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暧昧终成殇。

【一】 っ ╰→推薦收聽@美瞳@美瞳@網絡紅客。末小熙 “喜歡文字的朋友加“小熙”QQ：942912328，期待與你們成爲朋友” 他一直都知道 ，我是愛他的。 時隔兩年，我與陸意涵再次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相遇，竟然是這般尴尬的情景。我手裏提着從超市購買的大包小包零食和水果，推搡之中不知道誰撞了我一下，色彩鮮豔的新奇士橙滾了一地 。 我手忙腳亂地蹲在地上追着滿地亂滾的橙子，不知爲何心裏湧起淡淡的委屈。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我最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帆布鞋，在一擡頭，電光火石之間，我們都怔住了。 五個橙子完整無缺地裝進豔綠色的購物袋，我坐在他的車裏，車廂裏有淡淡的香水味，我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 我拉開車門的時候不小心刮到路邊的花壇，臉頓時漲得通紅，他揮手示意：不要緊。 真沒用，兩年前我做不到不動聲色，兩年後我依然做不到心如止水。 陸意涵一邊從反光鏡裏看我，一邊輕描淡寫地問：“你跟男朋友還好吧？” 我正襟危坐在副駕駛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如果說不好，我的自尊心不允許，如果說好，那我要如何解釋在下雨天我一個人買了這麽多東西連個幫忙提包的人都沒有？ 于是他的問題隻能随着我的沉默了結。 車程中有好幾次，我差點脫口而出問他“那麽你呢，你跟安甯怎麽樣了？”，隻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欠缺一點勇氣，也隻能作罷。 說起來真可笑，兩年的時間在同一座城市裏兜兜轉轉，從來沒有相逢過的兩個人，真正并肩坐下想要探聽的全是不相幹的事。 雨越下越大，我的眉頭越皺越緊，唐澤的名字在我的手機上亮起來，隻是須臾之間，陸意涵便從我的眼神之中領悟到了微妙之處，迅速地把音樂關掉，讓我接電話。 從來沒有一個時候，我這麽不情願聽到唐澤的聲音，面對我的冷淡他亦是無辜的語氣：“我今天真的有事，要不我肯定會陪你去買東西的，你的語氣能稍微好點嗎？” 我不能坦白将我語氣惡劣的原因告訴他，于是在敷衍之下挂掉了電話。 兩年前我因爲陸意涵拒絕了另外一個男生，兩年後我因爲他在旁邊而草率地挂掉了我男朋友的電話。 時間過去了，可是他依然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越是想要脫身，越是事與願違，我置身于這小小的車廂，同我昔日，今日，或者來日都一直深愛的人同處之時 ，隻覺得胸口有一個個的小拳頭在敲擊着，那種疼痛并不尖銳，那種疼痛是厚重的，是鈍痛。 他吐出來的煙熏到了我的眼睛，酸痛之中有淚水流出來。 他順勢扯了一張紙巾給我，淚眼朦胧間我看到他唇邊似有若無的弧度，前塵往事像印在記憶的膠片上，每一幀都刻骨銘心。 他一直都知道我是愛他的，從我愛上他的第一分鍾開始。 【二】車再好，副駕駛上坐的也不會是你 距離這次街頭偶遇，我們最近一次聯系是在發生在一年前，地點是全城最熱鬧的酒吧一條街。 我清楚地記得我那天穿着明黃色的T，戴黑色的鴨舌帽，喝多了一點，臉色酡紅，整個人歪歪斜斜地靠路邊的樹上，唐澤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一邊跟别人說話一邊不時回頭看看我。 我眯起眼睛，看着遠處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我迅速地低下頭去，并且刻意地拉低了帽檐。 那群人路過了我，誰也沒有發現這個蹲在路邊貌似神志不清的女生是蘇瑾。 我看到了他，雖然夜色深重，雖然我醉眼迷離，但是我知道，我是清醒的，我不會看錯他。 唐澤一聲不吭地看着我撥打陸意涵的電話，原本绯色的面孔在聽到那頭熟稔低沉的聲音之後變本加厲，我結結巴巴地說：“我好像看到你了，所以确定一下。” 他已經消失在這條街的轉角，我已經連背影都無從追随。 他在電話裏一貫爽朗地大笑：“那你過來，一起吃東西，跟以前一樣啊。” 