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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企业纷纷倒闭 投资率增速低于全国平均

发布时间:2019-03-04 10:49:17

分类:随笔日记发布者:撩凡少女
《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郭芳 實習生 周嫒萌I浙江報道  前不久在浙江召開的“第二屆中國民企投融資大會”上,主持人問台上來自官産學各界的嘉賓:在未來兩三年之内,浙江中小企業将會出現百分之幾的倒閉?  問題的答案較爲集中,絕大多數的嘉賓寫下的是:20%。  對于經濟學界,20%的企業要倒閉,這并非一個意向不明的數據。“如果達到20%,倒閉潮就真的要來了。如果政府有很好的政策,企業倒閉不會上升到20%,如果沒有政策,将會進一步惡化。”經濟學家辜勝阻在會上提醒說。  政府政策的底線究竟在哪裏?大家心裏都沒底。  “空心化”是一種趨勢  2011年,浙江的企業界一片蕭瑟。最壞的結果或許不是企業倒閉,而是企業家的信心沒了。  “在中國,做企業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蔡其文對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很無奈,語氣中充滿了哀怨。  蔡其文是浙江省芸芸小老板中的一個。他的企業主要貼牌生産家具和兒童玩具,銷往德國和日本,旗下員工約500人,今年的産值大約在6000萬。  在浙江,多的是像蔡其文這樣沒有自主品牌、沒有核心技術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在所處的大環境裏,他們一直需要面對稅收、彙率、融資、土地等等問題,隻是今年的形勢更嚴峻。所謂的“三荒兩高”集中地來了,電荒、錢荒、人荒,原材料價格上漲、勞動力價格上漲。  在目前的形勢下,他基本是以成本價向客戶報價,然後靠國家出口退稅這一塊來維持利潤,甚至還要從退稅裏拿一部分出來補貼到成本裏去。“你不做,有的是人做。”蔡其文說。  蔡其文介紹,員工工資平均在2500元~3000元左右,近500個員工每月工資支出過百萬。再除去各種稅收、銀行利息,一年下來,如果還有利潤的話,有個幾十萬的淨利潤已經很好了。  “這樣一分一厘地積累起來,再投入,擴大再生産,一年到頭手上是沒錢的,一輩子也是沒錢的,除非企業停了。” 蔡其文說,當年與他在同一财富起點上起步的許多老板,後來放棄了實業,轉向了投資,财富的積累比他快多了。  他也很會安慰自己說,“制造業的特點就是一步一步壯大,企業的發展需要慢慢地積累,我從來沒想過一夜暴富。如果狠心咬牙堅持下去,相信總會看到光明的一天。”  但像他這樣的企業,規模不大,沒有自己的品牌,沒有核心技術,沒有太多的科技含量,他幾乎也沒有妄想過“什麽轉型升級”,那是一件看起來很遙遠的事情。  蔡其文的堅守,讓他的老板朋友們心生敬意。因爲他們中更多的人選擇了将生産規模縮小到最小的程度,甚至棄實體而去。  浙江省工商聯研究室主任周冠鑫曾經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這樣分析:大部分大型民營企業的資本配比基本實現“三三制”,即主業、房地産、金融證券投資三分天下,而且後兩塊投資比例越來越高,進一步限制了對主業的投資。  以溫嶺市爲例,位列前幾強的企業,主業都有房地産項目。“有些企業投資的副業大大超過主業,投資不當也有可能死掉。”溫嶺市科學技術局原局長林應勤很擔憂。  事實上,也不乏這樣投資不當而陷入困境的例子。  在溫州,此前傳出倒閉的三旗集團,原以電纜爲主業,但在貨币政策擴張期間,這家企業頻頻投資房地産、釀酒等多行業,最終陷入了财務危機。而最新傳出倒閉的天石電子公司,在多地均有投資項目,在股市上的投資也不少,最終導緻了資金鏈斷裂,老板逃跑。  