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29 04:30:03
出自唐代柳宗元的《遊朝陽岩遂登西亭二十韻》
谪棄殊隐淪,登陟非遠郊。所懷緩伊郁,讵欲肩夷巢。高岩瞰清江,幽窟潛神蛟。開曠延陽景,回薄攢林梢。西亭構其巅,反宇臨呀庨。背瞻星辰興,下見雲雨交。惜非吾鄉土,得以蔭菁茆。羁貫去江介,世仕尚函崤。故墅即沣川,數畝均肥硗。台館集荒丘,池塘疏沈坳。會有圭組戀,遂贻山林嘲。薄軀信無庸,鎖屑劇鬥筲。囚居固其宜,厚羞久已包。庭除植蓬艾,隟牖懸蟏蛸。所賴山水客,扁舟柱長梢。挹流敵清觞,掇野代嘉肴。适道有高言,取樂非弦匏。逍遙屏幽昧,澹薄辭喧呶。晨雞不餘欺,風雨聞嘐嘐。再期永日閑,提挈移中庖。譯文及注釋譯文遭貶被棄可不同于隐逸,隻在近郊登山散心。不敢與伯夷、巢父比肩,隻求能緩解心中的郁悶。高高的朝陽岩俯瞰清江,幽深的洞窟神龍深潛。朝陽才照過開闊的岩口,又躍過了岩頂的樹林之颠。西亭建在岩洞頂端,突起的屋檐伸向藍天。擡頭已看見星辰升起,亭下可看見雲騰雨歡。可惜這不是我的故鄉,廣袤的原野香草彌漫。兒時曾去過長江邊上,曆來求仕都隻在中原.我的故鄉就在沣水邊,家宅附近有數畝良田。山丘上建有亭台館舍,池塘與深澤碧水相連。隻因戀着仕途的官職,于是招來山林的嘲諷。微薄的我确實沒有
有用,瑣屑的俗事看得太重。囚居異地固然是活該,蒙受的羞辱早已包容。我在庭院裏種了蓬艾,窄小的窗戶懸着蟏蛸。幸有山水客屈就來訪,駕一葉扁舟搖着長梢。舀一瓢清流勝過美酒,采摘些野菜可代佳肴。志趣相一緻言談高妙,互相娛樂也無需弦匏。逍遙的生活驅走了晦氣,淡薄的心境隔斷了喧嚣。報曉的公雞不會欺騙我,風雨中聽見了雞鳴嘐嘐。我希望還會有更多閑暇,攜家廚再來此遊樂逍遙。
注釋朝陽岩:在今永州芝山城西朝陽公園内,位于潇水西岸。西亭:即刺史窦泌爲元結建的茅閣。唐詩人元結到永州遊過朝陽岩并爲之命名後,窦泌爲其建茅閣于其上。元結比柳宗元來永州早四十年,故西亭即“茅閣”。隐淪:隐居。登陟(zhì志):登上。伊郁:憂郁,憂怨。夷巢:即伯夷、巢父,古代的高士。回薄:動蕩。反宇:屋檐突起的瓦頭。呀庨(xiào笑):深廣的太空。呀:太空。庨:深廣的樣子。菁茆(jīng máo京毛):即菁茅,一種香草,古代祭祀用以漉酒去滓。羁貫:兒童的發髻。函崤:函谷關、崤山,泛指中原地區。沣(fēng風):沣水。肥硗(qiāo敲):肥沃。沈坳:很深的坳澤。圭組:指仕途,官場。圭:古代帝王、諸侯舉行隆重儀式時所用的玉制禮器,形制大小,因爵位及用途不同而異。組:古代佩印用
組,引申爲官印或作官的代稱。鎖屑:即瑣屑,煩細,細碎。鬥筲(shāo燒):量器。鬥,容十升;筲,竹器,容鬥二升。隟牖(xì yǒu細有):狹小的窗戶。隟,同隙;牖,窗戶。蟏蛸(xiāo shāo消燒):蟲名,長腳蛛,俗稱喜蛛。觞(shāng傷):盛有酒的杯。掇(duō多)摘取,拾取。弦匏(páo袍):指樂器。琴瑟爲弦,笙竽爲匏。喧呶(náo撓):聲音嘈雜刺耳。嘐(xiāo消)嘐:雞鳴聲,象聲詞。中庖(páo袍):家中的庖廚。
