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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西施

发布时间:2019-03-06 11:00:26

分类:随笔日记发布者:等你的季节
縣城不太繁華的西關路口,最近新開了一家“放心肉店,”專賣豬肉。和城裏多數肉店不同的是,操刀賣豬肉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而且,是個很标緻很漂亮的女人。第一次去店裏買肉,我就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女人。那天中午我走到她店裏的時候,沒有顧客,她有些慵懶地仰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翻看着一本印刷精緻雜志。見我進門,她瞬間放下手中的書,微笑着起身問道:大哥,要肉麽?我點了點頭。我幾乎不相信這是個賣豬肉的女人。這是一個長得很水靈的女人,水汪汪的丹鳳眼,似乎會說出話來。一件輕盈乳白色蝴蝶衫,下擺寬松遮掩了緊俏的水綠筒褲,如果不是她鮮嫩的手操起那把有些笨重的劈刀,我無論如何不相信她是個賣豬肉的。拿着肉走出來,我在想:她從哪裏來?一個看起來文雅氣質的女人,何以從事這個操刀販肉的職業呢?也隻是想想而已,不想認真去深入了解。沒過多久,她的肉店就火了起來,前來買肉的人很多。據說,有一天,一個正在中學讀書的孩子,星期天跟媽媽來這裏買肉,這孩子在學校剛學過魯迅先生的《故鄉》,剛剛學過了裏面有個叫:“豆腐西施”的女人,孩子被面前這個賣肉的阿姨驚呆,悄悄給媽媽說,媽,這阿姨簡直就是個賣豬肉的西施啊!大家聽後哈哈大笑,于是,“豬肉西施”這個名字很快流傳開來。叫慣了人的綽號,真名反而沒人問詢了。不多久,小縣城都知道了“豬肉西施”這個名字。甚至連那些離這裏較遠的硝東小區住着的年輕人,也跑到這裏來買肉,就是想一睹西施的風韻。這女人也很會做生意,幹脆把“放心肉店”改作了“西施肉店。”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着。這天,“西施肉店”前立了個用噴繪做成的廣告牌子,說是要劃拳賣肉。我停下來認真看了看,大意是這樣的:即日起,凡來本店買肉的顧客,稱完肉之後,有興趣和老板娘伸手劃拳者,顧客輸了,你按肉價付錢,若是老板娘輸了,你盡可将買下的肉不付錢拿走。我立刻對這個廣告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按照上面所說的,顧客隻沾光不吃虧啊,吃虧的就是這個肉店。有人來劃拳買肉麽?就在我疑惑間,進來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三個小夥子頭發染得焦黃,嘴裏叼着煙,嘻嘻哈哈進了肉店。按照他們的要求,西施先割了三塊肉,每塊大約三斤上下。把肉放好之後,她微笑着問:是不是想跟我劃拳呀?三個年輕人哈哈大笑,異口同聲地說:是啊是啊,要不還不來割肉呢!又問:輸赢咋講呢?西施說:按我廣告牌子講的,如果我輸了,你們不用開錢把肉拿走就是了;如果你們輸了,照價付錢。那個個子最高的年輕孩子先出手了。西施出手很快,五指白嫩纖細。“兩個好啊、五魁手......”串串枚聲跌宕着從她抹了口紅的嘴唇裏蕩漾出來,使得聲音也有了色彩。三個年輕人很快敗下了陣來。一個小夥子麻利地掏出一張百元鈔票,爽快遞到了西施手裏,笑着說:嫂子厲害,小弟甘拜下風啊!西施接過錢,伸手找錢,小夥子說,别找了,當做學費吧!西施說:那可不成,還指望你們給我宣傳做廣告呢,說吧,硬是把找剩的肉錢塞給了年輕人。“西施肉店”更是火爆了!這天剛上班,省電視台《都市報道》一個熟悉的記者朋友給我打電話,問,你們那裏是不是開了個西施肉店?劃拳賣肉?我說是啊,肉店就在我們縣電視台不遠的地方,你怎麽知道的?他說最近陸續得到爆料,說這個西施肉店劃拳賣肉的事兒,想去采訪一下,問我你熟悉她情況麽?我回答說不熟悉,可以給你先了解一下吧!放下電話,隐藏在心中的願望又被撩撥了起來。她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我決定認真采訪一下她。第二天,肉店一開門,我便走了進去。她微笑着說:大哥真早,稍等啊!說着就忙着擺肉。我說,我是我們縣電視台的記者,我想采訪你一下好麽?接着便把省台《都市報道》記者的話轉給了她。