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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接陌生人的电话

发布时间:2022-04-15 07:05:01

分类:古代故事发布者:墨染安然

  A

  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把最後零散的炊具放進屋子,我長長地出了口氣。終于,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擁有了自己的家了。

  無論人在什麽地方打拼,有了自己的家,就像是有了依靠。雖然這個房子是租賃來的。那個一臉憨厚,内心狡黠的中介在推薦了無數的&ldquo垃圾&rdquo房後,看我在他的公司裏鬧過一場,怕丢了顔面,才算是拿出了這套房産,來平息我因爲房子奔波而帶來的憤怒。

  雖然這裏距離深圳市區遠一些,但是配套設施很不錯。樓盤也是剛剛把鑰匙交到房東的手中,算得上是新居。大概因爲地段原因,房費要的不高,至少讓我感到很滿意。讓我可以有承受的能力。

  我一邊收拾着室内散亂的家具,一邊感到不公&mdash&mdash像我這樣買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卻擁有幾套房子,可以拿來出租養活自己,做個生活滋潤的包租公。當我把房間徹底打掃一遍後,整潔的房間讓我心裏變得寬敞和陽光了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區的保安悄悄地出現在了門口,他向裏面張望着,大概是确定我是不是個小偷。我回過頭去對他笑笑,心想,這裏的保安怎麽走起路來都無聲無息的?

  &ldquo新住戶?&rdquo他問我。

  我點點頭,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但卻終是沒有說出口。我邀請他進來,幫助我把梳妝台挪動到卧室裏去。目的,就是能找個借口,和他熟絡一點,能夠從他這裏聽到他感到爲難沒有說出的話。

  他不惜力,做起活來很快。房間整理好後,我說要等他下班後,請他喝酒。他臉有些微微的紅,讓我覺得這個保安有點厚道得可愛。對付這樣的人,我一向有自己的辦法&mdash&mdash在小區附近的飯店裏幾杯啤酒下肚,他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他說的并不是我想聽的話&mdash&mdash那讓人堵心。

  他神秘兮兮地說:&ldquo姐,你怎麽來這裏住了。據說,這裏以前是個荒村,以前戰争的時候,一個村裏的人被圍困在村子裏,糧食也所剩不多。最後,這些人爲了那些糧食起了争鬥,結果互相毆打,全部死在了村子裏。

  &rdquo自從開發後,這個小區就很奇怪,我在很多地方當過保安,可是,都沒有像這裏那樣,頻繁地出事!&ldquo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有點堵。剛搬家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實在太煞風景。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啤酒喝下去了,埋怨自己,趙小曼啊趙小曼,你那麽好奇幹嗎,這不是給自己找不清靜嗎?

  B

  提心吊膽地住了半個月,總覺得自己房間裏涼嗖嗖的。晚上回來,上電梯的時候,心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麽東西出現。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傳說,都是傳說,可是卻怎麽也放不下心來,這種狀态讓我每天睡眠時,都半睡半醒的樣子,結果,整個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面色蒼白。

  公司裏的同事問我:&rdquo你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需要幫忙就說出來。&ldquo

  我向最要好的朋友說起了桂竹小區的事情,她說,這是人吓人而已。她搖搖頭:&rdquo小曼啊!你怎麽還相信這個,其實算起來,中國五千多年曆史,哪片土地上真的要尋找的話,估計都是個墓地,要按你這個想法,那不是全國到處都不幹淨了?&ldquo

  她嗤之以鼻的态度沒有讓我反感。我想,她說的也有道理,這麽長時間,我還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麽靈異的現象出現。我幹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呢。

  解開了心結,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頓時覺得困意十足,在公司裏,對着電腦犯迷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坐巴士回到了住處,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補覺。

  暮色降臨的時候,我已經陷入了淺度的睡眠當中。眼皮沉得像是鉛做的,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很快,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當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是被座機刺耳的鈴聲驚醒的,寂靜裏,那鈴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它似乎能夠穿透身體,直接刺激到靈魂,讓我猛地坐了起來。

  我沒好氣地抓起了電話&mdash&mdash電話那端,沉默得有些吓人。我隻能聽到微弱的喘息聲音,像一頭受傷了的野獸。

  &rdquo誰啊,有話快說,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ldquo我連珠炮似的追問。

