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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鬼故事

发布时间:2019-03-04 10:42:32

分类:开心日记发布者:南歌笙渡

前生

她從小就喜歡洗澡, 自從家裏買了那個超大的浴缸之後, 她就更喜歡泡澡了, 每天都要在裏面泡上幾個鍾頭。 丈夫有點不太高興, 偶爾叫她不要泡太久, 她就一臉憧憬地說:“親愛的,我覺得,我前生一定是一條美人魚。” 丈夫笑着問她:“你前生是美人魚,那我前生是什麽?” 她在浴缸裏打着水花:“你前生一定是個王子。” 她沒有騙他,她真的經常夢見,自己是條美人魚,在海洋裏暢遊, 有時遊上沙灘,看看那英俊的王子。 雖然王子和丈夫長得不太像,但她還是堅信王子就是丈夫的前生。 她的人魚夢越做越多,泡在浴缸裏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丈夫則越來越不耐煩,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煩躁, 有幾次甚至把她生生從浴缸裏拖了出來。 可是她還是覺得前生是條美人魚, 也許今生也是, 她終于辭去了工作,成天泡在了浴缸裏,在裏面吃飯,也在裏面睡覺。 丈夫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家了, 她有點擔心,卻不願走出浴缸,隻是在裏面泡着。 忽然,丈夫猛然沖進了浴室, 用一把鋼叉,狠狠刺進了她的腹部,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無力的扭動着,血水迅速地染紅了浴缸。 丈夫同樣痛苦地看着她: “前生前生!你就知道自己前生是魚, 你知道嗎?我有多少次夢見,自己前生是一個漁夫?” 他一面說着,一面将她挑出浴缸,扔進了背後的魚簍裏。

做菜下了班,她急急忙忙地往家趕。 今天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說好了她要給他做一桌菜。 做菜是她最大的愛好, 雖然她的手藝有點可怕, 他總是捏着鼻子塞個兩口就再也不肯吃了。 不過,今天是特殊的一天, 她有把握他不會不給面子的。 蒜泥白肉、芹菜炒肉絲、水煮魚…… 都是些簡簡單單的菜,倒也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子, 她看着這些菜,滿意地笑了,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這是母親的教導,她一直記在心裏的。 從卧室裏推出了丈夫,他的臉上稍微有點不高興, 她溫柔地剝開他嘴上的透明膠帶,灌了滿滿一勺排骨藕節湯下去, 他在輪椅上拼命掙紮着,可能湯有點太燙了, 但是她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口鼻, 于是他也隻有流出眼淚的本事了。 她溫柔地喂他自己親手做的菜,而他在那裏感動的流淚, 這真是她夢想中的情景! 母親的話,果然一點都沒有錯呢,她愉快地回憶着。 “媽媽,要是我抓不住他的胃呢?” “那就打斷他的腿,捆住他的胳膊,藥啞了他的嗓子,再去抓住他的胃。” 母親撫摸着還是小女孩的她,在父親的靈位前溫柔地說。

榆木疙瘩 “你就是個榆木疙瘩,現在也該開竅了!” 年輕的女老師, 用她尖細的、塗着好看紅指甲的手指, 用力戳了一下他的頭, 一絲細細的血流了下來,他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仍是那副木然的表情。 她厭惡地看着這個拖了全班後腿的蠢笨學生, 他蠢到不懂得如何掩飾看她時那熾熱的愛慕之情。 輕笑一聲,她冷冷地說:“你死去的媽媽,不是個巫 婆嗎? 難道就你就沒學到什麽法 術,能讓你這榆木腦袋開竅嗎?” 他全身都抖了一下,終于哭了。 這之後很多天,她想到這個男孩痛哭流涕的表情,還是覺得有點同情, 但她卻一點都不後悔,因爲自從那次談話之後, 這塊榆木疙瘩似乎突然開了竅, 不但各科學習成績突飛猛進,成了所有高三學生中最出色的, 而且性格都變得外向開朗,整天談笑風生,身邊總是聚着一堆朋友, 還有……他居然懂得了向她調 情,用那些撩動人心的話語,挑的她心裏亂亂的。 當他們相擁着纏綿時, 她渾然忘了她比他大八歲, 也忘了不久之前,他還是一塊貨真價實的榆木疙瘩。 隻有一件事還讓她擔心, 他的身體越來越差,臉色也逐漸變得枯黃, 雖然他的精神還是那麽高亢,但是走起路來像是随時都會摔倒。 好在,他還是撐到了高考, 看到步履蹒跚走出考場的他,她不顧一切地當衆抱住了他, 他的臉上、身上,忽然出現了無數黑色的小洞, 成百上千隻白蟻從那些小洞裏飛了出來,像一股白色的旋風,片刻就不見了。他站在那裏,千瘡百孔,玲珑剔透。 “老師,你看我現在開竅了嗎?”

沙發 這次環球旅行,不但花去了她全部的積蓄,還讓她背上了很大一筆債務。 不過她覺得值得, 她是個極愛旅遊的人, 家裏的電視成天播放着幾個旅遊頻道的節目, 她往往就看着這些節目睡去, 而現在,她終于逛遍了那些節目裏推薦的地方,心裏滿足極了。 回到家裏,她把自己扔到了沙發上,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 沙發呻吟着。 她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驚懼地看着沙發。 “别愣着了,快換回來吧!我都快悶死了!” 她愣愣地看着沙發,忽然想起來了, 原來自己才是沙發,而這個沙發是自己那個喜歡看旅遊節目的主人。 由于電視天天放着旅遊節目,沙發成天耳濡目染,對這些美景産生了極大的向往, 這種向往感動了神靈,讓它和她互換了身體, 使得沙發能夠去環球旅遊,滿足夙願。 “她”忙不叠地對着“它”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我幾乎都忘了。 馬上就換回來!” “她”的臉上忽然有點羞澀:“在這之前,我想有件事應該告訴你,我,我在外國遭遇了一,夜,情……” 沙發發出一聲重重的呻吟:“天哪!” 幾個月之後,她的客廳多了兩個意大利風格的小沙發,乖巧而漂亮, 而她的電視除了播放旅遊節目,偶爾也會放一些家具節目,特别是意大利的。

排斥 他總是無法融入公司裏。 這個小小的公司,上至經理,下至清潔工, 人際關系好像都很融洽, 大家都能打成一片。 隻有他,雖然已經來到公司五年來,卻還是像一個外人, 人人都對他很客氣,也都和他保持着距離, 他總有被排斥的感覺。 象這一次, 整個公司都出去郊遊,唯獨忘了通知他。 他憤憤不平的在家裏看電視時, 卻在新聞上看到公司包的大巴翻下山崖,所有人全部殉難的消息。 他去給同事們掃墓,一邊上香,一邊難過, “你們還是這麽排斥我,連去死都不肯拉上我!” 忽然聽到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 擡頭看時,公司的同仁們滿身鮮血滿面微笑的沖他招手, 他被生生吓死了。 由于這片墓地已滿,他被葬在了另一處山頭, 每晚,他都能聽見同事們談笑風生,卻無法加入其中。 有的人,是注定要被排斥的,無論生死。

釣魚 真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春暖花開,适合釣魚。 他扛着魚竿,很快就找到了一塊垂釣的風水寶地。 這裏是一處河灣, 風景優美,人迹罕至, 河水清澈,流速緩慢,形成了一灣小小深潭, 深潭裏倒映着藍天白雲和河邊的景物,簡直就是一面鏡子,纖毫畢現。 這是個釣魚的好地方,他不敢相信這裏居然還沒有被釣魚者們發現。 扔下釣鈎,打碎了一灣春水。 很快就有東西咬鈎了, 他試了一下, 挺有勁的,似乎是個大東西。 他用力拉竿, 高纖維碳素魚竿被拉得彎成一個很大的弧形, 他站穩了身形,狠狠地拉着竿,一點也不放松, 從竿上傳來的力量,他能感覺到對方在和自己對峙,這一定是條大魚! 忽然,釣竿上傳來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議, 他被一下子拖進了水裏。 沒有意料中的嗆水,隻是微微的清涼了一下, 他就忽然被甩向空中, 然後摔落在草地上,不由自主地抽動着。 周圍的風景,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河灣裏那些倒影, 他張大了嘴,卻發覺自己呼吸不到空氣, 随後他驚恐地發現,一個魚頭人慢慢走過來,提起自己,扔進了桶裏。 桶裏有很多人,都在大張着嘴,不由自主地抽動着。

