一遍,然后回过头来说:“把那个贱人推下去。”“老爷,真的埋了?”一个管家模样人的小心地问道。“埋!赶快埋!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偷男人,败坏我方家的名声,死有余辜!”富商恶狠狠地说。“可是,她,她已经有了身孕!”管家有点不忍。“身孕?谁知道是这个贱人和哪个王八蛋的野种!埋掉!都埋掉!”富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那,好吧!”管家无奈地说,转过身来对着抓着少妇的两个大汉手一挥,“埋吧!”“七姨太,对不起了!”两大汉连拖带推地把少妇带到大坑旁边,少妇突然用力地挣扎着,站在坑沿上回过头来,怨恨地盯着富商说:“方老爷,我死而无怨,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没有罪的啊!”“不是我的孩子,留在世上干什么?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有脸为肚子里的野种求饶,你把我方家的脸都丢尽了!”“方老爷,你有钱有势,娶了七个老婆不够,还要再娶一个,在你的眼里,我们这些女人算什么?你不就是看中我的容貌吗?那些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年纪大了,你也就不理会了,我们这些女人根本就是你手里的玩物!”“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可以娶妻纳妾,我们女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既然不爱我,难道我就不能去喜欢别人吗?这种孤单寂寞、没有感情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贱人,还敢顶嘴!把她推下去埋了!”富商吩咐道。两大汉顺手一推,少妇就掉进了坑里。少妇挣扎着想爬起来,富商走过来又将她踢进坑里。“赶紧埋了!”富商恶狠狠地说。泥沙、雨水还有杂草一股脑儿地往坑里填去,转眼间少妇只露出半个身子了。“不错,我在外面是有男人,但是我们是真的互相喜欢对方的。和他在一起是我一生来最快乐的日子,有人真心的喜欢我,我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按家规,我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方家,所以我也没有准备活着,但是孩子是没有错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孩子好不好?等孩子生出来,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泥土已经掩埋到她的颈部了,不雨水和着泪水流淌在脸上,少妇以哭泣的沙哑的声音继续苦苦哀求:“方老爷,我求求你,就算是我临死前的唯一要求。嫁到你们方家一年多来,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就这一次,仅仅这一次,求求你,方老爷!”泥土已经灌进了少妇的嘴里,少妇的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但是一双眼睛还在苦苦地哀求着富商方老爷,声音也越来越弱:“方老爷,求求你,求求你!……”掩埋还在继续,没有老爷的吩咐,手下都不敢停手,转眼间,少妇整个身体都被泥土掩盖了。“老爷,七姨太走了。”管家有些伤心地说。“死贱人,走了的好。”方老爷冷冷地说。突然,只听“哧”的一声,七姨太的一双雪白的手猛地破土而出,手指径直指着方老爷!掩埋的随从吓得赶紧扔下铁揪往后急退,一边退一边喊:“不好了,诈尸了!”方老爷也被吓得几个踉跄,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怎……怎么回事?”方老爷紧张地问道,管家赶紧将他搀扶了起来。“老爷,诈……诈尸了!”一个随从脸色已经吓得惨白,结巴地说。“刚死的人怎么会诈尸了?胡说八道。”方老爷虽经了刚才的一吓,但是马上又恢复了镇静,“管家,去看看贱人到底死了没有!”“是,是,是。”管家一边点着头,一边小心地向坑里望去。七姨太的手臂还在直挺挺地直伸着,但是没有其他的动静。“应该没……没事了!七……七姨太已经没有动静了。”“那好,快点把她埋掉。”虽说方老爷表面上恢复了在镇静,但是刚才七姨太直指着他的手还是让他感到几分害怕和不安,他现在只想快点把她埋掉,以免后患。