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22 10:51:56
第七十五章 寫信
1、 其實愚耕自從對這裏的打磨工作感到不适,就情不自禁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并忍不住要相應采取過一些行動,愚耕隻要胡思亂想過,并相應采取過一些行動,也就等于多有了一種難得的經曆,愚耕并不認爲他的胡思亂想就不能當作是一種經曆,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唯一能獲得的自由,就是盡可以胡思亂想。
2、 愚耕好像首先主要想到的是,如果能天天讓他隻管磨的活(磨就是指打砂紙),想必那樣的日子也好過些,适情怡性,發揮所長,想必就是思維麻木了,也能磨下去,他最讨厭的就是一會又磨,一會又補,一會又噴,又十分細緻,費盡心思,更害怕程序複雜,羅哩羅嗦,他幹嘛不可以向車間主任要求,讓他專門隻管磨的工作,特事特辦。
可轉念一想後,愚耕清楚地意識到,他那樣要求讓他天天隻管磨是根本行不通的,這麽一個管理嚴格的廠子,怎麽可能允許他那樣胡來,如果個個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怎麽幹就怎麽幹,不就亂套了嗎,又怎麽可能會爲他一個人而特事特辦,頂多讓他混蛋好了,他又算老幾,愚耕并不敢保證,他真得就喜歡隻管天天專門做磨的工作,恐怕又隻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想法而已,愚耕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磨下來的滋味是怎樣的。
3、 愚耕接着好像又能主要想到的是,如果能讓他到錢江藝術中心的後勤部,作一名清潔工,那也是一件美差,簡直夢寐以求,愚耕已大概了解到,錢江藝術中心有好多個清潔工,全都是男子與婦女,想必文化素質也偏低,做爲清潔工雖然名聲不太好,但上班時間不太長,一般晚上都不會加班,愚耕并不認爲清潔工的工作就一定會很辛苦,愚耕反倒覺得比較自由自在,想必十分适合他的性情,
4、 更爲重要的是,愚耕了解到,有一位原本是在錢江藝術中心做清潔工的男子,被調到底漆車間做一名新員工,結果那男子頻頻抱怨,底漆車間的工作實在還不如當清潔工,後悔不該調到底漆車間來,愚耕也正是從那男子口裏了解到,在錢江藝術中心做清潔工的一些情況,想入非非。
愚耕也早就注意到,生産區的門口旁設有一個老板信箱,想必可靠,所以愚耕就想,他怎麽不可以試試,給老板寫一封信,申請調到後勤部,做一名清潔工,相信如果那封信能夠寫成一級棒,而老板又真能夠看到的話,說不定會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如願以償,光是爲了滿足好奇心試試結果到底會如何,就對愚耕很有吸引力,好像愚耕真正感興趣的不是在錢江藝術中心當一名清潔工,真正感興趣的是,想試一試他寫信的水平,試一試如果寫好信投入老板信箱,會不會真的被老板收到,試一試如果老板真的看了他的信,又會不會作出些反應,試一試這樣給老板寫信,請求當一名清潔工,會不會成爲一段佳話,現實中可以寫一寫信的機會,或是理由,越來越少了,愚耕好像是要故意給自己制造一個可以寫一寫信的機會,或是理由,愚耕很難得會有這種想寫信的沖動。
愚耕甚至自認爲是地進一步想到,錢江藝術中心一旦有了他這樣的人才做清潔工,就能夠使錢江藝術中心的形象大大地上一個台階,而他也可以一邊做清潔工,一邊利用空閑時間,在三四年内地修一門學問,或者弄弄函授自考什麽的,練好内功,那又會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如詩如夢,愚耕并不真正看重清潔工這份工作,而是看重清潔工這份工作能夠讓他在錢江藝術中心過一種安定的生活,這與他進錢江藝術中心的初衷十分吻合,愚耕對安定的生活的要求主要是要有空閑時間,掙錢少些也無所謂,上班隻是爲了不要上班,掙錢隻是爲了不要掙錢。
愚耕還特别想起,常常會聽到一些如出一轍,老掉牙的小新聞,說是某某人在某公司裏,一開始是做一名清潔工,沖廁所、擦地板,默默無聞,勤勤懇懇,堅持不懈,抓住機遇一步一步走向成功,出人頭地,或者奇迹般地突然被老板看重,來個大翻身,鯉魚跳龍門,飛黃騰達,後來,愚耕還是覺得那些小新聞簡直就是胡編亂造,無中生有,現實中的合理性與編造出的合理性,相差太遠了,愚耕也不再想給老板寫什麽信,覺得想要給老板寫封信,就把他調到後勤部當一名清潔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丢人現眼,作賤自己,清潔工要得就是那種邋遢兵,小羅喽,象他這種空想家還不夠資格,在錢江藝術中心當清潔工也絕對沒有他想得那麽好。
愚耕實在是困惑不已,懷疑他什麽樣的活都不适應,懷疑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幹什麽樣的活。
