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3 19:21:54
出自唐代張巡的《聞笛》
岧峣試一臨,虜騎附城陰。不辨風塵色,安知天地心?門開邊月近,戰苦陣雲深。旦夕更樓上,遙聞橫笛聲。鑒賞張巡于天寶中任真源縣令,安祿山叛亂時,起兵戡亂,先守雍丘,後與許遠共守睢陽(故城在今河南省商丘市南)。他們在異常艱難的情況下,親率将士浴血奮戰。這首詩即張巡在圍城中耳聽笛音、心懷激慨所寫成的一曲壯歌。
首聯,“岧峣”本爲高峻貌,此指高峻處,即高峻的“更樓”(尾聯)上。“虜騎”指安祿山叛軍。“虜”本是對敵方的蔑稱,古代漢人詩文也常常用以指稱北方的“胡人”等少數民族。安祿山是雜種胡人,部下多是胡兵,故稱之爲“虜騎”,亦以明其戰争的不義性質。“附”,附麗、依附、靠近。“城陰”,本爲城的北面,此指城牆之下。句意:我試着登臨高峻的城樓。隻見安祿山叛軍緊緊包圍着睢陽城。
颔聯,“不辨(一作‘不識’)”、“安知”雲雲,有兩種解釋:一是清人沈德認爲“三四言不識風塵之愁慘,并不知天意之向背,非一開一阖語也”,據此則“不辨”與“安知”爲互文見義。語意是:不去辨認風雲的愁慘(“風塵色”指平叛戰争的艱危形勢),何必詢問天心的向背,一切都不能動搖我們殺敵到底的戰鬥決心!二是後人認爲“
“不辨”與“安知”連用,确是開合語法,主意是:如果我們不認識當前戰事的慘苦,又怎能領會蒼天在考驗将士的良苦用心?因此我們要勇毅地完成大節啊!——這也是詩人自信心自強心的體現。兩說都肯定了詩人不計個人安危和功業成敗而抱定“堅貞自不移”、“不可爲不義屈”(張巡語)的崇高氣節和剛毅決心。
頸聯,遙應首聯而雙伸展颔聯進一步描繪睢陽守衛戰的戰略重任和戰鬥的艱苦情形:睢陽城門一開就貼近邊境的月色啊,艱苦的殺伐氣氛像烏雲彌漫在陣地周圍。“邊月”是邊疆戰場的月色景象。古代中國常在邊疆一帶抵抗胡兵入侵,“邊月”遂爲相關的慣用語。“陣雲”,陣地上由于激烈戰鬥傷亡慘重,使人感到大自然的雲氣也都異常緊張而危苦。事實正是如此。當時叛軍在攻陷東都洛陽後,正揮戈直搗唐王朝京城長安;同時,安祿山、安慶緒都先後派大将尹子奇率軍十多萬連續圍攻江淮地區,企圖控制唐王朝經濟供應的後方。睢陽是唐王朝江淮庸調的重要通道,睢陽若失,安祿山就切斷了唐王朝的命脈。所以,張巡等在睢陽迎頭痛擊尹子奇,牽制叛軍又一主力,對挫敗敵人陰謀,維護江淮安全,保衛唐王朝的恢複實力,都有十分重大的意義。也惟其如此,雙方在睢陽的争戰就十分慘烈。張巡在《
謝金吾表》上曾說:“臣被圍四十七日,凡一千八百餘戰。當臣效命之時,是賊滅亡之日”,正與此詩互爲印證。據《資治通鑒》記載:睢陽被圍日久,士兵不及千人,“皆饑病不堪鬥”,而且“城中食盡”,最後殺馬、羅雀、掘鼠而食,但“人知必死而無叛者”。詩人在另一詩中亦寫道:“裹瘡猶出陣,飲血更登陴!”其艱苦卓絕精神爲曆史所罕見。所以“戰苦陣雲深”乃詩家之史筆而非誇張。
結聯“旦夕”本指早晚,這裏複詞褊義,特指深夜。“更樓”即城樓。詩人與衆将士一起日夜浴血奮戰,置個人生死于度外,當然已無畏懼怕苦之心,因而就能聽到無地傳來的橫笛之音。不義戰争破壞人世之美,但堅持正義而戰的人真理在握,心胸坦蕩,仍在創造人世之美,維護人世之美,因而也能欣賞人世之美。對比曆史記載,安史叛軍所到處,大肆擄掠以至“人物無遺”,對老弱婦也孺“皆以刀槊戲殺之”,可見滅絕人性之叛軍使人民遭受着何等慘痛的浩劫!同時,也可見酷毒的叛軍終未能完全扼殺人民的正義之聲包括這“橫笛”悠揚高亢的藝術美之樂聲。有此結末一句,就使這首悲壯慘烈的戰争之詩平添了生活的情趣而更耐人吟味。
