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3 09:06:33
出自宋代辛棄疾的《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
蜀道登天,一杯送、繡衣行客。還自歎、中年多病,不堪離别。東北看驚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筆。兒女淚,君休滴。荊楚路,吾能說。要新詩準備,廬山山色。赤壁矶頭千古浪,銅鞮陌上三更月。正梅花、萬裏雪深時,須相憶。譯文及注釋譯文蜀道攀登難于上青天,一杯薄酒爲你踐行。正是祖國被侵占的時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驅除外侮,卻非要閑置如此。希望借着這首《喻巴蜀檄》讓金人聞風心驚。你文才出衆,希望大展身手,爲國立功建業。君莫要流淚傷心,請用詩寫下一路美好景色:廬山的豐姿,赤壁的激浪,襄陽的明月。正是梅花花開、大雪紛飛季節,務必相互勉勵莫相忘并不斷傳遞消息。
注釋滿江紅:詞牌名;李正之:李大正,字正之;提刑:提點刑獄使的簡稱,主管一路的司法、刑獄和監察事務。繡衣:西漢武帝時設繡衣直指官,派往各地審理重大案件。他們身着繡衣,以示尊貴。這裏借指友人李正之。東北看驚:指曹魏有驚于西蜀北伐,此借喻金人聞風心驚。諸葛表:諸葛亮出師北伐曹魏,有《出師表》上蜀漢後主。西南:川蜀地處西南。檄(xí席):檄文,即告示。相如檄:司馬相如有《喻巴蜀檄》。功名:贊友人文才
才出衆,足能立功建業。君侯:漢代對列侯的尊稱,後泛指達官貴人,此指李正之。如椽(chuán傳)筆:如椽(架屋用的椽木)巨筆,指大手筆。休:不要。荊楚:今湖南、湖北一帶,爲李由江西入蜀的必經之地。稼軒曾官湖南、湖北,故謂“吾能說”。要:請。赤壁矶:一名赤鼻矶,在今湖北黃岡縣西南,蘇轼以爲是當年周瑜破曹之地,曾作《念奴嬌·赤壁懷古》詞和《赤壁賦》憑吊之。銅鞮(dī):銅鞮在今湖北襄陽。三更:古代時間名詞。古代把子時作爲三更,一般用三更來指深夜。正:正值,正當時。相憶:相思;想念。
鑒賞南宋淳熙十一年(1184年),稼軒以“憑陵上司,締結同類”的罪名,罷居上饒已經将近三年了。所以詞中處處把李之入任,與己之罷閑,雙雙對照寫來,一喜一憂,纏綿悱恻,寄意遙深,感人心肺。
起兩句,“蜀道登天,一杯送繡衣行客”。點出李之入蜀與己之送行,雙雙入題,顯得情親意摯,依依難舍。“登天”雖借用李白詩句:“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其實卻暗含此行之艱難;雖是王命,何嘗又不是小人的挾嫌排擠,有如遠谪?所以他這阕詞寫的極其沉郁,這開頭無異已定下了全詞的基調。“一杯”,何其簡慢;看似淡語,然而卻是至情的無間;流露出君子之交,一杯薄酒足
矣。沒有華筵歌妓,也沒有清客的捧場;隻有兩個知心的朋友一杯相對,則這“一杯”二字,不僅寫出了友情之深,亦且寫盡了世态之薄。筆墨之力量如此,則這“一杯”也就不少了。
“繡衣”,是對“提刑”的美稱。漢武帝時,派使者衣繡衣巡視天下,操有生殺之大權,稱爲繡衣直指。李正之提點刑獄公事,也負有司法和監察的任務,所以稼軒也借以稱他爲“繡衣使者”。
三、四句:“還自歎、中年多病,不堪離别。”點出“中年”,是時稼軒45歲,正是“不惑之年”,大有作爲的時候。然而“多病”,這一“病”字,包含就多了,更何況“多病”。稼軒正當中年,而一放就是三年。又正是祖國被侵占的時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驅除外侮,卻非要閑置如此,内憂外患,不能不“病”。所以他才用“還自歎”三字領起下面兩種難堪:已是自己閑置生愁,怎當堪用的同志又遭遠調,離開了中央,這一來抗戰派淘汰将盡矣。所以這種離别,不止友情,更關系國家的命運,才是最大的痛楚。
