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6 13:46:49
出自宋代陸淞的《瑞鶴仙·臉霞紅印枕》
臉霞紅印枕,睡覺來、冠兒還是不整。屏間麝煤冷,但眉峰壓翠,淚珠彈粉。堂深晝永,燕交飛、風簾露井。恨無人說與,相思近日,帶圍寬盡。重省,殘燈朱幌,淡月紗窗,那時風景。陽台路迥,雲雨夢,便無準。待歸來,先指花梢教看,欲把心期細問。問因循過了青春,怎生意穩?
譯文及注釋譯文 紅霞般的臉蛋印着枕痕,一覺剛剛醒來,衣冠零亂也懶得去整。彩屏内水墨丹青透着冷意,但見麗人緊鎖眉頭,盈盈淚珠打濕臉上脂粉。白晝漫長庭院深深,燕兒雙飛嬉戲在風簾露井。可恨身邊沒有一個人,能陪她訴說相思深情,近來衣帶寬松得叫人驚心。 一再地回想當年的幽會,殘燈映照朱紅帷慢,淡淡月光從紗窗透進,那時情景多麽纏綿迷人。如今,通向他的路那麽遙遠,縱然想在夢中歡會,也一樣沒有定準。等到他歸來時,要先讓他去看敗落的花枝,再把心中期盼之情細細盤問。問他爲何怠惰耽誤了青春,怎麽會那樣忍心?
注釋臉霞:面上的紅潤光澤。溫庭筠《南歌子》:“臉上金霞細,眉間翠钿深。”覺:醒來。麝煤:制墨的原料,後又以爲墨的别稱。詞裏指水墨畫。壓翠:指雙眉緊皺,如同擠壓在一起的青翠遠山。晝永:白日漫長。交飛:交翅并飛。露井:沒有
有蓋的井。賀知章《望人家桃李花》:“桃李從來露井傍。”王昌齡《春宮曲》中有“昨夜風開露井桃。”帶圍寬盡:指形體日漸消瘦。朱幌:床上的紅色帷幔。風景:情景。陽台:隐指男女歡會之地。用宋玉《高唐賦》中楚襄王夢會神女故事。迥:遙遠。雲雨夢:本指神女與楚王歡會之夢,引指男女歡會。心期:内心期願。因循:輕易、随便。王舅《倦尋芳》:“算韶華、又因循過了,清明時候。”用同義。意穩:心安。
賞析這是一首閨怨詞,把思婦的心理刻畫得惟妙惟肖、淋漓盡緻。
“臉霞紅印枕,睡覺來,冠兒還是不整。”女主人公剛剛睡醒起來,慵慵懶懶,雲髻微偏,花冠不整,那紅紅的臉頰上還印着幾道枕痕。這兩句明顯脫自白居易《長恨歌》中“雲髻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之句子,說佳人猶如當年的楊妃一樣嬌弱妩媚,“臉霞紅印枕”句爲詞人的創意,清新别緻,富有生活情趣。
“屏間麝煤冷,但眉峰翠壓,淚珠彈粉。”唐·韓僵《橫塘》詩中有“蜀紙麝煤添筆媚,越瓯犀液發茶香”之句。擡頭看到屏風上情郎親筆繪制的那幅水墨畫,女主人公翠眉緊鎖,眼淚簌簌地從粉臉上流下來。這三句描寫了美人觸景傷懷的黯然銷魂狀,表現了其相思之苦,意境幽美。
“堂深晝永,燕交飛
、風簾露井。恨無人,谠與相思,近日帶圍寬盡。”更進一層寫周圍的一切使她由冷漠而産生怅恨的感情。“深”與“永”是從空間與時間上表現出她空虛的感觸。廳堂幽深寂靜,白日漫長難挨,獨坐窗前,望着那雙紫燕親親熱熱地翩飛呢喃,不時地從簾下掠過,盤旋在水井旁邊,不禁愈發傷感起女主人公的孤寂來。女主人公縱有千種風情,萬般相思,卻無人可以訴說。終日飽受着相思之苦,眼看着自己日澌消瘦,那腰間的衣帶已寬松到了極點。這一切都刺激她産生孤寂失望情緒,而“恨無人與說相思”。作者運用這種反襯手法在加深了對少女内心痛苦情感的描寫之後,又進而從形體的變化寫她相思之深。“帶圍寬盡”四個字不僅發揮誇張的效果,加深對少女被病折磨的印象,而且将抽象思維具體化,讓讀者能從衣帶寬大去想象她曾經是體态豐滿、柳眉桃腮、笑容可掬的模樣,與現在的瘦削的形象作對比,更産生了對她因病重而弱不禁風的樣子的憐惜與哀歎。