在不斷傳出企業倒閉的同時,民間資本在浙江的投資也顯不足。根據公開資料顯示,近10年來,浙江投資率增速一直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以2009年爲例,全國的投資率爲65%,浙江僅爲47%。  這些個體的選擇,究竟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一個城市乃至一個省的經濟全局?  在過去的10年,浙江GDP增速已經連續10年下滑,且近6年,浙江GDP增速連續低于江蘇。在長三角經濟總量中,浙江所占比例呈持續下降态勢,在全國的GDP排名中,雖位列第四,但已被前三名拉開較大差距,又被位列其後的河南緊追不舍。  浙江的産業空心化之憂,已經越來越甚。  溫州:“金融中心”可能嗎?  最先傳出“企業倒閉潮”的是溫州。但很快遭到了官方的否認。  近日,在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時,溫州官方主動提供了一組數據,希望對“倒閉潮”一說予以澄清。該組數據顯示:今年 1—5月,溫州市新注冊中小企業1909家,注銷戶數360家,全市在冊中小企業數超過7.3萬戶,創曆史新高。  以官方的統計來看,“倒閉潮”之說,或許有吸引眼球之嫌。但大多數的企業在微利經營、虧損經營,甚至将生産規模壓縮至了極限,這是不争的事實。溫州市經貿委的一份調查顯示:在其重點監測的35家眼鏡、打火機、制筆、鎖具等出口導向型企業中,虧損的占四分之一強,僅三成企業利潤保持增長。行業平均利潤率爲3.1%,利潤率超過5%的企業不到10家。  “很多企業已經吃不消了,基本上處于半停半開的狀态,但還是硬着頭皮在撐,一停工,工人跑掉了,再招就很難了,所以都是壓縮規模在維持。”溫州市一位政府官員說,上半年很難,依形勢看,下半年更難。他估計,繼續這樣下去,很多企業将熬不過四季度。  《中國經濟周刊》在溫州企業界走訪了解到的情況是,“關門大吉”的企業數目已呈快速上升的态勢。  溫州市金融辦主任張震宇分析,“一些中小企業的轉型升級兼并重組,應該在兩年前就進行了,但金融危機期間發放的天量貸款,把他們給救了,現在央行收回流動性,一些企業受不了。”  事實上,在溫州,很多企業家告訴我們,近些年,大家早已不願做實業。從實體經濟出來的錢,一部分集中于炒房、炒股、炒資源上;另一部分則進入高利貸、私募基金、資本運作等領域。  在2010年,樂清市政協曾經做過這樣一項調查,被譽爲低壓電器之都的柳市鎮,全鎮規模以上的企業,70%以上利潤是來自其他投資而非電器。溫州市人民銀行的一項調查也顯示,從2003年起,溫州市企業家對實體經濟擴大再生産就産生了嚴重的信心不足,更多的企業都把實業當作融資平台,并借力民間借貸,參與投資外省市項目。  溫州産業的“空心化”以及建立于“空心化”基礎上的虛拟化已經是一個老話題,但在這個經濟環境不太好的年份,它再一次成爲熱點。  在張震宇看來,“在像溫州這樣的經濟發達地方,産業空心化有什麽關系?第二産業下降一點,第三産業上升一點,這本身就是一個趨勢。實體經濟就是要轉移掉一點,再把高端的引進來。”  他認爲,産業“空心化”之後,溫州可以在兩方面做文章:一是像迪拜那樣發展旅遊業,最近溫州一幫民間的資本投入到了遊輪上去;第二,就是發展金融服務業。“這樣,在溫州的大街上走的都是白領,有什麽不好嗎?每棟大樓裏面全部搞資本運作,稅收都在億元以上,有什麽不好嗎?溫州成爲全國民間資本集散中心,有什麽不好嗎?”  這或可視爲溫州當局的一種态度。  問題是,溫州是否已經具備條件?成爲金融中心的主要前提是擁有大量具有活力的中小企業以及自由流動的資金。  在張震宇看來,這個地方已經積聚了資金集中和擴散的基本條件:第一,經過30多年改革開放,溫州民間完成了大量的原始資本積累。第二,溫州本身有大量的中小企業存在。“幾十萬在海外的以及散布在全國的溫州人,一旦回到家鄉來,就有大量的資金集中起來。”每年春節的時候,溫州會有大量的資本回流,春節過後,大量的資本又向全國擴散。  