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3-06 10:03:55
周六的中午,酒飽飯足,我們一群狐朋狗友,海吹神聊,飛說浪谝,吆吆喝喝,擠上車,風風火火地奔向城裏。
雖然時候已是農曆十一月,但冬日的永壽塬上,風平浪靜,視野遼闊;青光光的天空中,挂着紅豔豔的日頭,飄着白粼粼的雲朵,天氣暖和得如同陽春三月。有道是,出門三步遠,另是一重天。走了不久,太陽就變得影影忽忽,白雲也不見了。隆起的乾陵,綿延的五峰山,突兀的九嵕山,坦蕩的原野,鱗次栉比的高樓……車窗外的大千世界,一下子變得模模糊糊,仿佛被屏蔽在了一個無邊無際的玻璃罩子裏,白茫茫。不是霧!這是霾。現代化的大都市似乎都傳染病一樣,不可避免地得上了白内障啊。
臨近市區,太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城市都在灰白色的帳子裏了。沒有想到的是,周末的城裏卻是另一番壯觀的景象。每一條大街都宛然寬闊的河床,翻騰着一條洶湧的河流。車道上,各種各樣的小車,來來往往,一輛挨着一輛,規規矩矩,慢慢地向前蠕動,好像大雨來臨前螞蟻在搬家。好不容易前面,綠燈一亮,都一個緊跟一個魚貫而行,像梭子似的朝前猛蹿。紅綠燈太多了,走不了幾步,又得停下來,一分一秒地熬,一分一秒地等。我們的車夾在中間,見縫插針,循序漸進,簡直像一條碩大的魚,被汩汩流淌的車流推來擠去。現在的大都市,确實車滿爲患,找來找去,怎麽也尋不到泊車的地方。凡到一處,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有車正在艱難地掉頭,有車正在一點一點往出挪,有車正在小心翼翼地往進鑽,有車正在無可奈何地等待。
忽然間,一種被擠壓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是那麽強烈,那麽急迫。我甚至感覺到了,在這個城市裏,我們顯得是那麽多餘。
進入繁華的鬧市區,大街兩邊的人行道上,老老少少,潮男潮女,小兩口,一家子,扶老攜幼的,拖兒挈女的,背包的,挎包的,空手的……似乎全城的人都傾巢出動了,一下子湧到了大街上。熙來攘往的人流,如織,如潮,一浪一浪,洶湧不息。這時,我們仿佛走進了密密的叢林,隻有謹小慎微、亦步亦趨、心無旁骛地往前走。說真的,在鄉下走路和在城裏走路是截然不同的。平時,我習慣了自由散漫,習慣了無所顧忌,習慣了大步流星,甚至習慣了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忽然來到了這城市裏,感覺真不适應,似乎連路都不會走了。不但不能交頭接耳,不能左顧右盼,還得平心靜氣,慢悠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心一意。盡管如此,我還是常常踩到别人的腳後跟,碰到行人的大腿、肩膀、手臂,撞到一些人的挎包或提包上,惹得人家翻白眼,懷疑我是不是醉鬼或小偷,也說不定呢。最難的是過馬路了,眼前的車,一輛接一輛,像穿梭,像射箭,讓人内心非常緊張,猶豫着,猶豫着,常常是擡腳走出去,退回來,走出去,退回來。
商場或商城就像蜂巢,人們成群結隊,小蜜蜂似的,出出進進。一旦走進明明赫赫的商場,年輕漂亮的櫃台小姐們,就一下子熱情地圍了上來,争着向顧客們推銷自己的商品,給你倒茶,幫你提包,爲你抱衣服,領你換衣服,殷勤地實在有點讓人受不了。說起買衣服,估計天底下最有耐心的還是女人們。她們一遍又一遍地比劃着,挑揀着,彈嫌着,磨扯着,不厭其煩地看了一件又一件,試了一件又一件,有的又忽而轉身戀戀不舍地走了。名牌就是名牌,貨确實是好貨,每件動辄上千元,甚至幾千元。搞活動又能怎麽樣?打折又能怎麽樣?錢畢竟不是撿來的,真正要花一把心疼呢,還得掂量掂量。我看見許多人踅摸來,踅摸去,最後還是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同行的老王很知趣地附在我耳邊說,“咱們走吧,這不是我們這個層次的人該來的地方。”“好啊,咱們走!這裏面又悶又熱,趕緊出去透透氣。”于是,跟着一大群人站在了下行的電梯上,我們看見對面上行的電梯又源源不斷地送上來一大撥子人。