她停下了手中的活,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說,好吧,真的很高興接受您的采訪......話沒說完,接着進來幾個買肉的。她一笑,說,大哥,要不我們換個時間談吧?中午顧客多,你留一個電話給我,沒事了我聯系您如何?我說,好吧。于是,我們相互留下了聯系方式。下午,她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棗鄉茶樓”見面。她在茶樓臨窗一個座位前等我。她換上一件紅色的上衫,長發波浪起伏地柔披在肩上,透出一種文化人的質感。抿了一口茶,我笑着說,坐在這裏,你可真像是西施了。她一笑,說,大哥,我經營的還可以吧?我說是。接着又說,我觀察你好久了,你每天都化淡淡的妝,穿着也很别緻......她說是。她說,我愛幹淨,每天不化妝,不收拾的幹幹淨淨,就覺得很對不住顧客似的。這樣寒暄了一陣子,我們切入了談話的正題。我叫韓梅,家就在我們縣棗莊鄉,很偏僻的一個小村。我們村離縣城不遠,我每天開電三輪,十幾分鍾就到縣城了。我們家是一個屠宰世家。從我爺爺那輩起,我們家就殺豬賣肉。我是獨生女,母親生我時大出血,死了。母親走後,我爹怕我受氣,沒再娶。可以說,我是被我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孩兒。從我記事那天起,我就沒記得爹打過我的别。要啥買啥,想啥給啥。我爹是我們哪一方很有名的屠宰師,收了好幾個徒弟。我爹愛喝酒。小時候我記得他抱着我,我坐在他腿上,看他喝;大了,一邊吃飯,一邊歪頭看他喝酒。我爹喝多時,手哆嗦着地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說:丫頭,陪爹一杯?哈哈......我爹和朋友喝酒時愛劃拳。他的酒拳劃得很棒,很少輸。小時候,我特羨慕我爹喝酒劃拳的動作。也不知從那天開始,我真的學會了喝酒,而且,我的酒量還非常大。不瞞你說,現在,晚飯時,我是自己天天都喝酒。每次不多,就三、四兩酒吧。酒後,一天的勞累就沒了。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大,我也很少在外人面前喝酒,從學會喝酒到現在,我沒醉過一次。慢慢,也學會了劃拳。我爹是個很傳統的莊稼人。我沒有哥哥弟弟,爹喝醉就會念叨,說這祖傳的手藝,不能再我這兒斷了根啊。後來,我要跟我爹學殺豬。爹一聽火了,說你一個丫頭家 ,學哪門子殺豬啊,這是男人的活。我不聽。每當爹殺豬時,我給他幫忙。開始幫他開水褪毛,後來幫他提起豬腿吹氣,再後來幫他給豬開膛破肚......後來,爹笑着說:到底是門裏出身啊,看我這閨女能得!我爹有個朋友,和我們是鄰村,也是殺豬的。他有個兒子,叫劉飛,大我兩歲。我們兩家整天趕集賣肉,所以我和劉飛哥從小幾乎是在一塊玩着長大的。我們倆一個班,上學時,他總像個大哥哥一樣護着我。中學畢業後,在兩家大人的張羅下,我們訂婚了。我們倆學習都不太好。高考時,我們上了一所不出名的省職業技術學院,我們倆選的專業就是市場營銷。劉飛哥說,我們學營銷吧,将來畢業後,我們開個大型屠宰場,把我們的買賣做大做強。我答應了。大學畢業後,我們結婚了。接着,我先後生下了兒子、女兒。在我生孩子這期間,我劉飛哥和兩家老人,一同照應着殺豬、賣肉,每天忙忙活活。抱起自己的兒子,他會笑着說:兒子啊,快快長大,你爹媽要做一項大視野,開屠宰場,将來賺好多好多的錢,送你出國搞研究!那時,我們很幸福。對未來也有太大憧憬!在我兒子五歲、女兒三歲那年,劉飛早起開着三輪車去集上賣肉,出了車禍......不知一輛啥樣的車,挂翻了他的電三輪,肇事車跑了......我們把血肉模糊的他送進了醫院,經過七天七夜的搶救治療,命是保住了,可成了植物人。至今,他躺在床上已是五個年了。爲了搶救他,我們花光了家裏的積蓄,還欠了外債。今年,是我決議把肉店開到了縣城。不爲别的,就爲賺錢,孩子大了,老人老了,處處需要錢啊...... 這個叫做韓梅的女人,引起了省電視台記者們極大的興趣。當我把她的遭遇和故事,通過電話傳過去之後,他們表示盡快來這裏采訪。周末的一個晚上,縣裏規模最大的陶瓷廠老總請我吃飯。陶瓷廠老總姓牛,平時也真的很牛,對縣裏的副縣長們常常不屑一顧。牛總愛喝酒。陶瓷廠剛開業時,我們曾去廠裏采訪過他,酒場上喝酒很能喝在一起,所以,他沒事時常常請我喝酒。等到酒菜上來後,我問,牛總,有事?他說:是!我說:請先講。他說,我想招一個人,女人,高新。我問:你有目标了?做什麽工作?他說:是,就是那個豬肉西施!