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你是无可取代 文/夏七夕

A章 宋以辰說，天愛，好聚好散，我現在真不喜歡你了，我新交的女朋友逼我跟你分手，一天都不能拖了，你别再糾纏我了，以後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好嗎？ 說完這句話，他潇灑的輕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毫無留戀的背影像一面鮮活的旗幟向我示威，我們這一年的戀愛隻是一場我自我多情的夢境。 我站在原地，大腦裏消化着他的話，最後我反應過來又是一次分手時，舉起手裏的早餐砸向宋以辰的背影，大聲吼道，宋以辰 !你這個混蛋，的說什麽 ! 早餐掉落在地，小籠包從一次性袋子裏滾落出來，細軟的白色沾滿了灰塵。就像我跟宋以辰的愛情，重重污垢，怎麽擦，都無法澄澈明淨。 我知道，就算他今天不去找那個叫秦寶寶的女生，明天自有王寶寶，周寶寶的冒出來。 想及此，我有點疲累。 跟宋以辰談戀愛到現在，我覺得自己不像一個女孩子，更多的時候，像一名壯士。一年裏，罵走了七個情敵，打走三個所謂的“紅顔知己” 所有人都說，詹天愛爲愛癡狂，不擇手段。 他們忘記了，一年前的C大，沈天愛是拿獎拿到手軟的優等生。當然，即便他們會記起，也會搖頭感慨，再優秀的女生也過不了情字一關。我也嘲笑自己。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傷感莫名。 我一周沒有出寝室，隻是不停地逛淘寶。買衣服，零食，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室友說我不是失戀了，是失心瘋。拍的東西一摞一摞地寄回來，我卻丢在櫃子裏，看都不看一眼。我不知道如何告訴他，其實我隻是因爲不快樂。不快樂，所以拼命購物來彌補内心的空虛。 一周裏，我買了不下數百件小東西，到最後沒有任何想買的時候，我我無所事事跑到在同城論壇上灌水。 我發帖子說，誰跟我談一周的戀愛。回帖的人不計其數，但大多都是調笑或批判，有人覺得這樣談戀愛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我冷眼旁觀這場熱鬧，心内悲涼，還有什麽值得我們義無反顧的堅信。 在我掐滅之間的煙，準備退出論壇時，卻收到一個名叫MAX的家夥跟我發的站内信息，他說，我願意，你的地址，名字，電話都給我吧。 看到别人的調笑，我隻是嘻嘻哈哈的應付。但看到有認真的人來，我突然不安的起來，我要發地址給他嗎? 如果他是騙子怎麽辦？ 最後我兩眼一閉，打了他要的資料給他。現在的我還有什麽可怕的？劫财?沒有!劫色？他敢!

B章 我是一個挺義無反顧的人，比方說喜歡上宋以辰。 我也是一個像鴕鳥一樣喜歡把頭埋在沙地裏逃避現實的人，也因爲喜歡上宋以辰。 我以爲躲在寝室裏小悲傷一周，宋以辰看不到我就會覺得空虛，也會意識到我的重要，然後還有和好，天下太平。但是我顯然高估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也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我走出寝室看到宋以辰帶那個叫秦寶寶的女孩在學校裏招搖過市時，立刻便氣勢兇兇地沖上去。 然後抓住女孩的手，跟厲鬼似的尖聲逼問，你爲什麽要強别人的男朋友！ 秦寶寶的手被我抓起那一刻，眼睛變吓得霧氣朦胧，她戰栗的摸樣像一個待宰羔羊，而我就是那個殺千刀的大灰狼。 宋以辰立刻英雄救美的挺身而出，他反剪住我的手，隔開我與秦寶寶之間的距離，皺着眉頭說，天愛，别鬧了。他用力得仿佛要掐斷我的手腕。 我眼裏開始有淚慢慢地湧上，我閉緊了眼睛逼回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摟緊宋以辰的脖子，撲到在他的懷裏，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 我說，宋以辰，我喜歡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說一句，眼淚便掉一顆。 但宋以辰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因爲我的哀求回心轉意，反而冷酷的拉開我，面無表情說，天愛不要這樣，你看，我有女朋友。 說完，拉起秦寶寶的手仿佛在向我宣讀他們的愛情誓言，然後轉身走了。

