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0-12 15:49:00
出自宋代姜夔的《琵琶仙·雙槳來時》
《吳都賦》雲:“戶藏煙浦,家具畫船。”唯吳興爲然。春遊之盛,西湖未能過也。己酉歲,予與蕭時父載酒南郭,感遇成歌。
雙槳來時,有人似、舊曲桃根桃葉。歌扇輕約飛花,蛾眉正奇絕。春漸遠、汀洲自綠,更添了幾聲啼鴂。十裏揚州 ,三生杜牧,前事休說。又還是、宮燭分煙,奈愁裏、匆匆換時節。都把一襟芳思,與空階榆莢。千萬縷、藏鴉細柳,爲玉尊、起舞回雪。想見西出陽關,故人初别。
譯文及注釋譯文《吳都賦》說:“戶藏煙浦,家具畫船。”隻有吳興才有這種繁華的景緻。吳興春遊的壯觀場面,西湖也不能相比。已酉這一年,我和蕭時父在城南處一邊載酒一邊劃船,歸來于是寫下此詞。
江面上蕩着雙槳劃來一隻小船,我忽然發現,船上的人好像是我昔日戀人。她正在用團扇輕輕地去迎接那些飛來飛去的楊花,她的眼神,真是楚楚動人。春光漸漸去遠,沙洲自然變綠,又添幾聲悅耳的鳥鳴。遙想當年,在繁華如錦的揚州路,我如杜牧年少時放蕩尋歡。往事早已成煙,思念也無用處。又一次到了寒食時節,宮廷中恐怕又在分煙。無奈在我此時滿情惆怅,辦見季節已經更換。隻能把滿腔幽怨付給偷英,任它飛到空蕩蕩的石階前。千絲萬縷的細柳,裏面烏鴉在此掩身,
,輕軟的柳絮好像在爲來去的客人飛舞回旋。憶起當年出關,與伊人分别的情景,令人難忘。
注釋琵琶仙:詞牌名,原爲姜白石的自度曲。雙調,一百字。上片十一句四仄韻,下片八句四仄韻。吳都賦三句:清顧廣圻《思适齋集》十五《姜白石集跋》:此三句系“《唐文粹》李庾《西都賦》文,作《吳都賦》,誤。李賦雲:‘其近也方塘含春,曲沼澄秋。戶閉煙浦,家藏畫舟。’白石作‘具’、‘藏’,兩字均誤。又誤‘舟’爲‘船’,緻失原韻。且移唐之西都于吳都,地理尤錯。”吳興:今浙江湖州。己酉歲:孝宗淳熙十六年(1189年)。蕭時父:蕭德藻之侄,姜夔妻族(内弟)。舊曲:舊日坊曲。坊曲,常代指歌妓集聚之地。桃根桃葉:桃葉系晉王獻之愛妾,見辛棄疾《祝英台近》注。桃根爲桃葉之妹。此處借指歌女。歌扇:晏幾道《鹧鸪天》:“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約,纏繞,邀結,此處意謂沾惹。約:攔住。汀洲:沙洲。啼鴂(jué):悲鳴的杜鵑。鴂,伯勞鳥:“楚、越間聲音特異,啼鴂舌踔噪,今聽之恬然不怪。”屈原《離騷》:“恐鶗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爲之不勞。”十裏揚州:杜牧《贈别》詩:“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三生杜牧:黃庭堅《廣陵早春》詩:“春風十裏珠簾
卷,仿佛三生杜牧之。”此處作者自指。三生,佛家語,指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人生。白居易《自罷河南已換七尹......偶題西壁》詩:“世說三生如不謬,共疑巢許是前身。”宮燭分煙:韓翃《寒食》詩:“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空階榆莢:韓愈《晚春》詩:“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此化用其意。千萬縷句:周邦彥《渡江雲》詞:“千萬縷,陌頭楊柳,漸漸可藏鴉。”此用其意。西出陽關:王維《送元二使安西》詩:“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賞析淳熙十六年(1189)湖州春遊作,所枨觸全在昔年與一合肥妓女舊情,用情癡絕奇絕,非如此不足與言白石。蕭時父,老詩人蕭德藻的子侄輩。蕭德藻賞識周濟白石,以侄女妻之。偶然邂逅,白石與友人在湖州春遊,迎面而來的小艇上,有女子恍似日夕相思的合肥舊識。“歌扇輕約飛花,蛾眉正奇絕。”一恍而過的鏡頭,眉目還真有些想象!然而“春漸遠”,不是的。桃根桃葉,王獻之二妾名,喻意中人姊妹行。
