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2 12:40:02
自從我媽媽死了之後,我就很怕我的爸爸。他經常喝酒,然後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個死去活來。我很怕他連我也一起打。在我眼裏,爸爸就好象是個幹燥的火藥桶,我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爆炸,他一旦爆炸,就是我的世界末日。 可是他好象把所有的火藥都傾洩在姐姐身上,他從來沒打過我,有一次他給我錢讓我買煙,路上碰見推冰箱賣雪糕的,我嘴饞就買了一支,卻不夠錢買煙了。我不知道怎樣交差,在外面躲了一天,半夜爬牆回家,爸爸就在客廳等我。我以爲自己要挨打了,誰知他不僅沒打我,還給我熱了晚飯吃。他問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就笑了。他說,如果我想吃雪糕就告訴他,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僅對他的寬容沒有感激,反而更加害怕,就好象在電影裏面看到日本鬼子對中國小孩說&ldquo小孩,你的吃糖&rdquo一樣,魔鬼的寬容往往比他的殘暴更可怕。 姐姐比我大三歲,她不上學,一天到晚就知道幹活。自從我上學之後,她就每天接送我。我很感激她。上學的路上有座小橋,一下暴雨三年級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長來接他們,因爲怕被沖進河裏。隻有我,可以在放學後第一時間趴在姐姐背上回家。 後來情況有了改變,在我和小強打架之後,他到處造謠,說我姐姐是個孽種,不是我爸爸的女兒,是我媽跟别人生的。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時候,就有一幫人起哄。我經常和他們打架,姐姐就拉着我,怕我挨揍。我給小強說:&ldquo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你等着!&rdquo 他們老是那麽說,我自然也有了疑問,爸爸自然是我不敢問的,姐姐也不正面回答我,她說等長大了再告訴我。童年的恐怖難以描繪,經常在一個個漆黑的夜晚,爸爸将我鎖在卧室,然後客廳傳來姐姐的哀叫以及摔東西以及肉體被擊打的聲音,最可怕的是爸爸象炸雷一般的嚎叫。每次爸爸叫的分貝和頻率都提高的時候,姐姐的哀叫也會跟着歇斯底裏起來,各種東西都會發出一種被摧毀的聲音,仿佛要出人命了。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一直是站在姐姐這邊的,因爲姐姐對我真的是無微不至,她又那麽漂亮。她總是任着我的性子來,象自己的心肝一樣的疼我。每次她被爸爸打完了,她總是紅着眼睛問我餓不餓,然後一邊揉着自己的傷口,一邊抽泣着,一邊給我作我最愛吃的煎雞蛋。爸爸總會在打完人之後再打呼噜。每次姐姐煎好雞蛋,我總會讓她吃第一口。那是我唯一能夠作的,就是:将她爲我的付出抽出一點回報給她自己。 每個夜晚我寫作業,姐姐總會幫我鋪床,給我端水,或者幫我搖蒲扇,我的作業快作完了,她就端來洗腳水給我洗腳。可以說,除了寫作業,其他什麽事情都不用我作。後來我上了初中,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中途媽媽跟别人私奔過,回來的時候就有了姐姐,然後才有我。我和姐姐是同母異父的姐弟。爸爸一經常打媽媽,媽媽死了,他就把氣撒在姐姐身上。雖然姐姐的身份不怎麽光彩,可我認爲姐姐沒作什麽壞事,她人又好,爸爸打她是不對的。 由于個頭猛蹿,我也敢于和爸爸頂嘴,幫姐姐讨還公道。可當我不在家的時候,姐姐的命運仍舊無法改變。有一次我看見姐姐給我煎雞蛋的時候,左胳膊的血流個不停。我哭了,我發狠說:&ldquo現在我打不過他,等我長大了你看他還敢打你不!&rdquo姐姐哭了,她抱着我的頭說:&ldquo别怪咱爸,傻小子。&rdquo 那個時候我們家電視都是黑白的。我的同桌上課經常玩一個小型電子遊戲機,我一時貪念,給他偷了。他知道是我偷的,帶他爸爸找上門來。爸爸不在家,姐姐就出面和他們吵。我在卧室擔驚受怕的。姐姐說:&ldquo我弟弟決不會偷你們東西,我們家不出小偷!&rdquo 我趴窗上偷偷看,周圍已經有很多看熱鬧的人,姐姐被大家指指點點,瘦弱的背影顯得很可憐。 我同桌說:&ldquo你弟弟就是小偷!你們全家都是小偷!&rdquo 姐姐被激怒了,她沖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旁觀者一片哄笑。
我從枕頭底下摸出遊戲機,推開門扔在地上:&ldquo不就是一個遊戲機嗎?老子不希罕 !&rdquo 姐姐睜大眼睛看着被摔壞的遊戲機,然後轉頭,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向他認錯。 同桌大聲嚷嚷:&ldquo說了你們家出小偷,還不承認!&rdquo他爸爸推了他一把,說:&ldquo算了算了,還了就行了。&rdquo回家之後,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頓,這是她第一次打我。打一下,她就哭一句,我不還嘴,隻是暗暗告訴自己以後決不再偷東西。 幾天之後,姐姐變戲法般的給我買了個小遊戲機。是用她自己攢的錢買的。她告訴我,缺什麽,向姐姐要,姐姐有的都會給,但不能要别人的。
這事情被爸爸知道了,雖然遊戲機就是幾十塊的東西,可他還是埋怨姐姐敗家,又把她打了一頓。當時我在學校,回來之後聽說了我就要找爸爸算帳,被姐姐勸住了。後來,那遊戲機我一直收藏着,即使以後有了電腦,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玩裏面的俄羅斯方塊。