我失落的回到教室，所有同學都或好奇或幸災樂禍的看着我，大家都知道，宋以辰跟秦寶寶在學校招搖過市了一周，我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周。 估計都以爲我不聲不響地自殺了，誰知道現在殺了個回馬槍。 我翻着書，揚起嘴角，什麽時候開始，我的世界裏隻剩下宋以辰一個人。 正在我不知所措時，外面突然有小小的騷動，然後驚呼聲此起彼伏，接着便有人叫我，天愛，天愛~~~~~~` 我擡頭，一束明豔的花遞到了我的面前，我驚訝地看着大蔟大簇明黃色的花朵，說不出話。送花人問道，是涉外旅遊班沈天愛嗎？ 我點頭。 你好，這是一位叫MAX的先生送給你的花。請簽收。 MAX？一瞬間，我心浮現那個論壇了的短消息。這家夥還真說話算話。望着眼前明豔的花朵，我的心有點微微的回暖。 這朵花，不僅僅滿足了我作爲女孩的所有虛榮，它更是像一束證據一樣向所有人證明，我沈天愛失去宋以辰，依舊有追随者。 那一刻，我有些微微的哽咽。這個叫MAX的男生真是心細如發。

C章 我回去後，在論壇發密信給MAX，我說，謝謝你。 謝謝你MAX，你一定不明白，或許你以爲你隻是送了一束花，可是它對我來說，卻是失去宋以辰以後所獲得的零星溫暖。 可是後半句話我沒說，因爲我早已不習慣表達自己濃烈的感情。 那邊并沒有回複，我把花擺在窗台上，擡起頭去看它時，我就覺得不是那麽悲傷。我想起花裏夾的那張卡片，即使輸，也不要喪失美麗的姿态。平和簡單，卻又讓人充滿心安。 我沒有向往常分手那樣，在每個夜裏，都會打電話給宋以辰糾纏。保持美麗的姿态，雖然很困難，但是我願意去嘗試跨出第一步，雖然步伐有些蹒跚。 因爲半夜，我接到宋以辰的電話，他說，天愛，我在酒吧，忘了帶錢。 聽到宋以辰的話，我不顧寝室十點就要鎖門，義無反顧地拿起手機和錢包就往外沖。 我覺得人的生活裏有慣性作用，就像我對宋以辰一樣，我将這種行爲歸之于爲“慣性犯賤”。 我明明氣他和秦寶寶在一起，他也無情的拒絕過我，可我依舊擋不住内心那些自作多情的想法，或許他還在乎我，不然不會在缺酒錢時給我打電話。 真樣想，我便更加堅信宋以辰和秦寶寶不可能會長久。 可是，當我跑到目的地時。推開酒吧門，卻看到幾個同系的小混混和宋以辰一起坐在那裏，我因爲跑來，有些微微喘息，在紅色的燈光下，又馬上感到熱。 我走過去，拉了下宋以辰的袖子，宋以辰便随我一起出了門。 我從錢包裏拿出錢遞給他，宋以辰叼着煙說，謝謝了。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便進了酒吧。 我在酒吧門口的長凳坐了一會，忽然發現這個行爲真是特傻。我返回酒吧，想鼓起勇氣跟宋以辰說，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系。 那是我唯一一次鼓起勇氣，可我推開門，借着蜂擁的人群，走到宋以辰身邊時，卻聽到他對在座的幾個小混混得意洋洋地說，沈天愛啊，她就不可能喜歡别人，看我讓她送酒錢，她還不是十分鍾就趕過來了嘛。 那天晚上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怎麽退出酒吧，看着宋以辰得意的臉，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無法走上去親手痛快地給他一巴掌，我隻是不停地懷疑自己，這是我喜歡了一年的男孩嗎?這是曾把我放在手心裏呵護的男孩嗎？是不是這人世，最短暫的便是寵愛？我爲自己感到異常悲哀。D章 一周裏，我收到無數讓同齡的女孩羨慕的禮物，鮮豔的花，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會唱歌的小熊，暗夜裏閃閃發光的鬧鍾。 起初，她們都羨慕的看着我，但漸漸地，便有風言風語傳出，說沈天愛花錢買禮物送給自己，以此來刺激宋以辰回頭。 于是，一時間，我從人人羨慕的女孩，變成了一個詭計多端的棄婦。我無精打采的打開者MAX的第七份禮物，是一個空蕩蕩的盒子，上面隻有一句話，天愛，今天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羅林陽。 不在那之前，我便見過他。他是大二的學長，是風雲全校的才子，他站在門口叫住我時，我以爲自己在做夢。 可是整個班的女生都看着我，最後我走出門口，他說，沈天愛，放學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他來的這天陽光撲面，于是我開始掉眼淚。

