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帚平明金殿开,暂将团扇共徘徊。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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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帚平明金殿开,暂将团扇共徘徊。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3 19:38:02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伯乐

出自唐代王昌齡的《長信怨》

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熏籠玉枕無顔色,卧聽南宮清漏長。

高殿秋砧響夜闌,霜深猶憶禦衣寒。銀燈青瑣裁縫歇,還向金城明主看。

奉帚平明金殿開,暫将團扇共徘徊。玉顔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

真成薄命久尋思,夢見君王覺後疑。火照西宮知夜飲,分明複道奉恩時。

長信宮中秋月明,昭陽殿下搗衣聲。白露堂中細草迹,紅羅帳裏不勝情。

譯文及注釋

譯文金井邊的梧桐秋葉漸黃,珠簾不卷可知夜裏飛霜。熏籠玉枕有如容顔憔悴,靜卧愁聽南宮漏聲悠長。

秋天高殿内搗衣聲響徹夜闌,夜裏霜重還記起君王禦衣寒。更深人靜銀燈下裁衣才停歇,目光還轉向宮城明主那邊看。

天亮就拿起掃帚打掃金殿塵埃,百無聊賴時手執團扇且共徘徊。美麗的容顔還不如烏鴉的姿色,它還能帶着昭陽殿的日影飛來。

果真成爲薄命人長久陷入沉思,夢中又見到君王醒後心裏生疑。燈火照耀着西宮知道是在夜飲,眼前分明浮現複道蒙恩受寵時。

長信宮中惟有秋月尚明,昭陽殿下響起搗衣聲聲。白露堂中滿是雜草印迹,那邊紅羅帳裏綿綿深情。

注釋長信秋詞:又作“長信怨”,《漢書·外戚傳》載,班婕妤以才學入宮,爲趙飛燕所妒,乃自求供養太後于長信宮。“長信怨”由此而來。長信:漢宮

宮名。金井:井欄上有雕飾的井。一般用以指宮庭園林裏的井。南朝梁費昶《行路難》詩之一:“唯聞啞啞城上烏,玉欄金井牽辘轳。”珠簾:用珍珠綴成或飾有珍珠的簾子。《西京雜記》卷二:“昭陽殿織珠爲簾,風至則鳴,如珩佩之聲。”熏(xūn)籠:指宮中取暖的用具,與熏爐配套使用的籠子,作熏香或烘幹之用。熏:一作“金”。籠:一作“爐”。玉枕:即枕頭。南宮:指皇帝的居處。一作“宮中”。清漏:漏是古代計時的器具,利用滴水和刻度以指示時辰。清漏指深夜銅壺滴漏之聲。南朝宋鮑照《望孤石》詩:“嘯歌清漏畢,徘徊朝景終。”秋砧(zhēn):秋日搗衣的聲音。北周庾信《夜聽搗衣》詩:“秋砧調急節,亂杵變新聲。”夜闌:夜殘;夜将盡時。漢蔡琰《胡笳十八拍》:“山高地闊兮,見汝無期;更深夜闌兮,夢汝來斯。”禦衣:帝王所著的衣服。唐李峤《春日遊苑喜雨應诏》詩:“密雨迎仙步,低雨拂禦衣。”青瑣:裝飾皇宮門窗的青色連環花紋。《漢書·元後傳》:“曲陽侯根驕奢僭上,赤墀青瑣。”金城:即皇帝所住之城。明主:賢明的君主。《左傳·襄公二十九年》:“美哉,沨沨乎!大而婉,險而易行,以德輔此,則明主也。”奉帚:持帚灑掃。多指嫔妃失寵而被冷落。平明:指天亮。