随从又赶紧回到大坑边上继续向坑里填土,不久整个大坑就被填平了,方老爷又吩咐弄了些花草树枝在上面,看起来好像更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好了,老爷。”管家说。“我们走。”方老爷吩咐道。马上他们一行就离开了阴冷黑暗的树林。这天是民国四年的六月十三,仲夏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二平山镇是一个一面环水、三面绕山的小镇,因为绕镇之山都不高,最高之山也只有300多米高,平山因此得名。山虽不高,但是树多林深,郁郁葱葱,加上镇前一湾清水,碧波荡漾,风光可谓旖旎。平山镇北临黄金水道长江,南接直下两广的大通脉,交通十分便利,因而这一带做生意买卖的特多,方天德就是平山镇最有名的富商。方天德的出名不仅在于他囤积的金银珠宝,也在于他是镇上唯一娶了八个老婆的人,其他的有钱人一般也只是两、三个老婆罢了。民国时期,妻妾成群的现象已不多见,但是方天德乐此不疲,不过自从三年前七姨太神秘失踪后,方老爷也再也没有纳妾了,只是去望春楼的次数多了,那里可是全镇最有名的妓院。在平山镇镇中心偏东北方,有一处十分雍容肃穆的大宅院,门口蹲着两个千斤石狮,一溜两米多高的围墙绵延数百米后成垂直形向后折去,将整个院落紧紧围起,园内不仅青砖碧瓦的房子鳞次栉比,而且亭台水榭、花团簇拥、曲径通幽,实在是一处幽雅怡人的好去处。园子后面数百米远便是葱郁繁茂的树林了,但是方天德很少去那里,特别是这三年来,他更是没有踏进半步。不过他的几个孩子却经常往树林里跑,因为树林里经常可以逮到野兔、野鸡之类的美味,况且大树林也是一个捉迷藏的好地方。这天黄昏时分,刚上完私塾回来的方洪亮和方洪文便约上几个小朋友悄悄地从大宅院的后门溜到了后山的大树林玩耍起来。方天德一共有四个孩子,大儿子方洪亮、二儿子方洪文和三儿子方洪武,还有小女儿方依婷,方洪亮和方洪文已经上私塾念书了,正是好玩的年龄,方洪武刚学会走路,最小的方依婷还在母亲的怀里吮吸奶水呢。玩着玩着,几个小孩子又开始捉迷藏起来了。“这次你们兄弟俩不能在一起。”山豆说。山豆是管家的儿子,也是方家兄弟最好的玩伴。“对,这次你们要分开。”大胖非常赞同山豆的提议。大胖是平山镇一个财主的孩子,年龄和方家兄弟差不多大,但是体重却比方洪亮和方洪文两人的体重之和还要重,大胖也因此得名。“好,分开就分开。那你们说怎么玩?”方洪亮问道。“这样,你和大胖两个躲藏,我和洪文将你们找出来。”山豆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方洪亮说。“那好吧,那我就去躲起来了!”大胖嘟嘟着就准备隐藏自己了。“你们两个要先闭上眼睛。”方洪亮用手指着山豆和弟弟说。“好了,我们眼睛闭上了,喊十声后我们就开始找了。”方洪文说。“不准睁开眼睛偷看啊!”方洪亮的声音越来越远,等山豆和方洪文睁开眼睛时,方洪亮和大胖已经没有了身影。“你往东,我往西,走,将他们两个揪出来!”山豆吩咐道。树林中的树木多而杂,有松树、杉树、野板栗、山茶树,山茶树上还有一些白色的未凋谢山茶花,各种野草曼藤交织在一起,将整个树林编织成一张茂密的网,山豆和方洪文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张网中寻找着不知躲在哪里的方洪亮和大胖。“大胖,我知道你在哪里,快出来啊!”方洪文一边寻找一边想引诱大胖现身。“方洪亮,我看到你了!哈哈!”山豆故意压低了嗓子假装地说。太阳就要下山了,落日余晖稀稀落落地洒进树林,夏天的蚊子已经开始从草丛中纷飞而出,山蛙也开始“咕隆咕隆”地叫了起来。但是方洪亮和大胖还是没有找出来。天色就要黑了,树林开始变得阴凉起来,山风吹得树枝“挲挲”作响,使树林更添几分恐怖。方洪文已经有些害怕了,对着树林大声地喊道:“大胖,哥哥,快出来,这次我认输了行不行?”山豆也找了过来,紧张地说:“奇怪,这次他们怎么藏得这么好?”“我也是觉得蛮奇怪的,我们都找了大半天了,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次我们要认输了。”“认输就认输吧,天都黑了,赶紧回家。”山豆急促地说,他也害怕了,“洪亮,大胖,快出来,我们认输了!天黑了,回家了!”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回荡之后又是一遍百虫声。“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可要生气了!”方洪文开始着急了,四处张望着。“砰”的一声,山豆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山豆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慌不迭地回过头来。