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27 16:40:01
出自宋代袁去華的《瑞鶴仙·郊原初過雨》
郊原初過雨。見敗葉零亂,風定猶舞。斜陽挂深樹。映濃愁淺黛,遙山眉妩。來時舊路。尚岩花、嬌黃半吐。到而今,唯有溪邊流水,見人如故。 無語。郵亭深靜,下馬還尋,舊曾題處。無聊倦旅。傷離恨,最愁苦。縱收香藏鏡,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念沈沈、小閣幽窗,有時夢去。賞析二這首詞是作者旅途借宿,産生的相思離愁之情,通過描寫郊原途中的凄美景色,來表達作者的離愁别緒。
上片寫風雨後黃昏之景,爲抒離情渲染環境。“郊原初過雨,見敗葉零亂,風定猶舞”三句寫了郊原秋景的概況,剛剛下過一場雨,看見零亂的枯黃的葉子飄落在地,風停下來了,但枯葉仍在空中盤旋。如此開篇,一開始就将全詞籠罩在一種怅然若失的氛圍中。詞人以寫景開篇,爲下文轉入抒情創造氣氛。在郊外平原上,剛下過一場秋雨。秋風、秋雨,向來逗人生愁,何況見敗葉凋零,風定尚紛紛墜落,更觸起詞人心裏的煩惱。這一情境宛似屈原《九歌·湘夫人》中的著名詩句“袅袅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用飄墜的樹葉襯托出思人紛亂不安的心情。隻不過此詞意境像南朝謝貞《春日閑居》的詩句“風定花猶落”,乃靜中見動景象;而與屈原所作前兩句純爲動态描寫略顯
顯不同。以上三句,兼示各種聲響——雨聲、落葉聲和斷斷續續的風聲。接下去才着力勾畫斜陽、深樹和遠山等靜物,從中渲染出一段“濃愁”。因爲斜陽使人生遲暮之感;深樹隐映,益見暗淡。遠山一抹深青色,恰似佳人眉黛呈妩,更逗人相思,更添人愁苦。“斜陽挂深樹,映濃愁淺黛,遙山媚妩”三句接下來寫遠望的景色,斜陽挂在密密的樹林之上,映照着遠山,好似一個多愁的人蹙着雙眉,其中“挂”字形象地寫出了雨後斜陽的偏狹角度。“映濃愁淺黛”一句,則展現了雨後空氣艨胧,遠山的山形走勢如空蒙的山水畫,隻有淡淡的墨痕。“來時舊路,尚岩花、嬌黃半吐。到而今,唯有溪邊流水,見人如故。”詞人不禁回顧來時的舊路,見岩前的黃花仍含嬌半吐,隻不見人面何處。随着時間的流逝,事物都發生了變化;到而今不變的,似乎隻有溪邊的流水,待人如故。這當然純屬詞人的主觀想法,并不符合流水的實際情況。但詞人目的在強調一切有情物都在變化;而流水之所以不變,乃由于它專于情。從這裏可以看出:詞人的審美判斷完全取決于感情的需要;一切物象都透過詞人感情的三棱鏡而折射出種種奇光異彩。這是詞人們不同于科學家們的所在。同時,“來時”與“今日”相對比,含蓄地将作者要表達的愁
緒蘊含其中,惟妙惟肖。
“郊原”六句以落葉、深樹、遙山意象組合成寒秋風雨過後凄豔而衰亂的景象,“亂”、“愁”二字于遠山妩媚之美景中已顯示出風雨摧蝕的暗淡痕迹,亂葉零落,樹色濃淡、濃者枯黃暗淡如愁容,淡者青綠如眉黛。以移情手法将深樹喻爲佳人,反射詞人心迹,映襯出人生風雨飄搖,心緒之淩亂和情思之愁郁。“來時”四句以“岩花”、“流水”互文交映,追憶當初來此舊路時,岩花爛漫,流水潺潑,而今重來岩花凋謝。唯有流水伴我如故,寫出落花流水變化無常的凄涼之感。