“重省,殘燈朱幌,淡月紗窗,那時風景。此情此景不由讓女主人公回想起舊日一起歡聚的情景,靜谧的夜裏,朱紅的帷帳内燈燭幽暗,淡淡的月光照在绮麗的紗窗上,那正是你我良宵共度時。“殘”與“淡”給“燈”與“月”抹上一層傷别的色彩,景中有情
,表現了少女對這難忘的時刻的回憶是痛苦的。這幾句寫佳人對美好往事的懷念,過片“重省”轉入對女主人公心理活動的刻畫。
“陽台路迥,雲雨夢,便無準。”陽台、雲雨化用“巫山雲雨”的典故。如今與愛人遠隔萬裏,隻能期望在夢中相見,希望能像楚襄王會亞山神女一樣,但夢中之事又沒個定準。這三句由回憶轉到夢想,寫盡其幽思的無限。
“待歸來,先指花梢教看,卻把心期細問。問因循、趕了青春,怎生意穩?”等他回來後,女主人公心想一定要先指着枝頭的花朵讓他看,讓他明白“花無百日紅”的道理,然後再仔細詢問他在分别後到底是怎麽想的,爲何遲遲不歸。還要質問他,爲什麽就這樣讓大好的青春時光白白浪費。這幾句心理描寫細膩生動,表現了女主人公愛恨交加的心理狀态,設問機靈,俗中有雅,動人心魄。
這首詞組細緻入地展現了一位思婦因景傷懷——回憶往事——夢想——設想将來的心理發展軌迹,生動感人。全詞語句華美、脈絡清晰,是一首閨怨題材的佳作。
創作背景關于此詞的背景,宋人陳鹄在《耆舊續聞》中有這樣一段記載:“南渡初,南班宗子寓居會稽,爲近屬,士子最盛。園亭甲于浙東,一時座客皆騷人墨士,陸子逸嘗與焉。士有侍姬盼盼者,色藝殊絕,公每
屬意焉。一日宴客,偶睡,不預捧觞之列。陸因問之,士即呼至,其枕痕猶在臉。公爲賦《瑞鶴仙》,有‘臉霞紅印枕’之句,一時盛傳,逮今爲雅唱,後盼盼亦歸陸氏。”
作者簡介陸淞,[約公元一一四七年前後在世]字子逸,號雲溪,山陰人,陸佃之孫,陸遊胞兄。生卒年均不詳,約宋高宗紹興中前後在世。
出自宋代陆淞的《瑞鹤仙·脸霞红印枕》
脸霞红印枕,睡觉来、冠儿还是不整。屏间麝煤冷,但眉峰压翠,泪珠弹粉。堂深昼永,燕交飞、风帘露井。恨无人说与,相思近日,带围宽尽。重省,残灯朱幌,淡月纱窗,那时风景。阳台路迥,云雨梦,便无准。待归来,先指花梢教看,欲把心期细问。问因循过了青春,怎生意稳?
译文及注释译文 红霞般的脸蛋印着枕痕,一觉刚刚醒来,衣冠零乱也懒得去整。彩屏内水墨丹青透着冷意,但见丽人紧锁眉头,盈盈泪珠打湿脸上脂粉。白昼漫长庭院深深,燕儿双飞嬉戏在风帘露井。可恨身边没有一个人,能陪她诉说相思深情,近来衣带宽松得叫人惊心。 一再地回想当年的幽会,残灯映照朱红帷慢,淡淡月光从纱窗透进,那时情景多么缠绵迷人。如今,通向他的路那么遥远,纵然想在梦中欢会,也一样没有定准。等到他归来时,要先让他去看败落的花枝,再把心中期盼之情细细盘问。问他为何怠惰耽误了青春,怎么会那样忍心?
