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9 06:18:54
出自魏晉曹丕的《雜詩二首》
漫漫秋夜長,烈烈北風涼。展轉不能寐,披衣起彷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俯視清水波,仰看明月光。天漢回西流,三五正縱橫。草蟲鳴何悲,孤雁獨南翔。郁郁多悲思,綿綿思故鄉。願飛安得翼,欲濟河無梁。向風長歎息,斷絕我中腸。
西北有浮雲,亭亭如車蓋。惜我時不遇,适與飄風會。吹我東南行,行行至吳會。吳會非吾鄉,安能久留滞。棄置勿複陳,客子常畏人。
譯文及注釋譯文漫漫的秋夜多麽深長,烈烈的北風吹來正涼。躺在床上輾轉不能睡,披衣而起徘徊在前堂。徘徊不定時光忽已久,白露漸漸浸濕我衣裳。俯視池中清水起微波,仰看空中皎皎明月光。心星噣星排列呈縱橫,銀河轉而流向正西方。草蟲的叫聲多麽可悲,鴻雁孤獨地向南飛翔。内心悶悶不樂憂愁多,連續不斷地思念故鄉。想要高飛何處得雙翅,想要渡河河面無橋梁。面對長風而微微歎息,憂思不盡斷我腹中腸。
西北天空有一朵浮雲,聳立無依形狀如車蓋。可惜浮雲沒遇好時機,恰巧與突起的暴風遇。暴風吹我飄行到東南,南行來到吳郡會稽郡。吳會二郡不是我故鄉,如何能夠在此久停留。抛開憂愁不必說其他,客子身居異鄉畏人欺。
注釋烈烈:風吹過之聲。展轉:展同輾,指睡覺時翻來覆去。寐:入睡。
。彷徨:徘徊,猶豫不決,心神不定。天漢:指銀河。西流:指銀河由西南轉而向正西流轉,表示已是夜深時分。三五:指星。三指心星,五指噣星。郁郁:苦悶憂傷。濟:渡。梁:橋。中:同“衷”。中腸:謂腹中之腸,喻愁苦之甚。浮雲:漂浮的雲。亭亭:聳立而無所依靠的樣子。車蓋:車蓬。時不遇:沒遇到好時機。适:正值,恰巧。行行:走了又走,這裏是極言漂泊之遠。吳會:指吳郡與會稽郡,今江、浙一帶。滞:停留。棄置勿複陳:此爲樂府詩套語。棄置:放在一邊。陳:叙說。畏人:言客子力單,怕被他人所欺。
鑒賞用“雜詩”做題名,開始于建安時期。《文選》李善注解釋這一題名說:“雜者,不拘流例,遇物即言,故雲雜也。”也就是說,觸物興感,随興寓言,總雜不類。所以,題爲“雜詩",等于是無題,賦物言情,都是比較自由的。曹丕這兩首雜詩則是抒寫他鄉遊子的情懷。
建安時期風氣之一,是詩人喜作代言體詩。即揣摩客觀人物的情懷代其抒情。曹丕是其中突出一個,如他的《于清河見挽船士新婚與妻别》是代新婚者抒情,《寡婦詩》是代阮璃的遺孀抒情,《代劉勳妻王氏雜詩》是代棄婦抒情。《雜詩二首》也屬于這一類,不過是代遊子抒懷而已。它的高妙在于能真切地抒寫出他鄉
遊子的情懷與心境,其中自不妨有作者自身的感受,卻并不限于作者一身,這是與自抒己情的抒情詩不盡相同的。
第一首的主要特色在善用賦筆,也就是善用白描的手法寫情。詩人先不點明主題,開篇用了整整十二句詩,即占全詩三分之二的篇幅,着意描寫主人公夜不安席、徒倚彷徨的情态。詩人将主人公置于秋夜的大背景中,用環境的豐富拓開一介廣闊的描寫空間,得以從容落筆,淋漓寫情,整個畫面情景相生,氣氛濃郁。
詩從季節、辰侯發端。 “古詩雲:“愁多知夜長”。思心愁緒滿懷的人最不耐長夜的煎熬,而飒飒秋風自又分外增一層凄涼之感。首二句表面看來純系景語,實際其中已隐含一愁人在,與三、四二句水乳交融,這是行筆入神的地方。人未見而神已出,全在詩句中醞釀的一種氣氛,妙在雖不明言,卻真切可感。三、四兩句接着寫出主人公心神不定,輾轉難眠。五、六兩句寫主人公的思懷太深沉了,太專一了,竟然感覺不出時光的流逝,不知已徘徊了許久時間,露水都把衣衫沾濕了。雖隻兩何詩,卻極傳深思癡想之神。他低頭遊目,隻有清澄的池水在月色下滾動鱗鱗的波光;仰頭縱觀,也無非明月當頭,夜色深沉,銀河已向西傾頹,寥廓的夜空上鑲嵌一天星鬥。第七至第十這四句詩筆筆寫景,
