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1 00:58:39
出自唐代杜審言的《渡湘江》
遲日園林悲昔遊,今春花鳥作邊愁。獨憐京國人南竄,不似湘江水北流。鑒賞詩的首句“遲日園林悲昔遊”,是因眼前的春光回憶起往昔的春遊。當年,春日遲遲,園林如繡,遊目騁懷,該是心曠神怡的。而這裏追叙“昔遊”時卻用了一個“悲”字。這個悲,是今天的悲,是從今天的悲追溯昔日的樂;而反過來,也可以說,正因爲想起當時的遊樂,就更覺得當前處境之可悲。吳喬在《圍爐詩話》中說:“情能移境,境亦能移情。”這一句詩是用現在的情移過去的境,爲昔日的歡樂景物注入了此時的悲傷心情。
詩的第二句“今春花鳥作邊愁”,是從昔遊的回憶寫到今春的邊愁。一般說來,鳥語花香是令人歡樂的景物;可是,這些景物卻使詩人更想起自己正在流放去邊疆的途中。鳥語也好,花香也好,在詩人心目中隻構成了遠去邊疆的哀愁。這一句詩是以心中的情移眼前的境。詩人緣情寫景,因而景随情遷。如果就藝術手法來說,以“花鳥”與“邊愁”形成對比,是從反面來襯托邊愁。與杜審言的這句詩有些近似的有杜甫《春望》詩中的“感時花濺淚,恨别鳥驚心”一聯,司馬光的《續詩話》評這一聯詩說:“花鳥平時可娛之物,見之而泣,聞之而悲,則時可知矣。”這裏,以花鳥可
可娛之物來寫“感時”、“恨别”之情,采用的也是反襯法。杜審言是杜甫的祖父,對杜甫有直接影響。“花濺淚”、“鳥驚心”一聯,可能就是從“花鳥作邊愁”這一句化出的。
詩的第三句“獨憐京國人南竄”,是整首詩的中心,起承上啓下作用。上兩句,憶昔遊而悲,見花鳥成愁,以及下一句爲江水北流而感歎,都因爲詩人遠離京國,正在南竄途中。上下三句都是圍繞着這一句,從這一句生發的。但這一句還沒有點到《渡湘江》這個題目。最後一句“不似湘江水北流”,才提到湘江,點破詩題,而以“水北流”來烘托“人南竄”,也是用反襯手法來加強詩的中心内容。
杜審言渡湘江時,正值春光明媚,綠水映青山,秀麗的異鄉風光撩人意緒,使被貶遷異地的詩人緬懷過去,遐想未來,心中怅惘、失落。因此詩的起句感情深沉地直訴:“遲日園林悲昔遊”。他觸景生情,回憶起從前在這春光晴麗的大好時光裏,盡情遊賞園林景色的樂趣,間或還有朋友與他一同飲酒賦詩,賞春惜春,好不痛快。如今隻身南遷,心中之悲不難想象。“遲日園林”與“昔遊”之間加一“悲”字,使句意曲折而豐富,語勢跌宕而勁健。對句:“今春花鳥作邊愁”。“今春”指出渡江的時間。“花鳥”概括春景,雖沒有直接描繪聲色
,而鳥語花香的境界已在眼前。“作邊愁”,是說今春的花和鳥不同往年,它們也含愁帶恨。這裏用了移情入景的手法,以比興表達詩人的愁思。一個“作”字,語意雙關。既象說花鳥,又是說人,亦可理解爲人與花鳥同說,婉曲而有機趣。
這句詩色彩清淡,情意濃摯,七個字,淋漓盡緻地抒發了詩人遠遊傷春的情懷。“獨憐京國人南竄”,是這首詩的中心所在,從前兩句的憶春、傷春轉入叙事抒情,感慨自己從京都流貶到荒僻的南地。“獨”字下得有力,使全句生神,激活全篇。“不似湘江水北流”,緊承第三句點題作結,出語自然。管世銘《讀雪山房唐詩序例》說:“初唐七絕,味在酸鹹之外,‘人情已厭南中苦,鴻雁那從北地來 ’,‘獨憐京國人南竄,不似湘江水北流’,‘即今河畔冰開日,正是長安花落時 ’,讀之初似常語,久而自知其妙。”所謂“味在酸鹹之外”,即指詩中蘊含的情感複雜豐富餘味無窮。這些詩句的妙處,不僅在于融情于景,而且還通過時間、空間、景物的不同對比,形成一種杳邈迷茫的意境,仿佛有萬般的遊絲争惹人的離愁,讀者細細體味就能感受其巨大的感染力。“獨憐京國人南竄,不似湘江水北流”,初讀似常語,并無警策之處,仔細品味,就可看到詩人怅惘的形象。他獨立舟
