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不过百日长 文/夏七夕_开心日记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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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不过百日长 文/夏七夕

发布时间:2019-03-04 12:27:00

分类:开心日记发布者:将军令

傷痛不過百日長。 齊銘,寫下這幾個字時,你我分開剛好共百日,而我就真的忘了曾有過的傷,死死的憶起了我們之前曾擁有過的好時光。然後,掉眼淚。

>>>我早就應該猜到,風光如他,該有這樣天神般的外貌與姿态。

正是中午時,初春的陽光和煦溫暖,我和甯若坐在酒吧門口的長凳上,看着人流如織的街道懶洋洋地聊天,甯若抽完一支煙又點起一支,火機打着還沒送到唇邊,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接起剛說兩句就開始憤怒的破口大罵道,靠,今天下午放學堵在一中門口,我倒要看杜微微那個小賤人有什麽能耐。 她耳朵上誇張的大耳環,像她朝氣蓬勃的臉似的,在陽光下一晃一晃的。她啪的一聲扣下電話,轉頭剛準備和我說話,就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長凳後面傳來,許甯若,你敢動杜微微一個指頭試試看。 我回過頭,就看到了一張精緻的臉。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陸齊銘,剛從酒吧出來的他,身上還帶着酒氣,站在酒吧的屋檐下,陽光打在他半邊臉上,挑染過的頭發在陽光裏顯現出金黃色,卻又不是那種招搖輕浮的樣子。眼眸冰冷,唇角僵硬,穿米黃色的單外套,幹淨落托,卻周身帶着凜冽。

我自以爲這個小城裏的帥哥,沒有我沒見過的。但是看到陸齊銘的那一刹那,我覺得自己的心底好像突然有一枚種子以爆破的姿态強勢綻開,我屏住呼吸用手捂着胸口,卻依然阻止不了淪陷的心。 而陸齊銘說完那句話也并無再說什麽,冷冷地從我們面前走過,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陸齊銘回頭這一眼,沒了先前的冷漠,甚至讓我感到有一些探究的意味,但我卻不明白爲何。隻是當他的身影消失在碎鑽般的光線裏時,我回過頭問甯若他是誰。 甯若是這個城市裏有名的小太妹,在周圍的幾個學校都有不錯的人脈,我不覺得一個普通的威脅就能把她吓倒,甯若帶着不甘張了張口, A中的陸齊銘。

陸齊銘,原來他就是陸,齊,銘。這個小城風光一時無二的混混。在遇見陸齊銘之前,我就曾聽說過和他名字有關的事迹。她們說過陸齊銘的神勇,曾拎着砍刀追放學時在路上攔截他的社會青年三條街。說過陸齊銘的暴躁,曾把惹到他的同學的課桌從五樓直接扔下來。說過陸齊銘的目中無人,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放了校長大人的鴿子,還說過陸齊銘的專一與花心,幾年來雖沒換過一個女朋友,卻和其他女生诽聞不斷。可是她們從來沒說過他長的這樣好看。可是可是,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風光如他,該有這樣天神般的外貌與姿态。 那天,雖有不甘,甯若還是放棄了堵截杜微微。她說隻有陸齊銘,是她在這小城惹不起的。 在回學校的路上,甯若和我講起他的情史,說他的校花女友林冉,說他最近的新歡杜微微。末了,甯若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以萱,你最好收起你的心。 我沒有說話,聽着清脆的上課鈴聲,淡淡地和甯若告别。 陸齊銘,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裏的情愫暗湧太明顯,讓甯若都能識别出我對你明目張膽的心。

>>>萱公主,我是L先生,嫁給我可好。

如果起初隻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那麽後來的一切,我便以爲那是上天的旨意。 我沒想過再次和陸齊銘相見的場景,會是這般。 那段時間我在瘋狂的玩一款網遊,每天除了吃飯上課,就是挂在遊戲上升級。遊戲裏的我穿月牙色的流光盔甲,染一頭火紅色的發,背着赤焰之弓到處殺妖打怪。或許是因爲我的執着,慢慢地,我就成了區裏級别最高的女生。而我不管看到誰遇難,都會出手相救,久而久之,區裏的人都知道,有個叫萱的妖精不但級别高,還善良,他們都叫我萱公主。 我升到80級的時候,身邊結拜的小姐妹全都結了婚,隻有我還是形影單隻,于是她們不斷的慫恿我結婚,最後還偷偷商量好在論壇發了帖子召集同城的網友聚會,明的是聚會,其實暗地是爲我尋找夫君。

面對這群姐妹的一腔熱情,我又好氣又好笑,可是面對發出去的帖子和她們不停的叫嚣,卻又不得不參加。

陸齊銘出現時,我正在站在台上唱Faye的〈暗湧〉,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碰。他淡淡的微笑,和在場的所有人打招呼。我擡頭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握着話筒忘記了所有唱詞,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他徑直朝我走來,微笑道,萱公主,我是L先生,嫁給我可好。 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亂跳,我終于明白爲什麽臨出門前小姐妹在Q上故作神秘地說,今天你一定會碰到滿意的夫君的。 隻是,隻是,我從來沒想到上天會這麽眷顧我,從來沒想到這個全區級别最高的“L先生”會是陸齊銘,這個我曾以爲可望而不可求的男子。周圍口哨橫飛,齊聲拍掌喊道,萱公主,接受他,接受他……

那天,我在衆人期待的眼神裏,重重的點了頭。即便我心裏明白點頭之下答應的不過是遊戲裏的一個位置,卻恍然覺得這是一生的歸宿。 很久之後,陸齊銘告訴我,其實他早在我的遊戲資料裏看到過我的博客地址,在博客裏看過我的照片,這次聚會也是他和我那些小姐妹商量好舉行的。他還說其實在酒吧門口第一次相遇時,他便認出了我。隻不過那時的情況不夠美好,所以他才未與我相認。 我自嘲的笑了下,是啊,不夠美好,因爲那時我們正打他新歡杜微微的主意。想起當時他袒護杜微微的眼神,心裏掠過一絲無奈和感傷。

我和陸齊銘結婚時,全區的人都去參展。禮花飛滿天,屏幕上的L先生深情款款的說,老婆,我愛你。 不管這句話是應景或是如何,我的心還是猛地震了一下,微笑的望着那幾個字,心裏的種子開始慢慢長出長長的藤曼,每條藤曼上都結滿了名字,而每個名字,皆叫陸齊銘。

>>>我隻能一退,再退。以退爲進。

在遊戲上,我開始不再孤單一個人,陸齊銘總會陪我一起打怪,全區的人都稱我們是神仙眷鋁。 在現實裏,我們偶爾也會遇見,但每次他身邊不是跟着一群兄弟,便是些黃頭發大耳釘的小太妹,而我身邊,亦有朋友相伴,我們隻能隔着人群颔首微笑。疏離得仿佛隻是點頭之交。 陸齊銘在遊戲上開着聊天窗問我,萱,是不是我長得不夠讓你心動? 沒有啊,怎麽了? 你有足夠的理由粘上我,可爲什麽你不似她們一樣利用這樣的好機會? 請問我粘上你有什麽好處嗎? 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啊。 L先生,我想說的是,你真是一個超級自大狂。 然後就收到了他發來的一個大大的仰天大笑的笑臉。 可是陸齊銘,你不知道,正因爲你讓我心動,讓我喜歡,我才不能靠你太近。 我知道你閱過的女孩無數,她們不乏嬌麗的容顔,玲珑的心,卻都沒留住你。更何況普通并不出色的我呢,我隻能一退,再退。以退爲進。