“谁?”山豆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嘿嘿!”大胖正站在山豆和方洪文后面吃吃发笑呢。“好你个大胖,差点把我吓死。”山豆心有余悸地说。“大胖,我哥哥呢?”方洪文问道。“是啊,洪亮藏在哪里?”山豆也问道。“你们还没找到他啊?”大胖开始得意起来,“哈哈,这次你们认输了吧?”“是的,是的,我们认输了。”方洪文着急地说,“现在天都快黑了,但是我哥哥却不知道藏在哪里,怎么都找不着!”“哦!”大胖咕嘟着,“我刚才睡了一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真不好意思。”大胖抬头看了看天,真的快黑了!“你真的不知道洪亮藏在哪里?”山豆问。“真的不知道啊!骗你我是乌龟王八蛋!”“不好了,我哥哥不见了!”方洪文着急得都快要哭了。“来,大家赶紧一起找。”山豆说。“洪亮,你出来!我们回家了!”“哥,你在哪儿啊?不要再藏了,回家吧!”“洪亮,你赢了,快出来吧!”三个孩子在树林中心急如焚,天越来越黑了,加五位扣扣:四一四一七 看更多正版恐怖鬼故事大树林显得更加的阴森可怕,但是迎接他们的依然是百虫争鸣和自己的回声。突然,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影子移动极快,形如鬼魅。“你,你们看到什么没有?”方洪文战战兢兢地问道。“我,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山豆紧张地说,“但是太快了,没看清楚。”“又来了!”方洪文用手向前方一指,身子紧紧地向山豆这边靠。在伙伴当中,山豆年龄最大,也最勇敢,平时玩耍时都是他带头指挥的。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披散着长发的身影正在树林的前方悬空移动,转眼就飘到了孩子们面前。突然,身影嘎然而止,一股阴风直袭三个小孩。“妈呀!”大胖吓得一个哆嗦,竟然跌在了地上,方洪文紧紧地拽着山豆的手臂,全身不停地颤抖,山豆也被这股阴风吓得“蹭蹭蹭”后退了几步,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个鬼魅身影。许是吓得不知所措了。“你,你,你,你是……”山豆的舌头开始打结了。“哈哈……”红衣身影突然一阵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红衣身影更逼近了一步,一双白白的光光的脚丫露在旗袍下面,天啊,这双脚丫竟然从来都没有着地!“鬼啊——”山豆和方洪文突然凄厉的大喊,拔腿就往回跑,跌在地上的大胖刚爬起来又跌倒了,恰好绊到了山豆和方洪文,三人倒在了一起。“哈哈——”阴森恐怖的笑声在他们耳边隆隆作响,三个孩子埋首抱成一团,浑身不断的颤抖着。恐怖的笑声突然消失了,树林一阵沉寂,除了山虫的鼓鸣声外。三个孩子还颤抖地抱在一起,大胖的嘴里不停地哆嗦着:“鬼……鬼……鬼……”“鬼,鬼走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山豆终于抬起头来,红衣身影已经不见了。“好可怕,我好怕。”方洪文也抬起了头。“快,咱们赶紧回家!”山豆敦促说。“但是我哥哥还没有找到呢!”方洪文十分着急又害怕地说。每次兄弟俩都是偷偷地到树林里玩的,父亲从来就不允许他们踏进树林半步,如果找不着哥哥,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的。“那,赶紧找吧,大胖,起来,大家一起把洪亮找出来。”山豆说。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树林前方传来。这哭声洪亮清脆,像刚出生的婴儿的自然之啼。“听,有小孩的哭声。”方洪文说。“这大树林中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呢?是不是……”大胖奇怪地问。哭声开始变得凄惨了,听得让人顿生怜悯之心。“走,我们过去看看。”山豆说,“大家小心点,千万不要掉队!”借助树梢上透进的点点月光,三个孩子朝着哭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不久,他们来到了树林一块稍为宽阔的空地面前。说是空地,其实中间长满了杂草和一些小树苗;说不是空地,但就高大茂密的树林来说,也确实算得上是一块平坦的地方。婴儿的哭声到了这里竟然嘎然而止。