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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纹瓶一般的故事

发布时间:2019-03-04 09:24:11

分类:爱情日记发布者:像儚辷様媄
在認識他之前,她是廊檐上一株細雨打濕的薔薇,美麗、高貴,隻能仰望,不可攀折,追求她的人不少,也幾乎個個比他登樣,但是到底她還是沒有選擇任何一個。那個時候,她是任性而驕傲的,關于愛情的原則,她堅定地以爲是“甯缺毋濫”四個字。   她和他相識在朋友的婚禮上。那場婚禮,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報複般的諷刺:新郎本是喜歡她的,但那個時候她被衆多追求者簇擁着,對什麽都不屑一顧,終于人家被新娘搶去了。也談不上搶,是她避之唯恐不及,主動拱手相讓的。現在那一對人兒幸福美滿,她看了心裏酸溜溜的,面子問題,去應個景,早早就走了,她受不了那個刺激。他是新郎的同事,下午要趕回去開個會,也先離了席。兩個人一路走,自然說了話,春天的草色綠如翡翠,被前夜的月光洗滌過一樣,油潤可愛,晶瑩欲滴。下起雨來,他們便躲到屋檐下避雨,繼續說着話。她忽然有一點喜歡這樣的情調,望着他,便不免多了幾分笑意。   她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穿過高跟鞋,因爲他個子矮。他是個白淨的年輕人,頭發整整齊齊剪得極短,眉清目秀的;他走路的時候常常有幾分公子哥的逍遙,笑起來有點壞;他說話總是說着說着就突如其來地眨一下眼睛,像剛說了一個謊,他說那是因爲近視,戴着隐形眼鏡,總習慣地要眨眼睛。——他實在并沒有什麽地方十分出衆,但她現在所能遇到的,恐怕隻有他了。她期待着他來找她。他來了,她的心裏便有緊張的踏實,他不來,她便莫名惆怅。   她大學畢業後便留在這座城市裏,她的工作是中學教師,面對校園裏單純的學生較之步入繁雜的社會,多少顯得不食人間煙火些,當然也寂寞些。幽深如井的寂寞裏,她像一隻美麗的青蛙,天空隻那麽大,她認識的人也隻那麽多,空有錦衣,怎奈夜行?她隻得顧影自憐。抽絲一般緩慢的日子裏,華年澌澌,稍縱即逝,又偏是個較爲敏感的女子,一日如三秋,每過一天都覺得觸目驚心。她原是對感情有潔癖的,像柳湘蓮,追求完美的愛情,但處處遇到的都是東府裏的人物。她很想一直等待,但是美麗的女人是經不起歲月的洗磨的,要是能夠死在巅峰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偏偏毫無傳奇發生在她身上。30歲快馬加鞭地追着趕着奔過來了,在它奔過來之前,她勢必要找個婚姻的俗套鑽進去以求解脫,否則無異于在塵世中被判了半個死刑。她受不了的,一是年長同事們的關心,二是昔日同窗們的驚訝。   就是他吧,雖然他的人生觀與她的相去甚遠:他喜歡錢,喜歡世俗的一切享樂,他所向往的很多東西都需要金錢鋪陳,他的人生目的,是賺足了錢,在溫柔富貴鄉裏過窮奢極侈的帝王日子,杯深酒滿,小圃花開。   她覺得他終日碌碌如小蟻是非常痛苦的人生,她同情他,卻不能原諒他;而他,因爲她的不谙世故,便多了一層煩勞。婚姻之于他,本是功利之計,他本來是想找一個較有根底的女孩兒的,否則一窮二白,到底得不償失,但是既然遇到她了,也不想再從頭做起,追女孩子的麻煩他很知道,還是與她白手起家吧,不比那些平步青雲的人。   他們每個星期見三次面,星期三、星期五和星期六,星期三下午她政治學習,學生們都放假,晚上不用上輔導課,他來找她,看場電影或去哪裏走走。她父母親戚都不在這邊,她住集體宿舍,吃的不齊全,他就領她到他家去改善生活。他有一兄一弟,都還沒有成家,她一去他家,很容易看出兩兄弟對老二的羨慕,全是因爲她的緣故。