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6 17:55:15
出自宋代劉辰翁的《柳梢青·春感》
鐵馬蒙氈,銀花灑淚,春入愁城。笛裏番腔,街頭戲鼓,不是歌聲。那堪獨坐青燈。想故國、高台月明。辇下風光,山中歲月,海上心情。譯文及注釋譯文到處都是披着毛氈的蒙古騎兵,亡國後,人們去觀看上元燈市,花燈好像也伴人灑淚。春天來到這座悲慘的城市,元軍在街頭打着鼓、耍把戲,橫笛吹奏起蒙古的腔調,哪裏有一點兒春天的光景?耳聞目睹,心頭不是滋味!在微弱的燈光下歎息,悲傷無聊的生活把人折磨,在這明月高懸的上元燈市,我十分留戀淪陷的樓台房舍。那令人眷戀的臨安都城的風景,那隐居山林的寂寞歲月,那逃往海濱的小朝廷的君臣,怎麽進行抗敵鬥争,複興祖國?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注釋題曰《春感》,亦詠元宵。鐵馬:指戰馬。陸倕《石阙銘》:“鐵馬千群。”銀花:花炮,俗稱“放花”蘇味道《正月十五夜》:“火樹銀花合。”灑淚“兼用杜甫《春望》“感時花濺淚”意。愁城:庾信《愁賦》:“攻許愁城終不破。”詳見姜夔《齊天樂》注⑷(231頁)。指蒙古的流行歌曲,鼓吹雜戲。周邦彥《西河》:“酒旗戲鼓甚處市。”故國:本意是“故都”,這裏兼說“故宮”,連下高台。《武林舊事》卷三:“禁中例觀潮于‘天開圖畫‘,高台下瞰,如在指掌。
。”辇下:皇帝辇毂之下,京師的代稱,猶言都下。三句分說:宋亡以後臨安元宵光景,自己避亂山中,宋室漂流海上。
鑒賞這是作者在上元節前的一個晚上寫的感傷時亂,懷念故國的詞作。
上片寫想象中臨安元宵燈節的凄涼情景。
“鐵馬蒙氈,銀花灑淚,春入愁城。”三句,寫元統治下的臨安一片凄涼悲愁的氣氛。“鐵馬”,指元軍的鐵騎:“銀花”,指元宵的花燈,“愁城”,借指臨安。頭一句“鐵馬蒙氈”,不僅點明整個臨安已經處于元軍鐵蹄的蹂躏之下,而且渲染出一種凄慘陰森,與元宵燈節的喜慶氣氛形成大相徑庭的氛圍。開篇就揭示出了全篇的時代特征。元宵佳節,原是最熱鬧而且最富國泰民安氣氛的,而現實的景象卻将種種承平氣象一掃而光。在元軍的鐵馬踐踏之下,廣大人民心情凄慘悲涼。加之陰冷森嚴氣氛的包圍,竟連往常那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光也灑淚了。這一句将客觀景象的主觀化、拟人化,使銀燈似有人的形象和感情。這種想象看似無理,實則入情。“銀花灑淚”的形象給這座曾經是繁華熱鬧的城市帶來了一種哀傷而肅穆的凄涼氛圍。緊接着,又用“春入愁城”對上兩句作一形象的概括。“愁城”一詞,源出“攻許愁城終不破。”一句,出自庾信《愁賦》,本指人内心深處的憂悶
愁思,此時借指充滿哀愁的臨安城。春天不管興亡,依然來到人間,但它所進入的竟是這樣一座“鐵馬蒙氈,銀花灑淚”,充滿人間哀愁的愁城!“春”與“愁”,自然與人間的鮮明對照,給人以強烈感受。
“笛裏番腔,街頭戲鼓,不是歌聲。”三句接着寫想象中臨安元宵鼓吹彈唱的情景:橫笛中吹奏出來的不是漢家的故音,而是帶有北方遊牧民族情調的“番腔”,街頭上演出的也不再是熟悉的故國戲鼓,而是是異族的鼓吹雜戲,一片嘔啞之聲,身爲忠于故國的南宋遺民,聽來根本不能稱爲“歌聲”。這幾句對元統治者表現了義憤,感情由前面的悲郁蒼涼轉爲激烈高亢,筆勢勁直,激憤直率,可以想見作者其時填膺的義憤。
下片抒發了作者的思國之情。
“那堪獨坐青燈,想故國高台月明。”這兩句承上啓下,用“想故國”三字點明上片所寫都是自己對故都臨安的遙想。“故國高台月明”化用南唐後主李煜《虞美人》詞“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情境,表達了作者對故都臨安和南宋故國的深沉懷念和無限眷戀之情。“獨坐青燈”,指自己在故鄉廬陵山中,獨自面對青燈。故國舊都、高台宮殿,如今都籠罩在一片慘淡的明月之下,繁華散盡,都已化成無邊的寂寞與悲涼,這本已使人不能忍受。更何況獨又居于
