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0 06:32:33
出自唐代高适的《封丘作》
封丘作我本漁樵孟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澤中,甯堪作吏風塵下?隻言小邑無所爲,公門百事皆有期。拜迎長官心欲碎,鞭撻黎庶令人悲。歸來向家問妻子,舉家盡笑今如此。生事應須南畝田,世情盡付東流水。夢想舊山安在哉,爲銜君命且遲回。乃知梅福徒爲爾,轉憶陶潛歸去來。(版本一)
封丘縣我本漁樵孟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澤中,甯堪作吏風塵下?隻言小邑無所爲,公門百事皆有期。拜迎長官心欲破,鞭撻黎庶令人悲。悲來向家問妻子,舉家盡笑今如此。生事應須南畝田,世情盡付東流水。夢想舊山安在哉,爲銜君命日遲回。乃知梅福徒爲爾,轉憶陶潛歸去來。(版本二)
譯文及注釋譯文我本來是在孟渚的野外打漁砍柴的人,一生本是十分悠閑的。我這樣的人隻可在草莽之間狂放高歌,哪堪身居卑職,經受塵世擾攘之苦。隻覺得小小城鎮沒有什麽可做的,身在公門卻什麽事都有期限。那些下拜迎接大官長上的繁文缛節已經令我心力交瘁,奉命驅策百姓更讓我感到悲哀。回到家中向家人征詢意見,全家都苦笑着說,現在竟是這樣。生計還是應該以耕田爲主,世事人情都交付給那東流而去的江河之水吧。我夢中都在想念着的故鄉在哪裏呢,因爲奉了君王之命
命暫時欲去又未去。我現在才知道梅福突然數次上書,又想起陶潛曾棄官而去,創作《歸去來辭》。
注釋漁樵:打漁砍柴。孟諸:古大澤名,在今河南商丘東北。悠悠:閑适貌。乍可:隻可。草澤:草野,民間。甯堪:哪堪。風塵:塵世擾攘。小邑:小城。公門:國家機關。期:期限。碎:一作“破”。黎庶:黎民百姓。歸:一作“悲”。妻子:妻子與兒女。舉家:全家。生事:生計。南畝田:泛指田地。世情:世态人情。舊山:家山,故鄉。銜:奉。且:一作“日”。遲回:徘徊。梅福:西漢末隐者。曾任南昌縣尉,數次上書言事。後棄家隐遁,傳說後來修道成仙而去。陶潛:即陶淵明,東晉詩人。歸去來:指陶淵明賦《歸去來兮辭》。
賞析在封建社會方面縣吏執行維護社會秩序的職責,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的參與壓迫百姓。這首詩就寫出了詩人任職期間在履行“拜迎官長”“鞭撻黎庶”等奉上欺下活動時内心的痛苦與矛盾,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安史之亂前夕階級矛盾的日益激化。
開頭四句高亢激越,這是壓抑已久的感情的迸發。縣尉隻不過是“從九品”的卑微之職,主管的無非是捕盜賊、察奸宄一類差使。對一個抱負不凡的才志之士來說,是不甘堕落風塵,做個卑微的小吏的。他不由懷念起當年在孟諸(古
澤薮名,故址在今河南商丘縣東北,這裏泛指梁宋一帶)“混迹漁樵”、自由自在的生活。“乍可”“甯堪”相對,突出表現了詩人醒悟追悔和憤激不平的心情。不需要煩瑣的描繪,一個憂憤滿懷的詩人形象便突兀地站立在讀者面前了。
“隻言”以下四句,緊接“甯堪作吏風塵下”,加以申述發揮,感情轉向深沉,音調亦随之低平。詩人素懷鴻鹄之志:“舉頭望君門,屈指取公卿,”(《别韋參軍》)到封丘作縣尉,乃是不得已而俯身降志。當初隻以爲邑小官閑,哪知道一進公門,便是自投羅網,種種令人厭煩的公事,都有規定的章程和期限,約束人不得自由。更受不了的還有“拜迎長官”“鞭撻黎庶”時的難堪,這對高适是莫大的屈辱,不能不“心欲碎”,“令人悲”。這兩句詩可見詩人潔身自愛的操守,也反映了當時政治的腐朽黑暗,對仗工整,情感激烈。
一腔悲憤實在難以自抑,那就回家向親人訴說訴說吧。不料妻室兒女竟都不當一回事,反而責怪自己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自己嚴肅認真的态度倒反成了笑料,這更可悲。家人的“笑”,正反襯出詩人的迂闊真率,不谙世事。既然如此,隻好棄此微官,遂我初服:“生事應須南畝田,世情盡付東流水”,還是抛棄世情,歸隐躬耕去吧。然而,眼前還是
思歸而不得歸:夢魂萦繞的舊山不可得見;受命爲官,一時又還交卸不了。沒有聖明的君主在位,一個小小的縣尉不可能有什麽作爲。漢代的南昌尉梅福,竭誠效忠,屢次上書,結果還是徒勞,左思右念,倒又想起欣然而賦《歸去來兮辭》的陶淵明了。
