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30 06:15:53
出自宋代蘇轼的《海棠》
東風袅袅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譯文及注釋譯文袅袅的東風吹動了淡淡的雲彩,露出了月亮,月光也是淡淡的。花朵的香氣融在朦胧的霧裏,而月亮已經移過了院中的回廊。由于隻是害怕在這深夜時分,花兒就會睡去,因此燃着高高的蠟燭,不肯錯過欣賞這海棠盛開的時機。
注釋東風:春風。袅袅:微風輕輕吹拂的樣子。一作“渺渺”。泛:搖動。崇光:高貴華美的光澤,指正在增長的春光。空蒙:一作“霏霏”。夜深花睡去:暗引唐玄宗贊楊貴妃“海棠睡未足耳”的典故。史載,昔明皇召貴妃同宴,而妃宿酒未醒,帝曰:“海棠睡未足也。”故:于是。紅妝:用美女比海棠。故燒高燭照紅妝:一作“高燒銀燭照紅妝”。
賞析此詩開頭兩句,并不拘限于正面描寫。首句“東風袅袅”形容春風的吹拂之态,化用了《楚辭·九歌·湘夫人》中的“袅袅兮秋風”之句。着一“泛”字,活寫出春意的暖融,這爲海棠的盛開造勢。次句側寫海棠,“香霧空蒙”寫海棠陣陣幽香在氤氲的霧氣中彌漫開來,沁人心脾。“月轉廊”,月亮已轉過回廊那邊去了,照不到這海棠花;暗示夜已深,人無寐,從中還可讀出一層隐喻:處江湖之僻遠,不遇君王恩寵。這兩句把讀
讀者帶入一個空濛迷幻的境界,十分豔麗,然而略顯幽寂。
後兩句,作者由花及人,生發奇想,深切巧妙地表達了愛花惜花之情。“隻恐夜深花睡去”,這一句寫得癡絕,是全詩的關鍵句。此句轉折一筆,寫賞花者的心态。當月華再也照不到海棠的芳容時,詩人頓生滿心憐意:海棠如此芳華燦爛,不忍心讓她獨自栖身于昏昧幽暗之中。一個“恐”寫出了作者不堪孤獨寂寞的煎熬而生出的擔憂、驚怯之情,也暗藏了作者欲與花共度良宵的執著。一個“隻”字極化了愛花人的癡情,此刻他滿心裏隻有這花兒璀璨的笑靥,其餘的種種不快都可暫且一筆勾銷了:這是一種“忘我”、“無我”的超然境界。
末句更進一層,将愛花的感情提升到一個極點。“故”照應上文的“隻恐”二字,含有特意而爲的意思,表現了詩人對海棠的情有獨鍾。宋釋惠洪《冷齋夜話》記載:唐明皇登香亭,召太真妃,于時卯醉未醒,命高力士使待兒扶掖而至。妃子醉顔殘妝,鬓亂钗橫,不能再拜。明皇笑日:“豈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此句運用唐玄宗以楊貴妃醉貌爲“海棠睡未足”的典故,轉而以花喻人,點化入詠,渾然無迹。
“燒高燭”遙承上文的“月轉廊”,這是一處精彩的對比,月光似乎也太嫉妒于這怒放的海棠的明豔了,
那般刻薄寡恩,竟然不肯給她一方展現姿色的舞台。于是作者用高燒的紅燭,爲她驅除這長夜的黑暗。此處隐約可見詩人的俠義與厚道。“照紅妝”呼應前句的“花睡去”三字,極寫海棠的嬌豔妩媚。“燒”“照”兩字表面上都寫作者對花的喜愛與呵護,其實也不禁流露出些許貶居生活的郁郁寡歡。他想在“玩物”(賞花)中獲得對痛苦的超脫,哪怕這隻是片刻的超脫也好。雖然花兒盛開了,就向衰敗邁進了一步,盡管高蹈的精神之花畢竟遠離了現實的土壤,但他想過這種我行我素、自得其樂的生活的積極心态,沒有誰可以阻撓。
全詩語言淺近而情意深永。寫此詩時,詩人雖已過不惑之年,但此詩卻沒有給人以頹唐、萎靡之氣,從“東風”“崇光”“香霧”“高燭”“紅妝”這些明麗的意象中分明可以感觸到詩人的達觀、潇灑的胸襟。
創作背景這首絕句作于宋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時作者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任團練副使已經五個年頭。
作者簡介蘇轼(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美食家。字子瞻,號東坡居士。漢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頂山市郏縣)。一生仕途坎坷,學識淵博,天資極高,詩文書畫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與歐陽修并稱歐蘇,爲“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清新豪健,善
