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5 13:25:03
牢房來了一個菜鳥。
&ldquo嘿,小子。&rdquo睡在菜鳥上鋪的倫哥從上鋪跳下來,自我介紹,&ldquo我叫劍倫,叫我倫哥就行了,我們這間牢房很和平,隻要你不惹事就不會有麻煩,這兩個&hellip&hellip你們自己介紹吧,免得菜鳥說我們不禮貌。&rdquo
&ldquo我叫毛仔,以前是倫哥的手下,現在還是。&rdquo鼻子上長着好大一顆青春痘的男人說。
&ldquo我叫鴻獅,歡迎來到這裏。&rdquo國字臉的男人說。
倫哥點點頭,問那菜鳥:&ldquo你呢?叫什麽名字?&rdquo
菜鳥搔搔頭,沒回答,繼續整理着滿床的生活用品。
好大的膽子,倫哥皺了皺眉頭。鴻獅出言恐吓:&ldquo小子,雖然這裏很和平,不過要是你自以爲很酷而不想搭理我們的話,監獄遊戲我們還是可以玩的。&rdquo
但那菜鳥竟然摘下眼鏡閉上了眼睛,躺床上開始睡了起來。
鴻獅還想說第二句恐吓的話,被倫哥給打斷了:&ldquo算了,菜鳥第一天被關進來,可能還在想外面的情人家人,别煩他了,讓他睡吧。&rdquo
毛仔跟鴻獅看倫哥不想爲難菜鳥,也就作罷了。
第二天倫哥醒來的時候,發現那菜鳥早已起床,挺着身子站在牢房門口,等着獄警來開門排隊吃早飯。鴻獅坐在床上刷牙,毛仔在床上蒙着棉被,可能還在睡。
&ldquo第一天進來就那麽早起啊?&rdquo倫哥拿着牙刷牙膏經過菜鳥身旁時問道。那菜鳥一如昨天,沒回答。
倫哥歎了口氣,刷牙去了。以前的他在道上沒有人不怕的,一聽對方有劍倫這樣的一號人物,什麽交易都先打了折扣。但現在被關了,連菜鳥都看不起他。
獄警來開門的時候,毛仔還躺在床上:&ldquo那個誰誰誰&hellip&hellip叫他起床了,吃早餐了。&rdquo
以爲毛仔還在睡覺的倫哥一把掀起毛仔的棉被,但掀起的那一瞬間,他卻看到毛仔的眼睛睜得渾圓大,他竟然有些吓倒了。
&ldquo倫哥?&rdquo毛仔眨了眨眼睛,眼眶邊竟然有些微的黑眼圈。
&ldquo是我啊,白癡,要不然是誰?起床吃飯啦。&rdquo倫哥踹踹毛仔的身子。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毛仔沒有一般人剛起床時的動作遲緩,而是快速站了起來,手搭在了倫哥的肩膀小聲地說:&ldquo等一下跟獅子說,等會兒吃飯的時候離那個菜鳥遠一點,我有些話要說。&rdquo
可能是爲了不讓菜鳥起疑,毛仔說的雖小聲,卻說的很快,說完後馬上到門口報到,沒有半點耽擱。
倫哥沒有不相信他的理由,毛仔在道上是他最有力的手下,現在也是。
獄中的早餐很簡單,由幾個饅頭、肉松、筍幹等中式早點構成。
吃飯的時候不用倫哥他們自己坐遠,菜鳥眼鏡男自己就先選了一個最角落的偏遠位置坐了,通常也是隻有菜鳥會坐那種位置,稍微在監獄裏混熟一點的人都會找圈子坐。
&ldquo倫哥,你沒有覺得那菜鳥很奇怪嗎?&rdquo盡管菜鳥離這裏很遠,毛仔還是說得很小聲。
&ldquo是有點,都不理我們,該不會是個啞巴加聾子吧?&rdquo倫哥把筍幹跟肉松夾在饅頭中間,像吃漢堡一樣咬下一大口。
&ldquo我也覺得這樣,要不然就是那小子的膽子真的很大。或是後面有靠山。&rdquo鴻獅說。
&ldquo不,你們先聽聽我昨天看到了什麽&hellip&hellip&rdquo毛仔小心翼翼地看向菜鳥那邊,開始說出他昨晚遇到的事。
&ldquo大概是兩三點了吧,或者更晚,當我起來的時候整個房間内隻聽得到倫哥打鼾的聲音。什麽,我爲什麽起來?被痛醒的啊,昨天晚餐有豬肝湯不是嗎?我對這些内髒類的東西實在反感到了一個極點,但獄中的食物你若不吃,肚子餓的時候又不知道該找誰。
&ldquo反正我的肚子就很痛啊,我正想下床去廁所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人站在我的對面&hellip&hellip也就是倫哥你睡的鋪子那裏,那個人面對着牆壁,小聲地不知道在念些什麽,我眯着眼睛從後面看,感覺好像就是那菜鳥,再看那菜鳥的床位是空的,果然就是他。
