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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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9-15 00:45:57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就像蓝鲸忘了海

出自唐代杜甫的《無家别》

寂寞天寶後,園廬但蒿藜。我裏百餘家,世亂各東西。存者無消息,死者爲塵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久行見空巷,日瘦氣慘凄,但對狐與狸,豎毛怒我啼。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宿鳥戀本枝,安辭且窮栖。方春獨荷鋤,日暮還灌畦。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雖從本州役,内顧無所攜。近行止一身,遠去終轉迷。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生我不得力,終身兩酸嘶。人生無家别,何以爲蒸黎。譯文及注釋

譯文天寶以後,農村寂寞荒涼,家園裏隻剩下蒿草蒺藜。我的鄉裏百餘戶人家,因世道亂離都各奔東西。活着的沒有消息,死了的已化爲塵土。因爲邺城兵敗,我回來尋找家鄉的舊路。在村裏走了很久隻見空巷,日色無光,一片蕭條凄慘的景象。隻能面對着一隻隻豎起毛來向我怒號的野鼠狐狸。四鄰還剩些什麽人呢?隻有一兩個老寡婦。宿鳥總是留戀着本枝,我也同樣依戀故土,哪能辭鄉而去,且在此地栖宿。正當春季,我扛起鋤頭下田,到了天晚還忙着澆田。縣吏知道我回來了,又征召我去練習軍中的騎鼓。雖然在本州服役,家裏也沒什麽可帶。近處去,我隻有空身一人;遠處去終究也會迷失。家鄉既已一片空蕩,遠近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永遠傷痛我

我長年生病的母親,死了五年也沒有好好埋葬。她生了我,卻得不到我的服侍,母子二人終身忍受辛酸。人活在世上卻無家可别,這老百姓可怎麽當?

注釋天寶後:指安史之亂以後。開篇是以追叙寫起,追溯無家的原因,引出下文。廬:即居住的房屋。但,隻有,極爲概括也極爲沉痛地傳達出安祿山亂後的悲慘景象:什麽都沒有,唯有一片蒿藜(也就是野草)。賤子:這位無家者的自謂。陣敗:指邺城之敗。日瘦:日光淡薄,杜甫的自創語。怒我啼:對我發怒且啼叫。寫鄉村的久已荒蕪,野獸猖獗出沒。這句以“宿鳥”自比,言人皆戀故土,所以即便是困守窮栖,依舊在所不辭。這句是說他又要被征去打仗。攜:即離。無所攜,是說家裏沒有可以告别的人。這兩句是以能夠服役于本州而自幸。終轉迷:終究是前途迷茫,生死兇吉難料。齊:齊同。這兩句更進一層,是自傷語。是說家鄉已經一無所有,在本州當兵和在外縣當兵都是一樣。從天寶十四年安祿山作亂到這一年正是五年。委溝溪:指母親葬在山谷裏。兩酸嘶:是說母子兩個人都飲恨。酸嘶,失聲痛哭。蒸黎:指勞動人民。蒸,衆。黎,黑。

賞析

  《無家别》和“三别”中的其他兩篇一樣,叙事詩的“叙述人”不是作者,而是詩中的主人公。這個主人公是又一

次被征去當兵的獨身漢,既無人爲他送别,又無人可以告别,然而在踏上征途之際,依然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仿佛是對老天爺訴說他無家可别的悲哀。

  從開頭至“一二老寡妻”共十四句,總寫亂後回鄉所見,而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兩句插在中間,将這一大段隔成兩個小段。前一小段,以追叙發端,寫那個自稱“賤子”的軍人回鄉之後,看見自己的家鄉面目全非,一片荒涼,于是撫今憶昔,概括地訴說了家鄉的今昔變化。“寂寞天寶後,園廬但蒿藜”,這兩句正面寫今,但背後已藏着昔。“天寶後”如此,那麽就會想到天寶前的情況。于是自然地引出下兩句。那時候“我裏百餘家”,應是園廬相望,雞犬相聞,當然并不寂寞:“天寶後”則遭逢世亂,居人各自東西,園廬荒廢,蒿藜(野草)叢生,自然就寂寞了。一起頭就用“寂寞”二字,渲染滿目蕭條的景象,表現出主人公觸目傷懷的悲涼心情,爲全詩定了基調。“世亂”二字與“天寶後”呼應,寫出了今昔變化的原因,也點明了“無家”可“别”的根源。“存者無消息,死者爲塵泥”兩句,緊承“世亂各東西”而來,如聞“我”的歎息之聲,強烈地表現了主人公的悲傷情緒。

