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彼不顺,征以中垢。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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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彼不顺,征以中垢。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3 21:48:30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时光匆匆的小流年

出自先秦的《桑柔》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劉,瘼此下民。不殄心憂,倉兄填兮。倬彼昊天,甯不我矜?

四牡骙骙,旟旐有翩。亂生不夷,靡國不泯。民靡有黎,具禍以燼。於乎有哀,國步斯頻。

國步蔑資,天不我将。靡所止疑,雲徂何往?君子實維,秉心無競。誰生厲階,至今爲梗?

憂心慇慇,念我土宇。我生不辰,逢天僤怒。自西徂東,靡所定處。多我觏痻,孔棘我圉。

爲謀爲毖,亂況斯削。告爾憂恤,誨爾序爵。誰能執熱,逝不以濯?其何能淑,載胥及溺。

如彼遡風,亦孔之僾。民有肅心,荓雲不逮。好是稼穑,力民代食。稼穑維寶,代食維好?

天降喪亂,滅我立王。降此蟊賊,稼穑卒癢。哀恫中國,具贅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蒼。

維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猶,考慎其相。維彼不順,自獨俾臧。自有肺腸,俾民卒狂。

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朋友已谮,不胥以谷。人亦有言:進退維谷。

維此聖人,瞻言百裏。維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

維此良人,弗求弗迪。維彼忍心,是顧是複。民之貪亂,甯爲荼毒。

大風有隧,有空大谷。維此良人,作爲式谷。維彼不順,征以中垢。

大風有隧,貪人敗類。聽言則對,誦言如醉。匪用其良,複俾我悖。

嗟爾朋友,予豈不知而作。如彼飛蟲,時亦弋獲

獲。既之陰女,反予來赫。

民之罔極,職涼善背。爲民不利,如雲不克。民之回遹,職競用力。

民之未戾,職盜爲寇。涼曰不可,覆背善詈。雖曰匪予,既作爾歌!

譯文及注釋

譯文茂密柔嫩青青桑,下有濃蔭好地方。桑葉采盡枝幹秃,百姓受害難遮涼。愁思不絕心煩憂,失意凄涼久惆怅。老天光明高在上,怎不憐憫我驚惶。四馬駕車好強壯,旌旗迎風亂飄揚。社會動亂不太平,舉國不甯人心慌。百姓受難少壯丁,如受火災盡遭殃。長長聲聲心悲哀,國運艱難太動蕩。國運艱難無錢糧,老天不肯來扶将。沒有歸宿無處住,哪兒定居可前往?君子總是在思索,持心不争意志強。如此禍根誰引出?至今爲害把人傷。心中憂愁真恻怆,思念故居和家鄉。生不逢時我真慘,遇上老天怒氣旺。從那西邊到東邊,無處安身最凄涼。遭遇災禍受苦多,外患緊急在邊疆。謹慎謀劃覓良方,才能消除混亂狀。告訴你要體恤人,告訴你要用賢良。誰在解救炎熱時,不用冷水來沖涼?小人治國沒好事,大家受溺遭滅亡。好像就在逆風闖,呼吸困難口難張。百姓本有肅敬心,但卻無處獻力量。重視農業生産事,百姓辛苦代耕養。耕種收獲國之寶,代耕之民最善良。天降禍亂與死亡,要滅我們所立王。降下害蟲食根節,各種莊稼都遭殃。哀痛我們國

中人,連綿土地受災荒。沒有人來獻力量,哪能虔誠感上蒼。順應人心好君王,百姓愛戴都瞻仰。操心國政善謀畫,考察慎選那輔相。不順人心壞君王,獨讓自己把福享。壞蛋自有壞肺腸,讓那國民都發狂。看那叢林蒼莽莽,鹿群嬉戲多歡暢。同僚朋友卻相讒,沒有誠心不善良。人們也有這些話,進退兩難真悲涼。惟這聖人眼明亮,目光遠大百裏望。那種愚人真可笑,獨自高興太狂妄。不是我們不能說,爲何顧忌心惶惶?惟有這人心善良,無所求取沒欲望。但是那人太忍心,變化反覆總無常。百姓如今似好亂,實因惡政苦難當。大風疾吹呼呼響,長長山谷真空曠。想這好人多善良,所作所爲都高尚。想那壞人不順理,行爲污穢真肮髒。大風疾吹呼呼響,貪利敗類有一幫。好聽的話就回答,聽到诤言裝醉樣。賢良之士不肯用,反而視我爲悖狂。朋友你啊可嗟傷,豈不知你裝模樣。好比那些高飛鳥,有時被射也落網。我已熟悉你底細,反來威吓真愚妄。沒有準則民擾攘,因你背理善欺罔。盡做不利人民事,好像還嫌不理想。百姓要走邪僻路,因你施暴太橫強。百姓不安很恐慌,執政爲盜掠奪忙。誠懇勸告不聽從,背後反罵我荒唐。雖然遭受你诽謗,終究我要作歌唱。