用誇張、比喻,藝術表現獨具風格,與黃庭堅并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對後世有巨大影響,與辛棄疾并稱蘇辛;書法擅長行書、楷書,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庭堅、米芾、蔡襄并稱宋四家;畫學文同,論畫主張神似,提倡“士人畫”。著有《蘇東坡全集》和《東坡樂府》等。
出自宋代苏轼的《海棠》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译文及注释译文袅袅的东风吹动了淡淡的云彩,露出了月亮,月光也是淡淡的。花朵的香气融在朦胧的雾里,而月亮已经移过了院中的回廊。由于只是害怕在这深夜时分,花儿就会睡去,因此燃着高高的蜡烛,不肯错过欣赏这海棠盛开的时机。
注释东风:春风。袅袅:微风轻轻吹拂的样子。一作“渺渺”。泛:摇动。崇光:高贵华美的光泽,指正在增长的春光。空蒙:一作“霏霏”。夜深花睡去:暗引唐玄宗赞杨贵妃“海棠睡未足耳”的典故。史载,昔明皇召贵妃同宴,而妃宿酒未醒,帝曰:“海棠睡未足也。”故:于是。红妆:用美女比海棠。故烧高烛照红妆:一作“高烧银烛照红妆”。
赏析此诗开头两句,并不拘限于正面描写。首句“东风袅袅”形容春风的吹拂之态,化用了《楚辞·九歌·湘夫人》中的“袅袅兮秋风”之句。着一“泛”字,活写出春意的暖融,这为海棠的盛开造势。次句侧写海棠,“香雾空蒙”写海棠阵阵幽香在氤氲的雾气中弥漫开来,沁人心脾。“月转廊”,月亮已转过回廊那边去了,照不到这海棠花;暗示夜已深,人无寐,从中还可读出一层隐喻:处江湖之僻远,不遇君王恩宠。这两句把读
读者带入一个空濛迷幻的境界,十分艳丽,然而略显幽寂。
后两句,作者由花及人,生发奇想,深切巧妙地表达了爱花惜花之情。“只恐夜深花睡去”,这一句写得痴绝,是全诗的关键句。此句转折一笔,写赏花者的心态。当月华再也照不到海棠的芳容时,诗人顿生满心怜意:海棠如此芳华灿烂,不忍心让她独自栖身于昏昧幽暗之中。一个“恐”写出了作者不堪孤独寂寞的煎熬而生出的担忧、惊怯之情,也暗藏了作者欲与花共度良宵的执著。一个“只”字极化了爱花人的痴情,此刻他满心里只有这花儿璀璨的笑靥,其余的种种不快都可暂且一笔勾销了:这是一种“忘我”、“无我”的超然境界。
末句更进一层,将爱花的感情提升到一个极点。“故”照应上文的“只恐”二字,含有特意而为的意思,表现了诗人对海棠的情有独钟。宋释惠洪《冷斋夜话》记载:唐明皇登香亭,召太真妃,于时卯醉未醒,命高力士使待儿扶掖而至。妃子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不能再拜。明皇笑日:“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此句运用唐玄宗以杨贵妃醉貌为“海棠睡未足”的典故,转而以花喻人,点化入咏,浑然无迹。
“烧高烛”遥承上文的“月转廊”,这是一处精彩的对比,月光似乎也太嫉妒于这怒放的海棠的明艳了,
那般刻薄寡恩,竟然不肯给她一方展现姿色的舞台。于是作者用高烧的红烛,为她驱除这长夜的黑暗。此处隐约可见诗人的侠义与厚道。“照红妆”呼应前句的“花睡去”三字,极写海棠的娇艳妩媚。“烧”“照”两字表面上都写作者对花的喜爱与呵护,其实也不禁流露出些许贬居生活的郁郁寡欢。他想在“玩物”(赏花)中获得对痛苦的超脱,哪怕这只是片刻的超脱也好。虽然花儿盛开了,就向衰败迈进了一步,尽管高蹈的精神之花毕竟远离了现实的土壤,但他想过这种我行我素、自得其乐的生活的积极心态,没有谁可以阻挠。
全诗语言浅近而情意深永。写此诗时,诗人虽已过不惑之年,但此诗却没有给人以颓唐、萎靡之气,从“东风”“崇光”“香雾”“高烛”“红妆”这些明丽的意象中分明可以感触到诗人的达观、潇洒的胸襟。
创作背景这首绝句作于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时作者被贬黄州(今湖北黄冈)任团练副使已经五个年头。
作者简介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
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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