獨行 人們告訴他, 那是一塊邪地, 不知有多少人,在那塊邪地遇到種種詭異的事情, 以至于現在大家都繞道而行, 不去打擾邪地裏的那些“生物”。 他不信邪, 非要去邪地裏走一遭, 而且要挑個雨夜去走走, 看看邪地到底有多邪。 小雨微微, 黑夜沉沉, 他獨行在邪地裏, 大聲唱着歌, 沒有一絲的畏懼。 邪地其實不大, 他很快就走完了,對着衆人愉快地宣布: “邪地一點都不邪!” 衆人卻指着他的身後, 回頭看去, 邪地裏,他的來處,兩雙腳印緊緊相随,一路走來

大白 他躺在地上, 一絲絲也不想動彈。 這樣有多久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團白影從他身邊掠過, 那不是大白嗎?故鄉家裏那隻老貓。 他在貓兒後面不舍地追趕着,就像當年他們一起玩耍時那樣, 不知道追了多久,他的汗打濕了全身的衣服, 大白依舊靈活的像個精靈,一點不像一隻風燭殘年的老貓。 他有點着急了,大喊着:“大白!大白!” 貓兒猛然站住,黑黑的眼珠凝望着他,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他忽然知道了,大白是來告别的, 猛地一撲,他抱住了大白,貓兒在他懷裏蹭啊蹭啊,嗚噜着,無限溫柔。 他醒了,妻子疲倦的臉上現出驚喜的表情, “大白呢?”他問, 妻子喜極而泣:“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已經昏迷三年了!” 他看着憔悴了許多的妻子,固執地問着:“大白呢?我家的貓兒呢?它在哪裏?” 妻子終于明白了他在問什麽:“大白?大白不是在家鄉嗎?” 他出院的那一天,看到了大白, 大白躺在醫院的臭水溝裏,早已沒了氣息, 除了爪子全部磨秃了,身上沒有其它外傷, 誰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跋涉千裏,來到他工作的城市的, 也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麽死在這裏的。 隻有他知道,也隻有他相信。

大愛她和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 他就給她看了他的全家福, 上面有很多人,男女老少,濟濟一堂。 他看着這些照片的時候始終在幸福的笑着, “這些家人是我最大的财富,我很愛他們,一刻也不想離開他們。 前排第三個是我的前妻,雖然她離開了我,但是我還深愛着她。” 他深情的眼神,真誠的話語,打動了她。 這是個有愛的男人,對自己的家人,對自己的前妻都是這般的深愛, 她希望能夠取代他的前妻,享受他的大愛,也給他同樣的愛。 所以當他約她去他家做客時, 她爽快地答應了。 他的家裏,有很多熟面孔, 那張照片上的人,居然都在他的家裏等她。 “這是我父親,這是我大叔,那邊是我的表侄女……” 他熱情地介紹着,沖每個人微笑, 忽然,他停頓了一下,指着一位女子對她說, “這就是我的前妻,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 她木呆呆地看着他的前妻,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的前妻木呆呆地看着她,同樣沒有說話, 和屋子裏所有他的家人一樣, 他的前妻也是一件用原裝人皮制成的标本。 “我從第一眼就愛上你了,留下來,做我的家人吧!” 他富有感染力地笑着,揮舞着一把小巧而鋒利的刀。

疊他已經年過六十,看起來卻像四十出頭, 隻有眼角的皺紋,洩露了他的秘密。 此刻他坐在酒店的雅間裏,焦急地等待着。 一位白發女士緩緩走了進來,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怎麽是你一個人來?” 白發女士坐了下來,冷冷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低下頭去,低聲說着, “當初抛棄你們是我不對……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讓我見見女兒麽?” 她終于開口了, “你知道麽?你離開之後,我同時打兩份工養活自己和女兒, 爲了不讓才兩歲半的女兒四處爬動,每天早上,我都把她疊進被子裏, 晚上很晚下班後,才把她放出來。” 她的表情很像是在哭,可是,枯涸的眼睛卻已經沒有了淚水。 “我們母女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她激動地說着,一邊說,一邊擺弄手中有些破舊的小提包。 “你想見女兒?好吧,那就讓你見!” 她憤然打開了提包,拿出了一疊紙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自動打開,就像疊好的被子被人鋪開。 很快地,一個妙齡少女站在了他面前, 豆蔻年華,青春年少, 隻是,她的身體扁的象張薄被,身上還有幾道明顯的折痕。 “爸~~~~爸~~~~~”她的聲音好像也被折疊過,曲折回環。 他看着女兒,覺得自己的心髒也被人折疊過了。

數碼相框 這個紅色的數碼相框, 是在剛才的商場抽獎獲得的禮品, 她興緻勃勃地, 裝上了大量的照片, 逐一欣賞, 直到相框發出容量被占滿的警告,她才罷手, 順便删掉了一幅朋友的高清寫真照。 第二天, 她得知,那個朋友死去了。 她的心不知道爲什麽跳得很快。 回到家,她有意無意地, 從相框删除了一個在公司裏和她關系緊張的同事的照片。 那位同事在上班的路上,遭遇車禍身亡了。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麽。 興奮,加上恐懼,她忍不住給一位閨蜜打了電話。 放下電話,她就後悔了, 如果這種事情被宣揚出去,她就毀了。 “真是對不起啊!雖然是好朋友,但是這種秘密終歸不能分享呢!” 她小聲說着,準備删掉閨蜜的照片, 忽然間,她聽見“咔嚓”一聲,就像那種相框删除照片時的提示音, 然後她就死了。 同一個城市裏,她的閨蜜正在擺弄着另一個紅色的相框, 喃喃自語:“真是對不起啊!有些東西, 真的是好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數碼相框 這個紅色的數碼相框, 是在剛才的商場抽獎獲得的禮品, 她興緻勃勃地, 裝上了大量的照片, 逐一欣賞, 直到相框發出容量被占滿的警告,她才罷手, 順便删掉了一幅朋友的高清寫真照。 第二天, 她得知,那個朋友死去了。 她的心不知道爲什麽跳得很快。 回到家,她有意無意地, 從相框删除了一個在公司裏和她關系緊張的同事的照片。 那位同事在上班的路上,遭遇車禍身亡了。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麽。 興奮,加上恐懼,她忍不住給一位閨蜜打了電話。 放下電話,她就後悔了, 如果這種事情被宣揚出去,她就毀了。 “真是對不起啊!雖然是好朋友,但是這種秘密終歸不能分享呢!” 她小聲說着,準備删掉閨蜜的照片, 忽然間,她聽見“咔嚓”一聲,就像那種相框删除照片時的提示音, 然後她就死了。 同一個城市裏,她的閨蜜正在擺弄着另一個紅色的相框, 喃喃自語:“真是對不起啊!有些東西, 真的是好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牛角梳她十八歲那年的生日, 重病的母親把她叫到身邊, 給了她一個小盒子, 告訴她一句話:“三下,最多三下。” 盒子裏,是一把精緻的牛角梳。 說完這些,她的母親就去世了。 她很珍視這把牛角梳,每天都用它梳頭, 每次梳頭,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似乎是母親的手指撫摸着她。 當然,她牢記着母親的話,每次梳頭,最多三下。 她出落的越來越美麗,皮膚雪白,眼如深潭, 尤其是那一頭青絲,爲她增添了無邊的妩媚, 她相信,這就是梳子的魔力。她被一個名導發現,準備用她做下一部大片的主角。 然而她并非唯一的候選, 還有兩個同樣美麗的女子,和她競争。 “我要美麗多一點,再美麗一點就好。” 晚上梳頭的時候, 她默默地想着,

