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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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2 18:50:43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酒清浊

出自先秦的《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寘 通:置)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雲何籲矣。譯文及注釋

譯文采呀采呀采卷耳,半天不滿一小筐。我啊想念心上人,菜筐棄在大路旁。攀那高高土石山,馬兒足疲神頹喪。且先斟滿金壺酒,慰我離思與憂傷。登上高高山脊梁,馬兒腿軟已迷茫。且先斟滿大杯酒,免我心中長悲傷。艱難攀登亂石岡,馬兒累壞倒一旁,仆人精疲力又竭,無奈愁思聚心上!

注釋⑴采采:采了又采。卷耳:蒼耳,石竹科一年生草本植物,嫩苗可食,子可入藥。⑵盈:滿。頃筐:斜口筐子,後高前低。一說斜口筐。這句說采了又采都采不滿淺筐子,心思不在這上頭。⑶嗟:語助詞,或謂歎息聲。懷:懷想。⑷寘(zhì):同“置”,放,擱置。周行(háng):環繞的道路,特指大道。索性把筐子放在大路上,于是眼前出現了她丈夫在外的情景。⑸陟:升;登。彼:指示代名詞。崔嵬(wéi):山高不平。⑹我:想象中丈夫的自稱。虺隤(huī tuí):疲極而病。⑺姑:姑且。酌:斟酒。金罍(léi):金罍,青銅做的罍。罍,器名,青銅制,用以盛酒和水。⑻維:發語詞,無實義。

。永懷:長久思念。⑼玄黃:黑色毛與黃色毛相摻雜的顔色。朱熹說“玄馬而黃,病極而變色也”,就是本是黑馬,病久而出現黃斑。⑽兕觥(sì gōng):一說野牛角制的酒杯,一說“觥”是青銅做的牛形酒器。⑾永傷:長久思念。⑿砠(jū):有土的石山,或謂山中險阻之地。⒀瘏(tú):因勞緻病,馬疲病不能前行。⒁痡(pū):因勞緻病,人過勞不能走路。⒂雲:語助詞,無實義。雲何:奈何,奈之何。籲(xū):憂傷而歎。

賞析

  《卷耳》是一篇抒寫懷人情感的名作。其佳妙處尤其表現在它匠心獨運的篇章結構上。舊說如“後妃懷文王”“文王懷賢”“妻子懷念征夫”“征夫懷念妻子”諸說,都把詩中的懷人情感解釋爲單向的;另外,日本的青木正兒和中國的《詩經》專家孫作雲還提出過《卷耳》是由兩首殘簡的詩合爲一詩的看法。這些看法反映出對《卷耳》篇章佳妙布局認識不足的缺陷。

  《卷耳》四章,第一章是以思念征夫的婦女的口吻來寫的;後三章則是以思家念歸的備受旅途辛勞的男子的口吻來寫的。猶如一場表演着的戲劇,男女主人公各自的内心獨白在同一場景同一時段中展開。詩人堅決地隐去了“女曰”“士曰”一類的提示詞,讓戲劇沖突表現得更爲強烈,讓男女主人公“思懷”的内心感受交

融合一。首章女子的獨白呼喚着遠行的男子,“不盈頃筐”的卷耳被棄在“周行”——通向遠方的大路的一旁。順着女子的呼喚,備受辛苦的男子滿懷愁思地出現;對應着“周行”,他正行進在崔嵬的山間。一、二兩章的句式結構也因此呈現着明顯的對比和反差。第三章是對第二章的複沓,帶有變化的複沓是《詩經》中最常見的章法結構特征,這種複沓可以想象爲是一種合唱或重唱,它強有力地增加了抒情的效果,開拓補充了意境,穩定地再現了音樂的主題旋律。第四章從内容分析仍是男子口吻,但與二、三章相差很大。這類《詩經》中經常用的手法稱爲單行章斷,比如《召南·采蘩》《召南·行露》《周南·葛覃》《周南·漢廣》《周南·汝墳》等詩中都有此類手法。這類手法是合唱形式的遺存,可以想像這是幕後回蕩的男聲合唱。其作用是渲染烘托詩篇的氣氛,增強表演的效果。