5、 再接着,愚耕好像在一念之下,就突發奇想,覺得打灰組的工作,僅大體上好像比打磨組的工作還稍微簡練、粗糙些,想必相對比打磨組的工作稍微要适合他他幹些,他幹嘛不試着向車間主任要求,把他改編到打灰組去,那樣至少可以先圖個新鮮感再說,想必車間主任早已發覺他在打磨組産生了一系列不适應症,他就無須避諱什麽,可以直接向車間主任吐露怨愁,講明他實在不能勝任打磨組的工作,而如果把他改編到打灰組的話,很可能就會有好的改變,所謂因人而宜,因才施用,如是而已,更何況他隻是要求從打磨組改編到打灰組,隻是在車間内部改編一下,想必不會有什麽難度,試試又能何妨,哪怕最終又從打灰組改編回到打磨組,也沒什麽難度。
愚耕是特别情緒化的人,一般想到什麽,不會又太多的顧慮,就會行動起來,一般都要一頭撞到南牆上,碰得鼻青臉腫,才會回心轉意,恍然大悟,這已成了愚耕的老毛病,愚耕并不認爲這個老毛病有什麽不好的,死不悔改。
愚耕一旦有了那種想法後,竟忍不住利用某次下班之際,興沖沖地走進車間辦公室,一見到車間主任就語無倫次依依呀呀地把早已想好的那層意思直接吐露出來,情真意切,憨态可掬,不擇語句。
結果卻當即受到車間主任的否絕,說是愚耕适應不了打磨組的工作,就更加難以适應打灰組的工作,不要自以爲是啦,又不是不知道愚耕在底漆車間的表現,車間主任還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對愚耕進行嚴肅地說教與勸導,這可是愚耕自找的,好像愚耕的這種做法已改變了原有的初衷,成爲一種變相的檢讨認錯方式,深受感悟,對打灰組徹底死心了,一點都不用懷疑車間主任對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他又不是不清楚打灰組的工作情況,還能比打磨組好到哪裏去,也可見他的那種想法是多麽的心血來潮,多麽地情緒化,總以爲想到什麽就是什麽。
6、 後來,愚耕竟有又中了邪似地,漸漸覺得好像包裝車間的工作,比較合适他幹,而且越想越不對勁,幾乎确信無疑,至少包裝車間對身體無害,而底漆車間對身體有害。
愚耕爲慎重起見,想好了要給三廠廠長寫一封信,信中懇求把他轉到三廠的包裝車間去,想必那對三廠廠長并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愚耕還清楚地想到,三廠廠長既然能升到廠長這個位置,就肯定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更不是什麽彌勒佛,什麽陣勢沒見過,如果他直接把信交給三廠廠長,多半沒什麽作用,甚至會引起三廠廠長的反感,弄巧成拙,愚耕想到,寫好信後,一定要把信交給一位保安,再有勞保安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那樣才有成功的可能,他也一定要在那封信件中多花心思,竭盡全能,語不感人誓不休。愚耕在認爲确實有必要寫點什麽東西的時候,就會對他寫點什麽東西的能力充滿信心,愚耕粗心大意慣了,是個粗人,很少寫信,愚耕每寫一封信等于是經曆了一件大事,要有很大的沖動,才會讓他去寫信,粗人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沒有平時的粗心在在意,怎麽會有突然的心思細膩。
7、 愚耕打定主意後,當真就在某星期天休息日的下午,某個時辰,開始着手給三廠廠長寫信,一直寫到晚上八點多才寫完,用了好幾個小時,頗有用心,字數也不少。
這封寫給三廠廠長的信的内容,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愚耕不是那種沒事也能寫出許多内容的人,語氣倒也不亢不卑,有點象是在作報告,平鋪直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愚耕認爲已很好的發揮了他的寫作水平,稱心如意,寄予很高的期望,認爲三廠廠長看了這封信後,沒理由不會作出任何反應,
愚耕寫好信後,立即就裝入信封,,貼上郵票,并寫明是三廠廠長收,卻并不把信封封口,用心良苦,其實這封信根本不必貼什麽郵票,但愚耕并不認爲不貼郵票也沒關系,可見愚耕對這封信是多麽重視,比起寫信,破費一點郵票算得了什麽,隻差沒有還塞進一張錢,完全是在動真格的,不動真格的又何必寫信。
緊接着,愚耕就拿着這封信,興沖沖地趕到宿舍樓前某保安室的窗口前,隻見保安室内正有一位保安在執晚班,愚耕很有把握地認爲,随便把信交給哪位保安都一樣,都會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都是一種緣份。愚耕向那位保安招呼一聲,也就直突突地将信從窗口遞了進去,然後才念念有詞不由分說地拜托那保安,千萬要把這封信轉交給三廠廠長。
等那保安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欲要推辭,愚耕卻嘿嘿呵呵地表示不以爲然,并馬上就輕輕松松地轉身走開了,前後不過一兩分鍾的時間,讓那保安無從推辭,那保安肯定從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愚耕很把握地料到,等他一走開後那保安自然而然會偷看寫給三廠廠長的信,愚耕故意不把這封信的信封封口,正是樂意,讓那保安偷看這封信,并有把握地相信,等那保安偷看過這封信後,肯定會有所打動,然後就會心甘情願客客氣氣地幫他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說不定到時還會在三廠廠長面前幫他說幾句好話呢,愚耕想不出什麽理由,那保安會不願把這封信轉交給三廠廠長。