頭,思悠悠,無限離愁,正如一江春水向北流。杜審言性格爽朗軒豁,喜直抒胸臆,這自是其詩的特色之一。《載酒園詩話》說他“即作磊砢語,亦猶蘇子瞻坐桄榔樹下食芋飲水,略無攢眉蹙額之态。”這段形象的評語,可幫助我們從多方面去感受欣賞杜審言詩的風格。
胡應麟對這首詩的評價很高,他說:“唐初五言絕,子安諸作已入妙境。七言初變梁陳,音律未諧,韻度尚乏。惟杜審言《渡湘江》、《贈蘇绾》二首,結皆作對,而工緻天然,風味可掬。”這首詩以押韻對起,又以對作結,俱有整齊美、和諧美以及反複詠歎的韻味。初唐時期是七絕初創的階段,杜審言這首《渡湘江》是有相當影響的,說它“具有開啓詩壇新風的作用”,也不爲過譽。
創作背景杜審言曾有兩次貶官的經曆,在唐中宗時曾被貶到南方極爲偏遠的峰州。這首詩當是他在流放途中寫的。他在渡湘江南下時,正值春臨大地,花鳥迎人,看到江水滔滔,朝着與他行進相反的方向流去,不禁對照自己的遭遇,追思昔遊,懷念京國,悲思愁緒,一觸而發。
作者簡介杜審言(約645-708),字必簡,漢族,中國唐朝襄州襄陽人,是大詩人杜甫的祖父。唐高宗鹹亨進士,唐中宗時,因與張易之兄弟交往,被流放峰州(今越南越池東南)。曾任隰城尉、洛陽
丞等小官,累官修文館直學士,少與李峤、崔融、蘇味道齊名,稱“文章四友”,是唐代“近體詩”的奠基人之一,作品多樸素自然。其五言律詩,格律謹嚴。
出自唐代杜审言的《渡湘江》
迟日园林悲昔游,今春花鸟作边愁。独怜京国人南窜,不似湘江水北流。鉴赏诗的首句“迟日园林悲昔游”,是因眼前的春光回忆起往昔的春游。当年,春日迟迟,园林如绣,游目骋怀,该是心旷神怡的。而这里追叙“昔游”时却用了一个“悲”字。这个悲,是今天的悲,是从今天的悲追溯昔日的乐;而反过来,也可以说,正因为想起当时的游乐,就更觉得当前处境之可悲。吴乔在《围炉诗话》中说:“情能移境,境亦能移情。”这一句诗是用现在的情移过去的境,为昔日的欢乐景物注入了此时的悲伤心情。
诗的第二句“今春花鸟作边愁”,是从昔游的回忆写到今春的边愁。一般说来,鸟语花香是令人欢乐的景物;可是,这些景物却使诗人更想起自己正在流放去边疆的途中。鸟语也好,花香也好,在诗人心目中只构成了远去边疆的哀愁。这一句诗是以心中的情移眼前的境。诗人缘情写景,因而景随情迁。如果就艺术手法来说,以“花鸟”与“边愁”形成对比,是从反面来衬托边愁。与杜审言的这句诗有些近似的有杜甫《春望》诗中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联,司马光的《续诗话》评这一联诗说:“花鸟平时可娱之物,见之而泣,闻之而悲,则时可知矣。”这里,以花鸟可
可娱之物来写“感时”、“恨别”之情,采用的也是反衬法。杜审言是杜甫的祖父,对杜甫有直接影响。“花溅泪”、“鸟惊心”一联,可能就是从“花鸟作边愁”这一句化出的。
诗的第三句“独怜京国人南窜”,是整首诗的中心,起承上启下作用。上两句,忆昔游而悲,见花鸟成愁,以及下一句为江水北流而感叹,都因为诗人远离京国,正在南窜途中。上下三句都是围绕着这一句,从这一句生发的。但这一句还没有点到《渡湘江》这个题目。最后一句“不似湘江水北流”,才提到湘江,点破诗题,而以“水北流”来烘托“人南窜”,也是用反衬手法来加强诗的中心内容。