大概城裏周末逛商場、逛商城的人最多吧,我們跟随着一股股人流,走進一個商場又一個商場,走出一個商場又一個商場;走進一個商城又一個商城,走出一個商城又一個商城。站在商場的門口透氣時,我們驚奇地發現,從商場門口咕咚咕咚湧出來的人中,手裏提溜嘟噜拿着東西的人并不是很多。老王很達觀地說,你看看,絕大多數人還不和我們一樣,都是空手而來,空手而歸。他一語中的,說得真是對極了呢。我的心裏忽然感到既釋然,又坦然。俗話說,有個賣啥的,就有個買啥的。但我們确實不屬于這個城市,這個城市也确實不屬于我們! 等車的時候,我們磕磕碰碰走出了繁華的商業大街,來到了人們平時休閑娛樂的大廣場上,漫無目的地轉悠起來。奇怪!廣場上人很少。隻見地下商場的出口處,一群衣着鮮亮、身段婀娜的女人,伴着美妙的音樂弦律,自顧自如癡如醉地跳着廣場舞。倒是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學生,無憂無慮,叽裏呱啦,優雅地甩出了一個又一個明晃晃的大球,追逐着,嬉鬧着。看着肥皂泡一個又一個地破滅了,便發出銀鈴般燦爛的笑聲。我們走困了,站累了,便四處搜尋着能坐下來的地方。廣場周邊的涼椅上,都坐着如漆似膠、卿卿我我的戀人。看到有個涼椅空了,我們就加快腳步趕過去。不料想,一對少男少女手挽手坐了上去。接着,我們又朝廣場另一邊的空涼椅走去,還沒趕過去,一對少男少女又坐了上去。哈哈哈,真是晦氣極了。偌大一個城市,竟然連個歇歇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還是趕緊撤吧,這不是我們的栖身之地。大家不約而同地說。 這時候,城市裏燈火輝煌,夜生活不知不覺地開始了。大街小巷,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商家店門口的霓虹燈閃爍着魅惑的眼睛,一些流行歌曲唱得火辣撩人。欲望啊,這是欲望之城!可我們卻歸心似箭,失敗大逃亡似的悄悄地離開了。沿途,一棟棟新開發的摩天大樓凸顯出無比巍峨的剪影,稀稀落落露出幾點燈光,好像遙遠的鬼火。
走在路上,我忽然想到了錢鍾書先生《圍城》裏的一句話:“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沖進來。”周六的中午,酒饱饭足,我们一群狐朋狗友,海吹神聊,飞说浪谝,吆吆喝喝,挤上车,风风火火地奔向城里。
虽然时候已是农历十一月,但冬日的永寿塬上,风平浪静,视野辽阔;青光光的天空中,挂着红艳艳的日头,飘着白粼粼的云朵,天气暖和得如同阳春三月。有道是,出门三步远,另是一重天。走了不久,太阳就变得影影忽忽,白云也不见了。隆起的乾陵,绵延的五峰山,突兀的九嵕山,坦荡的原野,鳞次栉比的高楼……车窗外的大千世界,一下子变得模模糊糊,仿佛被屏蔽在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玻璃罩子里,白茫茫。不是雾!这是霾。现代化的大都市似乎都传染病一样,不可避免地得上了白内障啊。
临近市区,太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城市都在灰白色的帐子里了。没有想到的是,周末的城里却是另一番壮观的景象。每一条大街都宛然宽阔的河床,翻腾着一条汹涌的河流。车道上,各种各样的小车,来来往往,一辆挨着一辆,规规矩矩,慢慢地向前蠕动,好像大雨来临前蚂蚁在搬家。好不容易前面,绿灯一亮,都一个紧跟一个鱼贯而行,像梭子似的朝前猛蹿。红绿灯太多了,走不了几步,又得停下来,一分一秒地熬,一分一秒地等。我们的车夹在中间,见缝插针,循序渐进,简直像一条硕大的鱼,被汩汩流淌的车流推来挤去。现在的大都市,确实车满为患,找来找去,怎么也寻不到泊车的地方。凡到一处,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有车正在艰难地掉头,有车正在一点一点往出挪,有车正在小心翼翼地往进钻,有车正在无可奈何地等待。
忽然间,一种被挤压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是那么强烈,那么急迫。我甚至感觉到了,在这个城市里,我们显得是那么多余。
进入繁华的闹市区,大街两边的人行道上,老老少少,潮男潮女,小两口,一家子,扶老携幼的,拖儿挈女的,背包的,挎包的,空手的……似乎全城的人都倾巢出动了,一下子涌到了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流,如织,如潮,一浪一浪,汹涌不息。这时,我们仿佛走进了密密的丛林,只有谨小慎微、亦步亦趋、心无旁骛地往前走。说真的,在乡下走路和在城里走路是截然不同的。平时,我习惯了自由散漫,习惯了无所顾忌,习惯了大步流星,甚至习惯了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忽然来到了这城市里,感觉真不适应,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不但不能交头接耳,不能左顾右盼,还得平心静气,慢悠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心一意。尽管如此,我还是常常踩到别人的脚后跟,碰到行人的大腿、肩膀、手臂,撞到一些人的挎包或提包上,惹得人家翻白眼,怀疑我是不是醉鬼或小偷,也说不定呢。最难的是过马路了,眼前的车,一辆接一辆,像穿梭,像射箭,让人内心非常紧张,犹豫着,犹豫着,常常是抬脚走出去,退回来,走出去,退回来。