  聽筒裏,突兀地響起了一個木然的聲音:&rdquo7棟902,崔敏。&ldquo

  然後,啪嗒一聲挂斷了。

  這個聲音很陌生,我發誓,幾乎所有我的熟人,聲音我都能馬上聽出來。我帶着憤怒咒罵着打電話的人,這肯定是哪個無聊的傻瓜的惡作劇,這種擾人清夢的人,生孩子都沒屁眼。

  C

  周末,我睡到九點才起身。

  窗外傳來了嘈雜的音樂聲音。我隐約記得,回家的時候看到過小區門前公告欄裏的通知。桂竹花園外,有人開了家健身俱樂部,大概是今天開業,小區的住戶辦卡,三折優惠。

  我這種平素下班不太愛與他人交往的人,去辦張卡倒是合适,況且,我早就想學一學普拉提和瑜伽,鍛煉一下自己在辦公室坐到僵硬的肌肉,和臃腫的身材。換掉睡衣,我施施然地下了樓,順着小路向小區門口走去。

  忽然,右眼皮猛地跳了起來,在我身前大概兩三米的地方,傳來了&rdquo砰&ldquo的一聲巨響。我仔細看過去,一股寒氣從身上蔓延開來,頭發根覺得麻麻的。

  一個人俯卧在地面上,鮮血,像山溪水一樣,歡快地從她的體内湧出,染紅了附近的地面。從身上穿的睡衣來看,這應該是個中年女人。她的手腳在掉落下來的時候被摔斷,呈現出了一個反常規的姿态。整個頭部,都被摔裂,隐隐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的慘白。

  一下子,小區裏的人向這邊靠攏了過來。看着地面上的血漬,我心裏堵得厲害,似乎連呼吸都要凝固。有保安馬上撥打了120和110的電話。幾分鍾後,救護車和警車一起呼嘯而來。

  隻是,我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沒有被救治的需要了。

  在她被擡上擔架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眼睛沒有完全合上,裏面能看得出一絲的驚訝。似乎她遭遇到了什麽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

  有保安在輕輕地搖頭,我聽到有人低聲說:&rdquo怎麽又死人了?這裏真邪,我不幹了,咱們還是辭職吧!&ldquo警察對當時的情況作了登記,保安隊的隊長,确定了這個業主的身份&mdash&mdash東樓,7棟,902室,這個女人單身住在這裏,叫崔敏。

  烈日下,我感到了無邊的陰冷,我忽然想起了夜裏我接到的那個電話,冥冥中,似乎和這件事情有什麽聯系。我不寒而栗,從人群裏擠出來,倉皇地逃回家裏,關上了門,把保險一一鎖上。

  但是,我的心卻怦怦直跳,我盯着紅色的座機,我覺得,它裏面像隐藏着一個魔鬼。

  D

  再到中介公司的時候,胖經理不陰不陽地說:&rdquo現在房源真沒了,你想換房,得給我時間!&ldquo我不知所措,最近,我被噩夢糾纏,夢裏滿是崔敏死時的樣子。她在夢裏一臉木然地追問我:&rdquo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爲什麽不救我?&ldquo

  我恐懼地大喊着醒來,夜風涼得徹骨。

  對于電話鈴聲,我開始恐懼,發自骨子裏的恐懼。在公司裏,每當電話響起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戰栗。同事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有人勸我不要太過疲勞。我把這個故事私下告訴關系要好的姐妹,她們奇怪地說:&rdquo你開什麽玩笑。&ldquo

  可是,懼怕是無用的。某些事情注定要到來,這次又是在深夜,堅持着不讓自己入睡的我剛喝完咖啡,卧室裏的電話又猛地響了起來。我堵住耳朵,堅持不接。可是,座機上的免提鍵忽然明亮了起來。房間裏回蕩着那個木然沒有感情的聲音:&rdquo2棟,1012房。劉元。&ldquo

