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传说69_励志日记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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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传说69

发布时间:2019-02-22 11:56:08

分类:励志日记发布者:千玺跳舞好帅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監察大隊

1、後來愚耕油然而然地想到要去告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特别是上次他告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慘糟失敗後,一直還耿耿于懷,這次他又因爲上錯廁所要罰500元錢,所以他又去告監察大隊,這實在富有戲劇性啦,上回不就是因爲他上廁所的事,秃老頭才要趕他走嗎?不知到時監察大隊的同志又會怎麽笑話他,發人深思。

上回主要因爲情況很籠統很模糊,所以才導緻告監察大隊慘糟失敗,這回情況很單一很明顯,想必告監察大隊比較容易成功,他上錯一次廁所要罰他500元錢,明擺着不合理情,上回他已經領教到監察大隊的同志的工作作風,這回他又有機會可以進一步領教到監察大隊的同志的工作作風,真是太有意思啦,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他隻不過是逢場作戲,不告白不告,甚至好像是他在給監察大隊的同志出難題,夾雜着他太多的情感太多的恩怨,希望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2、7月10號上午愚耕果真搭車趕到瓊山勞動局,愚耕一進到監察大隊辦公室,就顯得随随便便,大大咧咧,就好像是竄門子一樣,并一開始就打招呼似地嘿嘿呵呵地說起,他在誠利集團工地上因爲錯上了一回廁所就要罰他500元錢,原來凄凄慘慘,悲悲切切地遭遇被他說成了搞笑劇,好像要嘲笑自己,爲什麽他偏偏會碰上這種怪事。愚耕竟沒說起,其實還有另外一人,同樣一起上錯廁所被抓。那人卻不要被罰500元錢。

這裏的同志一見愚耕到來,就像是見到陌生人,态度暧昧一語不發,顯然對愚耕的來意有所猜疑,待到聽說愚耕因爲上錯一回廁所就要罰500元,這裏的同志這才明白愚耕的來意,引起一片嘩然,真是萬萬沒想到事隔三個多月後,愚耕又因爲上廁所而出問題了,耐人尋味,不可思議,忍俊不禁,有同志打哈哈說不是人有三急嘛,怎麽可以因爲上錯廁所就要罰500元錢呢?

這裏的同志并未像上回那樣馬上讓愚耕填寫什麽立案登記表,而且是拉家常似的地随便過問了一下,不必拘于形式,有同志還像煞有介事地問愚耕這回又簽了合同沒有,得知愚耕又沒簽合同,頗有遺憾,恐怕也是力不從心,鞭長莫及,有同志明白地告訴愚耕,他們隻有監察的權力,沒有執法的權力,像這種罰款的事他們恐怕很難管得住,不用說他們以前肯定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有同志幹脆設身處地地給愚耕出注意,勸愚耕可以放棄身份證,直接從包工頭那時把賬結了,就逃之夭夭,爲了拿回身份證而要罰500元錢很不值得,回家還可以補辦身份證,補辦身份證又不要花多少錢,人是活的,身份證是死的,那能讓身份證牽制住。這個主意聽起來頭頭是道,其實根本不可行。可見這裏的同志對現實還不太了解。在是非問題上堅持原則,還不如愚耕執着。

愚耕見此也不願讓這裏的同志勉爲其難,何況愚耕還有上次的教訓,心灰意冷,恐怕就算勉強讓這裏的同志管管,最終也管不到哪裏去,雖然如此,愚耕還是感到不虛此行,死心塌地,看來他隻好回去再跟經理求情,

在愚耕告辭之際,有同志給愚耕留下了這裏的電話號碼,勸愚耕再去好好跟經理求情看,如有什麽變化就可以給這裏打電話,然後他們才好适情出面調解,顯然他們也不忍心徹底拒絕,不管這件事,看出愚耕不是一般般的打工者,不想讓愚耕再次對這裏産生抱怨,但主要還得靠愚耕自己解決好,相信愚耕有那種能力,他們頂多隻能充當愚耕的後盾,不至于讓愚耕受到更大的傷害。

3、愚耕回到誠利集團之後,心裏空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難道除了跟經理求求情,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而且愚耕一想到經理那種德性,就痛心疾首,一想到去跟經理求情就心有餘悸,有違初衷,還不如罰他500元錢算了,很可能經理比他更加在乎要罰他500元,恐怕他無論怎麽跟經理求情都免不了要罰他500元錢,那實在太不值得啦,何必作賤自己,難道他就那樣沒有骨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轉而愚耕又想到,辦法一定會有的,把他逼急了他什麽辦法都想得出來,非得鬧翻了天不可,隻是眼下确實唯一的辦法就是跟經理求情,不必操之過急,不就是求情嗎,又有什麽難得呢,想必他也是求情高手,遊刃有餘,他要把求情當作是演戲,當作是一種變相的糾纏,當作是一種變相的較量,隻重過程不求結果,且進且退,且退且進,沒完沒了,陰魂不散,經理别想把他擺脫掉。

4、愚耕一旦進一步想好了要去跟經理求情,就如釋重負,并在一念之下又興沖沖地先給監察大隊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問對方到底有沒有把握管這件事,而對方則語重心長地表明監察大隊确實不好管這種事,關鍵要靠愚耕自己去解決好,既然如此,愚耕就要對方讓監察大隊幹脆撒手不管,那經理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到時反倒鬧疆了适得其反,他會好好去跟經理求情,對方當然樂意答應愚耕的要求,正中下懷,并勸愚耕不要義氣用事。

愚耕并不認爲打這個電話是多此一舉,可見愚耕對監察大隊完全沒有信心,怕監察大隊管起這件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愚耕打過這個電話後就可以盡情盡緻,一心一意地去跟經理求情,再也不想起監察大隊。就當沒找過監察大隊。

後來愚耕有兩三次找到經理,卻每次都不知怎麽說才好,隻是嘟囔着死皮賴臉地幹巴巴地站着,扮可憐相,而經理每次則看到愚耕這個樣子都甚爲讨厭。惡言惡語,給愚耕臉色看,然後就揚長而去。好像跟愚耕有仇似地,讓愚耕痛心不已,無可奈何,但總不甘願就此罷休。

5、7月11號某個時辰,愚耕又在辦公大樓的背後找到了經理,其他好幾個人地都在場互相談笑風生,其樂融融,愚耕以爲這是跟經理求情的好機會,就小心翼翼地挨上前去,并咕噜着向經理招呼一聲,示以求情。想必愚耕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向經理求情,會讓經理掙夠面子。

但經理見到愚耕很是晦氣,隻傲慢地訓了愚耕一兩聲後,也就不理不睬,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其他人談笑風生,愚耕也很知趣賴在那裏一聲不吭地扮演一位安安份份的聽衆,并時不時表現出可憐巴巴地樣子,盡在不言中,

後來愚耕還是情不自禁自言自語地唠叨 一句,說是經理可以罰他再去洗一遍廁所就是了,而經理接口就冷嘲熱諷地表态說,像愚耕這樣的料子應該去當警察,他怎麽會勞駕愚耕去洗廁所,顯然經理對愚耕有成見,任憑愚耕再怎麽求情也無濟于事,愚耕覺得他求情求到這種份上已經夠了。總不可能哭哭啼啼下跪磕頭求饒吧。是該要結束這種違心扮演的角色。免得自讨沒趣,何苦呢。

愚耕經思想鬥争後,終于毅然決然卻又假裝懶洋洋地走開了,心中一片茫然,若有所無,無可奈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海南日報

1、7月12號上午愚耕突發奇想,心血來潮,想到要把這事鬧到海南日報去,可他以前沒有這種經驗,不知具體該要如何鬧起,他隻是憑常識覺得海南日報要管這種閑事的話,肯定要體現在刊登出的報道上,造成社會輿論,引起人們關注,最終達到管事閑事的目的,所以他也應該先用文章的形式把這事寫出來,如果他的文章被海南島日報看重,甚至可以直接刑登在海南日報的話,這事不就鬧定了,令他想入非非,他隻要能把這文章寫得生動有趣,又富有教義,就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報上去,令人噴飯,發人深思,堪稱奇聞怪事,啼笑皆非,