殷璠在《河嶽英靈集》裏評高适的詩:“多胸臆語,兼有氣骨”。也就是詩的情意真摯,并且氣勢充沛,造語挺拔。此詩很能體現這個特點。全詩運用質樸自然、毫無矯飾的語言,扣緊出仕後理想與現實的矛盾,稱心而言,一氣貫注,肝膽照人,正是這詩感動讀者的力量所在。全詩四段,不堪作吏是全篇的主意。開頭四句,從高處落筆,自叙本來面目,說明不堪作吏的原由,憤慨之情溢于言表。第二段從客觀現實申述不堪作吏的實情,與第一段形成強烈的對照,感情轉爲沉痛壓抑。第三段拓展第二段的内容,表明擺脫這種不堪,提出棄官歸隐的願望。第四段就第三段的意思急轉急收,因一時不能擺脫作吏的客觀礙難,也就更加向往歸隐,與第一段遙遙照應。結構嚴整而又有波瀾起伏,感情奔瀉而又有旋跌宕之姿。
此外,這首詩結尾含蓄,擴大了詩歌的容量。詩以“乃知梅福徒爲爾,轉憶陶潛歸去來”結束,既能使人想到西漢末年和東晉時期政治的腐敗、社會的黑
暗,從而與現實緊密相聯系,又能令人想到梅、陶人格的高潔;既有曆史的廣度,又有現實的深度;耐人尋味。
在句法上,全篇每段四句的一二句爲散行,三四句是對偶。如此交互爲用,經緯成文,既流動,又凝重;四段連結,造成反複回環的旋律。對偶的一聯中,不僅字面對仗工整,而且都是一句一意或一句一事,沒有意思重複的合掌,顯得整饬精煉;更因虛詞的承接照應,詩意聯貫而下,語勢生動自然,成爲很好的流水對,讀來便覺氣勢流轉,絕無板滞之病。全詩每段一韻,依次爲:仄聲馬韻、平聲支韻、仄聲紙韻、平聲灰韻。這樣平仄相間,抑揚鮮明,随着詩的感情變化,音韻也起落有勢,增加了聲調的美感。
創作背景天寶八載(749年),高适将近五十歲時,才因宋州刺史張九臯的推薦,中“有道科”。中第後,卻隻得了個封丘縣尉的小官,大失所望。《封丘作》一詩就是詩人任封丘縣尉時所作,創作時間在天寶九載(750年)秋高适在封丘任上送兵到薊北至天寶十載(751年)春天返回期間。
作者簡介高适是我國唐代著名的邊塞詩人,世稱“高常侍”。 作品收錄于《高常侍集》。高适與岑參并稱“高岑”,其詩作筆力雄健,氣勢奔放,洋溢着盛唐時期所特有的奮發進取、蓬勃向上的時代精神。
出自唐代高适的《封丘作》
封丘作我本渔樵孟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泽中,宁堪作吏风尘下?只言小邑无所为,公门百事皆有期。拜迎长官心欲碎,鞭挞黎庶令人悲。归来向家问妻子,举家尽笑今如此。生事应须南亩田,世情尽付东流水。梦想旧山安在哉,为衔君命且迟回。乃知梅福徒为尔,转忆陶潜归去来。(版本一)
封丘县我本渔樵孟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泽中,宁堪作吏风尘下?只言小邑无所为,公门百事皆有期。拜迎长官心欲破,鞭挞黎庶令人悲。悲来向家问妻子,举家尽笑今如此。生事应须南亩田,世情尽付东流水。梦想旧山安在哉,为衔君命日迟回。乃知梅福徒为尔,转忆陶潜归去来。(版本二)
译文及注释译文我本来是在孟渚的野外打渔砍柴的人,一生本是十分悠闲的。我这样的人只可在草莽之间狂放高歌,哪堪身居卑职,经受尘世扰攘之苦。只觉得小小城镇没有什么可做的,身在公门却什么事都有期限。那些下拜迎接大官长上的繁文缛节已经令我心力交瘁,奉命驱策百姓更让我感到悲哀。回到家中向家人征询意见,全家都苦笑着说,现在竟是这样。生计还是应该以耕田为主,世事人情都交付给那东流而去的江河之水吧。我梦中都在想念着的故乡在哪里呢,因为奉了君王之命
命暂时欲去又未去。我现在才知道梅福突然数次上书,又想起陶潜曾弃官而去,创作《归去来辞》。
注释渔樵:打渔砍柴。孟诸:古大泽名,在今河南商丘东北。悠悠:闲适貌。乍可:只可。草泽:草野,民间。宁堪:哪堪。风尘:尘世扰攘。小邑:小城。公门:国家机关。期:期限。碎:一作“破”。黎庶:黎民百姓。归:一作“悲”。妻子:妻子与儿女。举家:全家。生事:生计。南亩田:泛指田地。世情:世态人情。旧山:家山,故乡。衔:奉。且:一作“日”。迟回:徘徊。梅福:西汉末隐者。曾任南昌县尉,数次上书言事。后弃家隐遁,传说后来修道成仙而去。陶潜:即陶渊明,东晋诗人。归去来:指陶渊明赋《归去来兮辞》。
赏析在封建社会方面县吏执行维护社会秩序的职责,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的参与压迫百姓。这首诗就写出了诗人任职期间在履行“拜迎官长”“鞭挞黎庶”等奉上欺下活动时内心的痛苦与矛盾,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安史之乱前夕阶级矛盾的日益激化。