按,白石二十餘歲在合肥時曾戀身份似爲勾闌的女子,後再莅江淮,其人已杳。自此白石魂牽夢萦至于一世,“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鹧鸪天》)女子妙解音樂,恨入四弦人欲老,寶筝能撥春風,此
詞以《琵琶仙》名調,包含音樂上的懷念。春漸遠了,添幾聲伯勞哀鳴的“自綠汀洲”自拟。白石每比唐代“十年一覺揚州夢,赢得青樓薄幸名”的杜牧,實未盡當。歇拍“十裏揚州,三生杜牧,前事休說。”深情追憶至“三生”,使人腹痛。
下片展開這可解又不可解的“三生”情愫。白石《淡黃柳》小序說合肥多種柳,“客居合肥城南赤闌橋之西,巷陌凄涼,與江左異。唯柳色夾道,依依可憐。”故白石詠柳幾乎都和懷念合肥女子有關。絲絲柳色都在牽動“三生情愫”,所以下片隐括唐人詠柳三詩,并非泛泛之辭。“三生杜牧,前事休說。”偏要細說。此正詞人性情和表現詞之爲體“要眇宜修”處。
引用改裝三首詠柳唐詩,有何特點、有何用意?“宮燭分煙”用韓翃《寒食》詩,“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此柳及柳花乃是蒙德宗皇帝禦賞的爲皇家氣象湊趣之物,與一世布衣的白石大異,故一筆撇過,“奈愁裏匆匆換時節。”“空階榆莢”用韓愈《晚春》詩“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句意,此才是白石心目中之柳,故把一襟芳思付與,用兩韻盡情渲染。“起舞回雪”句全詞高潮。想見與合肥女子會心即在此千萬縷起舞回雪處,楊花榆莢必有内心深處共鳴,否則不會終生難忘。末用王維
《渭城曲》,雖是青青新柳,已漸淡漸遠,西出陽關矣。“起舞回雪”,不作禦街禦柳,這是“三生杜牧”與合肥女子愛情的畫龍點睛之筆。
一氣清空,淨化、淡化的渺茫愛情,雲縷浪花般的追憶,又是何等執着濃郁。
評解 本詞描寫春遊時偶遇與昔日戀人相似之女子,而勾起對往日情緻的美好回憶。上片寫奇遇時的感受和怅惘,下片寫芳景虛逝的怨恨。詞中的“桃根桃葉”代指詞人在合肥所眷戀的琵琶妓娣妹之人。千萬縷、藏鴉細柳,爲玉尊起舞回雪。“千萬縷”二句借細柳添色生愁,“藏鴉”意象,暗用李白《楊叛兒》:“烏啼隐楊花,君醉留妾家“詩意, 隐喻黃昏時男女幽會歡愛,傳達出昔日歡愛已不得,唯見楊花柳絮漫天舞的惆怅與傷感。陳匪石在《宋詞舉》中評曰:“全篇以跌宕之筆寫邈之情,往複回環,情文兼至。結拍想到‘初别’,即行收住,尤覺餘味曲包,非徒以清剛勝也。”此詞既有生活體驗在内,也可看出作者捕捉瞬間美景及表現瞬間感受的高超能力。“春漸遠“以下頓宕轉折,借眼前景寫出往事不堪回首的無限感傷,抒寫時序更易,流光匆匆,景是人非的怨悱與無奈。賞析二宋詞獨詣之美,在于發舒靈心秀懷之思,極盡要眇馨逸之緻。在中國人文化心靈發育史上,宋詞意味着一種新
境界。姜白石詞,“天籁人力,兩臻絕頂”(馮煦《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幾乎篇篇都是宋詞中的珍品。
白石對舊日情人的一往情深,正如沈祖棻所說:“蛾眉雖自奇絕,而屬意故人,所謂”任他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也。“(《姜夔詞小劄》)吳興北瀕太湖,山水清絕。東西苕溪諸水流至城内,彙爲霅溪,流入太湖。詞序贊美吳興”戶藏煙浦,家具畫船“,”春遊之盛,西湖未能過也“。到過西湖、太湖的人都知道,西湖以韻緻勝,太湖以氣象勝。吳興春遊之盛,北宋著名詞人張先有《木蘭花 乙卯吳興寒食》留下寫照。白石此詞,主旨卻并不在春遊,而在感發懷人之思。