金殿:指宮殿。一作“秋殿”。團扇:即圓形的扇子。班婕妤曾作《團扇詩》。暫:一作“且”。共:一作“暫”。玉顔:指姣美如玉的容顔,這裏暗指班婕妤自己。寒鴉:寒天的烏鴉;受凍的烏鴉。暗指掩袖工谄、心狠手辣的趙飛燕姐妹。昭陽:漢代宮殿名,代指趙飛燕姐妹與漢成帝居住之處。薄命:命運不好;福分差。《漢書·外戚傳下·孝成許皇後》:“妾薄命,端遇竟甯前。”尋思:思索;考慮。唐白居易《南池早春有懷》詩:“倚棹忽尋思,去年池上伴。”西宮:皇帝宴飲的地方。複道:兩層閣樓間的通道。《墨子·號令》:“守宮三雜,外環隅爲之樓,内環爲樓,樓入葆宮丈五尺,爲複道。”昭陽殿:指趙飛燕姐妹與漢成帝居住之宮殿。白露堂:指失寵妃子或宮女所住之處。紅羅:紅色的輕軟絲織品。《漢書·外戚傳下·孝成班倢伃》:“感帷裳兮發紅羅,紛究n兮纨素聲。”

賞析

其一

  這首宮怨,運用深婉含蓄的筆觸,采取以景托情的手法,寫一個被剝奪了青春、自由和幸福的少女,在凄涼寂寞的深宮中,形孤影單、卧聽宮漏的情景。這是從這位少女的悲慘的一生中剪取下來的一個不眠之夜。

  在這個不眠之夜裏,詩中人憂思如潮,愁腸似結,她的滿腔怨情該是傾吐不盡的。這首詩隻有四句,總共

二十八個字,照說,即令字字句句都寫怨情,恐怕還不能寫出她的怨情于萬一。可是,作者竟然不惜把前三句都用在寫景上,隻留下最後一句寫到人物,而且就在這最後一句中也沒有明寫怨情。這樣寫,乍看像是離開了這首詩所要表現的主題,其實卻在藝術效果上更顯得有力,更深刻地表現了主題。這是因爲:前三句雖是寫景,卻并非爲寫景而寫景,它們是爲最後人物的出場服務的。就通首詩而言,四句詩是融合爲一的整體,不論寫景與寫人,都是爲托出怨情服務的。

其二

  第二首詩描寫在夜深霜重的凄涼環境中,宮中女子孤獨寂寞的悲慘情景。她徹夜難眠,想起進宮以來的日子實在不堪回首。她渴望得到君王的眷顧,在銀燈下守到夜深,最後還是失望而終。這首詩情感抒發較爲直接,心理刻畫較爲生動,充分地表現了宮中失寵女子的幽怨之情。

  古樂府歌辭中有《怨歌行》一篇,其辭是:“新裂齊纨素,皎潔如霜雪。裁爲合歡扇,團團似明月。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飚奪炎熱。棄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絕。”此詩相傳是班婕妤所作,以秋扇之見棄,比君恩之中斷。王昌齡就《怨歌行》的寓意而加以渲染,借長信故事反映唐代宮廷婦女的生活。

  夜深霜重,木石敲擊秋砧的聲音響徹寒夜。在這

樣一個孤寂的深夜,深宮中那個失寵的女子依舊牽挂着君主是否添了衣裳,昏暗的銀燈下,獨自裁剪縫補,明知道君主不會眷顧,卻還是在内心深處懷着深切的期盼。

這首詩以心理上的深刻描寫見長,抒情直接,寥寥數語将一個深宮失寵的女子渴望君主眷顧,挂念君主寒暖又間雜着對君主棄自己于不顧,對自己的一廂深情視而不見的怨憤和痛苦。淋漓盡緻地表現了深宮失寵女子難于言表的幽怨之情。

其三

  第三首詩中前兩句寫天色方曉,金殿已開,就拿起掃帚,從事打掃,這是每天刻板的工作和生活;打掃之餘,别無他事,就手執團扇,且共徘徊,這是一時的偷閑和沉思。徘徊,寫心情之不定,團扇,喻失寵之可悲。說“且将”則更見出孤寂無聊,唯有袖中此扇,命運相同,可以徘徊與共而已。

  後兩句進一步用一個巧妙的比喻來發揮這位宮女的怨情,仍承用班婕妤故事。昭陽,漢殿,即趙飛燕姊妹所居。時當秋日,故鴉稱寒鴉。古代以日喻帝王,故日影即指君恩。寒鴉能從昭陽殿上飛過,所以它們身上還帶有昭陽日影,而自己深居長信,君王從不一顧,則雖有潔白如玉的容顔,倒反而不及渾身烏黑的老鴉了。她怨恨的是,自己不但不如同類的人,而且不如異類的物——小小的、醜陋的烏鴉。按照一般情況,“拟