卻筆筆無不關情。主人公那一種百無聊賴、寂寞孤獨之感,直從字裏行間泛溢出來,與開端兩句同樣具有以景傳情之妙。“草蟲鳴何悲,孤雁獨南翔”,恰在此時此境,又是秋蟲的陣陣悲鳴送入耳鼓,失群的南飛孤雁闖入眼簾,無不觸物傷情,頻增思懷愁緒。整個這一大段,以悠然的筆調一筆筆描來,情景如見,氣氛愈釀愈濃。
經過上面這一段高妙筆墨的描述,主人公思深憂重的情态已如在眼前。這時詩人才将筆頭輕輕掉入主題:“郁郁多悲思,綿綿思故鄉。”二句便有千鈞之重。這力量不是來自兩句直述語本身,而是來自前面那一大段精采的鋪墊描寫。那深愁難遣、寝息不安、孤寂無聊的形象,已把鄉思推到了極點,因而使這二句平淡的叙語具有了畫龍點睛的妙用,與前面的情景相映益彰。由此也可以悟出古詩章法的奧妙。詩人并沒有就此打住,繼續從欲歸不能這個側面展拓一筆:“願飛安得翼,欲濟河無梁。”強烈的歸鄉願望,更反襯出鄉思的深濃。而還鄉無望,把主人公推入更深的悲哀,因而隻有向風長歎,肝腸斷絕了,這個結尾餘味悠然,餘情袅袅,頗有餘音繞梁之妙。
第二首詩與前一首雖然都是寫遊子題材,卻截然不同。在藝術表現上,前一首多用賦筆,這一首則多用比興。在思想内容上,前一首
着重抒寫他鄉遊子的纏綿深摯的思鄉之情,這一首則着重表現遊子身處異鄉的不安之感。适應這一主題的需要,前六句運用比興的手法突出揭示了遊子身不自主流落他鄉的情勢。詩人将比興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貼切傳神,韻味濃郁。開端二句便奕奕有神:“西北有浮雲,亭亭如車蓋。”一朵飄搖不定的浮雲本就與遊子的處境極其切合,車是古人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浮雲形似車蓋,又分外增一層流移飄蕩之感。下面每兩句一層,層折而下,把遊子流落他鄉的遭際寫得筆酣墨飽。“惜哉時不遇,适與飄風會",浮雲本難滞定一方,卻又命乖時舛,恰與突起的狂風遭遇。飄風,暴起之風。以浮雲遭遇狂風表現遊子爲情勢所迫不得不奔走他鄉,可謂形景切合,情理自然。因受飄風鼓蕩,一去便千裏迢迢,遠至東南的極點了:“吹我東南行,行行至吳會。”句中沒有一個感歎字眼,卻有千回百轉無限傷懷之味,“行行至吳會",無字不含遠飓怨尤之意。這六句詩筆在浮雲,意在遊子,形象鮮明,意蘊沉深,耐人玩味。古人說詩寫得好,要“意象俱足”,這幾筆足以當之。
開篇這六句詩中飽含對命運的哀怨。這哀怨固然來自遊子飄泊之感,然而在這首詩中尤其是來自他鄉難以駐足的怨憤。這就成爲下文寫遊子異鄉不安之感
的先行之神。詩歌運筆前文能成後文先行之神,便前後關鎖緊密,境界渾融,意濃味足。因此下文落筆便較爲輕易了:“吳會非我鄉,安能久留滞“。吳郡、會稽這兩個地方不是我的家鄉,怎麽能長久呆在這裏!雖隻是一種态度決絕的聲音,這聲音的背後卻不知含有多少怨苦與憤懑。妙在千言萬語已經湧到嘴邊,卻沒有一宗宗傾訴出來,而隻化爲一句決絕的聲音,表現出極其複雜的感情,饒有餘味。末二句用了同樣的手法:“棄置莫複陳,客子常畏人。”丢開不要說了,作客他鄉是不能不“常畏人”的。遊子駐足他鄉,人地兩生,孤立無援,落腳與謀生都不能不向人乞求,看人眼色。這極爲複雜的感受隻用“畏人”二字表現出來,有含蘊無窮之感。