周围又是一阵沉寂,连百虫的鼓鸣声也没有了,只有三个孩子急促的呼吸声和“咚咚”如同擂鼓的心跳声。“奇怪,怎么没有了?”山豆紧张地说。“山豆,这里好可怕!”大胖害怕极了。“看,那里好像有东西!”方洪文指着前面的草丛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在草丛旁边果然有些什么东西。“是一双鞋!白色的鞋!”山豆盯着那东西说。大家手拉手又向前走了几步。“看,那是我哥哥的鞋!”方洪文紧张地说。大家赶紧快几步跑过去——是的,真的是洪亮的鞋,但是洪亮呢?洪亮去了哪里?这么大的树林,这么黑的夜晚,他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会去哪里呢?难道……一种不详之感直袭几个孩子的心头。“哥——”方洪文几乎是撕开了喉咙在喊。回声在树林中回荡,刺耳,凄厉,恐怖!“快走吧,洪亮也许已经回家了!”大胖更加害怕了。“洪文,也许你哥哥已经回去了,要不然,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他的。”山豆也很害怕,但是他是他们中最镇静的一个,“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再说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太晚了,咱们的父母也会很着急的。”“哥——”方洪文手里拿着方洪亮的一双白鞋,哭啼着和山豆、大胖踩着黑夜,如同惊弓之鸟般往家中跑去。三今夜方家无眠。方洪亮的失踪,惊动了方家上到方老太爷、中到方老爷和一群姨太太、下到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小依婷,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有的哭,有的闹,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沉默不语。方洪文跪在方天德面前一动也不敢动,小依婷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哭啼个不停。“我告诉过你们很多次,叫你们这些小孩子不要去后山,不要去后山。好,现在你哥哥不见了,你说怎么办?你这个小孽种!”方天德说完又是一鞭打在方洪文身上。“老爷,你就不要再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啊!”三姨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乞求道。方洪文正是她所生的唯一的孩子,大姨太生了方洪亮,四姨太生了方洪武,六姨太则生了个女儿方依婷。在一旁,大姨太的哭声更响了。“说,洪亮到底怎么失踪的?”方天德的鞭子扬在半空,却没有打下来。方洪文还在不停地颤抖,背上已经被鞭出了几条鲜红的血印。“我们几个只是在捉迷藏,哥哥和大胖躲起来,我和山豆去找他们,谁知道……谁知道哥哥就不见了!”方洪文啜泣着。“我们到处找他,可是一直找不着。”方洪文一边哭一边说,“只发现了哥哥的这双鞋。”说着就把揣在怀里的一双白鞋拿了出来。“什么?洪亮的鞋?那人呢?人去了哪里?”大姨太猛扑过来将鞋抓在手里,急切地问方洪文。“别吵了,我来问他。”方天德呵斥大姨太,“洪文,这双鞋是在哪里发现的?”“好像是在……在树林中一块空旷的地方。”方洪文说,他突然想起了树林中一幕幕奇特恐怖的遭遇,声音开始发抖起来,“我们还听……听到了婴……婴儿的哭声。”“什么?婴儿的哭声?大树林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方天德吃惊地问,“那,你们看到婴儿没有?”“没,没有。我们跟着婴儿的哭声一直走,走到那块空旷地方的时候,哭声就没了。”“奇怪,树林里怎么会有婴儿呢?”大家纷纷议论起来。“还有,我们在树林中遇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色旗袍的人,”方洪文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可怕的鬼魅身影,吓得嘴巴直打哆嗦,满脸恐惧之色,“不,她不是人,她在……在空中飞,她……她是鬼!”“啊?”几个姨太太张大了嘴巴。“红色旗袍,红色旗袍的女人?”方天德突然变得十分紧张,手中的皮鞭也掉到了地上,“会不会是…….”七姨太的影子倏的一下直窜方天德的脑海,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那双举着的双手……方天德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纷纷直冒。