怎麽說她也是個美麗的女人,平凡的男人與美女相戀,不知怎麽,這男人就高了一截,成爲英雄。   他父母對她也挺不錯,處于真心與拉攏的邊界。他母親給她織毛衣,他父親偶爾和她交談,總誇她有見識。一家人将她捧得如珠如董,都顧着她的意。她這二十來年的人生,可以說是從未經曆過風霜雨雪的,未經曆過,自然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也不想知道了。那一天中午他打電話來,急急地問:“結婚怎麽樣?芽單位新樓分房子了,好嗎?芽結婚吧,結婚就有房子住……”她在這頭聽着,電話線路不良,使他的聲音聽起來支離破碎的,窗外,是4月的園子,花繁葉滿,一樹一樹的白丁香,像冰屑一樣散落,也有冰的寒香,冰鎮的風景。她和他認識一年了,去年這個時候那個下雨天,她記得清清楚楚,他如何逗她笑,讨好她,他對她說的話。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他會追求她的,也是最後一個追求她的人了吧,甯缺毋濫淪落到聊勝于無,其間包含了多少英雄氣短的歎息?選這就是男人對女人最隆重的贊美:求婚。可是這麽浪漫單純的事,到他口中一說就變了味兒,像讨價還價似的慫恿着,她也懶得分辨了。春光懶懶的,她也心如止水萬念俱灰,她明明知道和他結婚未必不幸福,但一定是冒險的,然而她還是懶洋洋而不失愉快地回答:“行吧。”放下電話她才又想起,她忘了問一下他愛不愛她。不問也罷,問了也不見得有真話。   他們忙着籌備婚禮,拍婚紗照,買家具,東西一樣一樣地積在新樓的空房間裏,米爛陳倉似的零亂無序。她有時望着正在新屋子裏忙碌的他,他穿着一套舊衣褲,想必是大學或高中時的校服,無款無型,卻使他看上去異常精神,依稀還是那個純真無知的少年,在那裏上蹿下跳地忙碌着。雖然她沒有見過他年少時的模樣,但至少是比現在可愛一些的。偶然他回過頭來,很家常地問她要一枚釘子,她就覺得一陣愣怔,仿佛全世界都陌生地逼了過來。   婚禮照樣還是進行了。中西結合式。她穿白婚紗,在粉紅大紅的爆竹聲裏行禮。站了一整天,累得不得了。結婚的禮物有人送了一對精緻的冰紋瓷花瓶,很有韻味。花瓶這種東西,不能細想,仔細一想是很有意思的:玉立在桌子上,是完美的婚姻,如果不慎掉在地上,那缤紛的碎片就是愛情。而她和他,正是這隻裂痕累累但又不肯破碎的冰紋瓶,不成其爲完美的婚姻,也談不上凄絕的愛情,互相利用而已。   冰紋瓶曼妙有緻地立在那裏供人觀賞它險凜凜的完整,随時可能崩潰,三年了。   自然是離了。他們成爲萬千離異者中普通的一對。她住到學校的單身宿舍。有時候她想,如果當初不和他結婚,一樣也是住在這冰清玉潔的大房間裏。但是結婚與不結婚到底不同,現在她是尋常的離婚婦人,否則便是觸目的大齡女子。這一結一離給她的生命塗上了一層保護色,以後再遇到男人,低一點的也可以遷就,不必那麽尴尬。他下海了,從商是他一生的理想,沒有她更少了些顧慮,孤注一擲也不必擔心身邊有個擔驚受怕的女人。其實有她沒有她他一樣會按自己的打算去做,不過因爲有她叫前幾年的失敗與不得志也好找個推托的理由。   他們從未有過幼稚的罵戰,也幾乎沒有什麽掙紮,二人到後來都無事忙,一天比一天生疏。很多人說離婚之後,婚姻不存在了,還有友誼。但這話變成現實的可能性不大,因爲婚姻過,誰沒看見誰穿着睡衣吃早飯的樣子?芽誰不知道誰腳趾甲不把襪子頂破不去剪的曆史?芽距離産生美,美産生幻覺,但得知距離之後的真相以後,做朋友已沒有多大意思。那次見面是在公共汽車上,兩個人站在汽車的兩端,車路過金陵商廈,旁邊正在蓋樓,有一段标語寫道:百年大計,質量第一。一車的人奇異地沉默了。她想到她和他的一段婚姻,他想到她正想的問題。從前的冰紋瓶一般的故事,差,也就差在這一句話罷。