是周末時,玩遊戲到清晨六點。陸齊銘發過來消息說,一起到建設路的甜甜屋吃早飯。 我洗了把臉出門,迎着清晨微微的涼風,心情舒暢。走到時陸齊銘已經在喝牛奶了。他對面放着幫我叫好的牛奶和小蛋糕。我開心的走過去坐下。剛吃幾口,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下號碼,摁掉。電話又響,他無奈的接起,不耐煩地說,我現在沒時間。 剛說完摁掉。我就聽到身後有個清脆的聲音叫道,齊銘。我回過頭,就看到一個女孩站在門邊,白色的運動短衫,休閑的七分褲,白淨的臉像個陶瓷娃娃。 陸齊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臉色有點難看,我立刻會過神,可能這個就是他的校花女友林冉。 她走向我們,微笑得體的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齊銘沒吭聲,我尴尬的沖她點了點頭。她剛坐下,齊銘就問,我們不是分手了嗎?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答非所問的說,先吃飯好嗎? 齊銘并不買她的帳,板着臉說道,你有什麽話就快說吧,這是我和我女朋友第一次單獨吃早餐。 林冉愣住了,坐在旁邊的我也愣住了。接着她轉過頭打量了我幾眼,強笑道,齊銘你開玩笑的吧。 齊銘站起身拉住我的手說,親愛的,我們換個地方吃飯。說完拉着我就走,而不理會林冉在身後的叫喊。

>>>我不計前嫌,不想後果,站在陸齊銘的面前定定的說,我答應。

直到很久之後,我想起那天早晨,都仿佛做了一場夢。 陸齊銘拉着我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直到安靜的街頭漸漸熱鬧,商家開始打開店門做生意。 陸齊銘才看看手腕的表說,現在的人越來越懶了。說完就拉着不明所以的我沖進一家珠寶店。指着櫃台裏一枚精緻簡單的尾戒讓營業員拿出來。然後又迅速付了錢。走出店門,把裝好的戒指塞我手裏說,不要想任何,我沒有利用你。我隻想告訴你,我現在喜歡你,想讓你做我女朋友。我知道你一定會拒絕,所以三天後考慮好再告訴我好嗎。 說完霸道的不容我說一句話,就拉着我朝回走,把我送到家門口時,他在我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說,我等你答案。

我給甯若打電話,甯若斬釘截鐵的說,萱,你必須拒絕。連林冉都罩不住的陸齊銘,你怎能罩得住。更何況他還和杜微微糾纏不清。這樣的男子,即使以後你們在一起了,你也是黯然神傷的份兒。聽我的,拒絕。 隻是,甯若,從第一次見他你便知道我的沉淪。現在又怎麽忍心說得出口拒絕。 我隻能不計前嫌,不想後果,站在陸齊銘的面前定定的說,我答應。 陸齊銘驚喜的抱着我在原地轉圈,他說萱,我沒看錯你,我知道你有這個勇氣。 我無奈的笑,是啊,人在面對愛情時的勇氣真是偉大。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會如此不顧及任何的,隻想和他在一起。

杜微微出現的時候,我并不驚訝。她約我一起出去喝茶,我應約。既然已經決定了做陸齊銘的女朋友,早就會有心理準備。她也是個美人坯子,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便是一副畫。 她看着我道,林以萱?能不怕與我和林冉相比的女孩,真是有意思。 我仰着頭不卑不亢地問,有什麽事嗎? 她看了我一會兒,爽朗的笑了起來說,有點意思。呵呵,沒什麽事,隻是看看齊銘哥交的女朋友與以往的有什麽不同。 不知爲何,聽到她爽朗的笑,又聽到她對齊銘的稱呼“齊銘哥”,我心裏對她的戒備瞬間就放了下來。笑問道,那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她慢悠悠的端起杯子道,有些東西,抓在手裏了,就不要輕言放棄。 可是杜微微的這句話,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隻是那時,歲月忽已晚。

在陸齊銘與林冉分開一周後,我與陸齊銘在一起。甯若說她A中的朋友告訴她,全校都在風傳陸齊銘與實驗高中一個姿色極其平凡的女生在一起了。 我瞅着自己滿臉郁悶的問甯若,你說我有那麽平凡嗎,我覺得我是中人之上的姿色啊。 甯若斜睨了我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你們都在一起了,你還不讓人家學校人說說找個心理平衡點啊。 雖然那個時候甯若堅持的反對,但當我告訴她我接受的時候,她倒也未再說什麽。

>>>日子像旋轉木馬,在腦海裏轉不停。

我和陸齊銘走過這座城市的所有大街小巷。他不怕惹來異樣的眼神,站在城市廣場中央大叫萱公主,我愛你。他背着我在長長的軌道上一直走,他說如果軌道的另一邊是海角天涯,他願意一直走下去。他站在栀子花樹下輕輕的吻我,說,萱公主,青春裏有你我很滿足。他帶給我滿滿的歡樂和感動。 所以,我從未想過,假如有一天他離開了,那麽我的快樂該怎麽辦。 隻是,我也應該想到,假如有一天他離開了,那麽,就真的不見了,卻未想過會這麽快。

周末時,我正在等陸齊銘的電話,甯若的電話進就進來了,她在那端吼,以萱你快點來市醫院,陸齊銘出事了。我心急如焚的丢下電話連鞋子都沒換就朝醫院沖。 在推開病房那扇門時,就看到林冉和陸齊銘躺在并排的兩張床上,我愣了一下。 陸齊銘看到我時沖我招招手說,萱,過來。 我走過去,他握着我的手,看着他嘴角青紫的淤傷,未開口,我的眼淚便掉了下來。他伸手替我擦眼淚說,不準哭,我沒事。 旁邊的林冉輕輕的走下了病床,開門,走出去。我轉頭看到她的背影單薄,肩膀聳動。又側頭看齊銘,他的眼光也掃到林冉的動作,不知道他看到她這樣,會不會心疼呢。 陸齊銘告訴我是準備去接我玩時,經過一條街遇到以前曾有過争執的仇家,對方剛好帶了一群人,于是就百般挑釁,後來還動了手,林冉從附近經過,就沖上去拉,所以受了皮外傷,他雖然打架身手不錯,但寡不敵衆,又要護林冉,所以挂了彩。

慶幸齊銘的傷并不嚴重,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出院了。出院的時候我去接他,甯若陪同我一起。 路上甯若說,以萱,我覺得你對陸齊銘吧,得再上心一點。雖然他和林冉分手了,但林冉一直在糾纏他。這次他遇到仇家時,林冉爲什麽會在他身邊,根本就不是碰巧,我朋友說看到林冉最近一直在跟着他央求和好。他不過是不想你擔心,才那樣說而已。即使他現在不喜歡林冉了,但林冉的存在對你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你小心點吧。 我點了點頭。

>>>可是生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我希望永遠學不會堅強。

隻是,還未等我考慮,時間便不給我任何餘地。 林冉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見面。她坐在我對面,臉色帶着微微的蒼白,柔弱得楚楚可憐。我問她有什麽事?她的眼淚猝不及防就掉了下來,我立刻就慌了手腳,焦急地問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她咬着唇,仿佛下定決心似的,擡頭看着我,眼裏晶瑩閃爍,說,我……懷孕了。 再三确定我聽到的是千真萬确的消息,頓時覺得全身失去了所有力氣。我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氣若遊絲的明知故問,孩子是齊銘的嗎? 她點了點頭。轉而又擡眼看我,但是林以萱,我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要跟你搶齊銘,我覺得現在看着齊銘跟你在一起幸福就夠了。我隻是想求你一件事。 聽到她這樣說有些微微的吃驚,但仍硬着頭皮說問道什麽事。 你……能不能陪我去把這個孩子打掉,我一個人怕,而我又不想讓齊銘知道。