“爹,你怎么啦?”“老爷,你没事吧?”“哦,我没事。”方天德赶紧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恢复了一下神态,“我,我是担心洪亮啊!”“好了,天都快亮了,大家休息一下吧,一大早就派人去后山寻找洪亮!”散了,人都散了,惊恐过度的方洪文累都累得睡得着了,年幼无知的方洪武和方依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除此之外,谁又能睡得着呢!方老爷就这样在客厅里坐着,一直坐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琉璃窗照进弄堂里。后山树林里人影婆娑,方家所有的男丁都出动了,除了方老太爷和方老爷,当然方老爷的两个儿子也不会去。“大少爷!”“大少爷!”呼喊之声响彻整个树林,从日出到日落,从朝露到暮霭,但是方洪亮依然不见踪影。“我的孩子啊!”方家大姨太悲惨的哭声从厢房里传出,在平山镇上空回响,与树林里的呼喊声交织一片,给整个平山镇平添了几分悲凉、惊慌和不安,一大早,家家户户都关门睡觉了。只有方家灯火通明。“还是没找着?”方老爷问管家。“没有,整个树林都找遍了,连根头发都没发现。”管家应道。“看来我这个孩子啊,唉!”方老爷痛苦地低下头。“怕是找不着了!”“老爷,会不会是被拐卖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拐卖了还有个盼头,兴许能找得着!我是怕他已经……不在了!”“老爷,不会的,这怎么会呢!”“你还记得三年前后山树林的事吗?”方老爷紧张地问道。“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情?”管家想了想,突然将脑袋凑过来,小声地说,“您是说七姨太的事情?”“我怕的就是这个啊!”方老爷脸色十分难看。“啊?她都不死了三年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呢?”“我想也不会。但是洪文,还有你家那个山豆都亲眼看见了一个穿红色旗袍、披头散发的女鬼啊!还有那婴儿的哭声,是不是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我可是越想越怕啊!”“哎呀,难道是七姨太索命来了?”管家也开始吓得脸色大变了。“呜——呜——”一阵婴儿的哭声从远处传来。“这个死丫头,这么晚还哭哭啼啼的,真烦人!”“呜——呜——”声音好像就在房顶上。“六姨太,你——”方老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今天一大早六姨太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小的婴儿,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呢?莫非这就是七姨太肚子里的……方老爷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了!“管……管家,你听!”方老爷用颤抖的手颤抖地指向房顶。“呜——呜——”这声音就在房顶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就要破瓦而入了!“是……是……很奇怪的……声音,是…….”管家也听得头皮发麻,脚底生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声嘎然而止。一阵沉默。“走了?”方老爷战战兢兢地问。“好像走了!”管家十分小声地应道。“看来真的是七姨太报仇来了。”方老爷惊慌地说。“老爷,这,这如何是好啊?”管家害怕地问。“我也不知道啊!”“哈——哈——”一阵诡异的狂笑声从远处传来。这是女人的笑声,好像在哪里听过。“听!这是什么声音?”方老爷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哈——哈——”狂笑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屋顶。“哈——哈——”听出来了,是七姨太的声音,真的是七姨太的声音!管家吓得面无脸色,张大了嘴巴坐在地上,全身除了发抖还是发抖!“来了!她……她……她……来了!是……是……七姨太!”管家几乎说不话来。“我们……快……快……跑!”方老爷走起来想跑,可是腿一软,又跌在了椅子上。笑声也嘎然而止。一阵沉默。“走……走……走了?”