8、 愚耕自從把信交給那保安後,就忍不住開始想入非非,以爲在這之後的幾天時間裏,他隻等着三廠廠長做出一些反應,在還沒有等到三廠廠長做出一些反應之前,他就一定要沉得住氣,不動聲色,若無其事,順其自然。
一天天過去了,愚耕還是感覺不到那件事情有任何起色,簡直難以置信,疑神疑鬼,愚耕不得不向那保安去打探,結果才得知,那封信還沒有轉交給三廠廠長,那保安其實根本就不打算,把那封信轉交給三廠廠長,見愚耕前來打探,反而嘻笑着要求愚耕還是把信收回去,然後自個把信交給三廠廠長,既然寫都寫了,又有什麽不好意思,親自交給三廠廠長呢。
愚耕見那保安竟會有這種态度,大大出乎愚耕的意料,十分懊惱、沮喪,卻又無可奈何,隻好糾纏似的拜托那保安,千萬要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爲呢?反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回那封信,不由分說,好像愚耕一下子就對那封信失去了信心,但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棄,不痛不快,有始無終。
愚耕開始明白,事情的關鍵還出在那保安身上,他就應該更要沉得住氣,心急吃不得熱豆腐,至少要等到那保安的心腸熱乎起來,把局外人變成局内人,才可以把那保安拉下水,不分彼此,愚耕有種信念,或者是就此在跟自己打個賭,總覺得那保安沒理由會一直這麽漠不關心,就連這麽一個小小的順水人情也不願做,這原本對那保安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難得碰到,愚耕總喜歡推己及人,又算是愚耕的一種奇特情懷。
又是好幾天過去了,愚耕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那保安行個方便,可那保安就是不願幫愚耕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那保安完全把這當作是愚耕強加給他的任務一點都不懂情趣,令愚耕心灰意冷,拖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愚耕也始終不願收回那封信,癡心妄想一場,較訓深刻,隐痛難淌,可這都是愚耕自找的,換成别人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事。
愚耕想到,既然連那保安都不願幫他這一個小小的忙,那麽就算讓三廠廠長看了那封信,結果,也是不得而知,不容樂觀,丢人現眼而已,再也不願推己及人。
愚耕甚至因爲,三廠廠長最終還是沒有看到那封信,而慶幸不已,終于可以長長地吐一口氣,平靜下來,那封信就當是自己寫給自己的,不是一點作用也沒起到,至少排遣了一股情緒,愚耕懷疑他就算被調到三廠包裝車間,也不一定就真正适應得了,愚耕不敢對他還沒有做過的工作充滿信心,恐怕他隻要還是在錢江藝術中心,無論做什麽,都會有許多同樣不适應的地方。
8、後來,愚耕想來想去,好像覺得他真真适應的工作非生産流水線的工作莫屬,令他魂牽夢繞,想入非非。
愚耕想來生産流水線上的工作最最輕松,最最容易,隻要機械地重複做某一固定的動作,一旦進入工作狀态,一邊打瞌睡,一邊都能做得來,内心卻無比地自由自在。
2、 愚耕是因爲在這裏感到不适應,才盡情想像着肯定還有其他工作是适應他去做的,從中也可以找回一點自信心,聊以自慰。
第七十六章 想去海南島
1、 前一段時期,愚耕想無論如何都要逼迫他在錢江藝術幹長久一些,算作是一種考驗與磨練,算是自己給自己判了刑,但已經沒有象當初想到的那樣,要自己給自己判三四年那麽長久,最終也還得要順其自然,不至于會自己給自己判了死刑,畢竟人生苦短。
2、 到了中間一段時期,愚耕覺得實在無法逼迫他在錢江藝術中心幹多麽長久,但無論如何還必須要幹完今年,安安穩穩地在錢江藝術中心過個年,畢竟離過年不算太久了,愚耕又不打算回家過年,也隻好委屈他在錢江藝術中心幹完今年,但還是要認真努力挑戰自我,盡量适應一下,愚耕想象得出,要在錢江藝術中心過年等于就是過關。
3、 到了最後一段時期,也就是12月下旬,愚耕覺得要在錢江藝術中心幹完今年,就等于是一種漫長的煎熬過程,愚耕一想到那種煎熬過程,就會産生恐慌,天了幾時熬得個更兒盡雞兒叫夜兒煞,如果要熬完今年,非得發瘋不可。
時間一長,愚耕的那種恐慌就像是星火燎原似地燃燒擴展開來,度日期如年,按捺不住。
4、 最終愚耕想通了,不再打算要在錢江藝術中心幹完今年,隻要等幹完12月,就毅然決然地辭職走人,不惜一切,義無反顧,反正他在錢江藝術中心幹了這麽久,已經嘗遍了真正進廠是個什麽滋味,也就沒有别的什麽新鮮意義了,再多幹一天,就等于是白白浪費掉他一天的生命時間,愚耕要讓他在有限的生命時間裏,充滿了無限種新鮮的意義,他還要扮演好多好多角色,愚耕隻要開始想起辭職來了,就注定了這種想法的主導地位,其它任何想法都會以這種想法爲前題,成爲一系列的想法,愚耕情知,他想要一幹完12月份就辭職走人,那将肯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恐怕免不了又要鬧騰一回。