注釋菀(wǎn):茂盛的樣子。侯:維。旬:樹蔭遍布。劉

:剝落稀疏,句意謂桑葉被采後,稀疏無葉。瘼(mò):病、害。殄(tiǎn):斷絕。倉(chuàng)兄(huàng):同“怆怳”,凄涼紛亂貌。填:通“陳”,長久。倬(zhuō)彼:即“倬倬”,光明而廣大貌。甯:何。不我矜:“不矜我”的倒文。矜,憐憫。骙(kuí)骙:馬奔馳不停貌。旟(yú)旐(zhào):畫有鷹隼、龜蛇的旗。有翩:翩翩,翻飛的樣子。夷:平。泯:亂。一說滅。黎:衆。具:通“俱”。燼:本指火燒後的灰燼,這裏指人民遭遇戰禍,剩餘無幾。於(wū)乎:嗚呼,哀痛之聲。國步:指國運。頻:危急。蔑:無。資:财。将:扶助。“不我将”爲“不将我”之倒文。疑:同“凝”,止疑,停息。雲:發語詞。徂:往。維:借爲“惟”,思。秉心:存心。無競:無争。厲階:禍端。梗:災害。慇(yīn)慇:心痛的樣子。土宇:土地、房屋。不辰:不時,指出生得不是時候。僤(dàn)怒:震怒。僤,大。觏:遇。痻(mín):災難。棘:通“急”。圉(yù):邊疆。毖:謹慎斯:乃。削:減少爾:指周厲王及當時執政大臣。序:次序。爵:官爵。執熱:救熱。逝:發語詞。濯:洗。淑:善。載:乃。胥(xū):皆。遡(sù):逆。僾(ài):呼吸不暢的樣子。肅:肅敬。荓(pīng):使。不逮:不及。稼穑:這裏指農

業勞動。力民:使人民出力勞動。代食:指官吏靠勞動者奉養。滅我立王:意謂滅我所立之王,指周厲王被國人流放于彘的事。蟊(máo)賊:蟊爲食苗根的害蟲,賊爲吃苗節的害蟲。指農作物的病蟲害。卒:完全。癢:病恫(tòng):痛。贅:通“綴”,連屬。旅力:膂力。旅,同“膂”。念:感動。惠君:惠,順。順理的君主,稱惠君。宣猶:宣,明;猶,通“猷”。考慎:慎重考察。相:輔佐大臣。臧:善。自有肺腸:想法與衆不同,别具一副心肝。實指壞心腸。卒狂:全都狂惑迷亂。甡(shēn)甡:同“莘莘”,衆多之貌。谮(jiàn):通“僭”,相欺而不相信任。胥:相。谷:善。進退維谷:謂進退皆窮。維,是。“谷”有兩種解說,毛傳:“谷,窮也。”《晏子春秋》中,叔向問晏子一節,引詩“進退維谷”,謂“處兩難善全之事而處之皆善也”,訓爲“谷”,善也,與毛說不同。瞻:遠望。言:語助詞。百裏:指有遠見。覆:反而。匪言不能:即“匪不能言”。胡:何。斯:這樣。迪:進。甯:乃。荼毒:荼指苦草,毒指毒蟲毒蛇之類。指毒害。有隧:隧,形容大風疾速吹動。一說訓隧爲道,謂風前進有其通道。征:往。中垢:指宮廷穢聞。中,指宮内。貪人:貪财枉法的小人,指榮夷公之流。《史記·周本紀

》:“厲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榮夷公,芮良夫谏不聽,卒以榮公爲卿士。”聽言:順從心意的話。誦言:忠告的言語。悖(bèi):違理。予:芮良夫自稱。飛蟲:指飛鳥。古人用“蟲”泛指一切動物,鳥爲羽蟲,獸爲毛蟲,龜爲甲蟲,魚爲鱗蟲,人爲倮蟲。故稱虎爲“大蟲”。既:已經。陰:通“谙”,熟悉。赫:通“吓”。罔極:無法則。職:主張。涼:涼薄。背:背叛。雲:句中助詞。克:勝。回遹(yù):邪僻。用力:指用暴力。戾(lì):善。涼:通“諒”。涼言,諒直之言。雖曰匪予:曰,句中助詞。匪,同“诽”,诽謗。既:終。

鑒賞

  全詩十六章,前八章每章八句,刺厲王失政,好利而暴虐,以緻民不聊生,故激起民怨;後八章每章六句,責同僚,然亦道出厲王用人不當,用人不當亦厲王之過失。故毛傳總言爲刺厲王。