认识他之前,她是廊檐上一株细雨打湿的蔷薇,美丽、高贵,只能仰望,不可攀折,追求她的人不少,也几乎个个比他登样,但是到底她还是没有选择任何一个。那个时候,她是任性而骄傲的,关于爱情的原则,她坚定地以为是“宁缺毋滥”四个字。   她和他相识在朋友的婚礼上。那场婚礼,对于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报复般的讽刺新郎本是喜欢她的,但那个时候她被众多追求者簇拥着,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终于人家被新娘抢去了。也谈不上抢,是她避之唯恐不及,主动拱手相让的。现在那一对人儿幸福美满,她看了心里酸溜溜的,面子问题,去应个景,早早就走了,她受不了那个刺激。他是新郎的同事下午要赶回去开个会,也先离了席。两个人一路走,自然说了话,春天的草色绿如翡翠,被前夜的月光洗涤过一样,油润可爱,晶莹欲滴。下起雨来,他们便躲到屋檐下避雨,继续说着话。她忽然有一点喜欢这样的情调,望着他,便不免多了几分笑意。   她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穿过高跟鞋,因为他个子矮。他是个白净的年轻人头发整整齐齐剪得极短,眉清目秀的;他走路的时候常常有几分公子哥的逍遥,笑起来有点坏;他说话总是说着说着就突如其来地眨一下眼睛,像刚说了一个谎,他说那是因为近视,戴着隐形眼镜,总习惯地要眨眼睛。——他实在并没有什么地方十分出众,但她现在所能遇到的,恐怕只有他了。她期待着他来找她。他来了,她的心里便有紧张的踏实,他不来,她便莫名惆怅。   她大学毕业后便留在这座城市里,她的工作是中学教师,面对校园里单纯的学生较之步入繁杂的社会,多少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些,当然也寂寞些。幽深如井的寂寞里,她像一只美丽的青蛙,天空只那么大,她认识的人也只那么多,空有锦衣,怎奈夜行?她只得顾影自怜。抽丝一般缓慢的日子里,华年澌澌,稍纵即逝,又偏是个较为敏感的女子,一日如三秋,每过一天都觉得触目惊心。她原是对感情有洁癖的,像柳湘莲,追求完美的爱情,但处处遇到的都是东府里的人物。她很想一直等待,但是美丽的女人是经不起岁月的洗磨的,要是能够死在巅峰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偏偏毫无传奇发生在她身上。30岁快马加鞭地追着赶着奔过来了,在它奔过来之前,她势必要找个婚姻的俗套钻进去以求解脱,否则无异于在尘世中被判了半个死刑。她受不了的,一是年长同事们的关心,二是昔日同窗们的惊讶。   就是他吧,虽然他的人生观与她的相去甚远:他喜欢钱,喜欢世俗的一切享乐,他所向往的很多东西都需要金钱铺陈,他的人生目的,是赚足了钱,在温柔富贵乡里过穷奢极侈的帝王日子,杯深酒满,小圃花开。   她觉得他终日碌碌如小蚁是非常痛苦的人生,她同情他,却不能原谅他;而他,因为她的不谙世故,便多了一层烦劳。婚姻之于他,本是功利之计,他本来是想找一个较有根底的女孩儿的,否则一穷二白,到底得不偿失,但是既然遇到她了,也不想再从头做起,追女孩子的麻烦他很知道,还是与她白手起家吧,不比那些平步青云的人。   他们每个星期见三次面,星期三、星期五和星期六,星期三下午她政治学习,学生们都放假晚上不用上辅导课,他来找她,看场电影或去哪里走走。她父母亲戚都不在这边,她住集体宿舍吃的不齐全,他就领她到他家去改善生活。他有一兄一弟,都还没有成家,她一去他家,很容易看出两兄弟对老二的羡慕,全是因为她的缘故。怎么说她也是个美丽的女人,平凡的男人与美女相恋,不知怎么,这男人就高了一截,成为英雄。   他父母对她也挺不错,处于真心与拉拢的边界。他母亲给她织毛衣,他父亲偶尔和她交谈,总夸她有见识。一家人将她捧得如珠如董,都顾着她的意。她这二十来年的人生,可以说是从未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未经历过,自然不知道什么样子——也不想知道了。