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4 01:46:59
出自先秦的《小雅·出車》
我出我車,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召彼仆夫,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我出我車,于彼郊矣。設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憂心悄悄,仆夫況瘁。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車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昔我往矣,黍稷方華。今我來思,雨雪載途。王事多難,不遑啓居。豈不懷歸?畏此簡書。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既見君子,我心則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執訊獲醜,薄言還歸。赫赫南仲,玁狁于夷。鑒賞《小雅·出車》這首詩,在材料的選擇上和正面描寫戰争的詩篇有所不同,詩人緊緊抓住了戰前準備和凱旋這兩個關鍵性的典型場景,高度概括地把一場曆時較長、空間地點的轉換較爲頻繁的戰争濃縮在一首短短的詩裏。
詩人把精揀出的點兵建旗、伐玁狁、征西戎、凱旋歸來獻俘虜等主要情節巧妙組合,一統紛雜頭緒,構築成篇,并選取不同角度叙述,以主帶次。既有條不紊地展現事件發展全過程,又避免了羅列事件之弊。這種結構使詩章布局嚴整,凸顯主題的同時使詩歌曲折動人。
詩的前三章描寫戰前準備的情況,在細部刻畫上均采用了
了畫面的描繪與心理暗示相疊加的技法。第一章說“我出我車,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以“出車”“到牧”“傳令”“集合”四個在時空上逼近,時間上極具連貫性的動作,烘托出一個戰前緊急動員的氛圍。末二句又以“多難”和“棘”二詞暗示出主帥和士卒們心理上的凝重和壓抑。第二章則以蒼穹下林立的“旐”“旄”“旂”“旟”之“旆旆”,寫軍行至“郊”的凜然氣勢。末了又以“悄悄”“況瘁”寫在開赴前線的急行軍中士兵們焦急緊張的心理。第三章以“出車彭彭、旂旐央央”再叙軍容之盛。在正确地部署了戰鬥的同時,用“赫赫”及“襄”暗示出作者對赢得這場戰争的自信。
這裏所采用的描寫技法,使前三章既有恢宏廓大的郊牧誓師、野外行軍之壯觀,又有細緻入微的人物心理活動,做到了整體與細節、客觀與主觀的巧妙組合。
詩的後三章跨越了詩歌在叙事空間上的先天不足,略過戰争的具體過程,直接描寫凱旋歸來的情景。在這一部分裏詩人避實就虛,頗具戲劇性地運用了類似現代電影“蒙太奇”的手法,把讀者的注意出人意料地從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中拉向“黍稷方華”的初出征時,進而通過今昔對比(“昔我往矣”“今我來思”)所産生的時空錯位,和從“雨雪載塗”走到“春
日遲遲”的漫長歸途,引導着讀者用想像去填補對戰事的漫長與艱苦之認識。家中之人從“未見君子”之“憂心忡忡”到“既見”之喜悅安心的轉變,更是施展想像,從另一側面寫出了人們對戰事的關注與飽受其苦的心态。最後,很自然地引出對凱旋的由衷高興和對主帥的贊美。從表面看,這種避實就虛的寫法似乎是舍本逐末,但由于其中滲透了參戰者從憂到喜的深刻而細微的心理變化,而使得這些看似“閑筆”的場景描寫成爲詩中人物心靈和情感的背景或外化,比正面的描寫更感人、更細膩。
詩歌的空間構成頗有妙處。全詩共描繪了受命點兵、建旗樹幟、出征北伐、轉戰西戎、途中懷鄉、得勝而歸六個不同時空的畫面,詩人将這些并無緊密聯系的場景、情節借助情感的抒發糅合、貫通,展開一幅真實、廣闊的古時征戰圖。
此外,詩人吸收了民歌成句入詩,語言上有質樸自然之氣,意境中具情景交融之美。
創作背景這是一位武士自述他跟随統帥南仲出征及凱旋的詩。當時西周面臨的敵人,北有玁狁,西有昆夷,爲了王朝的安定,周王朝曾多次派兵征讨。以南仲爲統帥的這次征讨,取得了輝煌的戰果。此詩可謂是這場戰争的實錄。
出自先秦的《小雅·出车》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鉴赏《小雅·出车》这首诗,在材料的选择上和正面描写战争的诗篇有所不同,诗人紧紧抓住了战前准备和凯旋这两个关键性的典型场景,高度概括地把一场历时较长、空间地点的转换较为频繁的战争浓缩在一首短短的诗里。
诗人把精拣出的点兵建旗、伐玁狁、征西戎、凯旋归来献俘虏等主要情节巧妙组合,一统纷杂头绪,构筑成篇,并选取不同角度叙述,以主带次。既有条不紊地展现事件发展全过程,又避免了罗列事件之弊。这种结构使诗章布局严整,凸显主题的同时使诗歌曲折动人。
诗的前三章描写战前准备的情况,在细部刻画上均采用了
了画面的描绘与心理暗示相叠加的技法。第一章说“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以“出车”“到牧”“传令”“集合”四个在时空上逼近,时间上极具连贯性的动作,烘托出一个战前紧急动员的氛围。末二句又以“多难”和“棘”二词暗示出主帅和士卒们心理上的凝重和压抑。第二章则以苍穹下林立的“旐”“旄”“旂”“旟”之“旆旆”,写军行至“郊”的凛然气势。末了又以“悄悄”“况瘁”写在开赴前线的急行军中士兵们焦急紧张的心理。第三章以“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再叙军容之盛。在正确地部署了战斗的同时,用“赫赫”及“襄”暗示出作者对赢得这场战争的自信。
这里所采用的描写技法,使前三章既有恢宏廓大的郊牧誓师、野外行军之壮观,又有细致入微的人物心理活动,做到了整体与细节、客观与主观的巧妙组合。
诗的后三章跨越了诗歌在叙事空间上的先天不足,略过战争的具体过程,直接描写凯旋归来的情景。在这一部分里诗人避实就虚,颇具戏剧性地运用了类似现代电影“蒙太奇”的手法,把读者的注意出人意料地从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拉向“黍稷方华”的初出征时,进而通过今昔对比(“昔我往矣”“今我来思”)所产生的时空错位,和从“雨雪载涂”走到“春
日迟迟”的漫长归途,引导着读者用想像去填补对战事的漫长与艰苦之认识。家中之人从“未见君子”之“忧心忡忡”到“既见”之喜悦安心的转变,更是施展想像,从另一侧面写出了人们对战事的关注与饱受其苦的心态。最后,很自然地引出对凯旋的由衷高兴和对主帅的赞美。从表面看,这种避实就虚的写法似乎是舍本逐末,但由于其中渗透了参战者从忧到喜的深刻而细微的心理变化,而使得这些看似“闲笔”的场景描写成为诗中人物心灵和情感的背景或外化,比正面的描写更感人、更细腻。
诗歌的空间构成颇有妙处。全诗共描绘了受命点兵、建旗树帜、出征北伐、转战西戎、途中怀乡、得胜而归六个不同时空的画面,诗人将这些并无紧密联系的场景、情节借助情感的抒发糅合、贯通,展开一幅真实、广阔的古时征战图。
此外,诗人吸收了民歌成句入诗,语言上有质朴自然之气,意境中具情景交融之美。
创作背景这是一位武士自述他跟随统帅南仲出征及凯旋的诗。当时西周面临的敌人,北有玁狁,西有昆夷,为了王朝的安定,周王朝曾多次派兵征讨。以南仲为统帅的这次征讨,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此诗可谓是这场战争的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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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