  前一小段概括全貌,後一小段則描寫細節,而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

舊蹊”承前啓後,作爲過渡。“尋”字刻畫入微,“舊”字含意深廣。家鄉的“舊蹊”走過千百趟,閉着眼都不會迷路,如今卻要“尋”,見得已非舊時面貌,早被蒿藜淹沒了。“舊”字追昔,應“我裏百餘家”:“尋”字撫今,應“園廬但蒿藜”。“久行見空巷,日瘦氣慘凄。但對狐與狸,豎毛怒我啼。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寫“賤子”由接近村莊到進入村巷,訪問四鄰。“久行”承“尋舊蹊”來,傳“尋”字之神。距離不遠而需久行,見得舊蹊極難辨認,尋來尋去,繞了許多彎路。“空巷”言其無人,應“世亂各東西”。“日瘦氣慘凄”一句,用拟人化手法融景入情,烘托出主人公“見空巷”時的凄慘心境。“但對狐與狸”的“但”字,與前面的“空”字照應。當年“百餘家”聚居,村巷中人來人往,笑語喧阗;如今卻隻與狐狸相對。而那些“狐與狸”竟反客爲主,一見“我”就脊毛直豎,沖着“我”怒叫,好像責怪“我”不該闖入它們的家園。遍訪四鄰,發現隻有“一二老寡妻”還活着!見到她們,自然有許多話要問要說,但杜甫卻把這些全省略了,給讀者留下了馳騁想象的空間。而當讀到後面的“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時,就不難想見與“老寡妻”問答的内容和彼此激動的表情。

  “宿鳥戀本枝

,安辭且窮栖。方春獨荷鋤,日暮還灌畦。”──這在結構上自成一段,寫主人公回鄉後的生活。前兩句,以宿鳥爲喻,表現了留戀鄉土的感情。後兩句,寫主人公懷着悲哀的感情又開始了披星戴月的辛勤勞動,希望能在家鄉活下去,不管多麽貧困和孤獨!

  最後一段,寫無家而又别離。“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波瀾忽起。以下六句,層層轉折。“雖從本州役,内顧無所攜”,這是第一層轉折;上句自幸,下句自傷。這次雖然在本州服役,但内顧一無所有,既無人爲“我”送行,又無東西可攜帶,怎能不令“我”傷心!“近行止一身,遠去終轉迷”,這是第二層轉折。“近行”孑然一身,已令人傷感;但既然當兵,将來終歸要遠去前線的,真是前途迷茫,未知葬身何處!“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這是第三層轉折。回頭一想,家鄉已經蕩然一空,“近行”、“遠去”,又有什麽差别!六句詩抑揚頓挫,層層深入,細緻入微地描寫了主人公聽到召令之後的心理變化。如劉辰翁所說:“寫至此,可以泣鬼神矣!”(見楊倫《杜詩鏡铨》引)沈德潛在講到杜甫“獨開生面”的表現手法時指出:“……又有透過一層法。如《無家别》篇中雲:‘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無家客而遣之從征,極不堪事也;然明說

不堪,其味便淺。此雲‘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轉作曠達,彌見沉痛矣。”

  “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生我不得力,終身兩酸嘶。”盡管強作達觀,自寬自解,而最悲痛的事終于湧上心頭:前次應征之前就已長期卧病的老娘在“我”五年從軍期間死去了!死後又得不到“我”的埋葬,以緻委骨溝溪!這使“我”一輩子都難過。這幾句,極寫母亡之痛、家破之慘。于是緊扣題目,以反诘語作結:“人生無家别,何以爲蒸黎!”意思是:已經沒有家,還要抓走,叫人怎樣做老百姓呢?

