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屏之,其菑其翳。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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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之屏之,其菑其翳。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9-24 16:02:20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梦太阳

出自先秦的《皇矣》

皇矣上帝,臨下有赫。監觀四方,求民之莫。維此二國,其政不獲。維彼四國,爰究爰度。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顧,此維與宅。

作之屏之,其菑其翳。修之平之,其灌其栵。啓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帝遷明德,串夷載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兌。帝作邦作對,自大伯王季。維此王季,因心則友。則友其兄,則笃其慶,載錫之光。受祿無喪,奄有四方。

維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邦,克順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孫子。

帝謂文王:無然畔援,無然歆羨,誕先登于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于周祜,以對于天下。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岡,無矢我陵。我陵我阿,無飲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鮮原,居岐之陽,在渭之将。萬邦之方,下民之王。

帝謂文王: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不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帝謂文王:訽爾仇方,同爾弟兄。以爾鈎援,與爾臨沖,以伐崇墉。

臨沖閑閑,崇墉言言。執訊連連,攸馘安安。是類是禡,是緻是附,四方以無侮。臨沖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絕是忽。四方以無拂。

譯文

文及注釋

譯文天帝偉大而又輝煌,洞察人間慧目明亮。監察觀照天地四方,發現民間疾苦災殃。就是殷商這個國家,它的政令不符民望。想到天下四方之國,于是認真研究思量。天帝經過一番考察,憎惡殷商統治狀況。懷着寵愛向西張望,就把岐山賜予周王。砍伐山林清理雜樹,去掉直立橫卧枯木。将它修齊将它剪平,灌木叢叢枝杈簇簇。将它挖去将它芟去,柽木棵棵椐木株株。将它排除将它剔除,山桑黃桑雜生四處。天帝遷來明德君主,徹底打敗犬戎部族。皇天給他選擇佳偶,受命于天國家穩固。天帝省視周地岐山,柞樹棫樹都已砍完,蒼松翠柏栽種山間。天帝爲周興邦開疆,太伯王季始将功建。就是這位祖先王季,順從父親友愛體現。友愛他的兩位兄長,緻使福慶不斷增添。天帝賜他無限榮光,承受福祿永不消減,天下四方我周占全。就是這位王季祖宗,天帝審度他的心胸,将他美名傳布稱頌。他的品德清明端正,是非類别分清眼中,師長國君一身兼容。統領如此泱泱大國,萬民親附百姓順從。到了文王依然如此,他的德行永遠光榮。已經接受天帝賜福,延及子孫受福無窮。天帝對着文王說道:“不要徘徊不要動搖,也不要去非分妄想,渡河要先登岸才好。”密國人不恭敬順從,對抗大國實在狂傲,侵阮伐共氣焰

甚嚣。文王對此勃然大怒,整頓軍隊奮勇進剿,痛擊敵人猖狂侵擾。大大增加周國洪福,天下四方安樂陶陶。密人憑着地勢高險,出自阮國侵我邊疆,登臨我國高山之上。“不要陳兵在那丘陵,那是我國丘陵山岡;不要飲用那邊泉水,那是我國山泉池塘。”文王審察那片山野,占據岐山南邊地方,就在那兒渭水之旁。他是萬國效法榜樣,他是人民優秀國王。天帝告知我周文王:“你的德行我很欣賞。不要看重疾言厲色,莫将刑具兵革依仗。你要做到不聲不響,天帝意旨遵循莫忘。”天帝還對文王說道:“要與盟國咨詢商量,聯合同姓兄弟之邦。用你那些爬城鈎援,和你那些攻城車輛,讨伐攻破崇國城牆。”臨車沖車轟隆出動,崇國城牆堅固高聳。抓來俘虜成群結隊,割取敵耳安詳從容。祭祀天神求得勝利,招降崇國安撫民衆,四方不敢侵我國中。臨車沖車多麽強盛,哪怕崇國城牆高聳。堅決打擊堅決進攻,把那頑敵斬殺一空,四方不敢抗我威風。

