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0 22:15:36
出自清代納蘭性德的《菩薩蠻·催花未歇花奴鼓》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見殘紅舞。不忍覆馀觞,臨風淚數行。粉香看又别,空剩當時月。月也異當時,凄清照鬓絲。譯文及注釋譯文催促春花盛開的鼓聲一直還沒有停,酒醒之後已經看見落花紛紛揚揚。不忍傾杯一飲而盡這酒杯中殘餘的薄酒。面對秋風,離情别緒頓生,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可愛的人兒阿,如今這離别又出現在眼前,寂空無所依,隻留下一輪圓月,獨立天際,甚至就連這月亮也與當時我們在一起時不同,你看這凄涼的清光縷縷地照在我的青絲上,如何不催人淚下。
注釋菩薩蠻:《菩薩蠻》,本唐教坊曲,後用爲詞牌,也用作曲牌。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重疊金》等。花奴:唐玄宗時汝陽王李琎的小字。殘紅舞:指花落。覆:傾翻酒杯,指飲酒。馀觞(yúshāng):杯中所剩殘酒。粉香:代指鍾愛的女子。“月也”二句:如今的月光也與當時不同了,隻照着我的鬓發。
賞析二這首詞通過臨别前和臨别時的環境以及心理描寫,來渲染相思之情。上片通過臨别前飲酒與心緒不甯的矛盾心态,下片更進一步,通過寫馬上要離别時,突然感到物非人非的強烈情感,表達了面對離别而無法自禁的劇烈情感變化。
上片情感表現還在自控的範圍内
内,最多是愁腸百結而“不忍覆餘觞”,實在不能忍受心中痛苦也隻是“臨風淚數行”,或許情人問起,她可能還會忍住說是眼中吹進了沙子。
下片就顯然增強了情感。眼看馬上所愛的人就會很難再看見一次,情感上難以忍受,原本物是人非都已是催人肝腸寸斷的了,她卻說就連物也并非原來的物了,天上那輪見證過你我二人愛情事實的圓月也突然冷酷無情起來,這營造了一種極大的内心恐懼感、寂寞感、空虛感。
這首詞中“催花未歇花奴鼓”句引了唐代玄宗時人物李琏的典故。他是大唐睿宗皇帝嫡孫,是唐朝宗室讓皇帝李憲的長子,正由于他是讓皇帝的長子,所以被封爲汝陽郡王。他小名叫花奴,是個長得面容俊美姣好的美男子,并且音樂能力很強,可謂才貌雙全。他還擅長弓和羯鼓,聰明敏捷。衆所周知,唐玄宗也是曆史上一個極富藝術修養的皇帝,在音樂舞蹈方面都是行家,身邊有個多才多藝、才貌雙全的美男子花奴,玄宗當然對他很是喜歡,并曾親自教他音律,據說玄宗還親自教授他羯鼓。
這首詞寫思戀、寫離别,本身用詞也巧,典故也大有可玩味處,真可讀可感:花奴不鼓,唯見殘紅飛舞,前歡不再,而其悲則無窮,讀之慘然,起身無緒,怅然若有所思。
賞析這詞要從唐朝說起,《菩薩蠻
》又名《子夜歌》、《巫山一片雲》,是唐朝教坊曲名,據記載,唐宣宗時,女蠻國入貢,其人高髻金冠,璎珞被體,故稱菩薩蠻隊,樂工因作《菩薩蠻曲》。不是菩薩也發脾氣耍蠻的意思。
唐玄宗時汝陽王李琎小字“花奴”。奴是昵稱,宋武帝劉裕的小名就叫“寄奴”,李白也稱自己的兒子爲明月奴。李琎善羯鼓,羯鼓,一種樂器,狀如漆桶,下承以牙床,鼓之兩頭俱擊。據說此樂器出自匈奴。
玄宗也善羯鼓,因此對李琎特鍾愛之,曾說:“花奴姿質明瑩,肌發光細,非人間人,必神仙谪堕也。”(見《羯鼓錄》)又,玄宗嘗于二月初一晨,見宮中景色明麗,柳杏将吐,遂命高力士取羯鼓臨軒縱擊一曲《春光好》,曲終,花已發坼。玄宗笑言:“此一事不喚我作天公可乎?”玄宗以鼓催花的狂妄自豪和祖母則天大帝以詩催花的做法一脈相承。
唐朝人的任性縱情總帶着天親地近的色彩,有新石器時代對着紅日高山叢莽舞蹈的肆意。後來達官貴人筵席之上常擊鼓爲樂,以助酒興。然而後來人少有那種肆意無畏的興頭,多了不忍覆馀觞的小心翼翼,越是想留存好景越是容易多愁善感,臨風淚數行的氣質所爲就有刻意的蕭瑟和黯然了。
容若這首詞由離筵寫起,用羯鼓催花之典實,花開即落,暗語好景不常。
用盛筵将散,離别在即的情景,表達了傷春傷别的惆怅。下阕承上阕情景情緒再加點染,進一步刻畫今日空自對月的寂寞凄清。結二句落在了此刻的實處,寫月下的癡情思念,無法排解的愁苦幽傷。
容若詞集中另一阕《菩薩蠻》曰:“夢回酒醒三通鼓,斷腸啼鴃花飛處。新恨隔紅窗,羅衫淚幾行。相思何處說?空對當時月。月也異當時,團圞照鬓絲。”立意構思乃至遣詞用句,都與此阕雷同。評家多認爲可能一是初稿,一是改稿,然改易處甚多,結集時就兩首并存。
創作背景清代中後期,詞人愛妻盧氏去世,詞人爲了紀念與哀悼亡妻,于是寫下了這首《菩薩蠻》。
作者簡介納蘭性德(1655-1685),滿洲人,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詞人之一。其詩詞“納蘭詞”在清代以至整個中國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占有光采奪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滿漢融合時期,其貴族家庭興衰具有關聯于王朝國事的典型性。雖侍從帝王,卻向往經曆平淡。特殊的生活環境背景,加之個人的超逸才華,使其詩詞創作呈現出獨特的個性和鮮明的藝術風格。流傳至今的《木蘭花令·拟古決絕詞》——“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富于意境,是其衆多代表作之一。
