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9 01:23:26
出自唐代李白的《鹦鹉洲》
鹦鹉來過吳江水,江上洲傳鹦鹉名。鹦鹉西飛隴山去,芳洲之樹何青青。煙開蘭葉香風暖,岸夾桃花錦浪生。遷客此時徒極目,長洲孤月向誰明。譯文及注釋譯文鹦鹉曾經來到吳江的岸邊,江中的小洲傳着鹦鹉的美名。鹦鹉已向西而飛回到隴山,鹦鹉洲上花香四溢草木青青。春風和暖煙雲缭繞飄來陣陣蘭香,兩岸桃花落入江中形成層層錦浪。被遷谪的旅人此時隻有徒然遠望,長洲上孤月朗照究竟是爲誰而明?
注釋鹦鹉洲:武昌西南長江中的一個小洲。祢衡曾作《鹦鹉賦》于此,故稱。吳江:指流經武昌一帶的長江。因三國時屬吳國,故稱吳江。隴山:又名隴坻,山名,在今陝西隴縣西北。相傳鹦鹉出産在這裏。芳洲:香草叢生的水中陸地。這裏指鹦鹉洲。錦浪:形容江浪像錦繡一樣美麗。兩句意爲:春風吹開了煙霧,送來濃郁的蘭香;兩岸桃花盛開,映照得江浪絢麗如錦。遷客:指被流放過的人。這裏是詩人自稱。長洲:指鹦鹉洲。向誰明:意即照何人。
賞析詩寫鹦鹉洲,開篇便從鹦鹉入手,“鹦鹉”二字一出,便頓覺頗難收束,隻好一氣貫注,旋轉而下,到了第四句才略略頓住,然而詩已過了半篇。鹦鹉洲是江夏的名勝,原在湖北武漢市武昌城外江中。相傳由東漢末年祢衡在黃祖的長
長子黃射大會賓客時,即席揮筆寫就一篇“锵锵振金玉,句句欲飛鳴”(李白《望鹦鹉洲懷祢衡》)的《鹦鹉賦》而得名。後祢衡被黃祖殺害,亦葬于洲上。曆代詩人臨江夏,大都描寫鹦鹉洲。此洲在明朝末年逐漸沉沒。現在漢陽攔江堤外的鹦鹉洲,系清乾隆年間新淤的一洲,曾名“補得洲”,嘉慶年間改名鹦鹉洲。這鹦鹉洲是因爲祢衡的一篇《鹦鹉賦》而得名,并不是因鹦鹉來過而得名。那麽李白詩開篇的“鹦鹉”看似實寫,其實乃是代指祢衡,“江上洲傳鹦鹉名”,主要是指《鹦鹉賦》,而不是專指這裏來過鹦鹉,至少是一語雙關,虛實并用。接下第三句還是一語雙關,它化用祢衡《鹦鹉賦》中“命虞人于隴坻,诏伯益于流沙。跨昆侖而播弋,冠雲霓而張羅”的句子,說鹦鹉已西飛而去。相傳鹦鹉生長于陝西、甘肅兩省交界處的隴山一帶,如今,洲上已不見鹦鹉,那麽,定是飛回隴山去了。言外之意是說祢衡在這裏被殺。因此,詩人感到非常的惋惜:鹦鹉曾來過這裏,爲此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名字,然而又西飛而去。鹦鹉飛走了,不在了,可那芳洲之上還碧樹青青。情韻幽深,餘味無窮,表現了詩人對祢衡的無限懷念。這四句詩氣勢流轉自如,而又一唱三歎,絕不是對崔颢《黃鶴樓》的簡單摹仿,它是詩人的藝術創
造。其中字面的點染,雙關語的運用,詞語的重疊出現,設問的語重心長,同崔詩比較,既有異曲同工之妙,又有别具匠心之處。