一瞬間，C大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绯聞，但最讓人失笑的是說，沈天愛早有預謀，搭上羅林陽，甩了小混混宋以辰。 坐在餐廳裏我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說謝謝你啊。 羅林陽微笑的望着我說，不客氣。 我不知道羅林陽爲什麽會幫我，但是坐在一起時我依舊有些不鎮定，曾經，我也如他般，身上照滿了光環，但是現在，我卻像角落裏一個殘破的娃娃，沒有任何光彩，獨自黯然。 也許之前不知道MAX是誰時，我會在心裏懷有一份美好的念想。但是當羅林陽站在我面前，那份念想破滅了，不不，是因爲他的身份而變得更美好了。可是我害怕。 所以我吃完飯便準備逃之夭夭，他卻抓住我說，晚上陪我去打球吧。 我完全忘了他将我從水深火熱裏面拯救出來是怎麽回事，沖他翻了個白眼說，神經病，你以爲你是夜視眼，晚上打球。 但是羅林陽帶我到一個私人俱樂部時，我明白了，鄉巴佬是我。 燈火輝煌的室内籃球館，他和一群男生在球場上揮灑着汗水，他每進一個球，就回頭沖我飛吻一下。周圍的人擠眉弄眼地說，濠全，你終于帶了個女的來。 我說你這群朋友怎麽這麽粗魯，我不是女的，我是少女。 場上的人都笑了。 回去的路上羅林陽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朋友。不然在球場邊爲什麽像一隻小貓一樣牙尖利嘴。 我說，還行，沒什麽壞印象。說完我又湊到他面前三八兮兮地問，那個八號真帥，介紹給我。 羅林陽的臉拉了下來，沈天愛，你快回去吧，寝室要關門了。 我無視他戾氣的臉，笑嘻嘻的朝寝室奔去。我跑動的時候，覺得身體裏好像有一顆種子在瘋長。 濠全，我沒有不喜歡你的朋友。我很喜歡很喜歡，真的。以前我跟宋以辰在一起是，他隻會帶我去酒吧去台球室這些煙熏缭繞的地方，他叫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一個個給憤青似的。 但你不一樣，你讓我看到了陽光，你的朋友每個笑起來都牙齒潔白，眼神純淨。讓我心生美好。

E章 我說羅林陽，我隻是找個一周談戀愛的，到期了你也該退下了吧。 他說，誰要和你談戀愛，我不過看你可憐。 羅林陽很霸道，他開始安排我的時間，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帶我出去玩，不，甚至上課都能坐我旁邊當旁聽。 我說你做在我旁邊耽誤我談戀愛。他卻說與其那麽多蒼蠅撲上來，不如讓本美男幫你壓下場子。他帶我去西餐廳吃飯，帶我去朋友别墅裏和一群男男女女開生日聚會，天太冷，星期天，就有人開私人飛機載我們去海邊。我從前在書上看到聞所未聞的富家子弟的生活一一呈現在我眼前。 我不淡定了，我說，羅林陽，别，别這樣，我真怕這樣的日子長了，我過不慣窮日子了。 他卻對我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怎麽會讓你貧窮。 他的話語裏，滿滿當當的自信。可是我卻退縮了，羅林陽，你喜歡我什麽呢？ 你不過喜歡我的可憐，你的家世優越，未遭遇過風吹雨打，所以你看到可憐的我時，動了憐憫之心。而派出所查出這個銀行賬號是利用我的身份證辦的。 那一刻，我想起宋以辰跟我借銀行賬號的情景，忽的明白了什麽。 但是面對派出所民警的逼問，我隻是假裝不知情的搖頭說，自己的身份證前段時間丢失。 民警走後，我開始打電話給宋以辰聯系，但他的電話已經處于停機狀态。我打算找秦寶寶，但秦寶寶下找到了我。她哭成一個淚人，她說，天愛，你幫我找找宋以辰啊，你看幫我找找他啊，你讓他把我的那筆錢還回來行嗎，我知道那筆錢是他轉走的。 我站在原地驚訝的說不出話，我像個白癡一樣問秦寶寶，你在說什麽? 秦寶寶說，宋以辰一開始跟她在一起就是圖她的錢，秦寶寶家世優越，這是全校都知道的。 秦寶寶說自己卡裏有十萬塊錢，是父母給自己大學用的，可是宋以辰卻千方百計的從她嘴裏掏出了密碼，然後不卡上的錢都轉走了。 秦寶寶邊說邊抽泣，天愛，你要幫幫我啊。

