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5 10:44:05
出自先秦的《小雅·正月》
正月繁霜,我心憂傷。民之訛言,亦孔之将。念我獨兮,憂心京京。哀我小心,癙憂以癢。
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好言自口,莠言自口。憂心愈愈,是以有侮。
憂心惸惸,念我無祿。民之無辜,并其臣仆。哀我人斯,于何從祿?瞻烏爰止?于誰之屋?
瞻彼中林,侯薪侯蒸。民今方殆,視天夢夢。既克有定,靡人弗勝。有皇上帝,伊誰雲憎?
謂山蓋卑,爲岡爲陵。民之訛言,甯莫之懲。召彼故老,訊之占夢。具曰予聖,誰知烏之雌雄!
謂天蓋高,不敢不局。謂地蓋厚,不敢不蹐。維號斯言,有倫有脊。哀今之人,胡爲虺蜴?
瞻彼阪田,有菀其特。天之杌我,如不我克。彼求我則,如不我得。執我仇仇,亦不我力。
心之憂矣,如或結之。今茲之正,胡然厲矣?燎之方揚,甯或滅之?赫赫宗周,褒姒滅之!
終其永懷,又窘陰雨。其車既載,乃棄爾輔。載輸爾載,将伯助予!
無棄爾輔,員于爾輻。屢顧爾仆,不輸爾載。終逾絕險,曾是不意。
魚在于沼,亦匪克樂。潛雖伏矣,亦孔之炤。憂心慘慘,念國之爲虐!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鄰,婚姻孔雲。念我獨兮,憂心殷殷。
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民今之無祿,天夭是椓。哿矣富人,哀此惸獨。
譯文及注釋譯文正月地上滿
滿是霜,讓我心中很憂傷。民心已亂謠言起,謠言傳播遍四方。獨我一人愁當世,憂思不去萦繞長。可憐擔驚又受怕,憂思成疾病難當。父母生我不逢時,爲何令我遭禍殃?苦難不早也不晚,此時恰落我頭上。好話既都嘴裏說,壞話也全口中講。憂心忡忡不合時,因此受辱遭中傷。郁郁不樂心裏憂,想我沒福能消受。平民百姓無罪過,也成奴仆居末流。可悲我們若亡國,利祿功名哪裏求?看那烏鴉将止息,飛落誰家屋檐頭?遠望樹林成一片,粗細隻能當柴燒。百姓正在危難中,上天昏睡不知道。如果天命已确定,沒人抗拒能奏效。上帝皇皇最英明,究竟恨誰請相告?人說山丘多麽低,實爲高峰與峻嶺。民間謠言紛紛起,不去制止哪能行。但見老臣受征召,請他占夢來問訊。都說自己最靈驗,烏鴉雌雄誰分清?人說天空多麽高,我卻怕撞把腰彎。人說大地多麽厚,我卻怕陷把腳踮。高聲呼叫這些話,有條有理不瞎編。令我悲哀今世人,爲何像蛇毒牙尖!請看山坡田地裏,禾苗特出長得茂。上天這樣折磨我,唯恐把我打不倒。當初朝廷來求我,唯恐推辭不應召。得到我後很慢待,不再重用與倚靠。心中憂愁深又長,好像繩結不能解。當今政治真難說,爲何越來越暴烈?大火熊熊燒起時,難道有誰能撲滅?輝煌顯赫周王朝,褒
姒竟然将它滅。憂傷滿懷常慘慘,又遇天陰雨綿綿。車箱已經裝載滿,竟然抽去車擋板。等到貨物掉下來,大哥幫忙才叫喚。車上箱板不要扔,加固輻條牢又安。軸上伏兔勤檢查,裝載貨物莫丢散。這樣終能渡艱險,莫将此事等閑看。魚兒生活在池沼,并非讓它樂逍遙。即使深藏不敢動,水清照樣看得到。憂思滿懷愁不已,想那朝政太殘暴。他有美酒醇又香,山珍海味任品嘗。四鄰五黨多融洽,姻親裙帶聯結廣。想我孤獨隻一身,郁郁不樂心憂傷。卑鄙小人有華屋,庸劣之徒有米谷。今世黎民貧無祿,飽受天災無人助。富貴人家多歡樂,可憐窮人太孤獨。
注釋正(zhēng)月:正陽之月,夏曆四月。訛(é)言:謠言。孔:很。将:大。京京:憂愁深長。癙(shǔ):幽悶。癢:病。俾:使。瘉:病,指災禍、患難。莠(yòu)言:壞話。惸(qióng):憂郁不快。無祿:不幸。烏:周家受命之征兆。爰(yuán):語助詞,猶“之”。止:栖止。此下二句言周朝天命将墜。侯:維,語助詞。薪、蒸:木柴。蓋(hé):通“盍”,何。懲:警戒,制止。訊:問。具:通“俱”,都。局:彎曲。蹐(jǐ):輕步走路。倫、脊:條理,道理。毛傳:“倫,道;脊,理也。”虺(huǐ)蜴(yì):毒蛇與蜥蜴,古人把無毒的蜥蜴也視爲毒蟲。阪