注釋皇:光輝、偉大。臨:監視。下:下界、人間。赫:顯著。莫:通“瘼”,疾苦。二國:有謂指夏、殷,有謂指豳、邰,皆不确。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引或說:“古文上作二,與一二之二相似,二國當爲上國之誤。”此說是,上國系指殷商。政:政令。獲:得。不獲,

不得民心。四國:天下四方。爰:就。究:研究。度(duó):圖謀。耆:讀爲“稽”,考察。式:語助詞。式廓:猶言“規模”。眷:思慕、寵愛。西顧:回頭向西看。西,指岐周之地。此:指岐周之地。宅:安居。作:借作“柞”,砍伐樹木。屏(bǐng):除去。菑(zī):指直立而死的樹木。翳:通“殪”,指死而仆倒的樹木。修:修剪。平:鏟平。灌:叢生的樹木。栵(lì):斬而複生的枝杈。啓:開辟。辟:排除。柽(chēng):木名,俗名西河柳。椐(jū):木名,俗名靈壽木。攘:排除。剔:剔除。檿(yǎn):木名,俗名山桑。柘(zhè):木名,俗名黃桑。以上皆爲倒裝句式。帝:上帝。明德:明德之人,指太王古公亶父。串夷:即昆夷,亦即犬戎。載:則。路:借作“露”,敗。太王原居豳,因犬戎侵擾,遷于岐,打敗了犬戎。厥:其。配:配偶。太王之妻爲太姜。既:猶“而”。固:堅固、穩固。省(xǐng):察看。山:指岐山,在今陝西省。柞、棫:兩種樹名。斯:猶“乃”。拔:拔除。兌(duì):直立。作:興建。邦:國。對:疆界。大伯:即太伯,太王長子。次子虞仲,三子季曆。太王愛王季,太伯、虞仲爲讓位于季曆,逃至南方,另建吳國。太王死後,季曆爲君,是爲王季。因心:姚際恒《詩經通論

》:“因心者,王季因太王之心也,故受太伯之讓而不辭,則是能友矣。”友:友愛兄弟。則:猶“能”。笃:厚益,增益。慶:吉慶,福慶。載:則。錫:同“賜”。光:榮光。喪:喪失。奄:全。盡。貊(mò):《左傳·昭公二十八年》及《禮記·樂記》皆引作“莫”。莫,傳布。克:能。明:明察是非。類:分辨善惡。長:師長。君:國君。王(wàng):稱王,統治。順:使民順從。比:使民親附。比于:及至。悔:借爲“晦”,不明。施(yì):延續。畔援:猶“盤桓”,徘徊不進的樣子。歆羨:猶言“觊觎”,非分的希望和企圖。誕:發語詞。先登于岸:喻占據有利形勢。密:古國名,在今甘肅靈台一帶。阮:古國名,在今甘肅泾川一帶,當時爲周之屬國。阻:往,至。共(gōng):古國名,在今甘肅泾川北,亦爲周之屬國。赫:勃然大怒的樣子。斯:猶“而”。旅:軍隊。按:遏止。徂旅:此指前來侵阮、侵共的密國軍隊。笃:厚益、鞏固。祜(hù):福。對:安定。依:憑借。京:高丘。陟(zhì):登。矢:借作“施”,陳設。此指陳兵。阿:大的丘陵。鮮(xiǎn):猶“巘”,小山。陽:山南邊。将:旁邊。方:準則,榜樣。大:注重。以:猶“與”。長:挾,依恃。夏:夏楚,刑具。革:兵甲,指戰争。