F章 警察讓我配合，父母讓我配合，學校讓我配合，就連秦寶寶都哭着求我。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麽。 我又怎麽真正了解過宋以辰，和他在一起的這一年，我從來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他的親人，甚至連他的朋友都沒見過，隻見過他經常在一起的社會上的混混。 我和宋以辰唯一最親密的聯系，就是他曾在醫院陪伴過我一個月。 高三畢業那年夏天，我因動手術，所以住了一個月的醫院，那時，我的臨床是一位母親，看上去患病已久的樣子，臉色都是青灰色的。 那是宋以辰的母親。 我記得那時侯的宋以辰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穿着幹淨的衣服，笑起來眉間像有一彎月牙。 隻是上天并沒有因爲他的好而善待他。 他母親去世了、 我記得那天他哭得整個醫院都爲之顫抖，後來我聽說同一病房的病人說。這孩子命苦啊，父母離婚，唯一的親人也去世了。 我想起宋以辰拿玩偶逗我笑的那些日夜了。 後來出院，我再在C大碰到他時。便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了。 雖然那時他已經換了面貌，他吊兒郎當像一個混混。 我每天都在撥打宋以辰的手機，可是他的手機一直處于停機狀态。 羅林陽說，我替你找吧。 我搖頭，我走遍宋以辰曾呆過的所有小酒館，桌球室，可能找不到他。他仿佛從世界蒸發了。 其實我找他并不想質問他那些錢的去處，也不想怪他那我的身份證辦卡陷害我，我隻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着，過得好不好。 在我和宋以辰談戀愛的一年裏，我知道他曾無數次企圖和我分手 。 其實他是個好人，他說，天愛，我們不般配，我以後是社會的人渣，你不一樣，你還有大好前程。 可是我倔強地告訴他，不，宋以辰，我要和你在一起。 即使他找了好多女生惹我生氣，可是我從未氣餒。 羅林陽說，天愛，你何苦呢。 我微笑，羅林陽，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實宋以辰以前是像你一樣的男孩子，站在那裏如一顆俊秀的白楊，他隻是走錯了路。 如果不是如此，他不會比你差。 可是我知道，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所以我隻是對羅林陽說，我還是喜歡他。 對，從始至終，我都喜歡宋以辰。 我這次賭大的，隻是想讓他知道，沒有他我一樣可以生活，但是他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時會心痛。 我賭輸了，卻依舊不厭其煩的要重來。

G章 警察找到了宋以辰，在這個城市的莫個肮髒的角落裏。 聽說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隻剩下微弱的呼吸了，警察沒有從他身上找到銀行卡，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吸毒了。 當我去醫院看他的時，一個月不見，他整個人受了一圈，躺在床上，包紮得像個木乃伊，然後我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我走上撫摸他的臉，旁邊的儀器上顯示他的心電圖，很微弱的信號，讓我突然覺得全身冰涼。找到宋以辰以後，警察繼續追蹤，最後破獲了一個吸毒團夥。 那張卡也有了下落，是宋以辰一起玩的那幾個小混混哪去了，他們說，宋以辰的毒瘾最大，也是最兇狠的。他們合夥欺騙，但是宋以辰總是拿大頭，所以要他們多日的擠壓在一起，有了宋以辰受傷的一幕。 宋以辰醒來時，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最後動動嘴唇喊，天愛？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便笑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告訴他們你不知情的。 我拼命地搖頭，不，宋以辰，和你捆綁在一起，我很快樂。 你在無錯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宋以辰，我真的很快樂。 那些天，我隻見了宋以辰一面，便被警察幹了出來，他們要對他進行調查。 我從窗外看着宋以辰幹癟的嘴唇，瘦弱的臉，心疼萬分，我決定回家煲湯給他喝。 可是，直到很久後，我都在後悔，那天，我爲什麽沒有在醫院好好坐着，而是回家。宋以辰不需要湯，他需要的是解脫。 他無法承受警察的連環問話和體内的毒瘾，所以最後選擇拔下針頭，獨自一人安靜離開。 這是警察對我說的話，我的世界下起了傾盆大雨。 宋以辰，我知道，你痛恨這人生讓你父母離散，你痛恨病痛搶去你的母親，可是曾經在醫院陪伴我的那段日子，你忘了你曾對我說的話了嗎？ 你說，天愛，真高興認識你，你是生命無可取代。 你知道你和那些女生氣我，我爲什麽不生氣嗎、? 因爲我曾經看到你遊戲的名字上，頂了一個大大的稱號，天愛，無可取代。雖然傻傻的，蠢蠢的，可我異常窩心。 我住院時，是你給予我勇氣快樂，讓我堅強的走下去。 所以在你失去信心時，我願意做你前方的明燈，手邊的爐火，照亮你，溫暖你。 隻是，宋以辰，你怎麽可以放棄。