&ldquo我正想問他那麽晚起來幹什麽,他卻好像聽到了我這裏的動靜,一個回頭,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ldquo對,我看到一張臉,但那不是菜鳥的臉。什麽?他那時有沒有戴眼鏡?他沒有戴啊,但我可不會因爲一個人有沒有戴眼鏡而認錯人,那菜鳥的鼻子很扁,五官分散得很寬,但那張臉卻是鷹鈎鼻,五官擠在一起,醜得要死。
&ldquo不不不&hellip&hellip我絕對沒有看錯,雖然那時我很想睡,但更想上廁所,我的神智很清醒,真的。不過說也奇怪,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突然不想上廁所了,可能是害怕吧&hellip&hellip是啊倫哥,我當然怕啊,這不能跟上街砍人比啊,看到一個人的臉孔突然變成另一張,而且還是在那種情況下,詭異得要死。
&ldquo喔,前面說過了啊,房間很暗,我是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他的臉,他大概以爲我隻是睡覺翻個身,沒一會兒又轉過去對着牆壁碎碎念,他念些什麽?我沒聽到,倫哥你的打鼾聲實在太大了&hellip&hellip我當然睡不着啊,你們瞧,黑眼圈還留在我臉上呢,一直等到天亮,你們起床我都還不敢起來,我直怕那菜鳥的臉到底長什麽樣子。
&ldquo我想太多?那菜鳥真的有點奇怪啊,我們連他怎麽進來的都還不知道。&rdquo
&ldquo說的也是,那菜鳥看起來挺斯文的,不過通常這種人要是發起狂來就越恐怖,像國字臉的鴻獅看起來雖然老實,卻在一場沖突中把三個警察的手給砍了。&rdquo倫哥趁着一個獄警經過他旁邊的時候說,&ldquo喂&hellip&hellip小傑,你來一下。&rdquo
這位獄警就是昨天帶菜鳥進來的那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小傑負責倫哥那房的放風、吃飯管理,跟倫哥他們當然也熟了。
&ldquo倫哥,什麽事啊?&rdquo
&ldquo你昨天帶進來的那個菜鳥,知道他犯了什麽罪嗎?&rdquo
&ldquo知道啊,怎麽不知道?他現在在社會上很紅啊,隻不過你們不能看新聞報紙,所以不知道。&rdquo
&ldquo那他到底犯了什麽罪?&rdquo毛仔好奇地問。
小傑看了菜鳥一眼,說出一個讓倫哥呆滞至少五秒的答案:&ldquo他把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給殺得一個不剩。&rdquo
鴻獅有點不相信:&ldquo你在開玩笑吧?那他應該被判死刑了才對,怎麽被關到這裏來?&rdquo
&ldquo後來有精神醫生幫他證明他有分裂人格,而且情況非常特殊,你們跟他相處了一個晚上,應該知道他是啞巴了吧。&rdquo小傑說。
&ldquo他是不會說話沒錯,但怎麽連理都懶得理我們?&rdquo毛仔說。不能用說的,那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表達啊。
&ldquo他的家人見他是個啞巴,不放心讓他進學校讀書,現在連半個字都不會寫,所以他就算聽得懂别人問他什麽,他也懶得回應了。&rdquo
&ldquo原來如此,你繼續說吧。&rdquo倫哥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小傑繼續道:&ldquo聽說當他另一個人格出現的時候,不但性格變了,連長相也會變,而目連話都會說了!你們說是不是很奇怪?兩個人格相差很大這倒不奇怪,一個是老實的啞巴少年,一個卻是殺人魔。但連長相都會變,這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rdquo
&ldquo這&hellip&hellip你知道他的另一個長相長什麽樣子嗎?&rdquo毛仔幾乎是結巴着說這句話。
&ldquo靠!既然如此那還把他關進來幹什麽?應該關去精神病院吧,要是那個殺人魔又跑出來怎麽辦?&rdquo倫哥濫罵,但他罵到一半又想到,說不定那殺人魔已經跑出來了,就是昨晚毛仔看到的那一個&hellip&hellip倫哥現在發現剛剛覺得奇怪的地方在哪裏了,如果那菜鳥是啞巴,怎麽可能昨天晚上面對着牆壁碎碎念?原來是另一個人格?