14歲的時候我目睹了一件大事。姐姐洗澡的時候,我正要睡覺,聽見姐姐在浴室大喊不要,我就爬起來,趴浴室門縫上看。 眼前的景象讓我吃驚,卻無法拒絕。我看見爸爸和姐姐赤身裸體,姐姐不停的掙紮。我也許應該退門制止的,但另外一種想法卻讓我呆呆的繼續作觀衆,我想看看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永遠忘不了,我臉腮通紅,呼吸急促,下體直直的豎起,看自己的姐姐怎樣被自己的父親面包強暴的那個晚上。 那晚我一直沒有睡覺。羞愧和興奮,憤怒和麻木,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了我的大腦。那時我對班級裏面幾個女孩是有想法的,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想法。從那個晚上之後,我的欲念清晰起來。 初中的作業更多,姐姐要陪我到更晚,到了爸爸熟睡之後,我對姐姐的身體有了想法。我雙腿狡在一起,局促不安。我的心跳比那天晚上還要劇烈,因爲我預感,隻要我要,姐姐一定會給。 姐姐當然會注意到我的尴尬。她問我怎麽了,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來。我不大敢看她,我爲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當姐姐靠近我想問我個究竟的時候,我鼓足勇氣一手抓住她的乳房,她吃了一驚,我楞在椅子上很緊張的看着她的表情,隻要她發火或者拒絕我一定會逃到被窩裏面睡覺,并一輩子都不再作這種想法。可是她的表情卻從吃驚慢慢變得平靜,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龐就好象公園裏雕刻的女神一樣聖潔。我立刻洩了底氣,慢慢的低下頭,手慢慢松開。
手背一熱,我一擡頭,姐姐咬着嘴唇,把我的手按在她身上,她心跳的也很厲害。這回輪到我吃驚了,但是姐姐的舉動的确給了我勇氣,我什麽也不顧了。
那天晚上一直被我認爲是我生平最快樂的一個夜晚。我好象躺在一個溫暖的棉花堆裏,暖洋洋的陽光曬在我身上,無比惬意。 &ldquo姐姐,你會永遠和我這樣嗎?&rdquo我問。 &ldquo姐姐說了,想要什麽,向姐姐拿,不要别人的。&rdquo姐姐說。 &ldquo姐姐,我想娶你作老婆。&rdquo我興奮的說。 &ldquo傻小子,我們不能作夫妻的,我是你姐姐。&rdquo姐姐說。 &ldquo我才不管呢!老婆應該是男人最喜歡的女人,姐姐,我最喜歡你,所以一定要你作老婆。&rdquo我說。 &ldquo你說的是真的嗎?&rdquo姐姐問.
&ldquo真的,我們可以搬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這樣,就沒有人在乎我們是不是姐弟了。姐姐,其實我早看出來你喜歡我了&hellip&hellip&rdquo那天晚上我說過的所有的話,也是自從我會開口說話以來最舒心最過瘾的一次。從此之後,日子變的不同,我覺得自己活的很滋潤。隻要我說聲&ldquo姐姐,我想要&rdquo,我就能從姐姐那裏得到男人的快樂。 爸爸也不象以前那麽打姐姐了。随着我身高和飯量的增加,我在家裏的地位也急速上升,有些事情爸爸甚至要和我商量。我告訴他,不要打我姐姐,否則我永遠也不回這個家。作男人的一切快感都被我輕易的找到,以前是姐姐保護我,今天終于輪到我保護姐姐,不,是保護我的老婆。日子過的飛快,我要上離我家有三十多公裏遠的高中了。 姐姐爲我哭腫了眼睛,她哀求爸爸要住在我學校旁邊照顧我,她說:&ldquo弟弟從小所有事情都是我伺候,除了念書,他什麽都不會,連疊被子都不會。我要去他身邊伺候他。&rdquo爸爸不答應她,我也覺得她不該去陪我。 于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勸她,要她留下來等我。她抱着我哭了一晚上。然後她逐樣教給我生活的常識,怎樣疊被子,怎樣疊衣服等等。 上學那天我坐在汽車上很興奮,因爲我也希望離開家自己闖蕩一下,雖然隻是上學,好歹也是獨立生活。姐姐跟在汽車後面跑了很久,我很心疼她。不過,她的身影漸漸消失之後,我又回到憧憬新生活的亢奮狀态中。 整個上學期相安無事。
放寒假回家,第一件是就是緊緊抱住姐姐。但是我馬上就發現了姐姐手上的傷口。姐姐哭的厲害,一定是被打的太厲害。 我說:&ldquo他又打你了?我去跟他說!&rdquo 姐姐抱着我搖搖頭,&ldquo不,不是。弟弟,對不起,我對不起你。&rdquo 我問她怎麽了,她隻是搖頭,我馬上威脅如果她不說我永遠不回家。 她眼淚嘩的流出來了。她說:&ldquo自從跟你之後,咱爸也向我要求過,我死活沒有答應他。可是自從你上高中之後,他,他,他力氣太大,我沒辦法&hellip&hellip&rdquo 我的血液騰的一下全部湧上頭部。我推開她奔向在廚房做飯的爸爸。 爸爸是爲了給我接風洗塵才親自做飯的。但我幾乎把什麽都忘了。 我踢開門就大喝:&ldquo你他*的憑什麽動我姐姐!&rdquo 爸爸的笑容刹那凝固,他手上的面渣還在往下掉,我一眼看見面板上的擀面杖,順手就拿了起來,姐姐在身後大喊&ldquo别!&rdquo我已經把擀面杖掄起來了。我用力砸下去,姐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ldquo他是你爸爸!&rdquo我心裏震動了一下,我看見爸爸的目光呆滞,懷疑,恐懼,他沒想到已經比他高半頭的兒子會向他動手。我突然有些後悔,但是除了收力,已經不能避免擀面杖命中他的頭部。 爸爸&ldquo哎喲&rdquo了一聲,踉跄了幾步,殷紅的血順着他的發梢往下淌,我這才看見他有很多白頭發。他大大的睜着眼睛,我忽然想起那次買煙他對我的寬容,仔細想想,雖然沒怎麽管我,但爸爸對我還是不錯,起碼我的學費從來沒有少過一分,即使我家并不是很很充裕。擀面杖滑落在地上,爸爸搖搖晃晃的扶在我身上,低聲說:&ldquo寫字台中間抽屜有兩萬塊錢,收好别讓那丫頭看到。&rdquo接着就軟綿綿的向我身上倒來。我發現我的力氣很小,根本無法承擔他的體重,于是我們一起倒在地上,姐姐已經哭的不成聲了&hellip&hellip 在醫院陪床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之一,我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ldquo明天會怎樣?&rdquo仔細看看,我和爸爸的長的很象,我身上的血有一半是他的。也許事情不該這麽解決,我覺得,人生最有用的道理之一就是:一個損失決不可能用另外的損失來彌補。很多錯誤已經犯下了,首先想的應該是彌補而不是懲罰。 人生有時會有突如其來的好運氣,比如我的叔叔承擔了父親的療養費并給了我和姐姐一萬塊錢過日子。好的運氣就會給人好的希望。我下定決心,好好讀書,将來好好照顧爸爸和姐姐。 姐姐的話同樣比以前少了,她紅着眼睛說過,&ldquo都是因爲我。&rdquo怎麽會是因爲她呢?她近二十年來所受的打罵和嘲笑,誰又來爲她負責?
