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3 14:27:56
出自唐代李颀的《送劉昱》
八月寒葦花,秋江浪頭白。北風吹五兩,誰是浔陽客。鸬鹚山頭微雨晴,揚州郭裏暮潮生。行人夜宿金陵渚,試聽沙邊有雁聲。譯文及注釋譯文八月的蘆葦和江邊的浪花都是白色的。北風吹着候風器,誰才是浔陽的客人呢?雨後天晴,鸬鹚在山頭停留,揚州的外城晚上生出潮水。行路之人晚上住在金陵的小島上,可以聽到沙灘邊大雁的鳴叫。
注釋劉昱(yù):作者的友人。葦(wěi):蘆葦。李時珍《本草綱目》:“葦之初生曰葭,未秀曰蘆,長成曰葦。”浪頭:掀起的波浪。五兩:古代的候風器,用雞毛五兩(或八兩)系于高竿頂上而成。浔(xún)陽:地名,今江西省九江市的古稱。鸬鹚(lú cí):一種鳥,也叫水老鴉、墨鴉、魚鷹,屬于鹈形目鸬鹚科。郭:外城。金陵:今江蘇南京的古稱。渚(zhǔ):水中的小塊陸地。
賞析這是一首送别詩。詩在有情無情之間,着筆淡永,但也并不是敷衍應酬。
詩一開頭,就以景襯情,渲染了離别的氣氛:“八月寒葦花,秋江浪頭白。”八月秋意涼,岸邊的葦花是白色的,江中的浪頭也是白色的,再加上秋風瑟瑟,于是,浪花借助風力打濕葦花,葦花則随風而撲向浪花,兩者似乎渾然一“白”了。這“白”,不是嚴冬霜雪之白,也不是三春柳絮梨
梨花之白,而是涼秋八月之白,既不絢爛,也不凜烈,而是素淨蕭疏。此詩将蘆花與秋江浪花聯想在一起,讓人感受到一片雪白的情境之中,純潔的友情之愛白浪滔天——那種“蘆花一白萬頃雪”的情景之美,也就構成了雪花一樣翻騰的江水了。其時,北風吹動船桅上的“五兩”,似乎在催趕着離客。“浔陽客”,表明了船的去處。浔陽,在鎮江的西南方,北風恰是順風。看來,船就要趁好風而開動了。那麽,“誰是浔陽客?”當然是劉昱,這一點,詩人明白,讀者也明白。然而詩卻故意用設問句式,使文氣突起波瀾,增強了韻味。八月風高,葦寒浪白,誰也不會願意風行水宿。眼前劉昱偏偏要冒風波而遠去浔陽,因而“誰是”一問,言外之意,還是希望劉昱且住爲佳。詩心至此而更曲,詩味至此而更永。
可是劉昱究竟是留不住的。北風吹着五兩,何況雨止潮生,又具備了揚帆啓碇的條件。“鸬鹚山頭微雨晴,揚州郭裏暮潮生”,這兩句并不是泛泛寫景,而是既暗示離客之将行,又補點出啓行的地點(鸬鹚山當在鎮江一帶,其地已不可考)。而詩由此也已從前面的入聲十一陌韻而轉用八庚韻,給人以清新之感,與這兩句所表現的秀麗景色是十分和諧的。于是,劉昱在這風高潮漲雨霁天晴之時走了。詩人伫立凝望着
遠去的客船,不禁想道:今宵客船會在哪裏夜泊呢?“行人夜宿金陵渚,試聽沙邊有雁聲。”一般送客詩,往往易落入送别時依依不舍,分别後惆怅獨歸這一窠臼,而李颀卻把豐富的想象力運用到行客身上,代行人設想。身在此,而心随友人遠去。後來北宋柳永《雨霖鈴》詞中的“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用的也是這種手法。詩人推想劉昱今夜大概可以停泊金陵江邊了,那時,耳邊會傳來一陣陣凄涼的雁叫聲。葦中有雁,這是常見的,因而詩人由鎮江江邊的蘆葦,很容易聯想到雁。但僅僅這樣理解還不夠。雁是合群性的禽鳥,夜宿葦中也是群栖的,群栖時一般不發聲,如果發出鳴聲,那一定是失群了。劉昱單身往浔陽,無異于孤雁離群,那麽夜泊聞雁,一定會聯想到鎮江的那些朋友,甚或深悔此行。“試”字,即暗含比意。反過來,留着的人都思念劉昱,這就不必說了。末句既以“雁”字呼應蘆葦,又從雁聲發生聯想,委婉蘊藉,毫無顯豁呈露之氣,别有一番情味,開後來神韻之風。