我想讓你從中幫忙說合一下。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說,你可别誤會我啊,我是看中了她的劃拳。她劃得太棒了。我連續觀察她一周時間了,她幾乎沒輸過。我是想讓她到我們公關部去,陪客人喝酒、劃拳,把那些客戶老總都灌趴下......我把韓梅的故事講給了他。聽後,他沉思一下,說:我給她年薪30萬,你看,行麽?我說,不知道!我撥通了韓梅的電話。我将牛總高薪聘請她的消息轉給了她。不!幾乎是在接聽到的刹那間,韓梅語氣堅定地說:我不去!!我問,你是不是嫌工資低?她說,不是啊大哥,謝謝你們的好意,你的好意妹自耦心領了,但,就是開我100萬我也不能去啊,我走了,劉飛咋辦?孩子咋辦呢?牛總使勁抽了一口煙,無聲地搖了搖頭。省電視台的記者們來了。拍完肉店以及韓梅劃拳一類鏡頭之後,記者們提議去拍拍她的老家,拍拍她卧躺在床的丈夫。韓梅一口回絕了,說:不行!晚上吃飯時,一幫記者求我,讓我做一下韓梅的工作,一定要拍她家裏的鏡頭。帶隊來的新聞部副主任說,這條新聞很新,我們要好好做,年終沖擊全國新聞大獎,韓梅有希望沖擊全國好人榜!說得很是激動。第二天,我來到了韓梅的老家。家裏很破,但是,收拾得十分幹淨。韓梅正在給老公洗腳。她将我介紹給了自己的公婆。她的公婆對我的到來極是熱情,讓煙、倒水,一連串的感激話。她的公公說,昨天你打的電話,梅子給我們老兩口說了,30萬啊,老多去了,我們殺三年豬,也賺不了這多錢,我們也都讓她去,可她是鐵了心不去,說是怕飛子和孩子受罪,這媳婦......韓梅忙活完,過來對我說,大哥,你是來作我工作吧?不好意思,我自己,拍就拍吧,可,不能拍劉飛哥。他在我心頭,一直是那個帥氣英俊的男孩兒,我不想讓他這樣展現在人們面前啊!說着,一串晶瑩飛細碎淚花,從眼裏流出......
县城不太繁华的西关路口,最近新开了一家“放心肉店,”专卖猪肉。和城里多数肉店不同的是,操刀卖猪肉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是个很标致很漂亮的女人。第一次去店里买肉,我就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女人。那天中午我走到她店里的时候,没有顾客,她有些慵懒地仰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印刷精致杂志。见我进门,她瞬间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起身问道:大哥,要肉么?我点了点头。我几乎不相信这是个卖猪肉的女人。这是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女人,水汪汪的丹凤眼,似乎会说出话来。一件轻盈乳白色蝴蝶衫,下摆宽松遮掩了紧俏的水绿筒裤,如果不是她鲜嫩的手操起那把有些笨重的劈刀,我无论如何不相信她是个卖猪肉的。拿着肉走出来,我在想:她从哪里来?一个看起来文雅气质的女人,何以从事这个操刀贩肉的职业呢?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想认真去深入了解。没过多久她的肉店就火了起来,前来买肉的人很多据说,有一天,一个正在中学读书的孩子,星期天跟妈妈来这里买肉,这孩子在学校刚学过鲁迅先生的《故乡》,刚刚学过了里面有个叫:“豆腐西施”的女人,孩子被面前这个卖肉的阿姨惊呆,悄悄给妈妈说,妈,这阿姨简直就是个卖猪肉的西施啊!大家听后哈哈大笑,于是,“猪肉西施”这个名字很快流传开来。叫惯了人的绰号,真名反而没人问询了。不多久,小县城都知道了“猪肉西施”这个名字。甚至连那些离这里较远的硝东小区住着的年轻人,也跑到这里来买肉,就是想一睹西施的风韵。这女人也很会做生意,干脆把“放心肉店”改作了“西施肉店。”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这天,“西施肉店”前立了个用喷绘做成的广告牌子,说是要划拳卖肉。我停下来认真看了看,大意是这样的:即日起,凡来本店买肉的顾客,称完肉之后,有兴趣和老板娘伸手划拳者,顾客输了,你按肉价付钱,若是老板娘输了,你尽可将买下的肉不付钱拿走。我立刻对这个广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按照上面所说的,顾客只沾光不吃亏啊,吃亏的就是这个肉店。有人来划拳买肉么?