我實在不明白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跟以前一樣，要怎麽樣才叫跟以前一樣？彼時我身邊有唐澤，他的身邊有安甯，我們各自守着屬于自己的一方水域，再無越界的資格。 在唐澤陰沉的注視下我挂掉了電話，我知道他内心諸多不滿，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他還是選擇了爆發，用一句話就傷害了我的自尊。 “蘇瑾，你一看到陸意涵就變得這麽做作。” 我膛目結舌地看着唐澤，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平素厚道溫和的他會用如此犀利的措辭來奚落我。 我靜靜的看了他幾秒鍾，然後，轉身上車。 唐澤在我關上車門之前厚顔無恥地跟着擠了上來，從酒吧回我們租的房子有十五分鍾的車程，在這短短的十五分鍾之内，我跟唐澤再次不可避免地開始互相傷害。 我腦袋裏不停地反刍着他說我做作的那句話，他大概看出我非常不高興，又來哄我：“我是開玩笑的。” 沒有用，我知道他是吃醋。 隻要一說到陸意涵，他就一定不能維持淡然，他那個癫狂的樣子經常會讓我懷疑：深愛陸意涵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他？ 我們開始在車上吵，的士司機從反光鏡裏一直觀察我們，我覺得很丢臉，爲什麽我會跟一個這麽幼稚的男生在一起？我不敢讓唐澤知道，最初朋友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是這樣遊說我的：“介紹一個像陸意涵的男生給你。” 我之所以會去跟唐澤交往，就是本着“驗貨”的心态。 我以爲他們真的很像，一樣清瘦，一樣貪玩，一樣奢侈，并且一樣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就很自然地牽我的手。 于是我在心裏說，好了好了，這樣也可以。 然而相處得越久越覺得，其實他們不是一種人。 跟陸意涵比起來，唐澤就像是個小孩子，什麽都寫在臉上，喜歡或者不喜歡，沒有謀略，沒有章法，而陸意涵……陸意涵一切都放在心裏。 我使勁地摁着太陽穴，唐澤在下車之後說了當晚最破壞我心情的一句話。 他說：“你前兩天還在網上看陸意涵的照片，我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他的車再好，副駕駛上坐着的人也永遠不會是你。” 我幹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個字：“滾！” 【三】一切與你無關這是我的寂寞 唐澤對陸意涵有強烈的敵意，除了我之外誰都能看出來。 很簡單，我曾經開玩笑同唐澤提及他的前女友，假裝吃醋，他張口就是：“要是你跟陸意涵在一起你豈不是會被醋酸死？” 隔天在網上遇到陸意涵，我将這個事情做玩笑說給他聽，片刻，他問我：你男朋友怎麽會知道我？ 一語驚醒夢中人。 唐澤怎麽會對陸意涵的事情如此了解，原本生活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唯一的焦點僅僅是我。 一定是我在平日經意或者不經意中反複提起陸意涵的點滴瑣碎，才會讓唐澤對這個名字背後的人了解得那麽清楚。 換而言之，我一直生活在陸意涵的陰影之中。 我承認在潛意識之中，我一直拿唐澤與陸意涵比較，而怎麽比，都是唐澤遜色。 隻是我的悲哀，畫虎不成反類犬，這不是我要的愛情。 我知道理想跟現實有差距，所以我勸自己切勿好高骛遠，腳踏實地地走下去，如此才是王道。 得知陸意涵跟安甯在一起，時間要再往前倒退一點。 唐澤的朋友生日，都是貪玩的一群人，我忍受着生理痛，坐在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吧裏，喝着兌了綠茶的芝華士，冰塊在酒杯裏一點一點溶化，就像我的耐心一點一點流失。 唐澤認識我的時候一直當我喜歡流連夜店，他與所有人一樣以爲我是歡場中的女子，他從不懂得我的寂寞。 寂寞是什麽，是你置身于紛雜喧鬧之中發現那些聲音與你無關，是你置身于擁擠的人潮之中發現那些擁抱也與你無關，你在這些場合，依然能聽見心裏大風凜冽的聲音。 這是我的寂寞。 我看着笑靥如花的唐澤，他絲毫沒有察覺我的無奈，每到這個時候，我就非常非常想念陸意涵，有的沉穩，他的妥帖，他的滴水不漏。 發短信給他其實沒做一點指望，問他有沒有在外面玩，問他在哪個酒吧，然後我的手機在黑暗中亮起來，他說“到門口來”。 