晚上梳頭的時候, 她默默地想着, 于是,她第一次違反了母親的遺言, 多梳了幾下。 她迫不及待地照着鏡子, 鏡子中卻是母親哀傷蒼老的臉:“三下,最多三下!” 她扔掉了鏡子,捂着臉痛哭着, 一頭白色的長發慢慢垂下來,遮掩了她枯皺的皮膚。

行兇他藏在路燈背後, 流着冷汗, 等待着今晚的獵物,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猛地沖了出去, 掏出短刀,發瘋一般地刺向她, 第一刀就紮進了她的心髒,他卻停不了手,一口氣紮了十幾刀, 她倒在了血泊中。 他從她身上搜出了兩百五十八元現金, 還有一塊剛才被摔壞的女式腕表,時間停在十一點五十六分七秒。 這時他才有空去看看犧牲者的臉,這是一張精緻而驚愕的面孔, 他倉皇逃走。 第二天,他決定晚上再去搶一把。 他埋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流冷汗, 他沖出去的時候,也還是停不了手,毫無必要的連刺了十幾刀, 從犧牲品的身上,他搜出了兩百五十八元現金, 還有一塊時間停在十一點五十六分七秒的女式腕表。 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遲疑着看了看死者的臉, 精緻而驚愕的臉,和昨天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他發狂地逃回了自己的家, 關上門,死命的喘息着。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 那個死掉的女人正在點數自己身上的血洞, 疑惑地問他:“今天,你爲什麽隻刺了十七刀?”

綠痕 他是在網上認識她的, 那是在一個古文化論壇上, 她的帖子讓他驚歎不已,于是他要了她的QQ, 漸漸的,他發現她簡直是一座寶庫, 學識淵博,觀點獨到,對古文化的理解非常透徹, 而她也欣賞他對古文化的那種熱忱和向往。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很大的博物館裏, 她有着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優雅古典的氣質,和他想象中的完美形象幾乎完全一緻。幾次見面後,他和她終于共赴巫山, 那感覺讓他沉醉不已。 沒過幾天,他全身都起了紅斑,私處更是腫脹潰爛,痛苦難當。 他即羞愧又憤怒,還有深深的失望, 那樣一個典雅的女子,竟帶着這樣放蕩的疾病! 他把她約到家裏,狠狠痛罵了一番, 她靜靜地聽着,微微地一笑, “我以爲你是有古人之風的男子,本想托付終身, 既然閣下見疑,我也不願再留在這裏了。” 忽地一縱身,她竟直直地奔着窗口去了, 他大大驚,急伸手去拉時,卻隻抓住了一隻柔柔的手腕,旋即被掙脫了。 樓下頓時傳來他人的驚叫聲,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留着一抹墨綠色,像是,銅鏽。 沖到窗口向下望去, 樓下的空地上,一尊青銅仕女像把地面砸了個大洞。 他這才想起來, 自己當年放棄考古生涯的原因,就是患有嚴重的青銅過敏症

不準加班 “本公司有個嚴格的規定,絕對不準加班!” 經理嚴肅地對她說着, 作爲一個新人,她隻有連連點頭的份。 經理指着辦公室牆那一排十三張黑色照片, “這十三位前輩,都是在公司草創期間,因爲加班過多,死在崗位上的, 公司爲此定下了不許加班的死規定,并将他們的照片放在這裏,表示尊敬。”他向着那些照片,深深鞠了一躬, 她也隻好有樣學樣。 于是到公司的第一天,她就在牆上十三位前輩的注視下度過了, 可能是這種注視過于熱切的緣故, 她回到家才發現自己把家門鑰匙丢在公司了。 回到公司,夜色已深, 辦公室裏居然還有人,是經理, 他正對着那些照片念念有詞, 片刻之後,照片上的人竟緩緩飄了下來, 他們一個個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蒼白的臉在顯示器的熒光照射下,顯出極端的疲倦和厭惡, 然而他們的手卻在鍵盤上飛舞着。 經理在他們中巡視着,狡猾地笑着, “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死人,死了好啊,死了不用領工資,該上的班還是要給我上!” 她看得兩腳發軟,正要逃走時, 眼前多了一個人,那張臉好像在牆上見過, “小姑娘,你來公司加班啊?” “本公司有個嚴格的規定,絕對不準加班!” 經理對又一個新人嚴肅地說着, 背後的牆上,挂着十四張黑白照片。

邪惡标記 她将這個小雕像送給了伊, 雕像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通體漆黑,透着一股邪氣。 她知道伊就喜歡這種東西, 也知道伊無論對什麽事情,熱情都不會超過三天, 三天後,她在伊家做客時, 偷偷拿走了這個雕像。 伊很快就死了,據說死得很蹊跷,也很凄慘。 她當然清楚是怎麽回事, 那個雕像,是一個邪惡标記, 能将世界上的種種邪惡力量,召集到自己身邊。 隻是這樣,還不會對主人産生威脅, 可如果雕像被偷或是被搶, 它所召集的邪惡力量,就會對主人進行瘋狂的攻擊,絕對的瘋狂。 她歡快地回到了家,準備按照那個巫師的叮囑, 焚毀那個雕像, 然而她怎麽也找不到那個雕像了, 正在發愣的時候, 她的老公回來了:“上午家裏進賊了,萬幸,除了那個雕像,什麽也沒丢。”她看着老公,止不住地發抖。 試膽黑風高,他穿行在荒郊野外,尋找一座孤墳。今天是他扒手課程的最後一課,隻要能從孤墳裏的僵屍身上拔下三根綠毛,他就是妙手派的第十代傳人了。孤墳很快就到了,僵屍趴在墳頭上,半截身子還在土裏,看起來猙獰可怕,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月亮,隻要月亮沒有被烏雲遮住,僵屍就不會動。他壯着膽子,悄悄接近僵屍,手一晃,僵屍背後的三根綠毛已經入手。不久之後,他跪在師傅面前,奉上了三根綠毛。師傅看也不看這綠毛,低聲說道:“隻要現在你再去孤墳,把這些綠毛粘到僵屍的胸口,今晚之後你就算是出師了。” 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行了個禮就出去了。師傅沖他的背影一樂,這小子不錯,手快,腳利索,關鍵是膽子夠大,他不知道僵屍是師弟所扮的,居然真敢拔下三根毛來!忽然門外走進一人,是滿身酒氣的師弟,師傅驚問:“師弟,你不是去裝扮僵屍了麽?” 師弟打了個酒嗝:“扮僵屍?不是五更天的事情麽?” 烏雲遮月,夜色更加黑了。 “師傅!我把綠毛粘回去了!讓我進來吧!” 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師兄弟大眼瞪小眼,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通話他找到了一個電話亭,觀察了很久之後,他才利用夜色的掩護,鑽進去打起了電話。 “喂,你是誰啊?” 女兒稚嫩的聲音傳來,他的眼淚差點掉下來。殺了仇人一家五口,逃出家鄉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女兒的聲音了。 “寶貝,我是……我是爸爸!” “爸爸,我好想你啊!”女兒歡快地喊着。 “乖女兒,聽爸爸說,你還好嗎?” “我很好,他們天天陪我玩。” “他們?”他警覺起來,不會是**吧? “女兒,他們怎麽陪你玩啊?” “他們陪我玩捉迷藏,可是他們一找就能找到我,我卻老也找不到他們,爸爸,你猜是怎麽回事?”女兒稚氣的聲音裏,似乎還挺快樂。 “爸爸不知道。” “因爲他們五個老是耍賴皮,飄在屋頂上不下來。”