順:順應。則:法則。仇:同伴。方:方國。仇方,與國、盟國。弟兄:指同姓國家。鈎援:古代攻城的兵器。以鈎鈎入城牆,牽鈎繩攀援而登。臨、沖:兩種軍車名。臨車上有望樓,用以瞭望敵人,也可居高臨下地攻城。沖車則從牆下直沖城牆。崇:古國名,在今陝西西安、戶縣一帶,殷末崇侯虎即崇國國君,《尚書大傳》有“文王六年伐崇”的記載。墉:城牆。閑閑:搖動的樣子。言言:高大的樣子。汛:讀爲“奚”,俘虜。連連:接連不斷的狀态。攸:所。馘(guó):古代戰争時将所殺之敵割取左耳以計數獻功,稱“馘”,也稱“獲”。安安:安閑從容的樣子。是:乃,于是。類:通“禷”,出征時祭天。祃(mà):師祭,至所征之地舉行的祭祀;或謂祭馬神。緻:招緻。附:安撫。茀茀:強盛的樣子。仡(yì)仡:高崇的樣子。肆:通“襲”。忽:滅絕。拂:違背,抗拒。

鑒賞

  這首頌詩先寫西周爲天命所歸及古公亶父(太王)經營岐山、打退昆夷的情況,再寫王季的繼續發展和他的德行,最後重點描述了文王伐密、滅崇的事迹和武功。這些事件,是周部族得以發展、得以滅商建國的重大事件,太王、王季、文王,都是周王朝的“開國元勳”,對周部族的發展和周王朝的建立,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所以作者

極力地贊美他們,歌頌他們,字裏行間充溢着深厚的愛部族、愛祖先的思想感情。全詩八章,有四章叙寫了文王,說明是以文王的功業爲重點的。

  全詩八章,章十二句。内容豐富,氣魄宏大。前四章重點寫太王,後四章寫文王,俨然是一部周部族的周原創業史。

  首章先從周太王得天眷顧、遷岐立國寫起。周人原先是一個遊牧民族,居于今陝西、甘肅接境一帶。傳說從後稷開始,做了帝堯的農師,始以農桑爲業,并初步建國,以邰(今陝西武功一帶)爲都(見《大雅·生民》)。到了第四代公劉之時,又舉族遷往豳(邠)地(今陝西旬邑一帶),行地宜,務耕種。開荒定居,部族更加興旺和發展(見《大雅·公劉》)。第十三代(依《史記·周本紀》)爲古公亶父(即周太王),因受戎狄之侵、昆夷之擾,又遷居于岐山下之周原(今陝西岐山一帶),開荒墾田,營建宮室,修造城郭,革除戎俗,發展農業,使周部族日益強大(見《大雅·緜》)。此章說是天命所使,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但尊天和尊祖的契合,正是周人“君權神授”思想的表現。

  第二章具體描述了太王在周原開辟與經營的情景。連用四組排比語句,選用八個動詞,羅列了八種植物,極其生動形象地表現太王創業的艱辛和氣魄的豪邁。最後還點

明:太王趕走了昆夷,娶了佳偶(指太姜),使國家更加強大。

  第三章又寫太王立業,王季繼承,既合天命,又擴大了周部族的福祉,并進一步奄有四方。其中,特别強調“帝作封作對,自大伯王季”。太王有三子:太伯、虞仲和季曆(即王季)。太王愛季曆,太伯、虞仲相讓,因此王季的繼立,是應天命、順父心、友兄弟的表現。寫太伯是虛,寫王季是實。但“夾寫太伯,從王季一面寫友愛,而太伯之德自見”(方玉潤《詩經原始》),既是夾叙法,亦是推原法,作者的藝術用心,是值得深入體味的。

  第四章集中描述了王季的德音。說他“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比大邦,克順克比”,充分表現了他的聖明睿智,爲王至宜。其中,用“帝度其心,貊其德音”,以突出其尊貴的地位和煊赫的名聲;而“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說明了王季的德澤流長,又爲以下各章寫文王而做了自然的過渡。

  《皇矣》在《大雅·文王之什》,當然重點是在歌頌和贊美文王。因而此詩從第五章起,就集中描述文王的功業了。

  第五章先寫上帝對文王的教導:“無然畔援,無然歆羨,誕先登于岸。”即要文王勇往直前,面對現實,先占據有利的形勢。雖不言密人侵入和文王怎麽去做,但其緊張的氣氛已充分顯示了出來。接