  首章以桑爲比,桑本茂密,蔭蔽甚廣,因摘采至盡而剝落稀疏。比喻百姓下民,受剝奪之深,不勝其苦,故詩人哀民困已深,呼天而訴曰:“倬彼昊天,甯不我矜。”意謂:高明在上的蒼天啊,怎麽不給我百姓以憐憫呢!詩意嚴肅,爲全詩之主旨。

  次章至第四章,述禍亂之本,乃是緣于征役不息,民無安居之所。“四牡骙骙,旟旐有翩”,謂下民已苦于征役,故見王室之車

馬旌旗,而痛心疾首曰:“亂生不夷,靡國不泯。民靡有黎,具禍以燼。”意思是說:亂子不平息國家就要滅亡,現 在民間黑發的丁壯已少,好比受了火災很多人都成爲灰燼了。國以民爲本,民瘼深重,而國危矣。詩人對此情況,更大聲疾呼雲:“於乎有哀,國步斯頻!”感歎國運危蹙,必無長久之理,必緻蹈危亡之禍。三章感歎民窮财盡,而天不助我,人民無處可以安身,不知往何處爲好,因而引起君子的深思。君子本無欲無求,扪心自問沒有争權奪利之心,但念及國家前途,不免發出誰實爲此禍根,至今仍爲民之病害的浩歎。四章感慨“我生不辰,逢天僤怒”。“我生不辰”,謂生不逢時。詩人之言如此,可見内心殷憂之深。他從人民的角度出發,痛感人民想安居,而從西到東,沒有能安居的處所。人民懷念故土故居,而故土故居都因征役不息不能免于禍亂。人民既受多種災難的侵襲,更擔心外患侵淩,禦侮極爲迫切。天怒民怨,而國王不恤民瘼,不思改變國家的政治,因此詩人憂心如搗,爲盼國王一悟而不可得深懷憂憤。僅此四章,已可見暴政害民,深重到何等程度。

  五章至八章,是詩人申述爲國之道,再進忠言。五章首二句“爲謀爲毖,亂況斯削”,是說謀慮周到,做事慎重,禍亂的情況就可以削減。繼

言“告爾憂恤,誨爾序爵”;是以老臣的口氣,誡教國王:必須憂恤國事,慎于授官拜爵,選用賢能。解救國家之急難,有如解救炎熱。解救炎熱,要用涼水,好比解救國家危難,必須任用賢良。詩人用“誰能執熱,逝不以濯”等語,諄諄告誡,陳述利害,可謂語重心長,譬喻也很确當。六章七章,從愛護人民的觀點出發,表明百姓都很善良,他們勤于稼穑,以耕種養活“力民代食”的人(“力民代食”指官府役使人民勞動,取其收獲養活自己)。因此官府要體恤民情,愛護人民,是爲政的首要大事。六章“如彼遡風,亦孔之僾”,是說國王爲政,不得人心,人民就如向着逆風,感到窒息喪氣。人民雖有進取之心,但征役過重,剝奪過多,他們必然會産生難于效力之感。七章叙天降災害,禍亂頻仍,執政者隻知聚斂,沒有顧念人民認真救災。由于爲政昏亂,所以人民倍感痛苦。在詩中,詩人用人民的口氣,警示國王,一則曰:人怨則天怒,天降喪亂,将滅我所立之王;再則曰:降此蟊賊之蟲,莊稼都受到蟲害而失收,天災正是天之懲戒。下曰“哀恫中國,具贅卒荒”,則是感念人民受災痛苦,連綴的土地,都受災荒蕪,而執政者昏亂,沒有領導人民合力救災,因而也不能感念上天減輕災難。

  詩的第八章再從用人的

角度出發,言人君有順理有不順理,用人有當有不當。賢明的國君明于治道,順情達理能認真考慮選用他的輔相。不順理的君王,則與之相反自以爲是,把小人當作善良,因此使得人民迷惑而緻發狂。

  以上八章是詩的前半,也是詩的主體,總說國家産生禍亂的原因,是由于厲王好貨暴政,不恤民瘼,不能用賢,不知納谏,以緻民怨沸騰,而詩人有“誰生厲階,至今爲梗”之悲慨。

  後八章責同僚之執政者,不以善道規範自己,缺乏遠見,隻知逢迎君王,加速了國家的危亡,更引起人民的怨恨。詩人感慨小人當權,也是厲王的過失,因而作成此詩,希望引起鑒戒。

  第九章以“瞻彼中林,甡甡其鹿”兩句起興。鹿之爲物,性喜群居,相親相善。今同僚朋友,反而相谮,不能以善道相助,是不如中林之鹿。故詩人感慨“上無明君,下有惡俗”(朱熹《詩集傳》)而有“進退維谷”之歎。