賞析詩的前十四句抒寫詩人谪居永州後的心境,描繪朝陽岩及西亭的美景。首句的“棄”,點出了詩人谪居的心情。柳宗元來到偏遠的永州,遠離了政治文化中心,一種遭遺棄的感覺始終折磨着他。詩人“棄”而來到偏遠的永州,伯夷、曹父潔身自好,兩種心境大相徑庭,所以在永州附近登山臨水,隻求緩解一下憂郁的心情。正如他在《與李翰林建書》中所雲,隻是“悶即出遊”而已。這次來到朝陽岩,景色果真異常優美:位于潇水西岸懸崖絕壁上的朝陽岩俯瞰着奔騰的江水,洞窟幽深,岩口開闊,溫暖的陽光在樹梢盤旋;岩頂的西亭檐牙高啄,氣勢不凡,亭後星光點點,亭下卻是雲雨交替,一亭之上下而氣候不齊,這确實是難得的自然景觀。如此美景,使詩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惜非吾鄉土”的感歎
。眼前的美景雖然賞心悅目,但畢竟不是自己的故鄉。“信美非所安,羁心屢逡巡。”(《登蒲洲石矶望橫江口潭島深迥斜對香零山》)此情此景,不禁勾起詩人的故鄉之思。
于是,詩歌自然而然地轉寫思鄉述舊之情,抒寫其抱負與不幸。公元784年(德宗興元元年),柳宗元曾随父親移居夏口(今湖北武昌),“羁貫”句指的應該就是這次南遷,這時柳宗元12歲。可曆來求仕都隻在經濟文化相對發達的中原地區,柳宗元也在16歲那年回到了他出生、成長的長安。當然,詩人追求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利安元元”的政治理想。他21歲中進士,因父喪耽誤了幾年,至26歲始任集賢殿正字,此後春風得意,一路青雲,33歲時被提升爲禮部員外郎,與王叔文、劉禹錫等人大刀闊斧革新政治,興利除弊。那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時期。詩人滿懷留戀地描寫了他在長安的故居:故居就在沣水邊上,那裏有肥沃的田地、寬敞的台閣館舍、碧波蕩漾的池塘。如此美好的故居不能不令囚居蠻夷之地的柳宗元思念,更何況那是他施展才華,實現理想和抱負的地方。詩人雖然是以自嘲的口吻說自己曾迷戀仕途官場,落得贻笑山林的尴尬,說自己太微薄無用,把官場升遷的瑣事看得過重,但這自嘲裏包含的是萬般無奈與滿腔憂憤,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
使英雄淚沾巾”的歎惋。實際上,志大才高的柳宗元就是被貶到永州後,也一直沒有熄滅他的理想之火,這在他羁永期間的許多詩文中都可以找到明證。
故鄉之戀,往事之思,使詩人的心靈備受煎熬。于是詩人又回到現實,寫他在永州的囚居生活。“囚居固其宜”自然也是自我解嘲。詩人在《對賀者》中也曾說“凡吾之貶斥,幸矣,而吾又戚戚焉何哉?”但在内心深處,他并不認爲自己是罪有應得,在《與許京兆孟容書》裏,他曾那樣執着地爲自己辯解過。“厚羞久已包”則是真實的表白,也正是因爲有能包容“厚羞”的胸懷,才成就了一個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柳宗元。詩人接着描寫了他在永州的陋居:院子裏種植着蓬艾,狹小的窗戶上結滿了蜘蛛網。這與他的故居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初到永州的柳宗元寄居在龍興寺,終日與僧人爲鄰,過着孤寂的幽居生活,所幸常有一些喜好山水的客人來訪,于是詩人常與他們結伴而行,登山臨水,訪尋名勝,飲清流,烹野菜,志趣相投,言談高妙,醉舞歡歌,其樂也融融。詩人說,這種逍遙的生活驅除了心中的晦氣,淡泊的心境隔斷了塵世的喧嚣,荒僻的谪居地倒成了他躲風避浪的甯靜港彎。于是,當他每天清晨聽見雞鳴嘐嘐的時候,竟萌生了希望這樣的日子更多些,