着作者指出“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一場激烈的戰争勢在難免了。密人“侵阮阻共”,意欲侵略周國,文王當機立斷,“爰整其旅,以按徂旅”,并強調,這是“笃于周祜”、“對于天下”的正義行動。

  第六章寫雙方的戰鬥形勢進一步發展。密人“侵自阮疆,陟我高岡”,已經進入境内了。文王對密人發出了嚴重的警告,并在“岐之陽”、“渭之将”安紮營寨,嚴正對敵。寫出情況十分嚴峻,使讀者如臨其境。

  第七章寫戰前的情景,主要是上帝對文王的教導,要他“不大聲以色,不長夏以革”,就是不要疾言厲色,而要從容鎮定;不要光憑武器硬拼,而要注意策略。要“順帝之則”、“詢爾仇方,同爾兄弟”,即按照上帝意志,聯合起同盟和兄弟之國,然後再“以爾鈎援,與爾臨沖”,去進攻崇國的城池。崇國當時也是周國的強敵,上言密,此言崇,實兼而有之,互文見義。

  最後一章是寫伐密滅崇戰争具體情景。周國用它“閑閑”、“茀茀”的臨車、沖車,攻破了崇國“言言”、“仡仡”的城牆,“是伐是肆”,“執訊”、“攸馘”,“是緻是附”、“是絕是忽”,取得了徹底的勝利,從而“四方無以拂”,四方邦國再沒有敢抗拒周國的了。這些内容表現了周從一個小部族逐漸發展壯大,依靠的絕對不

是後世所歌頌的單純的所謂禮樂教化,而主要是通過不斷的武力征伐,擴張疆域,從而獲得了滅商的實力。

  由此可見,《皇矣》在叙述這段曆史過程時是有順序、有重點地描述的。全詩中,既有曆史過程的叙述,又有曆史人物的塑造,還有戰争場面的描繪,内容繁富,規模宏闊,筆力遒勁,條理分明。所叙述的内容,雖然時間的跨度很大,但由于作者精心的結構和安排,卻又顯得非常緊密和完整。特别是誇張詞語、重疊詞語、人物語言和排比句式的交錯使用,章次、語氣的自然舒緩,更增強此詩的生動性、形象性和藝術感染力。

創作背景

  這是一首叙述周王先祖功德的頌詩,是周部族多篇開國史詩之一。《毛詩序》:“《皇矣》,美周也。天監代殷莫若周,周世世修德莫若文王。”

出自先秦的《皇矣》

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维此二国,其政不获。维彼四国,爰究爰度。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顾,此维与宅。

作之屏之,其菑其翳。修之平之,其灌其栵。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兑。帝作邦作对,自大伯王季。维此王季,因心则友。则友其兄,则笃其庆,载锡之光。受禄无丧,奄有四方。

维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

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于周祜,以对于天下。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渭之将。万邦之方,下民之王。

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谓文王:訽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

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是类是禡,是致是附,四方以无侮。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绝是忽。四方以无拂。

译文

文及注释

译文天帝伟大而又辉煌,洞察人间慧目明亮。监察观照天地四方,发现民间疾苦灾殃。就是殷商这个国家,它的政令不符民望。想到天下四方之国,于是认真研究思量。天帝经过一番考察,憎恶殷商统治状况。怀着宠爱向西张望,就把岐山赐予周王。砍伐山林清理杂树,去掉直立横卧枯木。将它修齐将它剪平,灌木丛丛枝杈簇簇。将它挖去将它芟去,柽木棵棵椐木株株。将它排除将它剔除,山桑黄桑杂生四处。天帝迁来明德君主,彻底打败犬戎部族。皇天给他选择佳偶,受命于天国家稳固。天帝省视周地岐山,柞树棫树都已砍完,苍松翠柏栽种山间。天帝为周兴邦开疆,太伯王季始将功建。就是这位祖先王季,顺从父亲友爱体现。友爱他的两位兄长,致使福庆不断增添。天帝赐他无限荣光,承受福禄永不消减,天下四方我周占全。就是这位王季祖宗,天帝审度他的心胸,将他美名传布称颂。他的品德清明端正,是非类别分清眼中,师长国君一身兼容统领如此泱泱大国,万民亲附百姓顺从。到了文王依然如此,他的德行永远光荣。已经接受天帝赐福,延及子孙受福无穷。天帝对着文王说道:“不要徘徊不要动摇,也不要去非分妄想,渡河要先登岸才好。”密国人不恭敬顺从,对抗大国实在狂傲,侵阮伐共气焰