這個寒假,我覺得是我長大的标志,有很多事情,應該想了再作。 姐姐在家一邊幹活一邊照顧爸爸,以前可以任意虐待她的魔鬼如今沒有力氣再張牙舞爪,她可以比過去坦然很多。 日子一晃就是兩年多,我考上了北京的學校。 又到臨别時。 我和姐姐沿着小河散步,如今,姐姐已經不能再想小時候那樣爲我作一切,替我決定一切。 姐姐希望我現在就工作,和她搬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在一起。 我堅持繼續上學,我冀望她多擔待幾年,隻要能熬過這艱苦歲月,前面就是光明的。 姐問我:&ldquo你現在是把我當姐姐看,還是當老婆看?&rdquo 這個問題很讓我爲難,其實,我很後悔自己作過的一切,無論如何,亂倫的行爲都是不能被容許的。可是,如果我抛開姐姐不管,我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于是我回答:&ldquo既當姐姐,又當老婆。&rdquo 姐姐低頭說:&ldquo這些年來,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以後會更少。姐姐怕。&rdquo 我拉起她的雙手輕輕的吻着,說:&ldquo我是姐姐一手調教大的,姐姐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遠都記得我的原則:想要什麽,問姐姐要,不要别人的。&rdquo 姐姐把頭埋在我胸口,哭濕了我的胸襟。突然我覺得姐姐很可憐,雖然已經沒有人打她了,但她一手帶大的弟弟已經是她無法掌控的了,除了給爸爸擦身時擡起爸爸的四肢,她幾乎不能決定一切,這種活法是可怕的。 終于來到了夢中的北京,從一初到大城市的興奮,到最後習以爲常的說北京破,自己的眼界越來越開闊。 姐姐不認得多少字,我根本無法與她通信,更不用說網上聊天什麽的。想家的時候,我唯有摸出她給我的小遊戲機玩。 有些東西壓抑久了,就要想辦法釋放。我上初中的時候經常給姐姐寫情詩的,所以我就參加了一個文學社,跟着那些滿嘴風花雪月的人随便咧咧幾句。
在文學社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孩,那是和姐姐不同的漂亮。如果姐姐的漂亮要感謝上帝的智慧,那麽那個女孩的漂亮要感謝人類的智慧----她總是會利用得體的衣服和淡淡的胭脂把自己塑造的象藝術品。 她叫芳菲,她對我的吸引力來源于她的眼神和智慧。她的英文很好,在她面前我總是心曠神怡,感覺好象掉進一個蜜罐,可以忘記一切,忽略一切。 她很喜歡詩歌,這就是我一個窮小子能壓倒她難以計數的追求者離她最近的原因。她說我的詩歌有一種赤裸的真實感,細品起來讓人掉淚,就好象從傷口裏滲出的鮮血一樣真實。 有些東西來了是擋不住的。我,與她墜入愛河。 其實我的頭腦仍然很清醒,我知道,我和姐姐之間早已經退化成親情。我知道,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交鋒在所難免。爲了保護姐姐,我一直給芳菲講述我姐姐小時候如何保護我的故事,隻是有很多無法開口的東西我隐瞞了。 我告訴她,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爲我付出最多的人,就算姐姐當衆罵我,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願。作爲我的女朋友,必須尊重,忍讓,甚至縱容我的姐姐。而芳菲是我最愛的人,除了和我一起體諒我的姐姐,其餘的我可以全聽她的。 我知道,将來,姐姐對她的敵意不可避免。我認爲我的決定是對的,我并不是因爲距離而不愛姐姐了,或許距離确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根本的是----我不能再作亂倫的事情,是我的長大,我的懂事讓我不能再愛姐姐了。我希望姐姐能夠理解我。
終于,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帶回了家。 雖然窮困讓我有些自卑,不過家的整潔幹淨卻讓我心情明快。姐姐的雙手就象天使一樣,即便是爛泥經過她的手都會有生命力,漂亮起來,精彩起來。 在芳菲來我家之前,我不敢跟姐姐明說,但我暗示過。那些姐姐未必聽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它不至于讓我的良心過于不安。 在我向姐姐介紹完芳菲的身份之後,姐姐的臉色馬上就白了,她摔下手上的東西就出去了,留下我和芳菲尴尬的楞在原地。 猶豫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她頭也不回的說要割點肉,我趕忙說我幫你割,她還是不回頭。 晚上吃飯,姐姐把做好的紅燒肉一塊一塊夾給我,我連忙也夾起一塊放到她碗裏,然後再夾一塊給芳菲。 姐姐見狀,手拿筷子停在半空,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突然,她一把放下筷子,向後一踢凳子就走出廚房。 桌上的碗碟顫抖了半天。我和芳菲面面相觑。 我支吾了半天想解釋一下,芳菲粉嘴一嘟說:&ldquo我就不信了!我連你姐姐這關都過不了!你别以爲我從小嬌生慣養,我幹活也是不含糊的,不得到你姐姐的認可,我就不回家了!&rdquo 第二天,姐姐做飯,芳菲要幫手。姐姐攔住她說:&ldquo你起來,讓我作,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rdquo說這些話的時候姐姐始終盯着鍋碗瓢盆,沒看芳菲一眼,也沒看我一眼。 芳菲四下看看,又抓起笤帚掃地,姐姐過去一把奪下她的笤帚說:&ldquo你和我弟弟出去走走吧!現在掃地,灰塵全掉菜裏了。&rdquo 吃飯的時候,芳菲假裝要上廁所,其實她溜到廚房刷鍋去了。 吃過飯之後,姐姐端着鋁鍋走到我們面前:&ldquo誰刷的鍋?!怎麽一點都不幹淨!&rdquo 芳菲說:&ldquo我。&rdquo 姐姐冷冷的說:&ldquo你和我弟弟一樣,手比較拙,不适合幹活。&rdquo 芳菲尴尬了老半天。晚上向我抱怨:&ldquo我長這麽大從來沒受這麽多氣!&rdquo 我隻好找我姐姐談一談,希望她對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觀。 可是她劈頭蓋臉的先問了我一句:&ldquo你有什麽事嗎?我很忙,有事快說。&rdquo