愚耕好像突然領悟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文章,他不是不可能也寫出一篇好的文章。愚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被一種激情驅動着,竟然認爲海南日報不是不可能也管他這麽屁點點小的閑事。竟然以爲他把這麽屁點點小的事,以文章形式寫出來,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報上。愚耕不知不覺地越來越容易因爲想寫出點東西來,而采取相應的行動。愚耕的經曆的不同尋常,與愚耕在學習方面的不同尋常,越來越容易産生一些反應,令人意想不到。連愚耕也甚爲好奇,随心所欲。

2、接下來愚耕當真營思運筆,拟《一件大事》爲題用了兩個多小時時間寫成一篇文章,文章開頭一段就提到他在初中時學過魯迅的一篇文章,名叫《一件小事》,而他身上正好也發生過一件小事,那麽這是一件什麽樣的小事,爲何偏偏又拟《一件大事》爲題,但他并沒有急于道破,有詩雲:“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他如果直接就事論事,未免糟踏那麽好的題材,所以接下來他講到了他雖然不是四川人,但他同樣像千千萬萬個四川人那樣加入到海南的建設大軍中,正在誠利集團工地與四川人一道賣苦力幹工,并直抒胸意語重心長地講到,其實這些在工地上賣苦力幹活的人都自食其力,知天樂命,勤勤懇懇,忠心耿耿,默默無鬧,無怨無悔,這些人在社會上,特别是在城市中貢獻巨大,必不可少,當之無愧稱得上是最最可愛的人,沒有這些人其他好多人的生活就會缺少好多好多的當他們什麽什麽的時候,至此就造就了一種假相,顯示出他的那件小事多半是拖欠扣押了他的工資之類的事情,這在工地上是常有的事,屢見不鮮,不足爲奇,确實是小事,

3、可接下來他竟堂而皇之地講到他上回上廁所當場被兩位保安抓住,又要他洗廁所,又押了他的身份證,最後還要罰他500元錢,文筆辛辣又不失風趣,意盡言收,點到爲止,十分輕巧,好像是嘲笑别人的事,超然事外,氣度不凡,真讓人跌破眼鏡,匪夷所思,聞所未聞,怡笑大方,他這事不過就是因爲上廁所引起的,确實是一件小事,就連他本人也讓爲這隻是一件小事,不必小題大做,大動幹戈,可有人偏偏作威作福,不但押了他的身份證,還硬是要罰他500元錢,他怎麽求情也沒有,否則難消心頭之恨,這就對他成了一件大事,無法容忍,

4、他最後用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氣量講到,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個,個個都是逼出來的,社會上總有人喜歡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好顯示出“身份”。顯示出階級,這可不是好風氣,要當作大事來關注,他要是有馬克吐溫那麽深厚的寫作功底,都可以将這事寫成一篇諷刺小說。

愚耕對這篇文章很是滿意,充滿期待信心十足,想必海南日報的人看了也會青睐有加。

3、接下來愚耕就帶着這篇文章馬不停蹄地去找海南島日報,愚耕先搭車後租摩托車才終于到達海南日報的大門口前,隻見海南日報确實氣派,令他有些心虛,但愚耕還是壯着膽子踱了進去,并進到海南日報大廈的一樓大廳,然後直接乘電梯上到有記者辦公室的某層,隻想着要瞎碰瞎撞,冒冒失失,

4、愚耕上到某層後就小心翼翼地在走廊裏走動起來,并很快看到走廊前方的一則果真有個記者辦公室,門也是開着的,但冷冷靜靜,不見有人,愚耕正想要走到那記者辦公室的門口看個究竟,卻又正好碰到有個打掃衛生的女士從另一個房間裏走出來,這好像是愚耕在海南日報正式碰到的頭一個人,所以愚耕不假思索就挨上前去,并自自然然地向那女士招呼說,他有個情況要反映一下,與此同時還把手中的那篇文章示意給那女士看,

5、那女士一聽說愚耕有個情況要反映一下就若有所悟,習以爲常,無意要接過愚耕手中的那篇文章看看,并禮貌地告知愚耕應該到群工部去反映情況,但現在已是中午休息時間,愚耕要等到下午上班後才能去群工部。

愚耕見此喜出望外,大吉大利,趕緊巴結似地認認真真問那女士群工部是在幾層,下午要什麽時候上班,待到那女士如實回答後,愚耕又嗯嗯啊啊的表示謝意,然後也就轉身告辭,并乘電梯下去。

5、愚耕剛一走出一樓大廳的電梯門口就被一位保安盯住了,并問愚耕是幹什麽來的,

6、愚耕乖乖地挨到那保安跟前,并嘟囔着解釋說他有個情況要到群工部反映一下,與此同時,愚耕還把手中的那篇文章,畢恭畢敬地遞給保安看,保安也不再多問,索性就接過那篇文章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看得津津有味,愚耕則站在一邊靜侯着,不知保安看了那篇文章後反響如何。

沒想到保安看完了那篇文章後,就會心地對愚耕笑了笑,并客客氣氣地把那篇文章交還給愚耕,然後又熱情洋溢慷慨陳詞地向愚耕噓寒問暖,還特意向愚耕要誠利集團公司裏的電話號碼,好像有意要幫着管一管這種閑事,打抱不平,愚耕見此真是心花怒放,無限感激,可惜愚耕并不記得誠利集團公司裏的電話號碼,勉強把他好像記得的誠利集團門口保安室的電話號碼告訴給那保安,那保安則立即把那個電話號碼記在巴掌心上,像煞有介事,跟愚耕志同道和,興趣盎然,明顯被那篇文章深深打動了,這怎麽不讓愚耕由衷地感到幸運,感到得意,真是福星高照,勝利在望,想必那保安不是等閑之輩,有些來頭,不然怎能在海南日報當保安。

5、過後愚耕還是到海南日報的門口外等着,等着的時候愚耕難免又不勝感慨,想入非非,躊躇滿志,以爲就快要揚眉吐氣啦。

6、等到海南日報下午上班的時間後,愚耕就迫不及等地要去群工部,但看到海南日報大門口兩邊開始各站有一名保安,威風凜凜,令愚耕有些生畏,但愚耕還是主動向那門口一邊的保安解釋說,他要去群工部反映一個情況,那門口邊的保安也就順利地讓愚耕進去了。

7、愚耕一進到海南日報大廈一樓大廳,又見到了前面那保安,那保安還客氣地讓愚耕在一台前填寫一下登記表,入境随俗,

結果愚耕發現在登記表中還要填寫他的身份證號碼,可他的身份證一直還押在誠利集團,愚耕根本記不清他的身份證號碼,不如如何填寫才好,就隻好向那保安說明原委,并作請教,那保安由于看過愚耕的那篇文章,情知愚耕的身份證确實被押,也就笑着若無其事地教愚耕在填寫身份證號碼的空格橫一杠就是了,不必拘于形式,

接着愚耕又發現要填寫事由一欄,又被難住了,隻好又請教那保安,那保安則讓他在事由一欄填寫辦事兩個字就行了,愚耕對那保安由衷感激不盡,印記在心,萬萬沒想到他這種人還有資格在事由一欄填寫辦事兩個字,真是無比地榮耀,好像是他生平頭一次這麽受人尊重,不虛此行。

8、愚耕填寫登記表也就乘電梯上去,并直接進到群工部,發現群工部隻是一個辦公室擺設也很簡潔,令愚耕十分輕松,而且群工部顧名思議就是專門管群衆閑事的,所以愚耕也十分安心。比起勞動局設監察大隊,海南日報設群工部,更加讓愚耕大獲驚喜,更加覺得找對地方。

愚耕則一進到群工部并不見有人,但很快就有一位看樣子有五十多歲的男子進來,并熱情地跟愚耕接洽,愚耕則超緊先把那篇文章交送給那男子看,接着就開門見山直來直去地講到他在誠利集團工地上錯一回廁所就要罰他500元錢。

那男子接過那篇文章,隻是被篇文章的标題吸引了一下,但無心要細看文章内容,稍稍看了幾眼,就順手把那篇文章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又熟練地問了問愚耕一些情況,

很快那男子就弄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完全信以爲真,也有意要管這種閑事,并直接就向愚耕問起誠利集團公司裏的電話號碼來,當然要是能知道那經理的手機號碼就最好不過了,