五六兩句詩意開始轉折,轉的過程中,又同第四句藕斷絲連,接“何青青”三字,生動地描繪了鹦鹉洲上明媚的春光:遠遠望去,鹦鹉洲上,花團錦簇,水氣缭繞,花之濃豔似雲蒸霞蔚,輕煙籠罩;水之蒸騰成霧氣上升,迷濛缥缈。煙花水霧,似花似霧,即花即霧,彼此迷離一片。一陣春風拂過,鹦鹉洲上如帷幕輕輕拉開,淡煙薄霧逐漸散去,可見洲上那嫩綠的蘭葉、葳蕤紛披,在微風中搖曳生姿,融融麗日、陣陣馨香,令人陶醉而感受到春天的溫暖。正是陽春三月的季節,江洲兩岸的樹樹桃花臨水盛開,如同朵朵紅雲,互相簇擁着、升騰着,像是被江岸和洲岸夾束在一起似的。微風中,桃花落英缤紛。飄蕩在倒映着枝枝繁花的水面上。水中的,水上的,倒映的,飄落的,豔麗的桃花将晶瑩明澈的江水染得像一匹絢爛奪目的錦緞,随着江波的起伏,一浪一浪地湧向岸邊。然而,景色盡管明麗,卻絲毫撩撥不起詩人的歡快之情,他依然沉浸在孤寂和悲苦之中。此時,詩人畢竟還是一位被流放過的“遷客”,眼前這一切生機勃勃的良辰美景跟他内心的索寞痛苦恰恰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大好時
光,煙花美景,都隻是徒有。自己一生流離困頓,晚年蒙冤遭流放,更趨窮困,盡管内心還存在一種奮起搏擊的暮年壯志,但終不免落花流水,悲愁難驅。面對如此芳洲,此時此地隻不過是徒然縱目而已。“煙開蘭葉香風暖,岸夾桃花錦浪生”的景色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所注望的仍是“鹦鹉”,是那位和自己有着相似遭遇的祢衡。據陸遊《入蜀記》載:“鹦鹉洲上有茂林神祠,遠望如小山,洲蓋祢正平被殺處。”詩人問道:如今,祢衡長眠地下,而長洲之上那一輪徘徊的孤月,又将清輝投射給誰呢?
詩寫鹦鹉洲,實際上是在吊古傷今,懷祢衡而抒發自己的沉痛感慨。詩人晚年的不幸遭遇和處境,會使他自然地将自己和祢衡聯系起來,況且他平生傾慕祢衡,常以祢衡自比:“誤學書劍,薄遊人間。紫薇九重,碧山萬裏。有才無命,甘于後時。劉表不用于祢衡,暫來江夏;賀循喜逢于張翰,且樂船中。”(《暮春江夏送張祖監丞之東都序》)好友杜甫也曾以“處士祢衡俊,諸生原憲貧”(《寄李十二白二十韻》)的詩句來稱美他的才華。他在詩中也曾多次寫到祢衡:“顧慚祢處士,虛對鹦鹉洲。”(《經亂離後天恩流夜郎憶舊遊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願掃鹦鹉洲,與君醉百場。”(《自漢陽病酒歸寄王明府
》)并有一首《望鹦鹉洲懷祢衡》。《望鹦鹉洲懷祢衡》與《鹦鹉洲》兩首詩的思想感情是一緻的。而《望鹦鹉洲懷祢衡》表現得比較平直、明朗;《鹦鹉洲》則深沉、含蓄。
前人評詩認爲李白這首詩同另一首《登金陵鳳凰台》是與崔颢《黃鶴樓》争高下的。清人方東樹在《昭昧詹言》中曾對此說過這樣一段話:崔颢《黃鶴樓》,千古擅名之作。隻是以文筆行之,一氣轉折。五六雖斷寫景,而氣亦直下噴溢。收亦然,所以奇貴。太白《鹦鹉洲》格律工力悉敵,風格逼肖。未嘗有意學之而自似。方氏所論還是比較切合實際。藝術不乏相互影響,但無論如何,像《鹦鹉洲》這樣感情深沉,意境渾融的作品斷不會是摹仿所能得到的。
李白這首詩屬于拗體七律,它前兩聯不合律,後兩聯合律。汪師韓在《詩學纂聞》中曾說:李白《鹦鹉洲》一章乃庚韻而押青字,此詩《文粹》編入七古,後人編入七律,其體亦可古可今,要皆出韻也。