人必于其倫”,也就是以美的比美的,醜的比醜的,可是玉顔之白與鴉羽之黑,極不相類;不但不類,而且相反,拿來作比,就增強了表達效果。因爲如果都是玉顔,則雖略有高下,未必相差很遠,那麽,她的怨苦,她的不甘心,就不會如此深刻了,而上用“不及”,下用“猶帶”,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表達了其實是非常深沉的怨憤。凡此種種,都使得這首詩成爲宮怨詩的佳作。

其四

  同樣是抒寫失寵宮嫔的幽怨,表現她們内心的深刻痛苦,在王昌齡筆下,卻很少藝術上的雷同重複。第四首詩則帶有更多的直接抒情和細緻刻畫心理的特點。

  第一句就單刀直入,抒寫失寵宮嫔的内心活動。“真成薄命”,是說想不到竟真是個命運不幸的失寵者。這個開頭,顯得有些突兀,讓人感到其中有很多省略。看來她不久前還是得寵者。但宮嫔得寵與否,往往取決于君主一時好惡,或純出偶然的機緣。因此這些完全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宮嫔就特别相信命運。得寵,歸之幸運;失寵,歸之命薄。而且就在得寵之時,也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生怕失寵的厄運會突然降臨在自己頭上。“真成薄命”這四個字,恰似這位失寵宮嫔内心深處一聲沉重的歎息,把她那種時時擔心厄運降臨,而當厄運終于落到頭上時既難以置信,又不得不痛苦

地承認的複雜心理和盤托出了。這樣的心理刻畫,是很富包蘊的。

  失寵的命運降臨之後,她陷入久久的尋思。因“思”而入“夢”,夢中又在重溫過去的歡樂,表現出對命運的希冀,對君主的幻想,而在自己心中重新編織得寵的幻影。但幻夢畢竟代替不了現實,一覺醒來,眼前面對的仍是寂寞的長信宮殿,梧桐秋葉,珠簾夜霜,聽到的仍是悠長凄涼的銅壺清漏。于是又不得不懷疑自己這種僥幸的希望原不過是無法實現的幻夢。以上兩句,把女主人公曲折複雜的心理刻畫得細緻入微而又層次分明。

  就在這位失寵者由思而夢,由夢而疑,心靈上倍受痛苦煎熬的時刻,不遠的西宮那邊卻向她展示了一幅燈火輝煌的圖景。不用說,此刻西宮中又正在徹夜宴飲,重演“平陽歌舞新承寵”的場面了。這情景對她來說是那樣的熟悉,使她一下子就喚起了對自己“新承寵”時的記憶,仿佛回到了當初在複道受君主恩寵的日子。可是這一切此刻又變得那樣遙遠,承寵的場面雖在重演,但華美的西宮已經換了新主。“分明”二字,意餘言外,耐人咀嚼。它包含了失寵者在寂寞凄涼中對往事曆曆分明的記憶和無限的追戀,也蘊含着往事不可回複的深沉感慨和無限怅惘,更透露出不堪回首往事的深刻哀傷。

其五

  這是一首抒發宮怨的

詩歌。昭陽殿是西漢趙飛燕得寵時住的寝宮,後來以昭陽殿泛指得寵嫔妃。長信宮是在趙飛燕得寵時失寵嫔妃班婕妤住的寝宮,後來泛指失寵嫔妃。

  後兩句運用對比描寫出失寵于得寵截然不同的差距,白露堂中細草迹是指失寵嫔妃的宮闱清冷,雜草叢生,一片荒涼凄清,使得人物也顯得十分幽怨。

  紅羅帳裏不勝情,是指得寵的嫔妃寝宮裏紅帳高挂,與君王軟語溫存,不勝惬意,說不完的情意綿綿話。

  王昌齡從女性角度出發,運用對比,生動形象刻畫了失寵嫔妃與得寵嫔妃的天壤之别,是宮怨詩中難得的題材。對那些嫔妃寄予深深的同情。

創作背景

  由于王昌齡的籍貫、生卒年及其他重要的生平事迹記載不一,他的作品大都無法編年,因而,這《長信秋詞五首》寫于何時亦難以确知。開元十五年(727年),他三十多歲始登進士第。曾兩次被貶。這組詩五首當寫于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年間,第二次被貶之前。