愚耕隻好把他好像記得的誠利集團門口保安室的電話號碼告訴那男子,其實這個電話隻是愚耕很久以前聽别人說起過,但不知是否正确。

那男子得到這個電話號碼,立即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拔打起來,但連連拔打了三四次都打不通,好像那男子隻要打通了誠利集團門口保安室的電話,三秤兩碼就能把這種閑事管定,隻可惜沒有打通,不知是電話號碼錯了還是沒人接,還是占線啦,那男子還氣氣地抱怨說,那有因上一回廁所就要罰500元錢,簡直亂彈琴,可見那男子真心想管這種閑事,而且是非對錯明擺着的,舉手之勞而已。

最後苦于電話打不通,那男子隻好客氣地讓愚耕回去再說,請愚耕放心好了,他一定會解決好此事,而且還特意給愚耕留下了這裏的電話號碼,像煞有介事。

愚耕也無話可說,更不好意思,還有什麽要求,以爲這點小事難不倒那男子,不必太着急啦,也實在感激不盡,就此告辭。拜托拜托。

9、愚耕一回到誠利集團工地,就特意進到門口保安室,向裏面的值班保安打探這門口保安室的電話號碼到底是多少,但保安卻明顯對愚耕有所顧忌,守口如瓶,偏不讓愚耕知道這門口保安室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愚耕也無可奈何,也不跟保安計較什麽,乖乖地就作罷了,心想海南日報神通廣大,隻要海南日報有人真心想管這種閑事,就一定有辦法查找出誠利集團的電話號碼,他就隻管等侯佳音。

10、之後愚耕顯得若無其事,再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動,以免打草驚蛇,愚耕就算跟經理碰面了,也不動聲色,形同陌路,經理也還是以前的德性,目中無人,大模大樣,愚耕心想等着睢吧,海南日報一旦有人正式管起閑事來,經理定會措手不及,狼狽不堪,看經理還能橫行霸道到幾時,經理可能還以爲他沒轍了呢,就更藐視他,不屑一顧,經理哪裏知道他就是那種表面窩囊内心堅強的人,誓不言敗,陰魂不散。

愚耕在他所在這班人馬中,卻顯得人逢喜事精神爽,活躍異常,并神乎其神地聲稱,他已經告到海南日報去,海南日報也有人要管這種閑事,此話傳開這班人馬中的人無不噴噴驚歎不已,衆說紛纭,各抒已見,沸沸揚揚,傳爲佳話,好像愚耕一下子成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某種意義上愚耕已經揚眉吐氣了。

11、很快老馬也得知此消息,并放心不下似的特意來尋問愚耕,還發表他的看法,将信将疑,不冷不熱,以爲海南日報高高在上,怎麽可能管愚耕這種小人物的閑事,可又覺得愚耕又是告勞動局,又是告海南日報,也不定真得會告出些名堂來,非同小可。

愚耕則更加得意洋洋,神神秘秘,大放厥詞,以爲海南日報隻要随便管管這種閑事就會是電閃雷鳴,地震山搖,關系到誠利集團的名聲,經理哪能抵擋得住,愚耕好像是在策劃搬弄一場惡作劇,大快人心,也好給經理一點顔色看看,上天自有公理在。

12、但隻要還不見有風吹草動,愚耕也不能高興得太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其實愚耕心底總有憂慮,疑神疑鬼,千頭萬緒,恍恍惚惚,焦急萬分,忐忑不安,就好像在跟自己打賭一樣。

13、7月13下午愚耕還不見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按捺不住地先後給海南日報打了兩個電話,而對方好像總是一位女同志在接電話,答複的内容總讓愚耕感到莫名其妙,憂心如焚,惴惴不安,甚至答非所問,真是好像擔心什麽就有什麽,好的不靈壞的靈,大爲不妙,不容樂觀,但也不至于絕望。不知問題出在哪裏,胡思亂想。

14、7月14號愚耕又迫不及待地于下午某個時間再次去到海南日報的群工部,隻見有一位龍鍾老太太正在向一位看樣子四十來歲的男同志訴苦訴怨,愚耕就規規矩矩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靜聽着,并很快就溶入到這裏的氛圍當中,那老太太那同志對愚耕一點也不見外,也明顯滿意愚耕的合作态度,甚至對愚耕心有靈犀,情知愚耕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愚耕的事隻能擱在後頭再談,先要把老太太的事處理好。

原來老太太一家人好像都住在海口,但因爲某些原因要全家搬回陝西老家去,老太太的一個小孫子因此也要轉學,相應也就牽扯到孫子退一年學費的事,但不能如願以償,好像還跟孫子所在的學校的校長鬧疆了,老太太憋了一肚子氣,連孫子的學習成績也明顯受到影響下降啦,老太太反正都一大把年紀了,經濟也實在困難,爲了孫子退一年學費的事,老太太就顧不得老臉了,就算告到市長那裏她也不怕。如果出點錢能讓海南日報報道此事的話,老太太爲了出口氣,也願意出點錢,讓海南日報報道此事。

可見老太太爲了孫子退一年學費的事,是多麽地正正當當,相比之下愚耕爲了上廁所被罰500元的事,就顯得扭扭曲曲,難以啓齒,算不得是哪門子的事,真讓愚耕感到羞愧,

那同志還是能設身處地盡心盡力地幫老太太解決問題,并還直接打電話到教育部門的某辦公室去,但最終好像還是暫且不了了之,隻是幫老太太出了些主意,老太太痛痛快快地訴苦訴怨一場後,也比較欣慰告辭了,爲了孫子退一年學費的事,雖然遠還沒有結束,但相信總會有圓滿的結果,老太太好像增添了許多信心與勇氣,很可能老太太還會來群工部的。

15、老太太告辭之後愚耕立即就靠前坐去,并嘟嚷着簡明扼要地向那同志談起,他在誠利集團工地上廁所被罰500元錢的事,并表示他其實前天就爲此事來過這裏,就不必談起那篇文章來。

那同志一聽明白這事,就無須過問什麽以爲是非對錯一下就能判斷清楚,并明顯同情愚耕,但那同志又認認真真地告訴愚耕這事理當屬勞動局管,還特意告訴愚耕勞動局内設有一個監察大隊,要愚耕去找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就是了,也一定能夠得到很好的解決,海南日報沒有實際解決問題的權力。

雖然愚耕心裏一下子就相信那同志說的是真話,可愚耕還是立即就情不自禁地叽裏咕噜,語無倫次灰頭土臉鄭重其事地表示,他其實早就去過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就因爲監察大隊不好管此事,他才來海南日報的。怎麽又要他去監察大隊呢,實在難以接受。

愚耕覺得就這麽去監察大隊,肯定解決不了多大的問題,對監察大隊失去信心,何況他跟監察大隊有那麽多淵源,實在無顔再去監察大隊,顧慮重重,可又不便向那同志說明白,有苦難言,不然愚耕想都不會再想起監察大隊來。

可那工作人員就是一口強調,這事理當屬監察大隊管,很快那同志還從辦公桌上的一本電話薄中查找到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的電話號碼,并又立即拿起辦公室桌上的電話站着給監察大隊打電話。

愚耕見此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屏息靜聽無可奈何,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完全出乎愚耕的意料,隻好聽天由命,希望那同志在電話中不要過于得罪了監察大隊,那樣隻會讓他更加爲難,節外生枝,還不如不了了之。

那同志在電話中,一開口就下馬威似地報出他是海南日報的,并直呼着要讓監察大隊的隊長來接電話,接着那同志又盛氣淩人直來直去地逼問監察大隊的大隊長,以前愚耕是不是因爲上廁所被罰他500元錢的事去找監察大隊,不怒而威,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很快那同志總算心平氣和,嗯嗯啊阿,明顯滿意監察大隊長的答複。

愚耕就算不聽,看能能看明白那同志在電話中跟監察大隊的大隊長說了些什麽,并産生某種預感,喜憂摻半,驚心動魄。

結果果然不出愚耕所料,那同志挂了電話就輕輕松松地通知愚耕可以這就趕到監察大隊去。

愚耕情知這一去非同小可,也非去不可,有些騎虎難下,不尴不尬,又有些正中下懷,激動不已,義無反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16、愚耕告辭後就馬不停蹄大步流星地走路趕到監察大隊去,急急如律令,一路上愚耕不勝感慨,覺得這又太富有戲劇性啦,哭笑不得,他一半是角色,一半是觀衆,千頭萬緒,懵懵懂懂,一點主意也沒有,甚至存心要看自己的熱鬧,自食其果,有始有終,再也無法顧及顔面,作好相應的心理準備,高潮叠起,迎接暴風驟風,暴風驟風後又會一片晴好。