我嘴唇動了半天,最終還是把話咽到肚子裏。 芳菲把目标又瞄向我爸爸,自告奮勇喂爸爸吃飯。可是姐姐來了一句:&ldquo我爸爸身體很差,萬一出事你擔着?&rdquo 聽到這話我狠狠的揮了一下手表示了不滿,姐姐接着說:&ldquo怎麽?我說的不對?&rdquo 晚上談天,姐姐總給芳菲說我小時候 如何聽她的話,我很緊張,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錯事也抖出來。 終于有一天晚上,芳菲對我發火了,她說她要回家。我勸了勸她,然後打算明天去買車票。 深夜,我聽見姐姐在呼喚&ldquo弟弟,弟弟&hellip&hellip&rdquo 我張開眼睛,芳菲也醒了。 &ldquo你姐姐聲音不對勁。&rdquo她說。 &ldquo我也聽出來了。&rdquo我趕忙披了衣服胡亂踢上鞋子跑進姐姐房間拉開燈。 姐姐臉色慘白,嘴唇發青。我差點就暈厥過去,因爲白天她還是好好的。 她一聲一聲呼喚着我,眼裏全是淚水,哭聲卡在嗓子眼裏。芳菲也跟了進來,她也愣住了。 &ldquo姐,你怎麽了姐?&rdquo我急切的喚她,芳菲也在喚她。 &ldquo姐,你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rdquo我哭着說。 &ldquo别,别&hellip&hellip不用了&hellip&hellip&rdquo姐姐咳嗽兩聲,&ldquo把,我的荷包拿過來&hellip&hellip&rdquo
我趕緊照她的吩咐作。 姐姐摸索半天,從裏面取出一塊枕巾,上面繡了一對鴛鴦。 &ldquo這是,我送給,你們的&hellip&hellip總算還有時間,弄完。&rdquo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艱難的說話。 &ldquo姐,姐,咱們去醫院,聽話,姐&hellip&hellip&rdquo我幾乎沒有力氣說話了。 &ldquo菲,菲&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在,姐姐。&rdquo芳菲坐床上握住姐姐的手。 &ldquo我弟弟,就交給你了&hellip&hellip他是我,帶大的。他什麽都是我教的。你放心吧,他是好人。就是,就是脾氣不好,有時強出頭,你幫我,管她&hellip&hellip&rdquo / &ldquo我知道了,姐,我知道了,姐&hellip&hellip&rdquo芳菲左手捂住嘴唇,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ldquo他是我帶大的,他是我帶大的,他是我帶大的&hellip&hellip&rdquo姐姐喃喃的說,&ldquo他是我帶大的&hellip&hellip&rdquo " 我背着姐姐向醫院的方向沒命的跑,姐姐的腮很涼,貼在我的耳朵上,我聽見她呼喚我的名字,還含混不清的喊媽媽,我一邊叫着她的名字,一邊跑,跑過童年我放學經過的街道,跑過那早已經被翻新的小橋,我感覺姐姐的唇好象在我耳朵上親了一下,接着她的頭就垂了下去,随着我的步伐上下颠簸&hellip&hellip 我的姐姐去了。 我少年時代的老婆去了。 去得那麽突然,那麽安靜。 多年之後,我和芳菲分手了,爸爸也離開了我。我獨自一人流浪在新的城市。 多少人,多少事,被埋葬在記憶中,對的,錯的,美的,醜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曾經鮮活的面孔,時時刻刻都圍繞在我身旁,走到哪裏我都不會感到寂寞。
有些事情,就注定了結局,然而,我們不得不實踐一次,直到頭破血流,親身鑒證世間有些路,是走不通的。 前天我夢見姐姐了,她說她要投胎了,好象是作一個商人的女兒。我伸手去抓她,沒抓到,就醒了。我想起我和她一起走過的路,一起睡過的房間。那些地方,隻能活在我的記憶裏,在現實中,一切都變了樣子了。
自从我妈妈死了之后,我就很怕我的爸爸。他经常喝酒,然后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个死去活来。我很怕他连我也一起打。在我眼里,爸爸就好象是个干燥的火药桶,我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他一旦爆炸,就是我的世界末日。 可是他好象把所有的火药都倾泄在姐姐身上,他从来没打过我,有一次他给我钱让我买烟,路上碰见推冰箱卖雪糕的,我嘴馋就买了一支,却不够钱买烟了。我不知道怎样交差,在外面躲了一天,半夜爬墙回家,爸爸就在客厅等我。我以为自己要挨打了,谁知他不仅没打我,还给我热了晚饭吃。他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就笑了。他说,如果我想吃雪糕就告诉他,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仅对他的宽容没有感激,反而更加害怕,就好象在电影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小孩说&ldquo小孩,你的吃糖&rdquo一样,魔鬼的宽容往往比他的残暴更可怕。 姐姐比我大三岁,她不上学,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自从我上学之后,她就每天接送我。我很感激她。上学的路上有座小桥,一下暴雨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长来接他们,因为怕被冲进河里。只有我,可以在放学后第一时间趴在姐姐背上回家。 后来情况有了改变,在我和小强打架之后,他到处造谣,说我姐姐是个孽种,不是我爸爸的女儿,是我妈跟别人生的。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时候,就有一帮人起哄。我经常和他们打架,姐姐就拉着我,怕我挨揍。