大量的溫州民間資本在省内外快速自由地流動和聚集已成爲事實。但另一方面,溫州“低端、分散、弱小”的産業基礎,是一個弱勢,而且越來越明顯。迄今爲止,溫州市的上市企業僅6家。全國民營企業最發達的兩個城市,一個是東莞,另一個是溫州,上市的企業卻很少。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  張震宇分析:一方面,溫州的民間不缺錢。另一方面,溫州的很多中小企業本身就是家族企業,财務不規範,管理不規範,股權結構不規範,一旦上市,要求全部信息要公開和規範化,這使得企業的意願不高。  但現在這種情況慢慢在改變。“中小企業也感覺到了上市是一條重要的途徑,可以到資本市場去,可以作爲公衆企業,促使公司的治理規範化。另一方面,同行業的其他企業上市了,如果他不上市,可能就要面臨被淘汰。”這種示範效應也在逼迫企業走向規範化。據悉,溫州今年在排隊上市的企業已經有5家。  在《浙江省“十二五”金融業發展規劃研究》中提出,浙江要打造“中小企業金融中心”和“民間投資管理中心”,以杭州、甯波、溫州爲核心,建立3個功能互補的金融集聚區和輻射區。  根據張震宇的介紹,溫州市政府已經劃出大片土地來規劃建設一個金融集聚區,“所有的金融機構都集中在一起,把全國的乃至世界的溫州人都請到這個樓宇裏來。那個時候高端人才自然就會進來。”  然而,是不是有了資金和樓宇,高端人才就會進來?金融業就會進來?從邏輯上看,這未免過于簡單。  進入溫州,你大概會訝異于這個地方的城市化進程與其經濟發展程度之間的差距。但若是與這個城市“低端、分散、弱小”的産業基礎相聯系,倒也是匹配的。  在這個城市裏,街道、綠化、樓宇,淩亂而缺乏規劃;奔馳、寶馬、路虎竄駛在老舊、狹窄的街道上,混亂而無序;破敗的棚戶區極不協調地散落于豪華的高端住宅與商業樓宇之間,尴尬且毫無掩飾……破敗、陳舊而淩亂,是這個城市呈現于人前的面貌。  伴随着整個中國城市化進程的加速,這個城市因公共服務産品供給的不足所帶來的滞後已經越來越明顯。與上海、杭州相比,則更爲遜色。  事實上,溫州本地的一些企業在發展壯大之後,也相繼把總部或研發中心搬到了上海、杭州等地。溫州市市長趙一德曾對媒體坦言,溫州現有的平台、空間、環境,都難以與城市戰略地位的提升、經濟轉型升級的需要相匹配。  這是溫州今後着力解決的難題。  在最近一段時間的《溫州日報》上,常常出現的新聞是:該市的書記、市長在大規模地種樹,拆違,清理垃圾。  當地政府已經意識到,政府必須主動提供更加完善的公共服務産品,創造新的發展空間與環境,才可能讓優質的企業和資本回流到溫州本土上來。  溫嶺:一個小縣城的轉型困境  台州的縣級市溫嶺,像是另一個縮小版的“溫州”。  在這個人口密度最高的小縣城,每三四戶人家裏就出一個小老板。村鎮上,家家戶戶都是小企業、小作坊。這些人依靠着自己的勤奮和對市場的敏銳,偶爾也要偷稅漏稅,拼命掙紮,野蠻生存了下來。  這個小縣城50%以上的稅收來自中小企業,80%以上的就業靠中小企業來解決。  在這個中小企業的艱難時世,“跟不上形勢而倒掉”的小企業已經越來越多。這裏,也是此次宏觀調控的重災區。  “倒掉一批無所謂。我們這個地方的企業太多了,工商、财稅,都已經管不過來了。”溫嶺市科學技術局原局長林應勤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說,對于當地政府來說,多一些GDP、少一些GDP已經無所謂。  “但一旦溫嶺那些以機械制造爲主的企業倒閉了,那将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這是林應勤最大的擔憂,依目前的調控力度來看,他不認爲自己是杞人憂天。  林應勤所指的這些産業,占有很大的國際市場,上繳大量的稅收,需要一定技術和資金投入。那是當地政府要竭力保住的企業。  僅以土地資源來看,溫嶺已經很難容納更多的小企業了。這個小小的縣城,房價平均已高達2.5萬一平米,工業用地已經是180萬一畝。而在江西一些欠發達地區,工業用地僅3萬一畝。  “沒辦法,人多地少,土地已經不可能降下來,産業要流走,資金要流走,人才也要流走,流向成本更低的地方去。”據粗略統計,這裏走出去的老板大約有近40萬,進來的打工者大約有60萬。  這麽多的外來人口,對當地的社會治安是一個很大的壓力。随着一些小企業的倒閉,失業人口增多,當地的社會治安已經出現了不和諧的迹象。根據當地人反映,命案明顯增多,殺人搶劫事件呈上升之勢。  “人空閑下來,沒錢的時候,比物價上漲還要可怕。”林應勤提醒,宏觀調控的時候,不能不考慮就業問題。“失業的這批人,不安撫好,是要出大問題的。”  對于這樣一個容量已經逼近極限的小縣城來說,除了官方語境下進行“轉型升級”和“騰籠換鳥”,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出路。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籠子”騰出來之後,高端産業能否進來,當地的企業能否實現轉型升級是個問題。  當地一位工業經濟局的官員告訴《中國經濟周刊》:關于轉型升級、技術創新的文件,他們學習了很多,但真正做起來,難度非常大。“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個理論上講講的口號。”  這個以小機械生産爲主的縣城,這麽多年,一直想辦一個技術類的大專院校,可以爲企業提供專業的人才和技術支持,“爲此,還專門去北京跑,跑了兩三年,但一直未獲批準”。  “就卡在這個地方了。”林應勤認爲,轉型升級已經不是溫嶺市政府自身能夠解決的問題。“你不可能解決一些根源性、體制性的問題,我們朝這個方向去努力了,但現在确實沒有能力去解決它。”  本地的企業因此很難做成規模。事實上,一些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的中小企業也并不十分想做大,企業做大以後,管理跟不上,一跨就垮掉了。“老板自己的素質跟不上,要請别人來也不放心。”他們坦陳。  這兩年,溫嶺市圍墾了5萬畝的土地,按規劃,大概拿出五分之一的土地要招進全球500強的企業。“市長天天在招商,結果還是招不到大企業。”溫嶺市一位主管經濟的官員說。  土地不便宜,區位也并不占優勢。改革開放之前,從溫嶺到杭州,很擠的一個長途車,要坐12~14小時。現在交通改善了,但在全省還是不占優勢。  這裏幾乎沒有很具吸引力的招商條件。  有一次,上述這位官員在大連出差,有人問他是哪裏人,他說是溫嶺人。對方一聽,說:哦,溫嶺我知道的,這個地方錢比較多,但城市很破爛,房屋一棟一棟很密很擠的。  “溫嶺給人的就是這個印象。”這位官員繼續說,城市裏應該有的文明這裏是沒有的,城市裏有的弊病這裏全有。例如,這裏的環境髒、亂、差;又例如,這裏的人,城市化文明程度較低,“沒事就喝酒,很少搞一些比較健康的文體活動”,事實上也很難找到像樣的鍛煉場所;再例如,這裏每天上下班高峰期交通的擁堵絲毫不“遜色”于大城市,“每天上下班,都堵得滿滿的,去年平安夜堵了4個小時。”  溫嶺人有很多的牢騷。  這裏是真正的市場經濟。政府最初的“無爲”使得溫嶺人依靠最初的自由的市場經濟走出了貧窮,哪個行業賺錢就轉到哪個行業。但這種“完全的自由”和“政府的無爲”帶來的無序,又成爲了新的煩惱。  “現在政府也在努力幹,但很難。政府如果想要下一個什麽令,去引導一個什麽行業,在這裏是行不通的。這裏的老百姓比你聰明多了,他們不會理你的。”這位主管經濟的官員自我調侃說。  确實,雖然它沒有懷揣像“金融中心”這樣的野心和壓力,但現在看來,這個小縣城的問題不比溫州好解決。 (轉載中國經濟周刊)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郭芳 实习生 周嫒萌I浙江报道  前不久在浙江召开的“第二届中国民企投融资大会”上,主持人问台上来自官产学各界的嘉宾:在未来两三年之内,浙江中小企业将会出现百分之几的倒闭?  问题答案较为集中,绝大多数的嘉宾写下的是:20%。  