作者簡介

王昌齡 (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爲“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于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秘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适、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甯丞。被謗谪龍标尉

。安史亂起,爲刺史闾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甯”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甯”的說法)。

出自唐代王昌龄《长信怨》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高殿秋砧响夜阑,霜深犹忆御衣寒。银灯青琐裁缝歇,还向金城明主看。

奉帚平明金殿开,暂将团扇共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真成薄命久寻思,梦见君王觉后疑。火照西宫知夜饮,分明复道奉恩时。

长信宫中秋月明,昭阳殿下捣衣声。白露堂中细草迹,红罗帐里不胜情。

译文及注释

译文金井边的梧桐秋叶渐黄,珠帘不卷可知夜里飞霜。熏笼玉枕有如容颜憔悴,静卧愁听南宫漏声悠长。

秋天高殿内捣衣声响彻夜阑,夜里霜重还记起君王御衣寒。更深人静银灯下裁衣才停歇,目光还转向宫城明主那边看。

天亮就拿起扫帚打扫金殿尘埃,百无聊赖时手执团扇且共徘徊。美丽的容颜还不如乌鸦的姿色,它还能带着昭阳殿的日影飞来。

果真成为薄命人长久陷入沉思,梦中又见到君王醒后心里生疑。灯火照耀着西宫知道是在夜饮,眼前分明浮现复道蒙恩受宠时。

长信宫中惟有秋月尚明,昭阳殿下响起捣衣声声。白露堂中满是杂草印迹,那边红罗帐里绵绵深情。

注释长信秋词:又作“长信怨”,《汉书·外戚传》载,班婕妤以才学入宫,为赵飞燕所妒,乃自求供养太后于长信宫。“长信怨”由此而来。长信:汉宫

宫名。金井:井栏上有雕饰的井。一般用以指宫庭园林里的井。南朝梁费昶《行路难》诗之一:“唯闻哑哑城上乌,玉栏金井牵辘轳。”珠帘:用珍珠缀成或饰有珍珠的帘子。《西京杂记》卷二:“昭阳殿织珠为帘,风至则鸣,如珩佩之声。”熏(xūn)笼:指宫中取暖的用具,与熏炉配套使用笼子,作熏香或烘干之用。熏:一作“金”。笼:一作“炉”。玉枕:即枕头。南宫:指皇帝的居处。一作“宫中”。清漏:漏是古代计时的器具,利用滴水和刻度以指示时辰。清漏指深夜铜壶滴漏之声。南朝宋鲍照《望孤石》诗:“啸歌清漏毕,徘徊朝景终。”秋砧(zhēn):秋日捣衣的声音。北周庾信《夜听捣衣》诗:“秋砧调急节,乱杵变新声。”夜阑:夜残;夜将尽时。汉蔡琰《胡笳十八拍》:“山高地阔兮,见汝无期;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御衣:帝王所著的衣服。唐李峤《春日游苑喜雨应诏》诗:“密雨迎仙步,低雨拂御衣。”青琐:装饰皇宫门窗的青色连环花纹。《汉书·元后传》:“曲阳侯根骄奢僭上,赤墀青琐。”金城:即皇帝所住之城。明主:贤明的君主。《左传·襄公二十九年》:“美哉,沨沨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奉帚:持帚洒扫。多指嫔妃失宠而被冷落。平明:指天亮。

金殿:指宫殿。一作“秋殿”。团扇:即圆形的扇子。班婕妤曾作《团扇诗》。暂:一作“且”。共:一作“暂”。玉颜:指姣美如玉的容颜,这里暗指班婕妤自己。寒鸦:寒天的乌鸦;受冻的乌鸦。暗指掩袖工谄、心狠手辣的赵飞燕姐妹。昭阳:汉代宫殿名,代指赵飞燕姐妹与汉成帝居住之处。薄命:命运不好;福分差。《汉书·外戚传下·孝成许皇后》:“妾薄命,端遇竟宁前。”寻思:思索;考虑。唐白居易《南池早春有怀》诗:“倚棹忽寻思,去年池上伴。”西宫:皇帝宴饮的地方。复道:两层阁楼间的通道。《墨子·号令》:“守宫三杂,外环隅为之楼,内环为楼,楼入葆宫丈五尺,为复道。”昭阳殿:指赵飞燕姐妹与汉成帝居住之宫殿。白露堂:指失宠妃子或宫女所住之处。红罗:红色的轻软丝织品。《汉书·外戚传下·孝成班倢伃》:“感帷裳兮发红罗,纷究n兮纨素声。”