  第十章、十一章,用對比手法,指責執政者缺乏遠見,他們阿谀取容,自鳴得意,他們存有畏忌之心,能進言而不進言,反覆瞻顧,于是賢者避退,不肖者進,于是人民慘遭荼毒而造成變亂。詩人指出執政者倘爲聖明之人,必能高瞻遠矚,明見百裏,倘若執政者是愚人,他們目光短淺,倒行逆施,做了壞事,反而狂妄欣喜。這是

禍亂之由。詩人又說:“維此良人,弗求弗迪。維彼忍心,是顧是複。”表明賢者不求名不争位,忍心之不肖者,則與之相反,多方鑽營,唯名利是圖;國事如斯而國王不察,親小人,遠賢人,于是百姓難忍荼毒,禍亂生矣。

  第十二章、十三章以“大風有隧”起興,先言大風之行,必有其隧;君子與小人之行也是各有其道。大風行于空谷之中,君子所行的是善道,小人不順于理,則行于污垢之中。次言大風之行,既有其隧;貪人之行,亦必敗其類。征之事實,無有或爽。蓋厲王此時,用貪人榮夷公爲政,榮公好專利,厲王悅之。芮良夫谏不聽,反遭忌恨。故詩中有“聽言則對,誦言如醉,匪用其良,覆俾我悖”之語。可知厲王對于阿谀奉承他的話語,就聽得進,進行對答,而聽到忠谏之言就不予理睬。不用善良的人,反以進獻忠言的人爲狂悖,國家不能不危亡。

  第十四章慨歎同僚朋友,專利斂财,虐民爲政,不思翻然悔改,反而對盡忠的詩人進行威吓,所以詩人再作告誡。詩人說:“嗟爾朋友,予豈不知而作,如彼飛蟲,時亦弋獲。”意思是說:可歎你們這些同僚,我難道不知你們的所作所爲?你們對國家有極大的危害,好比那些飛鳥,有時候也會被人捕獲,國家動亂危亡,你們也不會有好的下場。詩人如此

警誡,可渭聲情俱曆。可惜此輩小人,無動于衷,所以詩人在此章的結尾,以“既之陰女,反予來赫”作結,再次警告這些人說:我已熟悉你們的底細,你們對我也無所施其威吓了。

  在第十五章中,詩人繼第九至十四章指責執政臣僚諸種劣迹之後,更縷陳人民之所以激成暴亂的原因,實爲執政者之咎,執政者貪利斂财,推行暴政,導緻民怨沸騰,民無安居之所,痛苦無處訴說,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怨恨官府,走邪僻之路。此章詩雲:“民之罔極,職涼善背。”指出人民之所以失去是非準則,是因爲官府執政者推行苛政違背道理。“民之回遹,職競用力”。指出人民之所以走向邪僻,是由于官府執政者尚力而不尚德。不僅如此,詩中還指出,執政者做對人民不利的事,唯恐不得其勝(意謂極其殘酷)。譴責極爲嚴正。詩人憂國之熱忱,同情人民之深切,于此可見。《詩集傳》所稱此人此輩,即指助厲王爲虐之榮夷公等,小人當權,加速國家之危亡,誠足引爲鑒誡。

  末章承前,言民之所以未得安定,是由于執政者以盜寇的手段,對他們進行掠奪,所以他們也不得不爲盜爲寇。上爲盜寇之行,民心不能安定。詩人又以“涼曰不可,覆背善詈”兩句,表示:我雖忠告你們,卻又不被你們接受,反而在背後詛咒我。最後

歸結到作詩的緣由:“雖曰匪予,既作爾歌。”意謂:盡管你們诽謗我,我還是爲你們作了這首歌,以促成你們的省悟。

  此詩既歎百姓之困窮,又傷國事之昏亂;既探禍亂之根,又言救亂之道;既歎生不逢時,又傷救世無力;既指斥國君之昏庸,又斥群僚不敢進言;既斥責小人亂國之行,又指斥王之不能用賢。詩中顯示出一種沉郁和憂傷的情調。

  從詩的語言來看,全詩語言樸直而多變化,直陳己意,不事雕飾而寄意深長。其中許多用語,至今還被引用,還具有活力。如“倬彼昊天,甯不我矜”,此呼天之詞也。“亂生不夷,靡國不泯”,此憂時之詞也。“誰生厲階,至今爲梗”,此憤世之詞也。“誰能執熱,逝不以濯”,此善譬之詞也。“人亦有言,進退維谷”,此言處世之詞也。古代語詞,雖至西周,尚未發展到完美的程度,所以詩中多用通假字來滿足表意的需要,有些詞語,甚至解說紛纭,難有确意,但根據詩的主旨,仔細思考,還是可以順理成章,得到合情合理的解說的,因爲文字本是逐步發展起來的,從詩中可以看出詩人高度的操縱文字能力。