聽說,有人要辭職走人,結果一算工錢,還抵不掉飯卡上的夥食費,以及其它費用,聽說有人想辭職走人,卻又怕走不掉,或者怕相應的麻煩,就隻好想盡辦法偷偷溜走,狠狽不堪,抱頭鼠竄,聽說有人要爲了要辭職走人,竟跟相關上級吵了起來,甚至遭到保安的毒打。
總之,愚耕覺得好像錢江藝術中心什麽規矩都很嚴,惺惺作态,一板一眼,令愚耕心有餘悸。
愚耕已做好心理準備,到時辭職走人,要正正當當,不怕麻煩,一步一步地走出錢江藝術中心,勇往直前,難道門口保安室裏的保安會把他扣押拘禁起來不成,愚耕隻要橫下心來,就不怕不能辭職走人。
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沉靜了這麽久,内心深處竟會産生一種莫名的沖動,很想到辭職走人時,能鬧騰一回,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決不退縮,就當是獲得一種難得的經曆,讓他在錢江藝術中心有一個較爲圓滿的結局,全面體驗到底真正的進廠是個什麽滋味,不留什麽遺憾。
5、 其實愚耕心裏一直就念念不忘,想着要去海南島,走走看看,隻要愚耕的那種想法還沒有實現,就總會不甘,連帶着就會浮躁不安,愚耕越是在錢江藝術中心感到不适,就越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越想着要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就越是在錢江藝術中心感到不适,所以就一直存在着激烈地思想鬥争,掙紮不休。
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也沒忘了向去過海南島的人,打探有關海南島的情況,一往情深,癡心不改,身在曹營心在漢,隻要是碰到去過海南島的人,愚耕就認爲很有緣分,就認爲那人了不起,有神秘色彩,但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并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想去海南島的想法。
愚耕甚至覺得他在錢江藝術中心的經曆,無法真正完全屬于他個人獨自的經曆,如果不是出于各種說不出名堂來的被動因素,他又怎麽可能有在錢江藝術中心這種經曆,甚至他隻要還在深圳這個地方,就無法擁有真正完全屬于他個獨自的經曆,就始終還是被趕鴨子上架,情非得已,難以兩全,愚耕經達長時間激烈地思想鬥争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海南島走走看看的想法,然後才進一步決心要一幹完12月份就辭職走人,一辭職走人就馬上直接從深圳趕到海南島去,趁熱打鐵,不容拖延,更不要有太多的顧慮,哪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無怨無悔。
愚耕一心一意想去海南島,才是愚耕辭職走人的原動力,勢不可擋,勢在必行,無所顧忌,勇往直前。
愚耕知道從深圳去海南島,要比從家裏去海南島近多了,愚耕十分有把握地相信,從深圳搭船去海南島,肯定方便得很,不必提前操心,小事一樁而已,辭職走人後,随時動身都可以,想都沒想到要向人打探該怎麽從深圳去海南島。
愚耕還是隐隐拟,在這種年底的時候去海南島,恐怕不妥,不合時宜,愚耕也從去過海南島的人口中得知,海南島好像真的并不是什麽好去的地方,那些去過海南島的人,能現身說法。
愚耕已顧不得那麽多了,以爲機不可叠,時不再來,很可能上天故意安排,要讓他跟着妹妹來深圳,又從深圳趕到海南島去,使得去海南島的經曆更加曲折,更加富有意義,就好像唐僧西天取經,注定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而愚耕要去海南島,也注定要經曆這次深圳之行,借此考驗愚耕想去海南島的誠意與決心,是否真的就英勇無畏,百折百饒,轟轟烈烈,英雄出少年,愚耕想去海南島雙到底有什麽可怕的,愚耕心中對海南島發出一聲長歎“我道來,我道來,除死啊,無大災。”
第七十五章 写信
1、 其实愚耕自从对这里的打磨工作感到不适,就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并忍不住要相应采取过一些行动,愚耕只要胡思乱想过,并相应采取过一些行动,也就等于多有了一种难得的经历,愚耕并不认为他的胡思乱想就不能当作是一种经历,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唯一能获得的自由,就是尽可以胡思乱想。
2、 愚耕好像首先主要想到的是,如果能天天让他只管磨的活(磨就是指打砂纸),想必那样的日子也好过些,适情怡性,发挥所长,想必就是思维麻木了,也能磨下去,他最讨厌的就是一会又磨,一会又补,一会又喷,又十分细致,费尽心思,更害怕程序复杂,罗哩罗嗦,他干嘛不可以向车间主任要求,让他专门只管磨的工作,特事特办。