小傑兩個問題一起回答了:&ldquo他的另一個長相&hellip&hellip新聞沒講,所以我不知道。不過新聞說他經過三個月的吃藥控制後,另一個人格已經不見了,法院宣判将他關個幾年也就是了,不用趕盡殺絕,畢竟人不是他殺的&hellip&hellip某種方面來說啦。&rdquo
倫哥也把毛仔昨天遇到的事情說給小傑聽,小傑聽後皺着眉頭沉思道:&ldquo怪了,難道是他治療得不夠徹底?可是新聞明明說&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少在那邊新聞新聞的了,現在媒體說的話有幾句能信?看你要不要跟上面反映一下,要不然那個殺人魔又跑出來,趁着晚上把我們全宰了怎麽辦?&rdquo鴻獅不耐煩地說。
&ldquo幹什麽啊?你們這些在道上混的現在竟然會怕一個啞巴小子?好啦,我會跟上面說說看,看要不要請一個精神科醫生來鑒定一下&hellip&hellip&rdquo小傑拍拍倫哥的肩膀,算是給倫哥一個承諾。
隻不過這一個承諾沒撐到明天。
隔天一早,小傑照常拎着鑰匙去開牢門,但身後跟了三個人,一個人是負責診斷那位菜鳥的精神科醫生,另兩個是跟醫生一起來的爲了以防萬一,配有真槍實彈的警察。
&ldquo你确定他的長相是鷹鈎鼻、五官都擠在一起?&rdquo醫生翻着手上一叠資料,腳下腳步飛快。
&ldquo這是跟他同房的囚犯跟我講的,他們不可能騙人。&rdquo受到身後三人腳步聲的催促,小傑的腳步也比平常快了不少。
來到牢房前,四人都發覺了不對勁。
一個白色的物體擋住了牢房門的玻璃,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形。
小傑開了鎖,門敞開,一條棉被往裏面倒去,露出裏面已經成爲地獄的場景。
倫哥、毛仔、鴻獅三人躺在地上,早已沒了呼吸。不,應該說是被&ldquo串&rdquo在地上,他們三人成一直線被串在一起,肛門、嘴巴,直進直出,就像烤鱿魚一樣。四張床都已經消失,而且從零件到處散落的情形來看,讓這三人玩起串串樂的工具應該是拆掉的床架。
菜鳥穿着血紅的囚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小傑張大了嘴巴,胃酸瞬間在他體内打起戰争,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昨晚巡房時不是很安靜嗎?