從擁擠的人群中穿行而過，再過多少年我都記得那種緊張忐忑的心情，短短幾分鍾，我整理了無數次頭發，我害怕我的睫毛膏暈了，我害怕我的眼影不夠亮。 然而當我們直面彼此的時候，我顫抖的身體讓我明白，就算我的頭發再整齊，睫毛再濃密，眼影再閃亮，都不能支撐我坦然地站在他的注視之中， 我問：“你跟誰在一起？” 他說：“安甯，我們在一起了。” 【四】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己 我第一次知道安甯這個人，是在認識陸意涵之後的兩個月，那是一段苦悶的時光。 所有人都以爲我們會在一起，可是局面完全不由我控制，我們始于暧昧，止于暧昧，我像一隻困守身陷囹圄，無法靠近，也無法遠離。 他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可是這個人到底喜不喜歡我，旁人都看不出來。 有好幾次，我覺得我都快要崩潰了，可是他還是不急不緩的樣子。 我不傻，我明白，如果不喜歡，依照他的殘酷果斷，斷然不會跟我糾纏。可是如果喜歡，又怎麽舍得我輾轉反側不知何去何從。 在我最終決定要當機立斷時，他終于向我說起安甯。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不穿高跟鞋就不敢出門的安甯，從來不肯素顔示人的安甯，喝酒像喝白開水一樣的安甯，陸意涵好朋友的女朋友的安甯。 我看着陸意涵，他理着幹淨的平頭，還有挺括的襯衫衣領。 這是我的理想，他冷峻，清醒，理智，沉着，在任何時候都能做到喜怒不行于色。 他不輕薄，不失态，笑容凜冽。 可是他在我面前說起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然而我最欣賞他的是，即使在講心事，他也絲毫沒有露出軟弱的樣子。 我蹲在他的面前，把臉埋進他的掌心。 我知道，我沒有辦法，這個感情要是能收得回來，我一定會收回來，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們臨街接吻，我們勾肩搭背，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己。 可是我喜歡的這個人他跟我說，他喜歡别人。 我沒有勇氣質問什麽，也沒有資格質問什麽，他從一開始就明白我愛他，無非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仗勢欺人。 他所依仗的，是我的感情。 隻是他沒有搞清楚，在感情跟尊嚴之間，我的選擇不是前者。 他給不了的未來，我來告别。 我看到陸意涵說起安甯時的眼神，心裏就無比明晰一個事情，有安甯在，我的感情是無法如願了。 是我自己做的選擇，不再跟這個殘酷自私的人糾纏，他的心在别處，我要一具軀體沒有用。我甯可将來他牽着别人的手想起我，也不要沉迷在他的懷抱裏任由他的靈魂遊離在别的地方。 我把他的名字放進電話黑名單，QQ上設置對其隐身，我關掉他經常光顧的博客。 再見，理想。 再見，我的陸意涵。 【五】那些洩露了的端倪是我愛上他的第一分鍾 時光如白駒過隙，偶爾我會夢見他的臉，還是初見時那麽桀骜的樣子。 第一次見面，是兩年前的初冬，光棍節的夜晚，溫莎KTV的大廳裏擠滿了等晚晚場包廂的人。 節日的氣氛十分濃厚，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興奮的神情和躍躍欲試的眼神，我在人群之中第一次看見陸意涵，他倚在牆角抽煙，昏黃的燈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我能看到他嶙峋的輪廓，火光一明一滅之間，我聽見我心髒漏跳的節拍。 我毫不掩飾，我對陸意涵是一見鍾情。 在我懵懵懂懂曉得世界上有愛情這回事的時候，心裏大緻勾勒出一個輪廓，我喜歡用ZIPPO，戴手表，穿襯衣的男生，我理想中的那個人，要英俊，沉穩，大氣，強勢。 而陸意涵的出現，就像“理想”成爲實物具體的呈現在我面前。 一開始的時候，我僅僅是被他的外表吸引，于是串通好友在他開包廂的時候大膽地湊上去說：“帥哥，我失戀了，我沒訂到包，我能不能跟你共用一間？” 他怔一怔，然後朝我笑，絲毫遲疑都沒有，點點頭：“好啊。” 幸虧他開的是個豪包，空間足夠大，容得下他的朋友，也容得下我這個不速之客。後來很多次我都會問自己，當時怎麽會有那個勇氣，怎麽會那麽放低自尊，忘記矜持，找一個那樣蹩腳的借口，去搭讪一個僅僅是第一次見到的男生。 