趕屍快要黎明的時候,終于到了那個村子,他收起了地圖,看了一眼身邊這個腳步僵硬,一路無言的夥伴,隻要把“他”交給家人,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他覺得一陣輕松。驅趕屍體走了六百多裏路,畢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啊!他習慣性地擦擦額頭,卻發現自己并沒有流汗,自從開始趕屍,身體好像健壯了很多,沒有過去那麽虛弱了。看看四周,他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爲什麽附近的景色,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警覺地看看“夥伴”,傳說中趕屍人會遇上一些成精作怪的屍體,不會讓自己趕上了吧? “夥伴”并沒有異樣,隻是額頭有水流下來,那大約是屍水吧?看來得盡快把“夥伴”交出去了。村裏走出了幾個人,身影有點熟悉,随着他們越走越近,他甚至認出了幾張親切又悲傷的臉, “爹!娘!你們怎麽來了?” 他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邁步,卻僵直地摔倒在地上。 “夥伴”走向了他的家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帶着報酬離開了。 “還是這個辦法好,讓這些家夥自以爲是趕屍人,他們跑的就快多了,不需要我們整夜拿鞭子抽他們才肯動彈了。” “夥伴”一邊走,一邊愉快地想着。

蛇之心他用嘴喂她喝了一口酒,酒很醇,情更濃,她頓時覺得全身都軟了。她纏着他,柔柔地歎了一口氣。他的心随之顫了一下,輕輕地問她:“怎麽了?” 她有些憂傷:“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了。” 他輕輕捂上她的口,她的唇很冰: “不要說,要告訴我你是天上的仙子,就要離我而去了。” 她的臉上,更添傷感:“我要說,不說對你太不公平了。我不是人,更不是仙子,我隻是一條蛇精。” 她轉過臉去,不忍心看到他驚愕的表情。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他的聲音,有一絲絲的顫抖,然而他環抱着她的雙臂,卻還是那麽溫暖,那麽有力。也許,太有力了,她感覺有點窒息。他的繼續說着:“否則我怎麽知道用什麽藥對付你呢?” 來不及掙紮,她暈過去了。稍一呼吸,就有酒灌進來,她被嗆醒了。努力睜開眼睛,四周都是酒,她被泡在一個巨大的水晶酒瓶中,剛想掙紮,就發現自己全身酥軟,無法動彈。身邊有兩個同樣全身赤裸的女子,泡得時間似乎很久,已經露出了一截蛇尾。他在酒瓶外看着她,眼睛裏一如既往地深情款款, “你知道我有多麽愛你嗎?親愛的,我準備了多年的三蛇酒,就差你這一條了。”

心想事成他是個倒黴的家夥, 總是走黴運,屬于喝涼水都塞牙縫的那種人, 他每天都向上蒼祈禱, 希望自己的運氣能變好一些。 這一天,他正在公司裏加班,彌補上班時造成的纰漏, 突然聽的有人對他說話:“你的願望即将實現,從現在開始,你将心想事成。” 他四處看了看,确定不是同事和自己開玩笑, 然後他看着電腦上未完成的文檔, 苦笑了一下:“隻要這個策劃案能立刻完成,我就很高興了。” 一份漂亮完善的策劃案,打印完畢,配上了精美的封面,瞬間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他徹底相信了, 急不可耐地打開了一個彩票網站, 頭等獎那幾個號碼,不可思議地和他手中的彩票保持了一緻。 他沖向電梯, 他要去彩票中心見證奇迹的時刻。 電梯裏沒有人,可是走的特别的慢。 他有點着急了:“快點到底,快點到底樓!” 電梯瞬間從50樓到了底樓, 門打開了,心想事成的人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

成精他家裏的防盜門成精了。 每次他蹲在家門口換鞋的時候, 防盜門就會突然關上, 把他猛地撞出去。 而當他回到家的時候, 防盜門上的鑰匙孔會在門板上到處亂跑, 看得他眼花缭亂,半天進不了家門。 最近防盜門鬧得太厲害了, 擅自把貓眼改成瞄向裏面的不說, 昨天深夜還跑到小區花園裏溜達了一圈, 要不是他及時發現把它硬拖回來, 還不知要惹出多大亂子。 他決心治一治這個妖精,下班後專程去本市的高人那裏請教了一番。 當他拿着一瓶黑色的雞血,掖着兩三道靈符跑回家的時候, 卻看到防盜門關的死死的,裏面傳來雷鳴般的砸門聲。 他從貓眼裏看了一眼, 裏面關着三個高大的壯漢,正揮舞着錘子、斧子拼命砸門。 他報了警,然後躲在一邊偷偷看着, 重重的砸門聲不斷沖擊着他的心, **來的時候,防盜門已經被砸出一個大洞,卻還是死死關着,三個強盜一個也沒跑掉。 他沒有換門,隻是花錢請人把那個大洞精心補好。 很久之後,他蹲在門口換鞋時, 防盜門輕輕撞了撞他, 他頓時就哭了。

夢遊 “樓下爲什麽這麽吵?” 他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大聲問着正在準備早餐的妻子。 “真慘啊!聽說是有人半夜闖進去,殺了他們一家三口。” 妻子感慨着。 他把眼鏡碰到了地上,彎腰去撿時,卻看到床下有一團東西。 是他上班時穿的的襯衣,卻被揉成一團塞進床底,裹着一把匕首, 襯衣上的血還沒有完全凝固, 發出濃濃的腥味。 他這一天都像在噩夢裏。 他曾經患有嚴重的夢遊症,幾經醫治才得以痊愈, 現在看來,并沒有完全治愈。 晚上回家的時候,他把一切都告訴了妻子, 妻子臉色煞白,卻還是吻了他。 按照他的要求,她把他捆綁在椅子上, 入夜,他強睜着眼睛,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妻子, 他聽說,夢遊的人力氣極大, 他害怕自己睡着後會掙脫繩索,傷害到别人,傷害到妻子,那樣他将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妻子忽然醒了, 她默默地走進卧室,片刻後,穿着他的襯衣,走了回來。 他驚訝地看着妻子,大聲喊着:“快醒醒!你在夢遊!” 妻子沖他一笑,眼睛亮的吓人:“親愛的,我不是在夢遊,正相反,我才剛剛醒來。” 她緩緩用匕首輕輕劃過他的臉,低聲說着: “我會很長久的夢遊,夢遊中,我甚至會變成一個溫柔可人的妻子,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啊!” 她真的打了個抖,匕首顫抖着切下了他的耳朵。 “好在,昨天晚上,我醒了。” 他恐懼地看着她,那曾經深情無限的眸子裏,現在全是殘忍。

辟邪從外地回來,他顧不上回家,先去了公司向老總報道。 小心翼翼地送上那把高價收購的得來的寶劍, 留神觀察着老總的神态。 “這是一把古劍,名叫‘辟邪’,放在家中能夠鎮宅保平安, 如果家裏有邪物出現,此劍能夠自動出鞘斬殺,很是靈驗。” 老總細小的眼睛裏,閃出一絲光華, 盯住了這把古色古香的寶劍。 “這把劍,很名貴吧?” 他看着老總的眼睛,谄笑着,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啊!” 老總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微微點點頭, 他心領神會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他聽說,老總家裏死了五六個人,都是本城的名人, 包括老總夫婦在内,均被利器斬殺而死, 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外來者的痕迹, 隻是發現了一把古劍。 他聽得冷汗直流, 想不到,這一次,他居然買到真正的寶物了。

