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3-06 10:58:58
那時候,大婆還在世,一雙尖尖的小腳,拄着拐棍,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一步一歇,氣喘微微,正是燈籠火把的年紀。大伯六十多歲,興利哥的兩個孩子也已經出生,比我小幾歲。他們家和我家一樣,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六口之家。但是,人們私下裏都紛紛說,鄰居老媽吃過苦受過難,是村裏最會持家過日子的。自從她進了大伯的家,日子就過得像芝麻開花——節節高,蒸蒸日上。
鄰居老媽的勤勞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大人孩子有口皆碑,有目共睹。她總是村子裏起得最早的人,每天天剛蒙蒙亮,羊倌們吆喝着隊裏的牛羊群走出村子,新鮮的牛糞噗嗒噗嗒落下來,黑色的羊糞豆哩哩啦啦撒了一路。這時,多數人還在酣睡之中。你聽,她家院子的門栓哐啷一聲就打開了,她手裏提着糞籠,拿着鐵鍁,腋下夾着掃帚,急煎煎地出來了。她鏟着牛糞,掃着羊糞,一聲不響,跟着走出了村子,一籠又一籠地提回來倒在了自家門前的糞堆上。早飯時候,牛羊進村了,她又緊跟着拾一遍。午飯後牛羊出村,傍晚時牛羊回村,她仍然跟在後邊拾糞。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她幾乎天天如此。一回,有個小夥伴還用嘲笑的口吻對我說,他還看到過鄰居老媽用手掬牛糞羊糞、用衣襟兜牛糞羊糞的事情。我不屑一顧地說,哪有什麽呢,你看看她家的糞堆高不高?她家的日子過得紅火不紅火?有句諺語這樣說,攢糞就是攢糧。我想,隻要有白馍吃,比什麽都重要。總比餓肚子,或者一日三餐吃糠咽菜強吧。
在我的記憶中,鄰居老媽家的自留地裏,麥苗長得比誰家的都要好,産下的麥子比誰家的都要多。三夏大忙過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剛剛收割過的麥田裏,遠遠望去,白晃晃的。村裏的閑人大人娃娃都去拾麥了,田野裏到處都是人。我看見鄰居老媽起早貪黑,拾了一把又一把,一捆又一捆。地裏的麥子拾完了,老媽又拿着笤帚,提着籃子,來到馬路上、麥場邊,連撿帶掃,一籠又一籠,拿回家來,在院子的核桃樹下亂七八糟堆滿了。随後,她便坐在院子裏,忙得連飯也顧不上吃,用鏈枷細細打碎了,用簸箕簸了又簸,用篩子篩了又篩,最後裝了滿滿幾口袋。每每這時,我總感覺她的心裏無比踏實,看見她臉上流露出了滿足自得的笑容。
我不知道,老媽在甘肅時家裏養沒有養過家畜。反正,我總感到她養牲口有拿手絕招。她養豬和許多人不一樣,一般人是耐不了這個煩的。所以,總是常常看見她,推着碌碡把豬糠碾得很細很細,篩去土渣石子,撿去柴柴棍棍。喂食前,先燒一大鍋開水,再把細糠和爛菜葉、爛瓜果、麥麸等一股腦兒攪和進去,咕嘟咕嘟煮熟了,才一勺一勺舀到石槽裏讓豬吃。那時,人民公社鼓勵家家養豬呢。她在家裏辛辛苦苦養着一頭老母豬,老母豬下崽子時,從這家那家往窩裏叼柴。須臾間,就從屁股後面出來一個又一個,水汪汪、黑不溜秋的小家夥。數了數,啊,共十幾個!一旦老母豬舔幹了,用嘴撥到肚子下面,它們便争先恐後地噙住奶頭,一拱一拱地、貪婪地吮咂着奶水。我老媽一直悉心地伺候在旁邊,看到幺崽搶不上、吃不到,就一下子心疼了,連忙抓過來,把母豬的奶頭擩到它嘴裏,緊緊地按住,讓它吃飽喝足才撂手。不料,老母豬一點不領情,以爲她要傷害它的孩子,常常張開大嘴咆哮着,咬傷她的腿和手。盡管如此,她家還是養了一窩又一窩豬崽。剛一出月,強壯的歡實的小家夥一下子就被人們搶光了。剩下體質孱弱的,她就精心地喂養起來。到了年底,一頭肥骨碌碌的“統購豬”就出槽了,衆目睽睽之下,被吆到收購站。鄉鄰們指指點點,贊不絕口,真是眼紅極了。