对于经济学界,20%的企业要倒闭,这并非一个意向不明的数据。“如果达到20%,倒闭潮就真的要来了。如果政府有很好的政策,企业倒闭不会上升到20%,如果没有政策,将会进一步恶化。”经济学家辜胜阻在会上提醒说。  政府政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大家心里都没底。  “空心化”是一种趋势  2011年,浙江的企业界一片萧瑟。最坏的结果或许不是企业倒闭,而是企业家的信心没了。  “在中国,做企业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蔡其文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很无奈,语气中充满了哀怨。  蔡其文是浙江省芸芸小老板中的一个。他的企业主要贴牌生产家具和儿童玩具,销往德国日本,旗下员工约500人,今年的产值大约在6000万。  在浙江,多的是像蔡其文这样没有自主品牌、没有核心技术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在所处的大环境里,他们一直需要面对税收、汇率、融资、土地等等问题,只是今年的形势更严峻。所谓的“三荒两高”集中地来了,电荒、钱荒、人荒,原材料价格上涨、劳动力价格上涨。  在目前的形势下,他基本是以成本价向客户报价然后国家出口退税一块来维持利润,甚至还要从退税里拿一部分出来补贴到成本里去。“你不做,有的是人做。”蔡其文说。  蔡其文介绍,员工工资平均在2500元~3000元左右,近500个员工每月工资支出过百万。再除去各种税收、银行利息,一年下来,如果还有利润的话,有个几十万的净利润已经很好了。  “这样一分一厘地积累起来,再投入,扩大再生产,一年到头手上是没钱的,一辈子也是没钱的,除非企业停了。” 蔡其文说,当年与他在同一财富起点上起步的许多老板后来放弃了实业,转向了投资,财富的积累比他快多了。  他也很会安慰自己说,“制造业的特点就是一步一步壮大,企业的发展需要慢慢地积累,我从来没想过一夜暴富。如果狠心咬牙坚持下去,相信总会看到光明的一天。”  但像他这样的企业,规模不大,没有自己的品牌,没有核心技术,没有太多科技含量,他几乎也没有妄想过“什么转型升级”,那是一件看起来很遥远的事情。  蔡其文的坚守,让他的老板朋友们心生敬意。因为他们中更多的人选择了将生产规模缩小到最小的程度,甚至弃实体而去。  浙江省工商联研究室主任周冠鑫曾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分析:大部分大型民营企业的资本配比基本实现“三三制”,即主业房地产金融证券投资三分天下,而且后两块投资比例越来越高,进一步限制了对主业的投资。  以温岭市为例,位列前几强的企业,主业都有房地产项目。“有些企业投资的副业大大超过主业,投资不当也有可能死掉。”温岭市科学技术局原局长林应勤很担忧。  事实上,也不乏这样投资不当而陷入困境的例子。  在温州,此前传出倒闭的三旗集团,原以电缆为主业,但在货币政策扩张期间,这家企业频频投资房地产、酿酒等多行业,最终陷入了财务危机。而最新传出倒闭的天石电子公司,在多地均有投资项目,在股市上的投资也不少,最终导致了资金链断裂,老板逃跑。  在不断传出企业倒闭的同时,民间资本在浙江的投资也显不足。根据公开资料显示,近10年来,浙江投资率增速一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以2009年为例,全国的投资率为65%,浙江仅为47%。  这些个体的选择,究竟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一个城市乃至一个省的经济全局?  在过去的10年,浙江GDP增速已经连续10年下滑,且近6年,浙江GDP增速连续低于江苏。在长三角经济总量中,浙江所占比例呈持续下降态势,在全国的GDP排名中,虽位列第四,但已被前三名拉开较大差距,又被位列其后的河南紧追不舍。  