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6 10:08:09
出自唐代王昌齡的《采蓮曲二首》
吳姬越豔楚王妃,争弄蓮舟水濕衣。來時浦口花迎入,采罷江頭月送歸。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譯文及注釋譯文其一像吳國美女越國嬌娘楚王妃嫔一樣美麗的采蓮女們,競相劃動采蓮船,湖水打濕了衣衫。來的時候蓮花把她們迎進河口,采完之後明月把她們送回江邊。
其二采蓮女的羅裙綠得像荷葉一樣,出水的荷花正朝着采蓮女的臉龐開放。碧羅裙芙蓉面混雜在荷花池中難以辨認,聽到歌聲才發覺池中有人來采蓮。
注釋采蓮曲:古曲名。内容多描寫江南一帶水國風光,采蓮女勞動生活情态。“吳姬”句:古時吳、越、楚三國(今長江中下遊及浙江北部)盛尚采蓮之戲,故此句謂采蓮女皆美麗動人,如吳越國色,似楚王妃嫔。浦(pǔ)口:江湖會合處。浦,水濱。羅裙:用細軟而有疏孔的絲織品制成的裙子。一色裁:像是用同一顔色的衣料剪裁的。芙蓉:指荷花。看不見:指分不清哪是芙蓉的綠葉紅花,哪是少女的綠裙紅顔。
賞析第一首詩寫水鄉姑娘的采蓮活動。
吳姬、越豔、楚王妃三個詞連用,鋪寫出蓮娃們争芳鬥妍,美色紛呈的景象。第二句正寫采蓮活動,從“争弄蓮舟”來看,似乎是一種采蓮的競賽遊戲。唐汝詢說:“采
采蓮之戲盛于三國,故并舉之。”(《唐詩解》)因爲要劃船竟采,顧不得水濕衣衫。采蓮姑娘那好勝、活潑、開朗的情态就通過“水濕衣”這個細節表現出來。
她們劃着采蓮船來到一個花的世界,而最後兩句點出她們直到月上江頭才回去。詩人不急着寫回程,而是插叙采蓮女來的情境,她們來時被花兒所迎接,可見花兒是很樂意爲她們所造訪,而隐着一層寫她們對采蓮這一活動是非常喜愛,近乎于享受。當她們回去時,那月兒實際上也就是花兒,便依依不舍地送她們了。“花迎人”和“月送歸”運用了拟人手法,把整個采蓮活動的現場給寫活了,極富詩意,寫荷花迎接采蓮女和月亮送别采蓮女,實際上還是爲了表現采蓮女之可愛。
這首詩通過幾個動詞淋漓盡緻地将采蓮女應有的性格——活潑開朗表現出來,并以花、月、舟、水來襯托女子的容貌,可以說這就是一部小電影,對刻畫人物形象非常生動形象而别有韻味。
第二首詩可以說是一幅《采蓮圖》,畫面的中心自然是采蓮少女們。但作者卻自始至終不讓她們在這幅活動的畫面上明顯地出現,而是讓她們夾雜在田田荷葉、豔豔荷花叢中,若隐若現,若有若無,使采蓮少女與美麗的大自然融爲一體,使全詩别具一種引人遐想的優美意境。這樣的藝術構思,
是獨具匠心的。
一開頭就巧妙地把采蓮少女和周圍的自然環境組成一個和諧統一的整體──“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說女子的羅裙綠得象荷葉一樣,不過是個普通的比喻;而這裏寫的是采蓮少女,置身蓮池,說荷葉與羅裙一色,那便是“本地風光”,是“賦”而不是“比”了,顯得生動喜人,兼有素樸和美豔的風緻。次句的芙蓉即荷花。說少女的臉龐紅潤豔麗如同出水的荷花,這樣的比喻也不算新鮮。但“芙蓉向臉兩邊開”卻又不單是比喻,而是描繪出一幅美麗的圖景:采蓮少女的臉龐正掩映在盛開的荷花中間,看上去好象鮮豔的荷花正朝着少女的臉龐開放。把這兩句聯成一體,讀者仿佛看到,在那一片綠荷紅蓮叢中,采蓮少女的綠羅裙已經融入田田荷葉之中,幾乎分不清孰爲荷葉,孰爲羅裙;而少女的臉龐則與鮮豔的荷花相互照映,人花難辨。讓人感到,這些采蓮女子簡直就是美麗的大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說竟是荷花的精靈。這描寫既具有真切的生活實感,又帶有濃郁的童話色彩。
第三句“亂入池中看不見”,緊承前兩句而來。亂入,即雜入、混入之意。荷葉羅裙,芙蓉人面,本就恍若一體,難以分辨,隻有在定晴細察時才勉強可辨;所以稍一錯神,采蓮少女又與綠荷紅蓮渾然爲一,忽然不
