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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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5 22:29:10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跋千山

出自宋代辛棄疾的《鹧鸪天·送人》

唱徹《陽關》淚未幹,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别有人間行路難!譯文及注釋

譯文唱完了《陽關》曲淚卻未幹,視功名爲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勸加餐。水天相連,好像将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烏雲挾帶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隻有離别使人悲傷,聚會才使人歡顔?江頭風高浪急,還不是十分險惡,而人間行路卻是更艱難。

注釋唱徹《陽關》:唱完送别的歌曲。 徹,完;《陽關》,琴歌《陽關三疊》。馀,多餘;加餐,多吃飯。無窮:無盡,無邊。今古,古往今來;般,種。隻應,隻以爲,此處意爲“豈隻”。未是:還不是。别有:更有。

賞析

  送别詞是詞裏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叙男女離别。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賦》 )。纏綿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别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詞開篇即述離情。上阕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幹,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徹”、

、“淚未幹”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别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觸動,便一湧而發,故有此情狀。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作者和陸遊一樣,都重視爲國家的恢複事業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裏,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認爲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緻身須到古伊周。”認爲對功名應該執着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标。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隐、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寫送别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别後的行程有關;雨中陰雲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餘韻。

  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這裏的“離合”和“悲歡”

是偏義複詞。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阕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隻取“離”字義,“悲歡”就隻取“悲”字義。上阕寫送别,下阕抒情本應該是以“别恨”爲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隻離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将有進一步的開拓。緊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風波惡,别有人間行路難。”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爲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鬥争上的無形的“風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他一生志在恢複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内,籌建“飛虎軍”,後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實被劾爲“奸貪兇暴”、“厲害田裏”

而被罷官。這正是人事上的“風波惡”的明顯例證。作者寫出詞的最後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曆,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隻在人情反覆間”,正可說明悲憤的原因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迹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氣度。

賞析三

  詞開篇即述離情。唐代詩人王維有七絕《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後入樂府,以爲送别。李東陽《麓堂詩話》曰:“此辭一出,一時傳誦不足,至爲三疊歌之。後之詠别者,千言萬語,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稱《陽關三疊》,又名《渭城曲》。這裏把送别場面凝縮成“唱徹”(唱畢)而“淚未幹”,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狀。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餘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爲“餘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辛棄疾“有客慨然談功名,因追念少年時事”的《鹧鸪天》

詞雲:“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簇擁千軍萬馬,突破重圍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愛國壯舉,又何嘗不是爲了功名!“了卻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後名”(《破陣子》)。在封建社會裏,是互相聯系的。換言之,隻有“達”,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視功名爲餘事而勸加餐,處于“國仇未報壯士老”(陸遊詩句)的具體曆史情況下,這裏曠達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憤,是反語,是色荏内厲的。

  下片宕開,從久遠的曆史長河來作論述:“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隻有離别使人悲哀?聚會才使人歡樂嗎?無論“離”,無論“合”畢竟都是個人間的事,它們隻是“今古恨”的一種,言外之意是國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難,較之個人的悲歡離合,是更值得關注的事!用“隻應”诘問句更力重千鈞。

賞析二

  送别詞是詞裏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叙男女離别。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賦》 )。纏綿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别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

  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

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爲“馀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

  前結“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點染。先寫江中之水:水天相連,好像将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後寫空中之雲:烏雲挾帶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單情則露;景以情妍,獨景則滞”(沈雄《古今詞話·詞品》卷下引宋征壁語)。而“言情之詞,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緻”(吳衡照《蓮子居詞話》卷二)。這樣,把行色的凄涼況味,推上一個高層次。“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蘊含了作者離别時的凄涼傷感之情以及壯志難酬的激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寫水天相連,好像将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後寫空中之雲,烏雲挾帶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蘊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餘韻。

  後結仍扣緊送人題意:“江頭未是風波惡,别有人間行路難。”江頭風高浪急,十分險惡,但哪有人間行路難呢?郭茂倩《樂府詩集》卷七十引《樂府解題》曰:“《行路難》,備言世路艱難及離别悲傷之意,多以‘君不見’爲首。”今不存。南朝宋鮑照有《拟行路難》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個人不爲世用,或針砭社會現實。這兩句托意深刻,

正應辛棄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帶湖閑居種種生活的體驗在内。一首五十六個字的《送人》小詞,寫得這樣内蘊豐富,寄情高遠,絕少“黯然銷魂”情緒,“英雄感怆,有在長情之外”(劉辰翁《辛稼軒詞序》),由此詞正可悟出。下阙表達了這樣兩層新意:一是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千件萬般,不止是隻有生離死别,還有國家大事;二是作者以江頭風波險惡突顯人間行路之難,世事之險。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號稼軒,漢族,曆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爲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複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隐江西帶湖。