五、六兩句,按詞律要求,是要用律句的對仗格式。他巧妙地安上了諸葛亮的《出師表》和司馬相如的《喻巴蜀檄》,都是關于蜀的故事。切題已難,而寓意得妙更難。他卻舉重若輕,正是有一肚子的學問。“東北看驚”者,是東
北方的大好河山,淪入異族之手,正應當像諸葛亮請求出師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着一“驚”字,有三層意思:驚山河之破碎;驚投降派的阻撓;以至慚愧得都怕(驚)讀諸葛亮的《出師表》了。然而卻反其“道”而行之,讓李正之去西南的巴蜀“更草相如檄”。據《史記·司馬相如傳》載:“唐蒙使路通夜郎西僰中,發巴蜀吏卒……萬餘人,用興法誅其渠帥,巴蜀民大驚恐。上聞之,乃使相如責唐蒙,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這裏着一“更”字,透露出了不出師東北之恨未已,而又要被強迫到西南去鎮壓人民。恨上加恨,這個“更”字把一個南宋小朝廷的那種對敵和,對己狠的心态暴露無遺。下字非常生動而有力。
七、八兩句,“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筆”。正是雙方的小結。自己廢置無聊,而李又任非其所。而“把功名收拾付君侯”的,是因爲他畢竟還是有土有責的,和稼軒自己隻能耕種以自适的“稼軒居士”不同,終究還是可以期望以“功名”的。然而稼軒之所以期望于李的功名,不是鐵馬金戈,不是臨刑的鬼頭刀,而是如椽之筆!因爲李正之是提刑,他那紅筆一勾,是要人命的,雖不能法外開恩,也要慎之又慎。所謂“況鍾之筆,三起三落”。在這六年前,稼軒也曾有過“按察之權”,而
他當時卻向皇帝上過《論盜賊劄子》,他就曾非常精辟地說過剿“賊”之害。他說:“民者國之根本,而貪濁之吏迫使爲盜,今年剿除,明年掃蕩,譬之木焉,日刻月削,不損則折,臣不勝憂國之心,實有私憂過計者。欲望陛下深思緻盜之由,講求弭盜之術,無恃其有平盜之兵也。”用筆,即亦“無恃其有平盜之兵”。能如此,那于國于民也就算是功名了。言來令人欲淚。
過拍起首四句:“兒女淚,君休滴。荊楚路,吾能說”。“兒女淚”是用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詩末二句:“無爲在岐路,兒女共沾巾”之意。“能”,這裏讀去聲,甯可的意思。這裏是說:與其有作兒女哭泣的時間,倒不如聽我說一說你要去的荊楚這一路的風光吧?以此換頭,過度到下阕,一蕩上阕愁悶的情緒。用“要新詩準備”貫串“廬山色”、“赤壁浪”、“銅堤月”。不過這看似閑情逸趣,何等潇灑。其實這正是上阕的“表”與“檄”的内含。下阕憐南,也正是上阕的思北。“荊楚路”這一帶是沒有被敵人占領的,如此美景,宜愛宜惜。愛,就要珍重它;惜,就要保護它。特别作爲北方的遊子,當提到這些南方的美景時,不能不有一些思鄉的酸楚夾雜于胸中。總之,隻因是一個分爲兩片的祖國橫亘在胸中,所謂“新詩”,當也是長歌
之恸。以此相勉,是輕松的調侃,其實正是痛心的變異。以此寄人,不僅見趣,亦且見志。多麽委宛而深厚有緻。
最後點明時間。李正之是十一月入蜀的,所以他說“正梅花萬裏雪深時,須相憶!”是彼此雙方的互勉,仍以雙雙作結。