異鄉不安之感,也是遊子歌詠的老主題。《詩經·王風·葛藟》說:“謂他人父,亦莫我顧。”“謂他人母,亦莫我有。”“謂他人昆,亦莫我聞。’’寫盡了遊子處他鄉求告無門的境遇。漢樂府《豔歌行》中所寫流宕在他縣的兄弟幾人要算遭遇較好的了,碰到個熱情的女主人還爲他們縫補破衣服,但已遭到男主人的猜忌與斜眼,害得他們不得不表白:“語卿且勿眄,水清石自見。”不過曹丕這一首沒有像《詩經》、漢樂府那樣,做某些細節的具體描繪,而是全用高度概
括的筆墨,發揮虛筆的妙用。寫得虛了,似乎說得少了,實際上概括得更深廣,啓人想象更多,包蘊的内容更豐富了。虛、實各有其妙用,藝術的辯證法總是如此。
作者簡介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187年冬-226年6月29日),字子桓,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學家,曹魏的開國皇帝,公元220-226年在位。他在位期間,平定邊患。擊退鮮卑,和匈奴、氐、羌等外夷修好,恢複漢朝在西域的設置。除軍政以外,曹丕自幼好文學,于詩、賦、文學皆有成就,尤擅長于五言詩,與其父曹操和弟曹植,并稱三曹,今存《魏文帝集》二卷。另外,曹丕著有《典論》,當中的《論文》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有系統的文學批評專論作品。去世後廟號高祖(《資治通鑒》作世祖),谥爲文皇帝,葬于首陽陵。
出自魏晋曹丕的《杂诗二首》
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展转不能寐,披衣起彷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俯视清水波,仰看明月光。天汉回西流,三五正纵横。草虫鸣何悲,孤雁独南翔。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愿飞安得翼,欲济河无梁。向风长叹息,断绝我中肠。
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惜我时不遇,适与飘风会。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吴会非吾乡,安能久留滞。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
译文及注释译文漫漫的秋夜多么深长,烈烈的北风吹来正凉。躺在床上辗转不能睡,披衣而起徘徊在前堂。徘徊不定时光忽已久,白露渐渐浸湿我衣裳。俯视池中清水起微波,仰看空中皎皎明月光。心星噣星排列呈纵横,银河转而流向正西方。草虫的叫声多么可悲,鸿雁孤独地向南飞翔。内心闷闷不乐忧愁多,连续不断地思念故乡。想要高飞何处得双翅,想要渡河河面无桥梁。面对长风而微微叹息,忧思不尽断我腹中肠。
西北天空有一朵浮云,耸立无依形状如车盖。可惜浮云没遇好时机,恰巧与突起的暴风遇。暴风吹我飘行到东南,南行来到吴郡会稽郡。吴会二郡不是我故乡,如何能够在此久停留。抛开忧愁不必说其他,客子身居异乡畏人欺。
注释烈烈:风吹过之声。展转:展同辗,指睡觉时翻来覆去。寐:入睡。
。彷徨:徘徊,犹豫不决,心神不定。天汉:指银河。西流:指银河由西南转而向正西流转,表示已是夜深时分。三五:指星。三指心星,五指噣星。郁郁:苦闷忧伤。济:渡。梁:桥。中:同“衷”。中肠:谓腹中之肠,喻愁苦之甚。浮云:漂浮的云。亭亭:耸立而无所依靠的样子。车盖:车蓬。时不遇:没遇到好时机。适:正值,恰巧。行行:走了又走,这里是极言漂泊之远。吴会:指吴郡与会稽郡,今江、浙一带。滞:停留。弃置勿复陈:此为乐府诗套语。弃置:放在一边。陈:叙说。畏人:言客子力单,怕被他人所欺。