  詩題“無家别”,第一大段寫亂後回鄉所見,以主人公行近村莊、進入村巷劃分層次,由遠及近,有條不紊。遠景隻概括全貌,近景則描寫細節。第三大段寫主人公心理活動,又分幾層轉折,愈轉愈深,刻畫入微。層次清晰,結構謹嚴。詩人還善用簡練、形象的語言,寫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詩中“園廬但蒿藜”、“但對狐與狸”,概括性更強。“蒿藜”、“狐狸”,在這裏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誰也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房院田園中長滿蒿藜。在人煙稠密的村莊裏,狐狸也不敢橫行無忌。“園廬但蒿藜”、“但對狐與狸”,僅僅十個字,就把人煙滅絕、田廬荒廢的慘象活畫了出來。其他如“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也是富有特

征性的。正因爲是“老寡妻”,所以還能在那裏苟延殘喘。稍能派上用場的,如果不是事前逃走,就必然被官府抓走。詩中的主人公就是剛一回村,就又被抓走了的。詩用第一人稱,讓主人公直接出面,對讀者訴說他的所見、所遇、所感,因而不僅通過人物的主觀抒情表現了人物的心理狀态,而且通過環境描寫也反映了人物的思想感情。幾年前被官府抓去當兵的“我”死裏逃生,好容易回到故鄉,滿以爲可以和骨肉鄰裏相聚了;然而事與願違,看見的是一片“蒿藜”,走進的是一條“空巷”,遇到的是豎毛怒叫的狐狸,真是滿目凄涼,百感交集!于是連日頭看上去也消瘦了。“日”無所謂肥瘦,由于自己心情悲涼,因而看見日光黯淡,景象凄慘。正因爲情景交融,人物塑造與環境描寫結合,所以能在短短的篇幅裏塑造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反映出當時戰區人民的共同遭遇,對統治者的殘暴、腐朽,進行了有力的鞭撻。

賞析二

  《無家别》叙事詩的“叙述人”不是作者,而是詩中的主人公。這個主人公是又一次被征去當兵的獨身漢,既無人爲他送别,又無人可以告别,然而在踏上征途之際,依然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仿佛是對老天爺訴說他無家可别的悲哀。

  從開頭至“一二老寡妻”共十四句,總寫亂後回鄉

所見,而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兩句插在中間,将這一大段隔成兩個小段。前一小段,以追叙發端,寫那個自稱“賤子”的軍人回鄉之後,看見自己的家鄉面目全非,一片荒涼,于是撫今憶昔,概括地訴說了家鄉的今昔變化。“寂寞天寶後,園廬但蒿藜”,這兩句正面寫今,但背後已藏着昔。“天寶後”如此,那麽就會想到天寶前的情況。于是自然地引出下兩句。那時候“我裏百餘家”,應是園廬相望,雞犬相聞,當然并不寂寞:“天寶後”則遭逢世亂,居人各自東西,園廬荒廢,蒿藜(野草)叢生,自然就寂寞了。一起頭就用“寂寞”二字,渲染滿目蕭條的景象,表現出主人公觸目傷懷的悲涼心情,爲全詩定了基調。“世亂”二字與“天寶後”呼應,寫出了今昔變化的原因,也點明了“無家”可“别”的根源。“存者無消息,死者爲塵泥”兩句,緊承“世亂各東西”而來,如聞“我”的歎息之聲,強烈地表現了主人公的悲傷情緒。

  前一小段概括全貌,後一小段則描寫細節,而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承前啓後,作爲過渡。“尋”字刻畫入微,“舊”字含意深廣。家鄉的“舊蹊”走過千百趟,閉着眼都不會迷路,如今卻要“尋”,見得已非舊時面貌,早被蒿藜淹沒了。“舊”字追昔,應“我裏百餘