這一段看似白描,似乎沒有多少深意。其實如果聯系曆史背景,是仍然可以感到話外之音的。“正梅花萬裏雪深”,“梅花”是他們,又是傳遞消息的暗示。所謂“折梅逢驿使,送與隴頭人”。“萬裏雪深”是寫彼此的間隔,也是彼此的處境。所以是地理的,也是心理的。但不論地理的或心理的,造成可以間隔而寂寞的,終歸是政治的原因。是投降派對于他們的打擊。那麽,在這樣個廢棄與遠戍的道路上,他形象地即情即景,用“萬裏雪深”,彼此的一切,俱足以包之了。而要相互勉勵莫相忘并不斷傳遞消息的,那當然是人,所以“須相憶”是彼此的。既是人,又是事。而這人事,正是他們“志”的結集,所“須相憶”者,仍是祖國恢複之大業。因此,這是一場特殊的鬥争,即抗戰派在被迫流離失所時,仍在呼喊着團結。甚至可以說,通篇都是在告誡着不要忘了抗戰的事業。這樣分析是有心理依據的。在共同鬥争中因失利而不得不分手的戰友,臨岐執手勉勵莫相忘時,他們思想裏
起作用的第一要素應是鬥争失利的恥辱與磨砺以須的豪情。
戰友在一起當然比分散開好。他知道,投降派又何嘗不知道。以是他們之間的“離别”就成爲“不堪”的了。“不堪”二字,傷心之至:已不成軍,不堪遣散。通篇都是對于抗戰事業的悼念與惋惜。甚至連那一滴兒女淚,也要他收起,這樣的心腸,要以江山爲念,真正是情深意厚。
創作背景《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作于宋孝宗淳熙十一年(1184年)冬,時稼軒罷居上饒。李正之是辛棄疾的好友,曾兩度任江淮、荊楚、福建、廣南路的提點坑冶鑄錢公事(采銅鑄錢),信州爲當時主要産銅區,故李正之常駐信州。是年冬入蜀,改任利州路提點刑獄使。稼軒作此詞送行。
作者簡介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號稼軒,漢族,曆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爲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複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
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隐江西帶湖。
出自宋代辛弃疾的《满江红·送李正之提刑入蜀》
蜀道登天,一杯送、绣衣行客。还自叹、中年多病,不堪离别。东北看惊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笔。儿女泪,君休滴。荆楚路,吾能说。要新诗准备,庐山山色。赤壁矶头千古浪,铜鞮陌上三更月。正梅花、万里雪深时,须相忆。译文及注释译文蜀道攀登难于上青天,一杯薄酒为你践行。正是祖国被侵占的时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驱除外侮,却非要闲置如此。希望借着这首《喻巴蜀檄》让金人闻风心惊。你文才出众,希望大展身手,为国立功建业。君莫要流泪伤心,请用诗写下一路美好景色:庐山的丰姿,赤壁的激浪,襄阳的明月。正是梅花花开、大雪纷飞季节,务必相互勉励莫相忘并不断传递消息。
注释满江红:词牌名;李正之:李大正,字正之;提刑:提点刑狱使的简称,主管一路的司法、刑狱和监察事务。绣衣:西汉武帝时设绣衣直指官,派往各地审理重大案件。他们身着绣衣,以示尊贵。这里借指友人李正之。东北看惊:指曹魏有惊于西蜀北伐,此借喻金人闻风心惊。诸葛表:诸葛亮出师北伐曹魏,有《出师表》上蜀汉后主。西南:川蜀地处西南。檄(xí席):檄文,即告示。相如檄:司马相如有《喻巴蜀檄》。功名:赞友人文才