商场或商城就像蜂巢,人们成群结队,小蜜蜂似的,出出进进。一旦走进明明赫赫的商场,年轻漂亮的柜台小姐们,就一下子热情地围了上来,争着向顾客们推销自己的商品,给你倒茶,帮你提包,为你抱衣服,领你换衣服,殷勤地实在有点让人受不了。说起买衣服,估计天底下最有耐心的还是女人们。她们一遍又一遍地比划着,挑拣着,弹嫌着,磨扯着,不厌其烦地看了一件又一件,试了一件又一件,有的又忽而转身恋恋不舍地走了。名牌就是名牌,货确实是好货,每件动辄上千元,甚至几千元。搞活动又能怎么样?打折又能怎么样?钱毕竟不是捡来的,真正要花一把心疼呢,还得掂量掂量。我看见许多人踅摸来,踅摸去,最后还是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同行的老王很知趣地附在我耳边说,“咱们走吧,这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该来的地方。”“好啊,咱们走!这里面又闷又热,赶紧出去透透气。”于是,跟着一大群人站在了下行的电梯上,我们看见对面上行的电梯又源源不断地送上来一大拨子人。
大概城里周末逛商场、逛商城的人最多吧,我们跟随着一股股人流,走进一个商场又一个商场,走出一个商场又一个商场;走进一个商城又一个商城,走出一个商城又一个商城。站在商场的门口透气时,我们惊奇地发现,从商场门口咕咚咕咚涌出来的人中,手里提溜嘟噜拿着东西的人并不是很多。老王很达观地说,你看看,绝大多数人还不和我们一样,都是空手而来,空手而归。他一语中的,说得真是对极了呢。我的心里忽然感到既释然,又坦然。俗话说,有个卖啥的,就有个买啥的。但我们确实不属于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也确实不属于我们! 等车的时候,我们磕磕碰碰走出了繁华的商业大街,来到了人们平时休闲娱乐的大广场上,漫无目的地转悠起来。奇怪!广场上人很少。只见地下商场的出口处,一群衣着鲜亮、身段婀娜的女人,伴着美妙的音乐弦律,自顾自如痴如醉地跳着广场舞。倒是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学生,无忧无虑,叽里呱啦,优雅地甩出了一个又一个明晃晃的大球,追逐着,嬉闹着。看着肥皂泡一个又一个地破灭了,便发出银铃般灿烂的笑声。我们走困了,站累了,便四处搜寻着能坐下来的地方。广场周边的凉椅上,都坐着如漆似胶、卿卿我我的恋人。看到有个凉椅空了,我们就加快脚步赶过去。不料想,一对少男少女手挽手坐了上去。接着,我们又朝广场另一边的空凉椅走去,还没赶过去,一对少男少女又坐了上去。哈哈哈,真是晦气极了。偌大一个城市,竟然连个歇歇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还是赶紧撤吧,这不是我们的栖身之地。大家不约而同地说。 这时候,城市里灯火辉煌,夜生活不知不觉地开始了。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商家店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魅惑的眼睛,一些流行歌曲唱得火辣撩人。欲望啊,这是欲望之城!可我们却归心似箭,失败大逃亡似的悄悄地离开了。沿途,一栋栋新开发的摩天大楼凸显出无比巍峨的剪影,稀稀落落露出几点灯光,好像遥远的鬼火。
走在路上,我忽然想到了钱钟书先生《围城》里的一句话:“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冲进来。”你的眼,你的眉,你的身影已随轻轻的风四处分飞,亲爱的我多想把你紧紧的握在手心。 你的眼,你的泪,你的美,在那个忧伤的夜,就象那杯苦咖啡,将我的心深深占据,让我...[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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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周末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