酒詐三位好朋友坐在一起吃大排檔,喝夜啤酒, 夜深了,攤位上已經沒有幾個人,連攤主都靠在一邊打起了瞌睡。 三位朋友也都有點暈暈乎乎了, 忽然,一個人走到他們的桌邊,坐了下來, 一位朋友不滿地說:“先生,你坐錯了位置了。” 這個人悲傷地搖搖頭,用一種暗啞的聲音說着: “小志,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志正是這位朋友的名字,他不禁多看了這個人幾眼, 可是,他很快确定,自己并不認識他 其他兩位朋友也是大眼瞪小眼,表示并不認識這個人。 這個人見到大家的神情,顯得更加悲傷了, “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你們都把我忘了, 我是阿才啊!” 三位朋友,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阿才确實是他們的好朋友,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不過,阿才在三個月前出車禍身故了。 這個人委屈地看着大家,繼續用他那暗啞的聲音數落他們不夠朋友, 既然還幸福地活着,都不知道該去看看死掉的自己, 同時不時地爆出三位朋友的私密故事, 那些隻有他們和阿才才知道的小秘密,讓三位朋友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三位朋友慢慢明白,眼前的陌生人,可能是被死去的阿才附體了, 他們拍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手臂,哀歎他死得太凄慘,責備自己沒有好好照看他…… 聽着三位朋友的哭聲, “阿才”心裏暗暗得意,自己偷偷聽了一夜這三位朋友的醉話, 才裝成死去的阿才來騙他們, 在他們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渾水摸魚,趁亂取走他們厚實的錢包了。 忽然,其中一位朋友,怔怔

前生

她从小就喜欢洗澡, 自从家里买了那个超大的浴缸之后, 她就更喜欢泡澡了, 每天都要在里面泡上几个钟头。 丈夫有点不太高兴偶尔叫她不要泡太久, 她就一脸憧憬地说:“亲爱的,我觉得,我前生一定是一条美人鱼。” 丈夫笑着问她:“你前生是美人鱼,那我前生是什么?” 她在浴缸里打着水花:“你前生一定是个王子。” 她没有骗他,她真的经常梦见,自己是条美人鱼,在海洋里畅游, 有时游上沙滩,看看那英俊的王子。 虽然王子和丈夫长得不太像,但她还是坚信王子就是丈夫的前生。 她的人鱼梦越做越多,泡在浴缸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丈夫则越来越不耐烦,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烦躁, 有几次甚至把她生生从浴缸里拖了出来。 可是她还是觉得前生是条美人鱼, 也许今生也是, 她终于辞去了工作,成天泡在了浴缸里,在里面吃饭,也在里面睡觉。 丈夫已经有几天没有回家了, 她有点担心,却不愿走出浴缸,只是在里面泡着。 忽然,丈夫猛然冲进了浴室, 用一把钢叉,狠狠刺进了她的腹部,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无力的扭动着,血水迅速地染红了浴缸。 丈夫同样痛苦地看着她: “前生前生!你就知道自己前生是鱼, 你知道吗?我有多少次梦见,自己前生是一个渔夫?”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挑出浴缸,扔进了背后的鱼篓里。

做菜下了班,她急急忙忙地往家赶。 今天是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 说好了她要给他做一桌菜。 做菜是她最大的爱好, 虽然她的手艺有点可怕, 他总是捏着鼻子塞个两口就再也不肯吃了。 不过,今天是特殊的一天, 她有把握他不会不给面子的。 蒜泥白肉、芹菜炒肉丝水煮鱼…… 都是些简简单单的菜,倒也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子, 她看着这些菜,满意地笑了,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这是母亲的教导,她一直记在心里的。 从卧室里推出了丈夫,他的脸上稍微有点不高兴, 她温柔地剥开他嘴上的透明胶带,灌了满满一勺排骨藕节汤下去, 他在轮椅拼命挣扎着,可能汤有点太烫了, 但是她用毛巾住了他的口鼻, 于是他也只有流出眼泪的本事了。 她温柔地喂他自己亲手做的菜,而他在那里感动的流泪, 这真是她梦想中的情景! 母亲的话,果然一点都没有错呢,她愉快地回忆着。 “妈妈,要是我抓不住他的胃呢?” “那就打断他的腿,捆住他的胳膊,药哑了他的嗓子,再去抓住他的胃。” 母亲抚摸着还是小女孩的她,在父亲的灵位前温柔地说。

榆木疙瘩 “你就是个榆木疙瘩,现在也该开窍了!” 年轻的女老师, 用她尖细的、涂着好看红指甲手指, 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头, 一丝细细的血流了下来,他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仍是那副木然的表情。 她厌恶地看着这个拖了全班后腿的蠢笨学生, 他蠢到不懂得如何掩饰看她时那炽热的爱慕之情。 轻笑一声,她冷冷地说:“你死去的妈妈,不是个巫 婆吗? 难道就你就没学到什么法 术,能让你这榆木脑袋开窍吗?” 他全身都抖了一下,终于哭了。 这之后很多天,她想到这个男孩痛哭流涕的表情,还是觉得有点同情, 但她却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自从那次谈话之后, 这块榆木疙瘩似乎突然开了窍, 不但各科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成了所有高三学生中最出色的, 而且性格变得外向开朗,整天谈笑风生,身边总是聚着一堆朋友还有……他居然懂得了向她调 情,用那些撩动人心的话语,挑的她心里乱乱的。 当他们相拥着缠绵时, 她浑然忘了她比他大八岁, 也忘了不久之前,他还是一块货真价实的榆木疙瘩。 只有一件事还让她担心,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逐渐变得枯黄, 虽然他的精神还是那么高亢,但是走起路来像是随时都会摔倒。 好在,他还是撑到了高考, 看到步履蹒跚走出考场的他,她不顾一切地当众抱住了他, 他的脸上、身上,忽然出现了无数黑色的小洞, 成百上千只白蚁从那些小洞里飞了出来,像一股白色的旋风,片刻就不见了。他站在那里,千疮百孔,玲珑剔透。 “老师,你看我现在开窍了吗?”

沙发 这次环球旅行,不但花去了她全部的积蓄,还让她背上了很大一笔债务。 不过她觉得值得, 她是个极爱旅游的人, 家里的电视成天播放着几个旅游频道节目, 她往往就看着这些节目睡去, 而现在,她终于逛遍了那些节目里推荐的地方,心里满足极了。 回到家里,她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 沙发呻吟着。 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惊惧地看着沙发。 “别愣着了,快换回来吧!我都快闷死了!” 她愣愣地看着沙发,忽然想起来了, 原来自己才是沙发,而这个沙发是自己那个喜欢看旅游节目的主人。 由于电视天天放着旅游节目,沙发成天耳濡目染,对这些美景产生了极大的向往, 这种向往感动了神灵,让它和她互换了身体, 使得沙发能够去环球旅游,满足夙愿。 “她”忙不迭地对着“它”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我几乎都忘了。 马上就换回来!” “她”的脸上忽然有点羞涩:“在这之前,我想有件事应该告诉你,我,我在外国遭遇了一,夜,情……” 沙发发出一声重重的呻吟:“天哪!” 几个月之后,她的客厅多了两个意大利风格的小沙发,乖巧而漂亮, 而她的电视除了播放旅游节目,偶尔也会放一些家具节目,特别是意大利的。

排斥 他总是无法融入公司里。 这个小小的公司,上至经理,下至清洁工, 人际关系好像都很融洽, 大家都能打成一片。 只有他,虽然已经来到公司五年来,却还是像一个外人, 人人都对他很客气,也都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总有被排斥的感觉。 象这一次, 整个公司都出去郊游,唯独忘了通知他。 他愤愤不平的在家里看电视时, 却在新闻上看到公司包的大巴翻下山崖,所有人全部殉难的消息。 他去给同事扫墓一边上香,一边难过, “你们还是这么排斥我,连去死都不肯拉上我!” 忽然听到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 抬头看时,公司的同仁们满身鲜血满面微笑的冲他招手, 他被生生吓死了。 由于这片墓地已满,他被葬在了另一处山头, 每晚,他都能听见同事们谈笑风生,却无法加入其中。 有的人,是注定要被排斥的,无论生死。