出自清代纳兰性德的《菩萨蛮·催花未歇花奴鼓》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馀觞,临风泪数行。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译文及注释译文催促春花盛开的鼓声一直还没有停,酒醒之后已经看见落花纷纷扬扬。不忍倾杯一饮而尽这酒杯中残余的薄酒。面对秋风,离情别绪顿生,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可爱的人儿阿,如今这离别又出现在眼前,寂空无所依,只留下一轮圆月,独立天际,甚至就连这月亮也与当时我们在一起时不同,你看这凄凉的清光缕缕地照在我的青丝上,如何不催人泪下。
注释菩萨蛮:《菩萨蛮》,本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也用作曲牌。亦作《菩萨鬘》,又名《子夜歌》、《重叠金》等。花奴:唐玄宗时汝阳王李琎的小字。残红舞:指花落。覆:倾翻酒杯,指饮酒。馀觞(yúshāng):杯中所剩残酒。粉香:代指钟爱的女子。“月也”二句:如今的月光也与当时不同了,只照着我的鬓发。
赏析二这首词通过临别前和临别时的环境以及心理描写,来渲染相思之情。上片通过临别前饮酒与心绪不宁的矛盾心态,下片更进一步,通过写马上要离别时,突然感到物非人非的强烈情感,表达了面对离别而无法自禁的剧烈情感变化。
内,最多是愁肠百结而“不忍覆余觞”,实在不能忍受心中痛苦也只是“临风泪数行”,或许情人问起,她可能还会忍住说是眼中吹进了沙子。
下片就显然增强了情感。眼看马上所爱的人就会很难再看见一次,情感上难以忍受,原本物是人非都已是催人肝肠寸断的了,她却说就连物也并非原来的物了,天上那轮见证过你我二人爱情事实的圆月也突然冷酷无情起来,这营造了一种极大的内心恐惧感、寂寞感、空虚感。
这首词中“催花未歇花奴鼓”句引了唐代玄宗时人物李琏的典故。他是大唐睿宗皇帝嫡孙,是唐朝宗室让皇帝李宪的长子,正由于他是让皇帝的长子,所以被封为汝阳郡王。他小名叫花奴,是个长得面容俊美姣好的美男子,并且音乐能力很强,可谓才貌双全。他还擅长弓和羯鼓,聪明敏捷。众所周知,唐玄宗也是历史上一个极富艺术修养的皇帝,在音乐舞蹈方面都是行家,身边有个多才多艺、才貌双全的美男子花奴,玄宗当然对他很是喜欢,并曾亲自教他音律,据说玄宗还亲自教授他羯鼓。
这首词写思恋、写离别,本身用词也巧,典故也大有可玩味处,真可读可感:花奴不鼓,唯见残红飞舞,前欢不再,而其悲则无穷,读之惨然,起身无绪,怅然若有所思。
赏析这词要从唐朝说起,《菩萨蛮
》又名《子夜歌》、《巫山一片云》,是唐朝教坊曲名,据记载,唐宣宗时,女蛮国入贡,其人高髻金冠,璎珞被体,故称菩萨蛮队,乐工因作《菩萨蛮曲》。不是菩萨也发脾气耍蛮的意思。
唐玄宗时汝阳王李琎小字“花奴”。奴是昵称,宋武帝刘裕的小名就叫“寄奴”,李白也称自己的儿子为明月奴。李琎善羯鼓,羯鼓,一种乐器,状如漆桶,下承以牙床,鼓之两头俱击。据说此乐器出自匈奴。
玄宗也善羯鼓,因此对李琎特钟爱之,曾说:“花奴姿质明莹,肌发光细,非人间人,必神仙谪堕也。”(见《羯鼓录》)又,玄宗尝于二月初一晨,见宫中景色明丽,柳杏将吐,遂命高力士取羯鼓临轩纵击一曲《春光好》,曲终,花已发坼。玄宗笑言:“此一事不唤我作天公可乎?”玄宗以鼓催花的狂妄自豪和祖母则天大帝以诗催花的做法一脉相承。
唐朝人的任性纵情总带着天亲地近的色彩,有新石器时代对着红日高山丛莽舞蹈的肆意。后来达官贵人筵席之上常击鼓为乐,以助酒兴。然而后来人少有那种肆意无畏的兴头,多了不忍覆馀觞的小心翼翼,越是想留存好景越是容易多愁善感,临风泪数行的气质所为就有刻意的萧瑟和黯然了。
容若这首词由离筵写起,用羯鼓催花之典实,花开即落,暗语好景不常。
用盛筵将散,离别在即的情景,表达了伤春伤别的惆怅。下阕承上阕情景情绪再加点染,进一步刻画今日空自对月的寂寞凄清。结二句落在了此刻的实处,写月下的痴情思念,无法排解的愁苦幽伤。
容若词集中另一阕《菩萨蛮》曰:“梦回酒醒三通鼓,断肠啼鴃花飞处。新恨隔红窗,罗衫泪几行。相思何处说?空对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团圞照鬓丝。”立意构思乃至遣词用句,都与此阕雷同。评家多认为可能一是初稿,一是改稿,然改易处甚多,结集时就两首并存。
创作背景清代中后期,词人爱妻卢氏去世,词人为了纪念与哀悼亡妻,于是写下了这首《菩萨蛮》。
作者简介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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