家”:“尋”字撫今,應“園廬但蒿藜”。“久行見空巷,日瘦氣慘凄。但對狐與狸,豎毛怒我啼。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寫“賤子”由接近村莊到進入村巷,訪問四鄰。“久行”承“尋舊蹊”來,傳“尋”字之神。距離不遠而需久行,見得舊蹊極難辨認,尋來尋去,繞了許多彎路。“空巷”言其無人,應“世亂各東西”。“日瘦氣慘凄”一句,用拟人化手法融景入情,烘托出主人公“見空巷”時的凄慘心境。“但對狐與狸”的“但”字,與前面的“空”字照應。當年“百餘家”聚居,村巷中人來人往,笑語喧阗;如今卻隻與狐狸相對。而那些“狐與狸”竟反客爲主,一見“我”就脊毛直豎,沖着“我”怒叫,好像責怪“我”不該闖入它們的家園。遍訪四鄰,發現隻有“一二老寡妻”還活着!見到她們,自然有許多話要問要說,但杜甫卻把這些全省略了,給讀者留下了馳騁想象的空間。而當讀到後面的“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時,就不難想見與“老寡妻”問答的内容和彼此激動的表情。

  “宿鳥戀本枝,安辭且窮栖。方春獨荷鋤,日暮還灌畦。”──這在結構上自成一段,寫主人公回鄉後的生活。前兩句,以宿鳥爲喻,表現了留戀鄉土的感情。後兩句,寫主人公懷着悲哀的感情又開始了披星戴月的辛勤勞

動,希望能在家鄉活下去,不管多麽貧困和孤獨!

  最後一段,寫無家而又别離。“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波瀾忽起。以下六句,層層轉折。“雖從本州役,内顧無所攜”,這是第一層轉折;上句自幸,下句自傷。這次雖然在本州服役,但内顧一無所有,既無人爲“我”送行,又無東西可攜帶,怎能不令“我”傷心!“近行止一身,遠去終轉迷”,這是第二層轉折。“近行”孑然一身,已令人傷感;但既然當兵,将來終歸要遠去前線的,真是前途迷茫,未知葬身何處!“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這是第三層轉折。回頭一想,家鄉已經蕩然一空,“近行”、“遠去”,又有什麽差别!六句詩抑揚頓挫,層層深入,細緻入微地描寫了主人公聽到召令之後的心理變化。如劉辰翁所說:“寫至此,可以泣鬼神矣!”(見楊倫《杜詩鏡铨》引)沈德潛在講到杜甫“獨開生面”的表現手法時指出:“……又有透過一層法。如《無家别》篇中雲:‘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無家客而遣之從征,極不堪事也;然明說不堪,其味便淺。此雲‘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轉作曠達,彌見沉痛矣。”

  “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生我不得力,終身兩酸嘶。”盡管強作達觀,自寬自解,而最悲痛的事終于湧上心頭:前次

應征之前就已長期卧病的老娘在“我”五年從軍期間死去了!死後又得不到“我”的埋葬,以緻委骨溝溪!這使“我”一輩子都難過。這幾句,極寫母亡之痛、家破之慘。于是緊扣題目,以反诘語作結:“人生無家别,何以爲蒸黎!”意思是:已經沒有家,還要抓走,叫人怎樣做老百姓呢?

  詩題“無家别”,第一大段寫亂後回鄉所見,以主人公行近村莊、進入村巷劃分層次,由遠及近,有條不紊。遠景隻概括全貌,近景則描寫細節。第三大段寫主人公心理活動,又分幾層轉折,愈轉愈深,刻畫入微。層次清晰,結構謹嚴。詩人還善用簡練、形象的語言,寫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詩中“園廬但蒿藜”、“但對狐與狸”,概括性更強。“蒿藜”、“狐狸”,在這裏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誰也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房院田園中長滿蒿藜。在人煙稠密的村莊裏,狐狸也不敢橫行無忌。“園廬但蒿藜”、“但對狐與狸”,僅僅十個字,就把人煙滅絕、田廬荒廢的慘象活畫了出來。其他如“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也是富有特征性的。正因爲是“老寡妻”,所以還能在那裏苟延殘喘。稍能派上用場的,如果不是事前逃走,就必然被官府抓走。詩中的主人公就是剛一回村,就又被抓走了的。