《舊唐書》說張巡“兄弟皆以文行知名。”的确,張巡是唐代詩雲上爲數不多的
文才與武功兼長并美的詩人之一。《全唐詩》雖僅存其詩二首,卻都很有價值。即如本詩,既是悲劇時代曆史風貌的藝術展現,又是詩人不朽人格的光輝寫照。所以唐代韓愈、宋代計有功《唐詩紀事》、著名民族英雄文天祥、清代詩評家沈德潛等,都對張巡有過誠摯的贊頌。
作者簡介張巡(708年—757年11月24日),字巡,蒲州河東(今山西永濟)人。(《新唐書》本傳載爲鄧州南陽)。唐代中期名臣。唐玄宗開元末年,張巡中進士,曆任太子通事舍人、清河縣令、真源縣令。安史之亂時,起兵守雍丘,抵抗叛軍。至德二載(757年),安慶緒派部将尹子琦率軍十三萬南侵江淮屏障睢陽,張巡與許遠等數千人,在内無糧草、外無援兵的情況下死守睢陽,前後交戰四百馀次,使叛軍損失慘重,有效阻遏了叛軍南犯之勢,遮蔽了江淮地區,保障了唐朝東南的安全。終因糧草耗盡、士卒死傷殆盡而被俘遇害。後獲贈揚州大都督、鄧國公。唐宣宗大中二年(848年),張巡繪像淩煙閣。至明清時,得以從祀曆代帝王廟。
出自唐代张巡的《闻笛》
岧峣试一临,虏骑附城阴。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门开边月近,战苦阵云深。旦夕更楼上,遥闻横笛声。鉴赏张巡于天宝中任真源县令,安禄山叛乱时,起兵戡乱,先守雍丘,后与许远共守睢阳(故城在今河南省商丘市南)。他们在异常艰难的情况下,亲率将士浴血奋战。这首诗即张巡在围城中耳听笛音、心怀激慨所写成的一曲壮歌。
首联,“岧峣”本为高峻貌,此指高峻处,即高峻的“更楼”(尾联)上。“虏骑”指安禄山叛军。“虏”本是对敌方的蔑称,古代汉人诗文也常常用以指称北方的“胡人”等少数民族。安禄山是杂种胡人,部下多是胡兵,故称之为“虏骑”,亦以明其战争的不义性质。“附”,附丽、依附、靠近。“城阴”,本为城的北面,此指城墙之下。句意:我试着登临高峻的城楼。只见安禄山叛军紧紧包围着睢阳城。
颔联,“不辨(一作‘不识’)”、“安知”云云,有两种解释:一是清人沈德认为“三四言不识风尘之愁惨,并不知天意之向背,非一开一阖语也”,据此则“不辨”与“安知”为互文见义。语意是:不去辨认风云的愁惨(“风尘色”指平叛战争的艰危形势),何必询问天心的向背,一切都不能动摇我们杀敌到底的战斗决心!二是后人认为“
“不辨”与“安知”连用,确是开合语法,主意是:如果我们不认识当前战事的惨苦,又怎能领会苍天在考验将士的良苦用心?因此我们要勇毅地完成大节啊!——这也是诗人自信心自强心的体现。两说都肯定了诗人不计个人安危和功业成败而抱定“坚贞自不移”、“不可为不义屈”(张巡语)的崇高气节和刚毅决心。