  我歇斯底裏地大喊:&rdquo你是誰,你他媽的别來煩我!&ldquo可是,這一句話後,房間裏變得冷寂下來,似乎剛剛那個電話,那句話是個夢,根本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了樓,向着二棟走去。我想,既然我總能接到這樣的電話,那麽我就去面對一次,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恐懼,我卻要看看,如果我找上門去,還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我站在1012房門前,按下了電鈴,猛然,我聽到了房間裏響起了一聲巨響&mdash&mdash防盜門似乎被巨大的力量猛地炸出,擊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覺得像被飛馳的火車撞到一樣,向後飛去,撞在了牆上。意識逐漸地模糊。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被撞斷了兩根肋骨。醫生說,就差一公分,其中一根就插入我的心髒,會造成緻命的後果。這讓我渾身如同水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更麻煩的是警察的到來,他們追問我,爲什麽早上六點多,就跑到别人家門前去,我并不住在2棟。我不知道怎麽回答,說電話裏的事情,一定會被人認爲,我被撞壞了腦筋。

  我從警察的口中,得到了1012房間主人的消息。

  他沒有死,隻是被炸到重傷。事情的起因是他的房間裏煤氣管道洩漏。煤氣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而我按動門鈴的時候,電火花引起了室内煤氣的爆炸。

  但是,這也間接地救了那個叫劉元的房主一命,如果不是煤氣爆炸,屋内的煤氣濃度再不斷地增加,他一定會不聲不響地死在家中。這讓我心裏感到略微安穩,我想,大概是我救了他吧。

  而我也越發地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電話裏提到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這個雖然聽起來很是荒謬,但卻是個事實。

  沒有人能夠解釋爲什麽,我想,也許等到我出院以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哪怕住在辦公室裏睡地板,我也不想再和那個恐怖的電話有任何的交結了。

  E

  白天,正午。

  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坐在沙發上想休息一下。帶着解脫的心态,我略有得意地看着卧室裏的座機,我想,是我該解脫的時候了。但是,它忽然震顫起來,發出了震耳的鈴聲。我想站起身來逃離,卻發現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步地和它接近。

  我的手僵硬地抓住了話筒,話筒裏那個木然的聲音依舊:&rdquo西區,4棟612。賀冉。&ldquo

  放下電話,我開始戰栗,我不想去,也不想再和這些事情有任何的糾葛,我的肋骨隐隐作痛,我害怕自己再受到傷害,也害怕再次和警察糾纏不清。

  我猛地把話筒扔了出去,摔在了牆上,塑料的外殼頓時崩裂,裏面的零件掉落在了地上,可是,那個聲音卻在回響,充斥了整個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門外的走廊裏有喘息的聲音,拉開門,才發現,電梯門大開着,裏面,一個年輕的女孩蜷縮在電梯的角落裏。長長的頭發披散着,臉色煞白,神情裏帶着劇烈的痛苦,和濃濃的絕望。我就住在4棟,是的,這個美麗的女孩是我的鄰居。但是,我不确定我如果參與,會帶給我什麽樣的傷害?

  她盯着我看,眼神裏有了小小的喜悅。她費勁地沖我喊着:&rdquo救命,救命,快打120!&ldquo我砰地摔上了門,卻始終不敢再去拿起那個古怪的電話。我的肋骨還在隐隐地作疼。我想,也許我要救助别人的話,我自己就會受傷。

  門外漸漸沒了聲音,我的心一點點地放下,我想,也許有人坐電梯,發現了她,打了120她就得救了。

  可是,很快門外又嘈雜了起來,我拉開門向外看,首先看到了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有警察,還有小區的保安。那個和我熟悉的保安看到我,一臉憂慮地說:&rdquo哎,這事情真怪了,這個業主叫賀冉,感冒了請假在家休息,剛才警察去她家勘察的時候才發現,她是因爲不知道誰把安眠藥放進感冒藥盒裏,服用了過多安眠藥緻死的。&ldquo

  我恐慌地點點頭,内心對這個女孩有些愧疚,要知道,我原本是可以挽救她生命的。

  面對着空蕩蕩的屋子,破碎的電話話筒,我無法忍住我内心的恐慌。

  門外的嘈雜已經結束,整個樓上,似乎隻有我一個人存在着。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跑過去抓住我的行李,向外面跑去,當我的手抓住防盜門把手的時候,聽到了輕微的噼啪的聲音,一根入戶的電線忽然無緣由地斷落,掉在了防盜門的推手上,我覺得渾身猛地劇痛,意識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F