那一天中午他打电话来,急急地问:“结婚怎么样?芽单位新楼分房子了,好吗?芽结婚吧,结婚就有房子住……”她在这头听着,电话线路不良,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支离破碎的,窗外,是4月的园子,花繁叶满,一树一树的白丁香,像冰屑一样散落,也有冰的寒香,冰镇的风景。她和他认识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那个下雨天,她记得清清楚楚,他如何逗她笑,讨好她,他对她说的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会追求她的,也是最后一个追求她的人了吧,宁缺毋滥沦落到聊胜于无,其间包含了多少英雄气短的叹息?选这就是男人对女人最隆重的赞美:求婚。可是这么浪漫单纯的事,到他口中一说就变了味儿,像讨价还价似的怂恿着,她也懒得分辨了。春光懒懒的,她也心如止水万念俱灰,她明明知道和他结婚未必不幸福,但一定是冒险的,然而她还是懒洋洋而不失愉快地回答:“行吧。”放下电话她才又想起,她忘了问一下他爱不爱她。不问也罢,问了也不见得有真话。   他们忙着筹备婚礼,拍婚纱照,买家具,东西一样一样地积在新楼的空房间里,米烂陈仓似的零乱无序。她有时望着正在新屋子里忙碌的他,他穿着一套旧衣裤,想必是大学或高中时的校服,无款无型,却使他看上去异常精神,依稀还是那个纯真无知的少年,在那里上蹿下跳地忙碌着。虽然她没有见过他年少时的模样,但至少是比现在可爱一些的。偶然他回过头来,很家常地问她要一枚钉子,她就觉得一阵愣怔,仿佛全世界都陌生地逼了过来。   婚礼照样还是进行了。中西结合式。她穿白婚纱,在粉红大红的爆竹声里行礼。站了一整天,累得不得了。结婚的礼物有人送了一对精致的冰纹瓷花瓶,很有韵味。花瓶这种东西,不能细想,仔细一想是很有意思的:玉立在桌子上,是完美的婚姻,如果不慎掉在地上,那缤纷的碎片就是爱情。而她和他,正是这只裂痕累累但又不肯破碎的冰纹瓶,不成其为完美的婚姻,也谈不上凄绝的爱情,互相利用而已。   冰纹瓶曼妙有致地立在那里供人观赏它险凛凛的完整,随时可能崩溃,三年了。   自然是离了。他们成为万千离异者中普通的一对。她住到学校的单身宿舍。有时候她想,如果当初不和他结婚,一样也是住在这冰清玉洁的大房间里。但是结婚与不结婚到底不同,现在她是寻常的离婚妇人,否则便是触目的大龄女子。这一结一离给她的生命涂上了一层保护色,以后再遇到男人,低一点的也可以迁就,不必那么尴尬。他下海了,从商是他一生的理想,没有她更少了些顾虑,孤注一掷也不必担心身边有个担惊受怕的女人。其实有她没有她他一样会按自己的打算去做,不过因为有她叫前几年的失败与不得志也好找个推托的理由。   他们从未有过幼稚的骂战,也几乎没有什么挣扎,二人到后来都无事忙,一天比一天生疏。很多人说离婚之后,婚姻不存在了,还有友谊。但这话变成现实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婚姻过,谁没看见谁穿着睡衣早饭的样子?芽谁不知道谁脚趾甲不把袜子顶破不去剪的历史?芽距离产生美,美产生幻觉,但得知距离之后的真相以后,做朋友已没有多大意思。那次见面是在公共汽车上,两个人站在汽车的两端,车路过金陵商厦,旁边正在盖楼,有一段标语写道:百年大计,质量第一。一车的人奇异地沉默了。她想到她和他的一段婚姻,他想到她正想的问题。从前的冰纹瓶一般的故事,差,也就差在这一句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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