見蹤影了。這一句所寫的正是伫立凝望者在刹那間所産生的一種人花莫辨,是耶非耶的感覺,一種變幻莫測的驚奇與怅惘。這是通常所說“看花了眼”時常有的情形。然而,正當踟蹰怅惘、望而不見之際,蓮塘中歌聲四起,忽又恍然大悟,“看不見”的采蓮女子仍在這田田荷葉、豔豔荷花之中。“始覺有人來”要和“聞歌”聯在一起體味。本已“不見”,忽而“聞歌”,方知“有人”;但人卻又仍然掩映于荷葉荷花之中,故雖聞歌而不見她們的身姿面影。這真是所謂“菱歌唱不徹,知在此塘中”(崔國輔《小長幹曲》)了。這一描寫,更增加了畫面的生動意趣和詩境的含蘊,令人宛見十畝蓮塘,荷花盛開,菱歌四起的情景,和觀望者聞歌神馳、伫立凝望的情狀,而采蓮少女們充滿青春活力的歡樂情緒也洋溢在這聞歌而不見人的荷塘之中。直到最後,作者仍不讓畫的主角明顯出現在畫面上,那目的,除了把她們作爲美麗的大自然的化身之外,還因爲這樣描寫,才能留下悠然不盡的情味。
創作背景這首詩是王昌齡被貶龍标時所做,約作于唐玄宗天寶七載(748)夏。有本事載,王昌齡任龍标尉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一次,王昌齡獨自一人在龍标城外遊玩,在東溪的荷池,見當地酋長的公主、蠻女阿朵在荷池采蓮唱歌的情景,
深深被氣所吸引,遂作《采蓮曲》。
作者簡介王昌齡 (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爲“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于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秘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适、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甯丞。被謗谪龍标尉。安史亂起,爲刺史闾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甯”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甯”的說法)。
出自唐代王昌龄的《采莲曲二首》
吴姬越艳楚王妃,争弄莲舟水湿衣。来时浦口花迎入,采罢江头月送归。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译文及注释译文其一像吴国美女越国娇娘楚王妃嫔一样美丽的采莲女们,竞相划动采莲船,湖水打湿了衣衫。来的时候莲花把她们迎进河口,采完之后明月把她们送回江边。
其二采莲女的罗裙绿得像荷叶一样,出水的荷花正朝着采莲女的脸庞开放。碧罗裙芙蓉面混杂在荷花池中难以辨认,听到歌声才发觉池中有人来采莲。
注释采莲曲:古曲名。内容多描写江南一带水国风光,采莲女劳动生活情态。“吴姬”句:古时吴、越、楚三国(今长江中下游及浙江北部)盛尚采莲之戏,故此句谓采莲女皆美丽动人,如吴越国色,似楚王妃嫔。浦(pǔ)口:江湖会合处。浦,水滨。罗裙:用细软而有疏孔的丝织品制成的裙子。一色裁:像是用同一颜色的衣料剪裁的。芙蓉:指荷花。看不见:指分不清哪是芙蓉的绿叶红花,哪是少女的绿裙红颜。
赏析第一首诗写水乡姑娘的采莲活动。
吴姬、越艳、楚王妃三个词连用,铺写出莲娃们争芳斗妍,美色纷呈的景象。第二句正写采莲活动,从“争弄莲舟”来看,似乎是一种采莲的竞赛游戏。唐汝询说:“采
采莲之戏盛于三国,故并举之。”(《唐诗解》)因为要划船竟采,顾不得水湿衣衫。采莲姑娘那好胜、活泼、开朗的情态就通过“水湿衣”这个细节表现出来。
她们划着采莲船来到一个花的世界,而最后两句点出她们直到月上江头才回去。诗人不急着写回程,而是插叙采莲女来的情境,她们来时被花儿所迎接,可见花儿是很乐意为她们所造访,而隐着一层写她们对采莲这一活动是非常喜爱,近乎于享受。当她们回去时,那月儿实际上也就是花儿,便依依不舍地送她们了。“花迎人”和“月送归”运用了拟人手法,把整个采莲活动的现场给写活了,极富诗意,写荷花迎接采莲女和月亮送别采莲女,实际上还是为了表现采莲女之可爱。