寂寞的深山,夜闌人靜,遙想淪亡之故都,不但無力恢複故國,連再見到故都臨安的機會也很難有,苦悶之情那堪禁受啊。熒熒青燈與故國蒼涼明月,相互映照,更顯出情深摯無比凄涼。這兩句文勢由陡急轉爲舒緩,而感情則變得更加沉郁。
“辇下風光,山中歲月,海上心情。”“辇下風光”,指故都臨安的美麗風光。作者所指的“風光”應是宋亡前臨安城元宵節的繁鬧場景,以及亡國前的升平歲月。“山中歲月”,指自己隐居山中的寂寞歲月。“海上心情”,一般都指宋朝一部分愛國志士,在臨安失守後在福建、廣東一帶繼續進行抗元鬥争的事情,以及作者對他們的挂念之情因爲這首詞作于歸隐“山中”的時期,那時離宋室徹底覆亡已不遠了,因此不再存在“海上”的抗元鬥争。這三句思維極爲跳躍,内涵頓爲豐富.聯想的餘地也更大.全詞到此收束,但言有盡而意無窮。如果說上片的結句幹脆利落,聲如鼓板,這下片的結句卻如弦索之聲,幽怨宛曲,餘音袅袅不絕。這樣結尾,與詩人不盡的國恨家痛和遺民隐居的悠悠歲月十分相合.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藝術效果,詩人的愛國情懷也得到延展。
創作背景這首詞作于南宋滅亡之後,劉辰翁親曆了國家的最後滅亡。自古以來.經三代二帝開創、漢唐帝國不斷開
辟的廣袤國土終于第一次淪爲異族的牧場!亡國之恸該是何等深重。作者用凄涼之筆,抒發了邦宗淪覆,物事皆非之感。
作者簡介劉辰翁(1233.2.4—1297.2.12),字會孟,别號須溪。廬陵灌溪(今江西省吉安市吉安縣梅塘鄉小灌村)人。南宋末年著名的愛國詩人。 景定三年(1262)登進士第。他一生一生緻力于文學創作和文學批評活動,爲後人留下了可貴的豐厚文化遺産,遺著由子劉将孫編爲《須溪先生全集》,《宋史·藝文志》著錄爲一百卷,已佚。
出自宋代刘辰翁的《柳梢青·春感》
铁马蒙毡,银花洒泪,春入愁城。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那堪独坐青灯。想故国、高台月明。辇下风光,山中岁月,海上心情。译文及注释译文到处都是披着毛毡的蒙古骑兵,亡国后,人们去观看上元灯市,花灯好像也伴人洒泪。春天来到这座悲惨的城市,元军在街头打着鼓、耍把戏,横笛吹奏起蒙古的腔调,哪里有一点儿春天的光景?耳闻目睹,心头不是滋味!在微弱的灯光下叹息,悲伤无聊的生活把人折磨,在这明月高悬的上元灯市,我十分留恋沦陷的楼台房舍。那令人眷恋的临安都城的风景,那隐居山林的寂寞岁月,那逃往海滨的小朝廷的君臣,怎么进行抗敌斗争,复兴祖国?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注释题曰《春感》,亦咏元宵。铁马:指战马。陆倕《石阙铭》:“铁马千群。”银花:花炮,俗称“放花”苏味道《正月十五夜》:“火树银花合。”洒泪“兼用杜甫《春望》“感时花溅泪”意。愁城:庾信《愁赋》:“攻许愁城终不破。”详见姜夔《齐天乐》注⑷(231页)。指蒙古的流行歌曲,鼓吹杂戏。周邦彦《西河》:“酒旗戏鼓甚处市。”故国:本意是“故都”,这里兼说“故宫”,连下高台。《武林旧事》卷三:“禁中例观潮于‘天开图画‘,高台下瞰,如在指掌。
。”辇下:皇帝辇毂之下,京师的代称,犹言都下。三句分说:宋亡以后临安元宵光景,自己避乱山中,宋室漂流海上。
鉴赏上片写想象中临安元宵灯节的凄凉情景。
“铁马蒙毡,银花洒泪,春入愁城。”三句,写元统治下的临安一片凄凉悲愁的气氛。“铁马”,指元军的铁骑:“银花”,指元宵的花灯,“愁城”,借指临安。头一句“铁马蒙毡”,不仅点明整个临安已经处于元军铁蹄的蹂躏之下,而且渲染出一种凄惨阴森,与元宵灯节的喜庆气氛形成大相径庭的氛围。开篇就揭示出了全篇的时代特征。元宵佳节,原是最热闹而且最富国泰民安气氛的,而现实的景象却将种种承平气象一扫而光。在元军的铁马践踏之下,广大人民心情凄惨悲凉。加之阴冷森严气氛的包围,竟连往常那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光也洒泪了。这一句将客观景象的主观化、拟人化,使银灯似有人的形象和感情。这种想象看似无理,实则入情。“银花洒泪”的形象给这座曾经是繁华热闹的城市带来了一种哀伤而肃穆的凄凉氛围。紧接着,又用“春入愁城”对上两句作一形象的概括。“愁城”一词,源出“攻许愁城终不破。”一句,出自庾信《愁赋》,本指人内心深处的忧闷