下片抒相思尋舊之情。寫詞人下馬探尋往昔與戀人遊樂歡娛之舊蹤,與敗葉流水相對,物我寂然,無語凝噎之狀。“無語”一頓,無語之中包含着千言萬語,承上片探尋往昔的痕迹,承上啓下。“無語”,既是上片回思萬千而不得其解的結果;又是下片種種行爲、思考和感慨的契機。“郵亭深靜,下馬還尋,舊曾題處。”這就是詞人“無語”後的第一個行動。“深靜”二字點出詞人居深處靜之孤獨,寂寞境況。“舊曾題處”乃所尋舊日雙雙題詩傳情,幽期密會之地。郵亭,是古代傳遞函件和書信的地方。而今它靜悄悄,說明伊人音信杳無。詞人往日可能曾偕伊人一同在此題寫過什麽;而今她既然杳無音訊,詞人便
退一步想尋得往日題寫的所在,以訪伊人舊蹤,以當重晤。結果他有沒有尋見,詞中并未明言,讀者自可任意思考。但事實是,無論詞人尋得與否,都無補于他心靈的空虛。因此詞人深深感到:“無聊倦旅。傷離恨,最愁苦。”後兩句六個字,作者郁結心中的愁苦之情再也按捺不住,一湧而發,直抒胸臆,揭出本篇主旨:人在旅途,盡管已十分疲憊,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而每每離别所帶來的感傷,則最令人愁苦。“收香藏鏡”,收香、藏鏡,暗用了兩則典故。前則用晉代韓壽故事,韓壽年少貌美,爲賈充的女兒所愛。賈充的女兒暗把皇帝賜給賈充的西域奇香送給他。此事後來被賈充發覺,賈充無可奈何,隻好将女兒嫁給韓壽。後則用徐德言和樂昌公主的故事,徐德言娶了陳後主妹妹樂昌公主。在陳亡之前,他們把一面鏡子破成兩半,各執其半以爲信物。陳亡之後,他們終因破鏡相合而得重網。詞人反用這兩則典故,目的在強調即使信守前盟,他年重到,也未必就能會合。正如崔護《題都城南莊》所詠:“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同時,這三句暗寫前途未蔔的憂慮和悲觀的推測。即使把戀人所贈的異香或半鏡珍藏好,等待着她的再次到來,可是将來能再見到她嗎,也不知那位桃花般美麗的姑娘是否還在。
“念沉沉”,既說明佳人居室之深遠幽暗。又表現詞人相思之悠悠深長,相思深切之時。唯有夢中去“小閣幽窗”,尋覓她的芳蹤,徒增更深的空虛與渺茫。詞人用夢境結束全詞,說明除了夢境之外,他的企求在現實中是無法實現的。
此詞以“斜陽”始,以“幽夢”止,巧妙挽合今昔悲歡,寫景寓情,叙事懷人,抱收香藏鏡之癡,抒人去閣空之恨。全詞風格委婉、含蓄,語言卻甚流暢。雖然接連用了好幾個典故,但不緻使人感到晦澀難解。綜合袁去華現存全部詞作,足以看出其風格是多樣的。他的詞有些近于豪放,有些近于婉約;而豪放不至于粗,婉約不至于晦。在南宋初期的衆多詞人中,袁去華顯然據有一個雖小而頗爲獨特的席位。
創作背景這首詞當是作者分别意中人以後抒寫離恨之作。宋代都市繁華,歌妓衆多,往往她們的以色相、伎藝,就赢得了爲科舉功名而奔走道路的士子們的垂盼,這是當時普遍的現象。其《荔枝香近》、《卓牌子近》等,都是他和歌妓們聚時歡會或别後相思的記錄。此詞大約也是爲此而作。
作者簡介袁去華,字宣卿,江西奉新(一作豫章)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宋高宗紹興末前後在世。紹興十五年(公元一一四五年)進士。改官知石首縣而卒。善爲歌詞,嘗爲張孝祥所稱。去華著
有适齋類稿八卷,詞一卷,著有《适齋類稿》、《袁宣卿詞》、《文獻通考》傳于世。存詞90餘首。
出自宋代袁去华的《瑞鹤仙·郊原初过雨》