就在我疑惑间,进来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三个小伙子头发染得焦黄,嘴里叼着烟,嘻嘻哈哈进了肉店。按照他们的要求,西施先割了三块肉,每块大约三斤上下。把肉放好之后,她微笑着问:是不是想跟我划拳呀?三个年轻人哈哈大笑,异口同声地说:是啊是啊,要不还不来割肉呢!又问:输赢咋讲呢?西施说:按我广告牌子讲的,如果我输了,你们不用开钱把肉拿走就是了;如果你们输了,照价付钱。那个个最高的年轻孩子先出手了。西施出手很快,五指白嫩纤细。“两个好啊、五魁手......”串串枚声跌宕着从她抹了口红嘴唇里荡漾出来,使得声音也有了色彩。三个年轻人很快败下了阵来。一个小伙子麻利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爽快递到了西施手里,笑着说:嫂子厉害,小弟甘拜下风啊!西施接过钱,伸手找钱,小伙子说,别找了,当做学费吧!西施说:那可不成,还指望你们给我宣传做广告呢,说吧,硬是把找剩的肉钱塞给了年轻人。“西施肉店”更是火爆了!这天刚上班,省电视台《都市报道》一个熟悉的记者朋友给我打电话,问,你们那里是不是开了个西施肉店?划拳卖肉?我说是啊,肉店就在我们县电视台不远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他说最近陆续得到爆料,说这个西施肉店划拳卖肉的事儿想去采访一下,问我你熟悉她情况么?我回答不熟悉,可以给你先了解一下吧!放下电话,隐藏在心中的愿望又被撩拨了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决定认真采访一下她。第二天,肉店一开门,我便走了进去。她微笑着说:大哥真早,稍等啊!说着就忙着摆肉。我说,我是我们县电视台的记者,我想采访你一下好么?接着便把省台《都市报道》记者的话转给了她。她停下了手中的活,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好吧,真的很高兴接受您的采访......话没说完,接着进来几个买肉的。她一笑,说,大哥,要不我们换个时间谈吧?中午顾客多,你留一个电话给我,没事了我联系您如何?我说,好吧。于是,我们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下午,她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去“枣乡茶楼”见面。她在茶楼临窗一个座位前等我。她换上一件红色的上衫,长发波浪起伏地柔披在肩上,透出一种文化人的质感。抿了一口茶,我笑着说,坐在这里,你可真像是西施了。她一笑,说,大哥,我经营的还可以吧?我说是。接着又说,我观察你好久了,你每天都化淡淡的妆,穿着也很别致......她说是。她说,我爱干净,每天不化妆,不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觉得很对不住顾客似的。这样寒暄了一阵子,我们切入了谈话的正题。我叫韩梅,家就在我们县枣庄乡,很偏僻的一个小村。我们村离县城不远,我每天开电三轮,十几分钟就到县城了。我们家是一个屠宰世家。从我爷爷那辈起,我们家就杀猪卖肉。我是独生女,母亲生我时大出血死了。母亲走后,我爹怕我受气,没再娶。可以说,我是被我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儿。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就没记得爹打过我的别。要啥买啥,想啥给啥。我爹是我们哪一方很有名的屠宰师,收了好几个徒弟。我爹爱喝酒小时候我记得他抱着我,我坐在他腿上,看他喝;大了,一边吃饭,一边歪头看他喝酒。我爹喝多时,手哆嗦着地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丫头,陪爹一杯?哈哈......我爹和朋友喝酒时爱划拳。他的酒拳划得很棒,很少输。小时候,我特羡慕我爹喝酒划拳的动作。也不知从那天开始,我真的学会了喝酒,而且,我的酒量还非常大。不瞒你说,现在,晚饭时,我是自己天天都喝酒。每次不多,就三、四两酒吧。酒后,一天的劳累就没了。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大,我也很少在外人面前喝酒,从学会喝酒到现在,我没醉过一次。慢慢,也学会了划拳。我爹是个很传统的庄稼人。