  詩用第一人稱,讓主人公直接出面,

對讀者訴說他的所見、所遇、所感,因而不僅通過人物的主觀抒情表現了人物的心理狀态,而且通過環境描寫也反映了人物的思想感情。幾年前被官府抓去當兵的“我”死裏逃生,好不容易回到故鄉,滿以爲可以和骨肉鄰裏相聚了;然而事與願違,看見的是一片“蒿藜”,走進的是一條“空巷”,遇到的是豎毛怒叫的狐狸,真是滿目凄涼,百感交集!于是連日頭看上去也消瘦了。“日”無所謂肥瘦,由于自己心情悲涼,因而看見日光黯淡,景象凄慘。正因爲情景交融,人物塑造與環境描寫結合,所以能在短短的篇幅裏塑造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反映出當時戰區人民的共同遭遇,對統治者的殘暴、腐朽,進行了有力的鞭撻。

創作背景

  此詩作于唐肅宗乾元二年(759年)春。唐玄宗天寶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亂爆發。乾元二年三月,唐朝六十萬大軍敗于邺城,國家局勢十分危急。爲了迅速補充兵力,統治者實行了慘無人道的拉夫政策。杜甫親眼目睹了這些現象,懷着矛盾、痛苦的心情,寫成“三吏三别”六首詩作。

作者簡介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工部”、“杜少陵”等,漢族,河南府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人,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被世人尊爲“詩聖”,其詩被稱爲“詩史”。杜甫

與李白合稱“李杜”,爲了跟另外兩位詩人李商隐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别開來,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他憂國憂民,人格高尚,他的約1400餘首詩被保留了下來,詩藝精湛,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備受推崇,影響深遠。759-766年間曾居成都,後世有杜甫草堂紀念。

出自唐代杜甫的《无家别》

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宿鸟恋本枝,安辞且穷栖。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虽从本州役,内顾无所携。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译文及注释

译文天宝以后,农村寂寞荒凉,家园里只剩下蒿草蒺藜。我的乡里百余户人家,因世道乱离都各奔东西。活着的没有消息,死了的已化为尘土。因为邺城兵败,我回来寻找家乡的旧路。在村里走了很久只见空巷,日色无光,一片萧条凄惨的景象。只能面对着一只只竖起毛来向我怒号的野鼠狐狸。四邻还剩些什么人呢?只有一两个老寡妇。宿鸟总是留恋着本枝,我也同样依恋故土,哪能辞乡而去,且在此地栖宿。正当春季,我扛起锄头下田,到了天晚还忙着浇田。县吏知道我回来了,又征召我去练习军中的骑鼓。虽然在本州服役,家里也没什么可带。近处去,我只有空身一人;远处去终究也会迷失。家乡既已一片空荡,远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永远伤痛我

我长年生病的母亲,死了五年也没有好好埋葬。她生了我,却得不到我的服侍,母子二人终身忍受辛酸。人活在世上却无家可别,这老百姓可怎么当?

注释天宝后:指安史之乱以后。开篇是以追叙写起,追溯无家的原因,引出下文。庐:即居住的房屋。但,只有,极为概括也极为沉痛地传达出安禄山乱后的悲惨景象:什么都没有,唯有一片蒿藜(也就是野草)。贱子:这位无家者的自谓。阵败:指邺城之败。日瘦:日光淡薄,杜甫的自创语。怒我啼:对我发怒且啼叫。写乡村的久已荒芜,野兽猖獗出没。这句以“宿鸟”自比,言人皆恋故土,所以即便是困守穷栖,依旧在所不辞。这句是说他又要被征去打仗。携:即离。无所携,是说家里没有可以告别的人。这两句是以能够服役于本州而自幸。终转迷:终究是前途迷茫,生死凶吉难料。齐:齐同。这两句更进一层,是自伤语。是说家乡已经一无所有,在本州当兵和在外县当兵都是一样。从天宝十四年安禄山作乱到这一年正是五年。委沟溪:指母亲葬在山谷里。两酸嘶:是说母子两个人都饮恨。酸嘶,失声痛哭。蒸黎:指劳动人民。蒸,众。黎,黑。

赏析

  《无家别》和“三别”中的其他两篇一样,叙事诗的“叙述人”不是作者,而是诗中的主人公。这个主人公是又一

次被征去当兵的独身汉,既无人为他送别,又无人可以告别,然而在踏上征途之际,依然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仿佛是对老天诉说他无家可别的悲哀。