  從表現手法來看,這首長詩,運用了比喻、反诘、襯托、誇張、對比等多種手法。

創作背景

  這是西周卿士芮良夫(芮伯)譴責周厲王暴虐昏庸,任用非

人,終于亂政而作的詩。周厲王被流放于彘在其三十七年(前842年),這首詩當作于此年前後。《左傳·文公元年》有秦伯賦周芮良夫之詩的記載,而所賦的詩句就是此詩第十三章

出自先秦的《桑柔》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

四牡骙骙,旟旐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民靡有黎,具祸以烬。於乎有哀,国步斯频。

国步蔑资,天不我将。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君子实维,秉心无竞。谁生厉阶,至今为梗?

忧心慇慇,念我土宇。我生不辰,逢天僤怒。自西徂东,靡所定处。多我觏痻,孔棘我圉。

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告尔忧恤,诲尔序爵。谁能执热,逝不以濯?其何能淑,载胥及溺。

如彼遡风,亦孔之僾。民有肃心,荓云不逮。好是稼穑,力民代食。稼穑维宝,代食维好?

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哀恫中国,具赘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苍。

维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犹,考慎其相。维彼不顺,自独俾臧。自有肺肠,俾民卒狂。

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朋友已谮,不胥以谷。人亦有言:进退维谷。

维此圣人,瞻言百里。维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

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

大风有隧,有空大谷。维此良人,作为式谷。维彼不顺,征以中垢。

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复俾我悖。

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

获。既之阴女,反予来赫。

民之罔极,职凉善背。为民不利,如云不克。民之回遹,职竞用力。

民之未戾,职盗为寇。凉曰不可,覆背善詈。虽曰匪予,既作尔歌!

译文注释

译文茂密柔嫩青青桑,下有浓荫好地方。桑叶采尽枝干秃,百姓受害难遮凉。愁思不绝心烦忧,失意凄凉久惆怅。老天光明高在上,怎不怜悯我惊惶。四马驾车好强壮,旌旗迎风乱飘扬。社会动乱不太平,举国不宁人心慌。百姓受难少壮丁,如受火灾尽遭殃。长长声声心悲哀,国运艰难太动荡。国运艰难无钱粮,老天不肯来扶将。没有归宿无处住,哪儿定居可前往?君子总是在思索,持心不争意志强。如此祸根谁引出?至今为害把人伤。心中忧愁真恻怆,思念故居和家乡。生不逢时我真惨,遇上老天怒气旺。从那西边东边,无处安身最凄凉。遭遇灾祸受苦多,外患紧急在边疆。谨慎谋划觅良方,才能消除混乱状。告诉你要体恤人,告诉你要用贤良。谁在解救炎热时,不用冷水来冲凉?小人治国没好事,大家受溺遭灭亡。好像就在逆风闯,呼吸困难口难张。百姓本有肃敬心,但却无处献力量。重视农业生产事,百姓辛苦代耕养。耕种收获国之宝,代耕之民最善良。天降祸乱与死亡,要灭我们所立王。降下害虫食根节,各种庄稼都遭殃。哀痛我们国

中人,连绵土地受灾荒。没有人来献力量,哪能虔诚感上苍。顺应人心好君王,百姓爱戴都瞻仰。操心国政善谋画,考察慎选那辅相。不顺人心坏君王,独让自己把福享。坏蛋自有坏肺肠,让那国民都发狂。看那丛林苍莽莽,鹿群嬉戏多欢畅。同僚朋友却相谗,没有诚心不善良。人们也有这些话,进退两难真悲凉。惟这圣人眼明亮,目光远大百里望。那种愚人真可笑,独自高兴太狂妄。不是我们不能说,为何顾忌心惶惶?惟有这人心善良,无所求取没欲望。但是那人太忍心,变化反覆总无常。百姓如今似好乱,实因恶政苦难当。大风疾吹呼呼响,长长山谷真空旷。想这好人多善良,所作所为都高尚。想那坏人不顺理,行为污秽真肮脏。大风疾吹呼呼响,贪利败类有一帮。好听的话就回答,听到诤言装醉样。贤良之士不肯用,反而视我为悖狂。朋友你啊可嗟伤,岂不知你装模样。好比那些高飞鸟,有时被射也落网。我已熟悉你底细,反来威吓真愚妄。没有准则民扰攘,因你背理善欺罔。尽做不利人民事,好像还嫌不理想。百姓要走邪僻路,因你施暴太横强。百姓不安很恐慌,执政为盗掠夺忙。诚恳劝告不听从,背后反骂我荒唐。虽然遭受你诽谤,终究我要作歌唱。