17、愚耕剛一監察大隊辦公室,裏面的同志都不約而同注視着愚耕,氛圍肅靜,心照不宣,屏氣凝神,好像處于一個十分重大的時刻,愚耕更是裝作不好意思似的蔫頭耷腦,魂不守舍,瞬間過後就有同志詭秘地輕聲笑着對愚耕說着“你來了,大隊長在等着要跟你談話呢”,愚耕則尴尬地擠出一個微笑算作回應,實在無言以對,然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地穿過中間的行子,移到大隊長的辦公桌前,像是負荊請罪,也始終還一聲不吭,

大隊長見愚耕來了,就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并站着打招呼讓愚耕在他的辦公桌前的那條長椅上坐下,然後大隊長還若無其事慢條斯理地收拾一下辦公桌的東西,完後他才正襟危坐,卻又并不急于向愚耕問話,大有語不驚人誓不休之勢,真讓愚耕感到如坐針氈。

很快大隊長終于還是忍無可忍地向愚耕發問了,就好像洩了閘似地濤濤不絕,氣勢洶湧,一瀉千裏,奔流直下,問愚耕幹嘛不直接告到中央去,問愚耕是不是把這裏的電話號碼告訴那海南日報的人,問愚耕在海南日報到底說了些什麽,問愚耕到底是怎麽樣告到海南日報去的,轉而大隊長又語重心長地抱怨愚耕說,他們并沒有收愚耕什麽錢,也沒收愚耕什麽物,他們隻是盡職地爲愚耕解決問題,但也要按部就班,循序漸進,除愚耕的事,他們還有其它許多事要辦,一般少則一個禮拜多則一個月才能解決好一件事,愚耕既然找他們解決問題就應該完全信任他們,怎麽可以又告到海南日報去。

愚耕雖然委屈也難辭其究,幸好愚耕早有心理準備,期期艾艾,唯唯諾諾,悔過自新,俯首稱卧,天地良心他絕沒有把這裏的電話號碼告訴那海南日報的人,更沒有在那海南日報的人面前說這裏的什麽壞話,就是他寫的那篇文章,更是一句都沒有提到監察大隊,早知如此他也不會告到海南日報去,河水沖倒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一場誤會而已。

大隊長亂洩一通後總算心平氣和下來,轉而又正兒八經有板有眼,兢兢業業認認真真地過問起愚耕在誠利集團工地上因上廁所要罰500元錢的事來,問愚耕上回上的廁所到底是什麽樣的廁所,位于什麽地方,有沒有造成破壞,愚耕又是怎麽進去的,怎麽被抓住的,被抓住後洗廁所洗得幹不幹淨,又是怎麽被押身份證的,又是怎麽提出要罰500元錢,是誰決定要罰500元錢,具體怎麽罰500元,身份證還在何處,

大隊長一邊問一邊拿出筆和紙一一都記下來,鄭重其事,像模像樣,愚耕當然暗自高興,喜出望外,回答起來輕松簡捷,遊刃有塗,忘形處竟還是打哈哈,自我嘲諷,盡情盡緻,以爲是非對錯都明擺着。

可大隊長對于是非對錯的判斷,都慎之又慎,暫且不作表态,最後大隊又像煞有介事地通知愚耕說,今天星期五,時候也不早了,等下禮拜星期一他們會派人專門到誠利集團工地進行調查,然後再适情調解。愚耕務必要完全信任他們,不能再操之過急,魯莽行事。聽大隊長的語氣好像有些勉爲其難,絲毫不敢馬虎了事,關系重大,秉公辦事,可愚耕卻以爲不痛不快,有失果敢,喜憂摻半,很不踏實,但不管怎麽愚耕隻好老老實實地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有始有終,情非得已。

18、愚耕回到誠利集團工地立即又成爲這班人馬中的人所關注的對象,問這問那,愚耕隻是強調下禮拜星期一監察大隊一定會派人來專門作實情調查,其它也就可無奉告,

19、其實事已至此愚耕感到鬧夠了,超然事外不願再鬧出更多的名堂來,有些不耐煩,也有些害怕,覺得就爲了他這點小事而勞師衆,一波三折,實在過意不去,愚耕不敢奢望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就會有好的結果出來,愚耕頂多有些好奇,想要跟自己打賭,卻心亂如麻,恨不能臨陣脫逃,度日如年,恍恍惚惚,醉生夢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罰300元錢

1、7月15號下午,老馬突然找到愚耕,表決提出要愚耕馬上結帳走人,不由分說,而且這回減少罰愚耕200元錢,還要罰300元錢,算是對愚耕格外開恩,仁至義盡,再也沒有商量餘地,明擺着是對愚耕下逐客令,怕夜長夢多。

顯然這對愚耕算是取得了不小的勝利,經理肯定有所耳聞,才要提前将愚耕趕走。好像連老馬都對愚耕有些看法,老馬明顯同經理是一鼻孔出氣的。

經理他們硬是要提前将愚耕趕走,愚耕也無能爲力,很不甘心,所以愚耕得到老馬下逐客令後,并沒有乖乖地到老馬那裏把賬結了就走人,存心要拖延,舉棋不定,患得患失,毛毛亂亂,左右爲難,無可奈何。

愚耕要麽就這樣提前走人一走之了,要麽強行拖延着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要麽在外面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再回到誠利集團工地。

愚耕斷定下禮拜星期一監察大隊會派人來專門作實情調查,并适情調解,如果他提前一走了之的話,頗有遺憾,窩窩囊囊陷他于沒有原則,但要他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也着實不容易,并不是那麽自自然然地事,甚至痛心疾首,自讨苦吃,

最後無奈之下愚耕還是決定提前一走了之算了,當作是順其自然聽天由命,當作是給老馬面子,怪不得他沒有原則,不能有始有終,因爲他一想到回家去就歸心似箭,等無可等,罰他300元錢也在所不惜,

既然老馬對他下逐客令,要提前趕他走人,就說明經理他們心虛了,他總算聊以自慰,以勝利者自居,就算他免爲其難地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又不知還要鬧成什麽樣子,沒完沒了,難免還要跟經理争吵一場,心有餘悸,何苦呢,他已經消耗掉了銳氣與鋒茫,有些膽小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懷疑到時監察大隊派來的人調查來調查去,又會得出類似于上回沒簽合同那樣的癌症性結論,難以想像。總之海南島早已成爲他的傷心之地,始終對他虎視眈眈,辜負他一片癡心,害怕什麽就有什麽,好的不靈壞的靈,心灰意冷,悲觀失落,他這樣提前一走了之,倒也不失痛快,還能從海南島帶走最後一線希望。

2、7月16號早上老馬特意找到愚耕,并叫喚着要愚耕立即把帳結了走人,明顯怪愚耕昨天下午爲什麽不把帳結了走人,不容愚耕再拖延下去,

愚耕見此二話不說立即就跟着老馬進到老馬的房間裏,并很快就把帳結了,總共隻拿了四百二三十元錢,難免有些心酸,可憐巴巴。

3、愚耕把帳結了後,馬上又找到保安隊長要求拿回身份證,保安隊長則還正兒八經地問愚耕被罰了300元錢沒有,得知愚耕已經被罰了300元錢,才把愚耕的身份證拿來并交還給愚耕,很有一手交錢,一手拿貨的味道。愚耕再也懶得保安隊長一般見識,若無其事。

4、接下來愚耕就回到工棚裏收拾東西,神思遐爾,往事如煙,好像是件很突然的事,明天就是星期一啦,愚耕很好奇明天監察大隊派人來作專門調查,卻發現他已走了,會作何反應,工棚裏也有人招呼着跟愚耕道别,愚耕卻意味深長地強調,星期一也就是明天監察大隊一定會派人來專門作實情調查,這是愚耕唯一說過的告别的話,留給他們慢慢回味吧。