“雙槳來時,有人似、舊曲桃根桃葉。”開頭便“從所遇說起,破空而來,筆勢陡健,與他詞徐徐引入者不同”(陳匪石《宋詞舉》)。舊曲,舊指舊遊,曲指坊曲。“倡家謂之曲,其選入教坊者,居處則曰坊”(鄭文焯《清真集校》)。桃葉,晉代王獻之妾,桃根是其妹。獻之笃愛桃葉,曾作《桃葉歌》贈之,桃葉以《團扇歌》作答(《隋書。五行志》、《樂府詩集》卷四五)。此處用桃葉桃根指稱歌女姊妹。水面上忽來雙槳,那畫船由遠而近,船上之女子,乍一睹之,其容貌竟酷似我舊時相知的坊曲情人。仔細谛視,才發現不是。
這翻蓦然一驚、一喜、複又釋然,而又不勝怅惘之感受,盡見于似之一字。“歌扇輕約飛花,蛾眉正奇絕。”歌扇是歌女手持之團扇,可以遮面障羞,上寫歌曲之名以備忘。約,掠也,攔也,宋人口語。此處輕約可解爲輕接。空中飛花點點,那歌女舉起歌扇,輕接飛花,這下可看清了她的真正容顔,真是美豔絕倫。奇絕二字映照開頭,暗示出了舊日情人之絕色,亦寫出了自己之情深意重。接着詞筆悠悠宕遠。“春漸遠,汀洲自綠,更添了、幾聲啼鴂.”此三句一韻,愈添境界悠遠、煙水迷離之緻。春意漸遠,汀洲已綠,更聽得幾聲凄切的鹈鴂聲。鹈鴂,鳥名,即子規、杜鵑、杜宇、鳴于春暮。古人認爲,鴂鴂啼叫,百花就要凋零。屈原《離騷》“恐鹈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爲之不芳。”可以爲證。詞中亦多見此一意象,如張先《千秋歲》“數聲鹈鴂,對報芳菲歇。”辛棄疾《虞美人》“綠樹聽鹈鴂,……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此三句以自然喻人事,一筆雙關。
春漸遠,象征美好往事之漸遙。啼鴂聲,更是隐喻美人遲暮之深悲。有此一層意蘊,故直逼出歇拍三句:“十裏揚州,三生杜牧,前事休說。”上一韻筆緻纡徐和緩,至此換爲鬥硬生新之筆,寸幅之間筆調截然迥異。杜牧《贈别》:“娉娉袅袅十三
馀,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山谷《廣陵早春》:“春風十裏珠簾卷,仿佛三生杜牧之。”三生謂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人生。歇拍化用杜、黃詩句。十裏揚州,喻說舊遊之美好绮麗。三生杜牧,喻說舊遊之恍如隔世,亦暗示着情根之永種不斷。唯其如此,前事休說,蘊含詞人無限傷心沉痛。直至九年後,白石作《鹧鸪天。十六夜出》,仍有“東風曆曆紅樓下,誰識三生杜牧之”之句。換頭又漾開筆鋒寫景。“又還是、宮燭分煙,奈愁裏、匆匆換時節。”此化用韓翃《寒食》:“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唐宋有清明日皇宮取新火以賜近臣之習俗。此借喻又當清明時節,風景依然,年華卻已暗換。奈愁裏、匆匆換時節,語意蘊藉含蓄,既是歎惋現境之春暮,又是悲慨今昔之變遷無限傷昔懷人之情,已是詞中暗現。于是,筆脈又繞回欲休說而不能之舊事。“都把一襟芳思,與空階榆莢。”此二句化用韓愈《晚春》:“楊花榆莢無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飛。”又當春歸,人不得歸,一襟芳思,化爲寸灰,又何異于榆莢之盡委空階。大有李商隐“春心莫共花争歲,一寸相思一寸灰”(《無題》)極可注意的是,上二韻所化用的二韓之詩,皆含有楊柳
之描寫。由此而引出下一韻,實爲天然湊泊。“千萬縷、藏鴉細柳,爲玉尊、起舞回雪。”前句語近周邦彥《渡江雲》:“千萬絲、陌頭楊柳,漸漸可藏鴉。”玉尊,指酒筵。雪喻柳絮。
此一韻之精妙,妙在從現境之楊柳青青,幻化出别時之情境依依。眼前千萬縷楊柳深矣,漸可藏鴉,不由人想起當年别筵,細柳飛舞,飛絮漫天,替人依依惜别。從化用二韓之詩引出楊柳之實寫,從現境之楊柳引發憶别之幻境,轉換自然而意境空靈清遠,如水中之舟,鏡中之花,天然湊泊,無迹可尋,真有草灰論線之妙。楊柳象征離别之情,最早出于《詩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劉禹錫《楊柳枝》:“長安陌上無窮樹,唯有垂柳管别離。”白石“合肥情遇與柳有關”(夏承焘《姜白石詞編年箋校》)。其《淡黃柳》序雲:“客居合肥南城赤欄橋之西,……柳色夾道,依依可憐。”《凄涼犯》序雲:“合肥巷陌皆種柳,秋風夕起騷騷然。”楊柳又隐喻合肥情遇。于是縱筆寫出結末:“想見西出陽關,故人初别。”此化用王維《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亦含兩層意蘊。王維詩原寫出柳色,正與合肥風光暗合,一妙也。合肥在南宋已是邊城,譬之陽關,尤爲精當