  从开头至“一二老寡妻”共十四句,总写乱后回乡所见,而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两句插在中间,将这一大段隔成两个小段。前一小段,以追叙发端,写那个自称“贱子”的军人回乡之后,看见自己的家乡面目全非,一片荒凉,于是抚今忆昔,概括地诉说了家乡的今昔变化。“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这两句正面写今,但背后已藏着昔。“天宝后”如此,那么就会想到天宝前的情况。于是自然地引出下两句。那时候“我里百余家”,应是园庐相望,鸡犬相闻,当然并不寂寞:“天宝后”则遭逢世乱,居人各自东西,园庐荒废,蒿藜(野草)丛生,自然就寂寞了。一起头就用“寂寞”二字,渲染满目萧条的景象,表现出主人公触目伤怀的悲凉心情,为全诗定了基调。“世乱”二字与“天宝后”呼应,写出了今昔变化的原因,也点明了“无家”可“别”的根源。“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两句,紧承“世乱各东西”而来,如闻“我”的叹息之声,强烈地表现了主人公的悲伤情绪

  前一小段概括全貌,后一小段则描写细节,而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

旧蹊”承前启后,作为过渡。“寻”字刻画入微,“旧”字含意深广。家乡的“旧蹊”走过千百趟,闭着眼都不会迷路,如今却要“寻”,见得已非旧时面貌,早被蒿藜淹没了。“旧”字追昔,应“我里百余家”:“寻”字抚今,应“园庐但蒿藜”。“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写“贱子”由接近村庄到进入村巷,访问四邻。“久行”承“寻旧蹊”来,传“寻”字之神。距离不远而需久行,见得旧蹊极难辨认,寻来寻去,绕了许多弯路。“空巷”言其无人,应“世乱各东西”。“日瘦气惨凄”一句,用拟人化手法融景入情,烘托出主人公“见空巷”时的凄惨心境。“但对狐与狸”的“但”字,与前面的“空”字照应。当年“百余家”聚居,村巷中人来人往,笑语喧阗;如今却只与狐狸相对。而那些“狐与狸”竟反客为主,一见“我”就脊毛直竖,冲着“我”怒叫,好像责怪“我”不该闯入它们的家园。遍访四邻,发现只有“一二老寡妻”还活着!见到她们,自然有许多话要问要说,但杜甫却把这些全省略了,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空间。而当读到后面的“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时,就不难想见与“老寡妻”问答的内容和彼此激动的表情。

  “宿鸟恋本枝

,安辞且穷栖。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这在结构上自成一段,写主人公回乡后的生活。前两句,以宿鸟为喻,表现了留恋乡土的感情。后两句,写主人公怀着悲哀的感情又开始了披星戴月的辛勤劳动,希望能在家乡活下去,不管多么贫困和孤独!

  最后一段,写无家而又别离。“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波澜忽起。以下六句,层层转折。“虽从本州役,内顾无所携”,这是第一层转折;上句自幸,下句自伤。这次虽然在本州服役,但内顾一无所有,既无人为“我”送行,又无东西可携带,怎能不令“我”伤心!“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这是第二层转折。“近行”孑然一身,已令人伤感;但既然当兵,将来终归要远去前线的,真是前途迷茫,未知葬身何处!“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这是第三层转折。回头一想,家乡已经荡然一空,“近行”、“远去”,又有什么差别!六句诗抑扬顿挫,层层深入,细致入微地描写了主人公听到召令之后的心理变化。如刘辰翁所说:“写至此,可以泣鬼神矣!”(见杨伦《杜诗镜铨》引)沈德潜在讲到杜甫“独开生面”的表现手法时指出:“……又有透过一层法。如《无家别》篇中云:‘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无家客而遣之从征,极不堪事也;然明说

不堪,其味便浅。此云‘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转作旷达,弥见沉痛矣。”

  “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尽管强作达观,自宽自解,而最悲痛的事终于涌上心头:前次应征之前就已长期卧病的老娘在“我”五年从军期间死去了!死后又得不到“我”的埋葬,以致委骨沟溪!这使“我”一辈子难过。这几句,极写母亡之痛、家破之惨。于是紧扣题目,以反诘语作结:“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意思是:已经没有家,还要抓走,叫人怎样做老百姓呢?