5、愚耕收拾好東西就提着包裹從工棚裏輕松地走出去了,愚耕正要走出誠利集團的門口時,竟有位保安要檢查一下愚耕的包裹,

愚耕也立即記起上回正是這位保安和另一位保安把他抓住,并拿走他的身份證,以至害得他費了那麽大的勁,最終還是免不了罰了300元錢,沒想到最後這保安又要檢查他的包裹,晦氣難消,

難道這位保安還嫌害他不夠,還想從他的包裹裏檢查出什麽問題來,真是卑鄙無恥,不可理喻,

愚耕二話不說就将包裹撂在地上,并站在一邊任由這位保安檢查他的包裹,等這保安檢查完後,愚耕才忍不住唠叨着抱怨說,他在這工地上幹了足足三個多月啦,最終隻拿了四百二三十元錢,平均一個月隻有一百多元錢,可就因爲上回上廁所就罰了300元錢,這是愚耕有機會最後說的一句出氣的話,好像也能意味着有始有終,可這保安聽了後隻傲漫地強調說,誰叫愚耕在那廁所裏拉屎呢,這是對愚耕說的最後一句送别的話,愚耕也沒想到他最終竟會是這個樣子離開工地,從海南島回家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监察大队

1、后来愚耕油然而然地想到要去告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特别是上次他告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惨糟失败后,一直还耿耿于怀,这次他又因为上错厕所要罚500元钱,所以他又去告监察大队,这实在富有戏剧性啦,上回不就是因为他上厕所的事,秃老头才要赶他走吗?不知到时监察大队的同志又会怎么笑话他,发人深思。

上回主要因为情况很笼统很模糊,所以才导致告监察大队惨糟失败,这回情况很单一很明显,想必告监察大队比较容易成功,他上错一次厕所要罚他500元钱,明摆着不合理情,上回他已经领教到监察大队的同志的工作作风,这回他又有机会可以进一步领教到监察大队的同志的工作作风,真是太有意思啦,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告白不告,甚至好像是他在给监察大队的同志出难题,夹杂着他太多的情感太多的恩怨,希望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2、7月10号上午愚耕果真搭车赶到琼山劳动局,愚耕一进到监察大队办公室,就显得随随便便,大大咧咧,就好像是窜门子一样,并一开始就打招呼似地嘿嘿呵呵地说起,他在诚利集团工地上因为错上了一回厕所就要罚他500元钱,原来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地遭遇被他说成了搞笑剧,好像要嘲笑自己,为什么他偏偏会碰上这种怪事。愚耕竟没说起,其实还有另外一人,同样一起上错厕所被抓。那人却不要被罚500元钱。

这里的同志一见愚耕到来,就像是见到陌生人,态度暧昧一语不发,显然对愚耕的来意有所猜疑,待到听说愚耕因为上错一回厕所就要罚500元,这里的同志这才明白愚耕的来意,引起一片哗然,真是万万没想到事隔三个多月后,愚耕又因为上厕所而出问题了,耐人寻味,不可思议,忍俊不禁,有同志打哈哈说不是人有三急嘛,怎么可以因为上错厕所就要罚500元钱呢?

这里的同志并未像上回那样马上让愚耕填写什么立案登记表,而且是拉家常似的地随便过问了一下,不必拘于形式,有同志还像煞有介事地问愚耕这回又签了合同没有,得知愚耕又没签合同,颇有遗憾,恐怕也是力不从心,鞭长莫及,有同志明白地告诉愚耕,他们只有监察的权力,没有执法的权力,像这种罚款的事他们恐怕很难管得住,不用说他们以前肯定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有同志干脆设身处地地给愚耕出注意,劝愚耕可以放弃身份证,直接从包工头那时把账结了,就逃之夭夭,为了拿回身份证而要罚500元钱很不值得,回家还可以补办身份证,补办身份证又不要花多少钱,人是活的,身份证是死的,那能让身份证牵制住。这个主意听起来头头是道,其实根本不可行。可见这里的同志对现实还不太了解。在是非问题上坚持原则,还不如愚耕执着

愚耕见此也不愿让这里的同志勉为其难,何况愚耕还有上次的教训,心灰意冷,恐怕就算勉强让这里的同志管管,最终也管不到哪里去,虽然如此,愚耕还是感到不虚此行,死心塌地,看来他只好回去再跟经理求情,

在愚耕告辞之际,有同志给愚耕留下了这里的电话号码,劝愚耕再去好好跟经理求情看,如有什么变化就可以给这里打电话然后他们才好适情出面调解,显然他们也不忍心彻底拒绝,不管这件事,看出愚耕不是一般般的打工者,不想让愚耕再次对这里产生抱怨,但主要还得靠愚耕自己解决好,相信愚耕有那种能力,他们顶多只能充当愚耕的后盾,不至于让愚耕受到更大的伤害

3、愚耕回到诚利集团之后,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除了跟经理求求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而且愚耕一想到经理那种德性,就痛心疾首,一想到去跟经理求情就心有余悸,有违初衷,还不如罚他500元钱算了,很可能经理比他更加在乎要罚他500元,恐怕他无论怎么跟经理求情都免不了要罚他500元钱,那实在太不值得啦,何必作贱自己,难道他就那样没有骨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转而愚耕又想到,办法一定会有的,把他逼急了他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非得闹翻了天不可,只是眼下确实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经理求情,不必操之过急,不就是求情吗,又有什么难得呢,想必他也是求情高手,游刃有余,他要把求情当作是演戏,当作是一种变相的纠缠,当作是一种变相的较量,只重过程不求结果,且进且退,且退且进,没完没了阴魂不散,经理别想把他摆脱掉。

4、愚耕一旦进一步想好了要去跟经理求情,就如释重负,并在一念之下又兴冲冲地先给监察大队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问对方到底有没有把握管这件事,而对方则语重心长地表明监察大队确实不好管这种事,关键要靠愚耕自己去解决好,既然如此,愚耕就要对方让监察大队干脆撒手不管,那经理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到时反倒闹疆了适得其反,他会好好去跟经理求情,对方当然乐意答应愚耕的要求,正中下怀,并劝愚耕不要义气用事。

愚耕并不认为打这个电话是多此一举,可见愚耕对监察大队完全没有信心,怕监察大队管起这件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愚耕打过这个电话后就可以尽情尽致,一心一意地去跟经理求情,再也不想起监察大队。就当没找过监察大队。

后来愚耕有两三次找到经理,却每次都不知怎么说才好,只是嘟囔着死皮赖脸地干巴巴地站着,扮可怜相,而经理每次则看到愚耕这个样子都甚为讨厌。恶言恶语,给愚耕脸色看,然后就扬长而去。好像跟愚耕有仇似地,让愚耕痛心不已,无可奈何,但总不甘愿就此罢休。

5、7月11号某个时辰,愚耕又在办公大楼的背后找到了经理,其他好几个人地都在场互相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愚耕以为这是跟经理求情的好机会,就小心翼翼地挨上前去,并咕噜着向经理招呼一声,示以求情。想必愚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经理求情,会让经理挣够面子。

但经理见到愚耕很是晦气,只傲慢地训了愚耕一两声后,也就不理不睬,继续若无其事地跟其他人谈笑风生,愚耕也很知趣赖在那里一声不吭地扮演一位安安份份的听众,并时不时表现出可怜巴巴地样子,尽在不言中,

后来愚耕还是情不自禁自言自语地唠叨 一句,说是经理可以罚他再去洗一遍厕所就是了,而经理接口就冷嘲热讽地表态说,像愚耕这样的料子应该去当警察,他怎么会劳驾愚耕去洗厕所,显然经理对愚耕有成见,任凭愚耕再怎么求情也无济于事,愚耕觉得他求情求到这种份上已经够了。总不可能哭哭啼啼下跪磕头求饶吧。是该要结束这种违心扮演的角色。免得自讨没趣,何苦呢。

愚耕经思想斗争后,终于毅然决然却又假装懒洋洋地走开了,心中一片茫然,若有所无,无可奈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海南日报