“不……不……不知道。”管家想站却站不起来。“快……喊……家丁!”方老爷实在害怕之极,人多了会感到安全些。“是……是,我……这就去喊。”管家几乎是像螃蟹一样爬着。“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物体突然掉在了客厅中央,溅起一阵灰蒙蒙的扬尘。这声巨响实在之响,震得整个屋梁都在摇晃,瓦片也一阵稀梭,方老爷连人带椅向后翻去,管家吓得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这……这又是什么?”方老爷爬到管家旁边问道,眼睛盯着客厅中央那个刚掉下来的物体,扬尘还没有散去,借着依稀的灯光,物体仿佛是个人!“管家,去……去……看看!”方老爷已经躲在了管家后面。管家同样害怕不已,但是在老爷的吩咐下,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向那个物体爬去。“天啊,老爷!”管家刚爬近那个物体又惊恐地往回退,嘴巴哆嗦不已,“老爷,是……是……大少爷!”“啊?大少爷!”方老爷连爬带滚地跑过来——躺在他面前的果然是方家大少爷——方洪亮!躺在眼前的方洪亮脸色像白纸一样的白,眼睛像铜铃一样的大,嘴巴张开得像苹果一样的圆,舌头伸得像蛇芯一样的长,一双光光的脚丫直挺挺地露在外面。除此之外,全身完好无损。方少爷真的死了!是被吓死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方老爷扑到方洪亮身上,抚摸着那张白纸一样的脸,大哭起来!“孩子啊,你好惨啊!”“少爷,少爷,你醒醒,醒醒啊!”管家也扑到旁边叫喊着。方家宅院男女老少都被刚才的啼哭声和狂笑声吓醒了,现在又听到了方老爷哭天抢地的声音,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幸大事,纷纷直奔客厅。方老爷面对方洪亮恐怖悲惨的死相,又是痛,又是怕,又是恨,又是悔。这一定是七姨太报仇来了,先要了我孩子的命,下一个肯定要我的命了!方老爷越想越痛,越想越怕,特别是方洪亮那双睁大得恐怖的眼睛,更让方老爷既惊又怕!方老爷伸过手去,想帮方洪亮闭上眼睛,突然,透过方洪亮那双死灰色的大如铜铃的眼睛,方老爷仿佛看到在他身后正站着披头散发、一袭红色旗袍的七姨太,七姨太正吃吃的笑着,眼睛却充满怨恨地盯着自己!“啊——”方老爷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四方老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群妻妾围在床前,大姨太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连方老太爷也拄着拐杖颤微微的来了。“七……七……七姨太……来了!”方老爷眼睛中满是惊慌之色,嘴巴直打哆嗦。“老爷,你怎么啦?”“七……七姨太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七姨太在哪里?”“老爷,我们家洪亮,他……他死了!”“什么?洪亮死了?”方老爷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眼光四处乱窜,“洪亮……洪亮……洪亮被七姨太…….吓……吓死了!”“七姨太怎么会吓洪亮呢?再说我们也没有看见七姨太啊!”三姨太说。“是……是七姨太,一定是七姨太吓……吓死洪亮的!”“唉!德儿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老太爷沉重地叹着气问道。“爹!……”方老爷欲言又止。“说啊!”方老太爷的拐杖挫了一下地板。“爹,我……”方老爷低着头,面露惭愧悔恨之色,“管家,你,你来说吧!”“是……是,老爷!”管家走到方老太爷身边,低头垂手,唯唯诺诺地将三年前后山树林中的一幕讲了出来,但是他隐瞒了七姨太肚子里有孩子这一事实。“作孽啊!”方老太爷长叹一声,其他人都被惊吓得张大了嘴巴!原来七姨太的失踪并不是失踪,而是被方老爷给活活地埋了!“爹,洪亮就是去后山树林玩的时候不……不见的,结果却……,爹,一定是七姨太吓死他的!”方老爷说。“还有那狂笑声,就是七姨太的!”管家说。“我是说那笑声好像有些熟悉,有点像七姨太的。”姨太太们也开始议论起来。“爹,现在该怎么办啊?”方老爷巴巴地看着方老太爷,希望他能够有个万全之策,能躲过这次灾难。“唉,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怕什么!你啊,听天由命吧!”