我答應了林冉的要求,也答應了爲她保密。 我想人都是自私的,我私心的想留住齊銘。但後來上天告訴我,人永遠都會爲自己的一己私念而付出代價。 周末時,我陪林冉一起去一家比較隐秘的私人醫院。路上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能感覺出她的緊張,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拿了號碼,我們坐在外間等待。她說,以萱,我去買瓶水,你在這裏等我。 我點了點頭,但左等右等,卻等不到人,這時電話響了,林冉的聲音傳來,她說,以萱,我剛剛在平和路這裏過轉彎時被一輛摩托車撞了。 我心急火燎的趕出去,剛走出醫院的門,我就覺得天翻地覆,因爲學校裏的幾個女同學剛好經過于此。平時她們就看我不順眼,不過又看甯若跟我關系好,所以不敢說什麽。這時看到我,先是微微有些吃驚,然後就都很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屑于跟她們解釋什麽,因爲我知道越描越黑,擡腳就往平和路跑。 趕到地點時就看到林冉坐在路邊,腿上有明顯的擦傷,我說送她去醫院,她搖搖頭說,沒事,擦下藥水就好了。于是我就扶着她到對面的藥店買了藥水。 >>>這個決定是多麽艱難,愛你卻選擇離開。

周一剛到教室,就發現每個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我看到在醫院門口遇到的幾個女生,她們都不屑的看着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安靜的坐到位置上。 中午的時候,甯若一陣風似的沖到我班上,跑到我身邊,她焦急的問道,以萱,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整個上午我都在聽人議論你去私人醫院做人流?! 我說甯若你信嗎? 以萱你這個傻子,我怎麽會信,但我不信有什麽用,現在全校都在瘋傳啊! 我說甯若,我沒有。 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是陪一個朋友去的。 誰? 甯若你不認識的。 林以萱,你的朋友有哪個是我不認識的,你到底陪誰去的?你告訴我!你不能背負這不白之冤! 甯若,我求你别問了,我答應過她的。我跟你發誓不是我。 以萱…… 甯若看了看我,擁着我的肩歎了口氣道,以萱,你什麽時候才可以不這麽倔強,你這樣的性格會害了你的。 我趴在甯若的肩膀上,眼淚在眼眶轉啊轉,可是我卻咬緊牙關不讓它掉下來。所有人都看我無動于衷,隻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風言風語在我的心上留下了怎樣的千瘡百孔。隻是隻是,我隻能守口如瓶。

我打電話約齊銘出來,顯然他也聽說了消息。他趕到時第一句話便說,萱你跟什麽人有仇嗎,怎麽會被人這樣陷害。 聽到他這句話,我安了心,因爲他并沒有問我怎麽回事或者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謠言。隻有他明白我是清白的。也隻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說,齊銘,我們分手吧。 陸齊銘瞬間愣在原地,你開什麽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齊銘,我們分手吧,你聽到的都是真的。 萱,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我咬唇,齊銘,是真的。說完,我把手上的尾戒取下來,喏,戒指還你。 齊銘不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過了一會兒,眼神暗了暗,說,萱,你不要這麽沖動,我不相信是真的。而且,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會跟你分手的。 齊銘……我叫他,他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我,我用力的仰手,戒指飛出牆外,齊銘,沒用的,我們分手。 瞬間,有悲傷越來越濃重的覆蓋齊銘的眼睛,他顫抖着問,萱,到底爲什麽?你一定有苦衷的是不是?你告訴我啊,我們一起承擔。 我的眼淚開始不斷往下掉,我仰起頭,齊銘,你走吧。我們緣分太淺,就像這枚戒指一樣,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萱,如果我把這枚戒指找回來,我們是不是還會繼續?齊銘認真的看着我,眼神澄澈卻沖滿悲傷。 我望着他,我們都知道牆的另一邊是學校裏的垃圾站,那裏扔滿了果皮,廢紙,用過的筆,甚至還有倒掉的飯菜。夏天經常會有蒼蠅圍着那裏亂飛。 他說,萱,你等我。然後他轉身跑過去,我在後面喊道,齊銘……

那天有兩條消息轟動實驗高中,第一條是高三某女生懷孕,做了人流。第二條是A中有名的混混陸齊銘在實驗高中的垃圾站翻垃圾。 穿着雪白襯衫的陸齊銘,不顧惡臭的味道,一頭紮進垃圾堆裏翻找,我站在旁邊喊他拉他,他全然不理會。他的白襯衫變的狼籍一片,他的臉上也沾滿垃圾,可他毫不在意。一瞬間,我的眼淚便掉了下來,我說,陸齊銘你值嗎,你爲了我值得嗎,我不配你,陸齊銘你不要這樣。我還想說親愛的親愛的齊銘,我愛你,我們和好。可是後面的話卻隻能被我一輩子爛在肚子裏。 天空下起了大雨,他卻未停止手上的翻找,那個傳說中桀骜不馴的陸齊銘,那個一出門就有人跟随的陸齊銘,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陸齊銘,他回過頭溫柔地說,萱,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回來的,我們也一定能永遠在一起的。我站在雨裏撕心裂肺的大哭。齊銘,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隻能這樣,隻能這樣。 實驗高中教室裏的窗台邊都擠滿了人,他們都盯着這邊看。後來就連陸齊銘的兄弟都趕了過來,他們站在旁邊拉他,說讓他回去,兄弟們幫他找。 陸齊銘隻是看了看他們說,都不準,我自己找。然後讓他們回去,他們一個一個堅持站在原地。傾盆大雨,覆蓋我的淚水。有幾個站在我旁邊勸我,有什麽事慢慢說,大哥對你的心,你自己心裏不知道嗎,不要折磨他了。 6樓

可是,可是,我隻能硬着心腸喊道,陸齊銘,你這個傻瓜,就算你找到也不可能,因爲我從來都沒愛過你。 喊完,我轉身就跑開了。直到奔跑到學校空曠的體育場時,才終于忍不住放大聲哭起來,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哭的那樣絕望那樣慘烈了。