,二妙也。白石《凄涼犯》:“綠楊巷陌秋風起,邊城一片離索。”正可印證。結筆是詞情的高潮,又戛然而止,餘音袅袅,含不盡之意于言外,深得結筆之妙谛。
此詞藝術造詣有幾個特色。陳銳《碧齋詞話》稱白石詞“結體于虛”,正可移評此詞。這是首懷人詞。懷人之詞,結構造境神明變化之能事,無過于清真。但清真筆法主要是追思實寫,有很強的現實之感,便别具一種引人入勝情味。白石則另辟蹊徑,所寫回憶,皆一筆帶過(但亦極認真),全詞之主體構成是寫景及唱歎,結體于虛無限感慨都在虛處着筆。詞人所着力的是寫出其纏綿悱恻之情味、要眇馨逸之韻緻。
其效果正“如瘦石孤花,清笙幽馨,入其境者疑有仙靈,聞其聲者人人自遠”(郭麐《靈芬館詞話》)。追思實寫,故渾厚。結體于虛,故空靈。清真以境勝,白石則以韻勝。此詞之情景交融,妙在天然湊泊。本詞之此中奧妙,在于兩個層面。一是寫景含有傳統比興之意蘊。如傷春即傷愛情,寫柳即寫别情。二是寫景含有特定背景之指向。如合肥巷陌皆種柳,寫柳即是懷合肥情遇。故此詞情景交融,自然天成。全詞頗以健筆寫柔情。開頭筆勢峭拔,歌扇句筆緻旖旎,蛾眉句複爲重筆。春漸遠一節及下片大半幅皆筆走輕靈,纡徐和緩,但兩片歇
拍又皆複出勁健清剛之筆。全詞又頗以虛字傳神。詞中虛字如似、正、漸、自、更、了、休、又還是、奈、都、爲、初,層出疊見。詞中虛字,有如畫中空白,皆靈氣韻味運行之處,教人随時停下品味,領會其要眇之情,含蓄之緻。用健筆寫柔情,及用虛字傳神,遂形成清剛空靈之風格。
題解《琵琶仙》,詞調名,始見于姜夔詞,爲其自度曲。
人在極度的渴念之中往往會生出幻覺,誤将儀态相似者當成心向往之的伊人,這首詞劈頭就真切地寫出這種生活體驗,把那“是耶?非耶?”盼望、驚喜之餘又終歸失望的複雜感情,用工緻的三言兩語描摹得生動而深刻。“春漸遠”以下頓宕轉折,借眼前景寫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往事不堪回首的愁情,及無限身世不偶之慨。下片仍抒發時序更易,流光匆匆、景物依舊、人事全非的濃重感傷情緒,“都把”兩句,語氣似乎易舒緩,感情則極爲沉痛。“千萬縷”幾句繪當前景物清麗生動,又深寓惜春傷别之意,融情會景,極煙水迷離之緻。張炎贊此詞“全在情景交煉,得言外意”(《詞源》)。本詞筆意清剛秀逸,詞中多翻用前人詩詞成句機時渾化自然,不露斧鑿痕迹。
創作背景淳熙十六年己酉(1189),白石在吳興(今浙江湖州)載酒遊春時,因見畫船歌女
酷合肥情侶,而引發懷人之情,一襟芳思。詞中“桃葉桃根”拟其舊日情侶爲女子二人,其人善彈琵琶這就是調名爲《琵琶仙》的緣故,是白石自創新調。
作者簡介姜夔,南宋文學家、音樂家。人品秀拔,體态清瑩,氣貌若不勝衣,望之若神仙中人。往來鄂、贛、皖、蘇、浙間,與詩人詞家楊萬裏、範成大、辛棄疾等交遊。慶元中,曾上書乞正太常雅樂,他少年孤貧,屢試不第,終生未仕,一生轉徙江湖,靠賣字和朋友接濟爲生。他多才多藝,精通音律,能自度曲,其詞格律嚴密。其作品素以空靈含蓄著稱,有《白石道人歌曲》等。姜夔對詩詞、散文、書法、音樂,無不精善,是繼蘇轼之後又一難得的藝術全才。
出自宋代姜夔的《琵琶仙·双桨来时》
《吴都赋》云:“户藏烟浦,家具画船。”唯吴兴为然。春游之盛,西湖未能过也。己酉岁,予与萧时父载酒南郭,感遇成歌。