才出众,足能立功建业。君侯:汉代对列侯的尊称,后泛指达官贵人,此指李正之。如椽(chuán传)笔:如椽(架屋用的椽木)巨笔,指大手笔。休:不要。荆楚:今湖南、湖北一带,为李由江西入蜀的必经之地。稼轩曾官湖南、湖北,故谓“吾能说”。要:请。赤壁矶:一名赤鼻矶,在今湖北黄冈县西南,苏轼以为是当年周瑜破曹之地,曾作《念奴娇·赤壁怀古》词和《赤壁赋》凭吊之。铜鞮(dī):铜鞮在今湖北襄阳。三更:古代时间名词。古代把子时作为三更,一般用三更来指深夜。正:正值,正当时。相忆:相思;想念。
鉴赏南宋淳熙十一年(1184年),稼轩以“凭陵上司,缔结同类”的罪名,罢居上饶已经将近三年了。所以词中处处把李之入任,与己之罢闲,双双对照写来,一喜一忧,缠绵悱恻,寄意遥深,感人心肺。
起两句,“蜀道登天,一杯送绣衣行客”。点出李之入蜀与己之送行,双双入题,显得情亲意挚,依依难舍。“登天”虽借用李白诗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其实却暗含此行之艰难;虽是王命,何尝又不是小人的挟嫌排挤,有如远谪?所以他这阕词写的极其沉郁,这开头无异已定下了全词的基调。“一杯”,何其简慢;看似淡语,然而却是至情的无间;流露出君子之交,一杯薄酒足
矣。没有华筵歌妓,也没有清客的捧场;只有两个知心的朋友一杯相对,则这“一杯”二字,不仅写出了友情之深,亦且写尽了世态之薄。笔墨之力量如此,则这“一杯”也就不少了。
“绣衣”,是对“提刑”的美称。汉武帝时,派使者衣绣衣巡视天下,操有生杀之大权,称为绣衣直指。李正之提点刑狱公事,也负有司法和监察的任务,所以稼轩也借以称他为“绣衣使者”。
三、四句:“还自叹、中年多病,不堪离别。”点出“中年”,是时稼轩45岁,正是“不惑之年”,大有作为的时候。然而“多病”,这一“病”字,包含就多了,更何况“多病”。稼轩正当中年,而一放就是三年。又正是祖国被侵占的时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驱除外侮,却非要闲置如此,内忧外患,不能不“病”。所以他才用“还自叹”三字领起下面两种难堪:已是自己闲置生愁,怎当堪用的同志又遭远调,离开了中央,这一来抗战派淘汰将尽矣。所以这种离别,不止友情,更关系国家的命运,才是最大的痛楚。
五、六两句,按词律要求,是要用律句的对仗格式。他巧妙地安上了诸葛亮的《出师表》和司马相如的《喻巴蜀檄》,都是关于蜀的故事。切题已难,而寓意得妙更难。他却举重若轻,正是有一肚子的学问。“东北看惊”者,是东
北方的大好河山,沦入异族之手,正应当像诸葛亮请求出师那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着一“惊”字,有三层意思:惊山河之破碎;惊投降派的阻挠;以至惭愧得都怕(惊)读诸葛亮的《出师表》了。然而却反其“道”而行之,让李正之去西南的巴蜀“更草相如檄”。据《史记·司马相如传》载:“唐蒙使路通夜郎西僰中,发巴蜀吏卒……万余人,用兴法诛其渠帅,巴蜀民大惊恐。上闻之,乃使相如责唐蒙,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这里着一“更”字,透露出了不出师东北之恨未已,而又要被强迫到西南去镇压人民。恨上加恨,这个“更”字把一个南宋小朝廷的那种对敌和,对己狠的心态暴露无遗。下字非常生动而有力。
七、八两句,“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笔”。正是双方的小结。自己废置无聊,而李又任非其所。而“把功名收拾付君侯”的,是因为他毕竟还是有土有责的,和稼轩自己只能耕种以自适的“稼轩居士”不同,终究还是可以期望以“功名”的。然而稼轩之所以期望于李的功名,不是铁马金戈,不是临刑的鬼头刀,而是如椽之笔!因为李正之是提刑,他那红笔一勾,是要人命的,虽不能法外开恩,也要慎之又慎。所谓“况钟之笔,三起三落”。在这六年前,稼轩也曾有过“按察之权”,而