>>>一個人遺憾,好過被世界推開。

那天,給林冉擦完藥後,坐在街邊,那個藥店裏不停的放一首歌,有個女聲淡淡的唱道,一個人遺憾,好過被世界推開。 望着街邊的車水馬龍,林冉淡淡地重複道,一個人遺憾,好過被世界推開。 是那一刻,我心裏下了決心。我已經知曉碰到班裏幾個女同學的結果,也已經料到第二天學校的風言風語。所以想既然這樣了,索性不如我一個人遺憾,還給林冉原本屬于她的。 我跟林冉說,我會和陸齊銘分手的,你讓他陪你到醫院吧。說完轉身就走。我怕我再不轉身,她會看到我掉落的眼淚。 齊銘,對不起對不起,是你種下的因,我爲你拼盡力氣卻承擔不了這個果。 假如我再不放棄的話,林冉要承擔的不管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傷痛,可能是一輩子的。假如以後你知道了,或許承擔的愧疚,也是一輩子的。所以我甯可現在放手。 自那日在垃圾場後,齊銘便沒再來找過我。而他的朋友遇到我時,也都隻是鄙夷的望着我。 有次和甯若一起去酒吧玩遇到杜微微,她看了看我,并沒有說什麽,但眼神除了帶着不屑,還帶着點可惜,仿佛當初看錯了我這個人。雖然心裏會難過,我也并未解釋什麽,隻當沒看見與她擦肩而過。 後來,聽說齊銘和林冉和好了,所有人都又看到他們出雙入對的樣子。所有人又開始說他們佳偶天成,男才女貌。所有人都忘記陸齊銘曾愛過一個平凡的女孩叫林以萱。 這一切應該是我滿意的樣子啊,可是爲什麽我的心還會如此的痛。 不是都說傷痛不過百日長嗎。我是想着這句話才勇敢的放棄的。可是可是,爲什麽我從來沒有想過傷痛會來的如此凜冽。 齊銘,你知道什麽是傷痛嗎? 傷痛是走過和你一起去過的遊樂場前不敢駐足擡頭。 傷痛是想到和你一起聽過的歌不敢按下播放鍵。 傷痛是看到和你一起玩過的同一款遊戲不敢再上線。 傷痛是聽到你和她最近的消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傷痛是,我們都對曾經曆過的那麽多事念念不忘,卻不能長廂厮守。 不能長廂厮守。 那麽,親愛的齊銘,你給不起的未來,讓我來替你告别。 >>>平凡的女子,清醒一次次,糊塗一次次。

是在高考後,我終于忍不住開了馬甲上了遊戲。在以前的盟裏打聽L先生的消息。他們都詫異的問我,你怎麽知道前任幫主L先生啊,不過L先生早就不再上遊戲了。 我未想到,百日之後,我已經平複好的情緒,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心疼如海。 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有個仿若天神的男子對我說,萱公主,我是L先生,嫁給我可好。眼淚紛紛灑灑的落了下來。 暑假時甯若告訴我陸齊銘和林冉一起報了北京。我對她笑笑說我知道齊銘一直想去北京的,我報的南京。 甯若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當初那件事的真相了吧。是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你那麽決絕的與陸齊銘分開? 我想了想,裝作不在意的笑着說,甯若,那時,是林冉懷孕了,我陪她去醫院,後來她去買水時,我出門尋她,被撞見了。 甯若聽到此話立刻皺緊了眉頭,她說,撞見你的是誰? 我把那幾個女生的名字說了下,甯若沒再吭聲。 但是第二天,甯若和杜微微都站在我面前,表情嚴肅。那是和陸齊銘分開後,杜微微第一次和我說話,看我的眼神裏沒有了不屑,隻剩憐憫。我笑着問你們怎麽了? 甯若看了看我,開口道,萱,我想你被算計了。 杜微微裝不在意的笑着說,我就說這丫頭片子鬥不過林冉,我當時說讓你不要輕易放棄算是白說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們,說什麽呢? 甯若将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她去找了那幾個女生,她們說不是偶然經過那家私人醫院的,是有人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過去看好戲的。而甯若找出杜微微,讓杜微微旁敲側擊的問了陸齊銘,證明林冉并未懷孕過,齊銘也未曾陪她去做過流産。 我僵硬的笑道,這麽重要的事齊銘怎麽會告訴微微。不會的。 杜微微說,你知道我和齊銘哥是什麽關系嗎?我們同父異母,不過我是跟我媽姓的。齊銘哥什麽事都不會瞞着我的。更何況。 更何況什麽?我緊緊的盯着她追問道。 更何況,現在哥不讓任何人提起你,很明顯,你是他心裏的那道硬傷啊。 我閉上眼,心如玻璃碎了一地。現實好像總是給我當頭一棒,使得我倉皇無措。我想起GIGI在《給自己的情歌》裏唱道,平凡的女子,清醒一次次,糊塗一次次。 知道這個消息後,我沒有再說一句話。甯若和杜微微坐在旁邊抽着煙陪我。 杜微微說,我看哥對你舊情難了,我把這件事告訴哥吧,他一定會和你和好的。 我搖了搖頭,握緊手,指甲陷進皮膚裏。甯若說,算了,微微,以後人生路還那麽漫長,萱以後會遇到比你哥更好的。再說,大學裏好男孩比比皆是。 說完看了我一眼,跟杜微微說,微微我們出去吧,讓萱一個人靜靜。

>>>得不到,難遺忘。

我沒想到甯若會去找林冉,杜微微打電話給我,以萱,快到解放路的天堂酒吧。 我趕到時,正看到一群很妖孽的人糾結在一起,甯若酒紅色的頭發格外顯眼,我跑過去才看清,甯若正扯着林冉的衣領,林冉的半邊臉是腫的,杜微微看到我立刻招手讓我過去,我正低頭擠進去的時候,隻聽到一聲“咣當”的碎裂聲,周圍一片安靜,我再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滿臉是血的林冉。而甯若的手裏,拿着碎掉的酒瓶。我尖叫道,甯若,你瘋了嗎?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這時杜微微看向門口說,哥來了哥來了。 我轉過身,就看到氣勢洶洶的陸齊銘,他看到此時的景況皺了眉頭,焦急喊道,都還愣着幹嗎,快叫救護車啊。然後深深的看我了一眼,帶着不解和怒氣,我轉過頭看别處,不敢再望他一眼。 那一夜,警察很快就聞風而來,聚衆的幾個人,甯若,我,杜微微都被警察帶走。周圍聚着的那幾個人就是當初在醫院門口遇到我的那幾個女生,顯然她們也被吓傻了,在車上時不斷的哆嗦。 我對她們低聲說道,呆會兒到警局我會說是我傷的人,你們都要爲我作證,不然我會新帳舊帳一起算。或許她們從沒見過我那麽兇狠的眼神吧。都點了點頭。 我使勁握着甯若的手,杜微微看起來滿不在乎,但我看她緊皺的眉頭就知道事情不太樂觀。 不知道何時,甯若和杜微微也升爲死黨,她們脾氣相仿,都很爽氣。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擔心。她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到警察局時,我自動承認是自己不小心傷的人。而周圍的幾個女生也附和着。甯若瞪大了眼睛,她拉着警察說,是我傷的人,跟她無關。警察瞅了她一眼,不耐的說,這年頭什麽都見得多,就是沒見過争着頂罪的。然後又看看我說,小姑娘家,長的挺文靜,怎麽能那麽兇狠殘忍呢。 甯若拉着我吼道,萱,你是個傻子吧。我微笑的看着她,親愛的,沒事。甯若急着争辯道,怎麽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的通知書下來了,你要上重點大學的,我混個三流學校就不錯了,你…… 我拉住她的手,傻姑娘,這麽多年了,從來都是你保護我,你說我一直都是慢脾氣,淡性格,其實你對我的好,我一直記在心裏。這次,你又是爲了保護我,我想即便此生我變賣所有,都難以償還你對我的好。 杜微微看着我們,淡淡地說,别演傷情戲碼了,我會盡力的。

我們誰都沒想到陸齊銘和杜微微的老爸竟然是副市長,怪不得他們平時都那麽招搖。 杜微微和甯若來看我的時候,甯若一直在罵,林冉那個賤人,我去醫院時,她還拉着陸齊銘的手哭得跟死了全家似的。要不是微微跟陸齊銘說明白這件事,陸齊銘估計會恨死你的。 我淡淡的笑,杜微微看着我,問我在這裏還習慣不。我看看周圍冰冷的目光,笑了笑說沒什麽。杜微微接着說,我跟哥已經跟爸說過了,哥現在在林冉那邊,林冉不會上告的,她自己心裏清楚她做了什麽事,一定會配合的,沒事,你今天就可以出來。