注释脸霞:面上的红润光泽。温庭筠《南歌子》:“脸上金霞细,眉间翠钿深。”觉:醒来。麝煤:制墨的原料,后又以为墨的别称。词里指水墨画。压翠:指双眉紧皱,如同挤压在一起的青翠远山。昼永:白日漫长。交飞:交翅并飞。露井:没有
有盖的井。贺知章《望人家桃李花》:“桃李从来露井傍。”王昌龄《春宫曲》中有“昨夜风开露井桃。”带围宽尽:指形体日渐消瘦。朱幌:床上的红色帷幔。风景:情景。阳台:隐指男女欢会之地。用宋玉《高唐赋》中楚襄王梦会神女故事。迥:遥远。云雨梦:本指神女与楚王欢会之梦,引指男女欢会。心期:内心期愿。因循:轻易、随便。王舅《倦寻芳》:“算韶华、又因循过了,清明时候。”用同义。意稳:心安。
赏析“脸霞红印枕,睡觉来,冠儿还是不整。”女主人公刚刚睡醒起来,慵慵懒懒,云髻微偏,花冠不整,那红红的脸颊上还印着几道枕痕。这两句明显脱自白居易《长恨歌》中“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之句子,说佳人犹如当年的杨妃一样娇弱妩媚,“脸霞红印枕”句为词人的创意,清新别致,富有生活情趣。
“屏间麝煤冷,但眉峰翠压,泪珠弹粉。”唐·韩僵《横塘》诗中有“蜀纸麝煤添笔媚,越瓯犀液发茶香”之句。抬头看到屏风上情郎亲笔绘制的那幅水墨画,女主人公翠眉紧锁,眼泪簌簌地从粉脸上流下来。这三句描写了美人触景伤怀的黯然销魂状,表现了其相思之苦,意境幽美。
“堂深昼永,燕交飞
、风帘露井。恨无人,谠与相思,近日带围宽尽。”更进一层写周围的一切使她由冷漠而产生怅恨的感情。“深”与“永”是从空间与时间上表现出她空虚的感触。厅堂幽深寂静,白日漫长难挨,独坐窗前,望着那双紫燕亲亲热热地翩飞呢喃,不时地从帘下掠过,盘旋在水井旁边,不禁愈发伤感起女主人公的孤寂来。女主人公纵有千种风情,万般相思,却无人可以诉说。终日饱受着相思之苦,眼看着自己日澌消瘦,那腰间的衣带已宽松到了极点。这一切都刺激她产生孤寂失望情绪,而“恨无人与说相思”。作者运用这种反衬手法在加深了对少女内心痛苦情感的描写之后,又进而从形体的变化写她相思之深。“带围宽尽”四个字不仅发挥夸张的效果,加深对少女被病折磨的印象,而且将抽象思维具体化,让读者能从衣带宽大去想象她曾经是体态丰满、柳眉桃腮、笑容可掬的模样,与现在的瘦削的形象作对比,更产生了对她因病重而弱不禁风的样子的怜惜与哀叹。
“重省,残灯朱幌,淡月纱窗,那时风景。此情此景不由让女主人公回想起旧日一起欢聚的情景,静谧的夜里,朱红的帷帐内灯烛幽暗,淡淡的月光照在绮丽的纱窗上,那正是你我良宵共度时。“残”与“淡”给“灯”与“月”抹上一层伤别的色彩,景中有情
,表现了少女对这难忘的时刻的回忆是痛苦的。这几句写佳人对美好往事的怀念,过片“重省”转入对女主人公心理活动的刻画。
“阳台路迥,云雨梦,便无准。”阳台、云雨化用“巫山云雨”的典故。如今与爱人远隔万里,只能期望在梦中相见,希望能像楚襄王会亚山神女一样,但梦中之事又没个定准。这三句由回忆转到梦想,写尽其幽思的无限。
“待归来,先指花梢教看,却把心期细问。问因循、赶了青春,怎生意稳?”等他回来后,女主人公心想一定要先指着枝头的花朵让他看,让他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然后再仔细询问他在分别后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迟迟不归。还要质问他,为什么就这样让大好的青春时光白白浪费。这几句心理描写细腻生动,表现了女主人公爱恨交加的心理状态,设问机灵,俗中有雅,动人心魄。
这首词组细致入地展现了一位思妇因景伤怀——回忆往事——梦想——设想将来的心理发展轨迹,生动感人。全词语句华美、脉络清晰,是一首闺怨题材的佳作。
创作背景关于此词的背景,宋人陈鹄在《耆旧续闻》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南渡初,南班宗子寓居会稽,为近属,士子最盛。园亭甲于浙东,一时座客皆骚人墨士,陆子逸尝与焉。士有侍姬盼盼者,色艺殊绝,公每
属意焉。一日宴客,偶睡,不预捧觞之列。陆因问之,士即呼至,其枕痕犹在脸。公为赋《瑞鹤仙》,有‘脸霞红印枕’之句,一时盛传,逮今为雅唱,后盼盼亦归陆氏。”
作者简介陆淞,[约公元一一四七年前后在世]字子逸,号云溪,山阴人,陆佃之孙,陆游胞兄。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中前后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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