1、7月12号上午愚耕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想到要把这事闹到海南日报去,可他以前没有这种经验,不知具体该要如何闹起,他只是凭常识觉得海南日报要管这种闲事的话,肯定要体现在刊登出的报道上,造成社会舆论,引起人们关注,最终达到管事闲事的目的,所以他也应该先用文章的形式把这事写出来,如果他的文章被海南岛日报看重,甚至可以直接刑登在海南日报的话,这事不就闹定了,令他想入非非,他只要能把这文章写得生动有趣,又富有教义,就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报上去,令人喷饭,发人深思,堪称奇闻怪事,啼笑皆非,

愚耕好像突然领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文章,他不是不可能也写出一篇好的文章。愚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被一种激情驱动着,竟然认为海南日报不是不可能也管他这么屁点点小的闲事。竟然以为他把这么屁点点小的事,以文章形式写出来,不是不可能刊登到海南日报上。愚耕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容易因为想写出点东西来,而采取相应的行动。愚耕的经历的不同寻常,与愚耕在学习面的不同寻常,越来越容易产生一些反应,令人意想不到。连愚耕也甚为好奇,随心所欲。

2、接下来愚耕当真营思运笔,拟《一件大事》为题用了两个多小时时间写成一篇文章,文章开头一段就提到他在初中时学过鲁迅的一篇文章,名叫《一件小事》,而他身上正好也发生过一件小事,那么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小事,为何偏偏又拟《一件大事》为题,但他并没有急于道破,有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他如果直接就事论事,未免糟踏那么好的题材,所以接下来他讲到了他虽然不是四川人,但他同样像千千万万个四川人那样加入到海南的建设大军中,正在诚利集团工地与四川人一道卖苦力干工,并直抒胸意语重心长地讲到,其实这些在工地上卖苦力干活人都自食其力,知天乐命,勤勤恳恳,忠心耿耿,默默无闹,无怨无悔,这些人在社会上,特别是在城市中贡献巨大,必不可少,当之无愧称得上是最最可爱的人,没有这些人其他好多人的生活就会缺少好多好多的当他们什么什么的时候,至此就造就了一种假相,显示出他的那件小事多半是拖欠扣押了他的工资之类的事情,这在工地上是常有的事,屡见不鲜,不足为奇,确实是小事,

3、可接下来他竟堂而皇之地讲到他上回上厕所当场被两位保安抓住,又要他洗厕所,又押了他的身份证,最后还要罚他500元钱,文笔辛辣又不失风趣,意尽言收,点到为止,十分轻巧,好像是嘲笑别人的事,超然事外,气度不凡,真让人跌破眼镜,匪夷所思,闻所未闻,怡笑大方,他这事不过就是因为上厕所引起的,确实是一件小事,就连他本人也让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必小题大做,大动干戈,可有人偏偏作威作福,不但押了他的身份证,还硬是要罚他500元钱,他怎么求情也没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这就对他成了一件大事,无法容忍,

4、他最后用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量讲到,梁山好汉一百零八个,个个都是逼出来的,社会上总有人喜欢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好显示出“身份”。显示出阶级,这可不是好风气,要当作大事来关注,他要是有马克吐温那么深厚的写作功底,都可以将这事写成一篇讽刺小说

愚耕对这篇文章很是满意,充满期待信心十足,想必海南日报的人看了也会青睐有加。

3、接下来愚耕就带着这篇文章马不停蹄地去找海南岛日报,愚耕先搭车后租摩托车才终于到达海南日报的大门口前,只见海南日报确实气派,令他有些心虚,但愚耕还是壮着胆子踱了进去,并进到海南日报大厦的一楼大厅,然后直接乘电梯上到有记者办公室的某层,只想着要瞎碰瞎撞,冒冒失失,

4、愚耕上到某层后就小心翼翼地在走廊里走动起来,并很快看到走廊前方的一则果真有个记者办公室,门也是开着的,但冷冷静静,不见有人,愚耕正想要到那记者办公室的门口看个究竟,却又正好碰到有个打扫卫生的女士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这好像是愚耕在海南日报正式碰到的头一个人,所以愚耕不假思索就挨上前去,并自自然然地向那女士招呼说,他有个情况要反映一下,与此同时还把手中的那篇文章示意给那女士看,

5、那女士一听说愚耕有个情况要反映一下就若有所悟,习以为常,无意要接过愚耕手中的那篇文章看看,并礼貌地告知愚耕应该到群工部去反映情况,但现在已是中午休息时间,愚耕要等到下午上班后才能去群工部。

愚耕见此喜出望外,大吉大利,赶紧巴结似地认认真真问那女士群工部是在几层,下午要什么时候上班,待到那女士如实回答后,愚耕又嗯嗯啊啊的表示谢意,然后也就转身告辞,并乘电梯下去。

5、愚耕刚一走出一楼大厅的电梯门口就被一位保安盯住了,并问愚耕是干什么来的,

6、愚耕乖乖地挨到那保安跟前,并嘟囔着解释说他有个情况要到群工部反映一下,与此同时,愚耕还把手中的那篇文章,毕恭毕敬地递给保安看,保安也不再多问,索性就接过那篇文章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看得津津有味,愚耕则站在一边静侯着,不知保安看了那篇文章后反响如何。

没想到保安看完了那篇文章后,就会心地对愚耕笑了笑,并客客气气地把那篇文章交还给愚耕,然后又热情洋溢慷慨陈词地向愚耕嘘寒问暖,还特意向愚耕要诚利集团公司里的电话号码,好像有意要帮着管一管这种闲事,打抱不平,愚耕见此真是心花怒放,无限感激,可惜愚耕并不记得诚利集团公司里的电话号码,勉强把他好像记得的诚利集团门口保安室的电话号码告诉给那保安,那保安则立即把那个电话号码记在巴掌心上,像煞有介事,跟愚耕志同道和,兴趣盎然,明显被那篇文章深深打动了,这怎么不让愚耕由衷地感到幸运,感到得意,真是福星高照,胜利在望,想必那保安不是等闲之辈,有些来头,不然怎能在海南日报当保安。

5、过后愚耕还是到海南日报的门口外等着,等着的时候愚耕难免又不胜感慨,想入非非,踌躇满志,以为就快要扬眉吐气啦。

6、等到海南日报下午上班的时间后,愚耕就迫不及等地要去群工部,但看到海南日报大门口两边开始各站有一名保安,威风凛凛,令愚耕有些生畏,但愚耕还是主动向那门口一边的保安解释说,他要去群工部反映一个情况,那门口边的保安也就顺利地让愚耕进去了。

7、愚耕一进到海南日报大厦一楼大厅,又见到了前面那保安,那保安还客气地让愚耕在一台前填写一下登记表,入境随俗,

结果愚耕发现在登记表中还要填写他的身份证号码,可他的身份证一直还押在诚利集团,愚耕根本记不清他的身份证号码,不如如何填写才好,就只好向那保安说明原委,并作请教,那保安由于看过愚耕的那篇文章,情知愚耕的身份证确实被押,也就笑着若无其事地教愚耕在填写身份证号码的空格横一杠就是了,不必拘于形式,

接着愚耕又发现要填写事由一栏,又被难住了,只好又请教那保安,那保安则让他在事由一栏填写办事两个字就行了,愚耕对那保安由衷感激不尽,印记在心,万万没想到他这种人还有资格在事由一栏填写办事两个字,真是无比地荣耀,好像是他生平头一次这么受人尊重,不虚此行。

8、愚耕填写登记表也就乘电梯上去,并直接进到群工部,发现群工部只是一个办公室摆设也很简洁,令愚耕十分轻松,而且群工部顾名思议就是专门管群众闲事的,所以愚耕也十分安心。比起劳动局设监察大队,海南日报设群工部,更加让愚耕大获惊喜,更加觉得找对地方。

愚耕则一进到群工部并不见有人,但很快就有一位看样子有五十多岁的男子进来,并热情地跟愚耕接洽,愚耕则超紧先把那篇文章交送给那男子看,接着就开门见山直来直去地讲到他在诚利集团工地上错一回厕所就要罚他500元钱。

那男子接过那篇文章,只是被篇文章的标题吸引了一下,但无心要细看文章内容,稍稍看了几眼,就顺手把那篇文章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又熟练地问了问愚耕一些情况,

很快那男子就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完全信以为真,也有意要管这种闲事,并直接就向愚耕问起诚利集团公司里的电话号码来,当然要是能知道那经理的手机号码就最好不过了,