可转念一想后,愚耕清楚地意识到,他那样要求让他天天只管磨是根本行不通的,这么一个管理严格的厂子,怎么可能允许他那样胡来,如果个个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就乱套了吗,又怎么可能会为他一个人而特事特办,顶多让他混蛋好了,他又算老几,愚耕并不敢保证,他真得就喜欢只管天天专门做磨的工作,恐怕又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而已,愚耕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磨下来的滋味是怎样的。
3、 愚耕接着好像又能主要想到的是,如果能让他到钱江艺术中心的后勤部,作一名清洁工,那也是一件美差,简直梦寐以求,愚耕已大概了解到,钱江艺术中心有好多个清洁工,全都是男子与妇女,想必文化素质也偏低,做为清洁工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上班时间不太长,一般晚上都不会加班,愚耕并不认为清洁工的工作就一定会很辛苦,愚耕反倒觉得比较自由自在,想必十分适合他的性情,
4、 更为重要的是,愚耕了解到,有一位原本是在钱江艺术中心做清洁工的男子,被调到底漆车间做一名新员工,结果那男子频频抱怨,底漆车间的工作实在还不如当清洁工,后悔不该调到底漆车间来,愚耕也正是从那男子口里了解到,在钱江艺术中心做清洁工的一些情况,想入非非。
愚耕也早就注意到,生产区的门口旁设有一个老板信箱,想必可靠,所以愚耕就想,他怎么不可以试试,给老板写一封信,申请调到后勤部,做一名清洁工,相信如果那封信能够写成一级棒,而老板又真能够看到的话,说不定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愿以偿,光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试试结果到底会如何,就对愚耕很有吸引力,好像愚耕真正感兴趣的不是在钱江艺术中心当一名清洁工,真正感兴趣的是,想试一试他写信的水平,试一试如果写好信投入老板信箱,会不会真的被老板收到,试一试如果老板真的看了他的信,又会不会作出些反应,试一试这样给老板写信,请求当一名清洁工,会不会成为一段佳话,现实中可以写一写信的机会,或是理由,越来越少了,愚耕好像是要故意给自己制造一个可以写一写信的机会,或是理由,愚耕很难得会有这种想写信的冲动。
愚耕甚至自认为是地进一步想到,钱江艺术中心一旦有了他这样的人才做清洁工,就能够使钱江艺术中心的形象大大地上一个台阶,而他也可以一边做清洁工,一边利用空闲时间,在三四年内地修一门学问,或者弄弄函授自考什么的,练好内功,那又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如诗如梦,愚耕并不真正看重清洁工这份工作,而是看重清洁工这份工作能够让他在钱江艺术中心过一种安定的生活,这与他进钱江艺术中心的初衷十分吻合,愚耕对安定的生活的要求主要是要有空闲时间,挣钱少些也无所谓,上班只是为了不要上班,挣钱只是为了不要挣钱。
愚耕还特别想起,常常会听到一些如出一辙,老掉牙的小新闻,说是某某人在某公司里,一开始是做一名清洁工,冲厕所、擦地板,默默无闻,勤勤恳恳,坚持不懈,抓住机遇一步一步走向成功,出人头地,或者奇迹般地突然被老板看重,来个大翻身,鲤鱼跳龙门,飞黄腾达,后来,愚耕还是觉得那些小新闻简直就是胡编乱造,无中生有,现实中的合理性与编造出的合理性,相差太远了,愚耕也不再想给老板写什么信,觉得想要给老板写封信,就把他调到后勤部当一名清洁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丢人现眼,作贱自己,清洁工要得就是那种邋遢兵,小罗喽,象他这种空想家还不够资格,在钱江艺术中心当清洁工也绝对没有他想得那么好。
愚耕实在是困惑不已,怀疑他什么样的活都不适应,怀疑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干什么样的活。
5、 再接着,愚耕好像在一念之下,就突发奇想,觉得打灰组的工作,仅大体上好像比打磨组的工作还稍微简练、粗糙些,想必相对比打磨组的工作稍微要适合他他干些,他干嘛不试着向车间主任要求,把他改编到打灰组去,那样至少可以先图个新鲜感再说,想必车间主任早已发觉他在打磨组产生了一系列不适应症,他就无须避讳什么,可以直接向车间主任吐露怨愁,讲明他实在不能胜任打磨组的工作,而如果把他改编到打灰组的话,很可能就会有好的改变,所谓因人而宜,因才施用,如是而已,更何况他只是要求从打磨组改编到打灰组,只是在车间内部改编一下,想必不会有什么难度,试试又能何妨,哪怕最终又从打灰组改编回到打磨组,也没什么难度。
愚耕是特别情绪化的人,一般想到什么,不会又太多的顾虑,就会行动起来,一般都要一头撞到南墙上,碰得鼻青脸肿,才会回心转意,恍然大悟,这已成了愚耕的老毛病,愚耕并不认为这个老毛病有什么不好的,死不悔改。
愚耕一旦有了那种想法后,竟忍不住利用某次下班之际,兴冲冲地走进车间办公室,一见到车间主任就语无伦次依依呀呀地把早已想好的那层意思直接吐露出来,情真意切,憨态可掬,不择语句。