注释菀(wǎn):茂盛的样子。侯:维。旬:树荫遍布。刘

:剥落稀疏,句意谓桑叶被采后,稀疏无叶。瘼(mò):病、害。殄(tiǎn):断绝。仓(chuàng)兄(huàng):同“怆怳”,凄凉纷乱貌。填:通“陈”,长久。倬(zhuō)彼:即“倬倬”,光明而广大貌。宁:何。不我矜:“不矜我”的倒文。矜,怜悯。骙(kuí)骙:马奔驰不停貌。旟(yú)旐(zhào):画有鹰隼、龟蛇的旗。有翩:翩翩,翻飞的样子。夷:平。泯:乱。一说灭。黎:众。具:通“俱”。烬:本指火烧后的灰烬,这里指人民遭遇战祸,剩余无几。於(wū)乎:呜呼,哀痛之声。国步:指国运。频:危急。蔑:无。资:财。将:扶助。“不我将”为“不将我”之倒文。疑:同“凝”,止疑,停息。云:发语词。徂:往。维:借为“惟”,思。秉心:存心。无竞:无争。厉阶:祸端。梗:灾害。慇(yīn)慇:心痛的样子。土宇:土地、房屋。不辰:不时,指出生得不是时候。僤(dàn)怒:震怒。僤,大。觏:遇。痻(mín):灾难。棘:通“急”。圉(yù):边疆。毖:谨慎斯:乃。削:减少尔:指周厉王及当时执政大臣。序:次序。爵:官爵。执热:救热。逝:发语词。濯:洗。淑:善。载:乃。胥(xū):皆。遡(sù):逆。僾(ài):呼吸不畅的样子。肃:肃敬。荓(pīng):使。不逮:不及。稼穑:这里指农

业劳动。力民:使人民出力劳动。代食:指官吏靠劳动者奉养。灭我立王:意谓灭我所立之王,指周厉王被国人流放于彘的事。蟊(máo)贼:蟊为食苗根的害虫,贼为吃苗节的害虫。指农作物病虫害。卒:完全。痒:病恫(tòng):痛。赘:通“缀”,连属。旅力:膂力。旅,同“膂”。念:感动。惠君:惠,顺。顺理的君主,称惠君。宣犹:宣,明;犹,通“猷”。考慎:慎重考察。相:辅佐大臣。臧:善。自有肺肠:想法与众不同,别具一副心肝。实指坏心肠。卒狂:全都狂惑迷乱。甡(shēn)甡:同“莘莘”,众多之貌。谮(jiàn):通“僭”,相欺而不相信任。胥:相。谷:善。进退维谷:谓进退皆穷。维,是。“谷”有两种解说,毛传:“谷,穷也。”《晏子春秋》中,叔向问晏子一节,引诗“进退维谷”,谓“处两难善全之事而处之皆善也”,训为“谷”,善也,与毛说不同。瞻:远望。言:语助词。百里:指有远见。覆:反而。匪言不能:即“匪不能言”。胡:何。斯:这样。迪:进。宁:乃。荼毒:荼指苦草,毒指毒虫毒蛇之类。指毒害。有隧:隧,形容大风疾速吹动。一说训隧为道,谓风前进有其通道。征:往。中垢:指宫廷秽闻。中,指宫内。贪人:贪财枉法的小人,指荣夷公之流。《史记·周本纪

》:“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荣夷公,芮良夫谏不听,卒以荣公为卿士。”听言:顺从心意的话。诵言:忠告的言语。悖(bèi):违理。予:芮良夫自称。飞虫:指飞鸟。古人用“虫”泛指一切动物,鸟为羽虫,兽为毛虫,龟为甲虫,鱼为鳞虫,人为倮虫。故称虎为“大虫”。既:已经。阴:通“谙”,熟悉。赫:通“吓”。罔极:无法则。职:主张。凉:凉薄。背:背叛。云:句中助词。克:胜。回遹(yù):邪僻。用力:指用暴力。戾(lì):善。凉:通“谅”。凉言,谅直之言。虽曰匪予:曰,句中助词。匪,同“诽”,诽谤。既:终。

鉴赏

  全诗十六章,前八章每章八句,刺厉王失政,好利而暴虐,以致民不聊生,故激起民怨;后八章每章六句,责同僚,然亦道出厉王用人不当,用人不当亦厉王之过失。故毛传总言为刺厉王。

  首章以桑为比,桑本茂密,荫蔽甚广,因摘采至尽而剥落稀疏。比喻百姓下民,受剥夺之深,不胜其苦,故诗人哀民困已深,呼天而诉曰:“倬彼昊天,宁不我矜。”意谓:高明在上的苍天啊,怎么不给我百姓以怜悯呢!诗意严肃,为全诗之主旨。