(bǎn)田:山坡上的田。莞(guān):蒲草,水蔥一類植物。扤(wù):動搖。則:語尾助詞,通“哉”。執:執持,指得到。仇(qiú)仇:慢怠。力:用力。燎:放火焚燒草木。揚:盛。甯:豈。或:有人。烕(miè):即“滅”。宗周:西周。褒姒(sì):周幽王的寵妃。褒,國名。姒,姓。終:既。懷:憂傷。輔:車兩側的擋板。載(zài)輸爾載(zài):前一個“載”,虛詞,及至。後一個“載”,所載的貨物。輸,丢掉。将:請。伯:排行大的人,等于說老大哥。員(yún):加固。毛傳:“益也。”仆:通“轐”,也叫伏兔,像伏兔一樣附在車軸上固定車軸的東西。一說仆即車夫。曾:竟。不意:不留意。炤(zhāo):通“昭”,明顯,顯著。慘慘:憂愁不安。雲:親近,和樂。慇(yīn)慇:憂愁的樣子。佌(cǐ)佌:比喻小人卑微。蔌(sù)蔌:鄙陋。椓(zhuó):打擊。哿(gě):歡樂。
鑒賞這首詩的抒情主人公具有政治遠見,也有能力。故統治階級當權者開始極表需要他(“彼求我則,如不我得”),但得到之後又不重用(“執我仇仇,亦不我力”)。他擔憂國家的前途,同情廣大人民的苦難遭遇,反而遭到小人的排擠和中傷(“憂心愈愈,是以有侮”)。他是一個憂國憂民而又不見容于世的孤獨的士大夫
知識分子形象。詩的抒情主人公面對霜降異時、謠言四起的現實,想到國家危在旦夕,百姓無辜受害,而自己又無力回天,一方面哀歎生不逢時(“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後”),一方面對于一會兒這麽說,一會兒那麽說(“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反覆無常、擾亂天下的當權者表示了極大的憤慨。他最終身心交瘁,積郁成疾(“癙憂以癢”)。詩中還表現了三種人的心态。第一種是末世昏君。此詩沒有明确指出周幽王,而是用暗示的方法讓人們想到幽王。“天”在古代常用來象征君王,詩中說“民今方殆,視天夢夢”,就是很嚴厲地指責周幽王面對百姓危殆、社稷不保的現實毫不覺悟,卻隻顧占蔔解夢(“召彼故老,訊之占夢”)。“赫赫宗周,褒姒滅之”二句,矛頭直指最高統治者。此詩批評最高當權者親小人(“瞻彼中林,侯薪侯蒸”),遠賢臣(“乃棄爾輔”),行虐政(“念國之爲虐”)。指出如果國家真正颠覆,再求救于人,則悔之無及(“載輸爾載,将伯助予”)。這樣的末世昏君前有桀、纣,後有胡亥、楊廣,曆史上不絕如縷,所以其揭露是有意義的。第二種是得志的小人。他們巧言令色,嫉賢妒能(“好言自口,莠言自口”),結黨營私,朋比爲奸(“洽比其鄰,昏姻孔雲”)
,心腸毒如蛇蠍(“胡爲虺蜴”),但卻能得到君王的寵幸與重用,享有高官厚祿,詩人對這種蠹害國家的蟊賊表示了極大的憎恨與厭惡。第三種人是廣大人民。他們承受着層層的剝削和壓迫,在暴政之下沒有平平安安的生活,而隻有形形色色的災難(“民今無祿,天天是椓”),而且動辄得咎,隻能謹小慎微,忍氣吞聲(“不敢不局”、“不敢不蹐”)。詩人對廣大人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民之無辜,并其臣仆”,表現了無比的沉痛。昏君施行虐政,百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上天懲罰昏君,百姓也要無辜受過。此詩正道出了亂世人民的不幸。
全詩四言中雜以五言,便于表現激烈的情感,又顯得錯落有緻。全詩以詩人憂傷、孤獨、憤懑的情緒爲主線,首尾貫串,一氣呵成,感情充沛。其中有很多形象的比喻,如以魚在淺池終不免遭殃,喻亂世之人不論如何躲藏,也躲不過亡國之禍。還運用了對比手法,如詩的最後兩章說,得勢之人有酒有菜,有屋有祿,朋黨往來,其樂融融;黎民百姓窮苦無依,備受天災人禍之苦。“哿矣富人,哀此惸獨”正像杜甫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樣,表現了詩人的極大憤慨。
創作背景這是一首政治怨刺詩,當作于西周将亡之時,怨刺對象當是周幽王。詩中言“赫赫宗周,
褒姒滅之”是預料之詞。《毛詩序》雲:“《正月》,大夫刺幽王也。”三家詩對此無異議。
出自先秦的《小雅·正月》
正月繁霜,我心忧伤。民之讹言,亦孔之将。念我独兮,忧心京京。哀我小心,癙忧以痒。
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忧心愈愈,是以有侮。
忧心惸惸,念我无禄。民之无辜,并其臣仆。哀我人斯,于何从禄?瞻乌爰止?于谁之屋?