鄰居老媽不但是一個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髒的人,更是一個心底非常善良、非常仁慈,善解人意的人。那個時候,一般農村人家有糧食吃就很不錯了,從來很少想過一日三餐有菜吃,更不用說專門種菜了。可是,我的鄰居老媽卻在自家的窯院裏,開辟了土炕大小的一塊空地,紮出了一個小小的籬笆菜園。她從門前溝底的河渠裏,挖來韭菜根,仔細地栽上去,覆上腐熟的羊糞,澆上水,育出了一畦鮮嫩鮮嫩、翠綠翠綠的韭菜園。隔三差五割一籃子,提到集市上去賣。每次,老媽總不忘給族裏本家送一把。接下來,我就有幸吃到了新鮮美味的韭菜餃子或者韭菜包子。那個年代裏,吃肉實在是一種奢望,一般情況下,唯有過年時候才可以。不過,生産隊的羊圈裏也常常有死羊被拉出來。人們雖然肚子餓得荒,但擔心吃了死羊肉會染上疫病,隻是圍着看,用腳撥來撥去,沒有人敢下手。每每這時候,我便常常看見鄰居老媽磨砺刀子,挽起袖子,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剝開了一隻死羊。每次做好之後,她總會親自端上滿滿一老碗熱氣騰騰的湯和肉,外帶幾個綿軟的熱蒸馍,給左鄰右舍送去,讓大夥兒嘗嘗鮮,解解饞,分享一下她的手藝。特别是對我們這些孩子們來說,那個餐、那個香啊,至今回味無窮。記得我每次連碗都倒扣到臉上舔幹了呢。
我的老媽頗有愛心和善心,她親手救活過許多小動物。要知道,養活一個動物的小崽子,實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一年,我家的貓咪不小心吃了死耗子,被毒死了。剩下五隻嗷嗷待哺的貓崽子,我們準備扔掉。老媽聽說後,連忙跑過來抱了回去,硬是早出晚歸,東家出來,西家進去,擠羊奶,一個個喂活了,送給親戚鄰裏。就這樣,她雙手按住奶壺,還喂活過村裏孤苦伶仃的狗崽,喂活過生産隊裏的小牛犢和小馬駒。她的想法似乎很簡單,這些小家夥離開了媽媽,多可憐,救活一個算一個。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知道,鄰居老媽一字不識,沒有讀過書,不懂什麽大道理,也根本說不出這樣的話。但她的心底卻是多麽善良。就是我現在,她仍然是我心目中最善良、最善良的人!這難道不是菩薩心腸嗎?古人雲,仁者無敵,大德者壽。大概正因爲如此吧,她八十八歲下世的時候,有許多人,男女老少,都找上門來,仆倒在靈堂前,搶天呼地,淚水漣漣,攙扶不起來。我仔細聽了一下,他們(她們)把她叫媽。問了許多人,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她們)都是一撥子幹兒女呢。
我老媽是村裏少有的精明人。在她一手操持下,她的一家人,和和氣氣,快快樂樂,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村裏方圓遠近,大人碎娃,都對她家羨慕得要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再看看,老媽帶來的興利哥、香蘭姐,是多麽的孝順!我大伯平時,想吃什麽有什麽,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毫不誇張地說,大伯是很有福的,興利哥、香蘭姐,把什麽好吃的,都給他吃了。在這個世界上,許許多多親娘老子養的兒女,都做不到呢。
這些都是我老媽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結果,更是她含辛茹苦、言傳身教的結果。有善心,做善事,人人都能看見的。我母親生前就曾用她的事例,多次教育我們:一個人,幫别人就等于幫自己。仔細想,這話讓我們兄妹一路幸幸福福地走了過來,一輩子都受用無窮。假如那些貓兒狗兒豬兒牛兒地下有靈的話,它們也一定會記住我的老媽的。
前幾天,驚聞老媽忽焉遠去。回家奔喪,我久久地跪在她的靈堂前,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那些關于她的枝枝節節、毛毛草草的瑣屑事兒,以及她的大恩大德。夜裏,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想來想去,我決定寫一篇文字,記錄下她的懿德懿行,讓我們的後輩兒孫永遠記住!記住她老人家!