  《卷耳》的語言是優美自然的。詩人能夠熟練地運用當時的民謠套語。《周易·歸妹三·上六》:“女承筐,無實;士刲羊,無血。”“女承筐,無實”正與《卷耳》首句“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對應。把民謠用作套語,像一個套子一樣放在詩章句首,爲詩奠定韻腳、句式的基礎和情感思緒的習慣性暗示,這是《詩經》的起興手法的一

例。詩人善于用實境描畫來襯托情感。旅途的艱難是通過對山的險阻的描摹直接反映出來的:詩人用了“崔嵬”“高岡”“砠”等詞語。而旅途的痛苦則是通過對馬的神情的刻畫間接表現出來的:詩人用了“虺隤”“玄黃”“瘏矣”等詞語。而描摹山、刻畫馬都意在襯托出行者懷人思歸的惆怅。“我姑酌彼金罍”“我姑酌彼兕觥”,以酒澆愁,便是正面對這種悲愁的心态提示。全詩的最後是以一種已類化的自問自答體收場的:“雲何?籲矣!”它既是對前兩章“不永懷”“不永傷”的承接,也是以“籲”一字對全詩進行的總結,點名“愁”的主題,堪稱詩眼。

  懷人是世間永恒的情感主題,這一主題跨越了具體的人和事,它本身成了曆代詩人吟詠的好題目。《卷耳》爲中國詩歌長河中蔚爲壯觀的一支——懷人詩開了一個好頭。其深遠影響光澤後世。徐陵《關山月》、張仲素《春歸思》、杜甫《月夜》、王維《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元好問《客意》等抒寫離愁别緒、懷人思鄉的詩歌名篇,多多少少體現了與《卷耳》一脈相承的意味。

創作背景

  關于此詩的背景,《毛詩注疏》曰:“《卷耳》,後妃之志也,又當輔佐君子,求賢審官,知臣下之勤勞。内有進賢之志,而無險诐私谒之心,朝夕思念,至于憂勤也。”餘

冠英《詩經選》雲:“這是女子懷念征夫的詩。”

出自先秦的《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寘 通:置)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译文注释

译文采呀采呀采卷耳,半天不满一小筐。我啊想念心上人,菜筐弃在大路旁。攀那高高土石山,马儿足疲神颓丧。且先斟满金壶酒,慰我离思与忧伤。登上高高山脊梁,马儿腿软已迷茫。且先斟满大杯酒,免我心中长悲伤。艰难攀登乱石冈,马儿累坏倒一旁,仆人精疲力又竭,无奈愁思聚心上!

注释⑴采采:采了又采。卷耳:苍耳,石竹科一年生草植物,嫩苗可食,子可入药。⑵盈:满。顷筐:斜口筐子,后高前低。一说斜口筐。这句说采了又采都采不满浅筐子,心思不在这上头。⑶嗟:语助词,或谓叹息声。怀:怀想。⑷寘(zhì):同“置”,放,搁置。周行(háng):环绕的道路,特指大道。索性把筐子放在大路上,于是眼前出现了她丈夫在外的情景。⑸陟:升;登。彼:指示代名词。崔嵬(wéi):山高不平。⑹我:想象中丈夫的自称。虺隤(huī tuí):疲极而病。⑺姑:姑且。酌:斟酒。金罍(léi):金罍,青铜做的罍。罍,器名,青铜制,用以盛酒和水。⑻维:发语词,无实义。

。永怀:长久思念。⑼玄黄:黑色毛与黄色毛相掺杂的颜色。朱熹说“玄马而黄,病极而变色也”,就是本是黑马,病久而出现黄斑。⑽兕觥(sì gōng):一说野牛角制的酒杯,一说“觥”是青铜做的牛形酒器。⑾永伤:长久思念。⑿砠(jū):有土的石山,或谓山中险阻之地。⒀瘏(tú):因劳致病,马疲病不能前行。⒁痡(pū):因劳致病,人过劳不能走路。⒂云:语助词,无实义。云何:奈何,奈之何。吁(xū):忧伤而叹。