或者幹脆把家廚也帶來過過這種逍遙生活的念頭。表面上看,詩人把自己的囚居生活寫得充滿樂趣,其實不然,他在《與李翰林建書》中給自己的囚居生活打了個比方:譬如常年關在監獄裏的囚徒,遇上好天氣出來活動一下筋骨,在牆上磨擦搔癢,也感到很舒服,但這樣的舒服不是能長久享受的。這才是詩人心靈的真實表白。
柳宗元這首五言古詩,以記遊爲題,從描繪眼前景物入手,繼而寫故鄉之戀,往事之思,囚居之“趣”,運思缜密,蘊涵深遠。他将個人遭際與滿懷憂憤含融在山水詩之中,将深沉的憂思隐含在淺淡的微笑之内,“句中有餘味,篇中有餘意”(姜夔),細細吟詠,回味無窮。
創作背景公元766年,時任道州刺史的唐詩人元結“自舂陵至零陵”,感歎“岩洞此邦之形勝也”,因其東向,每當旭日東升,煙光石氣,激射成彩,遂命之爲“朝陽岩”。柳宗元貶居永州後,亦常到此遊覽,借以排憂遣怨。此詩是公元806年(元和元年)柳宗元第一次遊朝陽岩所作。
作者簡介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東(今山西運城)人,傑出詩人、哲學家、儒學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記》等六百多篇文章,經後人輯爲三十卷,名爲《柳河東集》。因爲他是河東人,人稱柳
河東,又因終于柳州刺史任上,又稱柳柳州。柳宗元與韓愈同爲中唐古文運動的領導人物,并稱“韓柳”。在中國文化史上,其詩、文成就均極爲傑出,可謂一時難分軒轾。
出自唐代柳宗元的《游朝阳岩遂登西亭二十韵》
谪弃殊隐沦,登陟非远郊。所怀缓伊郁,讵欲肩夷巢。高岩瞰清江,幽窟潜神蛟。开旷延阳景,回薄攒林梢。西亭构其巅,反宇临呀庨。背瞻星辰兴,下见云雨交。惜非吾乡土,得以荫菁茆。羁贯去江介,世仕尚函崤。故墅即沣川,数亩均肥硗。台馆集荒丘,池塘疏沈坳。会有圭组恋,遂贻山林嘲。薄躯信无庸,锁屑剧斗筲。囚居固其宜,厚羞久已包。庭除植蓬艾,隟牖悬蟏蛸。所赖山水客,扁舟柱长梢。挹流敌清觞,掇野代嘉肴。适道有高言,取乐非弦匏。逍遥屏幽昧,澹薄辞喧呶。晨鸡不余欺,风雨闻嘐嘐。再期永日闲,提挈移中庖。译文及注释译文遭贬被弃可不同于隐逸,只在近郊登山散心。不敢与伯夷、巢父比肩,只求能缓解心中的郁闷。高高的朝阳岩俯瞰清江,幽深的洞窟神龙深潜。朝阳才照过开阔的岩口,又跃过了岩顶的树林之颠。西亭建在岩洞顶端,突起的屋檐伸向蓝天。抬头已看见星辰升起,亭下可看见云腾雨欢。可惜这不是我的故乡,广袤的原野香草弥漫。儿时曾去过长江边上,历来求仕都只在中原.我的故乡就在沣水边,家宅附近有数亩良田。山丘上建有亭台馆舍,池塘与深泽碧水相连。只因恋着仕途的官职,于是招来山林的嘲讽。微薄的我确实没有
有用,琐屑的俗事看得太重。囚居异地固然是活该,蒙受的羞辱早已包容。我在庭院里种了蓬艾,窄小的窗户悬着蟏蛸。幸有山水客屈就来访,驾一叶扁舟摇着长梢。舀一瓢清流胜过美酒,采摘些野菜可代佳肴。志趣相一致言谈高妙,互相娱乐也无需弦匏。逍遥的生活驱走了晦气,淡薄的心境隔断了喧嚣。报晓的公鸡不会欺骗我,风雨中听见了鸡鸣嘐嘐。我希望还会有更多闲暇,携家厨再来此游乐逍遥。