我無法解釋，我自己都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此，我便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大概這就是命。 整個晚上群魔亂舞，大家用爆米花打架，略帶甜味的冰水灑在手掌之中有些粘稠，熱門的歌一出現在屏幕上所有人就一哄而上，每個人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都是紅的，隻有穿着黑色外套的他像一尊靜默的石像在沙發上巍然不動。 我在嬉笑的人群的縫隙中偷偷端詳他，他抽煙抽得很兇，銀白色的ZIPPO在燈光下散發着幽暗的光芒，像是感應一樣，他順着我的目光原路看過來，看到手足無措的我，然後，他招招手，我順從也順勢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音樂聲太大，我不得不湊在他耳邊問：“你有女朋友嗎？” 他看着我笑，笑容當中有深意，我厚着臉皮承接着這炙熱如火星的眼神，可是手心裏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汗。 他彈彈煙灰，也湊在我的耳邊說：“沒有。” 多年後我都會記得那種歡喜，歡天喜地，好像從心裏開出了一朵花來，我傻呆呆的看着他笑，我知道我的眼角眉梢都洩露了端倪，那是我愛上他的第一分鍾。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我喜歡他。 我言若有撼，心則喜之，裝腔作勢：“怎麽可能。” 他隻是笑，不再說話，黑暗之中輕輕握住我的手，我連假意的掙紮都沒有，就随他這樣握着。 天色微亮的時候，我們一群人從包廂裏出來去吃早餐，我挽着他的手臂，一切仿佛水到渠成，所有人都在笑。 我知道，我理想中的那個人來了。 所以，我愛了。 【六】瘋跑那些新奇士橙的遺忘 我坐在陸意涵的車上，回憶川流不息地經過我的腦海，窗外事滂沱大雨。 我想起唐澤曾經口不擇言地說出的那句話，臉上不禁浮起微笑，話真的不能說得太滿了，陸意涵車裏的副駕駛的位置，怎麽就永遠不是我。 在路口等紅綠燈，因爲天氣惡劣，車輛行駛緩慢，好半天才過去幾輛車。 舉頭三尺有神明，神知道我多珍惜這片刻停頓的時光。 他忽然開口說：“其實我跟安甯也不好，真正在一起才覺得不适合。” 我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看着他，他的眼神依然那麽清亮，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兩年前我弄不懂的，今時今日我依然還是弄不懂。 我以爲他會繼續說什麽，可是接下來的一路，他再也沒有主動說起他跟安甯的事情。 兩年前我一定會按奈不住，開口詢問，兩年後雖然對着這個人還是心跳加速，可是我至少學會了不動聲色。 我心裏不是不遺憾，我記得他的一切，他的笑容，他的襯衣，她指尖的溫度，他點煙時習慣側一側頭。 然而我也記得，他曾經那樣對我，不讓我死，也不讓我活得殘忍，不讓我靠近他，也不讓我離開他的殘酷。 他開車像他爲人一樣沉穩，終于到了我家門口。 我準備下車，他忽然拖住我，我感覺到心髒就要破膛而出，血液“刷”地一下全部湧上腦門，我以爲他會說什麽，我知道不管他說什麽我都會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了，他終于放開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别忘了拿你的橙子。” 心跳恢複到正常的速度，血液慢慢往身體裏回流，我靜靜地看了他三秒。一，二，三，開門下車，再見都沒有說。 過了轉角，我開始狂跑，我在跟時間賽跑，我想追回那些時光，我心裏依然有理想的時光。 那個關于愛情的理想，不是陸意涵，不是唐澤，那是我自己勾勒的藍圖，沒有人可以亵渎。 我一直在跑，我甚至不知道，那些新奇士橙從購物袋裏一個一個蹦了出來，在我身後的那條路上，被我遺忘。像極我内心那個已經破碎的，關于愛情的理想。 哥哥姐姐，你們好！我是小熙想看更多驚人爆料、精彩笑話、微小說、請加我的QQ：942912328我的QQ：942912328記得加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