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3 19:23:43
出自五代李煜的《浣溪沙·紅日已高三丈透》
紅日已高三丈透,金爐次第添香獸。紅錦地衣随步皺。佳人舞點金钗溜,酒惡時拈花蕊嗅。别殿遙聞箫鼓奏。譯文及注釋譯文紅紅的太陽已經升到最高處了,透過簾幕照進宮内,可從昨夜便開始的舞樂狂歡還沒結束,宮女們魚貫而入,挨個兒将金爐裏快要燃盡的檀香,重新添加上,她們訓練有素而又輕盈的蓮步,是不會把那些鋪設在地上的紅色錦緞弄皺的。那是一位漂亮美麗的舞者,還在酣舞不止,腳步都有些不穩了,那發髻的金钗兒都傾斜着,還在來回擺動。怪不得她有點腳步不穩,一定昨夜喝了太多的酒,這會兒酒勁兒還沒過呢。她時不時拈起花兒來嗅嗅,是爲了想讓花的香味使自己清醒一下,她那卧魚嗅花的身段,真美。跟貴妃娘娘醉酒時是一樣的,你看,她還在靜聽其他宮殿裏隐隐約約傳來的箫鼓奏樂的聲音。
注釋浣溪沙:詞牌名。紅日:《詩話總龜》、《西清詩話》、《類說》、《詩人玉屑》等本中均作“簾日”。三丈透:指太陽升起已有三丈多高,這裏指太陽升起的高度,是虛數,不是實數。透,透過。金爐:《詩話總龜》中作“佳人”。金爐,銅制的香爐。次第:依次。唐劉禹錫《秋江晚泊》詩中有“暮霞千萬狀,賓鴻次第飛”之句。香獸:以炭屑爲末,勻
勻和香料制成各種獸形的燃料。始用于晉代羊祜,《晉書·羊祜傳》有記載。紅錦地衣随步皺:紅錦地衣,紅色錦緞制成的地毯。地衣,古時鋪在地上的紡織品,即地毯。随步皺,指金錦織成的地衣随人的舞步的移動而打皺,此用以形容舞女舞蹈時紅錦地毯随着舞女旋轉打皺的情形。皺,明刻本《類說》卷三十四誤作“雛”。佳人:美女,這裏指善于起舞的宮女。漢司馬相如《長門賦》中有句:“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足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舞點:蕭本二主詞作“舞急”;呂本二主詞作“舞黠”;《詩話總龜》、《西清詩話》、詩人玉屑》中均作“舞徹”。舞點,按照音樂的節拍舞完了一支曲調。點,音樂的節拍。金钗溜:頭上的金钗滑落了。金钗,又稱金雀钗,古代婦女頭飾的一種。溜,滑落。酒惡(ě)時拈(niān)花蕊(ruǐ)嗅:酒惡,《詩話總龜》中作“酒渥”。亦稱“中酒”,指喝酒至微醉。這是當時方言。宋趙令《侯鲭錄》卷八中雲:“金陵人謂‘中酒’曰‘酒惡’,則知李後主詩雲‘酒惡時拈花蕊嗅’,用鄉人語也。”拈(niān),侯本二主詞、吳本二主詞中均作“沾”。《扪虱新語》中作“将”。時拈,常常拈取。花蕊,這裏代指花朵。嗅,聞。别殿:古代帝王所居正殿以外的宮
殿。唐王勃《春思賦》中有句:“洛陽宮城紛合沓,離房别殿花周匝。”遙聞:《西清詩話》、《類說》、《扪虱新話》中引《古今詩話》、《詩話總龜》、《詩人玉屑》作“微聞”。箫鼓:箫與鼓,泛指樂奏。南朝梁江淹《别賦》中有句:“琴羽張兮箫鼓陳,燕趙歌兮傷美人。”箫,一種竹制管樂器。古代的箫用許多竹管排在一起做成,有底;現代的箫一般隻用一根竹管制成,不封底,直吹。
鑒賞此詞是南唐後主李煜在江南盛時對其宮中歌舞升平景況的描寫。反映了李煜早期的宮廷生活。
詞的上片,是帝王奢華生活和耽于享樂的真實寫照。
起言紅日已高,金爐添否,是歌舞時外部環境的描寫。全然是一副官貴閑人的作派。陳善《扪虱新語》卷七:“帝王文章。自有一般富貴氣象。”此不虛言。據史書記載後主宮中非常官麗堂皇。如《五國故事》中說李煜:“嘗于宮中以銷金羅幕其壁,以白銀釘瑇瑁而押之。又以綠鋼刷隔眼,糊以紅羅,種梅花于其外。又以花間設畫小本亭子,才容二人。煜與愛姬周氏對酌于其中,如是數處。”又,宋·陶谷《清異錄》卷上記載:“李後主每春盛時,梁棟窗壁柱拱階砌,并作隔簡密插雜花,榜曰錦洞天。”其宮中焚香之器名目繁多,奢華之極。但作者在此詞隻用此兩句巧
妙地描寫作者金碧輝煌、雍容華貴的生活畫面。“三丈透”言爲時不早,其慵懶輕松的情态仿佛想見。“金爐”、“香獸”等已并非—般人家輕易置得。又何況是“次第添”。其中可料知歌舞進行已久,排場亦大。但主人對這些花銷用度并不吝惜。通宵達旦的歌舞,奢麗浮華的器具,放浪不拘的宮廷生活,在作者眼裏是那樣的和諧自然。這也就自然地引入下片。
下片的首句承上片而來,寫作者眼中佳人的舞姿,發散钗落,可以同上片首句對應看到,歌舞一直未休,可能是夜以繼日的。詞人非常細心地捕捉到了歌舞場景中的兩個細節“地衣皺”、“金钗溜”。随着飛速旋轉的舞步紅錦織成的地毯打起皺來,舞女的金钗從發髻滑落下來。“酒惡”一句,寫作者已經酒醉不支,但卻仍舊以花解酒,力圖繼續飲宴。“拈‘字、“嗅”宇寫酒醉時的嬌态。微醉的她時而拈花帶笑,嗅花爲解,意猶木盡。尤見其酣嘻情趣、楚楚可憐。最後一句跳開的場面描寫,從側面反映這裏的活動是如何的喧鬧。從内容上看,詞中反映的生活是空虛腐朽的,不僅在生活起居上一味地追求奢華,而且毫不顧及政事百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享樂安逸當中。同時,作者在詞中的種種作态對其本人來說,作者始終是抱着一種自得的、欣賞的态度的,
