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6 10:18:23
出自先秦的《鳲鸠》
鳲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鳲鸠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帶伊絲。其帶伊絲,其弁伊骐。鳲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儀不忒。其儀不忒,正是四國。鳲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國人,正是國人。胡不萬年?
譯文及注釋譯文布谷鳥在桑林築巢,小鳥七個細心哺食。品性善良的好君子,儀容端莊始終如一。儀容端莊始終如一,内心操守堅如磐石。布谷鳥在桑林築巢,小鳥嬉戲梅樹枝間。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他的腰帶白絲鑲邊。他的腰帶白絲鑲邊,玉飾皮帽花色新鮮。布谷鳥在桑林築巢,小鳥嬉戲酸棗樹上。品性善良的好君子,儀容端莊從不走樣。儀容端莊從不走樣,各國有了模範形象。布谷鳥在桑林築巢,小鳥翻飛栖息叢莽。品性善良的好君子,百姓敬仰作爲榜樣。百姓敬仰作爲榜樣,怎不祝他萬壽無疆。
注釋鳲鸠:布谷鳥。拼音shī jiū,亦作屍鸠。一種常見的鳥,上體灰褐色,下體白色而具暗色橫斑,其顯著特點是雙音節叫聲,并把卵産于别的鳥巢中爲它孵化。淑人:善人。儀:容顔儀态。心如結:比喻用心專一。朱熹《詩集傳》:“如物之固結而不散也。”伊:是。弁(biàn):皮帽。骐(qí):青黑色的馬。一說古代皮帽上的玉制飾品。棘:
:酸棗樹。忒(tè):差錯。正:聞一多《風詩類鈔》:“正,法也,則也。正是四國,爲此四國之法則。”榛(zhēn):叢生的樹,樹叢。胡:何。朱熹《詩集傳》:“胡不萬年,願其壽考之辭也。”
鑒賞此詩的主旨,曆來有兩種相反意見。《毛詩序》雲:“《鳲鸠》,刺不一也。在位無君子,用心之不一也。”朱熹《詩集傳》則雲:“詩人美君子之用心平均專一。”方玉潤《詩經原始》對于上二說基本同意朱熹說,而亦不廢《詩序》說之一端,取調和态勢。方氏雲:“詩中純美無刺意”,“詩詞寬博純厚,有至德感人氣象。外雖表其儀容,内實美其心德”,“回環諷詠,非開國賢君未足當此。”又雲:“後人因曹君失德而追懷其先公之德之純以刺之。”第四章眉評亦雲:“全詩皆美,唯末句含諷刺意。”忽而“美”,忽而“刺”,自相矛盾,很難自圓其說。此詩從字面傳達的信息來看,确實是頌揚“淑人君子”而無刺意。但文學作品由于欣賞理解角度不同,若說此詩反面文章正面做,那當然也可備一說。
詩四章,都以鳲鸠及其子起興,實包含兩層意思。一是鳲鸠即布谷鳥,該鳥仁慈,“布谷處處催春耕”,裨益人間。又喂養衆多小鳥,無偏無私,平均如一。《詩集傳》謂:“(布谷鳥)飼子朝從上下,暮從
下上。”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左傳·昭公十七年》載:“鳲鸠氏,司空也。”杜預注:“鳲鸠平均,故爲司空,平水土。”二是“鳲鸠在桑”,始終如一,操守不變,正以興下文“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不忒”的美德,與那些小鳥忽而在梅樹,忽而在酸棗樹,忽而在各種樹上的遊移不定形成鮮明對照。小鳥尚未成熟,故行動尚無一定之規。因此,各章的起興既切題旨又含義深長。
各章起興之後,即轉入對“淑人君子”的頌揚。首章就儀表而言,“如一”謂始終如一地威儀棣棣,包括莊重、整饬等,而不是指老是同一單調服飾。關于這一點,《詩集傳》引“陳氏曰”解說得很好:“君子動容貌斯遠暴慢,正顔色斯近信,出辭氣斯遠鄙倍。其見于威儀動作之間者,有常度矣。”儀表從表面看僅是人的外包裝,其實質則是人的心靈世界的外露,由表及裏,首章也贊美了“淑人君子”充實堅貞穩如磐石的内心世界。次章舉“儀”之一端,絲帶、綴滿五彩珠玉的皮帽,将“儀”之美具體化、形象化,讓人舉一反三,想像出“淑人君子”的華貴風采。
如果說一、二章是頌“儀”之體,則三、四章是頌“儀”之用,即内修外美的“淑人君子”對于安邦治國佑民睦鄰的重要作用。三章的“其儀不忒”句起到承上啓
下的轉折作用,文情可謂細密。四章的末句“胡不萬年”,則将整篇的頌揚推至巅峰,意謂:這樣賢明的君王,怎不祝他萬壽無疆?對于一個暴君昏主,人們是不會如此祝釐的。因此《詩集傳》謂此句爲“願其壽考之詞也”,其實不錯,反觀方玉潤謂此句“含諷刺意”,似乎有點牽強。
出自先秦的《鳲鸠》