方老太爷说完便站了起来,在侍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爹,您……您给想个办法啊!”方老爷望着方来太爷远去的背影哀求道。“德儿啊,赶紧烧香拜佛求平安吧!”方老太爷回过头来叮嘱道。“是,爹。”方老爷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围在面前的这群妻妾随从,大声的喊道:“都还楞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啊!”接着方老爷又将管家叫到身边,轻声地说:“你把洪亮的后事好好安排一下,带几个家丁去后山树林烧三天香。唉,希望七姨太能够饶过我们啊!”方洪亮的后事,还有一天到晚的烧香拜佛,方家宅院整整忙碌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七姨太也没有来了,方老爷的气色也变好了,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还能够在院子里四处溜达溜达。“看来,应该是没事了!”方老爷逗着眼前的鹦鹉说。“是啊,烧了这么多纸钱给她,希望她在地下能够知足。”管家在身后轻轻地说,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哎呀,呆在这个院子里都一个星期了,管家,晚上陪我出去逛逛,如何?”“老爷,您知道,我不好这个,您就自个去吧!”“哈哈,你啊!好,就不为难你了。记得每天都要烧香啊!”“记得,老爷。”“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是,老爷。”管家小心的后退着,走出了院子,急急忙忙地回家了。虽说这一个星期没事,但一想到大少爷悲惨的死相仍然不寒而粟,他要赶紧回去看着山豆,想着三年前的事情自己也在场,就怕七姨太对山豆也不利啊!望春楼,平山镇最大的妓院。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女人如云,男人如织。方老爷踱着方步走进了望春楼。自从闹鬼一事发生后,大姨太每天以泪洗面,六姨太回了娘家,五姨太、八姨太也吓得抱病省亲了,二姨太、三姨太人老珠黄,四姨太又卧病在床,唉,还是望春楼好啊,女人多,又年轻漂亮,可以好好地开心开心,洗洗这一身的晦气。方老爷边走边思量着,嘴角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哎哟,这不是方老爷吗?您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了?姑娘们可想死了你了。”老鸨扭着肥胖的身躯迎了上来。“哦,是吗?”方老爷眼睛眯成一条线,顺手摸了一把老鸨肥肥的臀部。“方老爷,您要是满意的话,老娘今天晚上也可以陪陪您呢!”老鸨跟着方老爷往楼上走去。“您哪,还是先去照照镜子吧!”方老爷停下了脚步,因为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大小姑娘堵在了楼梯口。“让开,别挡路!”方老爷推开了几个姑娘。“方老爷,姑娘们都来了,您看挑哪个?”老鸨在后面奉迎道。方老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些妖艳的女人,扭过头来对老鸨说:“小兰在不在?”“您找小兰啊,她可是从来是只陪客人喝茶聊天的。”老鸨将手里的一块手绢在方老爷眼前晃来晃去。“哎呀,你别晃了,我问你她在不在?”“在,当然在,不过价钱可不其他姑娘贵哦!”“哈哈,你瞧我是没钱的人吗?”方老爷说着掏出一大把铜钱往老鸨手里一放,“去,赶快把她叫过来,我要一间最好的房间。”“那好咧,您等着啊,方老爷!”老鸨硕着就颠着屁股乐陶陶地跑去喊那个叫小兰的姑娘了。门帘被掀开,一阵淡雅的馨香扑鼻而来,方老爷忍不住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啊,好香!”说着睁开了眼睛,一个非常标致的姑娘站在她的面前:这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孩,樱桃小口,柳叶弯眉,水灵大眼,瓜子俏脸,玲珑身材,素妆淡抹,宛若出水芙蓉,青春淋漓。方老爷看着看着口水都流了出来。方老爷赶紧站起来色眯眯地迎了上去,嘴里像灌了蜜一样地说:“小兰,老爷可把你盼来了,来,这边坐,这边坐。”说着方老爷的手便准备去搂小兰的纤纤细腰。小兰用手轻轻一挡,快步走向房子中间的桌子坐了下来,平静地说:“老爷,您想听什么呢?”