郊原初过雨。见败叶零乱,风定犹舞。斜阳挂深树。映浓愁浅黛,遥山眉妩。来时旧路。尚岩花、娇黄半吐。到而今,唯有溪边流水,见人如故。 无语。邮亭深静,下马还寻,旧曾题处。无聊倦旅。伤离恨,最愁苦。纵收香藏镜,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念沈沈、小阁幽窗,有时梦去。赏析二这首词是作者旅途借宿,产生的相思离愁之情,通过描写郊原途中的凄美景色,来表达作者的离愁别绪。
上片写风雨后黄昏之景,为抒离情渲染环境。“郊原初过雨,见败叶零乱,风定犹舞”三句写了郊原秋景的概况,刚刚下过一场雨,看见零乱的枯黄的叶子飘落在地,风停下来了,但枯叶仍在空中盘旋。如此开篇,一开始就将全词笼罩在一种怅然若失的氛围中。词人以写景开篇,为下文转入抒情创造气氛。在郊外平原上,刚下过一场秋雨。秋风、秋雨,向来逗人生愁,何况见败叶凋零,风定尚纷纷坠落,更触起词人心里的烦恼。这一情境宛似屈原《九歌·湘夫人》中的著名诗句“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用飘坠的树叶衬托出思人纷乱不安的心情。只不过此词意境像南朝谢贞《春日闲居》的诗句“风定花犹落”,乃静中见动景象;而与屈原所作前两句纯为动态描写略显
显不同。以上三句,兼示各种声响——雨声、落叶声和断断续续的风声。接下去才着力勾画斜阳、深树和远山等静物,从中渲染出一段“浓愁”。因为斜阳使人生迟暮之感;深树隐映,益见暗淡。远山一抹深青色,恰似佳人眉黛呈妩,更逗人相思,更添人愁苦。“斜阳挂深树,映浓愁浅黛,遥山媚妩”三句接下来写远望的景色,斜阳挂在密密的树林之上,映照着远山,好似一个多愁的人蹙着双眉,其中“挂”字形象地写出了雨后斜阳的偏狭角度。“映浓愁浅黛”一句,则展现了雨后空气艨胧,远山的山形走势如空蒙的山水画,只有淡淡的墨痕。“来时旧路,尚岩花、娇黄半吐。到而今,唯有溪边流水,见人如故。”词人不禁回顾来时的旧路,见岩前的黄花仍含娇半吐,只不见人面何处。随着时间的流逝,事物都发生了变化;到而今不变的,似乎只有溪边的流水,待人如故。这当然纯属词人的主观想法,并不符合流水的实际情况。但词人目的在强调一切有情物都在变化;而流水之所以不变,乃由于它专于情。从这里可以看出:词人的审美判断完全取决于感情的需要;一切物象都透过词人感情的三棱镜而折射出种种奇光异彩。这是词人们不同于科学家们的所在。同时,“来时”与“今日”相对比,含蓄地将作者要表达的愁
绪蕴含其中,惟妙惟肖。
“郊原”六句以落叶、深树、遥山意象组合成寒秋风雨过后凄艳而衰乱的景象,“乱”、“愁”二字于远山妩媚之美景中已显示出风雨摧蚀的暗淡痕迹,乱叶零落,树色浓淡、浓者枯黄暗淡如愁容,淡者青绿如眉黛。以移情手法将深树喻为佳人,反射词人心迹,映衬出人生风雨飘摇,心绪之凌乱和情思之愁郁。“来时”四句以“岩花”、“流水”互文交映,追忆当初来此旧路时,岩花烂漫,流水潺泼,而今重来岩花凋谢。唯有流水伴我如故,写出落花流水变化无常的凄凉之感。