瞻彼中林,侯薪侯蒸。民今方殆,视天梦梦。既克有定,靡人弗胜。有皇上帝,伊谁云憎?
谓山盖卑,为冈为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召彼故老,讯之占梦。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
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维号斯言,有伦有脊。哀今之人,胡为虺蜴?
瞻彼阪田,有菀其特。天之杌我,如不我克。彼求我则,如不我得。执我仇仇,亦不我力。
心之忧矣,如或结之。今兹之正,胡然厉矣?燎之方扬,宁或灭之?赫赫宗周,褒姒灭之!
终其永怀,又窘阴雨。其车既载,乃弃尔辅。载输尔载,将伯助予!
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屡顾尔仆,不输尔载。终逾绝险,曾是不意。
鱼在于沼,亦匪克乐。潜虽伏矣,亦孔之炤。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邻,婚姻孔云。念我独兮,忧心殷殷。
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民今之无禄,天夭是椓。哿矣富人,哀此惸独。
译文及注释译文正月地上满
满是霜,让我心中很忧伤。民心已乱谣言起,谣言传播遍四方。独我一人愁当世,忧思不去萦绕长。可怜担惊又受怕,忧思成疾病难当。父母生我不逢时,为何令我遭祸殃?苦难不早也不晚,此时恰落我头上。好话既都嘴里说,坏话也全口中讲。忧心忡忡不合时,因此受辱遭中伤。郁郁不乐心里忧,想我没福能消受。平民百姓无罪过,也成奴仆居末流。可悲我们若亡国,利禄功名哪里求?看那乌鸦将止息,飞落谁家屋檐头?远望树林成一片,粗细只能当柴烧。百姓正在危难中,上天昏睡不知道。如果天命已确定,没人抗拒能奏效。上帝皇皇最英明,究竟恨谁请相告?人说山丘多么低,实为高峰与峻岭。民间谣言纷纷起,不去制止哪能行。但见老臣受征召,请他占梦来问讯。都说自己最灵验,乌鸦雌雄谁分清?人说天空多么高,我却怕撞把腰弯。人说大地多么厚,我却怕陷把脚踮。高声呼叫这些话,有条有理不瞎编。令我悲哀今世人,为何像蛇毒牙尖!请看山坡田地里,禾苗特出长得茂。上天这样折磨我,唯恐把我打不倒。当初朝廷来求我,唯恐推辞不应召。得到我后很慢待,不再重用与倚靠。心中忧愁深又长,好像绳结不能解。当今政治真难说,为何越来越暴烈?大火熊熊烧起时,难道有谁能扑灭?辉煌显赫周王朝,褒
姒竟然将它灭。忧伤满怀常惨惨,又遇天阴雨绵绵。车箱已经装载满,竟然抽去车挡板。等到货物掉下来,大哥帮忙才叫唤。车上箱板不要扔,加固辐条牢又安。轴上伏兔勤检查,装载货物莫丢散。这样终能渡艰险,莫将此事等闲看。鱼儿生活在池沼,并非让它乐逍遥。即使深藏不敢动,水清照样看得到。忧思满怀愁不已,想那朝政太残暴。他有美酒醇又香,山珍海味任品尝。四邻五党多融洽,姻亲裙带联结广。想我孤独只一身,郁郁不乐心忧伤。卑鄙小人有华屋,庸劣之徒有米谷。今世黎民贫无禄,饱受天灾无人助。富贵人家多欢乐,可怜穷人太孤独。
注释正(zhēng)月:正阳之月,夏历四月。讹(é)言:谣言。孔:很。将:大。京京:忧愁深长。癙(shǔ):幽闷。痒:病。俾:使。瘉:病,指灾祸、患难。莠(yòu)言:坏话。惸(qióng):忧郁不快。无禄:不幸。乌:周家受命之征兆。爰(yuán):语助词,犹“之”。止:栖止。此下二句言周朝天命将坠。侯:维,语助词。薪、蒸:木柴。盖(hé):通“盍”,何。惩:警戒,制止。讯:问。具:通“俱”,都。局:弯曲。蹐(jǐ):轻步走路。伦、脊:条理,道理。毛传:“伦,道;脊,理也。”虺(huǐ)蜴(yì):毒蛇与蜥蜴,古人把无毒的蜥蜴也视为毒虫。阪