H章（大結局） 在我悲傷難抑時，羅林陽來了。他說，他會處理你的喪事。他爲你在郊區立了一個墓，墓上寫，吾之家弟宋以辰。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邊上香說，天愛，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有兩個小男孩，從小兩家是世交，但是，一個男孩的家裏在他八歲那年突然出現事故，父親公司倒閉，于是自殺了。母親一直帶着他含辛茹苦地長大，但在他青春期時，卻查到母親患有乳腺癌。男孩對世間絕望時，卻在醫院碰到一個女孩，他喜歡上了她。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給不了她長久的幸福。 他念大學的那年，碰到了從小和自己長大的男孩，欣喜若狂。 于是，從那時，他便開始安排女孩的路。 他交過的很多女朋友讓女孩灰心喪氣，他以各種借口折磨女孩傷心日夜不眠。 最後，他終于看到女孩平日玩的論壇了發貼，想尋找一段戀愛。 于是他懇求另一個男孩幫他，也是幫她。 他說，她是個好女孩，我不想讓她跟我吃苦。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就算死，或許都不如 一顆石子打在水面上濺起波浪。可她不一樣。她善良，專一。 另一個男孩看到男孩哭泣的臉，最後點了點頭答應了。 羅林陽講完時，我的眼淚已經爬滿臉龐。 我抽泣着問他，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宋以辰，對不對？ 羅林陽點了點頭。眼底充滿悲傷。 他說，天愛，起初接近你，是因爲宋以辰的懇求，你和我在一起時，我也有試探你是否貪富貴的心。可是，在我對你表白時，你卻清醒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天愛，宋以辰臨走前，曾對我交代，希望我能讓你獲得幸福。 天愛，其實我不知道怎樣讓你幸福，我知道我說喜歡你，你肯定會說我庸俗。所以，我隻懇請你，以後，讓我陪在你身邊。 我擦着墓碑上宋以辰的照片，痛哭失聲。 宋以辰，你自以爲安排好的路便是給我幸福，但是我要如何讓你明白，陪着你一起走，才是幸福。

那年在醫院裏，我曾被病魔折磨的掉頭發，嘴唇失去血色。 醫生說動手術，但是血庫的血不夠，父親的血和我匹配，隻是父親體弱多病，我不願意他輸血給我、 那時，是在同一個病房照顧母親的你，站起身說，檢查下我的吧。 你說這話時，表情鎮定，聲音朗朗，仿佛在許最美麗的諾言。 最後檢驗結果血型符合。 手術很成功，我好了，你卻倒在床上虛弱了好幾天。母親炖湯給你喝。你母親卻笑着說，他身體不礙事。 你有那麽善良的母親，所以，我從不懷疑你的善。 可是宋以辰，你不知道，自你站起身說試試你的血型那一瞬間，我便喜歡上了你。 我喜歡心地善良的男孩，你有一張澄澈的臉，一雙潔淨的眼。 他們說你吸毒堕落，可是我知道，你隻是痛苦。是不是。 如果，你依舊擁有健全的家庭，我想今天你一定是羅林陽這樣的摸樣，英俊幹淨。在我身旁對我說，讓我陪伴在你身邊。 宋以辰，你走了。我便不會需要别人陪伴了。 因爲你的位置，不是說讓人填補就可以填補得上的。你從來不明白，你那個位置，叫無人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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