鉴赏用“杂诗”做题名,开始于建安时期。《文选》李善注解释这一题名说:“杂者,不拘流例,遇物即言,故云杂也。”也就是说,触物兴感,随兴寓言,总杂不类。所以,题为“杂诗",等于是无题,赋物言情,都是比较自由的。曹丕这两首杂诗则是抒写他乡游子的情怀。
建安时期风气之一,是诗人喜作代言体诗。即揣摩客观人物的情怀代其抒情。曹丕是其中突出一个,如他的《于清河见挽船士新婚与妻别》是代新婚者抒情,《寡妇诗》是代阮璃的遗孀抒情,《代刘勋妻王氏杂诗》是代弃妇抒情。《杂诗二首》也属于这一类,不过是代游子抒怀而已。它的高妙在于能真切地抒写出他乡
游子的情怀与心境,其中自不妨有作者自身的感受,却并不限于作者一身,这是与自抒己情的抒情诗不尽相同的。
第一首的主要特色在善用赋笔,也就是善用白描的手法写情。诗人先不点明主题,开篇用了整整十二句诗,即占全诗三分之二的篇幅,着意描写主人公夜不安席、徒倚彷徨的情态。诗人将主人公置于秋夜的大背景中,用环境的丰富拓开一介广阔的描写空间,得以从容落笔,淋漓写情,整个画面情景相生,气氛浓郁。
诗从季节、辰侯发端。 “古诗云:“愁多知夜长”。思心愁绪满怀的人最不耐长夜的煎熬,而飒飒秋风自又分外增一层凄凉之感。首二句表面看来纯系景语,实际其中已隐含一愁人在,与三、四二句水乳交融,这是行笔入神的地方。人未见而神已出,全在诗句中酝酿的一种气氛,妙在虽不明言,却真切可感。三、四两句接着写出主人公心神不定,辗转难眠。五、六两句写主人公的思怀太深沉了,太专一了,竟然感觉不出时光的流逝,不知已徘徊了许久时间,露水都把衣衫沾湿了。虽只两何诗,却极传深思痴想之神。他低头游目,只有清澄的池水在月色下滚动鳞鳞的波光;仰头纵观,也无非明月当头,夜色深沉,银河已向西倾颓,寥廓的夜空上镶嵌一天星斗。第七至第十这四句诗笔笔写景,
却笔笔无不关情。主人公那一种百无聊赖、寂寞孤独之感,直从字里行间泛溢出来,与开端两句同样具有以景传情之妙。“草虫鸣何悲,孤雁独南翔”,恰在此时此境,又是秋虫的阵阵悲鸣送入耳鼓,失群的南飞孤雁闯入眼帘,无不触物伤情,频增思怀愁绪。整个这一大段,以悠然的笔调一笔笔描来,情景如见,气氛愈酿愈浓。
经过上面这一段高妙笔墨的描述,主人公思深忧重的情态已如在眼前。这时诗人才将笔头轻轻掉入主题:“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二句便有千钧之重。这力量不是来自两句直述语本身,而是来自前面那一大段精采的铺垫描写。那深愁难遣、寝息不安、孤寂无聊的形象,已把乡思推到了极点,因而使这二句平淡的叙语具有了画龙点睛的妙用,与前面的情景相映益彰。由此也可以悟出古诗章法的奥妙。诗人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从欲归不能这个侧面展拓一笔:“愿飞安得翼,欲济河无梁。”强烈的归乡愿望,更反衬出乡思的深浓。而还乡无望,把主人公推入更深的悲哀,因而只有向风长叹,肝肠断绝了,这个结尾余味悠然,余情袅袅,颇有余音绕梁之妙。
第二首诗与前一首虽然都是写游子题材,却截然不同。在艺术表现上,前一首多用赋笔,这一首则多用比兴。在思想内容上,前一首