浙江的产业空心化之忧,已经越来越甚。  温州:“金融中心”可能吗?  最先传出“企业倒闭潮”的是温州。但很快遭到了官方的否认。  近日,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时,温州官方主动提供了一组数据,希望对“倒闭潮”一说予以澄清。该组数据显示:今年 1—5月,温州市新注册中小企业1909家,注销户数360家,全市在册中小企业数超过7.3万户,创历史新高。  以官方的统计来看,“倒闭潮”之说,或许有吸引眼球之嫌。但大多数的企业在微利经营、亏损经营,甚至将生产规模压缩至了极限,这是不争的事实。温州市经贸委的一份调查显示:在其重点监测的35家眼镜打火机、制笔、锁具等出口导向型企业中,亏损的占四分之一强,仅三成企业利润保持增长。行业平均利润率为3.1%,利润率超过5%的企业不到10家。  “很多企业已经吃不消了,基本上处于半停半开的状态,但还是硬着头皮在撑,一停工,工人跑掉了,再招就很难了,所以都是压缩规模在维持。”温州市一位政府官员说,上半年很难,依形势看,下半年更难。他估计,继续这样下去,很多企业将熬不过四季度。  《中国经济周刊》在温州企业界走访了解到的情况是,“关门大吉”的企业数目已呈快速上升的态势。  温州市金融办主任张震宇分析,“一些中小企业的转型升级兼并重组,应该两年前就进行了,但金融危机期间发放的天量贷款,把他们给救了,现在央行收回流动性,一些企业受不了。”  事实上,在温州,很多企业家告诉我们,近些年,大家早已不愿做实业。从实体经济出来的钱,一部分集中于炒房、炒股、炒资源上;另一部分则进入高利贷、私募基金、资本运作等领域。  在2010年,乐清市政协曾经做过这样一项调查,被誉为低压电器之都的柳市镇,全镇规模以上的企业,70%以上利润是来自其他投资而非电器。温州市人民银行的一项调查也显示,从2003年起,温州市企业家对实体经济扩大再生产就产生了严重的信心不足,更多的企业都把实业当作融资平台,并借力民间借贷,参与投资外省市项目。  温州产业的“空心化”以及建立于“空心化”基础上的虚拟化已经是一个老话题,但在这个经济环境不太好的年份,它再一次成为热点。  在张震宇看来,“在像温州这样的经济发达地方,产业空心化有什么关系?第二产业下降一点,第三产业上升一点,这本身就是一个趋势。实体经济就是要转移掉一点,再把高端的引进来。”  他认为,产业“空心化”之后,温州可以在两方面做文章:一是像迪拜那样发展旅游业,最近温州一帮民间的资本投入到了游轮上去;第二,就是发展金融服务业。“这样,在温州的大街上走的都是白领,有什么不好吗?每栋大楼里面全部搞资本运作,税收都在亿元以上,有什么不好吗?温州成为全国民间资本集散中心,有什么不好吗?”  这或可视为温州当局的一种态度。  问题是,温州是否已经具备条件?成为金融中心的主要前提是拥有大量具有活力的中小企业以及自由流动的资金。  在张震宇看来,这个地方已经积聚了资金集中和扩散的基本条件:第一,经过30多年改革开放,温州民间完成了大量的原始资本积累。第二,温州本身有大量的中小企业存在。“几十万在海外的以及散布在全国的温州人,一旦回到家乡来,就有大量的资金集中起来。”每年春节的时候,温州会有大量的资本回流,春节过后,大量的资本又向全国扩散。  大量的温州民间资本在省内外快速自由地流动和聚集已成为事实。但另一方面,温州“低端、分散、弱小”的产业基础,是一个弱势,而且越来越明显。迄今为止,温州市的上市企业仅6家。全国民营企业最发达的两个城市,一个是东莞,另一个是温州,上市的企业却很少。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  张震宇分析:一方面,温州的民间不缺钱。另一方面,温州的很多中小企业本身就是家族企业,财务不规范,管理不规范,股权结构不规范,一旦上市,要求全部信息要公开和规范化,这使得企业的意愿不高。  但现在这种情况慢慢在改变。“中小企业也感觉到了上市是一条重要的途径,可以到资本市场去,可以作为公众企业,促使公司的治理规范化。