出自宋代辛弃疾的《鹧鸪天·送人》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译文及注释

译文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视功名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劝加餐。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而人间行路却是更艰难。

注释唱彻《阳关》:唱完送别歌曲。 彻,完;《阳关》,琴歌《阳关三叠》。馀,多余;加餐,多吃饭。无穷:无尽,无边。今古,古往今来;般,种。只应,只以为,此处意为“岂只”。未是:还不是。别有:更有。

赏析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 )。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词开篇即述离情。上阕头二句:“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阳关三叠》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彻”、

、“泪未干”五字,更觉无限伤感。

  从作者的性格看,送别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伤感。他平日对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积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触动,便一涌而发,故有此情状。下句忽然宕开说到“功名”之事,便觉来路分明。作者和陆游一样,都重视国家恢复事业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龙吟》词说:“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认为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调歌头》词说:“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认为对功名应该执着追求,并且要有远大的目标。这首词中却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满朝廷对金屈膝求和,自己的报国壮志难酬,而被迫退隐、消极的愤激之辞:“且加餐”,运用《古诗十九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句,也是愤激之语。“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写送别时翘首遥望之景,景显得生动,用笔也很浑厚,而且天边的流水远送无穷的树色,和设想行人别后的行程有关;雨中阴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联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压制有关。景句关联词中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联系紧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这里的“离合”和“悲欢”

是偏义复词。由于题目“送人”与下阕头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规定,所以“离合”,就只取“离”字义,“悲欢”就只取“悲”字义。上阕写送别,下阕抒情本应该是以“别恨”为主调的,但是作者笔锋拗转,说今古恨事有几千般,岂只离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问语气,比正面的判断语气更含激情。作词送人而居然说离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显示出词的思想感情将有进一步的开拓。紧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声:“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杜甫《梦李白》),但作者认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险恶。那是存在于人们心中、存在于人事斗争上的无形的“风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离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竹枝词》)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简单地借用前人的诗意,而有他切身的体会。他一生志在恢复事业,做官时喜欢筹款练兵,并且执法严厉,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强富家,所以几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抚使任内,筹建“飞虎军”,后来在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实被劾为“奸贪凶暴”、“厉害田里”

而被罢官。这正是人事上的“风波恶”的明显例证。作者写出词的最后两句,包含了更多的伤心经历,展示了更广阔、更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境界,情已淋漓,语仍含蓄。李白《行路难》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同此悲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正可说明悲愤的原因和实质。

  这首小令,篇幅虽短,但是包含了广阔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笔调深浑含蓄,举重若轻,不见用之迹而力透纸背,显示辛词的大家气度。

赏析三

  词开篇即述离情。唐代诗人王维有七绝《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后入乐府,以为送别。李东阳《麓堂诗话》曰:“此辞一出,一时传诵不足,至为三叠歌之。后之咏别者,千言万语,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称《阳关三叠》,又名《渭城曲》。这里把送别场面凝缩成“唱彻”(唱毕)而“泪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状。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余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余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辛弃疾“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的《鹧鸪天》

词云:“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簇拥千军万马,突破重围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爱国壮举,又何尝不是为了功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在封建社会里,是互相联系的。换言之,只有“达”,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视功名为余事而劝加餐,处于“国仇未报壮士老”(陆游诗句)的具体历史情况下,这里旷达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愤,是反语,是色荏内厉的。

  下片宕开,从久远的历史长河来作论述:“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哀?聚会才使人欢乐吗?无论“离”,无论“合”毕竟都是个人间的事,它们只是“今古恨”的一种,言外之意是国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难,较之个人的悲欢离合,是更值得关注的事!用“只应”诘问句更力重千钧。

赏析二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 )。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

  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

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馀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

  前结“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点染。先写江中之水: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单情则露;景以情妍,独景则滞”(沈雄《古今词话·词品》卷下引宋征壁语)。而“言情之词,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吴衡照《莲子居词话》卷二)。这样,把行色的凄凉况味,推上一个高层次。“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蕴含了作者离别时的凄凉伤感之情以及壮志难酬的激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写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蕴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后结仍扣紧送人题意:“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江头风高浪急,十分险恶,但哪有人间行路难呢?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七十引《乐府解题》曰:“《行路难》,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多以‘君不见’为首。”今不存。南朝宋鲍照有《拟行路难》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个人不为世用,或针砭社会现实。这两句托意深刻

正应辛弃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带湖闲居种种生活的体验在内。一首五十六个字的《送人》小词,写得这样内蕴丰富,寄情高远,绝少“黯然销魂”情绪,“英雄感怆,有在长情之外”(刘辰翁《辛稼轩词序》),由此词正可悟出。下阙表达了这样两层新意:一是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千件万般,不止是只有生离死别还有国家大事;二是作者以江头风波险恶突显人间行路之难,世事之险。

作者简介

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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