结果却当即受到车间主任的否绝,说是愚耕适应不了打磨组的工作,就更加难以适应打灰组的工作,不要自以为是啦,又不是不知道愚耕在底漆车间的表现,车间主任还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对愚耕进行严肃地说教与劝导,这可是愚耕自找的,好像愚耕的这种做法已改变了原有的初衷,成为一种变相的检讨认错方式,深受感悟,对打灰组彻底死心了,一点都不用怀疑车间主任对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他又不是不清楚打灰组的工作情况,还能比打磨组好到哪里去,也可见他的那种想法是多么的心血来潮,多么地情绪化,总以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6、 后来,愚耕竟有又中了邪似地,渐渐觉得好像包装车间的工作,比较合适他干,而且越想越不对劲,几乎确信无疑,至少包装车间对身体无害,而底漆车间对身体有害。
愚耕为慎重起见,想好了要给三厂厂长写一封信,信中恳求把他转到三厂的包装车间去,想必那对三厂厂长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愚耕还清楚地想到,三厂厂长既然能升到厂长这个位置,就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弥勒佛,什么阵势没见过,如果他直接把信交给三厂厂长,多半没什么作用,甚至会引起三厂厂长的反感,弄巧成拙,愚耕想到,写好信后,一定要把信交给一位保安,再有劳保安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那样才有成功的可能,他也一定要在那封信件中多花心思,竭尽全能,语不感人誓不休。愚耕在认为确实有必要写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对他写点什么东西的能力充满信心,愚耕粗心大意惯了,是个粗人,很少写信,愚耕每写一封信等于是经历了一件大事,要有很大的冲动,才会让他去写信,粗人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没有平时的粗心在在意,怎么会有突然的心思细腻。
7、 愚耕打定主意后,当真就在某星期天休息日的下午,某个时辰,开始着手给三厂厂长写信,一直写到晚上八点多才写完,用了好几个小时,颇有用心,字数也不少。
这封写给三厂厂长的信的内容,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愚耕不是那种没事也能写出许多内容的人,语气倒也不亢不卑,有点象是在作报告,平铺直叙,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愚耕认为已很好的发挥了他的写作水平,称心如意,寄予很高的期望,认为三厂厂长看了这封信后,没理由不会作出任何反应,
愚耕写好信后,立即就装入信封,,贴上邮票,并写明是三厂厂长收,却并不把信封封口,用心良苦,其实这封信根本不必贴什么邮票,但愚耕并不认为不贴邮票也没关系,可见愚耕对这封信是多么重视,比起写信,破费一点邮票算得了什么,只差没有还塞进一张钱,完全是在动真格的,不动真格的又何必写信。
紧接着,愚耕就拿着这封信,兴冲冲地赶到宿舍楼前某保安室的窗口前,只见保安室内正有一位保安在执晚班,愚耕很有把握地认为,随便把信交给哪位保安都一样,都会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都是一种缘份。愚耕向那位保安招呼一声,也就直突突地将信从窗口递了进去,然后才念念有词不由分说地拜托那保安,千万要把这封信转交给三厂厂长。
等那保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欲要推辞,愚耕却嘿嘿呵呵地表示不以为然,并马上就轻轻松松地转身走开了,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让那保安无从推辞,那保安肯定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愚耕很把握地料到,等他一走开后那保安自然而然会偷看写给三厂厂长的信,愚耕故意不把这封信的信封封口,正是乐意,让那保安偷看这封信,并有把握地相信,等那保安偷看过这封信后,肯定会有所打动,然后就会心甘情愿客客气气地帮他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说不定到时还会在三厂厂长面前帮他说几句好话呢,愚耕想不出什么理由,那保安会不愿把这封信转交给三厂厂长。
8、 愚耕自从把信交给那保安后,就忍不住开始想入非非,以为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只等着三厂厂长做出一些反应,在还没有等到三厂厂长做出一些反应之前,他就一定要沉得住气,不动声色,若无其事,顺其自然。