鳲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鳲鸠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带伊丝,其弁伊骐。鳲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鳲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译文及注释译文布谷鸟在桑林筑巢,小鸟七个细心哺食。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仪容端庄始终如一。仪容端庄始终如一,内心操守坚如磐石。布谷鸟在桑林筑巢,小鸟嬉戏梅树枝间。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他的腰带白丝镶边。他的腰带白丝镶边,玉饰皮帽花色新鲜。布谷鸟在桑林筑巢,小鸟嬉戏酸枣树上。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仪容端庄从不走样。仪容端庄从不走样,各国有了模范形象。布谷鸟在桑林筑巢,小鸟翻飞栖息丛莽。品性善良的好君子,百姓敬仰作为榜样。百姓敬仰作为榜样,怎不祝他万寿无疆。
注释鳲鸠:布谷鸟。拼音shī jiū,亦作尸鸠。一种常见的鸟,上体灰褐色,下体白色而具暗色横斑,其显著特点是双音节叫声,并把卵产于别的鸟巢中为它孵化。淑人:善人。仪:容颜仪态。心如结:比喻用心专一。朱熹《诗集传》:“如物之固结而不散也。”伊:是。弁(biàn):皮帽。骐(qí):青黑色的马。一说古代皮帽上的玉制饰品。棘:
:酸枣树。忒(tè):差错。正:闻一多《风诗类钞》:“正,法也,则也。正是四国,为此四国之法则。”榛(zhēn):丛生的树,树丛。胡:何。朱熹《诗集传》:“胡不万年,愿其寿考之辞也。”
鉴赏此诗的主旨,历来有两种相反意见。《毛诗序》云:“《鳲鸠》,刺不一也。在位无君子,用心之不一也。”朱熹《诗集传》则云:“诗人美君子之用心平均专一。”方玉润《诗经原始》对于上二说基本同意朱熹说,而亦不废《诗序》说之一端,取调和态势。方氏云:“诗中纯美无刺意”,“诗词宽博纯厚,有至德感人气象。外虽表其仪容,内实美其心德”,“回环讽咏,非开国贤君未足当此。”又云:“后人因曹君失德而追怀其先公之德之纯以刺之。”第四章眉评亦云:“全诗皆美,唯末句含讽刺意。”忽而“美”,忽而“刺”,自相矛盾,很难自圆其说。此诗从字面传达的信息来看,确实是颂扬“淑人君子”而无刺意。但文学作品由于欣赏理解角度不同,若说此诗反面文章正面做,那当然也可备一说。
诗四章,都以鳲鸠及其子起兴,实包含两层意思。一是鳲鸠即布谷鸟,该鸟仁慈,“布谷处处催春耕”,裨益人间。又喂养众多小鸟,无偏无私,平均如一。《诗集传》谓:“(布谷鸟)饲子朝从上下,暮从
下上。”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左传·昭公十七年》载:“鳲鸠氏,司空也。”杜预注:“鳲鸠平均,故为司空,平水土。”二是“鳲鸠在桑”,始终如一,操守不变,正以兴下文“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不忒”的美德,与那些小鸟忽而在梅树,忽而在酸枣树,忽而在各种树上的游移不定形成鲜明对照。小鸟尚未成熟,故行动尚无一定之规。因此,各章的起兴既切题旨又含义深长。
各章起兴之后,即转入对“淑人君子”的颂扬。首章就仪表而言,“如一”谓始终如一地威仪棣棣,包括庄重、整饬等,而不是指老是同一单调服饰。关于这一点,《诗集传》引“陈氏曰”解说得很好:“君子动容貌斯远暴慢,正颜色斯近信,出辞气斯远鄙倍。其见于威仪动作之间者,有常度矣。”仪表从表面看仅是人的外包装,其实质则是人的心灵世界的外露,由表及里,首章也赞美了“淑人君子”充实坚贞稳如磐石的内心世界。次章举“仪”之一端,丝带、缀满五彩珠玉的皮帽,将“仪”之美具体化、形象化,让人举一反三,想像出“淑人君子”的华贵风采。
如果说一、二章是颂“仪”之体,则三、四章是颂“仪”之用,即内修外美的“淑人君子”对于安邦治国佑民睦邻的重要作用。三章的“其仪不忒”句起到承上启
下的转折作用,文情可谓细密。四章的末句“胡不万年”,则将整篇的颂扬推至巅峰,意谓:这样贤明的君王,怎不祝他万寿无疆?对于一个暴君昏主,人们是不会如此祝釐的。因此《诗集传》谓此句为“愿其寿考之词也”,其实不错,反观方玉润谓此句“含讽刺意”,似乎有点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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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鳲鸠在桑,其子在梅。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