双桨来时,有人似、旧曲桃根桃叶。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春渐远、汀洲自绿,更添了几声啼鴂。十里扬州 ,三生杜牧,前事休说。又还是、宫烛分烟,奈愁里、匆匆换时节。都把一襟芳思,与空阶榆荚。千万缕、藏鸦细柳,为玉尊、起舞回雪。想见西出阳关,故人初别。
译文及注释译文《吴都赋》说:“户藏烟浦,家具画船。”只有吴兴才有这种繁华的景致。吴兴春游的壮观场面,西湖也不能相比。已酉这一年,我和萧时父在城南处一边载酒一边划船,归来于是写下此词。
江面上荡着双桨划来一只小船,我忽然发现,船上的人好像是我昔日恋人。她正在用团扇轻轻地去迎接那些飞来飞去的杨花,她的眼神,真是楚楚动人。春光渐渐去远,沙洲自然变绿,又添几声悦耳的鸟鸣。遥想当年,在繁华如锦的扬州路,我如杜牧年少时放荡寻欢。往事早已成烟,思念也无用处。又一次到了寒食时节,宫廷中恐怕又在分烟。无奈在我此时满情惆怅,办见季节已经更换。只能把满腔幽怨付给偷英,任它飞到空荡荡的石阶前。千丝万缕的细柳,里面乌鸦在此掩身,
,轻软的柳絮好像在为来去的客人飞舞回旋。忆起当年出关,与伊人分别的情景,令人难忘。
注释琵琶仙:词牌名,原为姜白石的自度曲。双调,一百字。上片十一句四仄韵,下片八句四仄韵。吴都赋三句:清顾广圻《思适斋集》十五《姜白石集跋》:此三句系“《唐文粹》李庾《西都赋》文,作《吴都赋》,误。李赋云:‘其近也方塘含春,曲沼澄秋。户闭烟浦,家藏画舟。’白石作‘具’、‘藏’,两字均误。又误‘舟’为‘船’,致失原韵。且移唐之西都于吴都,地理尤错。”吴兴:今浙江湖州。己酉岁:孝宗淳熙十六年(1189年)。萧时父:萧德藻之侄,姜夔妻族(内弟)。旧曲:旧日坊曲。坊曲,常代指歌妓集聚之地。桃根桃叶:桃叶系晋王献之爱妾,见辛弃疾《祝英台近》注。桃根为桃叶之妹。此处借指歌女。歌扇:晏几道《鹧鸪天》:“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约,缠绕,邀结,此处意谓沾惹。约:拦住。汀洲:沙洲。啼鴂(jué):悲鸣的杜鹃。鴂,伯劳鸟:“楚、越间声音特异,啼鴂舌踔噪,今听之恬然不怪。”屈原《离骚》:“恐鶗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劳。”十里扬州:杜牧《赠别》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三生杜牧:黄庭坚《广陵早春》诗:“春风十里珠帘
卷,仿佛三生杜牧之。”此处作者自指。三生,佛家语,指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人生。白居易《自罢河南已换七尹......偶题西壁》诗:“世说三生如不谬,共疑巢许是前身。”宫烛分烟:韩翃《寒食》诗:“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空阶榆荚:韩愈《晚春》诗:“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此化用其意。千万缕句:周邦彦《渡江云》词:“千万缕,陌头杨柳,渐渐可藏鸦。”此用其意。西出阳关: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赏析淳熙十六年(1189)湖州春游作,所枨触全在昔年与一合肥妓女旧情,用情痴绝奇绝,非如此不足与言白石。萧时父,老诗人萧德藻的子侄辈。萧德藻赏识周济白石,以侄女妻之。偶然邂逅,白石与友人在湖州春游,迎面而来的小艇上,有女子恍似日夕相思的合肥旧识。“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一恍而过的镜头,眉目还真有些想象!然而“春渐远”,不是的。桃根桃叶,王献之二妾名,喻意中人姊妹行。
按,白石二十余岁在合肥时曾恋身份似为勾阑的女子,后再莅江淮,其人已杳。自此白石魂牵梦萦至于一世,“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鹧鸪天》)女子妙解音乐,恨入四弦人欲老,宝筝能拨春风,此