方老爷双手不停地搓着,围着小兰转着圈,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小兰那张美丽青春的脸蛋:“不急不急,老爷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小兰,你真漂亮,比我那几个黄脸婆好看多了,啧啧,真是漂亮,漂亮啊!”“老爷,喝茶!”小兰给方老爷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方老爷用做左手轻轻一推,右手乘机摸了一下小兰白皙红润的手背,说:“不,我们今天不喝茶,喝酒!”“老爷,您知道我是不喝酒的。”“难得老爷今天心情好,你一定要陪我喝酒,一定要喝!”方老爷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递到小兰面前,色眯眯的眼睛中露出一股蠢蠢欲动的火,火中燃烧着威逼利诱。小兰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来,小声地说:“老爷,我真的不喝酒的。”“不行,不喝酒怎么行!老爷今天愿意花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喝酒。”方老爷已经将酒杯递到了小兰的嘴边。小兰吓得站了起来,“砰”的一声,不想一不小心将方老爷手中的杯子打翻了,小兰紧张地站在一边,怯怯地说:“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个丫头真是不识抬举!”方老爷扬掌就准备打下去,“不过我还真舍不得打你。”方老爷收回了扬起的手掌,又倒了一杯酒,说:“来,老爷不怪你,把这杯喝掉!”“老爷,我……”小兰极力推脱。“你,你,你,你……你什么?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说着方老爷就将杯中酒灌进小兰的嘴里。小兰被浓烈的酒味呛得捂着胸口连连咳嗽,倒进嘴里的酒也吐出了不少。“哈哈……这才乖嘛,来,再来一杯!”说着方老爷由倒了一杯酒灌进小兰嘴里。“老爷,您……”小兰整个脸都被呛得通红,在烛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更加的美丽妩媚,直把方老爷看得发呆了!方老爷忍不住地扔下手中的酒杯,抄手就紧紧地搂住小兰的细腰,一张肥硕的大嘴噘着嘴唇吻向那张粉红的小脸蛋。“老爷,您……”小兰一边使劲地挣扎着一边哀求道,“老爷,您放手,放手啊!”但是说话却越来越没有力气,身体也开始软绵了下来。“小心肝,今天晚上你可就是我的了!”方老爷顺势抱起小兰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宽衣解带。“老爷,您……”小兰刚从床上爬起来又被方老爷紧紧地摁在了床上,方老爷的嘴巴已经在她的脸部胸部一阵乱吻起来。“砰砰”两声巨响,不知怎么门开了。“讨厌!”方老爷只好爬起来去提着裤子去关门,关好门后又急急忙忙地爬到床上。“砰砰”还是两声巨响,门又开了!“妈的,谁呀?”方老爷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却不得不再次跑过来关门。关好门后又急忙忙地跑向床,那里可有一个小美人正等着她呢!“呜——呜——”一阵婴儿的哭声从远处传来。“妈的,怎么这么扫兴?”方老爷一腔欲火被这么一扰乱,下去了不少,但是一看见眼前已经迷迷糊糊的喘着香气的小美人,欲火又迅速窜了上来,也不去理会什么哭声了,爬到小兰身上又开始狂吻起来。“呜——呜——”声音好像就在房顶上。方老爷突然心一凛,这声音好熟悉!哭声却嘎然而止。“哈——哈——”一阵诡异的狂笑声从远处传来。“哈——哈——”狂笑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屋顶。天啊,是七姨太!是七姨太!方老爷吓得脸色掺白,连裤带也来不及系,提着裤子就向门口跑去。“哈——哈——”笑声就在身后,就在耳朵后面!方老爷吓得整个人都快瘫在地上了,双手使劲地扳着门,可是不知怎么地,这门好像被关死了,任怎么扳也扳不开。方老爷不敢回头,不敢想象站在身后的七姨太的鬼魂是个什么狰狞模样,他已经感觉到有个长长的影子在后面,他知道一定是七姨太索命来了,但是无尽的恐惧使他根本不敢去面对已成怨鬼的七姨太,而求生的欲望又使他拼命地扳着紧紧关着的房门。“老爷!”一个温柔、甜腻、带着挑逗的声音在后面轻轻响起。“哎!”方老爷反射似地回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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