是陸齊銘爸爸的秘書來安排我出去的,陸齊銘也一起來了。出拘留所,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擡頭看頭頂的陽光,我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麽寬闊。陸齊銘看着我,甯若和杜微微拉着那個秘書識相的走了。 打我見陸齊銘,他的眉頭一直皺着,此時更是定定的看着我,我退後一步,強笑道,你做什麽? 他摁住我的肩,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他說,萱,你怎麽這麽傻……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你爲什麽要一個人承擔。 看到這個曾經最愛的男子落淚,我心疼的厲害,眼淚逼近眼眶卻堅持不讓掉下,微笑的說,沒事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陸齊銘說,萱,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的眼睛暗了暗,撫掉他的手,艱難的說,齊銘,我們不能犧牲那麽多人來成全你我的幸福。 沒有犧牲任何人啊,我們本來就是要在一起的。陸齊銘大吼道。 齊銘,對不起。發生了這麽多事,我想,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 我轉身。轉身的那一刹那,眼淚掉落。

齊銘,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拘留所,望着周圍清冷的牆壁失聲痛哭。我想我再也沒有勇氣去承擔任何坎坷,或許你這個天神般的男子始終不适合我。即使,現在幸福近在咫尺,我都把它拒之門外。就如我們第一次相見時,我唱Faye的那首歌,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碰。 齊銘,傷痛不過百日長,你我都撐不起的未來,就讓我來告别。 齊銘,我隻是希望,來日,在你妻妾成群,兒孫滿堂時,還能想起我。 而我,我想,即使已經白發蒼蒼,擡頭沒有光,得不到,也不甘去遺忘。

傷痛不過百日長 文/夏七夕

如果您也喜歡文字,請及時添加我QQ:960248867 我是:林小福,一位心理輔導師,一位寫作與講故事的人,喜歡交友的我。

伤痛不过百日长。 齐铭,写下这几个字时,你我分开刚好共百日,而我就真的忘了曾有过的伤,死死的忆起了我们之前曾拥有过的好时光。然后,掉眼泪

>>>我早就应该猜到,风光如他,该有这样天神般的外貌姿态

正是中午时,初春的阳光和煦温暖,我和宁若坐在酒吧门口的长凳上,看着人流如织的街道懒洋洋地聊天,宁若抽完一支烟又点起一支,火机打着还没送到唇边,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刚说两句就开始愤怒的破口大骂道,靠,今天下午放学堵在一中门口,我倒要看杜微微那个小贱人有什么能耐。 她耳朵上夸张的大耳环,像她朝气蓬勃的脸似的,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她啪的一声扣下电话,转头刚准备和我说话,就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长凳后面传来,许宁若,你敢动杜微微一个指头试试看。 我回过头,就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那是第一次见到陆齐铭,刚从酒吧出来的他,身上还带着酒气,站在酒吧的屋檐下,阳光打在他半边脸上,挑染过的头发在阳光里显现出金黄色,却又不是那种招摇轻浮的样子。眼眸冰冷,唇角僵硬,穿米黄色的单外套,干净落托,却周身带着凛冽。

我自以为这个小城里的帅哥,没有我没见过的。但是看到陆齐铭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心底好像突然有一枚种子以爆破的姿态强势绽开,我屏住呼吸用手捂着胸口,却依然阻止不了沦陷的心。 而陆齐铭说完那句话也并无再说什么,冷冷地从我们面前走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陆齐铭回头这一眼,没了先前的冷漠,甚至让我感到有一些探究的意味,但我却不明白为何。只是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碎钻般的光线里时,我回过头问宁若他是谁。 宁若是这个城市里有名的小太妹,在周围的几个学校有不错的人脉,我不觉得一个普通的威胁就能把她吓倒,宁若带着不甘张了张口, A中的陆齐铭。

陆齐铭,原来他就是陆,齐,铭。这个小城风光一时无二的混混。在遇见陆齐铭之前,我就曾听说过和他名字有关的事迹。她们说过陆齐铭的神勇,曾拎着砍刀追放学时在路上拦截他的社会青年三条街。说过陆齐铭的暴躁,曾把惹到他的同学的课桌从五楼直接扔下来。说过陆齐铭的目中无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放了校长大人的鸽子,还说过陆齐铭的专一与花心,几年来虽没换过一个女朋友,却和其他女生诽闻不断。可是她们从来没说过他长的这样好看。可是可是,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风光如他,该有这样天神般的外貌与姿态。 那天,虽有不甘,宁若还是放弃了堵截杜微微。她说只有陆齐铭,是她在这小城惹不起的。 在回学校的路上,宁若和我讲起他的情史,说他的校花女友林冉,说他最近的新欢杜微微。末了,宁若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以萱,你最好收起你的心。 我没有说话,听着清脆的上课铃声,淡淡地和宁若告别。 陆齐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里的情愫暗涌太明显,让宁若都能识别出我对你明目张胆的心。

>>>萱公主,我是L先生,嫁给我可好。

如果起初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么后来的一切,我便以为那是上天的旨意。 我没想过再次和陆齐铭相见的场景,会是这般。 那段时间我在疯狂的玩一款网游,每天除了吃饭上课,就是挂在游戏上升级。游戏里的我穿月牙色的流光盔甲,染一头火红色的发,背着赤焰之弓到处杀妖打怪。或许是因为我的执着慢慢地,我就成了区里级别最高的女生。而我不管看到谁遇难,都会出手相救,久而久之,区里的人都知道,有个叫萱的妖精不但级别高,还善良,他们都叫我萱公主。 我升到80级的时候,身边结拜的小姐妹全都结了婚,只有我还是形影单只,于是她们不断的怂恿我结婚,最后还偷偷商量好在论坛发了帖子召集同城的网友聚会,明的是聚会,其实暗地是为我寻找夫君。

面对这群姐妹的一腔热情,我又好气又好笑,可是面对发出去的帖子和她们不停的叫嚣,却又不得不参加。

陆齐铭出现时,我正在站在台上唱Faye的〈暗涌〉,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他淡淡的微笑,和在场的所有人打招呼。我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握着话筒忘记了所有唱词,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他径直朝我走来,微笑道,萱公主,我是L先生,嫁给我可好。 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临出门前小姐妹在Q上故作神秘地说,今天你一定会碰到满意的夫君的。 只是,只是,我从来没想到上天会这么眷顾我,从来没想到这个全区级别最高的“L先生”会是陆齐铭,这个我曾以为可望而不可求的男子。周围口哨横飞,齐声拍掌喊道,萱公主,接受他,接受他……

那天,我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里,重重的点了头。即便我心里明白点头之下答应的不过是游戏里的一个位置,却恍然觉得这是一生的归宿。 很久之后,陆齐铭告诉我,其实他早在我的游戏资料里看到过我的博客地址,在博客里看过我的照片,这次聚会也是他和我那些小姐妹商量好举行的。他还说其实在酒吧门口第一次相遇时,他便认出了我。只不过那时的情况不够美好,所以他才未与我相认。 我自嘲的笑了下,是啊,不够美好,因为那时我们正打他新欢杜微微的主意。想起当时他袒护杜微微的眼神,心里掠过一丝无奈和感伤。

我和陆齐铭结婚时,全区的人都去参展。礼花飞满天,屏幕上的L先生深情款款的说,老婆我爱你。 不管这句话是应景或是如何,我的心还是猛地震了一下,微笑的望着那几个字,心里的种子开始慢慢长出长长的藤曼,每条藤曼上都结满了名字,而每个名字,皆叫陆齐铭。

