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4-27 23:26:24
出自唐代李白的《行路難三首》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栗。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無嫌猜。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誰人更掃黃金台?行路難,歸去來!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含光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雲月?吾觀自古賢達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棄吳江上,屈原終投湘水濱。陸機雄才豈自保?李斯稅駕苦不早。華亭鶴唳讵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君不見吳中張翰稱達生,秋風忽憶江東行。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
譯文及注釋譯文金杯中的美酒一鬥價十千,玉盤裏的菜肴珍貴值萬錢。但心情愁煩使得我放下杯筷,不願進餐。拔出寶劍環顧四周,心裏一片茫然。想渡過黃河,堅冰堵塞大川;想登太行山,大雪遍布高山。遙想當年,姜太公溪垂釣,得遇重才的文王,伊尹乘舟夢日,受聘在商湯身邊。人生的道路何等艱難,何等艱難
難,歧路紛雜,真正的大道究竟在哪邊?堅信乘風破浪的時機定會到來,到那時,将揚起征帆遠渡碧海青天。
大道雖寬廣如青天,唯獨沒有我的出路。我不願意追随長安城中的富家子弟,去搞鬥雞走狗一類的賭博遊戲。像馮谖那樣彈劍作歌發牢騷,在權貴之門卑躬屈節,那不合我心意。韓信發迹之前被淮陰市井之徒譏笑,賈誼才能超群遭漢朝公卿妒忌。君不見古時燕昭王重用郭隗,擁篲折節、謙恭下士,毫不嫌疑猜忌。劇辛和樂毅感激知遇的恩情,竭忠盡智,以自己的才能爲君主效力。而今燕昭王之白骨已隐于荒草之中,還有誰能像他那樣重用賢士呢?世路艱難,我隻得歸去啦!
不要學許由用颍水洗耳,不要學伯夷和叔齊隐居收養采薇而食。在世上活着貴在韬光養晦,爲什麽要隐居清高自比雲月?我看自古以來的賢達之人,功績告成之後不自行隐退都死于非命。伍子胥被吳王棄于吳江之上,屈原最終抱石自沉汨羅江中。陸機如此雄才大略也無法自保,李斯以自己悲慘的結局爲苦。陸機是否還能聽見華亭别墅間的鶴唳?李斯是否還能在上蔡東門牽鷹打獵?你不知道吳中的張翰是個曠達之人,因見秋風起而想起江東故都。生時有一杯酒就應盡情歡樂,何須在意身後千年的虛名?
注釋樽(zūn):古代盛酒的器具,以金爲飾。清
酒:清醇的美酒。鬥十千:一鬥值十千錢(即萬錢),形容酒美價高。珍羞:珍貴的菜肴。羞:同“馐”,美味的食物。直:通“值”,價值。箸(zhù):筷子。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這兩句暗用典故:姜太公呂尚曾在渭水的磻溪上釣魚,得遇周文王,助周滅商;伊尹曾夢見自己乘船從日月旁邊經過,後被商湯聘請,助商滅夏。這兩句表示詩人自己對從政仍有所期待。碧:一作“坐”。多岐路,今安在:岔道這麽多,如今身在何處?岐:一作“歧”。安:哪裏。長風破浪:比喻實現政治理想。據《宋書·宗悫傳》載:宗悫少年時,叔父宗炳問他的志向,他說:“願乘長風破萬裏浪”雲帆:高高的船帆。船在海裏航行,因天水相連,船帆好像出沒在雲霧之中。社:古二十五家爲一社。白狗:一作“白雉”。彈劍:戰國時齊公子孟嘗君門下食客馮谖曾屢次彈劍作歌怨己不如意。賈生:洛陽賈誼,曾上書漢文帝,勸其改制興禮,受時大臣反對。擁篲:燕昭王親自掃路,恐灰塵飛揚,用衣袖擋帚以禮迎賢士鄒衍。折節:一作“折腰”。歸去來:指隐居。語出東晉陶淵明《歸去來辭》。首陽蕨:《史記·伯夷列傳》:“武王已平殷亂,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隐于首陽山,采薇而食之……遂餓死
于首陽山。”《索引》:“薇,蕨也。”按薇、蕨本二草,前人誤以爲一。含光混世貴無名:此句言不露鋒芒,随世俯仰之意。《高士傳》:巢父謂許由曰:“何不隐汝形,藏汝光?”自古賢達人:鮑照《拟行路難》:“自古聖賢盡貧賤”。《史記·蔡澤列傳》:“四時之序,成功者去。……商君爲秦孝公明法令,……功已成矣,而遂以車裂。……白起……功已成矣,而遂賜劍死于杜郵。吳起……功已成矣,而卒枝解。大夫種爲越王深謀遠計……令越成霸,功已彰而信矣,勾踐終負而殺之。此四子者,功成不去,禍至于身?”子胥:伍子胥,春秋末期吳國大夫。《吳越春秋》卷五《夫差内傳》:“吳王聞子胥之怨恨也,乃使人賜屬镂之劍,子胥……遂伏劍而死。吳王乃取子胥屍,盛以鸱夷之器,投之于江中。”又見《國語·吳語》。陸機雄才豈自保:《晉書·陸機傳》載:陸機因宦人誣陷而被殺害于軍中,臨終歎曰:“華亭鶴唳,豈可複聞乎?”李斯稅駕苦不早:李斯,秦國統一六國的大功臣,任秦朝丞相,後被殺。《史記·李斯列傳》載:李斯喟然歎曰:“……斯乃上蔡布衣……今人臣之位,無居臣上者,可謂富貴極矣。物極則衰,吾未知所稅駕?”《索引》:“稅駕,猶解駕,言休息也。”華亭鶴唳讵可聞?上蔡