着重抒写他乡游子的缠绵深挚的思乡之情,这一首则着重表现游子身处异乡的不安之感。适应这一主题的需要,前六句运用比兴的手法突出揭示了游子身不自主流落他乡的情势。诗人将比兴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贴切传神,韵味浓郁。开端二句便奕奕有神:“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一朵飘摇不定的浮云本就与游子的处境极其切合,车是古人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浮云形似车盖,又分外增一层流移飘荡之感。下面每两句一层,层折而下,把游子流落他乡的遭际写得笔酣墨饱。“惜哉时不遇,适与飘风会",浮云本难滞定一方,却又命乖时舛,恰与突起的狂风遭遇。飘风,暴起之风。以浮云遭遇狂风表现游子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奔走他乡,可谓形景切合,情理自然。因受飘风鼓荡,一去便千里迢迢,远至东南的极点了:“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句中没有一个感叹字眼,却有千回百转无限伤怀之味,“行行至吴会",无字不含远飓怨尤之意。这六句诗笔在浮云,意在游子,形象鲜明,意蕴沉深,耐人玩味。古人说诗写得好,要“意象俱足”,这几笔足以当之。
开篇这六句诗中饱含对命运的哀怨。这哀怨固然来自游子飘泊之感,然而在这首诗中尤其是来自他乡难以驻足的怨愤。这就成为下文写游子异乡不安之感
的先行之神。诗歌运笔前文能成后文先行之神,便前后关锁紧密,境界浑融,意浓味足。因此下文落笔便较为轻易了:“吴会非我乡,安能久留滞“。吴郡、会稽这两个地方不是我的家乡,怎么能长久呆在这里!虽只是一种态度决绝的声音,这声音的背后却不知含有多少怨苦与愤懑。妙在千言万语已经涌到嘴边,却没有一宗宗倾诉出来,而只化为一句决绝的声音,表现出极其复杂的感情,饶有余味。末二句用了同样的手法:“弃置莫复陈,客子常畏人。”丢开不要说了,作客他乡是不能不“常畏人”的。游子驻足他乡,人地两生,孤立无援,落脚与谋生都不能不向人乞求,看人眼色。这极为复杂的感受只用“畏人”二字表现出来,有含蕴无穷之感。
异乡不安之感,也是游子歌咏的老主题。《诗经·王风·葛藟》说:“谓他人父,亦莫我顾。”“谓他人母,亦莫我有。”“谓他人昆,亦莫我闻。’’写尽了游子处他乡求告无门的境遇。汉乐府《艳歌行》中所写流宕在他县的兄弟几人要算遭遇较好的了,碰到个热情的女主人还为他们缝补破衣服,但已遭到男主人的猜忌与斜眼,害得他们不得不表白:“语卿且勿眄,水清石自见。”不过曹丕这一首没有像《诗经》、汉乐府那样,做某些细节的具体描绘,而是全用高度概
括的笔墨,发挥虚笔的妙用。写得虚了,似乎说得少了,实际上概括得更深广,启人想象更多,包蕴的内容更丰富了。虚、实各有其妙用,艺术的辩证法总是如此。
作者简介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187年冬-226年6月29日),字子桓,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曹魏的开国皇帝,公元220-226年在位。他在位期间,平定边患。击退鲜卑,和匈奴、氐、羌等外夷修好,恢复汉朝在西域的设置。除军政以外,曹丕自幼好文学,于诗、赋、文学皆有成就,尤擅长于五言诗,与其父曹操和弟曹植,并称三曹,今存《魏文帝集》二卷。另外,曹丕著有《典论》,当中的《论文》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有系统的文学批评专论作品。去世后庙号高祖(《资治通鉴》作世祖),谥为文皇帝,葬于首阳陵。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