词以《琵琶仙》名调,包含音乐上的怀念。春渐远了,添几声伯劳哀鸣的“自绿汀洲”自拟。白石每比唐代“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杜牧,实未尽当。歇拍“十里扬州,三生杜牧,前事休说。”深情追忆至“三生”,使人腹痛。
下片展开这可解又不可解的“三生”情愫。白石《淡黄柳》小序说合肥多种柳,“客居合肥城南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故白石咏柳几乎都和怀念合肥女子有关。丝丝柳色都在牵动“三生情愫”,所以下片隐括唐人咏柳三诗,并非泛泛之辞。“三生杜牧,前事休说。”偏要细说。此正词人性情和表现词之为体“要眇宜修”处。
引用改装三首咏柳唐诗,有何特点、有何用意?“宫烛分烟”用韩翃《寒食》诗,“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此柳及柳花乃是蒙德宗皇帝御赏的为皇家气象凑趣之物,与一世布衣的白石大异,故一笔撇过,“奈愁里匆匆换时节。”“空阶榆荚”用韩愈《晚春》诗“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句意,此才是白石心目中之柳,故把一襟芳思付与,用两韵尽情渲染。“起舞回雪”句全词高潮。想见与合肥女子会心即在此千万缕起舞回雪处,杨花榆荚必有内心深处共鸣,否则不会终生难忘。末用王维
《渭城曲》,虽是青青新柳,已渐淡渐远,西出阳关矣。“起舞回雪”,不作御街御柳,这是“三生杜牧”与合肥女子爱情的画龙点睛之笔。
一气清空,净化、淡化的渺茫爱情,云缕浪花般的追忆,又是何等执着浓郁。
评解 本词描写春游时偶遇与昔日恋人相似之女子,而勾起对往日情致的美好回忆。上片写奇遇时的感受和怅惘,下片写芳景虚逝的怨恨。词中的“桃根桃叶”代指词人在合肥所眷恋的琵琶妓娣妹之人。千万缕、藏鸦细柳,为玉尊起舞回雪。“千万缕”二句借细柳添色生愁,“藏鸦”意象,暗用李白《杨叛儿》:“乌啼隐杨花,君醉留妾家“诗意, 隐喻黄昏时男女幽会欢爱,传达出昔日欢爱已不得,唯见杨花柳絮漫天舞的惆怅与伤感。陈匪石在《宋词举》中评曰:“全篇以跌宕之笔写邈之情,往复回环,情文兼至。结拍想到‘初别’,即行收住,尤觉余味曲包,非徒以清刚胜也。”此词既有生活体验在内,也可看出作者捕捉瞬间美景及表现瞬间感受的高超能力。“春渐远“以下顿宕转折,借眼前景写出往事不堪回首的无限感伤,抒写时序更易,流光匆匆,景是人非的怨悱与无奈。赏析二宋词独诣之美,在于发舒灵心秀怀之思,极尽要眇馨逸之致。在中国人文化心灵发育史上,宋词意味着一种新
境界。姜白石词,“天籁人力,两臻绝顶”(冯煦《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几乎篇篇都是宋词中的珍品。
白石对旧日情人的一往情深,正如沈祖棻所说:“蛾眉虽自奇绝,而属意故人,所谓”任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也。“(《姜夔词小札》)吴兴北濒太湖,山水清绝。东西苕溪诸水流至城内,汇为霅溪,流入太湖。词序赞美吴兴”户藏烟浦,家具画船“,”春游之盛,西湖未能过也“。到过西湖、太湖的人都知道,西湖以韵致胜,太湖以气象胜。吴兴春游之盛,北宋著名词人张先有《木兰花 乙卯吴兴寒食》留下写照。白石此词,主旨却并不在春游,而在感发怀人之思。
“双桨来时,有人似、旧曲桃根桃叶。”开头便“从所遇说起,破空而来,笔势陡健,与他词徐徐引入者不同”(陈匪石《宋词举》)。旧曲,旧指旧游,曲指坊曲。“倡家谓之曲,其选入教坊者,居处则曰坊”(郑文焯《清真集校》)。桃叶,晋代王献之妾,桃根是其妹。献之笃爱桃叶,曾作《桃叶歌》赠之,桃叶以《团扇歌》作答(《隋书。五行志》、《乐府诗集》卷四五)。此处用桃叶桃根指称歌女姊妹。水面上忽来双桨,那画船由远而近,船上之女子,乍一睹之,其容貌竟酷似我旧时相知的坊曲情人。仔细谛视,才发现不是。