注释朝阳岩:在今永州芝山城西朝阳公园内,位于潇水西岸。西亭:即刺史窦泌为元结建的茅阁。唐诗人元结到永州游过朝阳岩并为之命名后,窦泌为其建茅阁于其上。元结比柳宗元来永州早四十年,故西亭即“茅阁”。隐沦:隐居。登陟(zhì志):登上。伊郁:忧郁,忧怨。夷巢:即伯夷、巢父,古代的高士。回薄:动荡。反宇:屋檐突起的瓦头。呀庨(xiào笑):深广的太空。呀:太空。庨:深广的样子。菁茆(jīng máo京毛):即菁茅,一种香草,古代祭祀用以漉酒去滓。羁贯:儿童的发髻。函崤:函谷关、崤山,泛指中原地区。沣(fēng风):沣水。肥硗(qiāo敲):肥沃。沈坳:很深的坳泽。圭组:指仕途,官场。圭:古代帝王、诸侯举行隆重仪式时所用的玉制礼器,形制大小,因爵位及用途不同而异。组:古代佩印用
组,引申为官印或作官的代称。锁屑:即琐屑,烦细,细碎。斗筲(shāo烧):量器。斗,容十升;筲,竹器,容斗二升。隟牖(xì yǒu细有):狭小的窗户。隟,同隙;牖,窗户。蟏蛸(xiāo shāo消烧):虫名,长脚蛛,俗称喜蛛。觞(shāng伤):盛有酒的杯。掇(duō多)摘取,拾取。弦匏(páo袍):指乐器。琴瑟为弦,笙竽为匏。喧呶(náo挠):声音嘈杂刺耳。嘐(xiāo消)嘐:鸡鸣声,象声词。中庖(páo袍):家中的庖厨。
赏析诗的前十四句抒写诗人谪居永州后的心境,描绘朝阳岩及西亭的美景。首句的“弃”,点出了诗人谪居的心情。柳宗元来到偏远的永州,远离了政治文化中心,一种遭遗弃的感觉始终折磨着他。诗人“弃”而来到偏远的永州,伯夷、曹父洁身自好,两种心境大相径庭,所以在永州附近登山临水,只求缓解一下忧郁的心情。正如他在《与李翰林建书》中所云,只是“闷即出游”而已。这次来到朝阳岩,景色果真异常优美:位于潇水西岸悬崖绝壁上的朝阳岩俯瞰着奔腾的江水,洞窟幽深,岩口开阔,温暖的阳光在树梢盘旋;岩顶的西亭檐牙高啄,气势不凡,亭后星光点点,亭下却是云雨交替,一亭之上下而气候不齐,这确实是难得的自然景观。如此美景,使诗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惜非吾乡土”的感叹
。眼前的美景虽然赏心悦目,但毕竟不是自己的故乡。“信美非所安,羁心屡逡巡。”(《登蒲洲石矶望横江口潭岛深迥斜对香零山》)此情此景,不禁勾起诗人的故乡之思。
于是,诗歌自然而然地转写思乡述旧之情,抒写其抱负与不幸。公元784年(德宗兴元元年),柳宗元曾随父亲移居夏口(今湖北武昌),“羁贯”句指的应该就是这次南迁,这时柳宗元12岁。可历来求仕都只在经济文化相对发达的中原地区,柳宗元也在16岁那年回到了他出生、成长的长安。当然,诗人追求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利安元元”的政治理想。他21岁中进士,因父丧耽误了几年,至26岁始任集贤殿正字,此后春风得意,一路青云,33岁时被提升为礼部员外郎,与王叔文、刘禹锡等人大刀阔斧革新政治,兴利除弊。那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时期。诗人满怀留恋地描写了他在长安的故居:故居就在沣水边上,那里有肥沃的田地、宽敞的台阁馆舍、碧波荡漾的池塘。如此美好的故居不能不令囚居蛮夷之地的柳宗元思念,更何况那是他施展才华,实现理想和抱负的地方。诗人虽然是以自嘲的口吻说自己曾迷恋仕途官场,落得贻笑山林的尴尬,说自己太微薄无用,把官场升迁的琐事看得过重,但这自嘲里包含的是万般无奈与满腔忧愤,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