寫到這裏,我忽然感到很欣慰,再也寫不下去了,也不想說什麽了。
嗚呼!我的老媽!死者長已矣,生者長相思!
那时候,大婆还在世,一双尖尖的小脚,拄着拐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一步一歇,气喘微微,正是灯笼火把的年纪。大伯六十多岁,兴利哥的两个孩子也已经出生,比我小几岁。他们家和我家一样,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六口之家。但是,人们私下里都纷纷说,邻居老妈吃过苦受过难,是村里最会持家过日子的。自从她进了大伯的家,日子就过得像芝麻开花——节节高,蒸蒸日上。
邻居老妈的勤劳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大人孩子有口皆碑,有目共睹。她总是村子里起得最早的人,每天天刚蒙蒙亮,羊倌们吆喝着队里的牛羊群走出村子,新鲜的牛粪噗嗒噗嗒落下来,黑色的羊粪豆哩哩啦啦撒了一路。这时,多数人还在酣睡之中。你听,她家院子的门栓哐啷一声就打开了,她手里提着粪笼,拿着铁锨,腋下夹着扫帚,急煎煎地出来了。她铲着牛粪,扫着羊粪,一声不响,跟着走出了村子,一笼又一笼地提回来倒在了自家门前的粪堆上。早饭时候,牛羊进村了,她又紧跟着拾一遍。午饭后牛羊出村,傍晚时牛羊回村,她仍然跟在后边拾粪。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她几乎天天如此。一回,有个小伙伴还用嘲笑的口吻对我说,他还看到过邻居老妈用手掬牛粪羊粪、用衣襟兜牛粪羊粪的事情。我不屑一顾地说,哪有什么呢,你看看她家的粪堆高不高?她家的日子过得红火不红火?有句谚语这样说,攒粪就是攒粮。我想,只要有白馍吃,比什么都重要。总比饿肚子,或者一日三餐吃糠咽菜强吧。
在我的记忆中,邻居老妈家的自留地里,麦苗长得比谁家的都要好,产下的麦子比谁家的都要多。三夏大忙过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刚刚收割过的麦田里,远远望去,白晃晃的。村里的闲人大人娃娃都去拾麦了,田野里到处都是人。我看见邻居老妈起早贪黑,拾了一把又一把,一捆又一捆。地里的麦子拾完了,老妈又拿着笤帚,提着篮子,来到马路上、麦场边,连捡带扫,一笼又一笼,拿回家来,在院子的核桃树下乱七八糟堆满了。随后,她便坐在院子里,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吃,用链枷细细打碎了,用簸箕簸了又簸,用筛子筛了又筛,最后装了满满几口袋。每每这时,我总感觉她的心里无比踏实,看见她脸上流露出了满足自得的笑容。
我不知道,老妈在甘肃时家里养没有养过家畜。反正,我总感到她养牲口有拿手绝招。她养猪和许多人不一样,一般人是耐不了这个烦的。所以,总是常常看见她,推着碌碡把猪糠碾得很细很细,筛去土渣石子,捡去柴柴棍棍。喂食前,先烧一大锅开水,再把细糠和烂菜叶、烂瓜果、麦麸等一股脑儿搅和进去,咕嘟咕嘟煮熟了,才一勺一勺舀到石槽里让猪吃。那时,人民公社鼓励家家养猪呢。她在家里辛辛苦苦养着一头老母猪,老母猪下崽子时,从这家那家往窝里叼柴。须臾间,就从屁股后面出来一个又一个,水汪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数了数,啊,共十几个!一旦老母猪舔干了,用嘴拨到肚子下面,它们便争先恐后地噙住奶头,一拱一拱地、贪婪地吮咂着奶水。我老妈一直悉心地伺候在旁边,看到幺崽抢不上、吃不到,就一下子心疼了,连忙抓过来,把母猪的奶头擩到它嘴里,紧紧地按住,让它吃饱喝足才撂手。不料,老母猪一点不领情,以为她要伤害它的孩子,常常张开大嘴咆哮着,咬伤她的腿和手。尽管如此,她家还是养了一窝又一窝猪崽。刚一出月,强壮的欢实的小家伙一下子就被人们抢光了。剩下体质孱弱的,她就精心地喂养起来。到了年底,一头肥骨碌碌的“统购猪”就出槽了,众目睽睽之下,被吆到收购站。乡邻们指指点点,赞不绝口,真是眼红极了。
邻居老妈不但是一个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人,更是一个心底非常善良、非常仁慈,善解人意的人。那个时候,一般农村人家有粮食吃就很不错了,从来很少想过一日三餐有菜吃,更不用说专门种菜了。可是,我的邻居老妈却在自家的窑院里,开辟了土炕大小的一块空地,扎出了一个小小的篱笆菜园。她从门前沟底的河渠里,挖来韭菜根,仔细地栽上去,覆上腐熟的羊粪,浇上水,育出了一畦鲜嫩鲜嫩、翠绿翠绿的韭菜园。隔三差五割一篮子,提到集市上去卖。每次,老妈总不忘给族里本家送一把。接下来,我就有幸吃到了新鲜美味的韭菜饺子或者韭菜包子。那个年代里,吃肉实在是一种奢望,一般情况下,唯有过年时候才可以。