  多虧了我安裝的攝像頭。原本,我是怕在這裏入住後被盜安裝了幾個攝像頭來保護自己的财産的。這個小區多發的命案,已經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們找到了我這個幸存者,問我能否提供什麽幫助。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不會說謊的工具。我說,也許他們能從中得到什麽提示。之前的精神緊張,讓我甚至忘記了它們的存在。

  打開了攝像頭裏的錄像,警察們被一個身影吸引,有人在我出事那天,在我出去看電梯裏的女孩時,從窗戶悄悄地進入我的房間,然後,把電線剪斷,早已經搭在了防盜門上,隻要我拉門,它就會掉落,讓我觸電。

  而這個身影雖然模糊,但卻熟悉。根據錄像裏模糊的影子,警察找到了這個社區保安的隊長。他面對錄像,對一切供認不諱。原來,這個小區幾棟樓裏,多被他們租用,然後低價吸引人來租賃。爲的就是制造死亡的恐慌,他們用攝像頭和隐蔽的DV,拍下那些和我一樣因爲遭遇騷擾和頻發事件,從惶恐到最後死亡的過程。這一切血腥,暴力,真實,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然後,他們會發到國外一個叫做暴力美學的網站上,那裏,有人爲真實的血腥花大價錢購買這些電影,放在網站上吸引一些喜歡暴力和殘忍的顧客購買觀看。這很荒誕,也很真實,真實的讓我不寒而栗&hellip&hellip

  這些人都是老手,自從和那家網站開始合作後,他們在一次次的設局與殺戮裏,變得冷酷,血腥,殘忍。

  如果不是我悄悄安裝了攝像頭,也許他們還會以保安的名義繼續下去,難以落網。頂多,當這裏被傳爲兇宅,他們再換一個地方繼續自己的殺戮。

  我搬離的時候,這些人被一網打盡。雖然找出了兇手,可是我依舊不願意在這個似乎連空氣都彌漫着血腥味道的地方居住下去。

  我看着他們灰色的臉,忽然腦海裏快意地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拿出手機,撥了我租賃房屋的號碼。沒人接聽,我卻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了這些保安的名字。

  爲首的隊長盯着我,面色鐵青。

  我不在乎地笑笑,對于這樣的兇手,最終殺死他們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A

  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把最后零散的炊具放进屋子,我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拥有了自己的家了。

  无论人在什么地方打拼,有了自己的家,就像是有了依靠。虽然这个房子是租赁来的。那个一脸憨厚,内心狡黠的中介在推荐了无数的&ldquo垃圾&rdquo房后,看我在他的公司里闹过一场,怕丢了颜面,才算是拿出了这套房产,来平息我因为房子奔波而带来的愤怒

  虽然这里距离深圳市区一些,但是配套设施很不错。楼盘也是刚刚把钥匙交到房东的手中,算得上是新居。大概因为地段原因,房费要的不高,至少让我感到很满意。让我可以有承受的能力。

  我一边收拾着室内散乱的家具,一边感到不公&mdash&mdash像我这样买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却拥有几套房子,可以拿来出租养活自己,做个生活滋润的包租公。当我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后,整洁的房间让我心里变得宽敞和阳光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区的保安悄悄地出现在了门口,他向里面张望着,大概是确定我是不是个小偷。我回过头去对他笑笑,心想,这里的保安怎么走起路来都无声无息的?

  &ldquo新住户?&rdquo他问我。

  我点点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我邀请他进来,帮助我把梳妆台挪动到卧室里去。目的,就是能找个借口,和他熟络一点,能够从他这里听到他感到为难没有说出的话。

  他不惜力,做起活来很快。房间整理好后,我说要等他下班后,请他喝酒。他脸有些微微的红,让我觉得这个保安有点厚道得可爱。对付这样的人,我一向有自己的办法&mdash&mdash在小区附近的饭店里几杯啤酒下肚,他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他说的并不是我想听的话&mdash&mdash那让人堵心。

  他神秘兮兮地说:&ldquo姐,你怎么来这里住了据说,这里以前是个荒村,以前战争的时候,一个村里的人被围困在村子里,粮食也所剩不多。最后,这些人为了那些粮食起了争斗,结果互相殴打,全部死在了村子里。

  &rdquo自从开发后,这个小区就很奇怪,我在很多地方当过保安,可是,都没有像这里那样,频繁地出事!&ldquo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点堵。刚搬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太煞风景。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啤酒喝下去了,埋怨自己,赵小曼啊赵小曼,你那么好奇干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清静吗?