>>>我只能一退,再退。以退为进。

在游戏上,我开始不再孤单一个人,陆齐铭总会陪我一起打怪,全区的人都称我们是神仙眷铝。 在现实里,我们偶尔也会遇见,但每次他身边不是跟着一群兄弟,便是些黄头发大耳钉的小太妹,而我身边,亦有朋友相伴,我们只能隔着人群颔首微笑。疏离得仿佛只是点头之交。 陆齐铭在游戏上开着聊天窗问我,萱,是不是我长得不够让你心动? 没有啊,怎么了? 你有足够的理由粘上我,可为什么你不似她们一样利用这样的好机会? 请问我粘上你有什么好处吗? 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啊。 L先生,我想说的是,你真是一个超级自大狂。 然后就收到了他发来的一个大大的仰天大笑的笑脸。 可是陆齐铭,你不知道,正因为你让我心动,让我喜欢,我才不能靠你太近。 我知道你阅过的女孩无数,她们不乏娇丽的容颜,玲珑的心,却都没留住你。更何况普通并不出色的我呢,我只能一退,再退。以退为进。

是周末时,玩游戏到清晨六点。陆齐铭发过来消息说,一起到建设路的甜甜屋吃早饭我洗了把脸出门,迎着清晨微微的凉风,心情舒畅。走到时陆齐铭已经在喝牛奶了。他对面放着帮我叫好的牛奶和小蛋糕。我开心的走过去坐下。刚吃几口,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下号码,摁掉。电话又响,他无奈的接起,不耐烦地说,我现在没时间。 刚说完摁掉。我就听到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叫道,齐铭。我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门边,白色的运动短衫,休闲的七分裤,白净的脸像个陶瓷娃娃。 陆齐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脸色有点难看,我立刻会过神,可能这个就是他的校花女友林冉。 她走向我们,微笑得体的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齐铭没吭声,我尴尬的冲她点了点头。她刚坐下,齐铭就问,我们不是分手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答非所问的说,先吃饭好吗? 齐铭并不买她的帐,板着脸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第一次单独早餐。 林冉愣住了,坐在旁边的我也愣住了。接着她转过头打量了我几眼,强笑道,齐铭你开玩笑的吧。 齐铭站起身拉住我的手说,亲爱的,我们换个地方吃饭。说完拉着我就走,而不理会林冉在身后的叫喊。

>>>我不计前嫌,不想后果,站在陆齐铭的面前定定的说,我答应。

直到很久之后,我想起那天早晨,都仿佛做了一场梦。 陆齐铭拉着我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直到安静的街头渐渐热闹,商家开始打开店门做生意。 陆齐铭才看看手腕的表说,现在的人越来越懒了。说完就拉着不明所以的我冲进一家珠宝店。指着柜台里一枚精致简单的尾戒让营业员拿出来。然后又迅速付了钱。走出店门,把装好的戒指塞我手里说,不要想任何,我没有利用你。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喜欢你,想让你做我女朋友。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所以三天后考虑好再告诉我好吗。 说完霸道的不容我说一句话,就拉着我朝回走,把我送到家门口时,他在我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说,我等你答案

我给宁若打电话,宁若斩钉截铁的说,萱,你必须拒绝。连林冉都罩不住的陆齐铭,你怎能罩得住。更何况他还和杜微微纠缠不清。这样的男子,即使以后你们在一起了,你也是黯然神伤的份儿。听我的,拒绝。 只是,宁若,从第一次见他你便知道我的沉沦。现在又怎么忍心说得出口拒绝。 我只能不计前嫌,不想后果,站在陆齐铭的面前定定的说,我答应。 陆齐铭惊喜抱着我在原地转圈,他说萱,我没看错你,我知道你有这个勇气。 我无奈的笑,是啊,人在面对爱情时的勇气真是伟大。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会如此不顾及任何的,只想和他在一起。

杜微微出现的时候,我并不惊讶。她约我一起出去喝茶,我应约。既然已经决定了做陆齐铭的女朋友,早就会有心理准备。她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便是一副画。 她看着我道,林以萱?能不怕与我和林冉相比的女孩,真是有意思。 我仰着头不卑不亢地问,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我一会儿,爽朗的笑了起来说,有点意思。呵呵,没什么事,只是看看齐铭哥交的女朋友与以往的有什么不同。 不知为何,听到她爽朗的笑,又听到她对齐铭的称呼“齐铭哥”,我心里对她的戒备瞬间就放了下来。笑问道,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她慢悠悠的端起杯子道,有些东西,抓在手里了,就不要轻言放弃。 可是杜微微的这句话,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只是那时,岁月忽已晚。

在陆齐铭与林冉分开一周后,我与陆齐铭在一起。宁若说她A中的朋友告诉她,全校都在风传陆齐铭与实验高中一个姿色极其平凡的女生在一起了。 我瞅着自己满脸郁闷的问宁若,你说我有那么平凡吗,我觉得我是中人之上的姿色啊。 宁若斜睨了我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你们都在一起了,你还不让人家学校人说说找个心理平衡点啊。 虽然那个时候宁若坚持的反对,但当我告诉她我接受的时候,她倒也未再说什么。

>>>日子像旋转木马,在脑海里转不停。

我和陆齐铭走过这座城市的所有大街小巷。他不怕惹来异样的眼神,站在城市广场中央大叫萱公主,我爱你。他背着我在长长的轨道上一直走,他说如果轨道的另一边海角天涯,他愿意一直走下去。他站在栀子花树下轻轻的吻我,说,萱公主,青春里有你我很满足。他带给我满满的欢乐和感动。 所以,我从未想过,假如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么我的快乐该怎么办。 只是,我也应该想到,假如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么,就真的不见了,却未想过会这么快。

周末时,我正在等陆齐铭的电话,宁若的电话进就进来了,她在那端吼,以萱你快点来市医院,陆齐铭出事了。我心急如焚的丢下电话连鞋子都没换就朝医院冲。 在推开病房那扇门时,就看到林冉和陆齐铭躺在并排的两张床上,我愣了一下。 陆齐铭看到我时冲我招招手说,萱,过来。 我走过去,他握着我的手,看着他嘴角青紫的淤伤,未开口,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他伸手替我擦眼泪说,不准哭,我没事。 旁边的林冉轻轻的走下了病床,开门,走出去。我转头看到她的背影单薄,肩膀耸动。又侧头看齐铭,他的眼光也扫到林冉的动作,不知道他看到她这样,会不会心疼呢。 陆齐铭告诉我是准备去接我玩时,经过一条街遇到以前曾有过争执的仇家,对方刚好带了一群人,于是就百般挑衅,后来还动了手,林冉从附近经过,就冲上去拉,所以受了皮外伤,他虽然打架身手不错,但寡不敌众,又要护林冉,所以挂了彩。

庆幸齐铭的伤并不严重,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院了。出院的时候我去接他,宁若陪同我一起。 路上宁若说,以萱,我觉得你对陆齐铭吧,得再上心一点。虽然他和林冉分手了,但林冉一直在纠缠他。这次他遇到仇家时,林冉为什么会在他身边,根本就不是碰巧,我朋友说看到林冉最近一直在跟着他央求和好。他不过是不想你担心,才那样说而已。即使他现在不喜欢林冉了,但林冉的存在对你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你小心点吧。 我点了点头。