赏析

其一

  这首宫怨,运用深婉含蓄的笔触,采取以景托情的手法,写一个被剥夺了青春、自由和幸福的少女,在凄凉寂寞的深宫中,形孤影单、卧听宫漏的情景。这是从这位少女的悲惨的一生中剪取下来的一个不眠之夜。

  在这个不眠之夜里,诗中人忧思如潮,愁肠似结,她的满腔怨情该是倾吐不尽的。这首诗只有四句,总共

二十八个字,照说,即令字字句句都写怨情,恐怕还不能写出她的怨情于万一。可是,作者竟然不惜把前三句都用在写景上,只留下最后一句写到人物,而且就在这最后一句中也没有明写怨情。这样写,乍看像是离开了这首诗所要表现的主题,其实却在艺术效果上更显得有力,更深刻地表现了主题。这是因为:前三句虽是写景,却并非为写景而写景,它们是为最后人物的出场服务的。就通首诗而言,四句诗是融合为一的整体,不论写景与写人,都是为托出怨情服务的。

其二

  第二首诗描写在夜深霜重的凄凉环境中,宫中女子孤独寂寞的悲惨情景。她彻夜难眠,想起进宫以来的日子实在不堪回首。她渴望得到君王的眷顾,在银灯下守到夜深,最后还是失望而终。这首诗情感抒发较为直接,心理刻画较为生动,充分地表现了宫中失宠女子的幽怨之情。

  古乐府歌辞中有《怨歌行》一篇,其辞是:“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此诗相传是班婕妤所作,以秋扇之见弃,比君恩之中断。王昌龄就《怨歌行》的寓意而加以渲染,借长信故事反映唐代宫廷妇女的生活。

  夜深霜重,木石敲击秋砧的声音响彻寒夜。在这

样一个孤寂的深夜,深宫中那个失宠的女子依旧牵挂着君主是否添了衣裳,昏暗的银灯下,独自裁剪缝补,明知道君主不会眷顾,却还是在内心深处怀着深切的期盼。

这首诗以心理上的深刻描写见长,抒情直接,寥寥数语将一个深宫失宠的女子渴望君主眷顾,挂念君主寒暖又间杂着对君主弃自己于不顾,对自己的一厢深情视而不见的怨愤和痛苦。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深宫失宠女子难于言表的幽怨之情。

其三

  第三首诗中前两句写天色方晓,金殿已开,就拿起扫帚,从事打扫,这是每天刻板的工作和生活;打扫之余,别无他事,就手执团扇,且共徘徊,这是一时的偷闲和沉思。徘徊,写心情之不定,团扇,喻失宠之可悲。说“且将”则更见出孤寂无聊,唯有袖中此扇,命运相同,可以徘徊与共而已。

  后两句进一步用一个巧妙的比喻来发挥这位宫女的怨情,仍承用班婕妤故事。昭阳,汉殿,即赵飞燕姊妹所居。时当秋日,故鸦称寒鸦。古代以日喻帝王,故日影即指君恩。寒鸦能从昭阳殿上飞过,所以它们身上还带有昭阳日影,而自己深居长信,君王从不一顾,则虽有洁白如玉的容颜,倒反而不及浑身乌黑的老鸦了。她怨恨的是,自己不但不如同类的人,而且不如异类的物——小的、丑陋的乌鸦。按照一般情况,“拟

人必于其伦”,也就是以美的比美的,丑的比丑的,可是玉颜之白与鸦羽之黑,极不相类;不但不类,而且相反,拿来作比,就增强了表达效果。因为如果都是玉颜,则虽略有高下,未必相差很远,那么,她的怨苦,她的不甘心,就不会如此深刻了,而上用“不及”,下用“犹带”,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表达了其实是非常深沉的怨愤。凡此种种,都使得这首诗成为宫怨诗的佳作。