  B

  提心吊胆地住了半个月,总觉得自己房间里凉嗖嗖的。晚上回来,上电梯的时候,心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么东西出现。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传说,都是传说,可是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这种状态让我每天睡眠时,都半睡半醒的样子,结果,整个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面色苍白

  公司里的同事问我:&rdquo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需要帮忙就说出来。&ldquo

  我向最要好的朋友说起了桂竹小区的事情,她说这是人吓人而已。她摇摇头:&rdquo小曼啊!你怎么还相信这个,其实算起来,中国五千多年历史,哪片土地上真的要寻找的话,估计都是个墓地,要按你这个想法,那不是全国到处都不干净了?&ldquo

  她嗤之以鼻的态度没有让我反感。我想,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么长时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灵异的现象出现。我干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呢。

  解开了心结,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顿时觉得困意十足,在公司里,对着电脑迷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坐巴士回到了住处,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补觉。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浅度的睡眠当中。眼皮沉得像是铅做的,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很快,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是被座机刺耳的铃声惊醒的,寂静里,那铃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它似乎能够穿透身体,直接刺激到灵魂,让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没好气地抓起了电话&mdash&mdash电话那端,沉默得有些吓人。我只能听到微弱的喘息声音,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

  &rdquo谁啊,有话快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ldquo我连珠炮似的追问。

  听筒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木然的声音:&rdquo7栋902,崔敏。&ldquo

  然后,啪嗒一声挂断了

  这个声音很陌生,我发誓,几乎所有我的熟人,声音我都能马上听出来。我带着愤怒咒骂着打电话的人,这肯定是哪个无聊的傻瓜的恶作剧,这种扰人清梦的人,生孩子都没屁眼。

  C

  周末,我睡到九点才起身。

  窗外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音。我隐约记得,回家的时候看到过小区门前公告栏里的通知。桂竹花园外,有人开了家健身俱乐部,大概是今天开业,小区的住户办卡,三折优惠。

  我这种平素下班不太爱与他人交往的人,去办张卡倒是合适,况且,我早就想学一学普拉提和瑜伽,锻炼一下自己在办公室坐到僵硬的肌肉,和臃肿的身材。换掉睡衣,我施施然地下了楼,顺着小路向小区门口走去。

  忽然,右眼皮猛地跳了起来,在我身前大概两三米的地方,传来了&rdquo砰&ldquo的一声巨响。我仔细看过去,一股寒气从身上蔓延开来,头发根觉得麻麻的。

  一个人俯卧在地面上,鲜血,像山溪水一样,欢快地从她的体内涌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从身上穿的睡衣来看,这应该是中年女人。她的手脚在掉落下来的时候被摔断,呈现出了一个反常规的姿态。整个头部,都被摔裂,隐隐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的惨白。

  一下子,小区里的人向这边靠拢了过来。看着地面上的血渍,我心里堵得厉害,似乎连呼吸都要凝固。有保安马上拨打了120和110的电话。几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一起呼啸而来。

  只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没有被救治的需要了。

  在她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眼睛没有完全合上,里面能看得出一丝的惊讶。似乎她遭遇到了什么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有保安在轻轻地摇头,我听到有人低声说:&rdquo怎么又死人了?这里真邪,我不干了,咱们还是辞职吧!&ldquo警察对当时的情况作了登记,保安队的队长,确定了这个业主的身份&mdash&mdash东楼,7栋,902室,这个女人单身住在这里,叫崔敏。

  烈日下,我感到了无边的阴冷,我忽然想起了夜里我接到的那个电话,冥冥中,似乎和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我不寒而栗,从人群里挤出来,仓皇地逃回家里,关上了门,把保险一一锁上。