愚耕只好把他好像记得的诚利集团门口保安室的电话号码告诉那男子,其实这个电话只是愚耕很久以前听别人说起过,但不知是否正确。

那男子得到这个电话号码,立即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拔打起来,但连连拔打了三四次都打不通,好像那男子只要打通了诚利集团门口保安室的电话,三秤两码就能把这种闲事管定,只可惜没有打通,不知是电话号码错了还是没人接,还是占线啦,那男子还气气地抱怨说,那有因上一回厕所就要罚500元钱,简直乱弹琴,可见那男子真心想管这种闲事,而且是非对错明摆着的,举手之劳而已。

最后苦于电话打不通,那男子只好客气地让愚耕回去再说,请愚耕放心好了,他一定会解决好此事,而且还特意给愚耕留下了这里的电话号码,像煞有介事。

愚耕也无话可说,更不好意思,还有什么要求,以为这点小事难不倒那男子,不必太着急啦,也实在感激不尽,就此告辞。拜托拜托。

9、愚耕一回到诚利集团工地,就特意进到门口保安室,向里面的值班保安打探这门口保安室的电话号码到底是多少,但保安却明显对愚耕有所顾忌,守口如瓶,偏不让愚耕知道这门口保安室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愚耕也无可奈何,也不跟保安计较什么,乖乖地就作罢了,心想海南日报神通广大,只要海南日报有人真心想管这种闲事,就一定有办法查找出诚利集团的电话号码,他就只管等侯佳音。

10、之后愚耕显得若无其事,再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愚耕就算跟经理碰面了,也不动声色,形同陌路,经理也还是以前的德性,目中无人,大模大样,愚耕心想等着睢吧,海南日报一旦有人正式管起闲事来,经理定会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看经理还能横行霸道到几时,经理可能还以为他没辙了呢,就更藐视他,不屑一顾,经理哪里知道他就是那种表面窝囊内心坚强的人,誓不言败,阴魂不散。

愚耕在他所在这班人马中,却显得人逢喜事精神爽,活跃异常,并神乎其神地声称,他已经告到海南日报去,海南日报也有人要管这种闲事,此话传开这班人马中的人无不喷喷惊叹不已,众说纷纭,各抒已见,沸沸扬扬,传为佳话,好像愚耕一下子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某种意义上愚耕已经扬眉吐气了。

11、很快老马也得知此消息,并放心不下似的特意来寻问愚耕,还发表他的看法,将信将疑,不冷不热,以为海南日报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管愚耕这种小人物的闲事,可又觉得愚耕又是告劳动局,又是告海南日报,也不定真得会告出些名堂来,非同小可。

愚耕则更加得意洋洋,神神秘秘,大放厥词,以为海南日报只要随便管管这种闲事就会是电闪雷鸣,地震山摇,关系到诚利集团的名声,经理哪能抵挡得住,愚耕好像是在策划搬弄一场恶作剧,大快人心,也好给经理一点颜色看看,上天自有公理在。

12、但只要还不见有风吹草动,愚耕也不能高兴得太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实愚耕心底总有忧虑,疑神疑鬼,千头万绪,恍恍惚惚,焦急万分,忐忑不安,就好像在跟自己打赌一样。

13、7月13下午愚耕还不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按捺不住地先后给海南日报打了两个电话,而对方好像总是一位女同志在接电话,答复的内容总让愚耕感到莫名其妙,忧心如焚,惴惴不安,甚至答非所问,真是好像担心什么就有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大为不妙,不容乐观,但也不至于绝望。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胡思乱想。

14、7月14号愚耕又迫不及待地于下午某个时间再次去到海南日报的群工部,只见有一位龙钟老太太正在向一位看样子四十来岁的男同志诉苦诉怨,愚耕就规规矩矩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静听着,并很快就溶入到这里的氛围当中,那老太太那同志对愚耕一点也不见外,也明显满意愚耕的合作态度,甚至对愚耕心有灵犀,情知愚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愚耕的事只能搁在后头再谈,先要把老太太的事处理好。

原来老太太一家人好像都住在海口,但因为某些原因要全家搬回陕西老家去,老太太的一个小孙子因此也要转学,相应也就牵扯到孙子退一年学费的事,但不能如愿以偿,好像还跟孙子所在的学校校长闹疆了,老太太憋了一肚子气,连孙子的学习成绩也明显受到影响下降啦,老太太反正都一大把年纪了,经济也实在困难,为了孙子退一年学费的事,老太太就顾不得老脸了,就算告到市长那里她也不怕。如果出点钱能让海南日报报道此事的话,老太太为了出口气,也愿意出点钱,让海南日报报道此事。

可见老太太为了孙子退一年学费的事,是多么地正正当当,相比之下愚耕为了上厕所被罚500元的事,就显得扭扭曲曲,难以启齿,算不得是哪门子的事,真让愚耕感到羞愧,

那同志还是能设身处地尽心尽力地帮老太太解决问题,并还直接打电话到教育部门的某办公室去,但最终好像还是暂且不了了之,只是帮老太太出了些主意,老太太痛痛快快地诉苦诉怨一场后,也比较欣慰告辞了,为了孙子退一年学费的事,虽然远还没有结束,但相信总会有圆满的结果,老太太好像增添了许多信心与勇气,很可能老太太还会来群工部的。

15、老太太告辞之后愚耕立即就靠前坐去,并嘟嚷着简明扼要地向那同志谈起,他在诚利集团工地上厕所被罚500元钱的事,并表示他其实前天就为此事来过这里,就不必谈起那篇文章来。

那同志一听明白这事,就无须过问什么为是非对错一下就能判断清楚,并明显同情愚耕,但那同志又认认真真地告诉愚耕这事理当属劳动局管,还特意告诉愚耕劳动局内设有一个监察大队,要愚耕去找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就是了,也一定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海南日报没有实际解决问题的权力。

虽然愚耕心里一下子就相信那同志说的是真话,可愚耕还是立即就情不自禁地叽里咕噜,语无伦次灰头土脸郑重其事地表示,他其实早就去过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就因为监察大队不好管此事,他才来海南日报的。怎么又要他去监察大队呢,实在难以接受。

愚耕觉得就这么去监察大队,肯定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对监察大队失去信心,何况他跟监察大队有那么多渊源,实在无颜再去监察大队,顾虑重重,可又不便向那同志说明白,有苦难言,不然愚耕想都不会再想起监察大队来。

可那工作人员就是一口强调,这事理当属监察大队管,很快那同志还从办公桌上的一本电话薄中查找到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的电话号码,并又立即拿起办公室桌上的电话站着给监察大队打电话。

愚耕见此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屏息静听无可奈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愚耕的意料,只好听天由命,希望那同志在电话中不要过于得罪了监察大队,那样只会让他更加为难,节外生枝,还不如不了了之。

那同志在电话中,一开口就下马威似地报出他是海南日报的,并直呼着要让监察大队的队长来接电话,接着那同志又盛气凌人直来直去地逼问监察大队的大队长,以前愚耕是不是因为上厕所被罚他500元钱的事去找监察大队,不怒而威,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很快那同志总算心平气和,嗯嗯啊阿,明显满意监察大队长的答复。

愚耕就算不听,看能能看明白那同志在电话中跟监察大队的大队长说了些什么,并产生某种预感,喜忧掺半,惊心动魄。

结果果然不出愚耕所料,那同志挂了电话就轻轻松松地通知愚耕可以这就赶到监察大队去。

愚耕情知这一去非同小可,也非去不可,有些骑虎难下,不尴不尬,又有些正中下怀,激动不已,义无反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16、愚耕告辞后就马不停蹄大步流星地走路赶到监察大队去,急急如律令,一路上愚耕不胜感慨,觉得这又太富有戏剧性啦,哭笑不得,他一半是角色,一半是观众,千头万绪,懵懵懂懂,一点主意也没有,甚至存心要看自己的热闹,自食其果,有始有终,再也无法顾及颜面,作好相应的心理准备高潮迭起,迎接暴风骤风,暴风骤风后又会一片晴好。