>>>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只是,还未等我考虑,时间便不给我任何余地。 林冉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见面。她坐在我对面,脸色带着微微的苍白,柔弱得楚楚可怜。我问她有什么事?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我立刻就慌了手脚,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咬着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抬头看着我,眼里晶莹闪烁,说,我……怀孕了。 再三确定我听到的是千真万确的消息,顿时觉得全身失去了所有力气。我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气若游丝的明知故问,孩子是齐铭的吗? 她点了点头。转而又抬眼看我,但是林以萱,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跟你抢齐铭,我觉得现在看着齐铭跟你在一起幸福就够了。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听到她这样说有些微微的吃惊,但仍硬着头皮说问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陪我去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一个人怕,而我又不想让齐铭知道。

我答应了林冉的要求,也答应了为她保密。 我想人都是自私的,我私心的想留住齐铭。但后来上天告诉我,人永远都会为自己的一己私念而付出代价。 周末时,我陪林冉一起去一家比较隐秘的私人医院。路上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出她的紧张,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拿了号码,我们坐在外间等待。她说,以萱,我去买瓶水,你在这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但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人,这时电话响了,林冉的声音传来,她说,以萱,我刚刚在平和路这里过转弯时被一辆摩托车撞了。 我心急火燎的赶出去,刚走出医院的门,我就觉得天翻地覆,因为学校里的几个女同学刚好经过于此。平时她们就看我不顺眼,不过又看宁若跟我关系好,所以不敢说什么。这时看到我,先是微微有些吃惊,然后就都很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屑于跟她们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越描越黑,抬脚就往平和路跑。 赶到地点时就看到林冉坐在路边,腿上有明显的擦伤,我说送她去医院,她摇摇头说,没事,擦下药水就好了。于是我就扶着她到对面的药店买了药水。 >>>这个决定是多么艰难,爱你却选择离开。

周一刚到教室,就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我看到在医院门口遇到的几个女生,她们都不屑的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安静的坐到位置上。 中午的时候,宁若一阵风似的冲到我班上,跑到我身边,她焦急的问道,以萱,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整个上午我都在听人议论你去私人医院做人流?! 我说宁若你信吗? 以萱你这个傻子,我怎么会信,但我不信有什么用,现在全校都在疯传啊! 我说宁若,我没有。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是陪一个朋友去的。 谁? 宁若你不认识的。 林以萱,你的朋友有哪个是我不认识的,你到底陪谁去的?你告诉我!你不能背负这不白之冤! 宁若,我求你别问了,我答应过她的。我跟你发誓不是我。 以萱…… 宁若看了看我,拥着我的肩叹了口气道,以萱,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倔强,你这样的性格会害了你的。 我趴在宁若的肩膀上,眼泪在眼眶转啊转,可是我却咬紧牙关不让它掉下来。所有人都看我无动于衷,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风言风语在我的心上留下了怎样的千疮百孔。只是只是,我只能守口如瓶。

我打电话约齐铭出来,显然他也听说了消息。他赶到时第一句话便说,萱你跟什么人有仇吗,怎么会被人这样陷害。 听到他这句话,我安了心,因为他并没有问我怎么回事或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只有他明白我是清白的。也只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说,齐铭,我们分手吧。 陆齐铭瞬间愣在原地,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齐铭,我们分手吧,你听到的都是真的。 萱,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我咬唇,齐铭,是真的。说完,我把手上的尾戒取下来,喏,戒指还你。 齐铭不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眼神暗了暗,说,萱,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不相信是真的。而且,即使是真的,我也不会跟你分手的。 齐铭……我叫他,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我用力的仰手,戒指飞出墙外,齐铭,没用的,我们分手。 瞬间,有悲伤越来越浓重的覆盖齐铭的眼睛,他颤抖着问,萱,到底为什么?你一定有苦衷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啊,我们一起承担。 我的眼泪开始不断往下掉,我仰起头,齐铭,你走吧。我们缘分太浅,就像这枚戒指一样,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萱,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找回来,我们是不是还会继续?齐铭认真的看着我,眼神澄澈却冲满悲伤。 我望着他,我们都知道墙的另一边是学校里的垃圾站,那里扔满了果皮,废纸,用过的笔,甚至还有倒掉的饭菜。夏天经常会有苍蝇围着那里乱飞。 他说,萱,你等我。然后他转身跑过去,我在后面喊道,齐铭……

那天有两条消息轰动实验高中,第一条是高三某女生怀孕,做了人流。第二条是A中有名的混混陆齐铭在实验高中的垃圾站翻垃圾。 穿着雪白衬衫的陆齐铭,不顾恶臭的味道,一头扎进垃圾堆里翻找,我站在旁边喊他拉他,他全然不理会。他的白衬衫变的狼籍一片,他的脸上也沾满垃圾,可他毫不在意。一瞬间,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我说,陆齐铭你值吗,你为了我值得吗,我不配你,陆齐铭你不要这样。我还想说亲爱的亲爱的齐铭,我爱你,我们和好。可是后面的话却只能被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天空下起了大雨,他却未停止手上的翻找,那个传说中桀骜不驯的陆齐铭,那个一出门就有人跟随的陆齐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齐铭,他回过头温柔地说,萱,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回来的,我们也一定能永远在一起的。我站在雨里撕心裂肺的大哭。齐铭,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实验高中教室里的窗台边都挤满了人,他们都盯着这边看。后来就连陆齐铭的兄弟都赶了过来,他们站在旁边拉他,说让他回去,兄弟们帮他找。 陆齐铭只是看了看他们说,都不准,我自己找。然后让他们回去,他们一个一个坚持站在原地。倾盆大雨,覆盖我的泪水。有几个站在我旁边劝我,有什么事慢慢说,大哥对你的心,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不要折磨他了。 6楼

可是,可是,我只能硬着心肠喊道,陆齐铭,你这个傻瓜,就算你找到也不可能,因为我从来都没爱过你。 喊完,我转身就跑开了。直到奔跑到学校空旷的体育场时,才终于忍不住放大声哭起来,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哭的那样绝望那样惨烈了。

>>>一个人遗憾,好过被世界推开。

那天,给林冉擦完药后,坐在街边,那个药店里不停的放一首歌,有个女声淡淡的唱道,一个人遗憾,好过被世界推开。 望着街边的车水马龙,林冉淡淡地重复道,一个人遗憾,好过被世界推开。 是那一刻,我心里下了决心。我已经知晓碰到班里几个女同学的结果,也已经料到第二天学校的风言风语。所以想既然这样了,索性不如我一个人遗憾,还给林冉原本属于她的。 我跟林冉说,我会和陆齐铭分手的,你让他陪你到医院吧。说完转身就走。我怕我再不转身,她会看到我掉落的眼泪。 齐铭,对不起对不起,是你种下的因,我为你拼尽力气却承担不了这个果。 假如我再不放弃的话,林冉要承担的不管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伤痛,可能是一辈子的。假如以后你知道了,或许承担的愧疚,也是一辈子的。所以我宁可现在放手。 自那日在垃圾场后,齐铭便没再来找过我。而他的朋友遇到我时,也都只是鄙夷的望着我。 有次和宁若一起去酒吧玩遇到杜微微,她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但眼神除了带着不屑,还带着点可惜,仿佛当初看错了我这个人。虽然心里会难过,我也并未解释什么,只当没看见与她擦肩而过。 后来,听说齐铭和林冉和好了,所有人都又看到他们出双入对的样子。所有人又开始说他们佳偶天成,男才女貌。所有人都忘记陆齐铭曾爱过一个平凡的女孩叫林以萱。 这一切应该是我满意的样子啊,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会如此的痛。 不是都说伤痛不过百日长吗。我是想着这句话才勇敢的放弃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伤痛会来的如此凛冽。 齐铭,你知道什么是伤痛吗? 伤痛是走过和你一起去过的游乐场前不敢驻足抬头。 伤痛是想到和你一起听过的歌不敢按下播放键。 伤痛是看到和你一起玩过的同一款游戏不敢再上线。 伤痛是听到你和她最近的消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伤痛是,我们都对曾经历过的那么多事念念不忘,却不能长厢厮守。 不能长厢厮守。 那么,亲爱的齐铭,你给不起的未来,让我来替你告别。 >>>平凡的女子,清醒一次次,糊涂一次次。