此詩雖然是一首古體詩,但在古拗中時有律句,在散漫中夾帶對偶,豐富多姿。如第一段頭兩句都是拗句,而第三句用律句;第二段四句七言詩,除第一句是連下五個平聲字的拗句外,其餘三句都是格律嚴整的律句,與七
律仄起式的第二、三、四句平仄格律全同,在聲律上兼有铿锵頓挫的音樂感、柔和婉諧的美感。再如“鸬鹚山頭微雨晴,揚州郭裏暮潮生”兩句,在前後一片散漫之中,突然插入工整的對偶句,正所謂“于局勢散漫中求整饬”(《說詩晬語》),錯落有緻,别具一格。在聲韻與情境的配合方面,第一段用節拍急促的五言詩,配以短促的入聲韻,抒寫臨别時激烈的情懷;第二段,情境由激烈轉爲舒展,聲韻也随之轉換,變五言爲七言,化急節爲慢聲,配上悠揚的平聲韻,更顯情深意切。
創作背景這首詩是唐代詩人李颀宦遊江南送别朋友劉昱時所作。劉昱不知何許人,從詩中可考見的,他與李颀是朋友,但關系并不十分密切,兩人當時同在鎮江揚州這一帶。八月間,劉昱溯江西上,準備到九江去,李颀作此詩送别。
作者簡介李颀(690-751),漢族,東川(今四川三台)人(有争議),唐代詩人。少年時曾寓居河南登封。開元十三年進士,做過新鄉縣尉的小官,詩以寫邊塞題材爲主,風格豪放,慷慨悲涼,七言歌行尤具特色。
出自唐代李颀的《送刘昱》
八月寒苇花,秋江浪头白。北风吹五两,谁是浔阳客。鸬鹚山头微雨晴,扬州郭里暮潮生。行人夜宿金陵渚,试听沙边有雁声。译文及注释译文八月的芦苇和江边的浪花都是白色的。北风吹着候风器,谁才是浔阳的客人呢?雨后天晴,鸬鹚在山头停留,扬州的外城晚上生出潮水。行路之人晚上住在金陵的小岛上,可以听到沙滩边大雁的鸣叫。
注释刘昱(yù):作者的友人。苇(wěi):芦苇。李时珍《本草纲目》:“苇之初生曰葭,未秀曰芦,长成曰苇。”浪头:掀起的波浪。五两:古代的候风器,用鸡毛五两(或八两)系于高竿顶上而成。浔(xún)阳:地名,今江西省九江市的古称。鸬鹚(lú cí):一种鸟,也叫水老鸦、墨鸦、鱼鹰,属于鹈形目鸬鹚科。郭:外城。金陵:今江苏南京的古称。渚(zhǔ):水中的小块陆地。
赏析这是一首送别诗。诗在有情无情之间,着笔淡永,但也并不是敷衍应酬。
诗一开头,就以景衬情,渲染了离别的气氛:“八月寒苇花,秋江浪头白。”八月秋意凉,岸边的苇花是白色的,江中的浪头也是白色的,再加上秋风瑟瑟,于是,浪花借助风力打湿苇花,苇花则随风而扑向浪花,两者似乎浑然一“白”了。这“白”,不是严冬霜雪之白,也不是三春柳絮梨
梨花之白,而是凉秋八月之白,既不绚烂,也不凛烈,而是素净萧疏。此诗将芦花与秋江浪花联想在一起,让人感受到一片雪白的情境之中,纯洁的友情之爱白浪滔天——那种“芦花一白万顷雪”的情景之美,也就构成了雪花一样翻腾的江水了。其时,北风吹动船桅上的“五两”,似乎在催赶着离客。“浔阳客”,表明了船的去处。浔阳,在镇江的西南方,北风恰是顺风。看来,船就要趁好风而开动了。那么,“谁是浔阳客?”当然是刘昱,这一点,诗人明白,读者也明白。然而诗却故意用设问句式,使文气突起波澜,增强了韵味。八月风高,苇寒浪白,谁也不会愿意风行水宿。眼前刘昱偏偏要冒风波而远去浔阳,因而“谁是”一问,言外之意,还是希望刘昱且住为佳。诗心至此而更曲,诗味至此而更永。