17、愚耕刚一监察大队办公室,里面的同志都不约而同注视着愚耕,氛围肃静,心照不宣,屏气凝神,好像处于一个十分重大的时刻,愚耕更是装作不好意思似的蔫头耷脑,魂不守舍,瞬间过后就有同志诡秘地轻声笑着对愚耕说着“你来了,大队长在等着要跟你谈话呢”,愚耕则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算作回应,实在无言以对,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地穿过中间的行子,移到大队长的办公桌前,像是负荆请罪,也始终还一声不吭,

大队长见愚耕来了,就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并站着打招呼让愚耕在他的办公桌前的那条长椅上坐下,然后大队长还若无其事慢条斯理地收拾一下办公桌的东西,完后他才正襟危坐,却又并不急于向愚耕问话,大有语不惊人誓不休之势,真让愚耕感到如坐针毡。

很快大队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向愚耕发问了,就好像泄了闸似地涛涛不绝,气势汹涌,一泻千里,奔流直下,问愚耕干嘛不直接告到中央去,问愚耕是不是把这里的电话号码告诉那海南日报的人,问愚耕在海南日报到底说了些什么,问愚耕到底是怎么样告到海南日报去的,转而大队长又语重心长地抱怨愚耕说,他们并没有收愚耕什么钱,也没收愚耕什么物,他们只是尽职地为愚耕解决问题,但也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除愚耕的事,他们还有其它许多事要办,一般少则一个礼拜多则一个月才能解决好一件事,愚耕既然找他们解决问题就应该完全信任他们,怎么可以又告到海南日报去。

愚耕虽然委屈也难辞其究,幸好愚耕早有心理准备,期期艾艾,唯唯诺诺,悔过自新,俯首称卧,天地良心他绝没有把这里的电话号码告诉那海南日报的人,更没有在那海南日报的人面前说这里的什么坏话,就是他写的那篇文章,更是一句都没有提到监察大队,早知如此他也不会告到海南日报去,河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一场误会而已。

大队长乱泄一通后总算心平气和下来,转而又正儿八经有板有眼,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过问起愚耕在诚利集团工地上因上厕所要罚500元钱的事来,问愚耕上回上的厕所到底是什么样的厕所,位于什么地方,有没有造成破坏,愚耕又是怎么进去的,怎么被抓住的,被抓住后洗厕所洗得干不干净,又是怎么被押身份证的,又是怎么提出要罚500元钱,是谁决定要罚500元钱,具体怎么罚500元,身份证还在何处,

大队长一边问一边拿出笔和纸一一都记下来,郑重其事,像模像样,愚耕当然暗自高兴,喜出望外,回答起来轻松简捷,游刃有涂,忘形处竟还是打哈哈,自我嘲讽,尽情尽致,以为是非对错都明摆着。

可大队长对于是非对错的判断,都慎之又慎,暂且不作表态,最后大队又像煞有介事地通知愚耕说,今天星期五,时候也不早了,等下礼拜星期一他们会派人专门到诚利集团工地进行调查,然后再适情调解。愚耕务必要完全信任他们,不能再操之过急,鲁莽行事。听大队长的语气好像有些勉为其难,丝毫不敢马虎了事,关系重大,秉公办事,可愚耕却以为不痛不快,有失果敢,喜忧掺半,很不踏实,但不管怎么愚耕只好老老实实地等到下礼拜星期一去,有始有终,情非得已。

18、愚耕回到诚利集团工地立即又成为这班人马中的人所关注的对象,问这问那,愚耕只是强调下礼拜星期一监察大队一定会派人来专门作实情调查,其它也就可无奉告,

19、其实事已至此愚耕感到闹够了,超然事外不愿再闹出更多的名堂来,有些不耐烦,也有些害怕,觉得就为了他这点小事而劳师众,一波三折,实在过意不去,愚耕不敢奢望等到下礼拜星期一去就会有好的结果出来,愚耕顶多有些好奇,想要跟自己打赌,却心乱如麻,恨不能临阵脱逃,度日如年,恍恍惚惚,醉生梦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罚300元钱

1、7月15号下午,老马突然找到愚耕,表决提出要愚耕马上结帐走人,不由分说,而且这回减少罚愚耕200元钱,还要罚300元钱,算是对愚耕格外开恩,仁至义尽,再也没有商量余地,明摆着是对愚耕下逐客令,怕夜长梦多

显然这对愚耕算是取得了不小的胜利,经理肯定有所耳闻,才要提前将愚耕赶走。好像连老马都对愚耕有些看法,老马明显同经理是一鼻孔出气的。

经理他们硬是要提前将愚耕赶走,愚耕也无能为力,很不甘心,所以愚耕得到老马下逐客令后,并没有乖乖地到老马那里把账结了就走人,存心要拖延,举棋不定,患得患失,毛毛乱乱,左右为难,无可奈何。

愚耕要么就这样提前走人一走之了,要么强行拖延着等到下礼拜星期一去,要么在外面等到下礼拜星期一再回到诚利集团工地。

愚耕断定下礼拜星期一监察大队会派人来专门作实情调查,并适情调解,如果他提前一走了之的话,颇有遗憾,窝窝囊囊陷他于没有原则,但要他等到下礼拜星期一去也着实不容易,并不是那么自自然然地事,甚至痛心疾首,自讨苦吃,

最后无奈之下愚耕还是决定提前一走了之算了,当作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当作是给老马面子,怪不得他没有原则,不能有始有终,因为他一想到回家去就归心似箭,等无可等,罚他300元钱也在所不惜,

既然老马对他下逐客令,要提前赶他走人,就说明经理他们心虚了,他总算聊以自慰,以胜利者自居,就算他免为其难地等到下礼拜星期一去,又不知还要闹成什么样子,没完没了,难免还要跟经理争吵一场,心有余悸,何苦呢,他已经消耗掉了锐气与锋茫,有些胆小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怀疑到时监察大队派来的人调查来调查去,又会得出类似于上回没签合同那样的癌症性结论,难以想像。总之海南岛早已成为他的伤心之地,始终对他虎视眈眈,辜负他一片痴心,害怕什么就有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心灰意冷,悲观失落,他这样提前一走了之,倒也不失痛快,还能从海南岛带走最后一线希望。

2、7月16号早上老马特意找到愚耕,并叫唤着要愚耕立即把帐结了走人,明显怪愚耕昨天下午为什么不把帐结了走人,不容愚耕再拖延下去,

愚耕见此二话不说立即就跟着老马进到老马的房间里,并很快就把帐结了,总共只拿了四百二三十元钱,难免有些心酸,可怜巴巴。

3、愚耕把帐结了后,马上又找到保安队长要求拿回身份证,保安队长则还正儿八经地问愚耕被罚了300元钱没有,得知愚耕已经被罚了300元钱,才把愚耕的身份证拿来并交还给愚耕,很有一手交钱,一手拿货的味道。愚耕再也懒得保安队长一般见识,若无其事。

4、接下来愚耕就回到工棚里收拾东西,神思遐尔,往事如烟,好像是件很突然的事,明天就是星期一啦,愚耕很好奇明天监察大队派人来作专门调查,却发现他已走了,会作何反应,工棚里也有人招呼着跟愚耕道别,愚耕却意味深长地强调,星期一也就是明天监察大队一定会派人来专门作实情调查,这是愚耕唯一说过的告别的话,留给他们慢慢回味吧。

5、愚耕收拾好东西就提着包裹从工棚里轻松地走出去了,愚耕正要走出诚利集团的门口时,竟有位保安要检查一下愚耕的包裹,

愚耕也立即记起上回正是这位保安和另一位保安把他抓住,并拿走他的身份证,以至害得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最终还是免不了罚了300元钱,没想到最后这保安又要检查他的包裹,晦气难消,

难道这位保安还嫌害他不够,还想从他的包裹里检查出什么问题来,真是卑鄙无耻,不可理喻,

愚耕二话不说就将包裹撂在地上,并站在一边任由这位保安检查他的包裹,等这保安检查完后,愚耕才忍不住唠叨着抱怨说,他在这工地上干了足足三个多月啦,最终只拿了四百二三十元钱,平均一个月只有一百多元钱,可就因为上回上厕所就罚了300元钱,这是愚耕有机会最后说的一句出气的话,好像也能意味着有始有终,可这保安听了后只傲漫地强调说,谁叫愚耕在那厕所里拉屎呢,这是对愚耕说的最后一句送别的话,愚耕也没想到他最终竟会是这个样子离开工地,从海南岛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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