作者的自我陶醉的心情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得到說明——作者大概樂于或希望别人知道作者的這種生活,所以要使“别殿遙聞箫鼓奏”。從藝術上看,此詞的結構嚴謹,技巧娴熟,語言華麗,喻象生動。上下兩片承接自然緊密,渾然一體,場面描寫細膩到位,情态表現活靈活現,如“酒惡時拈花蕊嗅”一句,貼近生活,使一個醉酒享樂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紅日已高三丈透”句,更是被稱爲“絕唱”。
此詞描寫帝王享樂的詞,藝術上的精美與内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也同作者後期的詞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由此可見,如果不是對這種耽于奢華生活樂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會成爲一個亡國之君,階下之囚。曆史的警醒也許正在于此。
創作背景《浣溪沙·紅日已高三丈透》是李煜前期的作品,真實地再現了李煜前期的奢華绮麗的享樂生活。李煜寫此詞時,是自鳴得意的。詞中所寫的時間,是夜以繼日地酣歌曼舞的第二天。主人公是後主李煜和宮中所有的人們。
作者簡介李煜,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鍾隐、蓮峰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李後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
至汴京,封爲右千牛衛上将軍、違命侯。後因作感懷故國的名詞《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雖不通政治,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千古傑作《虞美人》、《浪淘沙》、《烏夜啼》等詞。在政治上失敗的李煜,卻在詞壇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稱爲“千古詞帝”。
译文红红的太阳已经升到最高处了,透过帘幕照进宫内,可从昨夜便开始的舞乐狂欢还没结束,宫女们鱼贯而入,挨个儿将金炉里快要燃尽的檀香,重新添加上,她们训练有素而又轻盈的莲步,是不会把那些铺设在地上的红色锦缎弄皱的。那是一位漂亮美丽的舞者,还在酣舞不止,脚步都有些不稳了,那发髻的金钗儿都倾斜着,还在来回摆动。怪不得她有点脚步不稳,一定昨夜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酒劲儿还没过呢。她时不时拈起花儿来嗅嗅,是为了想让花的香味使自己清醒一下,她那卧鱼嗅花的身段,真美。跟贵妃娘娘醉酒时是一样的,你看,她还在静听其他宫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箫鼓奏乐的声音。
注释浣溪沙:词牌名。红日:《诗话总龟》、《西清诗话》、《类说》、《诗人玉屑》等本中均作“帘日”。三丈透:指太阳升起已有三丈多高,这里指太阳升起的高度,是虚数,不是实数。透,透过。金炉:《诗话总龟》中作“佳人”。金炉,铜制的香炉。次第:依次。唐刘禹锡《秋江晚泊》诗中有“暮霞千万状,宾鸿次第飞”之句。香兽:以炭屑为末,匀
匀和香料制成各种兽形的燃料。始用于晋代羊祜,《晋书·羊祜传》有记载。红锦地衣随步皱:红锦地衣,红色锦缎制成的地毯。地衣,古时铺在地上的纺织品,即地毯。随步皱,指金锦织成的地衣随人的舞步的移动而打皱,此用以形容舞女舞蹈时红锦地毯随着舞女旋转打皱的情形。皱,明刻本《类说》卷三十四误作“雏”。佳人:美女,这里指善于起舞的宫女。汉司马相如《长门赋》中有句:“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足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舞点:萧本二主词作“舞急”;吕本二主词作“舞黠”;《诗话总龟》、《西清诗话》、诗人玉屑》中均作“舞彻”。舞点,按照音乐的节拍舞完了一支曲调。点,音乐的节拍。金钗溜:头上的金钗滑落了。金钗,又称金雀钗,古代妇女头饰的一种。溜,滑落。酒恶(ě)时拈(niān)花蕊(ruǐ)嗅:酒恶,《诗话总龟》中作“酒渥”。亦称“中酒”,指喝酒至微醉。这是当时方言。宋赵令《侯鲭录》卷八中云:“金陵人谓‘中酒’曰‘酒恶’,则知李后主诗云‘酒恶时拈花蕊嗅’,用乡人语也。”拈(niān),侯本二主词、吴本二主词中均作“沾”。《扪虱新语》中作“将”。时拈,常常拈取。花蕊,这里代指花朵。嗅,闻。别殿:古代帝王所居正殿以外的宫
殿。唐王勃《春思赋》中有句:“洛阳宫城纷合沓,离房别殿花周匝。”遥闻:《西清诗话》、《类说》、《扪虱新话》中引《古今诗话》、《诗话总龟》、《诗人玉屑》作“微闻”。箫鼓:箫与鼓,泛指乐奏。南朝梁江淹《别赋》中有句:“琴羽张兮箫鼓陈,燕赵歌兮伤美人。”箫,一种竹制管乐器。古代的箫用许多竹管排在一起做成,有底;现代的箫一般只用一根竹管制成,不封底,直吹。