这翻蓦然一惊、一喜、复又释然,而又不胜怅惘之感受,尽见于似之一字。“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歌扇是歌女手持之团扇,可以遮面障羞,上写歌曲之名以备忘。约,掠也,拦也,宋人口语。此处轻约可解为轻接。空中飞花点点,那歌女举起歌扇,轻接飞花,这下可看清了她的真正容颜,真是美艳绝伦。奇绝二字映照开头,暗示出了旧日情人之绝色,亦写出了自己之情深意重。接着词笔悠悠宕远。“春渐远,汀洲自绿,更添了、几声啼鴂.”此三句一韵,愈添境界悠远、烟水迷离之致。春意渐远,汀洲已绿,更听得几声凄切的鹈鴂声。鹈鴂,鸟名,即子规、杜鹃、杜宇、鸣于春暮。古人认为,鴂鴂啼叫,百花就要凋零。屈原《离骚》“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可以为证。词中亦多见此一意象,如张先《千秋岁》“数声鹈鴂,对报芳菲歇。”辛弃疾《虞美人》“绿树听鹈鴂,……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此三句以自然喻人事,一笔双关。
春渐远,象征美好往事之渐遥。啼鴂声,更是隐喻美人迟暮之深悲。有此一层意蕴,故直逼出歇拍三句:“十里扬州,三生杜牧,前事休说。”上一韵笔致纡徐和缓,至此换为斗硬生新之笔,寸幅之间笔调截然迥异。杜牧《赠别》:“娉娉袅袅十三
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山谷《广陵早春》:“春风十里珠帘卷,仿佛三生杜牧之。”三生谓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人生。歇拍化用杜、黄诗句。十里扬州,喻说旧游之美好绮丽。三生杜牧,喻说旧游之恍如隔世,亦暗示着情根之永种不断。唯其如此,前事休说,蕴含词人无限伤心沉痛。直至九年后,白石作《鹧鸪天。十六夜出》,仍有“东风历历红楼下,谁识三生杜牧之”之句。换头又漾开笔锋写景。“又还是、宫烛分烟,奈愁里、匆匆换时节。”此化用韩翃《寒食》:“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唐宋有清明日皇宫取新火以赐近臣之习俗。此借喻又当清明时节,风景依然,年华却已暗换。奈愁里、匆匆换时节,语意蕴藉含蓄,既是叹惋现境之春暮,又是悲慨今昔之变迁无限伤昔怀人之情,已是词中暗现。于是,笔脉又绕回欲休说而不能之旧事。“都把一襟芳思,与空阶榆荚。”此二句化用韩愈《晚春》:“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又当春归,人不得归,一襟芳思,化为寸灰,又何异于榆荚之尽委空阶。大有李商隐“春心莫共花争岁,一寸相思一寸灰”(《无题》)极可注意的是,上二韵所化用的二韩之诗,皆含有杨柳
之描写。由此而引出下一韵,实为天然凑泊。“千万缕、藏鸦细柳,为玉尊、起舞回雪。”前句语近周邦彦《渡江云》:“千万丝、陌头杨柳,渐渐可藏鸦。”玉尊,指酒筵。雪喻柳絮。
此一韵之精妙,妙在从现境之杨柳青青,幻化出别时之情境依依。眼前千万缕杨柳深矣,渐可藏鸦,不由人想起当年别筵,细柳飞舞,飞絮漫天,替人依依惜别。从化用二韩之诗引出杨柳之实写,从现境之杨柳引发忆别之幻境,转换自然而意境空灵清远,如水中之舟,镜中之花,天然凑泊,无迹可寻,真有草灰论线之妙。杨柳象征离别之情,最早出于《诗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刘禹锡《杨柳枝》:“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柳管别离。”白石“合肥情遇与柳有关”(夏承焘《姜白石词编年笺校》)。其《淡黄柳》序云:“客居合肥南城赤栏桥之西,……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凄凉犯》序云:“合肥巷陌皆种柳,秋风夕起骚骚然。”杨柳又隐喻合肥情遇。于是纵笔写出结末:“想见西出阳关,故人初别。”此化用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亦含两层意蕴。王维诗原写出柳色,正与合肥风光暗合,一妙也。合肥在南宋已是边城,譬之阳关,尤为精当