可是刘昱究竟是留不住的。北风吹着五两,何况雨止潮生,又具备了扬帆启碇的条件。“鸬鹚山头微雨晴,扬州郭里暮潮生”,这两句并不是泛泛写景,而是既暗示离客之将行,又补点出启行的地点(鸬鹚山当在镇江一带,其地已不可考)。而诗由此也已从前面的入声十一陌韵而转用八庚韵,给人以清新之感,与这两句所表现的秀丽景色是十分和谐的。于是,刘昱在这风高潮涨雨霁天晴之时走了。诗人伫立凝望着
远去的客船,不禁想道:今宵客船会在哪里夜泊呢?“行人夜宿金陵渚,试听沙边有雁声。”一般送客诗,往往易落入送别时依依不舍,分别后惆怅独归这一窠臼,而李颀却把丰富的想象力运用到行客身上,代行人设想。身在此,而心随友人远去。后来北宋柳永《雨霖铃》词中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用的也是这种手法。诗人推想刘昱今夜大概可以停泊金陵江边了,那时,耳边会传来一阵阵凄凉的雁叫声。苇中有雁,这是常见的,因而诗人由镇江江边的芦苇,很容易联想到雁。但仅仅这样理解还不够。雁是合群性的禽鸟,夜宿苇中也是群栖的,群栖时一般不发声,如果发出鸣声,那一定是失群了。刘昱单身往浔阳,无异于孤雁离群,那么夜泊闻雁,一定会联想到镇江的那些朋友,甚或深悔此行。“试”字,即暗含比意。反过来,留着的人都思念刘昱,这就不必说了。末句既以“雁”字呼应芦苇,又从雁声发生联想,委婉蕴藉,毫无显豁呈露之气,别有一番情味,开后来神韵之风。
此诗虽然是一首古体诗,但在古拗中时有律句,在散漫中夹带对偶,丰富多姿。如第一段头两句都是拗句,而第三句用律句;第二段四句七言诗,除第一句是连下五个平声字的拗句外,其余三句都是格律严整的律句,与七
律仄起式的第二、三、四句平仄格律全同,在声律上兼有铿锵顿挫的音乐感、柔和婉谐的美感。再如“鸬鹚山头微雨晴,扬州郭里暮潮生”两句,在前后一片散漫之中,突然插入工整的对偶句,正所谓“于局势散漫中求整饬”(《说诗晬语》),错落有致,别具一格。在声韵与情境的配合方面,第一段用节拍急促的五言诗,配以短促的入声韵,抒写临别时激烈的情怀;第二段,情境由激烈转为舒展,声韵也随之转换,变五言为七言,化急节为慢声,配上悠扬的平声韵,更显情深意切。
创作背景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李颀宦游江南送别朋友刘昱时所作。刘昱不知何许人,从诗中可考见的,他与李颀是朋友,但关系并不十分密切,两人当时同在镇江扬州这一带。八月间,刘昱溯江西上,准备到九江去,李颀作此诗送别。
作者简介李颀(690-751),汉族,东川(今四川三台)人(有争议),唐代诗人。少年时曾寓居河南登封。开元十三年进士,做过新乡县尉的小官,诗以写边塞题材为主,风格豪放,慷慨悲凉,七言歌行尤具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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