杜审言渡湘江时,正值春光明媚,绿水映青山,秀丽的异乡风光撩人意绪,使被贬迁异地的诗人缅怀过去,遐想未来,心中怅惘、失落。因此诗的起句感情深沉地直诉:“迟日园林悲昔游”。他触景生情,回忆起从前在这春光晴丽的大好时光里,尽情游赏园林景色的乐趣,间或还有朋友与他一同饮酒赋诗,赏春惜春,好不痛快。如今只身南迁,心中之悲不难想象。“迟日园林”与“昔游”之间加一“悲”字,使句意曲折而丰富,语势跌宕而劲健。对句:“今春花鸟作边愁”。“今春”指出渡江的时间。“花鸟”概括春景,虽没有直接描绘声色
,而鸟语花香的境界已在眼前。“作边愁”,是说今春的花和鸟不同往年,它们也含愁带恨。这里用了移情入景的手法,以比兴表达诗人的愁思。一个“作”字,语意双关。既象说花鸟,又是说人,亦可理解为人与花鸟同说,婉曲而有机趣。
这句诗色彩清淡,情意浓挚,七个字,淋漓尽致地抒发了诗人远游伤春的情怀。“独怜京国人南窜”,是这首诗的中心所在,从前两句的忆春、伤春转入叙事抒情,感慨自己从京都流贬到荒僻的南地。“独”字下得有力,使全句生神,激活全篇。“不似湘江水北流”,紧承第三句点题作结,出语自然。管世铭《读雪山房唐诗序例》说:“初唐七绝,味在酸咸之外,‘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独怜京国人南窜,不似湘江水北流’,‘即今河畔冰开日,正是长安花落时 ’,读之初似常语,久而自知其妙。”所谓“味在酸咸之外”,即指诗中蕴含的情感复杂丰富余味无穷。这些诗句的妙处,不仅在于融情于景,而且还通过时间、空间、景物的不同对比,形成一种杳邈迷茫的意境,仿佛有万般的游丝争惹人的离愁,读者细细体味就能感受其巨大的感染力。“独怜京国人南窜,不似湘江水北流”,初读似常语,并无警策之处,仔细品味,就可看到诗人怅惘的形象。他独立舟
头,思悠悠,无限离愁,正如一江春水向北流。杜审言性格爽朗轩豁,喜直抒胸臆,这自是其诗的特色之一。《载酒园诗话》说他“即作磊砢语,亦犹苏子瞻坐桄榔树下食芋饮水,略无攒眉蹙额之态。”这段形象的评语,可帮助我们从多方面去感受欣赏杜审言诗的风格。
胡应麟对这首诗的评价很高,他说:“唐初五言绝,子安诸作已入妙境。七言初变梁陈,音律未谐,韵度尚乏。惟杜审言《渡湘江》、《赠苏绾》二首,结皆作对,而工致天然,风味可掬。”这首诗以押韵对起,又以对作结,俱有整齐美、和谐美以及反复咏叹的韵味。初唐时期是七绝初创的阶段,杜审言这首《渡湘江》是有相当影响的,说它“具有开启诗坛新风的作用”,也不为过誉。
创作背景杜审言曾有两次贬官的经历,在唐中宗时曾被贬到南方极为偏远的峰州。这首诗当是他在流放途中写的。他在渡湘江南下时,正值春临大地,花鸟迎人,看到江水滔滔,朝着与他行进相反的方向流去,不禁对照自己的遭遇,追思昔游,怀念京国,悲思愁绪,一触而发。
作者简介杜审言(约645-708),字必简,汉族,中国唐朝襄州襄阳人,是大诗人杜甫的祖父。唐高宗咸亨进士,唐中宗时,因与张易之兄弟交往,被流放峰州(今越南越池东南)。曾任隰城尉、洛阳
丞等小官,累官修文馆直学士,少与李峤、崔融、苏味道齐名,称“文章四友”,是唐代“近体诗”的奠基人之一,作品多朴素自然。其五言律诗,格律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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