下片抒相思寻旧之情。写词人下马探寻往昔与恋人游乐欢娱之旧踪,与败叶流水相对,物我寂然,无语凝噎之状。“无语”一顿,无语之中包含着千言万语,承上片探寻往昔的痕迹,承上启下。“无语”,既是上片回思万千而不得其解的结果;又是下片种种行为、思考和感慨的契机。“邮亭深静,下马还寻,旧曾题处。”这就是词人“无语”后的第一个行动。“深静”二字点出词人居深处静之孤独,寂寞境况。“旧曾题处”乃所寻旧日双双题诗传情,幽期密会之地。邮亭,是古代传递函件和书信的地方。而今它静悄悄,说明伊人音信杳无。词人往日可能曾偕伊人一同在此题写过什么;而今她既然杳无音讯,词人便
退一步想寻得往日题写的所在,以访伊人旧踪,以当重晤。结果他有没有寻见,词中并未明言,读者自可任意思考。但事实是,无论词人寻得与否,都无补于他心灵的空虚。因此词人深深感到:“无聊倦旅。伤离恨,最愁苦。”后两句六个字,作者郁结心中的愁苦之情再也按捺不住,一涌而发,直抒胸臆,揭出本篇主旨:人在旅途,尽管已十分疲惫,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而每每离别所带来的感伤,则最令人愁苦。“收香藏镜”,收香、藏镜,暗用了两则典故。前则用晋代韩寿故事,韩寿年少貌美,为贾充的女儿所爱。贾充的女儿暗把皇帝赐给贾充的西域奇香送给他。此事后来被贾充发觉,贾充无可奈何,只好将女儿嫁给韩寿。后则用徐德言和乐昌公主的故事,徐德言娶了陈后主妹妹乐昌公主。在陈亡之前,他们把一面镜子破成两半,各执其半以为信物。陈亡之后,他们终因破镜相合而得重网。词人反用这两则典故,目的在强调即使信守前盟,他年重到,也未必就能会合。正如崔护《题都城南庄》所咏:“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同时,这三句暗写前途未卜的忧虑和悲观的推测。即使把恋人所赠的异香或半镜珍藏好,等待着她的再次到来,可是将来能再见到她吗,也不知那位桃花般美丽的姑娘是否还在。
“念沉沉”,既说明佳人居室之深远幽暗。又表现词人相思之悠悠深长,相思深切之时。唯有梦中去“小阁幽窗”,寻觅她的芳踪,徒增更深的空虚与渺茫。词人用梦境结束全词,说明除了梦境之外,他的企求在现实中是无法实现的。
此词以“斜阳”始,以“幽梦”止,巧妙挽合今昔悲欢,写景寓情,叙事怀人,抱收香藏镜之痴,抒人去阁空之恨。全词风格委婉、含蓄,语言却甚流畅。虽然接连用了好几个典故,但不致使人感到晦涩难解。综合袁去华现存全部词作,足以看出其风格是多样的。他的词有些近于豪放,有些近于婉约;而豪放不至于粗,婉约不至于晦。在南宋初期的众多词人中,袁去华显然据有一个虽小而颇为独特的席位。
创作背景这首词当是作者分别意中人以后抒写离恨之作。宋代都市繁华,歌妓众多,往往她们的以色相、伎艺,就赢得了为科举功名而奔走道路的士子们的垂盼,这是当时普遍的现象。其《荔枝香近》、《卓牌子近》等,都是他和歌妓们聚时欢会或别后相思的记录。此词大约也是为此而作。
作者简介袁去华,字宣卿,江西奉新(一作豫章)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绍兴十五年(公元一一四五年)进士。改官知石首县而卒。善为歌词,尝为张孝祥所称。去华著
有适斋类稿八卷,词一卷,著有《适斋类稿》、《袁宣卿词》、《文献通考》传于世。存词90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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