另一方面,同行业的其他企业上市了,如果他不上市,可能就要面临被淘汰。”这种示范效应也在逼迫企业走向规范化。据悉,温州今年在排队上市的企业已经有5家。  在《浙江省“十二五”金融业发展规划研究》中提出,浙江要打造“中小企业金融中心”和“民间投资管理中心”,以杭州、宁波、温州为核心,建立3个功能互补的金融集聚区和辐射区。  根据张震宇的介绍,温州市政府已经划出大片土地来规划建设一个金融集聚区,“所有的金融机构都集中在一起,把全国的乃至世界的温州人都请到这个楼宇里来。那个时候高端人才自然就会进来。”  然而,是不是有了资金和楼宇,高端人才就会进来?金融业就会进来?从逻辑上看,这未免过于简单。  进入温州,你大概会讶异于这个地方的城市化进程与其经济发展程度之间的差距。但若是与这个城市“低端、分散、弱小”的产业基础相联系,倒也是匹配的。  在这个城市里,街道、绿化、楼宇,凌乱而缺乏规划;奔驰、宝马、路虎窜驶在老旧、狭窄的街道上,混乱而无序;破败的棚户区极不协调地散落于豪华的高端住宅与商业楼宇之间,尴尬且毫无掩饰……破败、陈旧而凌乱,是这个城市呈现于人前的面貌。  伴随着整个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这个城市因公共服务产品给的不足所带来的滞后已经越来越明显。与上海、杭州相比,则更为逊色。  事实上,温州本地的一些企业在发展壮大之后,也相继把总部或研发中心搬到了上海、杭州等地。温州市市长赵一德曾对媒体坦言,温州现有的平台、空间、环境,都难以与城市战略地位的提升、经济转型升级的需要相匹配。  这是温州今后着力解决的难题。  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温州日报》上,常常出现的新闻是:该市的书记、市长在大规模地种树,拆违,清理垃圾。  当地政府已经意识到,政府必须主动提供更加完善的公共服务产品,创造新的发展空间与环境,才可能让优质的企业和资本回流到温州本土上来。  温岭:一个小县城的转型困境  台州的县级市温岭,像是另一个缩小版的“温州”。  在这个人口密度最高的小县城,每三四户人家里就出一个小老板。村镇上,家家户户都是小企业、小作坊。这些人依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对市场的敏锐,偶尔也要偷税漏税,拼命挣扎,野蛮生存了下来。  这个小县城50%以上的税收来自中小企业,80%以上的就业靠中小企业来解决。  在这个中小企业的艰难时世,“跟不上形势而倒掉”的小企业已经越来越多。这里,也是此次宏观调控的重灾区。  “倒掉一批无所谓。我们这个地方的企业太多了,工商、财税,都已经管不过来了。”温岭市科学技术局原局长林应勤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说,对于当地政府来说,多一些GDP、少一些GDP已经无所谓。  “但一旦温岭那些以机械制造为主的企业倒闭了,那将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这是林应勤最大的担忧,依目前的调控力度来看,他不认为自己是杞人忧天。  林应勤所指的这些产业,占有很大的国际市场,上缴大量的税收,需要一定技术和资金投入。那是当地政府要竭力保住的企业。  仅以土地资源来看,温岭已经很难容纳更多的小企业了。这个小小的县城,房价平均已高达2.5万一平米,工业用地已经是180万一亩。而在江西一些欠发达地区,工业用地仅3万一亩。  “没办法,人多地少,土地已经不可能降下来,产业要流走,资金要流走,人才也要流走,流向成本更低的地方去。”据粗略统计,这里走出去的老板大约有近40万,进来的打工者大约有60万。  这么多的外来人口,对当地的社会治安是一个很大的压力。随着一些小企业的倒闭,失业人口增多,当地的社会治安已经出现了不和谐的迹象。根据当地人反映,命案明显增多,杀人抢劫事件呈上升之势。  “人空闲下来,没钱的时候,比物价上涨还要可怕。”