另兩個警察可能見過較多世面,一個馬上掏出了槍瞄準那個菜鳥,大聲喝道:&ldquo待在那裏不準動!趴下!&rdquo
另一個警察走到倫哥一串人身邊檢查,但也沒什麽好看的了,三個人早死了。
醫生的心情比小傑還要不穩定,他看着菜鳥一連串地念叨:&ldquo怎麽可能?不是已經治好了嗎?難道第二個人格對藥有免疫性?不可能啊,怎麽之前都沒發現&hellip&hellip&rdquo
菜鳥很配合地趴下了,殺人魔的人格可能又回去了。
&ldquo擡起頭來我看看。&rdquo醫生道。
那菜鳥擡起了頭,但卻是一張醫生從未見過的臉,他不禁驚呼:&ldquo你又是誰?&rdquo
那張不認識的臉哀怨地看了看倫哥三人串在一起的屍體,發出一聲巨吼,往持槍的警察撲了過去。警察很快地開了幾槍制住他,沖不到兩步就倒了。
那張臉的眼睛看着三個人的屍體,慢慢地失去了光彩。
&ldquo醫生,你也看到了,這次若不射殺他,你還能擔保任何問題嗎?&rdquo那個開槍的警察說。
醫生仰天歎了一口氣,說:&ldquo算了,又死了三個人&hellip&hellip他的情況我已經無法掌握了。真不知道他還有幾張臉、多少個人格&hellip&hellip&rdquo
醫生不認得菜鳥死時的那張臉,兩個警察也不認得。
惟一認得的隻有小傑,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張臉上有倫哥的眼神、毛仔的那顆青春痘、還有鴻獅的國字臉。
牢房来了一个菜鸟。
&ldquo嘿,小子。&rdquo睡在菜鸟上铺的伦哥从上铺跳下来,自我介绍,&ldquo我叫剑伦,叫我伦哥就行了,我们这间牢房很和平,只要你不惹事就不会有麻烦,这两个&hellip&hellip你们自己介绍吧,免得菜鸟说我们不礼貌。&rdquo
&ldquo我叫毛仔,以前是伦哥的手下,现在还是。&rdquo鼻子上长着好大一颗青春痘的男人说。
&ldquo我叫鸿狮,欢迎来到这里。&rdquo国字脸的男人说。
伦哥点点头,问那菜鸟:&ldquo你呢?叫什么名字?&rdquo
好大的胆子,伦哥皱了皱眉头。鸿狮出言恐吓:&ldquo小子,虽然这里很和平,不过要是你自以为很酷而不想搭理我们的话,监狱游戏我们还是可以玩的。&rdquo
鸿狮还想说第二句恐吓的话,被伦哥给打断了:&ldquo算了,菜鸟第一天被关进来,可能还在想外面的情人家人,别烦他了,让他睡吧。&rdquo
毛仔跟鸿狮看伦哥不想为难菜鸟,也就作罢了。
第二天伦哥醒来的时候,发现那菜鸟早已起床,挺着身子站在牢房门口,等着狱警来开门排队吃早饭。鸿狮坐在床上刷牙,毛仔在床上蒙着棉被,可能还在睡。
&ldquo第一天进来就那么早起啊?&rdquo伦哥拿着牙刷牙膏经过菜鸟身旁时问道。那菜鸟一如昨天,没回答。
伦哥叹了口气,刷牙去了。以前的他在道上没有人不怕的,一听对方有剑伦这样的一号人物,什么交易都先打了折扣。但现在被关了,连菜鸟都看不起他。
狱警来开门的时候,毛仔还躺在床上:&ldquo那个谁谁谁&hellip&hellip叫他起床了,吃早餐了。&rdquo
以为毛仔还在睡觉的伦哥一把掀起毛仔的棉被,但掀起的那一瞬间,他却看到毛仔的眼睛睁得浑圆大,他竟然有些吓倒了。
&ldquo伦哥?&rdquo毛仔眨了眨眼睛,眼眶边竟然有些微的黑眼圈。
&ldquo是我啊,白痴,要不然是谁?起床吃饭啦。&rdquo伦哥踹踹毛仔的身子。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毛仔没有一般人刚起床时的动作迟缓,而是快速站了起来,手搭在了伦哥的肩膀小声地说:&ldquo等一下跟狮子说,等会儿吃饭的时候离那个菜鸟远一点,我有些话要说。&rdquo
可能是为了不让菜鸟起疑,毛仔说的虽小声,却说的很快,说完后马上到门口报到,没有半点耽搁。
伦哥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毛仔在道上是他最有力的手下,现在也是。
吃饭的时候不用伦哥他们自己坐远,菜鸟眼镜男自己就先选了一个最角落的偏远位置坐了,通常也是只有菜鸟会坐那种位置,稍微在监狱里混熟一点的人都会找圈子坐。
&ldquo伦哥,你没有觉得那菜鸟很奇怪吗?&rdquo尽管菜鸟离这里很远,毛仔还是说得很小声。
&ldquo是有点,都不理我们,该不会是个哑巴加聋子吧?&rdquo伦哥把笋干跟肉松夹在馒头中间,像吃汉堡一样咬下一大口。
&ldquo我也觉得这样,要不然就是那小子的胆子真的很大。或是后面有靠山。&rdquo鸿狮说。
&ldquo不,你们先听听我昨天看到了什么&hellip&hellip&rdquo毛仔小心翼翼地看向菜鸟那边,开始说出他昨晚遇到的事。
&ldquo大概是两三点了吧,或者更晚,当我起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内只听得到伦哥打鼾的声音。什么,我为什么起来?被痛醒的啊,昨天晚餐有猪肝汤不是吗?我对这些内脏类的东西实在反感到了一个极点,但狱中的食物你若不吃,肚子饿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找谁。