使英雄泪沾巾”的叹惋。实际上,志大才高的柳宗元就是被贬到永州后,也一直没有熄灭他的理想之火,这在他羁永期间的许多诗文中都可以找到明证。
故乡之恋,往事之思,使诗人的心灵备受煎熬。于是诗人又回到现实,写他在永州的囚居生活。“囚居固其宜”自然也是自我解嘲。诗人在《对贺者》中也曾说“凡吾之贬斥,幸矣,而吾又戚戚焉何哉?”但在内心深处,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罪有应得,在《与许京兆孟容书》里,他曾那样执着地为自己辩解过。“厚羞久已包”则是真实的表白,也正是因为有能包容“厚羞”的胸怀,才成就了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柳宗元。诗人接着描写了他在永州的陋居:院子里种植着蓬艾,狭小的窗户上结满了蜘蛛网。这与他的故居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初到永州的柳宗元寄居在龙兴寺,终日与僧人为邻,过着孤寂的幽居生活,所幸常有一些喜好山水的客人来访,于是诗人常与他们结伴而行,登山临水,访寻名胜,饮清流,烹野菜,志趣相投,言谈高妙,醉舞欢歌,其乐也融融。诗人说,这种逍遥的生活驱除了心中的晦气,淡泊的心境隔断了尘世的喧嚣,荒僻的谪居地倒成了他躲风避浪的宁静港弯。于是,当他每天清晨听见鸡鸣嘐嘐的时候,竟萌生了希望这样的日子更多些,
或者干脆把家厨也带来过过这种逍遥生活的念头。表面上看,诗人把自己的囚居生活写得充满乐趣,其实不然,他在《与李翰林建书》中给自己的囚居生活打了个比方:譬如常年关在监狱里的囚徒,遇上好天气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在墙上磨擦搔痒,也感到很舒服,但这样的舒服不是能长久享受的。这才是诗人心灵的真实表白。
柳宗元这首五言古诗,以记游为题,从描绘眼前景物入手,继而写故乡之恋,往事之思,囚居之“趣”,运思缜密,蕴涵深远。他将个人遭际与满怀忧愤含融在山水诗之中,将深沉的忧思隐含在浅淡的微笑之内,“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姜夔),细细吟咏,回味无穷。
创作背景公元766年,时任道州刺史的唐诗人元结“自舂陵至零陵”,感叹“岩洞此邦之形胜也”,因其东向,每当旭日东升,烟光石气,激射成彩,遂命之为“朝阳岩”。柳宗元贬居永州后,亦常到此游览,借以排忧遣怨。此诗是公元806年(元和元年)柳宗元第一次游朝阳岩所作。
作者简介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东(今山西运城)人,杰出诗人、哲学家、儒学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记》等六百多篇文章,经后人辑为三十卷,名为《柳河东集》。因为他是河东人,人称柳
河东,又因终于柳州刺史任上,又称柳柳州。柳宗元与韩愈同为中唐古文运动的领导人物,并称“韩柳”。在中国文化史上,其诗、文成就均极为杰出,可谓一时难分轩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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