  次章至第四章,述祸乱之本,乃是缘于征役不息,民无安居之所。“四牡骙骙,旟旐有翩”,谓下民已苦于征役,故见王室之车

马旌旗,而痛心疾首曰:“乱生不夷,靡国不泯。民靡有黎,具祸以烬。”意思是说:乱子不平息国家就要灭亡,现 在民间黑发的丁壮已少,好比受了火灾很多人都成为灰烬了。国以民为本,民瘼深重,而国危矣。诗人对此情况,更大声疾呼云:“於乎有哀,国步斯频!”感叹国运危蹙,必无长久之理,必致蹈危亡之祸。三章感叹民穷财尽,而天不助我,人民无处可以安身,不知往何处为好,因而引起君子的深思。君子本无欲无求,扪心自问没有争权夺利之心,但念及国家前途,不免发出谁实为此祸根,至今仍为民之病害的浩叹。四章感慨“我生不辰,逢天僤怒”。“我生不辰”,谓生不逢时。诗人之言如此,可见内心殷忧之深。他从人民的角度出发,痛感人民想安居,而从西到东,没有能安居的处所。人民怀念故土故居,而故土故居都因征役不息不能免于祸乱。人民既受多种灾难的侵袭,更担心外患侵凌,御侮极为迫切。天怒民怨,而国王不恤民瘼,不思改变国家的政治,因此诗人忧心如捣,为盼国王一悟而不可得深怀忧愤。仅此四章,已可见暴政害民,深重到何等程度。

  五章至八章,是诗人申述为国之道,再进忠言。五章首二句“为谋为毖,乱况斯削”,是说谋虑周到,做事慎重,祸乱的情况就可以削减。继

言“告尔忧恤,诲尔序爵”;是以老臣的口气,诫教国王:必须忧恤国事,慎于授官拜爵,选用贤能。解救国家之急难,有如解救炎热。解救炎热,要用凉水,好比解救国家危难,必须任用贤良。诗人用“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等语,谆谆告诫,陈述利害,可谓语重心长,譬喻也很确当。六章七章,从爱护人民的观点出发,表明百姓都很善良,他们勤于稼穑,以耕种养活“力民代食”的人(“力民代食”指官府役使人民劳动,取其收获养活自己)。因此官府要体恤民情,爱护人民,是为政的首要大事。六章“如彼遡风,亦孔之僾”,是说国王为政,不得人心,人民就如向着逆风,感到窒息丧气。人民虽有进取之心,但征役过重,剥夺过多,他们必然会产生难于效力之感。七章叙天降灾害,祸乱频仍,执政者只知聚敛,没有顾念人民认真救灾。由于为政昏乱,所以人民倍感痛苦。在诗中,诗人用人民的口气,警示国王,一则曰:人怨则天怒,天降丧乱,将灭我所立之王;再则曰:降此蟊贼之虫,庄稼都受到虫害而失收,天灾正是天之惩戒。下曰“哀恫中国,具赘卒荒”,则是感念人民受灾痛苦,连缀的土地,都受灾荒芜,而执政者昏乱,没有领导人民合力救灾,因而也不能感念上天减轻灾难。

  诗的第八章再从用人的

角度出发,言人君有顺理有不顺理,用人有当有不当。贤明的国君明于治道,顺情达理能认真考虑选用他的辅相。不顺理的君王,则与之相反自以为是,把小人当作善良,因此使得人民迷惑而致发狂。

  以上八章是诗的前半,也是诗的主体,总说国家产生祸乱的原因,是由于厉王好货暴政,不恤民瘼,不能用贤,不知纳谏,以致民怨沸腾,而诗人有“谁生厉阶,至今为梗”之悲慨。

  后八章责同僚之执政者,不以善道规范自己,缺乏远见,只知逢迎君王,加速了国家的危亡,更引起人民的怨恨。诗人感慨小人当权,也是厉王的过失,因而作成此诗,希望引起鉴戒。

  第九章以“瞻彼中林,甡甡其鹿”两句起兴。鹿之为物,性喜群居,相亲相善。今同僚朋友,反而相谮,不能以善道相助,是不如中林之鹿。故诗人感慨“上无明君,下有恶俗”(朱熹《诗集传》)而有“进退维谷”之叹。

  第十章、十一章,用对比手法,指责执政者缺乏远见,他们阿谀取容,自鸣得意,他们存有畏忌之心,能进言而不进言,反覆瞻顾,于是贤者避退,不肖者进,于是人民惨遭荼毒而造成变乱。诗人指出执政者倘为圣明之人,必能高瞻远瞩,明见百里,倘若执政者是愚人,他们目光短浅,倒行逆施,做了坏事,反而狂妄欣喜。这是