甚嚣。文王对此勃然大怒,整顿军队奋勇进剿,痛击敌人猖狂侵扰。大大增加周国洪福,天下四方安乐陶陶。密人凭着地势高险,出自阮国侵我边疆,登临我国高山之上。“不要陈兵在那丘陵,那是我国丘陵山冈;不要饮用那边泉水,那是我国山泉池塘。”文王审察那片山野,占据岐山南边地方,就在那儿渭水之旁。他是万国效法榜样,他是人民优秀国王。天帝告知我周文王:“你的德行我很欣赏。不要看重疾言厉色,莫将刑具兵革依仗。你要做到不声不响,天帝意旨遵循莫忘。”天帝还对文王说道:“要与盟国咨询商量,联合同姓兄弟之邦。用你那些爬城钩援,和你那些攻城车辆,讨伐攻破崇国城墙。”临车冲车轰隆出动,崇国城墙坚固高耸。抓来俘虏成群结队,割取敌耳安详从容。祭祀天神求得胜利,招降崇国安抚民众,四方不敢侵我国中。临车冲车多么强盛,哪怕崇国城墙高耸。坚决打击坚决进攻,把那顽敌斩杀一空,四方不敢抗我威风。

注释皇:光辉、伟大。临:监视。下:下界、人间。赫:显著。莫:通“瘼”,疾苦。二国:有谓指夏、殷,有谓指豳、邰,皆不确。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引或说:“古文上作二,与一二之二相似,二国当为上国之误。”此说是,上国系指殷商。政:政令。获:得。不获,

不得民心。四国:天下四方。爰:就。究:研究。度(duó):图谋。耆:读为“稽”,考察。式:语助词。式廓:犹言“规模”。眷:思慕、宠爱。西顾:回头向西看。西,指岐周之地。此:指岐周之地。宅:安居。作:借作“柞”,砍伐树木。屏(bǐng):除去。菑(zī):指直立而死的树木。翳:通“殪”,指死而仆倒的树木。修:修剪。平:铲平。灌:丛生的树木。栵(lì):斩而复生的枝杈。启:开辟。辟:排除。柽(chēng):木名,俗名西河柳。椐(jū):木名,俗名灵寿木。攘:排除。剔:剔除。檿(yǎn):木名,俗名山桑。柘(zhè):木名,俗名黄桑。以上皆为倒装句式。帝:上帝。明德:明德之人,指太王古公亶父。串夷:即昆夷,亦即犬戎。载:则。路:借作“露”,败。太王原居豳,因犬戎侵扰,迁于岐,打败了犬戎。厥:其。配:配偶。太王之妻为太姜。既:犹“而”。固:坚固、稳固。省(xǐng):察看。山:指岐山,在今陕西省。柞、棫:两种树名。斯:犹“乃”。拔:拔除。兑(duì):直立。作:兴建。邦:国。对:疆界。大伯:即太伯,太王长子。次子虞仲,三子季历。太王爱王季,太伯、虞仲为让位于季历,逃至南方,另建吴国。太王死后,季历为君,是为王季。因心:姚际恒《诗经通论