不过,生产队的羊圈里也常常有死羊被拉出来。人们虽然肚子饿得荒,但担心吃了死羊肉会染上疫病,只是围着看,用脚拨来拨去,没有人敢下手。每每这时候,我便常常看见邻居老妈磨砺刀子,挽起袖子,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剥开了一只死羊。每次做好之后,她总会亲自端上满满一老碗热气腾腾的汤和肉,外带几个绵软的热蒸馍,给左邻右舍送去,让大伙儿尝尝鲜,解解馋,分享一下她的手艺。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孩子们来说,那个餐、那个香啊,至今回味无穷。记得我每次连碗都倒扣到脸上舔干了呢。
我的老妈颇有爱心和善心,她亲手救活过许多小动物。要知道,养活一个动物的小崽子,实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一年,我家的猫咪不小心吃了死耗子,被毒死了。剩下五只嗷嗷待哺的猫崽子,我们准备扔掉。老妈听说后,连忙跑过来抱了回去,硬是早出晚归,东家出来,西家进去,挤羊奶,一个个喂活了,送给亲戚邻里。就这样,她双手按住奶壶,还喂活过村里孤苦伶仃的狗崽,喂活过生产队里的小牛犊和小马驹。她的想法似乎很简单,这些小家伙离开了妈妈,多可怜,救活一个算一个。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知道,邻居老妈一字不识,没有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但她的心底却是多么善良。就是我现在,她仍然是我心目中最善良、最善良的人!这难道不是菩萨心肠吗?古人云,仁者无敌,大德者寿。大概正因为如此吧,她八十八岁下世的时候,有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找上门来,仆倒在灵堂前,抢天呼地,泪水涟涟,搀扶不起来。我仔细听了一下,他们(她们)把她叫妈。问了许多人,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她们)都是一拨子干儿女呢。
我老妈是村里少有的精明人。在她一手操持下,她的一家人,和和气气,快快乐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村里方圆远近,大人碎娃,都对她家羡慕得要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再看看,老妈带来的兴利哥、香兰姐,是多么的孝顺!我大伯平时,想吃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毫不夸张地说,大伯是很有福的,兴利哥、香兰姐,把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吃了。在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亲娘老子养的儿女,都做不到呢。
这些都是我老妈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结果,更是她含辛茹苦、言传身教的结果。有善心,做善事,人人都能看见的。我母亲生前就曾用她的事例,多次教育我们:一个人,帮别人就等于帮自己。仔细想,这话让我们兄妹一路幸幸福福地走了过来,一辈子都受用无穷。假如那些猫儿狗儿猪儿牛儿地下有灵的话,它们也一定会记住我的老妈的。
前几天,惊闻老妈忽焉远去。回家奔丧,我久久地跪在她的灵堂前,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那些关于她的枝枝节节、毛毛草草的琐屑事儿,以及她的大恩大德。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来想去,我决定写一篇文字,记录下她的懿德懿行,让我们的后辈儿孙永远记住!记住她老人家!
写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很欣慰,再也写不下去了,也不想说什么了。
呜呼!我的老妈!死者长已矣,生者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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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我的邻居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