正是它未完全合律,前人曾将此詩看作七古:“李白《鹦鹉洲》詩,調既急迅,而多複字,兼離唐韻,當是七言古風耳。”(毛先舒《辯坻詩》)李白現存七律共十二首,且大都如此,同整個創作比較,七律詩比較少。關于這個問題的原因,前人多有論述,或認爲李白不善和不願作七律
:“李太白不作七言律……古人立名之意甚堅,每不肯以其拙示人。”(賀贻孫《詩筏》)“他所以隻有很少幾首律詩,不是不善寫,而是不願寫。”(王運熙、李寶均《李白》)“他是不耐煩在形式上和字句上下推敲工夫的。”(王瑤《李白》)或認爲李白反對作七律:“太白之論曰:‘寄興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所謂七言之靡,殆專指七律言耳。故其七律不工。”(翁方綱《石洲詩話》)這種種評價都缺乏公允,實際情況應該說是當時七律的發展現狀決定的。李白所處的時代,七律尚未定型,因此創作難免不合律且數量少,不僅李白,其他人也多是如此。趙翼在《瓯北詩話》中對此曾有一段中肯的論述:
就有唐而論,其始也,尚多習用古詩,不樂束縛于規行矩步中,即用律亦多五言,而七言猶少,七言亦多絕句,而律詩猶少。故李太白集七律僅三首,孟浩然集七律僅二首,尚不專以此見長也。自高、岑、王、杜等《早朝》諸作,敲金戛玉,研練精切。杜寄高、岑詩,所謂“遙知屬對忙”,可見是時求工律體也。格式既定,更如一朝令甲,莫不就其範圍。然猶多寫景,而未及于指事言情,引用典故。少陵以窮愁寂寞之身,藉詩遣日,于是七律益盡其變,不惟寫景,兼複言情,不惟言情,兼複
使典,七律之蹊徑,至是益大開。其後劉長卿、李義山、溫飛卿諸人,愈工雕琢,盡其才于五十六字中,而七律遂爲高下通行之具,如日用飲食之不可離矣。
由此可知,七律的成熟是在李白之後。這樣,《鹦鹉洲》諸作不合律也就很自然了。
創作背景此詩當作于唐肅宗上元元年(760年)。當年春天,遇赦的李白經過一冬的巴陵之遊又回到了江夏。在這裏,詩人覽勝訪友,一度又恢複了詩酒放誕的豪情逸緻。《鹦鹉洲》就寫于此時。此詩借描寫鹦鹉洲的豔麗春景以及古人祢衡的悲慘遭遇,反襯詩人自己飽經颠沛流離之苦的孤寂心情。
作者簡介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爲“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随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塗,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出自唐代李白的《鹦鹉洲》
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译文及注释译文鹦鹉曾经来到吴江的岸边,江中的小洲传着鹦鹉的美名。鹦鹉已向西而飞回到陇山,鹦鹉洲上花香四溢草木青青。春风和暖烟云缭绕飘来阵阵兰香,两岸桃花落入江中形成层层锦浪。被迁谪的旅人此时只有徒然远望,长洲上孤月朗照究竟是为谁而明?