(bǎn)田:山坡上的田。莞(guān):蒲草,水葱一类植物。扤(wù):动摇。则:语尾助词,通“哉”。执:执持,指得到。仇(qiú)仇:慢怠。力:用力。燎:放火焚烧草木。扬:盛。宁:岂。或:有人。烕(miè):即“灭”。宗周:西周。褒姒(sì):周幽王的宠妃。褒,国名。姒,姓。终:既。怀:忧伤。辅:车两侧的挡板。载(zài)输尔载(zài):前一个“载”,虚词,及至。后一个“载”,所载的货物。输,丢掉。将:请。伯:排行大的人,等于说老大哥。员(yún):加固。毛传:“益也。”仆:通“轐”,也叫伏兔,像伏兔一样附在车轴上固定车轴的东西。一说仆即车夫。曾:竟。不意:不留意。炤(zhāo):通“昭”,明显,显著。惨惨:忧愁不安。云:亲近,和乐。慇(yīn)慇:忧愁的样子。佌(cǐ)佌:比喻小人卑微。蔌(sù)蔌:鄙陋。椓(zhuó):打击。哿(gě):欢乐。
鉴赏这首诗的抒情主人公具有政治远见,也有能力。故统治阶级当权者开始极表需要他(“彼求我则,如不我得”),但得到之后又不重用(“执我仇仇,亦不我力”)。他担忧国家的前途,同情广大人民的苦难遭遇,反而遭到小人的排挤和中伤(“忧心愈愈,是以有侮”)。他是一个忧国忧民而又不见容于世的孤独的士大夫
知识分子形象。诗的抒情主人公面对霜降异时、谣言四起的现实,想到国家危在旦夕,百姓无辜受害,而自己又无力回天,一方面哀叹生不逢时(“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一方面对于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反覆无常、扰乱天下的当权者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他最终身心交瘁,积郁成疾(“癙忧以痒”)。诗中还表现了三种人的心态。第一种是末世昏君。此诗没有明确指出周幽王,而是用暗示的方法让人们想到幽王。“天”在古代常用来象征君王,诗中说“民今方殆,视天梦梦”,就是很严厉地指责周幽王面对百姓危殆、社稷不保的现实毫不觉悟,却只顾占卜解梦(“召彼故老,讯之占梦”)。“赫赫宗周,褒姒灭之”二句,矛头直指最高统治者。此诗批评最高当权者亲小人(“瞻彼中林,侯薪侯蒸”),远贤臣(“乃弃尔辅”),行虐政(“念国之为虐”)。指出如果国家真正颠覆,再求救于人,则悔之无及(“载输尔载,将伯助予”)。这样的末世昏君前有桀、纣,后有胡亥、杨广,历史上不绝如缕,所以其揭露是有意义的。第二种是得志的小人。他们巧言令色,嫉贤妒能(“好言自口,莠言自口”),结党营私,朋比为奸(“洽比其邻,昏姻孔云”)
,心肠毒如蛇蝎(“胡为虺蜴”),但却能得到君王的宠幸与重用,享有高官厚禄,诗人对这种蠹害国家的蟊贼表示了极大的憎恨与厌恶。第三种人是广大人民。他们承受着层层的剥削和压迫,在暴政之下没有平平安安的生活,而只有形形色色的灾难(“民今无禄,天天是椓”),而且动辄得咎,只能谨小慎微,忍气吞声(“不敢不局”、“不敢不蹐”)。诗人对广大人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民之无辜,并其臣仆”,表现了无比的沉痛。昏君施行虐政,百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上天惩罚昏君,百姓也要无辜受过。此诗正道出了乱世人民的不幸。
全诗四言中杂以五言,便于表现激烈的情感,又显得错落有致。全诗以诗人忧伤、孤独、愤懑的情绪为主线,首尾贯串,一气呵成,感情充沛。其中有很多形象的比喻,如以鱼在浅池终不免遭殃,喻乱世之人不论如何躲藏,也躲不过亡国之祸。还运用了对比手法,如诗的最后两章说,得势之人有酒有菜,有屋有禄,朋党往来,其乐融融;黎民百姓穷苦无依,备受天灾人祸之苦。“哿矣富人,哀此惸独”正像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样,表现了诗人的极大愤慨。
创作背景这是一首政治怨刺诗,当作于西周将亡之时,怨刺对象当是周幽王。诗中言“赫赫宗周,
褒姒灭之”是预料之词。《毛诗序》云:“《正月》,大夫刺幽王也。”三家诗对此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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