  诗题“无家别”,第一大段写乱后回乡所见,以主人公行近村庄、进入村巷划分层次,由远及近,有条不紊。远景只概括全貌,近景则描写细节。第三大段写主人公心理活动,又分几层转折,愈转愈深,刻画入微。层次清晰,结构谨严。诗人还善用简练、形象的语言,写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诗中“园庐但蒿藜”、“但对狐与狸”,概括性更强。“蒿藜”、“狐狸”,在这里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谁也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房院田园中长满蒿藜。在人烟稠密的村庄里,狐狸也不敢横行无忌。“园庐但蒿藜”、“但对狐与狸”,仅仅十个字,就把人烟灭绝、田庐荒废的惨象活画了出来。其他如“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也是富有特

征性的。正因为是“老寡妻”,所以还能在那里苟延残喘。稍能派上用场的,如果不是事前逃走,就必然被官府抓走。诗中的主人公就是刚一回村,就又被抓走了的。诗用第一人称,让主人公直接出面,对读者诉说他的所见、所遇、所感,因而不仅通过人物的主观抒情表现了人物的心理状态,而且通过环境描写也反映了人物的思想感情。几年前被官府抓去当兵的“我”死里逃生,好容易回到故乡,满以为可以和骨肉邻里相聚了;然而事与愿违,看见的是一片“蒿藜”,走进的是一条“空巷”,遇到的是竖毛怒叫的狐狸,真是满目凄凉,百感交集!于是连日头看上去也消瘦了。“日”无所谓肥瘦,由于自己心情悲凉,因而看见日光黯淡,景象凄惨。正因为情景交融,人物塑造与环境描写结合,所以能在短短的篇幅里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反映出当时战区人民的共同遭遇,对统治者的残暴、腐朽,进行了有力的鞭挞。

赏析二

  《无家别》叙事诗的“叙述人”不是作者,而是诗中的主人公。这个主人公是又一次被征去当兵的独身汉,既无人为他送别,又无人可以告别,然而在踏上征途之际,依然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仿佛是对老天爷诉说他无家可别的悲哀。

  从开头至“一二老寡妻”共十四句,总写乱后回乡

所见,而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两句插在中间,将这一大段隔成两个小段。前一小段,以追叙发端,写那个自称“贱子”的军人回乡之后,看见自己的家乡面目全非,一片荒凉,于是抚今忆昔,概括地诉说了家乡的今昔变化。“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这两句正面写今,但背后已藏着昔。“天宝后”如此,那么就会想到天宝前的情况。于是自然地引出下两句。那时候“我里百余家”,应是园庐相望,鸡犬相闻,当然并不寂寞:“天宝后”则遭逢世乱,居人各自东西,园庐荒废,蒿藜(野草)丛生,自然就寂寞了。一起头就用“寂寞”二字,渲染满目萧条的景象,表现出主人公触目伤怀的悲凉心情,为全诗定了基调。“世乱”二字与“天宝后”呼应,写出了今昔变化的原因,也点明了“无家”可“别”的根源。“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两句,紧承“世乱各东西”而来,如闻“我”的叹息之声,强烈地表现了主人公的悲伤情绪。

  前一小段概括全貌,后一小段则描写细节,而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承前启后,作为过渡。“寻”字刻画入微,“旧”字含意深广。家乡的“旧蹊”走过千百趟,闭着眼都不会迷路,如今却要“寻”,见得已非旧时面貌,早被蒿藜淹没了。“旧”字追昔,应“我里百余

家”:“寻”字抚今,应“园庐但蒿藜”。“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写“贱子”由接近村庄到进入村巷,访问四邻。“久行”承“寻旧蹊”来,传“寻”字之神。距离不远而需久行,见得旧蹊极难辨认,寻来寻去,绕了许多弯路。“空巷”言其无人,应“世乱各东西”。“日瘦气惨凄”一句,用拟人化手法融景入情,烘托出主人公“见空巷”时的凄惨心境。“但对狐与狸”的“但”字,与前面的“空”字照应。当年“百余家”聚居,村巷中人来人往,笑语喧阗;如今却只与狐狸相对。而那些“狐与狸”竟反客为主,一见“我”就脊毛直竖,冲着“我”怒叫,好像责怪“我”不该闯入它们的家园。遍访四邻,发现只有“一二老寡妻”还活着!见到她们,自然有许多话要问要说,但杜甫却把这些全省略了,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空间。而当读到后面的“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时,就不难想见与“老寡妻”问答的内容和彼此激动的表情。

  “宿鸟恋本枝,安辞且穷栖。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这在结构上自成一段,写主人公回乡后的生活。前两句,以宿鸟为喻,表现了留恋乡土的感情。后两句,写主人公怀着悲哀的感情又开始了披星戴月的辛勤劳

动,希望能在家乡活下去,不管多么贫困和孤独!