其四

  同样是抒写失宠宫嫔的幽怨,表现她们内心的深刻痛苦,在王昌龄笔下,却很少艺术上的雷同重复。第四首诗则带有更多的直接抒情和细致刻画心理的特点。

  第一句就单刀直入,抒写失宠宫嫔的内心活动。“真成薄命”,是说想不到竟真是个命运不幸的失宠者。这个开头,显得有些突兀,让人感到其中有很多省略。看来她不久前还是得宠者。但宫嫔得宠与否,往往取决于君主一时好恶,或纯出偶然的机缘。因此这些完全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宫嫔就特别相信命运。得宠,归之幸运;失宠,归之命薄。而且就在得宠之时,也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失宠的厄运会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真成薄命”这四个字,恰似这位失宠宫嫔内心深处一声沉重的叹息,把她那种时时担心厄运降临,而当厄运终于落到头上时既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痛苦

地承认的复杂心理和盘托出了。这样的心理刻画,是很富包蕴的。

  失宠的命运降临之后,她陷入久久的寻思。因“思”而入“梦”,梦中又在重温过去的欢乐,表现出对命运的希冀,对君主的幻想,而在自己心中重新编织得宠的幻影。但幻梦毕竟代替不了现实,一觉醒来,眼前面对的仍是寂寞的长信宫殿,梧桐秋叶,珠帘夜霜,听到的仍是悠长凄凉的铜壶清漏。于是又不得不怀疑自己这种侥幸的希望原不过是无法实现的幻梦。以上两句,把女主人公曲折复杂的心理刻画得细致入微而又层次分明。

  就在这位失宠者由思而梦,由梦而疑,心灵上倍受痛苦煎熬的时刻,不远的西宫那边却向她展示了一幅灯火辉煌的图景。不用说,此刻西宫中又正在彻夜宴饮,重演“平阳歌舞新承宠”的场面了。这情景对她来说是那样的熟悉,使她一下子就唤起了对自己“新承宠”时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复道受君主恩宠的日子。可是这一切此刻又变得那样遥远,承宠的场面虽在重演,但华美的西宫已经换了新主。“分明”二字,意余言外,耐人咀嚼。它包含了失宠者在寂寞凄凉中对往事历历分明的记忆和无限的追恋,也蕴含着往事不可回复的深沉感慨和无限怅惘,更透露出不堪回首往事的深刻哀伤。

其五

  这是一首抒发宫怨的

诗歌。昭阳殿是西汉赵飞燕得宠时住的寝宫,后来以昭阳殿泛指得宠嫔妃。长信宫是在赵飞燕得宠时失宠嫔妃班婕妤住的寝宫,后来泛指失宠嫔妃。

  后两句运用对比描写出失宠于得宠截然不同的差距,白露堂中细草迹是指失宠嫔妃的宫闱清冷,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凄清,使得人物也显得十分幽怨。

  红罗帐里不胜情,是指得宠的嫔妃寝宫里红帐高挂,与君王软语温存,不胜惬意,说不完的情意绵绵话。

  王昌龄从女性角度出发,运用对比,生动形象刻画了失宠嫔妃与得宠嫔妃的天壤之别,是宫怨诗中难得的题材。对那些嫔妃寄予深深的同情。

创作背景

  由于王昌龄的籍贯、生卒年及其他重要的生平事迹记载不一,他的作品大都无法编年,因而,这《长信秋词五首》写于何时亦难以确知。开元十五年(727年),他三十多岁始登进士第。曾两次被贬。这组诗五首当写于天宝(唐玄宗年号,742—756)年间,第二次被贬之前。

作者简介

王昌龄 (698— 756),字少伯,河东晋阳(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边塞诗人,后人誉为“七绝圣手”。早年贫贱,困于农耕,年近不惑,始中进士。初任秘书省校书郎,又中博学宏辞,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交厚。开元末返长安,改授江宁丞。被谤谪龙标尉

。安史乱起,为刺史闾丘所杀。其诗以七绝见长,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边塞所作边塞诗最著,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誉(亦有“诗家天子王江宁”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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