钓鱼 真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春暖花开,适合钓鱼。 他扛着鱼竿,很快找到了一块垂钓的风水宝地。 这里是一处河湾, 风景优美,人迹罕至, 河水清澈,流速缓慢,形成了一湾小小深潭, 深潭里倒映着蓝天白云和河边的景物,简直就是一面镜子,纤毫毕现。 这是个钓鱼的好地方,他不敢相信这里居然还没有被钓鱼者们发现。 扔下钓钩,打碎了一湾春水。 很快就有东西咬钩了, 他试了一下, 挺有劲的,似乎是个大东西。 他用力拉竿, 高纤维碳素鱼竿被拉得弯成一个很大的弧形, 他站稳了身形,狠狠地拉着竿,一点也不放松, 从竿上传来的力量,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和自己对峙,这一定是条大鱼! 忽然,钓竿上传来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他被一下子拖进了水里。 没有意料中的呛水,只是微微的清凉了一下, 他就忽然被甩向空中, 然后摔落在草地上,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周围的风景,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河湾里那些倒影, 他张大了嘴,却发觉自己呼吸不到空气, 随后他惊恐地发现,一个鱼头慢慢过来,提起自己,扔进了桶里。 桶里有很多人,都在大张着嘴,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独行 人们告诉他, 那是一块邪地, 不知有多少人,在那块邪地遇到种种诡异的事情, 以至于现在大家都绕道而行, 不去打扰邪地里的那些“生物”。 他不信邪, 非要去邪地里走一遭, 而且要挑个雨夜去走走, 看看邪地到底有多邪。 小雨微微, 黑夜沉沉, 他独行在邪地里, 大声唱着歌, 没有一丝的畏惧。 邪地其实不大, 他很快就走完了,对着众人愉快地宣布: “邪地一点都不邪!” 众人却指着他的身后, 回头看去, 邪地里,他的来处,两双脚印紧紧相随,一路走来

大白 他躺在地上, 一丝丝也不想动弹。 这样有多久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团白影从他身边掠过, 那不是大白吗?故乡家里那只老猫。 他在猫儿后面不舍地追赶着,就像当年他们一起玩耍时那样, 不知道追了多久,他的汗打湿了全身的衣服, 大白依旧灵活的像个精灵,一点不像一只风烛残年的老猫。 他有点着急了,大喊着:“大白!大白!” 猫儿猛然站住,黑黑的眼珠凝望着他,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他忽然知道了,大白是来告别的, 猛地一扑,他抱住了大白,猫儿在他怀里蹭啊蹭啊,呜噜着,无限温柔。 他醒了妻子疲倦的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 “大白呢?”他问, 妻子喜极而泣:“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已经昏迷三年了!” 他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妻子,固执地问着:“大白呢?我家的猫儿呢?它在哪里?” 妻子终于明白了他在问什么:“大白?大白不是在家乡吗?” 他出院的那一天,看到了大白, 大白躺在医院的臭水沟里,早已没了气息, 除了爪子全部磨秃了,身上没有其它外伤, 谁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跋涉千里,来到他工作的城市的, 也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死在这里的。 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相信。

大爱她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 他就给她看了他的全家福, 上面有很多人,男女老少,济济一堂。 他看着这些照片的时候始终在幸福的笑着, “这些家人是我最大的财富,我很爱他们,一刻也不想离开他们。 前排第三个是我的前妻,虽然她离开了我,但是我还深爱着她。” 他深情的眼神,真诚的话语,打动了她。 这是个有爱的男人,对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的前妻都是这般的深爱, 她希望能够取代他的前妻,享受他的大爱,也给他同样的爱。 所以当他约她去他家做客时, 她爽快地答应了。 他的家里,有很多熟面孔, 那张照片上的人,居然都在他的家里等她。 “这是我父亲,这是我大叔,那边是我的表侄女……” 他热情地介绍着,冲每个人微笑, 忽然,他停顿了一下,指着一位女子对她说, “这就是我的前妻,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她木呆呆地看着他的前妻,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的前妻木呆呆地看着她,同样没有说话, 和屋子里所有他的家人一样, 他的前妻也是一件用原装人皮制成的标本。 “我从第一眼就爱上你了,留下来,做我的家人吧!” 他富有感染力地笑着,挥舞着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刀。

叠他已经年过六十,看起来却像四十出头, 只有眼角的皱纹,泄露了他的秘密。 此刻他坐在酒店的雅间里,焦急地等待着。 一位白发女士缓缓走了进来,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是你一个人来?” 白发女士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低下头去,低声说着, “当初抛弃你们是我不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让我见见女儿么?” 她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么?你离开之后,我同时打两份工养活自己和女儿, 为了不让才两岁半的女儿四处爬动,每天早上,我都把她叠进被子里, 晚上很晚下班后,才把她放出来。” 她的表情很像是在哭,可是,枯涸的眼睛却已经没有了泪水。 “我们母女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她激动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摆弄手中有些破旧的小提包。 “你想见女儿?好吧,那就让你见!” 她愤然打开了提包,拿出了一叠纸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自动打开,就像叠好的被子被人铺开。 很快地,一个妙龄少女站在了他面前, 豆蔻年华,青春年少, 只是,她的身体扁的象张薄被,身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折痕。 “爸~~~~爸~~~~~”她的声音好像也被折叠过,曲折回环。 他看着女儿,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人折叠过了。

数码相框 这个红色的数码相框, 是在刚才的商场抽奖获得的礼品, 她兴致勃勃地, 装上了大量的照片, 逐一欣赏, 直到相框发出容量被占满的警告,她才罢手, 顺便删掉了一幅朋友高清写真照。 第二天, 她得知,那个朋友死去了。 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 回到家,她有意无意地, 从相框删除了一个在公司里和她关系紧张的同事的照片。 那位同事在上班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了。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兴奋,加上恐惧,她忍不住给一位闺蜜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就后悔了, 如果这种事情被宣扬出去,她就毁了。 “真是对不起啊!虽然是好朋友,但是这种秘密终归不能分享呢!” 她小声说着,准备删掉闺蜜的照片, 忽然间,她听见“咔嚓”一声,就像那种相框删除照片时的提示音, 然后她就死了。 同一个城市里,她的闺蜜正在摆弄着另一个红色的相框, 喃喃自语:“真是对不起啊!有些东西, 真的是好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数码相框 这个红色的数码相框, 是在刚才的商场抽奖获得的礼品, 她兴致勃勃地, 装上了大量的照片, 逐一欣赏, 直到相框发出容量被占满的警告,她才罢手, 顺便删掉了一幅朋友的高清写真照。 第二天, 她得知,那个朋友死去了。 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 回到家,她有意无意地, 从相框删除了一个在公司里和她关系紧张的同事的照片。 那位同事在上班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了。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兴奋,加上恐惧,她忍不住给一位闺蜜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就后悔了, 如果这种事情被宣扬出去,她就毁了。 “真是对不起啊!虽然是好朋友,但是这种秘密终归不能分享呢!” 她小声说着,准备删掉闺蜜的照片, 忽然间,她听见“咔嚓”一声,就像那种相框删除照片时的提示音, 然后她就死了。 同一个城市里,她的闺蜜正在摆弄着另一个红色的相框, 喃喃自语:“真是对不起啊!有些东西, 真的是好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牛角梳她十八岁那年的生日, 重病的母亲把她叫到身边, 给了她一个小盒子, 告诉她一句话:“三下,最多三下。” 盒子里,是一把精致的牛角梳。 说完这些,她的母亲就去世了。 她很珍视这把牛角梳,每天都用它梳头, 每次梳头,总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似乎是母亲的手指抚摸着她。 当然,她牢记着母亲的话,每次梳头,最多三下。 她出落的越来越美丽,皮肤雪白,眼如深潭, 尤其是那一头青丝,为她增添了无边的妩媚, 她相信,这就是梳子的魔力。她被一个名导发现,准备用她做下一部大片的主角。 然而她并非唯一的候选, 还有两个同样美丽的女子,和她竞争。 “我要美丽多一点,再美丽一点就好。” 晚上梳头的时候, 她默默想着