注释鹦鹉洲:武昌西南长江中的一个小洲。祢衡曾作《鹦鹉赋》于此,故称。吴江:指流经武昌一带的长江。因三国时属吴国,故称吴江。陇山:又名陇坻,山名,在今陕西陇县西北。相传鹦鹉出产在这里。芳洲:香草丛生的水中陆地。这里指鹦鹉洲。锦浪:形容江浪像锦绣一样美丽。两句意为:春风吹开了烟雾,送来浓郁的兰香;两岸桃花盛开,映照得江浪绚丽如锦。迁客:指被流放过的人。这里是诗人自称。长洲:指鹦鹉洲。向谁明:意即照何人。
赏析诗写鹦鹉洲,开篇便从鹦鹉入手,“鹦鹉”二字一出,便顿觉颇难收束,只好一气贯注,旋转而下,到了第四句才略略顿住,然而诗已过了半篇。鹦鹉洲是江夏的名胜,原在湖北武汉市武昌城外江中。相传由东汉末年祢衡在黄祖的长
长子黄射大会宾客时,即席挥笔写就一篇“锵锵振金玉,句句欲飞鸣”(李白《望鹦鹉洲怀祢衡》)的《鹦鹉赋》而得名。后祢衡被黄祖杀害,亦葬于洲上。历代诗人临江夏,大都描写鹦鹉洲。此洲在明朝末年逐渐沉没。现在汉阳拦江堤外的鹦鹉洲,系清乾隆年间新淤的一洲,曾名“补得洲”,嘉庆年间改名鹦鹉洲。这鹦鹉洲是因为祢衡的一篇《鹦鹉赋》而得名,并不是因鹦鹉来过而得名。那么李白诗开篇的“鹦鹉”看似实写,其实乃是代指祢衡,“江上洲传鹦鹉名”,主要是指《鹦鹉赋》,而不是专指这里来过鹦鹉,至少是一语双关,虚实并用。接下第三句还是一语双关,它化用祢衡《鹦鹉赋》中“命虞人于陇坻,诏伯益于流沙。跨昆仑而播弋,冠云霓而张罗”的句子,说鹦鹉已西飞而去。相传鹦鹉生长于陕西、甘肃两省交界处的陇山一带,如今,洲上已不见鹦鹉,那么,定是飞回陇山去了。言外之意是说祢衡在这里被杀。因此,诗人感到非常的惋惜:鹦鹉曾来过这里,为此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然而又西飞而去。鹦鹉飞走了,不在了,可那芳洲之上还碧树青青。情韵幽深,余味无穷,表现了诗人对祢衡的无限怀念。这四句诗气势流转自如,而又一唱三叹,绝不是对崔颢《黄鹤楼》的简单摹仿,它是诗人的艺术创
造。其中字面的点染,双关语的运用,词语的重叠出现,设问的语重心长,同崔诗比较,既有异曲同工之妙,又有别具匠心之处。
五六两句诗意开始转折,转的过程中,又同第四句藕断丝连,接“何青青”三字,生动地描绘了鹦鹉洲上明媚的春光:远远望去,鹦鹉洲上,花团锦簇,水气缭绕,花之浓艳似云蒸霞蔚,轻烟笼罩;水之蒸腾成雾气上升,迷濛缥缈。烟花水雾,似花似雾,即花即雾,彼此迷离一片。一阵春风拂过,鹦鹉洲上如帷幕轻轻拉开,淡烟薄雾逐渐散去,可见洲上那嫩绿的兰叶、葳蕤纷披,在微风中摇曳生姿,融融丽日、阵阵馨香,令人陶醉而感受到春天的温暖。正是阳春三月的季节,江洲两岸的树树桃花临水盛开,如同朵朵红云,互相簇拥着、升腾着,像是被江岸和洲岸夹束在一起似的。微风中,桃花落英缤纷。飘荡在倒映着枝枝繁花的水面上。水中的,水上的,倒映的,飘落的,艳丽的桃花将晶莹明澈的江水染得像一匹绚烂夺目的锦缎,随着江波的起伏,一浪一浪地涌向岸边。然而,景色尽管明丽,却丝毫撩拨不起诗人的欢快之情,他依然沉浸在孤寂和悲苦之中。此时,诗人毕竟还是一位被流放过的“迁客”,眼前这一切生机勃勃的良辰美景跟他内心的索寞痛苦恰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大好时
光,烟花美景,都只是徒有。自己一生流离困顿,晚年蒙冤遭流放,更趋穷困,尽管内心还存在一种奋起搏击的暮年壮志,但终不免落花流水,悲愁难驱。面对如此芳洲,此时此地只不过是徒然纵目而已。“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的景色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所注望的仍是“鹦鹉”,是那位和自己有着相似遭遇的祢衡。据陆游《入蜀记》载:“鹦鹉洲上有茂林神祠,远望如小山,洲盖祢正平被杀处。”诗人问道:如今,祢衡长眠地下,而长洲之上那一轮徘徊的孤月,又将清辉投射给谁呢?