这首诗通过几个动词淋漓尽致地将采莲女应有的性格——活泼开朗表现出来,并以花、月、舟、水来衬托女子的容貌,可以说这就是一部小电影,对刻画人物形象非常生动形象而别有韵味。
第二首诗可以说是一幅《采莲图》,画面的中心自然是采莲少女们。但作者却自始至终不让她们在这幅活动的画面上明显地出现,而是让她们夹杂在田田荷叶、艳艳荷花丛中,若隐若现,若有若无,使采莲少女与美丽的大自然融为一体,使全诗别具一种引人遐想的优美意境。这样的艺术构思,
是独具匠心的。
一开头就巧妙地把采莲少女和周围的自然环境组成一个和谐统一的整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说女子的罗裙绿得象荷叶一样,不过是个普通的比喻;而这里写的是采莲少女,置身莲池,说荷叶与罗裙一色,那便是“本地风光”,是“赋”而不是“比”了,显得生动喜人,兼有素朴和美艳的风致。次句的芙蓉即荷花。说少女的脸庞红润艳丽如同出水的荷花,这样的比喻也不算新鲜。但“芙蓉向脸两边开”却又不单是比喻,而是描绘出一幅美丽的图景:采莲少女的脸庞正掩映在盛开的荷花中间,看上去好象鲜艳的荷花正朝着少女的脸庞开放。把这两句联成一体,读者仿佛看到,在那一片绿荷红莲丛中,采莲少女的绿罗裙已经融入田田荷叶之中,几乎分不清孰为荷叶,孰为罗裙;而少女的脸庞则与鲜艳的荷花相互照映,人花难辨。让人感到,这些采莲女子简直就是美丽的大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说竟是荷花的精灵。这描写既具有真切的生活实感,又带有浓郁的童话色彩。
第三句“乱入池中看不见”,紧承前两句而来。乱入,即杂入、混入之意。荷叶罗裙,芙蓉人面,本就恍若一体,难以分辨,只有在定晴细察时才勉强可辨;所以稍一错神,采莲少女又与绿荷红莲浑然为一,忽然不
见踪影了。这一句所写的正是伫立凝望者在刹那间所产生的一种人花莫辨,是耶非耶的感觉,一种变幻莫测的惊奇与怅惘。这是通常所说“看花了眼”时常有的情形。然而,正当踟蹰怅惘、望而不见之际,莲塘中歌声四起,忽又恍然大悟,“看不见”的采莲女子仍在这田田荷叶、艳艳荷花之中。“始觉有人来”要和“闻歌”联在一起体味。本已“不见”,忽而“闻歌”,方知“有人”;但人却又仍然掩映于荷叶荷花之中,故虽闻歌而不见她们的身姿面影。这真是所谓“菱歌唱不彻,知在此塘中”(崔国辅《小长干曲》)了。这一描写,更增加了画面的生动意趣和诗境的含蕴,令人宛见十亩莲塘,荷花盛开,菱歌四起的情景,和观望者闻歌神驰、伫立凝望的情状,而采莲少女们充满青春活力的欢乐情绪也洋溢在这闻歌而不见人的荷塘之中。直到最后,作者仍不让画的主角明显出现在画面上,那目的,除了把她们作为美丽的大自然的化身之外,还因为这样描写,才能留下悠然不尽的情味。
创作背景这首诗是王昌龄被贬龙标时所做,约作于唐玄宗天宝七载(748)夏。有本事载,王昌龄任龙标尉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一次,王昌龄独自一人在龙标城外游玩,在东溪的荷池,见当地酋长的公主、蛮女阿朵在荷池采莲唱歌的情景,
深深被气所吸引,遂作《采莲曲》。
作者简介王昌龄 (698— 756),字少伯,河东晋阳(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边塞诗人,后人誉为“七绝圣手”。早年贫贱,困于农耕,年近不惑,始中进士。初任秘书省校书郎,又中博学宏辞,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交厚。开元末返长安,改授江宁丞。被谤谪龙标尉。安史乱起,为刺史闾丘所杀。其诗以七绝见长,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边塞所作边塞诗最著,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誉(亦有“诗家天子王江宁”的说法)。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