颈联,遥应首联而双伸展颔联进一步描绘睢阳守卫战的战略重任和战斗的艰苦情形:睢阳城门一开就贴近边境的月色啊,艰苦的杀伐气氛像乌云弥漫在阵地周围。“边月”是边疆战场的月色景象。古代中国常在边疆一带抵抗胡兵入侵,“边月”遂为相关的惯用语。“阵云”,阵地上由于激烈战斗伤亡惨重,使人感到大自然的云气也都异常紧张而危苦。事实正是如此。当时叛军在攻陷东都洛阳后,正挥戈直捣唐王朝京城长安;同时,安禄山、安庆绪都先后派大将尹子奇率军十多万连续围攻江淮地区,企图控制唐王朝经济供应的后方。睢阳是唐王朝江淮庸调的重要通道,睢阳若失,安禄山就切断了唐王朝的命脉。所以,张巡等在睢阳迎头痛击尹子奇,牵制叛军又一主力,对挫败敌人阴谋,维护江淮安全,保卫唐王朝的恢复实力,都有十分重大的意义。也惟其如此,双方在睢阳的争战就十分惨烈。张巡在《
谢金吾表》上曾说:“臣被围四十七日,凡一千八百余战。当臣效命之时,是贼灭亡之日”,正与此诗互为印证。据《资治通鉴》记载:睢阳被围日久,士兵不及千人,“皆饥病不堪斗”,而且“城中食尽”,最后杀马、罗雀、掘鼠而食,但“人知必死而无叛者”。诗人在另一诗中亦写道:“裹疮犹出阵,饮血更登陴!”其艰苦卓绝精神为历史所罕见。所以“战苦阵云深”乃诗家之史笔而非夸张。
结联“旦夕”本指早晚,这里复词褊义,特指深夜。“更楼”即城楼。诗人与众将士一起日夜浴血奋战,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当然已无畏惧怕苦之心,因而就能听到无地传来的横笛之音。不义战争破坏人世之美,但坚持正义而战的人真理在握,心胸坦荡,仍在创造人世之美,维护人世之美,因而也能欣赏人世之美。对比历史记载,安史叛军所到处,大肆掳掠以至“人物无遗”,对老弱妇也孺“皆以刀槊戏杀之”,可见灭绝人性之叛军使人民遭受着何等惨痛的浩劫!同时,也可见酷毒的叛军终未能完全扼杀人民的正义之声包括这“横笛”悠扬高亢的艺术美之乐声。有此结末一句,就使这首悲壮惨烈的战争之诗平添了生活的情趣而更耐人吟味。
《旧唐书》说张巡“兄弟皆以文行知名。”的确,张巡是唐代诗云上为数不多的
文才与武功兼长并美的诗人之一。《全唐诗》虽仅存其诗二首,却都很有价值。即如本诗,既是悲剧时代历史风貌的艺术展现,又是诗人不朽人格的光辉写照。所以唐代韩愈、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著名民族英雄文天祥、清代诗评家沈德潜等,都对张巡有过诚挚的赞颂。
作者简介张巡(708年—757年11月24日),字巡,蒲州河东(今山西永济)人。(《新唐书》本传载为邓州南阳)。唐代中期名臣。唐玄宗开元末年,张巡中进士,历任太子通事舍人、清河县令、真源县令。安史之乱时,起兵守雍丘,抵抗叛军。至德二载(757年),安庆绪派部将尹子琦率军十三万南侵江淮屏障睢阳,张巡与许远等数千人,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情况下死守睢阳,前后交战四百馀次,使叛军损失惨重,有效阻遏了叛军南犯之势,遮蔽了江淮地区,保障了唐朝东南的安全。终因粮草耗尽、士卒死伤殆尽而被俘遇害。后获赠扬州大都督、邓国公。唐宣宗大中二年(848年),张巡绘像凌烟阁。至明清时,得以从祀历代帝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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