  最后一段,写无家而又别离。“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波澜忽起。以下六句,层层转折。“虽从本州役,内顾无所携”,这是第一层转折;上句自幸,下句自伤。这次虽然在本州服役,但内顾一无所有,既无人为“我”送行,又无东西可携带,怎能不令“我”伤心!“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这是第二层转折。“近行”孑然一身,已令人伤感;但既然当兵,将来终归要远去前线的,真是前途迷茫,未知葬身何处!“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这是第三层转折。回头一想,家乡已经荡然一空,“近行”、“远去”,又有什么差别!六句诗抑扬顿挫,层层深入,细致入微地描写了主人公听到召令之后的心理变化。如刘辰翁所说:“写至此,可以泣鬼神矣!”(见杨伦《杜诗镜铨》引)沈德潜在讲到杜甫“独开生面”的表现手法时指出:“……又有透过一层法。如《无家别》篇中云:‘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无家客而遣之从征,极不堪事也;然明说不堪,其味便浅。此云‘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转作旷达,弥见沉痛矣。”

  “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尽管强作达观,自宽自解,而最悲痛的事终于涌上心头:前次

应征之前就已长期卧病的老娘在“我”五年从军期间死去了!死后又得不到“我”的埋葬,以致委骨沟溪!这使“我”一辈子都难过。这几句,极写母亡之痛、家破之惨。于是紧扣题目,以反诘语作结:“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意思是:已经没有家,还要抓走,叫人怎样做老百姓呢?

  诗题“无家别”,第一大段写乱后回乡所见,以主人公行近村庄、进入村巷划分层次,由远及近,有条不紊。远景只概括全貌,近景则描写细节。第三大段写主人公心理活动,又分几层转折,愈转愈深,刻画入微。层次清晰,结构谨严。诗人还善用简练、形象的语言,写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诗中“园庐但蒿藜”、“但对狐与狸”,概括性更强。“蒿藜”、“狐狸”,在这里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谁也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房院田园中长满蒿藜。在人烟稠密的村庄里,狐狸也不敢横行无忌。“园庐但蒿藜”、“但对狐与狸”,仅仅十个字,就把人烟灭绝、田庐荒废的惨象活画了出来。其他如“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也是富有特征性的。正因为是“老寡妻”,所以还能在那里苟延残喘。稍能派上用场的,如果不是事前逃走,就必然被官府抓走。诗中的主人公就是刚一回村,就又被抓走了的。

  诗用第一人称,让主人公直接出面,

对读者诉说他的所见、所遇、所感,因而不仅通过人物的主观抒情表现了人物的心理状态,而且通过环境描写也反映了人物的思想感情。几年前被官府抓去当兵的“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回到故乡,满以为可以和骨肉邻里相聚了;然而事与愿违,看见的是一片“蒿藜”,走进的是一条“空巷”,遇到的是竖毛怒叫的狐狸,真是满目凄凉,百感交集!于是连日头看上去也消瘦了。“日”无所谓肥瘦,由于自己心情悲凉,因而看见日光黯淡,景象凄惨。正因为情景交融,人物塑造与环境描写结合,所以能在短短的篇幅里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反映出当时战区人民的共同遭遇,对统治者的残暴、腐朽,进行了有力的鞭挞。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年)春。唐玄宗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乾元二年三月,唐朝六十万大军败于邺城,国家局势十分危急。为了迅速补充兵力,统治者实行了惨无人道的拉夫政策。杜甫亲眼目睹了这些现象,怀着矛盾、痛苦的心情,写成“三吏三别”六首诗作。

作者简介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

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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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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