祸乱之由。诗人又说:“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表明贤者不求名不争位,忍心之不肖者,则与之相反,多方钻营,唯名利是图;国事如斯而国王不察,亲小人,远贤人,于是百姓难忍荼毒,祸乱生矣。

  第十二章、十三章以“大风有隧”起兴,先言大风之行,必有其隧;君子与小人之行也是各有其道。大风行于空谷之中,君子所行的是善道,小人不顺于理,则行于污垢之中。次言大风之行,既有其隧;贪人之行,亦必败其类。征之事实,无有或爽。盖厉王此时,用贪人荣夷公为政,荣公好专利,厉王悦之。芮良夫谏不听,反遭忌恨。故诗中有“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覆俾我悖”之语。可知厉王对于阿谀奉承他的话语,就听得进,进行对答,而听到忠谏之言就不予理睬。不用善良的人,反以进献忠言的人为狂悖,国家不能不危亡。

  第十四章慨叹同僚朋友,专利敛财,虐民为政,不思翻然悔改,反而对尽忠的诗人进行威吓,所以诗人再作告诫。诗人说:“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意思是说:可叹你们这些同僚,我难道不知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对国家有极大的危害,好比那些飞鸟,有时候也会被人捕获,国家动乱危亡,你们也不会有好的下场。诗人如此

警诫,可渭声情俱历。可惜此辈小人,无动于衷,所以诗人在此章的结尾,以“既之阴女,反予来赫”作结,再次警告这些人说:我已熟悉你们的底细,你们对我也无所施其威吓了。

  在第十五章中,诗人继第九至十四章指责执政臣僚诸种劣迹之后,更缕陈人民之所以激成暴乱的原因,实为执政者之咎,执政者贪利敛财,推行暴政,导致民怨沸腾,民无安居之所,痛苦无处诉说,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怨恨官府,走邪僻之路。此章诗云:“民之罔极,职凉善背。”指出人民之所以失去是非准则,是因为官府执政者推行苛政违背道理。“民之回遹,职竞用力”。指出人民之所以走向邪僻,是由于官府执政者尚力而不尚德。不仅如此,诗中还指出,执政者做对人民不利的事,唯恐不得其胜(意谓极其残酷)。谴责极为严正。诗人忧国之热忱,同情人民之深切,于此可见。《诗集传》所称此人此辈,即指助厉王为虐之荣夷公等,小人当权,加速国家之危亡,诚足引为鉴诫。

  末章承前,言民之所以未得安定,是由于执政者以盗寇的手段,对他们进行掠夺,所以他们也不得不为盗为寇。上为盗寇之行,民心不能安定。诗人又以“凉曰不可,覆背善詈”两句,表示:我虽忠告你们,却又不被你们接受,反而在背后诅咒我。最后

归结到作诗的缘由:“虽曰匪予,既作尔歌。”意谓:尽管你们诽谤我,我还是为你们作了这首歌,以促成你们的省悟。

  此诗既叹百姓之困穷,又伤国事之昏乱;既探祸乱之根,又言救乱之道;既叹生不逢时,又伤救世无力;既指斥国君之昏庸,又斥群僚不敢进言;既斥责小人乱国之行,又指斥王之不能用贤。诗中显示出一种沉郁和忧伤的情调。

  从诗的语言来看,全诗语言朴直而多变化,直陈己意,不事雕饰而寄意深长。其中许多用语,至今还被引用,还具有活力。如“倬彼昊天,宁不我矜”,此呼天之词也。“乱生不夷,靡国不泯”,此忧时之词也。“谁生厉阶,至今为梗”,此愤世之词也。“谁能执热,逝不以濯”,此善譬之词也。“人亦有言,进退维谷”,此言处世之词也。古代语词,虽至西周,尚未发展到完美的程度,所以诗中多用通假字来满足表意的需要,有些词语,甚至解说纷纭,难有确意,但根据诗的主旨,仔细思考,还是可以顺理成章,得到合情合理的解说的,因为文字本是逐步发展起来的,从诗中可以看出诗人高度的操纵文字能力。

  从表现手法来看,这首长诗,运用了比喻、反诘、衬托、夸张、对比等多种手法。

创作背景

  这是西周卿士芮良夫(芮伯)谴责周厉王暴虐昏庸,任用非

人,终于乱政而作的诗。周厉王被流放于彘在其三十七年(前842年),这首诗当作于此年前后。《左传·文公元年》有秦伯赋周芮良夫之诗的记载,而所赋的诗句就是此诗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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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维彼不顺,征以中垢。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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