一天天过去了,愚耕还是感觉不到那件事情有任何起色,简直难以置信,疑神疑鬼,愚耕不得不向那保安去打探,结果才得知,那封信还没有转交给三厂厂长,那保安其实根本就不打算,把那封信转交给三厂厂长,见愚耕前来打探,反而嘻笑着要求愚耕还是把信收回去,然后自个把信交给三厂厂长,既然写都写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亲自交给三厂厂长呢。
愚耕见那保安竟会有这种态度,大大出乎愚耕的意料,十分懊恼、沮丧,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纠缠似的拜托那保安,千万要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回那封信,不由分说,好像愚耕一下子就对那封信失去了信心,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痛不快,有始无终。
愚耕开始明白,事情的关键还出在那保安身上,他就应该更要沉得住气,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至少要等到那保安的心肠热乎起来,把局外人变成局内人,才可以把那保安拉下水,不分彼此,愚耕有种信念,或者是就此在跟自己打个赌,总觉得那保安没理由会一直这么漠不关心,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顺水人情也不愿做,这原本对那保安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难得碰到,愚耕总喜欢推己及人,又算是愚耕的一种奇特情怀。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愚耕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那保安行个方便,可那保安就是不愿帮愚耕把信转交给三厂厂长,那保安完全把这当作是愚耕强加给他的任务一点都不懂情趣,令愚耕心灰意冷,拖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愚耕也始终不愿收回那封信,痴心妄想一场,较训深刻,隐痛难淌,可这都是愚耕自找的,换成别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愚耕想到,既然连那保安都不愿帮他这一个小小的忙,那么就算让三厂厂长看了那封信,结果,也是不得而知,不容乐观,丢人现眼而已,再也不愿推己及人。
愚耕甚至因为,三厂厂长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封信,而庆幸不已,终于可以长长地吐一口气,平静下来,那封信就当是自己写给自己的,不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至少排遣了一股情绪,愚耕怀疑他就算被调到三厂包装车间,也不一定就真正适应得了,愚耕不敢对他还没有做过的工作充满信心,恐怕他只要还是在钱江艺术中心,无论做什么,都会有许多同样不适应的地方。
8、后来,愚耕想来想去,好像觉得他真真适应的工作非生产流水线的工作莫属,令他魂牵梦绕,想入非非。
愚耕想来生产流水线上的工作最最轻松,最最容易,只要机械地重复做某一固定的动作,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一边打瞌睡,一边都能做得来,内心却无比地自由自在。
2、 愚耕是因为在这里感到不适应,才尽情想像着肯定还有其他工作是适应他去做的,从中也可以找回一点自信心,聊以自慰。
第七十六章 想去海南岛
1、 前一段时期,愚耕想无论如何都要逼迫他在钱江艺术干长久一些,算作是一种考验与磨练,算是自己给自己判了刑,但已经没有象当初想到的那样,要自己给自己判三四年那么长久,最终也还得要顺其自然,不至于会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毕竟人生苦短。
2、 到了中间一段时期,愚耕觉得实在无法逼迫他在钱江艺术中心干多么长久,但无论如何还必须要干完今年,安安稳稳地在钱江艺术中心过个年,毕竟离过年不算太久了,愚耕又不打算回家过年,也只好委屈他在钱江艺术中心干完今年,但还是要认真努力挑战自我,尽量适应一下,愚耕想象得出,要在钱江艺术中心过年等于就是过关。
3、 到了最后一段时期,也就是12月下旬,愚耕觉得要在钱江艺术中心干完今年,就等于是一种漫长的煎熬过程,愚耕一想到那种煎熬过程,就会产生恐慌,天了几时熬得个更儿尽鸡儿叫夜儿煞,如果要熬完今年,非得发疯不可。
时间一长,愚耕的那种恐慌就像是星火燎原似地燃烧扩展开来,度日期如年,按捺不住。
4、 最终愚耕想通了,不再打算要在钱江艺术中心干完今年,只要等干完12月,就毅然决然地辞职走人,不惜一切,义无反顾,反正他在钱江艺术中心干了这么久,已经尝遍了真正进厂是个什么滋味,也就没有别的什么新鲜意义了,再多干一天,就等于是白白浪费掉他一天的生命时间,愚耕要让他在有限的生命时间里,充满了无限种新鲜的意义,他还要扮演好多好多角色,愚耕只要开始想起辞职来了,就注定了这种想法的主导地位,其它任何想法都会以这种想法为前题,成为一系列的想法,愚耕情知,他想要一干完12月份就辞职走人,那将肯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恐怕免不了又要闹腾一回。
