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3 03:58:11
出自魏晉張翰的《思吳江歌》
秋風起兮木葉飛,吳江水兮鲈正肥。三千裏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賞析詩的前兩句“秋風起兮木葉飛,吳江水兮鲈魚肥”從又一次降臨人問的秋景寫起,引發出對故鄉風物的深沉思念。秋風飒飒,天高雲淡,一派佳麗景色。這景色對每一個人應該是一種享受,一種留戀。然而,在動人的佳景後面隐含着一個未曾道出的事實:身在洛陽,千裏爲宦。這樣寫的是洛陽的“秋風”、“佳景”,念的卻是家鄉的秋日風光,異地風光引起了作者難以自禁的鄉關之思。所以第二句就一下子寫到了家鄉吳江的水,家鄉水中那肥美的鲈魚美不美。一想起家鄉那甜美的水,已使作者心馳神往,更何況從家鄉水中打起肥美的鲈魚做成可口的菜肴,那該怎樣地讓作者心旌搖蕩,甚至于口涎難止。這首詩隻提到鲈魚一種。在一首簡短的詩裏因受字句限制,撮取其一已可,而這詩與那段動人的佳話互相呼應,則更增加了詩與事共同的魅力。如果再推深一層來看,作者寫此詩的時候,那種濃濃的鄉關之思是因爲對于政治的失望與擔憂而變得強烈的,這裏卻抛開對時局和本身遭際的任何感慨,将遠離黑暗官場的深層心理轉化爲美食引誘的淺層的生理欲望,這不僅增加了詩的含蓄度,而且因爲濃濃的鄉關之思使它
它具有更爲普遍的人生情感與意義。
詩的後兩句“三千裏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明白地點出了故鄉千裏未能歸去的“恨”與“悲”,強化了前兩句中蘊涵的情感,卻遠沒有前兩句含蓄深厚,滋味深遠。與上兩句的眼見秋風又起了,秋風吹落了樹上的黃葉,家鄉鲈魚肥美,可自己卻在這遙遠的北方,遠隔數千裏,想回又回不去,做着與自己的期望相背的工作,怎麽不令人傷悲。可悲的是這種傷悲還無人可以訴說,隻能壓抑在胸中。然而,終究是無法壓制了,張翰仰頭向天,發出了長長的悲歎。其中第三句“三千裏兮家未歸”說身在幾千裏外的異地,回鄉的心願難遂。這正是仰天悲的原因。第四句“恨難禁兮仰天悲”是詩前後因果相谇,氣蟄如高山流水,潺潺而進,暢達自然。
鑒賞讀唐宋詩詞,常常會遇到“秋風鲈脍”、“莼羹鲈脍”(莼(純)羹:即莼菜湯。莼,一種水生植物,葉橢圓,柔滑味美。鲈魚脍(快):即鲈魚片)的典故,這典故就是出自張翰。張翰,字季鷹,西晉吳郡吳人,家住吳江(即吳淞江)、太湖間。其爲人縱任不拘,時人比爲阮籍,稱之爲“江東步兵”。他本無意于功名,竟也鬼使神差到洛陽做了幾年官,自然覺着很不适應。其時“八王之亂”初起,齊王對他有籠絡之意,他就更
感到不可久留了,“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莼羹、鲈魚脍,曰:‘人生貴得适志,何能羁宦數千裏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晉書》本傳)這首詩當是思歸時即興吟成(此詩各本文字有異,此從最早著錄本《歲華紀麗》)。
“秋風起兮木葉飛”,出句即見其思情的發動。悲涼的秋風最易觸動人們的節序之感和念遠之情。從時間上說,秋往往意味着歲暮的到來,使人覺着時光的流逝、流年的虛度。從空間看,秋高氣清,萬木蕭蕭,視野一下空闊起來,不自覺中自有人在何方、家在何方之歎。《楚辭·湘夫人》有“袅袅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的句子,自是此句之本;不過,作爲張翰來說,也不一定是有意地仿效,實在是一種語言定勢、心理定勢。秋風一吹,使作者感到在洛陽羁留時間太久了;秋風一吹,又使作者想起往昔的鄉居生活、家鄉風物,第二句就自然接上了:“吳江水兮鲈正肥”。鲈魚,是作者家鄉的特産,味極鮮美,秋天又正是魚肥的季節。“鲈正肥”着一“正”字,便與“秋風起”連上了,同時還流露了一種“正”當其時、迫不及待的心情。下兩句就直抒其情了。“三千裏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晉書》本傳謂“數千裏”,此言“三千裏”,自是文句與詩句修辭的不同。“三”