  但是,我的心却怦怦直跳,我盯着红色的座机,我觉得,它里面像隐藏着一个魔鬼。

  D

  再到中介公司的时候,胖经理不阴不阳地说:&rdquo现在房源真没了,你想换房,得给我时间!&ldquo我不知所措,最近,我被噩梦纠缠,梦里满是崔敏死时的样子。她在梦里一脸木然地追问我:&rdquo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救我?&ldquo

  我恐惧地大喊着醒来,夜风凉得彻骨。

  对于电话铃声,我开始恐惧,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在公司里,每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战栗。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有人劝我不要太过疲劳。我把这个故事私下告诉关系要好的姐妹,她们奇怪地说:&rdquo你开什么玩笑。&ldquo

  可是,惧怕是无用的。某些事情注定要到来,这次又是在深夜,坚持着不让自己入睡的我刚喝完咖啡,卧室里的电话又猛地响了起来。我堵住耳朵,坚持不接。可是,座机上的免提键忽然明亮了起来。房间里回荡着那个木然没有感情的声音:&rdquo2栋,1012房。刘元。&ldquo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rdquo你是谁,你他妈的别来烦我!&ldquo可是,这一句话后,房间里变得冷寂下来,似乎刚刚那个电话,那句话是个梦,根本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了楼,向着二栋走去。我想,既然我总能接到这样的电话,那么我就去面对一次,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恐惧,我却要看看,如果我找上门去,还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站在1012房门前,按下了电铃,猛然,我听到了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巨响&mdash&mdash防盗门似乎被巨大的力量猛地炸出,击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像被飞驰的火车撞到一样,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意识逐渐地模糊。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被撞断了两根肋骨医生说,就差一公分,其中一根就插入我的心脏,会造成致命后果。这让我浑身如同水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更麻烦的是警察的到来,他们追问我,为什么早上六点多,就跑到别人家门前去,我并不住在2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电话里的事情,一定会被人认为,我被撞坏了脑筋。

  我从警察的口中,得到了1012房间主人的消息。

  他没有死,只是被炸到重伤。事情的起因是他的房间里煤气管道泄漏。煤气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而我按动门铃的时候,电火花引起了室内煤气的爆炸。

  但是,这也间接地救了那个叫刘元的房主一命,如果不是煤气爆炸,屋内的煤气浓度再不断地增加,他一定会不声不响地死在家中。这让我心里感到略微安稳,我想,大概是我救了他吧。

  而我也越发地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电话里提到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这个虽然听起来很是荒谬,但却是个事实。

  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我想,也许等到出院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哪怕住在办公室里睡地板,我也不想再和那个恐怖的电话有任何的交结了。

  E

  白天,正午

  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坐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带着解脱的心态,我略有得意地看着卧室里的座机,我想,是我该解脱的时候了。但是,它忽然震颤起来,发出了震耳的铃声。我想站起身来逃离,却发现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步地和它接近。

  我的手僵硬地抓住了话筒,话筒里那个木然的声音依旧:&rdquo西区,4栋612。贺冉。&ldquo

  放下电话,我开始战栗,我不想去,也不想再和这些事情有任何的纠葛,我的肋骨隐隐作痛,我害怕自己再受到伤害,也害怕再次和警察纠缠不清。

  我猛地把话筒扔了出去,摔在了墙上,塑料的外壳顿时崩裂,里面的零件掉落在了地上,可是,那个声音却在回响,充斥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走廊里有喘息的声音,拉开门,才发现,电梯门大开着,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孩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色煞白,神情里带着剧烈的痛苦,和浓浓的绝望。我就住在4栋,是的,这个美丽的女孩是我的邻居。但是,我不确定我如果参与,会带给我什么样的伤害?