他当时却向皇帝上过《论盗贼札子》,他就曾非常精辟地说过剿“贼”之害。他说:“民者国之根本,而贪浊之吏迫使为盗,今年剿除,明年扫荡,譬之木焉,日刻月削,不损则折,臣不胜忧国之心,实有私忧过计者。欲望陛下深思致盗之由,讲求弭盗之术,无恃其有平盗之兵也。”用笔,即亦“无恃其有平盗之兵”。能如此,那于国于民也就算是功名了。言来令人欲泪。
过拍起首四句:“儿女泪,君休滴。荆楚路,吾能说”。“儿女泪”是用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诗末二句:“无为在岐路,儿女共沾巾”之意。“能”,这里读去声,宁可的意思。这里是说:与其有作儿女哭泣的时间,倒不如听我说一说你要去的荆楚这一路的风光吧?以此换头,过度到下阕,一荡上阕愁闷的情绪。用“要新诗准备”贯串“庐山色”、“赤壁浪”、“铜堤月”。不过这看似闲情逸趣,何等潇洒。其实这正是上阕的“表”与“檄”的内含。下阕怜南,也正是上阕的思北。“荆楚路”这一带是没有被敌人占领的,如此美景,宜爱宜惜。爱,就要珍重它;惜,就要保护它。特别作为北方的游子,当提到这些南方的美景时,不能不有一些思乡的酸楚夹杂于胸中。总之,只因是一个分为两片的祖国横亘在胸中,所谓“新诗”,当也是长歌
之恸。以此相勉,是轻松的调侃,其实正是痛心的变异。以此寄人,不仅见趣,亦且见志。多么委宛而深厚有致。
最后点明时间。李正之是十一月入蜀的,所以他说“正梅花万里雪深时,须相忆!”是彼此双方的互勉,仍以双双作结。
这一段看似白描,似乎没有多少深意。其实如果联系历史背景,是仍然可以感到话外之音的。“正梅花万里雪深”,“梅花”是他们,又是传递消息的暗示。所谓“折梅逢驿使,送与陇头人”。“万里雪深”是写彼此的间隔,也是彼此的处境。所以是地理的,也是心理的。但不论地理的或心理的,造成可以间隔而寂寞的,终归是政治的原因。是投降派对于他们的打击。那么,在这样个废弃与远戍的道路上,他形象地即情即景,用“万里雪深”,彼此的一切,俱足以包之了。而要相互勉励莫相忘并不断传递消息的,那当然是人,所以“须相忆”是彼此的。既是人,又是事。而这人事,正是他们“志”的结集,所“须相忆”者,仍是祖国恢复之大业。因此,这是一场特殊的斗争,即抗战派在被迫流离失所时,仍在呼喊着团结。甚至可以说,通篇都是在告诫着不要忘了抗战的事业。这样分析是有心理依据的。在共同斗争中因失利而不得不分手的战友,临岐执手勉励莫相忘时,他们思想里
起作用的第一要素应是斗争失利的耻辱与磨砺以须的豪情。
战友在一起当然比分散开好。他知道,投降派又何尝不知道。以是他们之间的“离别”就成为“不堪”的了。“不堪”二字,伤心之至:已不成军,不堪遣散。通篇都是对于抗战事业的悼念与惋惜。甚至连那一滴儿女泪,也要他收起,这样的心肠,要以江山为念,真正是情深意厚。
创作背景《满江红·送李正之提刑入蜀》作于宋孝宗淳熙十一年(1184年)冬,时稼轩罢居上饶。李正之是辛弃疾的好友,曾两度任江淮、荆楚、福建、广南路的提点坑冶铸钱公事(采铜铸钱),信州为当时主要产铜区,故李正之常驻信州。是年冬入蜀,改任利州路提点刑狱使。稼轩作此词送行。
作者简介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
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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