比“數”來得明确、爽口,同時它既可表确數,又可表虛數,而且往往指向多的方面,這“三千裏”比“數千裏”更能給人以距離遙遠之感。下句的“恨”是思歸不得之恨,這種恨想壓也壓不住,于是仰天悲歎。這裏把他的思歸之情表現得異常強烈。
由前述背景可知,張翰的歸鄉既有放達情性的一面,又有懼禍避亂的一面,他“恨難禁兮仰天悲”,恐怕更多的還是出于後一方面考慮,時人謂其“知幾”,到宋初王贽過吳江還寫詩道:“吳江秋水灌平湖,水闊煙深恨有餘。因想季鷹當日事,歸來未必爲莼鲈。”(《中吳紀聞》)但是,唐代以後更多的人還是從敝屣功名的角度來理解、贊揚張翰的行爲,“秋風鲈脍”成了厭棄仕途、向往家園、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代名詞,正如近人王文濡所言:“季鷹吳江鲈莼與淵明故園松菊,同斯意緻。”(《古詩評注讀本》)宋代在張翰家鄉吳江垂虹橋旁還建有“三高祠”(紀念範蠡、張翰、陸龜蒙這三位“高人”)、鲈鄉亭,往來題詠甚多,張翰的《思吳江歌》也廣爲人們傳誦。古代知識分子中不得意者總是居多,其中不乏潔身自好、不願蠅營狗苟之士,張翰其事、其詩正好表達了他們的心聲。
這首短歌似是最早的七言四句押同部平聲韻的作品,雖然句句用韻,句句有“兮
”,未脫楚歌格調,但畢竟是向後來的七絕體式前進了一步。
作者簡介張翰,西晉文學家,字季鷹,父親是三國孫吳的大鴻胪張俨。吳郡吳縣(今蘇州)人。生卒年不詳,葬于蘆墟二十九都南役圩。張翰性格放縱不拘,時人比之爲阮籍,號“江東步兵”。齊王執政,辟爲大司馬東曹掾,見禍亂方興,以秋風起思吳中菰菜、莼羹、鲈魚爲由辭官而歸。
出自魏晋张翰的《思吴江歌》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赏析诗的前两句“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鱼肥”从又一次降临人问的秋景写起,引发出对故乡风物的深沉思念。秋风飒飒,天高云淡,一派佳丽景色。这景色对每一个人应该是一种享受,一种留恋。然而,在动人的佳景后面隐含着一个未曾道出的事实:身在洛阳,千里为宦。这样写的是洛阳的“秋风”、“佳景”,念的却是家乡的秋日风光,异地风光引起了作者难以自禁的乡关之思。所以第二句就一下子写到了家乡吴江的水,家乡水中那肥美的鲈鱼美不美。一想起家乡那甜美的水,已使作者心驰神往,更何况从家乡水中打起肥美的鲈鱼做成可口的菜肴,那该怎样地让作者心旌摇荡,甚至于口涎难止。这首诗只提到鲈鱼一种。在一首简短的诗里因受字句限制,撮取其一已可,而这诗与那段动人的佳话互相呼应,则更增加了诗与事共同的魅力。如果再推深一层来看,作者写此诗的时候,那种浓浓的乡关之思是因为对于政治的失望与担忧而变得强烈的,这里却抛开对时局和本身遭际的任何感慨,将远离黑暗官场的深层心理转化为美食引诱的浅层的生理欲望,这不仅增加了诗的含蓄度,而且因为浓浓的乡关之思使它
它具有更为普遍的人生情感与意义。
诗的后两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明白地点出了故乡千里未能归去的“恨”与“悲”,强化了前两句中蕴涵的情感,却远没有前两句含蓄深厚,滋味深远。与上两句的眼见秋风又起了,秋风吹落了树上的黄叶,家乡鲈鱼肥美,可自己却在这遥远的北方,远隔数千里,想回又回不去,做着与自己的期望相背的工作,怎么不令人伤悲。可悲的是这种伤悲还无人可以诉说,只能压抑在胸中。然而,终究是无法压制了,张翰仰头向天,发出了长长的悲叹。其中第三句“三千里兮家未归”说身在几千里外的异地,回乡的心愿难遂。这正是仰天悲的原因。第四句“恨难禁兮仰天悲”是诗前后因果相谇,气蛰如高山流水,潺潺而进,畅达自然。