我给小强说:&ldquo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你等着!&rdquo 他们老是那么说,我自然也有了疑问,爸爸自然是我不敢问的,姐姐也不正面回答我,她说等长大了再告诉我。童年的恐怖难以描绘,经常在一个个漆黑的夜晚,爸爸将我锁在卧室,然后客厅传来姐姐的哀叫以及摔东西以及肉体被击打的声音,最可怕的是爸爸象炸雷一般的嚎叫。每次爸爸叫的分贝和频率都提高的时候,姐姐的哀叫也会跟着歇斯底里起来,各种东西都会发出一种被摧毁的声音,仿佛要出人命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一直是站在姐姐这边的,因为姐姐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她又那么漂亮。她总是任着我的性子来,象自己的心肝一样的疼我。每次她被爸爸打完了,她总是红着眼睛问我饿不饿,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抽泣着,一边给我作我最爱吃的煎鸡蛋。爸爸总会在打完人之后再打呼噜。每次姐姐煎好鸡蛋,我总会让她吃第一口。那是我唯一能够作的,就是:将她为我的付出抽出一点回报给她自己。 每个夜晚我写作业,姐姐总会帮我铺床,给我端水,或者帮我摇蒲扇,我的作业快作完了,她就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可以说,除了写作业,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作。后来我上了初中,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中途妈妈跟别人私奔过,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姐姐,然后才有我。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爸爸一经常打妈妈,妈妈死了,他就把气撒在姐姐身上。虽然姐姐的身份不怎么光彩,可我认为姐姐没作什么坏事,她人又好,爸爸打她是不对的。 由于个头猛蹿,我也敢于和爸爸顶嘴,帮姐姐讨还公道。可当我不在家的时候,姐姐的命运仍旧无法改变。有一次我看见姐姐给我煎鸡蛋的时候,左胳膊的血流个不停。我哭了,我发狠说:&ldquo现在我打不过他,等我长大了你看他还敢打你不!&rdquo姐姐哭了,她抱着我的头说:&ldquo别怪咱爸,傻小子。&rdquo 那个时候我们家电视都是黑白的。我的同桌上课经常玩一个小型电子游戏机,我一时贪念,给他偷了。他知道是我偷的,带他爸爸找上门来。爸爸不在家,姐姐就出面和他们吵。我在卧室担惊受怕的。姐姐说:&ldquo我弟弟决不会偷你们东西,我们家不出小偷!&rdquo 我趴窗上偷偷看,周围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姐姐被大家指指点点,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可怜。 我同桌说:&ldquo你弟弟就是小偷!你们全家都是小偷!&rdquo 姐姐被激怒了,她冲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旁观者一片哄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推开门扔在地上:&ldquo不就是一个游戏机吗?老子不希罕 !&rdquo 姐姐睁大眼睛看着被摔坏的游戏机,然后转头,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向他认错。 同桌大声嚷嚷:&ldquo说了你们家出小偷,还不承认!&rdquo他爸爸推了他一把,说:&ldquo算了算了,还了就行了。&rdquo回家之后,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顿,这是她第一次打我。打一下,她就哭一句,我不还嘴,只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决不再偷东西。 几天之后,姐姐变戏法般的给我买了个小游戏机。是用她自己攒的钱买的。她告诉我,缺什么,向姐姐要,姐姐有的都会给,但不能要别人的。
这事情被爸爸知道了,虽然游戏机就是几十块的东西,可他还是埋怨姐姐败家,又把她打了一顿。当时我在学校,回来之后听说了我就要找爸爸算帐,被姐姐劝住了。后来,那游戏机我一直收藏着,即使以后有了电脑,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玩里面的俄罗斯方块。
14岁的时候我目睹了一件大事。姐姐洗澡的时候,我正要睡觉,听见姐姐在浴室大喊不要,我就爬起来,趴浴室门缝上看。 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却无法拒绝。我看见爸爸和姐姐赤身裸体,姐姐不停的挣扎。我也许应该退门制止的,但另外一种想法却让我呆呆的继续作观众,我想看看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永远忘不了,我脸腮通红,呼吸急促,下体直直的竖起,看自己的姐姐怎样被自己的父亲面包强暴的那个晚上。 那晚我一直没有睡觉。羞愧和兴奋,愤怒和麻木,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了我的大脑。那时我对班级里面几个女孩是有想法的,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从那个晚上之后,我的欲念清晰起来。 初中的作业更多,姐姐要陪我到更晚,到了爸爸熟睡之后,我对姐姐的身体有了想法。我双腿狡在一起,局促不安。我的心跳比那天晚上还要剧烈,因为我预感,只要我要,姐姐一定会给。 姐姐当然会注意到我的尴尬。她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我不大敢看她,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当姐姐靠近我想问我个究竟的时候,我鼓足勇气一手抓住她的乳房,她吃了一惊,我楞在椅子上很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只要她发火或者拒绝我一定会逃到被窝里面睡觉,并一辈子都不再作这种想法。可是她的表情却从吃惊慢慢变得平静,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庞就好象公园里雕刻的女神一样圣洁。我立刻泄了底气,慢慢的低下头,手慢慢松开。