》:“因心者,王季因太王之心也,故受太伯之让而不辞,则是能友矣。”友:友爱兄弟。则:犹“能”。笃:厚益,增益。庆:吉庆,福庆。载:则。锡:同“赐”。光:荣光。丧:丧失。奄:全。尽。貊(mò):《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及《礼记·乐记》皆引作“莫”。莫,传布。克:能。明:明察是非。类:分辨善恶。长:师长。君:国君。王(wàng):称王,统治。顺:使民顺从。比:使民亲附。比于:及至。悔:借为“晦”,不明。施(yì):延续。畔援:犹“盘桓”,徘徊不进的样子。歆羡:犹言“觊觎”,非分的希望和企图。诞:发语词。先登于岸:喻占据有利形势。密:古国名,在今甘肃灵台一带。阮:古国名,在今甘肃泾川一带,当时为周之属国。阻:往,至。共(gōng):古国名,在今甘肃泾川北,亦为周之属国。赫:勃然大怒的样子。斯:犹“而”。旅:军队。按:遏止。徂旅:此指前来侵阮、侵共的密国军队。笃:厚益、巩固。祜(hù):福。对:安定。依:凭借。京:高丘。陟(zhì):登。矢:借作“施”,陈设。此指陈兵。阿:大的丘陵。鲜(xiǎn):犹“巘”,小山。阳:山南边。将:旁边。方:准则,榜样。大:注重。以:犹“与”。长:挟,依恃。夏:夏楚,刑具。革:兵甲,指战争。

顺:顺应。则:法则。仇:同伴。方:方国。仇方,与国、盟国。弟兄:指同姓国家。钩援:古代攻城的兵器。以钩钩入城墙,牵钩绳攀援而登。临、冲:两种军车名。临车上有望楼,用以瞭望敌人,也可居高临下地攻城。冲车则从墙下直冲城墙。崇:古国名,在今陕西西安、户县一带,殷末崇侯虎即崇国国君,《尚书大传》有“文王六年伐崇”的记载。墉:城墙。闲闲:摇动的样子。言言:高大的样子。汛:读为“奚”,俘虏。连连:接连不断的状态。攸:所。馘(guó):古代战争时将所杀之敌割取左耳以计数献功,称“馘”,也称“获”。安安:安闲从容的样子。是:乃,于是。类:通“禷”,出征时祭天。祃(mà):师祭,至所征之地举行的祭祀;或谓祭马神。致:招致。附:安抚。茀茀:强盛的样子。仡(yì)仡:高崇的样子。肆:通“袭”。忽:灭绝。拂:违背,抗拒。

鉴赏

  这首颂诗先写西周为天命所归及古公亶父(太王)经营岐山、打退昆夷的情况,再写王季的继续发展和他的德行,最后重点描述了文王伐密、灭崇的事迹和武功。这些事件,是周部族得以发展、得以灭商建国的重大事件,太王、王季、文王,都是周王朝的“开国元勋”,对周部族的发展和周王朝的建立,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所以作者

极力地赞美他们,歌颂他们,字里行间充溢着深厚的爱部族、爱祖先的思想感情。全诗八章,有四章叙写了文王,说明是以文王的功业为重点的。

  全诗八章,章十二句。内容丰富,气魄宏大。前四章重点写太王,后四章写文王,俨然是一部周部族的周原创业史。

  首章先从周太王得天眷顾、迁岐立国写起。周人原先是一个游牧民族,居于今陕西、甘肃接境一带。传说从后稷开始,做了帝尧的农师,始以农桑为业,并初步建国,以邰(今陕西武功一带)为都(见《大雅·生民》)。到了第四代公刘之时,又举族迁往豳(邠)地(今陕西旬邑一带),行地宜,务耕种。开荒定居,部族更加兴旺和发展(见《大雅·公刘》)。第十三代(依《史记·周本纪》)为古公亶父(即周太王),因受戎狄之侵、昆夷之扰,又迁居于岐山下之周原(今陕西岐山一带),开荒垦田,营建宫室,修造城郭,革除戎俗,发展农业,使周部族日益强大(见《大雅·緜》)。此章说是天命所使,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尊天和尊祖的契合,正是周人“君权神授”思想的表现