鉴赏读唐宋诗词,常常会遇到“秋风鲈脍”、“莼羹鲈脍”(莼(纯)羹:即莼菜汤。莼,一种水生植物,叶椭圆,柔滑味美。鲈鱼脍(快):即鲈鱼片)的典故,这典故就是出自张翰。张翰,字季鹰,西晋吴郡吴人,家住吴江(即吴淞江)、太湖间。其为人纵任不拘,时人比为阮籍,称之为“江东步兵”。他本无意于功名,竟也鬼使神差到洛阳做了几年官,自然觉着很不适应。其时“八王之乱”初起,齐王对他有笼络之意,他就更
感到不可久留了,“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晋书》本传)这首诗当是思归时即兴吟成(此诗各本文字有异,此从最早著录本《岁华纪丽》)。
“秋风起兮木叶飞”,出句即见其思情的发动。悲凉的秋风最易触动人们的节序之感和念远之情。从时间上说,秋往往意味着岁暮的到来,使人觉着时光的流逝、流年的虚度。从空间看,秋高气清,万木萧萧,视野一下空阔起来,不自觉中自有人在何方、家在何方之叹。《楚辞·湘夫人》有“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的句子,自是此句之本;不过,作为张翰来说,也不一定是有意地仿效,实在是一种语言定势、心理定势。秋风一吹,使作者感到在洛阳羁留时间太久了;秋风一吹,又使作者想起往昔的乡居生活、家乡风物,第二句就自然接上了:“吴江水兮鲈正肥”。鲈鱼,是作者家乡的特产,味极鲜美,秋天又正是鱼肥的季节。“鲈正肥”着一“正”字,便与“秋风起”连上了,同时还流露了一种“正”当其时、迫不及待的心情。下两句就直抒其情了。“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晋书》本传谓“数千里”,此言“三千里”,自是文句与诗句修辞的不同。“三”
比“数”来得明确、爽口,同时它既可表确数,又可表虚数,而且往往指向多的方面,这“三千里”比“数千里”更能给人以距离遥远之感。下句的“恨”是思归不得之恨,这种恨想压也压不住,于是仰天悲叹。这里把他的思归之情表现得异常强烈。
由前述背景可知,张翰的归乡既有放达情性的一面,又有惧祸避乱的一面,他“恨难禁兮仰天悲”,恐怕更多的还是出于后一方面考虑,时人谓其“知几”,到宋初王贽过吴江还写诗道:“吴江秋水灌平湖,水阔烟深恨有余。因想季鹰当日事,归来未必为莼鲈。”(《中吴纪闻》)但是,唐代以后更多的人还是从敝屣功名的角度来理解、赞扬张翰的行为,“秋风鲈脍”成了厌弃仕途、向往家园、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代名词,正如近人王文濡所言:“季鹰吴江鲈莼与渊明故园松菊,同斯意致。”(《古诗评注读本》)宋代在张翰家乡吴江垂虹桥旁还建有“三高祠”(纪念范蠡、张翰、陆龟蒙这三位“高人”)、鲈乡亭,往来题咏甚多,张翰的《思吴江歌》也广为人们传诵。古代知识分子中不得意者总是居多,其中不乏洁身自好、不愿蝇营狗苟之士,张翰其事、其诗正好表达了他们的心声。
这首短歌似是最早的七言四句押同部平声韵的作品,虽然句句用韵,句句有“兮
作者简介张翰,西晋文学家,字季鹰,父亲是三国孙吴的大鸿胪张俨。吴郡吴县(今苏州)人。生卒年不详,葬于芦墟二十九都南役圩。张翰性格放纵不拘,时人比之为阮籍,号“江东步兵”。齐王执政,辟为大司马东曹掾,见祸乱方兴,以秋风起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为由辞官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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