&ldquo反正我的肚子就很痛啊,我正想下床去厕所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站在我的对面&hellip&hellip也就是伦哥你睡的铺子那里,那个人面对着墙壁,小声地不知道在念些什么,我眯着眼睛从后面看,感觉好像就是那菜鸟,再看那菜鸟的床位是空的,果然就是他。
&ldquo我正想问他那么晚起来干什么,他却好像听到了我这里的动静,一个回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ldquo对,我看到一张脸,但那不是菜鸟的脸。什么?他那时有没有戴眼镜?他没有戴啊,但我可不会因为一个人有没有戴眼镜而认错人,那菜鸟的鼻子很扁,五官分散得很宽,但那张脸却是鹰钩鼻,五官挤在一起,丑得要死。
&ldquo不不不&hellip&hellip我绝对没有看错,虽然那时我很想睡,但更想上厕所,我的神智很清醒,真的。不过说也奇怪,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突然不想上厕所了,可能是害怕吧&hellip&hellip是啊伦哥,我当然怕啊,这不能跟上街砍人比啊,看到一个人的脸孔突然变成另一张,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诡异得要死。
&ldquo喔,前面说过了啊,房间很暗,我是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他的脸,他大概以为我只是睡觉翻个身,没一会儿又转过去对着墙壁碎碎念,他念些什么?我没听到,伦哥你的打鼾声实在太大了&hellip&hellip我当然睡不着啊,你们瞧,黑眼圈还留在我脸上呢,一直等到天亮,你们起床我都还不敢起来,我直怕那菜鸟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ldquo我想太多?那菜鸟真的有点奇怪啊,我们连他怎么进来的都还不知道。&rdquo
&ldquo说的也是,那菜鸟看起来挺斯文的,不过通常这种人要是发起狂来就越恐怖,像国字脸的鸿狮看起来虽然老实,却在一场冲突中把三个警察的手给砍了。&rdquo伦哥趁着一个狱警经过他旁边的时候说,&ldquo喂&hellip&hellip小杰,你来一下。&rdquo
这位狱警就是昨天带菜鸟进来的那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小杰负责伦哥那房的放风、吃饭管理,跟伦哥他们当然也熟了。
&ldquo伦哥,什么事啊?&rdquo
&ldquo你昨天带进来的那个菜鸟,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rdquo
&ldquo知道啊,怎么不知道?他现在在社会上很红啊,只不过你们不能看新闻报纸,所以不知道。&rdquo
&ldquo那他到底犯了什么罪?&rdquo毛仔好奇地问。
小杰看了菜鸟一眼,说出一个让伦哥呆滞至少五秒的答案:&ldquo他把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给杀得一个不剩。&rdquo
鸿狮有点不相信:&ldquo你在开玩笑吧?那他应该被判死刑了才对,怎么被关到这里来?&rdquo
&ldquo后来有精神医生帮他证明他有分裂人格,而且情况非常特殊,你们跟他相处了一个晚上,应该知道他是哑巴了吧。&rdquo小杰说。
&ldquo他是不会说话没错,但怎么连理都懒得理我们?&rdquo毛仔说。不能用说的,那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表达啊。
&ldquo他的家人见他是个哑巴,不放心让他进学校读书,现在连半个字都不会写,所以他就算听得懂别人问他什么,他也懒得回应了。&rdquo
&ldquo原来如此,你继续说吧。&rdquo伦哥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小杰继续道:&ldquo听说当他另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不但性格变了,连长相也会变,而目连话都会说了!你们说是不是很奇怪?两个人格相差很大这倒不奇怪,一个是老实的哑巴少年,一个却是杀人魔。但连长相都会变,这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rdquo
&ldquo这&hellip&hellip你知道他的另一个长相长什么样子吗?&rdquo毛仔几乎是结巴着说这句话。
&ldquo靠!既然如此那还把他关进来干什么?应该关去精神病院吧,要是那个杀人魔又跑出来怎么办?&rdquo伦哥滥骂,但他骂到一半又想到,说不定那杀人魔已经跑出来了,就是昨晚毛仔看到的那一个&hellip&hellip伦哥现在发现刚刚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如果那菜鸟是哑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面对着墙壁碎碎念?原来是另一个人格?