听说,有人要辞职走人,结果一算工钱,还抵不掉饭卡上的伙食费,以及其它费用,听说有人想辞职走人,却又怕走不掉,或者怕相应的麻烦,就只好想尽办法偷偷溜走,狠狈不堪,抱头鼠窜,听说有人要为了要辞职走人,竟跟相关上级吵了起来,甚至遭到保安的毒打。
总之,愚耕觉得好像钱江艺术中心什么规矩都很严,惺惺作态,一板一眼,令愚耕心有余悸。
愚耕已做好心理准备,到时辞职走人,要正正当当,不怕麻烦,一步一步地走出钱江艺术中心,勇往直前,难道门口保安室里的保安会把他扣押拘禁起来不成,愚耕只要横下心来,就不怕不能辞职走人。
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沉静了这么久,内心深处竟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很想到辞职走人时,能闹腾一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决不退缩,就当是获得一种难得的经历,让他在钱江艺术中心有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全面体验到底真正的进厂是个什么滋味,不留什么遗憾。
5、 其实愚耕心里一直就念念不忘,想着要去海南岛,走走看看,只要愚耕的那种想法还没有实现,就总会不甘,连带着就会浮躁不安,愚耕越是在钱江艺术中心感到不适,就越想到海南岛去走走看看,越想着要到海南岛去走走看看,就越是在钱江艺术中心感到不适,所以就一直存在着激烈地思想斗争,挣扎不休。
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也没忘了向去过海南岛的人,打探有关海南岛的情况,一往情深,痴心不改,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是碰到去过海南岛的人,愚耕就认为很有缘分,就认为那人了不起,有神秘色彩,但愚耕在钱江艺术中心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想去海南岛的想法。
愚耕甚至觉得他在钱江艺术中心的经历,无法真正完全属于他个人独自的经历,如果不是出于各种说不出名堂来的被动因素,他又怎么可能有在钱江艺术中心这种经历,甚至他只要还在深圳这个地方,就无法拥有真正完全属于他个独自的经历,就始终还是被赶鸭子上架,情非得已,难以两全,愚耕经达长时间激烈地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海南岛走走看看的想法,然后才进一步决心要一干完12月份就辞职走人,一辞职走人就马上直接从深圳赶到海南岛去,趁热打铁,不容拖延,更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哪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无怨无悔。
愚耕一心一意想去海南岛,才是愚耕辞职走人的原动力,势不可挡,势在必行,无所顾忌,勇往直前。
愚耕知道从深圳去海南岛,要比从家里去海南岛近多了,愚耕十分有把握地相信,从深圳搭船去海南岛,肯定方便得很,不必提前操心,小事一桩而已,辞职走人后,随时动身都可以,想都没想到要向人打探该怎么从深圳去海南岛。
愚耕还是隐隐拟,在这种年底的时候去海南岛,恐怕不妥,不合时宜,愚耕也从去过海南岛的人口中得知,海南岛好像真的并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那些去过海南岛的人,能现身说法。
愚耕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以为机不可迭,时不再来,很可能上天故意安排,要让他跟着妹妹来深圳,又从深圳赶到海南岛去,使得去海南岛的经历更加曲折,更加富有意义,就好像唐僧西天取经,注定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愚耕要去海南岛,也注定要经历这次深圳之行,借此考验愚耕想去海南岛的诚意与决心,是否真的就英勇无畏,百折百饶,轰轰烈烈,英雄出少年,愚耕想去海南岛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愚耕心中对海南岛发出一声长叹“我道来,我道来,除死啊,无大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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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哥的传说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