赏析

  《卷耳》是一篇抒写怀人情感的名作。其佳妙处尤其表现在它匠心独运的篇章结构上。旧说如“后妃怀文王”“文王怀贤”“妻子怀念征夫”“征夫怀念妻子”诸说,都把诗中的怀人情感解释为单向的;另外,日本的青木正儿和中国的《诗经》专家孙作云还提出过《卷耳》是由两首残简的诗合为一诗的看法。这些看法反映出对《卷耳》篇章佳妙布局认识不足的缺陷。

  《卷耳》四章,第一章是以思念征夫的妇女的口吻来写的;后三章则是以思家念归的备受旅途辛劳的男子的口吻来写的。犹如一场表演着的戏剧,男女主人公各自的内心独白在同一场景同一时段中展开。诗人坚决地隐去了“女曰”“士曰”一类的提示词,让戏剧冲突表现得更为强烈,让男女主人公“思怀”的内心感受交

融合一。首章女子的独白呼唤着远行的男子,“不盈顷筐”的卷耳被弃在“周行”——通向远方的大路的一旁。顺着女子的呼唤,备受辛苦的男子满怀愁思地出现;对应着“周行”,他正行进在崔嵬的山间。一、二两章的句式结构也因此呈现着明显的对比和反差。第三章是对第二章的复沓,带有变化的复沓是《诗经》中最常见的章法结构特征,这种复沓可以想象为是一种合唱或重唱,它强有力地增加了抒情的效果,开拓补充了意境,稳定地再现了音乐的主题旋律。第四章从内容分析仍是男子口吻,但与二、三章相差很大。这类《诗经》中经常用的手法称为单行章断,比如《召南·采蘩》《召南·行露》《周南·葛覃》《周南·汉广》《周南·汝坟》等诗中都有此类手法。这类手法是合唱形式的遗存,可以想像这是幕后回荡的男声合唱。其作用是渲染烘托诗篇的气氛,增强表演的效果。

  《卷耳》的语言是优美自然的。诗人能够熟练地运用当时的民谣套语。《周易·归妹三·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女承筐,无实”正与《卷耳》首句“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对应。把民谣用作套语,像一个套子一样放在诗章句首,为诗奠定韵脚、句式的基础和情感思绪的习惯性暗示,这是《诗经》的起兴手法的一

例。诗人善于用实境描画来衬托情感。旅途的艰难是通过对山的险阻的描摹直接反映出来的:诗人用了“崔嵬”“高冈”“砠”等词语。而旅途的痛苦则是通过对马的神情的刻画间接表现出来的:诗人用了“虺隤”“玄黄”“瘏矣”等词语。而描摹山、刻画马都意在衬托出行者怀人思归的惆怅。“我姑酌彼金罍”“我姑酌彼兕觥”,以酒浇愁,便是正面对这种悲愁的心态提示。全诗的最后是以一种已类化的自问自答体收场的:“云何?吁矣!”它既是对前两章“不永怀”“不永伤”的承接,也是以“吁”一字对全诗进行的总结,点名“愁”的主题,堪称诗眼。

  怀人是世间永恒的情感主题,这一主题跨越了具体的人和事,它本身成了历代诗人吟咏的好题目。《卷耳》为中国诗歌长河中蔚为壮观的一支——怀人诗开了一个好头。其深远影响光泽后世。徐陵《关山月》、张仲素《春归思》、杜甫《月夜》、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元好问《客意》等抒写离愁别绪、怀人思乡的诗歌名篇,多多少少体现了与《卷耳》一脉相承的意味。

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注疏》曰:“《卷耳》,后妃之志也,又当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诐私谒之心,朝夕思念,至于忧勤也。”余

冠英《诗经选》云:“这是女子怀念征夫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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