手背一热,我一抬头,姐姐咬着嘴唇,把我的手按在她身上,她心跳的也很厉害。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但是姐姐的举动的确给了我勇气,我什么也不顾了。
那天晚上一直被我认为是我生平最快乐的一个夜晚。我好象躺在一个温暖的棉花堆里,暖洋洋的阳光晒在我身上,无比惬意。 &ldquo姐姐,你会永远和我这样吗?&rdquo我问。 &ldquo姐姐说了,想要什么,向姐姐拿,不要别人的。&rdquo姐姐说。 &ldquo姐姐,我想娶你作老婆。&rdquo我兴奋的说。 &ldquo傻小子,我们不能作夫妻的,我是你姐姐。&rdquo姐姐说。 &ldquo我才不管呢!老婆应该是男人最喜欢的女人,姐姐,我最喜欢你,所以一定要你作老婆。&rdquo我说。 &ldquo你说的是真的吗?&rdquo姐姐问.
&ldquo真的,我们可以搬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样,就没有人在乎我们是不是姐弟了。姐姐,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喜欢我了&hellip&hellip&rdquo那天晚上我说过的所有的话,也是自从我会开口说话以来最舒心最过瘾的一次。从此之后,日子变的不同,我觉得自己活的很滋润。只要我说声&ldquo姐姐,我想要&rdquo,我就能从姐姐那里得到男人的快乐。 爸爸也不象以前那么打姐姐了。随着我身高和饭量的增加,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急速上升,有些事情爸爸甚至要和我商量。我告诉他,不要打我姐姐,否则我永远也不回这个家。作男人的一切快感都被我轻易的找到,以前是姐姐保护我,今天终于轮到我保护姐姐,不,是保护我的老婆。日子过的飞快,我要上离我家有三十多公里远的高中了。 姐姐为我哭肿了眼睛,她哀求爸爸要住在我学校旁边照顾我,她说:&ldquo弟弟从小所有事情都是我伺候,除了念书,他什么都不会,连叠被子都不会。我要去他身边伺候他。&rdquo爸爸不答应她,我也觉得她不该去陪我。 于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劝她,要她留下来等我。她抱着我哭了一晚上。然后她逐样教给我生活的常识,怎样叠被子,怎样叠衣服等等。 上学那天我坐在汽车上很兴奋,因为我也希望离开家自己闯荡一下,虽然只是上学,好歹也是独立生活。姐姐跟在汽车后面跑了很久,我很心疼她。不过,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之后,我又回到憧憬新生活的亢奋状态中。 整个上学期相安无事。
放寒假回家,第一件是就是紧紧抱住姐姐。但是我马上就发现了姐姐手上的伤口。姐姐哭的厉害,一定是被打的太厉害。 我说:&ldquo他又打你了?我去跟他说!&rdquo 姐姐抱着我摇摇头,&ldquo不,不是。弟弟,对不起,我对不起你。&rdquo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我马上威胁如果她不说我永远不回家。 她眼泪哗的流出来了。她说:&ldquo自从跟你之后,咱爸也向我要求过,我死活没有答应他。可是自从你上高中之后,他,他,他力气太大,我没办法&hellip&hellip&rdquo 我的血液腾的一下全部涌上头部。我推开她奔向在厨房做饭的爸爸。 爸爸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才亲自做饭的。但我几乎把什么都忘了。 我踢开门就大喝:&ldquo你他*的凭什么动我姐姐!&rdquo 爸爸的笑容刹那凝固,他手上的面渣还在往下掉,我一眼看见面板上的擀面杖,顺手就拿了起来,姐姐在身后大喊&ldquo别!&rdquo我已经把擀面杖抡起来了。我用力砸下去,姐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ldquo他是你爸爸!&rdquo我心里震动了一下,我看见爸爸的目光呆滞,怀疑,恐惧,他没想到已经比他高半头的儿子会向他动手。我突然有些后悔,但是除了收力,已经不能避免擀面杖命中他的头部。 爸爸&ldquo哎哟&rdquo了一声,踉跄了几步,殷红的血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我这才看见他有很多白头发。他大大的睁着眼睛,我忽然想起那次买烟他对我的宽容,仔细想想,虽然没怎么管我,但爸爸对我还是不错,起码我的学费从来没有少过一分,即使我家并不是很很充裕。擀面杖滑落在地上,爸爸摇摇晃晃的扶在我身上,低声说:&ldquo写字台中间抽屉有两万块钱,收好别让那丫头看到。&rdquo接着就软绵绵的向我身上倒来。我发现我的力气很小,根本无法承担他的体重,于是我们一起倒在地上,姐姐已经哭的不成声了&hellip&hellip 在医院陪床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之一,我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ldquo明天会怎样?&rdquo仔细看看,我和爸爸的长的很象,我身上的血有一半是他的。也许事情不该这么解决,我觉得,人生最有用的道理之一就是:一个损失决不可能用另外的损失来弥补。很多错误已经犯下了,首先想的应该是弥补而不是惩罚。 人生有时会有突如其来的好运气,比如我的叔叔承担了父亲的疗养费并给了我和姐姐一万块钱过日子。好的运气就会给人好的希望。我下定决心,好好读书,将来好好照顾爸爸和姐姐。 姐姐的话同样比以前少了,她红着眼睛说过,&ldquo都是因为我。&rdquo怎么会是因为她呢?她近二十年来所受的打骂和嘲笑,谁又来为她负责?