鉴赏此词是南唐后主李煜在江南盛时对其宫中歌舞升平景况的描写。反映了李煜早期的宫廷生活。
词的上片,是帝王奢华生活和耽于享乐的真实写照。
起言红日已高,金炉添否,是歌舞时外部环境的描写。全然是一副官贵闲人的作派。陈善《扪虱新语》卷七:“帝王文章。自有一般富贵气象。”此不虚言。据史书记载后主宫中非常官丽堂皇。如《五国故事》中说李煜:“尝于宫中以销金罗幕其壁,以白银钉瑇瑁而押之。又以绿钢刷隔眼,糊以红罗,种梅花于其外。又以花间设画小本亭子,才容二人。煜与爱姬周氏对酌于其中,如是数处。”又,宋·陶谷《清异录》卷上记载:“李后主每春盛时,梁栋窗壁柱拱阶砌,并作隔简密插杂花,榜曰锦洞天。”其宫中焚香之器名目繁多,奢华之极。但作者在此词只用此两句巧
妙地描写作者金碧辉煌、雍容华贵的生活画面。“三丈透”言为时不早,其慵懒轻松的情态仿佛想见。“金炉”、“香兽”等已并非—般人家轻易置得。又何况是“次第添”。其中可料知歌舞进行已久,排场亦大。但主人对这些花销用度并不吝惜。通宵达旦的歌舞,奢丽浮华的器具,放浪不拘的宫廷生活,在作者眼里是那样的和谐自然。这也就自然地引入下片。
下片的首句承上片而来,写作者眼中佳人的舞姿,发散钗落,可以同上片首句对应看到,歌舞一直未休,可能是夜以继日的。词人非常细心地捕捉到了歌舞场景中的两个细节“地衣皱”、“金钗溜”。随着飞速旋转的舞步红锦织成的地毯打起皱来,舞女的金钗从发髻滑落下来。“酒恶”一句,写作者已经酒醉不支,但却仍旧以花解酒,力图继续饮宴。“拈‘字、“嗅”宇写酒醉时的娇态。微醉的她时而拈花带笑,嗅花为解,意犹木尽。尤见其酣嘻情趣、楚楚可怜。最后一句跳开的场面描写,从侧面反映这里的活动是如何的喧闹。从内容上看,词中反映的生活是空虚腐朽的,不仅在生活起居上一味地追求奢华,而且毫不顾及政事百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享乐安逸当中。同时,作者在词中的种种作态对其本人来说,作者始终是抱着一种自得的、欣赏的态度的,
作者的自我陶醉的心情甚至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得到说明——作者大概乐于或希望别人知道作者的这种生活,所以要使“别殿遥闻箫鼓奏”。从艺术上看,此词的结构严谨,技巧娴熟,语言华丽,喻象生动。上下两片承接自然紧密,浑然一体,场面描写细腻到位,情态表现活灵活现,如“酒恶时拈花蕊嗅”一句,贴近生活,使一个醉酒享乐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红日已高三丈透”句,更是被称为“绝唱”。
此词描写帝王享乐的词,艺术上的精美与内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也同作者后期的词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由此可见,如果不是对这种耽于奢华生活乐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会成为一个亡国之君,阶下之囚。历史的警醒也许正在于此。
创作背景《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是李煜前期的作品,真实地再现了李煜前期的奢华绮丽的享乐生活。李煜写此词时,是自鸣得意的。词中所写的时间,是夜以继日地酣歌曼舞的第二天。主人公是后主李煜和宫中所有的人们。
作者简介李煜,五代十国时南唐国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从嘉,号钟隐、莲峰居士。汉族,彭城(今江苏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继位,史称李后主。开宝八年,宋军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
至汴京,封为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侯。后因作感怀故国的名词《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虽不通政治,但其艺术才华却非凡。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诗和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千古杰作《虞美人》、《浪淘沙》、《乌夜啼》等词。在政治上失败的李煜,却在词坛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称为“千古词帝”。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红锦地衣随步皱。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