晚上梳头的时候, 她默默地想着, 于是,她第一次违反了母亲的遗言, 多梳了几下。 她迫不及待地照着镜子, 镜子中却是母亲哀伤苍老的脸:“三下,最多三下!” 她扔掉了镜子,捂着脸痛哭着, 一头白色的长发慢慢垂下来,遮掩了她枯皱的皮肤。

行凶他藏在路灯背后, 流着冷汗, 等待着今晚的猎物,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猛地冲了出去, 掏出短刀,发疯一般地刺向她, 第一刀就扎进了她的心脏,他却停不了手,一口气扎了十几刀, 她倒在了血泊中。 他从她身上搜出了两百五十八元现金, 还有一块刚才被摔坏的女式腕表,时间停在十一点五十六分七秒。 这时他才有空去看看牺牲者的脸,这是一张精致而惊愕的面孔, 他仓皇逃走。 第二天,他决定晚上再去抢一把。 他埋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冷汗, 他冲出去的时候,也还是停不了手,毫无必要的连刺了十几刀, 从牺牲品的身上,他搜出了两百五十八元现金, 还有一块时间停在十一点五十六分七秒的女式腕表。 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迟疑着看了看死者的脸, 精致而惊愕的脸,和昨天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他发狂地逃回了自己的家, 关上门,死命的喘息着。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 那个死掉的女人正在点数自己身上的血洞, 疑惑地问他:“今天,你为什么只刺了十七刀?”

绿痕 他是网上认识她的, 那是在一个古文化论坛上, 她的帖子让他惊叹不已,于是他要了她的QQ, 渐渐的,他发现她简直是一座宝库, 学识渊博,观点独到,对古文化的理解非常透彻, 而她也欣赏他对古文化的那种热忱和向往。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很大的博物馆里, 她有着健康小麦色皮肤,优雅古典的气质,和他想象中的完美形象几乎完全一致。几次见面后,他和她终于共赴巫山, 那感觉让他沉醉不已。 没过几天,他全身都起了红斑私处更是肿胀溃烂,痛苦难当。 他即羞愧又愤怒,还有深深的失望, 那样一个典雅的女子,竟带着这样放荡的疾病! 他把她约到家里,狠狠痛骂了一番, 她静静地听着,微微地一笑, “我以为你是有古人之风的男子,本想托付终身, 既然阁下见疑,我也不愿再留在这里了。” 忽地一纵身,她竟直直地奔着窗口去了, 他大大惊,急伸手去拉时,却只抓住了一只柔柔的手腕,旋即被挣脱了。 楼下顿时传来他人的惊叫声,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留着一抹墨绿色,像是,铜锈。 冲到窗口向下望去, 楼下的空地上,一尊青铜仕女像把地面砸了个大洞。 他这才想起来, 自己当年放弃考古生涯的原因,就是患有严重的青铜过敏

不准加班 “本公司有个严格的规定,绝对不准加班!” 经理严肃地对她说着, 作为一个新人,她只有连连点头的份。 经理指着办公室墙那一排十三张黑色照片, “这十三位前辈,都是在公司草创期间,因为加班过多,死在岗位上的, 公司为此定下了不许加班的死规定,并将他们的照片放在这里,表示尊敬。”他向着那些照片,深深鞠了一躬, 她也只好有样学样。 于是到公司的第一天,她就在墙上十三位前辈的注视下度过了, 可能是这种注视过于热切的缘故, 她回到家才发现自己把家门钥匙丢在公司了。 回到公司,夜色已深, 办公室里居然还有人,是经理, 他正对着那些照片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照片上的人竟缓缓飘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苍白的脸在显示器的荧光照射下,显出极端的疲倦和厌恶, 然而他们的手却在键盘上飞舞着。 经理在他们中巡视着,狡猾地笑着, “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死人,死了好啊,死了不用领工资,该上的班还是要给我上!” 她看得两脚发软,正要逃走时, 眼前多了一个人,那张脸好像在墙上见过, “小姑娘,你来公司加班啊?” “本公司有个严格的规定,绝对不准加班!” 经理对又一个新人严肃地说着, 背后的墙上,挂着十四张黑白照片。

邪恶标记 她将这个小雕像送给了伊, 雕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通体漆黑,透着一股邪气。 她知道伊就喜欢这种东西, 也知道伊无论对什么事情,热情都不会超过三天, 三天后,她在伊家做客时, 偷偷拿走了这个雕像。 伊很快就死了,据说死得很蹊跷,也很凄惨。 她当然清楚怎么回事, 那个雕像,是一个邪恶标记, 能将世界上的种种邪恶力量,召集到自己身边。 只是这样,还不会对主人产生威胁, 可如果雕像被偷或是被抢, 它所召集的邪恶力量,就会对主人进行疯狂的攻击,绝对的疯狂。 她欢快地回到了家,准备按照那个巫师的叮嘱, 焚毁那个雕像, 然而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雕像了, 正在发愣的时候, 她的老公回来了:“上午家里进贼了,万幸,除了那个雕像,什么也没丢。”她看着老公,止不住地发抖。 试胆黑风高,他穿行在荒郊野外,寻找一座孤坟。今天是他扒手课程的最后一课,只要能从孤坟里的僵尸身上拔下三根绿毛,他就是妙手派的第十代传人了。孤坟很快就到了,僵尸趴在坟头上,半截身子还在土里,看起来狰狞可怕,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月亮,只要月亮没有被乌云遮住,僵尸就不会动。他壮着胆子,悄悄接近僵尸,手一晃,僵尸背后的三根绿毛已经入手。不久之后,他跪在师傅面前,奉上了三根绿毛。师傅看也不看这绿毛,低声说道:“只要现在你再去孤坟,把这些绿毛粘到僵尸的胸口,今晚之后你就算是出师了。”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师傅冲他的背影一乐,这小子不错,手快,脚利索,关键是胆子够大,他不知道僵尸是师弟所扮的,居然真敢拔下三根毛来!忽然门外走进一人,是满身酒气的师弟,师傅惊问:“师弟,你不是去装扮僵尸了么?” 师弟打了个酒嗝:“扮僵尸?不是五更天的事情么?” 乌云遮月,夜色更加黑了。 “师傅!我把绿毛粘回去了!让我进来吧!”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师兄弟大眼瞪小眼,这门,是开,还是不开?

通话他找到了一个电话亭,观察了很久之后,他才利用夜色的掩护,钻进去打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啊?” 女儿稚嫩的声音传来,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杀了仇人一家五口,逃出家乡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女儿的声音了。 “宝贝,我是……我是爸爸!” “爸爸,我好想你啊!”女儿欢快地喊着。 “乖女儿,听爸爸说,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们天天陪我玩。” “他们?”他警觉起来,不会是**吧? “女儿,他们怎么陪你玩啊?” “他们陪我玩捉迷藏,可是他们一找就能找到我,我却老也找不到他们,爸爸,你猜是怎么回事?”女儿稚气的声音里,似乎还挺快乐。 “爸爸不知道。” “因为他们五个老是耍赖皮,飘在屋顶上不下来。”

赶尸快要黎明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个村子,他收起了地图,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脚步僵硬,一路无言的伙伴,只要把“他”交给家人,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觉得一阵轻松。驱赶尸体走了六百多里路,毕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啊!他习惯性地擦擦额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流汗,自从开始赶尸,身体好像健壮了很多,没有过去那么虚弱了。看看四周,他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为什么附近的景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警觉地看看“伙伴”,传说中赶尸人会遇上一些成精作怪的尸体,不会让自己赶上了吧? “伙伴”并没有异样,只是额头有水流下来,那大约是尸水吧?看来得尽快把“伙伴”交出去了。村里走出了几个人,身影有点熟悉,随着他们越走越近,他甚至认出了几张亲切又悲伤的脸,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迈步,却僵直地摔倒在地上。 “伙伴”走向了他的家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带着报酬离开了。 “还是这个办法好,让这些家伙自以为是赶尸人,他们跑的就快多了,不需要我们整夜拿鞭子抽他们才肯动弹了。” “伙伴”一边走,一边愉快地想着。