  第二章具体描述了太王在周原开辟与经营的情景。连用四组排比语句,选用八个动词,罗列了八种植物,极其生动形象地表现太王创业的艰辛和气魄的豪迈。最后还点

明:太王赶走了昆夷,娶了佳偶(指太姜),使国家更加强大。

  第三章又写太王立业,王季继承,既合天命,又扩大了周部族的福祉,并进一步奄有四方。其中,特别强调“帝作封作对,自大伯王季”。太王有三子:太伯、虞仲和季历(即王季)。太王爱季历,太伯、虞仲相让,因此王季的继立,是应天命、顺父心、友兄弟的表现。写太伯是虚,写王季是实。但“夹写太伯,从王季一面写友爱,而太伯之德自见”(方玉润《诗经原始》),既是夹叙法,亦是推原法,作者的艺术用心,是值得深入体味的。

  第四章集中描述了王季的德音。说他“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比大邦,克顺克比”,充分表现了他的圣明睿智,为王至宜。其中,用“帝度其心,貊其德音”,以突出其尊贵的地位和煊赫的名声;而“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说明了王季的德泽流长,又为以下各章写文王而做了自然的过渡。

  《皇矣》在《大雅·文王之什》,当然重点是在歌颂和赞美文王。因而此诗从第五章起,就集中描述文王的功业了。

  第五章先写上帝对文王的教导:“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即要文王勇往直前,面对现实,先占据有利的形势。虽不言密人侵入和文王怎么去做,但其紧张的气氛已充分显示了出来。接

着作者指出“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一场激烈的战争势在难免了。密人“侵阮阻共”,意欲侵略周国,文王当机立断,“爰整其旅,以按徂旅”,并强调,这是“笃于周祜”、“对于天下”的正义行动。

  第六章写双方的战斗形势进一步发展。密人“侵自阮疆,陟我高冈”,已经进入境内了。文王对密人发出了严重的警告,并在“岐之阳”、“渭之将”安扎营寨,严正对敌。写出情况十分严峻,使读者如临其境。

  第七章写战前的情景,主要是上帝对文王的教导,要他“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就是不要疾言厉色,而要从容镇定;不要光凭武器硬拼,而要注意策略。要“顺帝之则”、“询尔仇方,同尔兄弟”,即按照上帝意志,联合起同盟和兄弟之国,然后再“以尔钩援,与尔临冲”,去进攻崇国的城池。崇国当时也是周国的强敌,上言密,此言崇,实兼而有之,互文见义。

  最后一章是写伐密灭崇战争具体情景。周国用它“闲闲”、“茀茀”的临车、冲车,攻破了崇国“言言”、“仡仡”的城墙,“是伐是肆”,“执讯”、“攸馘”,“是致是附”、“是绝是忽”,取得了彻底的胜利,从而“四方无以拂”,四方邦国再没有敢抗拒周国的了。这些内容表现了周从一个小部族逐渐发展壮大,依靠的绝对

是后世所歌颂的单纯的所谓礼乐教化,而主要是通过不断的武力征伐,扩张疆域,从而获得了灭商的实力。

  由此可见,《皇矣》在叙述这段历史过程时是有顺序、有重点地描述的。全诗中,既有历史过程的叙述,又有历史人物的塑造,还有战争场面的描绘,内容繁富,规模宏阔,笔力遒劲,条理分明。所叙述的内容,虽然时间的跨度很大,但由于作者精心的结构和安排,却又显得非常紧密和完整。特别是夸张词语、重叠词语、人物语言和排比句式的交错使用,章次、语气的自然舒缓,更增强此诗的生动性、形象性和艺术感染力。

创作背景

  这是一首叙述周王先祖功德的颂诗,是周部族多篇开国史诗之一。《毛诗序》:“《皇矣》,美周也。天监代殷莫若周,周世世修德莫若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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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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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肉而后发,先中而命处,弦矢分,艺殪仆。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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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作之屏之,其菑其翳。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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