开头四句高亢激越,这是压抑已久的感情的迸发。县尉只不过是“从九品”的卑微之职,主管的无非是捕盗贼、察奸宄一类差使。对一个抱负不凡的才志之士来说,是不甘堕落风尘,做个卑微的小吏的。他不由怀念起当年在孟诸(古
泽薮名,故址在今河南商丘县东北,这里泛指梁宋一带)“混迹渔樵”、自由自在的生活。“乍可”“宁堪”相对,突出表现了诗人醒悟追悔和愤激不平的心情。不需要烦琐的描绘,一个忧愤满怀的诗人形象便突兀地站立在读者面前了。
“只言”以下四句,紧接“宁堪作吏风尘下”,加以申述发挥,感情转向深沉,音调亦随之低平。诗人素怀鸿鹄之志:“举头望君门,屈指取公卿,”(《别韦参军》)到封丘作县尉,乃是不得已而俯身降志。当初只以为邑小官闲,哪知道一进公门,便是自投罗网,种种令人厌烦的公事,都有规定的章程和期限,约束人不得自由。更受不了的还有“拜迎长官”“鞭挞黎庶”时的难堪,这对高适是莫大的屈辱,不能不“心欲碎”,“令人悲”。这两句诗可见诗人洁身自爱的操守,也反映了当时政治的腐朽黑暗,对仗工整,情感激烈。
一腔悲愤实在难以自抑,那就回家向亲人诉说诉说吧。不料妻室儿女竟都不当一回事,反而责怪自己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自己严肃认真的态度倒反成了笑料,这更可悲。家人的“笑”,正反衬出诗人的迂阔真率,不谙世事。既然如此,只好弃此微官,遂我初服:“生事应须南亩田,世情尽付东流水”,还是抛弃世情,归隐躬耕去吧。然而,眼前还是
思归而不得归:梦魂萦绕的旧山不可得见;受命为官,一时又还交卸不了。没有圣明的君主在位,一个小小的县尉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汉代的南昌尉梅福,竭诚效忠,屡次上书,结果还是徒劳,左思右念,倒又想起欣然而赋《归去来兮辞》的陶渊明了。
殷璠在《河岳英灵集》里评高适的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也就是诗的情意真挚,并且气势充沛,造语挺拔。此诗很能体现这个特点。全诗运用质朴自然、毫无矫饰的语言,扣紧出仕后理想与现实的矛盾,称心而言,一气贯注,肝胆照人,正是这诗感动读者的力量所在。全诗四段,不堪作吏是全篇的主意。开头四句,从高处落笔,自叙本来面目,说明不堪作吏的原由,愤慨之情溢于言表。第二段从客观现实申述不堪作吏的实情,与第一段形成强烈的对照,感情转为沉痛压抑。第三段拓展第二段的内容,表明摆脱这种不堪,提出弃官归隐的愿望。第四段就第三段的意思急转急收,因一时不能摆脱作吏的客观碍难,也就更加向往归隐,与第一段遥遥照应。结构严整而又有波澜起伏,感情奔泻而又有旋跌宕之姿。
此外,这首诗结尾含蓄,扩大了诗歌的容量。诗以“乃知梅福徒为尔,转忆陶潜归去来”结束,既能使人想到西汉末年和东晋时期政治的腐败、社会的黑
暗,从而与现实紧密相联系,又能令人想到梅、陶人格的高洁;既有历史的广度,又有现实的深度;耐人寻味。
在句法上,全篇每段四句的一二句为散行,三四句是对偶。如此交互为用,经纬成文,既流动,又凝重;四段连结,造成反复回环的旋律。对偶的一联中,不仅字面对仗工整,而且都是一句一意或一句一事,没有意思重复的合掌,显得整饬精炼;更因虚词的承接照应,诗意联贯而下,语势生动自然,成为很好的流水对,读来便觉气势流转,绝无板滞之病。全诗每段一韵,依次为:仄声马韵、平声支韵、仄声纸韵、平声灰韵。这样平仄相间,抑扬鲜明,随着诗的感情变化,音韵也起落有势,增加了声调的美感。
创作背景天宝八载(749年),高适将近五十岁时,才因宋州刺史张九皋的推荐,中“有道科”。中第后,却只得了个封丘县尉的小官,大失所望。《封丘作》一诗就是诗人任封丘县尉时所作,创作时间在天宝九载(750年)秋高适在封丘任上送兵到蓟北至天宝十载(751年)春天返回期间。
作者简介高适是我国唐代著名的边塞诗人,世称“高常侍”。 作品收录于《高常侍集》。高适与岑参并称“高岑”,其诗作笔力雄健,气势奔放,洋溢着盛唐时期所特有的奋发进取、蓬勃向上的时代精神。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