之心他用嘴喂她喝了一口酒,酒很醇,情更浓,她顿时觉得全身都软了。她缠着他,柔柔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随之颤了一下,轻轻地问她:“怎么了?” 她有些忧伤:“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了。” 他轻轻捂上她的口,她的唇很冰: “不要说,要告诉我你是天上的仙子,就要离我而去了。” 她的脸上,更添伤感:“我要说,不说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是人,更不是仙子,我只是一条蛇精。” 她转过脸去,不忍心看到他惊愕的表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然而他环抱着她的双臂,却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力。也许,太有力了,她感觉有点窒息。他的继续说着:“否则我怎么知道用什么药对付你呢?” 来不及挣扎,她晕过去了。稍一呼吸,就有酒灌进来,她被呛醒了。努力睁开眼睛,四周都是酒,她被泡在一个巨大的水晶酒瓶中,刚想挣扎,就发现自己全身酥软,无法动弹。身边有两个同样全身赤裸的女子,泡得时间似乎很久,已经露出了一截蛇尾。他在酒瓶外看着她,眼睛里一如既往地深情款款, “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亲爱的,我准备了多年的三蛇酒,就差你这一条了。”

心想事成他是个倒霉的家伙, 总是走霉运,属于喝凉水塞牙缝的那种人, 他每天都向上苍祈祷, 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变好一些。 这一天,他正在公司里加班,弥补上班时造成的纰漏, 突然听的有人对他说话:“你的愿望即将实现,从现在开始,你将心想事成。” 他四处看了看,确定不是同事和自己开玩笑, 然后他看着电脑上未完成的文档, 苦笑了一下:“只要这个策划案能立刻完成,我就很高兴了。” 一份漂亮完善的策划案,打印完毕,配上了精美的封面,瞬间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彻底相信了, 急不可耐地打开了一个彩票网站, 头等奖那几个号码,不可思议地和他手中的彩票保持了一致。 他冲向电梯, 他要去彩票中心见证奇迹的时刻。 电梯里没有人,可是走的特别的慢。 他有点着急了:“快点到底,快点到底楼!” 电梯瞬间从50楼到了底楼, 门打开了,心想事成的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成精他家里的防盗门成精了。 每次他蹲在家门口换鞋的时候, 防盗门就会突然关上, 把他猛地撞出去。 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 防盗门上的钥匙孔会在门板上到处乱跑, 看得他眼花缭乱,半天进不了家门。 最近防盗门闹得太厉害了, 擅自把猫眼改成瞄向里面的不说, 昨天深夜还跑到小区花园里溜达了一圈, 要不是他及时发现把它硬拖回来, 还不知要惹出多大乱子。 他决心治一治这个妖精,下班后专程去本市的高人那里请教了一番。 当他拿着一瓶黑色的鸡血,掖着两三道灵符跑回家的时候, 却看到防盗门关的死死的,里面传来雷鸣般的砸门声。 他从猫眼里看了一眼, 里面关着三个高大的壮汉,正挥舞着锤子、斧子拼命砸门。 他报了警,然后躲在一边偷偷看着, 重重的砸门声不断冲击着他的心, **来的时候,防盗门已经被砸出一个大洞,却还是死死关着,三个强盗一个也没跑掉。 他没有换门,只是花钱请人把那个大洞精心补好。 很久之后,他蹲在门口换鞋时, 防盗门轻轻撞了撞他, 他顿时就哭了。

梦游 “楼下为什么这么吵?” 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大声问着正在准备早餐的妻子。 “真惨啊!听说是有人半夜闯进去,杀了他们一家三口。” 妻子感慨着。 他把眼镜碰到了地上,弯腰去捡时,却看到床下有一团东西。 是他上班时穿的的衬衣,却被揉成一团塞进床底,裹着一把匕首, 衬衣上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 发出浓浓的腥味。 他这一天都像在噩梦里。 他曾经患有严重的梦游症,几经医治才得以痊愈, 现在看来,并没有完全治愈。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把一切都告诉了妻子, 妻子脸色煞白,却还是吻了他。 按照他的要求,她把他捆绑在椅子上, 入夜,他强睁着眼睛,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妻子, 他听说,梦游的人力气极大, 他害怕自己睡着后会挣脱绳索,伤害到别人,伤害到妻子,那样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妻子忽然醒了, 她默默地走进卧室,片刻后,穿着他的衬衣,走了回来。 他惊讶地看着妻子,大声喊着:“快醒醒!你在梦游!” 妻子冲他一笑,眼睛亮的吓人:“亲爱的,我不是在梦游,正相反,我才刚刚醒来。” 她缓缓用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脸,低声说着: “我会很长久的梦游,梦游中,我甚至会变成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她真的打了个抖,匕首颤抖着切下了他的耳朵。 “好在,昨天晚上,我醒了。” 他恐惧地看着她,那曾经深情无限的眸子里,现在全是残忍。

辟邪从外地回来,他顾不上回家,先去了公司向老总报道。 小心翼翼地送上那把高价收购的得来的宝剑, 留神观察着老总的神态。 “这是一把古剑,名叫‘辟邪’,放在家中能够镇宅保平安, 如果家里有邪物出现,此剑能够自动出鞘斩杀,很是灵验。” 老总细小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光华, 盯住了这把古色古香的宝剑。 “这把剑,很名贵吧?” 他看着老总的眼睛,谄笑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啊!” 老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微微点点头, 他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他听说,老总家里死了五六个人,都是本城的名人, 包括老总夫妇在内,均被利器斩杀而死,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外来者的痕迹, 只是发现了一把古剑。 他听得冷汗直流, 想不到,这一次,他居然买到真正的宝物了。

酒诈三位好朋友坐在一起吃大排档,喝夜啤酒, 夜深了,摊位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连摊主都靠在一边打起了瞌睡。 三位朋友也都有点晕晕乎乎了, 忽然,一个人走到他们的桌边,坐了下来, 一位朋友不满地说:“先生,你坐错了位置了。” 这个人悲伤地摇摇头,用一种暗哑的声音说着: “小志,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志正是这位朋友的名字,他不禁多看了这个人几眼, 可是,他很快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其他两位朋友也是大眼瞪小眼,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见到大家的神情,显得更加悲伤了,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你们都把我忘了, 我是阿才啊!” 三位朋友,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阿才确实是他们的好朋友,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不过,阿才在三个月前出车祸身故了。 这个人委屈地看着大家,继续用他那暗哑的声音数落他们不够朋友, 既然还幸福地活着,都不知道该去看看死掉的自己, 同时不时地爆出三位朋友的私密故事, 那些只有他们和阿才才知道的小秘密,让三位朋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三位朋友慢慢明白,眼前的陌生人,可能是被死去的阿才附体了, 他们拍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手臂,哀叹他死得太凄惨,责备自己没有好好照看他…… 听着三位朋友的哭声, “阿才”心里暗暗得意,自己偷偷听了一夜这三位朋友的醉话, 才装成死去的阿才来骗他们, 在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浑水摸鱼,趁乱取走他们厚实的钱包了。 忽然,其中一位朋友,怔怔

踏上知青的路程

在派出所下了户口的几天以后,我就把回执单送到学校,把从学校里领导的30元动员费,交给了妈妈。以后呢,我就安心在家里等待着,等待着上山下乡,要出发的准确消息。就在焦...[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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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她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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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灵异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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