,二妙也。白石《凄凉犯》:“绿杨巷陌秋风起,边城一片离索。”正可印证。结笔是词情的高潮,又戛然而止,余音袅袅,含不尽之意于言外,深得结笔之妙谛。
此词艺术造诣有几个特色。陈锐《碧斋词话》称白石词“结体于虚”,正可移评此词。这是首怀人词。怀人之词,结构造境神明变化之能事,无过于清真。但清真笔法主要是追思实写,有很强的现实之感,便别具一种引人入胜情味。白石则另辟蹊径,所写回忆,皆一笔带过(但亦极认真),全词之主体构成是写景及唱叹,结体于虚无限感慨都在虚处着笔。词人所着力的是写出其缠绵悱恻之情味、要眇馨逸之韵致。
其效果正“如瘦石孤花,清笙幽馨,入其境者疑有仙灵,闻其声者人人自远”(郭麐《灵芬馆词话》)。追思实写,故浑厚。结体于虚,故空灵。清真以境胜,白石则以韵胜。此词之情景交融,妙在天然凑泊。本词之此中奥妙,在于两个层面。一是写景含有传统比兴之意蕴。如伤春即伤爱情,写柳即写别情。二是写景含有特定背景之指向。如合肥巷陌皆种柳,写柳即是怀合肥情遇。故此词情景交融,自然天成。全词颇以健笔写柔情。开头笔势峭拔,歌扇句笔致旖旎,蛾眉句复为重笔。春渐远一节及下片大半幅皆笔走轻灵,纡徐和缓,但两片歇
拍又皆复出劲健清刚之笔。全词又颇以虚字传神。词中虚字如似、正、渐、自、更、了、休、又还是、奈、都、为、初,层出叠见。词中虚字,有如画中空白,皆灵气韵味运行之处,教人随时停下品味,领会其要眇之情,含蓄之致。用健笔写柔情,及用虚字传神,遂形成清刚空灵之风格。
题解《琵琶仙》,词调名,始见于姜夔词,为其自度曲。
人在极度的渴念之中往往会生出幻觉,误将仪态相似者当成心向往之的伊人,这首词劈头就真切地写出这种生活体验,把那“是耶?非耶?”盼望、惊喜之余又终归失望的复杂感情,用工致的三言两语描摹得生动而深刻。“春渐远”以下顿宕转折,借眼前景写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往事不堪回首的愁情,及无限身世不偶之慨。下片仍抒发时序更易,流光匆匆、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浓重感伤情绪,“都把”两句,语气似乎易舒缓,感情则极为沉痛。“千万缕”几句绘当前景物清丽生动,又深寓惜春伤别之意,融情会景,极烟水迷离之致。张炎赞此词“全在情景交炼,得言外意”(《词源》)。本词笔意清刚秀逸,词中多翻用前人诗词成句机时浑化自然,不露斧凿痕迹。
创作背景淳熙十六年己酉(1189),白石在吴兴(今浙江湖州)载酒游春时,因见画船歌女
酷合肥情侣,而引发怀人之情,一襟芳思。词中“桃叶桃根”拟其旧日情侣为女子二人,其人善弹琵琶这就是调名为《琵琶仙》的缘故,是白石自创新调。
作者简介姜夔,南宋文学家、音乐家。人品秀拔,体态清莹,气貌若不胜衣,望之若神仙中人。往来鄂、赣、皖、苏、浙间,与诗人词家杨万里、范成大、辛弃疾等交游。庆元中,曾上书乞正太常雅乐,他少年孤贫,屡试不第,终生未仕,一生转徙江湖,靠卖字和朋友接济为生。他多才多艺,精通音律,能自度曲,其词格律严密。其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有《白石道人歌曲》等。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善,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