愁思,此时借指充满哀愁的临安城。春天不管兴亡,依然来到人间,但它所进入的竟是这样一座“铁马蒙毡,银花洒泪”,充满人间哀愁的愁城!“春”与“愁”,自然与人间的鲜明对照,给人以强烈感受。
“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三句接着写想象中临安元宵鼓吹弹唱的情景:横笛中吹奏出来的不是汉家的故音,而是带有北方游牧民族情调的“番腔”,街头上演出的也不再是熟悉的故国戏鼓,而是是异族的鼓吹杂戏,一片呕哑之声,身为忠于故国的南宋遗民,听来根本不能称为“歌声”。这几句对元统治者表现了义愤,感情由前面的悲郁苍凉转为激烈高亢,笔势劲直,激愤直率,可以想见作者其时填膺的义愤。
下片抒发了作者的思国之情。
“那堪独坐青灯,想故国高台月明。”这两句承上启下,用“想故国”三字点明上片所写都是自己对故都临安的遥想。“故国高台月明”化用南唐后主李煜《虞美人》词“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情境,表达了作者对故都临安和南宋故国的深沉怀念和无限眷恋之情。“独坐青灯”,指自己在故乡庐陵山中,独自面对青灯。故国旧都、高台宫殿,如今都笼罩在一片惨淡的明月之下,繁华散尽,都已化成无边的寂寞与悲凉,这本已使人不能忍受。更何况独又居于
寂寞的深山,夜阑人静,遥想沦亡之故都,不但无力恢复故国,连再见到故都临安的机会也很难有,苦闷之情那堪禁受啊。荧荧青灯与故国苍凉明月,相互映照,更显出情深挚无比凄凉。这两句文势由陡急转为舒缓,而感情则变得更加沉郁。
“辇下风光,山中岁月,海上心情。”“辇下风光”,指故都临安的美丽风光。作者所指的“风光”应是宋亡前临安城元宵节的繁闹场景,以及亡国前的升平岁月。“山中岁月”,指自己隐居山中的寂寞岁月。“海上心情”,一般都指宋朝一部分爱国志士,在临安失守后在福建、广东一带继续进行抗元斗争的事情,以及作者对他们的挂念之情因为这首词作于归隐“山中”的时期,那时离宋室彻底覆亡已不远了,因此不再存在“海上”的抗元斗争。这三句思维极为跳跃,内涵顿为丰富.联想的余地也更大.全词到此收束,但言有尽而意无穷。如果说上片的结句干脆利落,声如鼓板,这下片的结句却如弦索之声,幽怨宛曲,余音袅袅不绝。这样结尾,与诗人不尽的国恨家痛和遗民隐居的悠悠岁月十分相合.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诗人的爱国情怀也得到延展。
创作背景这首词作于南宋灭亡之后,刘辰翁亲历了国家的最后灭亡。自古以来.经三代二帝开创、汉唐帝国不断开
辟的广袤国土终于第一次沦为异族的牧场!亡国之恸该是何等深重。作者用凄凉之笔,抒发了邦宗沦覆,物事皆非之感。
作者简介刘辰翁(1233.2.4—1297.2.12),字会孟,别号须溪。庐陵灌溪(今江西省吉安市吉安县梅塘乡小灌村)人。南宋末年著名的爱国诗人。 景定三年(1262)登进士第。他一生一生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活动,为后人留下了可贵的丰厚文化遗产,遗著由子刘将孙编为《须溪先生全集》,《宋史·艺文志》著录为一百卷,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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