这个寒假,我觉得是我长大的标志,有很多事情,应该想了再作。 姐姐在家一边干活一边照顾爸爸,以前可以任意虐待她的魔鬼如今没有力气再张牙舞爪,她可以比过去坦然很多。 日子一晃就是两年多,我考上了北京的学校。 又到临别时。 我和姐姐沿着小河散步,如今,姐姐已经不能再想小时候那样为我作一切,替我决定一切。 姐姐希望我现在就工作,和她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在一起。 我坚持继续上学,我冀望她多担待几年,只要能熬过这艰苦岁月,前面就是光明的。 姐问我:&ldquo你现在是把我当姐姐看,还是当老婆看?&rdquo 这个问题很让我为难,其实,我很后悔自己作过的一切,无论如何,乱伦的行为都是不能被容许的。可是,如果我抛开姐姐不管,我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于是我回答:&ldquo既当姐姐,又当老婆。&rdquo 姐姐低头说:&ldquo这些年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以后会更少。姐姐怕。&rdquo 我拉起她的双手轻轻的吻着,说:&ldquo我是姐姐一手调教大的,姐姐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远都记得我的原则:想要什么,问姐姐要,不要别人的。&rdquo 姐姐把头埋在我胸口,哭湿了我的胸襟。突然我觉得姐姐很可怜,虽然已经没有人打她了,但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已经是她无法掌控的了,除了给爸爸擦身时抬起爸爸的四肢,她几乎不能决定一切,这种活法是可怕的。 终于来到了梦中的北京,从一初到大城市的兴奋,到最后习以为常的说北京破,自己的眼界越来越开阔。 姐姐不认得多少字,我根本无法与她通信,更不用说网上聊天什么的。想家的时候,我唯有摸出她给我的小游戏机玩。 有些东西压抑久了,就要想办法释放。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给姐姐写情诗的,所以我就参加了一个文学社,跟着那些满嘴风花雪月的人随便咧咧几句。
在文学社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那是和姐姐不同的漂亮。如果姐姐的漂亮要感谢上帝的智慧,那么那个女孩的漂亮要感谢人类的智慧----她总是会利用得体的衣服和淡淡的胭脂把自己塑造的象艺术品。 她叫芳菲,她对我的吸引力来源于她的眼神和智慧。她的英文很好,在她面前我总是心旷神怡,感觉好象掉进一个蜜罐,可以忘记一切,忽略一切。 她很喜欢诗歌,这就是我一个穷小子能压倒她难以计数的追求者离她最近的原因。她说我的诗歌有一种赤裸的真实感,细品起来让人掉泪,就好象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一样真实。 有些东西来了是挡不住的。我,与她坠入爱河。 其实我的头脑仍然很清醒,我知道,我和姐姐之间早已经退化成亲情。我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在所难免。为了保护姐姐,我一直给芳菲讲述我姐姐小时候如何保护我的故事,只是有很多无法开口的东西我隐瞒了。 我告诉她,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为我付出最多的人,就算姐姐当众骂我,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作为我的女朋友,必须尊重,忍让,甚至纵容我的姐姐。而芳菲是我最爱的人,除了和我一起体谅我的姐姐,其余的我可以全听她的。 我知道,将来,姐姐对她的敌意不可避免。我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我并不是因为距离而不爱姐姐了,或许距离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根本的是----我不能再作乱伦的事情,是我的长大,我的懂事让我不能再爱姐姐了。我希望姐姐能够理解我。
终于,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带回了家。 虽然穷困让我有些自卑,不过家的整洁干净却让我心情明快。姐姐的双手就象天使一样,即便是烂泥经过她的手都会有生命力,漂亮起来,精彩起来。 在芳菲来我家之前,我不敢跟姐姐明说,但我暗示过。那些姐姐未必听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它不至于让我的良心过于不安。 在我向姐姐介绍完芳菲的身份之后,姐姐的脸色马上就白了,她摔下手上的东西就出去了,留下我和芳菲尴尬的楞在原地。 犹豫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她头也不回的说要割点肉,我赶忙说我帮你割,她还是不回头。 晚上吃饭,姐姐把做好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夹给我,我连忙也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然后再夹一块给芳菲。 姐姐见状,手拿筷子停在半空,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突然,她一把放下筷子,向后一踢凳子就走出厨房。 桌上的碗碟颤抖了半天。我和芳菲面面相觑。 我支吾了半天想解释一下,芳菲粉嘴一嘟说:&ldquo我就不信了!我连你姐姐这关都过不了!你别以为我从小娇生惯养,我干活也是不含糊的,不得到你姐姐的认可,我就不回家了!&rdquo 第二天,姐姐做饭,芳菲要帮手。姐姐拦住她说:&ldquo你起来,让我作,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rdquo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始终盯着锅碗瓢盆,没看芳菲一眼,也没看我一眼。 芳菲四下看看,又抓起笤帚扫地,姐姐过去一把夺下她的笤帚说:&ldquo你和我弟弟出去走走吧!现在扫地,灰尘全掉菜里了。&rdquo 吃饭的时候,芳菲假装要上厕所,其实她溜到厨房刷锅去了。 吃过饭之后,姐姐端着铝锅走到我们面前:&ldquo谁刷的锅?!怎么一点都不干净!&rdquo 芳菲说:&ldquo我。&rdquo 姐姐冷冷的说:&ldquo你和我弟弟一样,手比较拙,不适合干活。&rdquo 芳菲尴尬了老半天。晚上向我抱怨:&ldquo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这么多气!&rdquo 我只好找我姐姐谈一谈,希望她对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观。 可是她劈头盖脸的先问了我一句:&ldquo你有什么事吗?我很忙,有事快说。&rdquo