我没有哥哥弟弟,爹喝醉就会念叨,说这祖传的手艺,不能再我这儿断了根啊。后来,我要跟我爹学杀猪。爹一听火了,说你一个丫头家 ,学哪门子杀猪啊,这是男人的活。我不听。每当爹杀猪时,我给他帮忙。开始帮他开水褪毛,后来帮他提起猪腿吹气,再后来帮他给猪开膛破肚......后来,爹笑着说:到底是门里出身啊,看我这闺女能得!我爹有个朋友,和我们是邻村,也是杀猪的。他有个儿子,叫刘飞,大我两岁。我们两家整天赶集卖肉,所以我和刘飞哥从小几乎是在一块玩着长大的。我们俩一个班,上学时,他总像个大哥哥一样护着我。中学毕业后,在两家大人的张罗下,我们订婚了。我们俩学习都不太好。高考时,我们上了一所不出名的省职业技术学院,我们俩选的专业就是市场营销。刘飞哥说,我们学营销吧,将来毕业后,我们开个大型屠宰场,把我们的买卖做大做强。我答应了。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了。接着,我先后生下了儿子、女儿。在我生孩子这期间,我刘飞哥和两家老人,一同照应着杀猪、卖肉,每天忙忙活活。抱起自己的儿子,他会笑着说:儿子啊,快快长大,你爹妈要做一项大视野,开屠宰场,将来赚好多好多的钱,送你出国搞研究!那时,我们很幸福。对未来也有太大憧憬!在我儿子五岁、女儿三岁那年,刘飞早起开着三轮车去集上卖肉,出了车祸......不知一辆啥样的车,挂翻了他的电三轮,肇事车跑了......我们把血肉模糊的他送进了医院,经过七天七夜的抢救治疗,命是保住了,可成了植物人。至今,他躺在床上已是五个年了。为了抢救他,我们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外债。今年,是我决议把肉店开到了县城。不为别的,就为赚钱,孩子大了,老人老了,处处需要钱啊...... 这个叫做韩梅的女人,引起了省电视台记者们极大的兴趣。当我把她的遭遇和故事,通过电话传过去之后,他们表示尽快来这里采访。周末的一个晚上,县里规模最大的陶瓷厂老总请我吃饭。陶瓷厂老总姓牛,平时也真的很牛,对县里的副县长们常常不屑一顾。牛总爱喝酒。陶瓷厂刚开业时,我们曾去厂里采访过他,酒场上喝酒很能喝在一起,所以,他没事时常常请我喝酒。等到酒菜上来后,我问,牛总,有事?他说:是!我说:请先讲。他说,我想招一个人,女人,高新。我问:你有目标了?做什么工作?他说:是,就是那个猪肉西施!我想让你从中帮忙说合一下。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说,你可别误会我啊,我是看中了她的划拳。她划得太棒了。我连续观察她一周时间了,她几乎没输过。我是想让她到我们公关部去,陪客人喝酒、划拳,把那些客户老总都灌趴下......我把韩梅的故事讲给了他。听后,他沉思一下,说:我给她年薪30万,你看,行么?我说,不知道!我拨通了韩梅的电话。我将牛总高薪聘请她的消息转给了她。不!几乎是在接听到的刹那间,韩梅语气坚定地说:我不去!!我问,你是不是嫌工资低?她说,不是啊大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你的好意妹自耦心领了,但,就是开我100万我也不能去啊,我走了,刘飞咋办?孩子咋办呢?牛总使劲抽了一口烟,无声地摇了摇头。省电视台的记者们来了。拍完肉店以及韩梅划拳一类镜头之后,记者们提议去拍拍她的老家,拍拍她卧躺在床的丈夫。韩梅一口回绝了,说:不行!晚上吃饭时,一帮记者求我,让我做一下韩梅的工作,一定要拍她家里的镜头。带队来的新闻部副主任说,这条新闻很新,我们要好好做,年终冲击全国新闻大奖,韩梅有希望冲击全国好人榜!说得很是激动。第二天,我来到了韩梅的老家。家里很破,但是,收拾得十分干净。韩梅正在给老公洗脚。她将我介绍给了自己的公婆。她的公婆对我的到来极是热情,让烟、倒水,一连串的感激话。她的公公说,昨天你打的电话,梅子给我们老两口说了,30万啊,老多去了,我们杀三年猪,也赚不了这多钱,我们也都让她去,可她是铁了心不去,说是怕飞子和孩子受罪,这媳妇......韩梅忙活完,过来对我说,大哥,你是来作我工作吧?不好意思,我自己,拍就拍吧,可,不能拍刘飞哥。他在我心头,一直是那个帅气英俊的男孩儿,我不想让他这样展现在人们面前啊!说着,一串晶莹飞细碎泪花,从眼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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