林应勤提醒,宏观调控的时候,不能不考虑就业问题。“失业的这批人,不安抚好,是要出大问题的。”  对于这样一个容量已经逼近极限的小县城来说,除了官方语境下进行“转型升级”和“腾笼换鸟”,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出路。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笼子”腾出来之后,高端产业能否进来,当地的企业能否实现转型升级是个问题。  当地一位工业经济局的官员告诉《中国经济周刊》:关于转型升级、技术创新的文件,他们学习了很多,但真正做起来,难度非常大。“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个理论上讲讲的口号。”  这个以小机械生产为主的县城,这么多年,一直想办一个技术类的大专院校,可以为企业提供专业的人才和技术支持,“为此,还专门去北京跑,跑了两三年,但一直未获批准”。  “就卡在这个地方了。”林应勤认为,转型升级已经不是温岭市政府自身能够解决的问题。“你不可能解决一些根源性、体制性的问题,我们朝这个方向去努力了,但现在确实没有能力去解决它。”  本地的企业因此很难做成规模。事实上,一些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的中小企业也并不十分想做大,企业做大以后,管理跟不上,一跨就垮掉了。“老板自己的素质跟不上,要请别人来也不放心。”他们坦陈。  这两年,温岭市围垦了5万亩的土地,按规划,大概拿出五分之一的土地要招进全球500强的企业。“市长天天在招商,结果还是招不到大企业。”温岭市一位主管经济的官员说。  土地不便宜,区位也并不占优势。改革开放之前,从温岭到杭州,很挤的一个长途车,要坐12~14小时。现在交通改善了,但在全省还是不占优势。  这里几乎没有很具吸引力的招商条件。  有一次,上述这位官员在大连出差,有人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温岭人。对方一听,说:哦,温岭我知道的,这个地方钱比较多,但城市很破烂,房屋一栋一栋很密很挤的。  “温岭给人的就是这个印象。”这位官员继续说,城市里应该有的文明这里是没有的,城市里有的弊病这里全有。例如,这里的环境脏、乱、差;又例如,这里的人,城市化文明程度较低,“没事就喝酒,很少搞一些比较健康的文体活动”,事实上也很难找到像样的锻炼场所;再例如,这里每天上下班高峰期交通的拥堵丝毫不“逊色”于大城市,“每天上下班,都堵得满满的,去年平安夜堵了4个小时。”  温岭人有很多的牢骚。  这里是真正的市场经济。政府最初的“无为”使得温岭人依靠最初的自由的市场经济走出了贫穷,哪个行业赚钱就转到哪个行业。但这种“完全的自由”和“政府的无为”带来的无序,又成为了新的烦恼。  “现在政府也在努力干,但很难。政府如果想要下一个什么令,去引导一个什么行业,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这里的老百姓比你聪明多了,他们不会理你的。”这位主管经济的官员自我调侃说。  确实,虽然它没有怀揣像“金融中心”这样的野心和压力,但现在看来,这个小县城的问题不比温州好解决。 (转载中国经济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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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2011企业纷纷倒闭 投资率增速低于全国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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