  她盯着我看,眼神里有了小小的喜悦。她费劲地冲我喊着:&rdquo救命,救命,快打120!&ldquo我砰地摔上了门,却始终不敢再去拿起那个古怪的电话。我的肋骨还在隐隐地作疼。我想,也许我要救助别人的话,我自己就会受伤。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我的心一点点地放下,我想,也许有人坐电梯,发现了她,打了120她就得救了。

  可是,很快门外又嘈杂了起来,我拉开门向外看,首先看到了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有警察,还有小区的保安。那个和我熟悉的保安看到我,一脸忧虑地说:&rdquo哎,这事情真怪了,这个业主叫贺冉,感冒请假在家休息,刚才警察去她家勘察的时候才发现,她是因为不知道谁把安眠药放进感冒药盒里,服用了过多安眠药致死的。&ldquo

  我恐慌地点点头,内心对这个女孩有些愧疚,要知道,我原本是可以挽救她生命的。

  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破碎的电话话筒,我无法忍住我内心的恐慌。

  门外的嘈杂已经结束,整个楼上,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存在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跑过去抓住我的行李,向外面跑去,当我的手抓住防盗门把手的时候,听到了轻微的噼啪的声音,一根入户的电线忽然无缘由地断落,掉在了防盗门的推手上,我觉得浑身猛地剧痛,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F

  多亏了我安装摄像头。原本,我是怕在这里入住后被盗安装了几个摄像头来保护自己的财产的。这个小区多发的命案,已经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们找到了我这个幸存者,问我能否提供什么帮助。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不会说谎的工具。我说,也许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提示。之前的精神紧张,让我甚至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打开了摄像头里的录像,警察们被一个身影吸引,有人在我出事那天,在我出去看电梯里的女孩时,从窗户悄悄地进入我的房间,然后,把电线剪断,早已经搭在了防盗门上,只要我拉门,它就会掉落,让我触电。

  而这个身影虽然模糊,但却熟悉。根据录像里模糊的影子,警察找到了这个社区保安的队长。他面对录像,对一切供认不讳。原来,这个小区几栋楼里,多被他们租用,然后低价吸引人来租赁。为的就是制造死亡的恐慌,他们用摄像头和隐蔽的DV,拍下那些和我一样因为遭遇骚扰和频发事件,从惶恐到最后死亡的过程。这一切血腥,暴力,真实,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然后,他们会发到国外一个叫做暴力美学的网站上,那里,有人为真实的血腥花大价钱购买这些电影,放在网站上吸引一些喜欢暴力和残忍的顾客购买观看。这很荒诞,也很真实,真实的让我不寒而栗&hellip&hellip

  这些人都是老手,自从和那家网站开始合作后,他们在一次次的设局与杀戮里,变得冷酷,血腥,残忍。

  如果不是我悄悄安装了摄像头,也许他们还会以保安的名义继续下去,难以落网。顶多,当这里被传为凶宅,他们再换一个地方继续自己的杀戮。

  我搬离的时候,这些人被一网打尽。虽然找出了凶手,可是我依旧不愿意在这个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血腥味道的地方居住下去。

  我看着他们灰色的脸,忽然脑海里快意地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拿出手机,拨了我租赁房屋的号码。没人接听,我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了这些保安的名字。

  为首的队长盯着我,面色铁青。

  我不在乎地笑笑,对于这样的凶手,最终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小猪变干净了

  有一只小猪,它长着,圆圆的头、大大的耳朵、翘翘的鼻子、胖乎乎的身子。它喜欢在垃圾堆里找吃的,吃饱了,就在泥坑里滚来滚去它身上全是泥浆。它想:“哼!我就不...[全文阅读]

自强的人永远可以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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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

  国王并不需要特别的伪装来掩饰自己,但他有奴才前呼后拥,还有那些五大三粗全副武装的卫兵和保镖、开路的喇叭和大鼓,以及那些簇拥着他们的卫队,这些仪式营造出来的...[全文阅读]

和前妻再谈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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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怀公为何逼死自己的外祖父?他是不是一个昏君?

  晋怀公是不是历史上第一个把自己的外祖父逼死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晋怀公本人只因为外祖父狐突不听从自己的命令手召狐偃狐毛回国,就杀掉了狐突这件事却是被记...[全文阅读]

为别人披一床棉被

在一座破旧的庙宇里,一个小和尚沮丧的对老和尚说:“我们这一个小庙,只有我们两个和尚,我下山去化缘的时候人家都是对我恶语相向,经常说我是野和尚,给我们的香火钱...[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不要接陌生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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