是在高考后,我终于忍不住开了马甲上了游戏。在以前的盟里打听L先生的消息。他们都诧异的问我,你怎么知道前任帮主L先生啊,不过L先生早就不再上游戏了。 我未想到,百日之后,我已经平复好的情绪,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心疼如海。 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有个仿若天神的男子对我说,萱公主,我是L先生,嫁给我可好。眼泪纷纷洒洒的落了下来。 暑假时宁若告诉我陆齐铭和林冉一起报了北京。我对她笑笑说我知道齐铭一直想去北京的,我报的南京。 宁若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初那件事真相了吧。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那么决绝的与陆齐铭分开? 我想了想,装作不在意的笑着说,宁若,那时,是林冉怀孕了,我陪她去医院,后来她去买水时,我出门寻她,被撞见了。 宁若听到此话立刻皱紧了眉头,她说,撞见你的是谁? 我把那几个女生的名字说了下,宁若没再吭声。 但是第二天,宁若和杜微微都站在我面前,表情严肃。那是和陆齐铭分开后,杜微微第一次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里没有了不屑,只剩怜悯。我笑着问你们怎么了? 宁若看了看我,开口道,萱,我想你被算计了。 杜微微装不在意的笑着说,我就说这丫头片子斗不过林冉,我当时说让你不要轻易放弃算是白说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说什么呢? 宁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她去找了那几个女生,她们说不是偶然经过那家私人医院的,是有人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过去看好戏的。而宁若找出杜微微,让杜微微旁敲侧击的问了陆齐铭,证明林冉并未怀孕过,齐铭也未曾陪她去做过流产。 我僵硬的笑道,这么重要的事齐铭怎么会告诉微微。不会的。 杜微微说,你知道我和齐铭哥是什么关系吗?我们同父异母,不过我是跟我妈姓的。齐铭哥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我紧紧的盯着她追问道。 更何况,现在哥不让任何人提起你,很明显,你是他心里的那道硬伤啊。 我闭上眼,心如玻璃碎了一地。现实好像总是给我当头一棒,使得我仓皇无措。我想起GIGI在《给自己的情歌》里唱道,平凡的女子,清醒一次次,糊涂一次次。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没有再说一句话。宁若和杜微微坐在旁边抽着烟陪我。 杜微微说,我看哥对你旧情难了,我把这件事告诉哥吧,他一定会和你和好的。 我摇了摇头,握紧手,指甲陷进皮肤里。宁若说,算了,微微,以后人生路还那么漫长,萱以后会遇到比你哥更好的。再说,大学里好男孩比比皆是。 说完看了我一眼,跟杜微微说,微微我们出去吧,让萱一个人静静。

>>>得不到,难遗忘

我没想到宁若会去找林冉,杜微微打电话给我,以萱,快到解放路的天堂酒吧。 我赶到时,正看到一群很妖孽的人纠结在一起,宁若酒红色的头发格外显眼,我跑过去才看清,宁若正扯着林冉的衣领,林冉的半边脸是肿的,杜微微看到我立刻招手让我过去,我正低头挤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咣当”的碎裂声,周围一片安静,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满脸是血的林冉。而宁若的手里,拿着碎掉的酒瓶。我尖叫道,宁若,你疯了吗?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时杜微微看向门口说,哥来了哥来了。 我转过身,就看到气势汹汹的陆齐铭,他看到此时的景况皱了眉头,焦急喊道,都还愣着干吗,快叫救护车啊。然后深深的看我了一眼,带着不解和怒气,我转过头看别处,不敢再望他一眼。 那一夜,警察很快就闻风而来,聚众的几个人,宁若,我,杜微微都被警察带走。周围聚着的那几个人就是当初在医院门口遇到我的那几个女生,显然她们也被吓傻了,在车上时不断的哆嗦。 我对她们低声说道,呆会儿到警局我会说是我伤的人,你们都要为我作证,不然我会新帐旧帐一起算。或许她们从没见过我那么凶狠的眼神吧。都点了点头。 我使劲握着宁若的手,杜微微看起来满不在乎,但我看她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事情不太乐观。 不知道何时,宁若和杜微微也升为死党,她们脾气相仿,都很爽气。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到警察局时,我自动承认是自己不小心伤的人。而周围的几个女生也附和着。宁若瞪大了眼睛,她拉着警察说,是我伤的人,跟她无关。警察瞅了她一眼,不耐的说,这年头什么都见得多,就是没见过争着顶罪的。然后又看看我说,小姑娘家,长的挺文静,怎么能那么凶狠残忍呢。 宁若拉着我吼道,萱,你是个傻子吧。我微笑的看着她,亲爱的,没事。宁若急着争辩道,怎么没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通知书下来了,你要上重点大学的,我混个三流学校就不错了,你…… 我拉住她的手,傻姑娘,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你保护我,你说我一直都是慢脾气,淡性格,其实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这次,你又是为了保护我,我想即便此生我变卖所有,都难以偿还你对我的好。 杜微微看着我们,淡淡地说,别演伤情戏码了,我会尽力的。

我们谁都没想到陆齐铭和杜微微的老爸竟然是副市长,怪不得他们平时都那么招摇。 杜微微和宁若来看我的时候,宁若一直在骂,林冉那个贱人,我去医院时,她还拉着陆齐铭的手哭得跟死了全家似的。要不是微微跟陆齐铭说明白这件事,陆齐铭估计会恨死你的。 我淡淡的笑,杜微微看着我,问我在这里还习惯不。我看看周围冰冷的目光,笑了笑说没什么。杜微微接着说,我跟哥已经跟爸说过了,哥现在在林冉那边,林冉不会上告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做了什么事,一定会配合的,没事,你今天就可以出来。

是陆齐铭爸爸的秘书来安排我出去的,陆齐铭也一起来了。出拘留所,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头顶的阳光,我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宽阔。陆齐铭看着我,宁若和杜微微拉着那个秘书识相的走了。 打我见陆齐铭,他的眉头一直皱着,此时更是定定的看着我,我退后一步,强笑道,你做什么? 他摁住我的肩,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他说,萱,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看到这个曾经最爱的男子落泪,我心疼的厉害,眼泪逼近眼眶却坚持不让掉下,微笑的说,没事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陆齐铭说,萱,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的眼睛暗了暗,抚掉他的手,艰难的说,齐铭,我们不能牺牲那么多人来成全你我的幸福。 没有牺牲任何人啊,我们本来是要在一起的。陆齐铭大吼道。 齐铭,对不起。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转身。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掉落。

齐铭,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拘留所,望着周围清冷的墙壁失声痛哭。我想我再也没有勇气去承担任何坎坷,或许你这个天神般的男子始终不适合我。即使,现在幸福近在咫尺,我都把它拒之门外。就如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我唱Faye的那首歌,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齐铭,伤痛不过百日长,你我都撑不起的未来,就让我来告别。 齐铭,我只是希望,来日,在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时,还能想起我。 而我,我想,即使已经白发苍苍,抬头没有光,得不到,也不甘去遗忘。

伤痛不过百日长 文/夏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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