诗写鹦鹉洲,实际上是在吊古伤今,怀祢衡而抒发自己的沉痛感慨。诗人晚年的不幸遭遇和处境,会使他自然地将自己和祢衡联系起来,况且他平生倾慕祢衡,常以祢衡自比:“误学书剑,薄游人间。紫薇九重,碧山万里。有才无命,甘于后时。刘表不用于祢衡,暂来江夏;贺循喜逢于张翰,且乐船中。”(《暮春江夏送张祖监丞之东都序》)好友杜甫也曾以“处士祢衡俊,诸生原宪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的诗句来称美他的才华。他在诗中也曾多次写到祢衡:“顾惭祢处士,虚对鹦鹉洲。”(《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愿扫鹦鹉洲,与君醉百场。”(《自汉阳病酒归寄王明府
》)并有一首《望鹦鹉洲怀祢衡》。《望鹦鹉洲怀祢衡》与《鹦鹉洲》两首诗的思想感情是一致的。而《望鹦鹉洲怀祢衡》表现得比较平直、明朗;《鹦鹉洲》则深沉、含蓄。
前人评诗认为李白这首诗同另一首《登金陵凤凰台》是与崔颢《黄鹤楼》争高下的。清人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曾对此说过这样一段话:崔颢《黄鹤楼》,千古擅名之作。只是以文笔行之,一气转折。五六虽断写景,而气亦直下喷溢。收亦然,所以奇贵。太白《鹦鹉洲》格律工力悉敌,风格逼肖。未尝有意学之而自似。方氏所论还是比较切合实际。艺术不乏相互影响,但无论如何,像《鹦鹉洲》这样感情深沉,意境浑融的作品断不会是摹仿所能得到的。
李白这首诗属于拗体七律,它前两联不合律,后两联合律。汪师韩在《诗学纂闻》中曾说:李白《鹦鹉洲》一章乃庚韵而押青字,此诗《文粹》编入七古,后人编入七律,其体亦可古可今,要皆出韵也。
正是它未完全合律,前人曾将此诗看作七古:“李白《鹦鹉洲》诗,调既急迅,而多复字,兼离唐韵,当是七言古风耳。”(毛先舒《辩坻诗》)李白现存七律共十二首,且大都如此,同整个创作比较,七律诗比较少。关于这个问题的原因,前人多有论述,或认为李白不善和不愿作七律
:“李太白不作七言律……古人立名之意甚坚,每不肯以其拙示人。”(贺贻孙《诗筏》)“他所以只有很少几首律诗,不是不善写,而是不愿写。”(王运熙、李宝均《李白》)“他是不耐烦在形式上和字句上下推敲工夫的。”(王瑶《李白》)或认为李白反对作七律:“太白之论曰:‘寄兴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所谓七言之靡,殆专指七律言耳。故其七律不工。”(翁方纲《石洲诗话》)这种种评价都缺乏公允,实际情况应该说是当时七律的发展现状决定的。李白所处的时代,七律尚未定型,因此创作难免不合律且数量少,不仅李白,其他人也多是如此。赵翼在《瓯北诗话》中对此曾有一段中肯的论述:
就有唐而论,其始也,尚多习用古诗,不乐束缚于规行矩步中,即用律亦多五言,而七言犹少,七言亦多绝句,而律诗犹少。故李太白集七律仅三首,孟浩然集七律仅二首,尚不专以此见长也。自高、岑、王、杜等《早朝》诸作,敲金戛玉,研练精切。杜寄高、岑诗,所谓“遥知属对忙”,可见是时求工律体也。格式既定,更如一朝令甲,莫不就其范围。然犹多写景,而未及于指事言情,引用典故。少陵以穷愁寂寞之身,藉诗遣日,于是七律益尽其变,不惟写景,兼复言情,不惟言情,兼复
使典,七律之蹊径,至是益大开。其后刘长卿、李义山、温飞卿诸人,愈工雕琢,尽其才于五十六字中,而七律遂为高下通行之具,如日用饮食之不可离矣。
由此可知,七律的成熟是在李白之后。这样,《鹦鹉洲》诸作不合律也就很自然了。
创作背景此诗当作于唐肃宗上元元年(760年)。当年春天,遇赦的李白经过一冬的巴陵之游又回到了江夏。在这里,诗人览胜访友,一度又恢复了诗酒放诞的豪情逸致。《鹦鹉洲》就写于此时。此诗借描写鹦鹉洲的艳丽春景以及古人祢衡的悲惨遭遇,反衬诗人自己饱经颠沛流离之苦的孤寂心情。
作者简介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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