小杰两个问题一起回答了:&ldquo他的另一个长相&hellip&hellip新闻没讲,所以我不知道。不过新闻说他经过三个月的吃药控制后,另一个人格已经不见了,法院宣判将他关个几年也就是了,不用赶尽杀绝,毕竟人不是他杀的&hellip&hellip某种方面来说啦。&rdquo
伦哥也把毛仔昨天遇到的事情说给小杰听,小杰听后皱着眉头沉思道:&ldquo怪了,难道是他治疗得不够彻底?可是新闻明明说&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少在那边新闻新闻的了,现在媒体说的话有几句能信?看你要不要跟上面反映一下,要不然那个杀人魔又跑出来,趁着晚上把我们全宰了怎么办?&rdquo鸿狮不耐烦地说。
&ldquo干什么啊?你们这些在道上混的现在竟然会怕一个哑巴小子?好啦,我会跟上面说说看,看要不要请一个精神科医生来鉴定一下&hellip&hellip&rdquo小杰拍拍伦哥的肩膀,算是给伦哥一个承诺。
只不过这一个承诺没撑到明天。
隔天一早,小杰照常拎着钥匙去开牢门,但身后跟了三个人,一个人是负责诊断那位菜鸟的精神科医生,另两个是跟医生一起来的为了以防万一,配有真枪实弹的警察。
&ldquo你确定他的长相是鹰钩鼻、五官都挤在一起?&rdquo医生翻着手上一迭资料,脚下脚步飞快。
&ldquo这是跟他同房的囚犯跟我讲的,他们不可能骗人。&rdquo受到身后三人脚步声的催促,小杰的脚步也比平常快了不少。
来到牢房前,四人都发觉了不对劲。
小杰开了锁,门敞开,一条棉被往里面倒去,露出里面已经成为地狱的场景。
伦哥、毛仔、鸿狮三人躺在地上,早已没了呼吸。不,应该说是被&ldquo串&rdquo在地上,他们三人成一直线被串在一起,肛门、嘴巴,直进直出,就像烤鱿鱼一样。四张床都已经消失,而且从零件到处散落的情形来看,让这三人玩起串串乐的工具应该是拆掉的床架。
菜鸟穿着血红的囚衣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小杰张大了嘴巴,胃酸瞬间在他体内打起战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昨晚巡房时不是很安静吗?
另两个警察可能见过较多世面,一个马上掏出了枪瞄准那个菜鸟,大声喝道:&ldquo待在那里不准动!趴下!&rdquo
另一个警察走到伦哥一串人身边检查,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三个人早死了。
医生的心情比小杰还要不稳定,他看着菜鸟一连串地念叨:&ldquo怎么可能?不是已经治好了吗?难道第二个人格对药有免疫性?不可能啊,怎么之前都没发现&hellip&hellip&rdquo
菜鸟很配合地趴下了,杀人魔的人格可能又回去了。
&ldquo抬起头来我看看。&rdquo医生道。
那菜鸟抬起了头,但却是一张医生从未见过的脸,他不禁惊呼:&ldquo你又是谁?&rdquo
那张不认识的脸哀怨地看了看伦哥三人串在一起的尸体,发出一声巨吼,往持枪的警察扑了过去。警察很快地开了几枪制住他,冲不到两步就倒了。
那张脸的眼睛看着三个人的尸体,慢慢地失去了光彩。
&ldquo医生,你也看到了,这次若不射杀他,你还能担保任何问题吗?&rdquo那个开枪的警察说。
医生仰天叹了一口气,说:&ldquo算了,又死了三个人&hellip&hellip他的情况我已经无法掌握了。真不知道他还有几张脸、多少个人格&hellip&hellip&rdquo
医生不认得菜鸟死时的那张脸,两个警察也不认得。
惟一认得的只有小杰,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脸上有伦哥的眼神、毛仔的那颗青春痘、还有鸿狮的国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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