我嘴唇动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 芳菲把目标又瞄向我爸爸,自告奋勇喂爸爸吃饭。可是姐姐来了一句:&ldquo我爸爸身体很差,万一出事你担着?&rdquo 听到这话我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表示了不满,姐姐接着说:&ldquo怎么?我说的不对?&rdquo 晚上谈天,姐姐总给芳菲说我小时候 如何听她的话,我很紧张,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错事也抖出来。 终于有一天晚上,芳菲对我发火了,她说她要回家。我劝了劝她,然后打算明天去买车票。 深夜,我听见姐姐在呼唤&ldquo弟弟,弟弟&hellip&hellip&rdquo 我张开眼睛,芳菲也醒了。 &ldquo你姐姐声音不对劲。&rdquo她说。 &ldquo我也听出来了。&rdquo我赶忙披了衣服胡乱踢上鞋子跑进姐姐房间拉开灯。 姐姐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我差点就晕厥过去,因为白天她还是好好的。 她一声一声呼唤着我,眼里全是泪水,哭声卡在嗓子眼里。芳菲也跟了进来,她也愣住了。 &ldquo姐,你怎么了姐?&rdquo我急切的唤她,芳菲也在唤她。 &ldquo姐,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rdquo我哭着说。 &ldquo别,别&hellip&hellip不用了&hellip&hellip&rdquo姐姐咳嗽两声,&ldquo把,我的荷包拿过来&hellip&hellip&rdquo
我赶紧照她的吩咐作。 姐姐摸索半天,从里面取出一块枕巾,上面绣了一对鸳鸯。 &ldquo这是,我送给,你们的&hellip&hellip总算还有时间,弄完。&rdquo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艰难的说话。 &ldquo姐,姐,咱们去医院,听话,姐&hellip&hellip&rdquo我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 &ldquo菲,菲&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在,姐姐。&rdquo芳菲坐床上握住姐姐的手。 &ldquo我弟弟,就交给你了&hellip&hellip他是我,带大的。他什么都是我教的。你放心吧,他是好人。就是,就是脾气不好,有时强出头,你帮我,管她&hellip&hellip&rdquo / &ldquo我知道了,姐,我知道了,姐&hellip&hellip&rdquo芳菲左手捂住嘴唇,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ldquo他是我带大的,他是我带大的,他是我带大的&hellip&hellip&rdquo姐姐喃喃的说,&ldquo他是我带大的&hellip&hellip&rdquo " 我背着姐姐向医院的方向没命的跑,姐姐的腮很凉,贴在我的耳朵上,我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还含混不清的喊妈妈,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跑,跑过童年我放学经过的街道,跑过那早已经被翻新的小桥,我感觉姐姐的唇好象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接着她的头就垂了下去,随着我的步伐上下颠簸&hellip&hellip 我的姐姐去了。 我少年时代的老婆去了。 去得那么突然,那么安静。 多年之后,我和芳菲分手了,爸爸也离开了我。我独自一人流浪在新的城市。 多少人,多少事,被埋葬在记忆中,对的,错的,美的,丑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身旁,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寂寞。
有些事情,就注定了结局,然而,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直到头破血流,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是走不通的。 前天我梦见姐姐了,她说她要投胎了,好象是作一个商人的女儿。我伸手去抓她,没抓到,就醒了。我想起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睡过的房间。那些地方,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在现实中,一切都变了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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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