蒼鷹何足道:這兩句還是寫李斯。《史記·李斯列傳》:“二世二年七月,具斯五刑,論腰斬鹹陽市。斯出獄,與其中子俱執,顧謂其中子曰:‘吾欲與若複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太平禦覽》卷九二六:《史記》曰:“李斯臨刑,思牽黃犬、臂蒼鷹,出上蔡門,不可得矣。”秋風忽憶江東行:這句寫張翰。《晉書·張翰傳》:“張翰,字季鷹,吳郡吳人也。……爲大司馬東曹掾。……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莼羹、鲈魚脍,曰:‘人生貴得适志,何能羁官數千裏,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或謂之曰:‘卿乃縱适一時,獨不爲身後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時人貴其曠達。”
創作背景這三首詩聯系緊密,不可分割。唐玄宗天寶元年(742年),李白奉诏入京,擔任翰林供奉。可是入京後,他卻沒被唐玄宗重用,還受到權臣的讒毀排擠,兩年後被“賜金放還”,變相攆出了長安。《唐宋詩醇》以爲《行路難三首》皆天寶三載(744年)離開長安時所作。
作者簡介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爲“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随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
,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塗,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行路难,归去来!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译文及注释译文金杯中的美酒一斗价十千,玉盘里的菜肴珍贵值万钱。但心情愁烦使得我放下杯筷,不愿进餐。拔出宝剑环顾四周,心里一片茫然。想渡过黄河,坚冰堵塞大川;想登太行山,大雪遍布高山。遥想当年,姜太公溪垂钓,得遇重才的文王,伊尹乘舟梦日,受聘在商汤身边。人生的道路何等艰难,何等艰难
难,歧路纷杂,真正的大道究竟在哪边?坚信乘风破浪的时机定会到来,到那时,将扬起征帆远渡碧海青天。
大道虽宽广如青天,唯独没有我的出路。我不愿意追随长安城中的富家子弟,去搞斗鸡走狗一类的赌博游戏。像冯谖那样弹剑作歌发牢骚,在权贵之门卑躬屈节,那不合我心意。韩信发迹之前被淮阴市井之徒讥笑,贾谊才能超群遭汉朝公卿妒忌。君不见古时燕昭王重用郭隗,拥篲折节、谦恭下士,毫不嫌疑猜忌。剧辛和乐毅感激知遇的恩情,竭忠尽智,以自己的才能为君主效力。而今燕昭王之白骨已隐于荒草之中,还有谁能像他那样重用贤士呢?世路艰难,我只得归去啦!
不要学许由用颍水洗耳,不要学伯夷和叔齐隐居收养采薇而食。在世上活着贵在韬光养晦,为什么要隐居清高自比云月?我看自古以来的贤达之人,功绩告成之后不自行隐退都死于非命。伍子胥被吴王弃于吴江之上,屈原最终抱石自沉汨罗江中。陆机如此雄才大略也无法自保,李斯以自己悲惨的结局为苦。陆机是否还能听见华亭别墅间的鹤唳?李斯是否还能在上蔡东门牵鹰打猎?你不知道吴中的张翰是个旷达之人,因见秋风起而想起江东故都。生时有一杯酒就应尽情欢乐,何须在意身后千年的虚名?
注释樽(zūn):古代盛酒的器具,以金为饰。清
酒:清醇的美酒。斗十千:一斗值十千钱(即万钱),形容酒美价高。珍羞:珍贵的菜肴。羞:同“馐”,美味的食物。直:通“值”,价值。箸(zhù):筷子。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这两句暗用典故:姜太公吕尚曾在渭水的磻溪上钓鱼,得遇周文王,助周灭商;伊尹曾梦见自己乘船从日月旁边经过,后被商汤聘请,助商灭夏。这两句表示诗人自己对从政仍有所期待。碧:一作“坐”。多岐路,今安在:岔道这么多,如今身在何处?岐:一作“歧”。安:哪里。长风破浪:比喻实现政治理想。据《宋书·宗悫传》载:宗悫少年时,叔父宗炳问他的志向,他说:“愿乘长风破万里浪”云帆:高高的船帆。船在海里航行,因天水相连,船帆好像出没在云雾之中。社:古二十五家为一社。白狗:一作“白雉”。弹剑:战国时齐公子孟尝君门下食客冯谖曾屡次弹剑作歌怨己不如意。贾生:洛阳贾谊,曾上书汉文帝,劝其改制兴礼,受时大臣反对。拥篲:燕昭王亲自扫路,恐灰尘飞扬,用衣袖挡帚以礼迎贤士邹衍。折节:一作“折腰”。归去来:指隐居。语出东晋陶渊明《归去来辞》。首阳蕨:《史记·伯夷列传》:“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遂饿死
于首阳山。”《索引》:“薇,蕨也。”按薇、蕨本二草,前人误以为一。含光混世贵无名:此句言不露锋芒,随世俯仰之意。《高士传》:巢父谓许由曰:“何不隐汝形,藏汝光?”自古贤达人:鲍照《拟行路难》:“自古圣贤尽贫贱”。《史记·蔡泽列传》:“四时之序,成功者去。……商君为秦孝公明法令,……功已成矣,而遂以车裂。……白起……功已成矣,而遂赐剑死于杜邮。吴起……功已成矣,而卒枝解。大夫种为越王深谋远计……令越成霸,功已彰而信矣,勾践终负而杀之。此四子者,功成不去,祸至于身?”子胥:伍子胥,春秋末期吴国大夫。《吴越春秋》卷五《夫差内传》:“吴王闻子胥之怨恨也,乃使人赐属镂之剑,子胥……遂伏剑而死。吴王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之器,投之于江中。”又见《国语·吴语》。陆机雄才岂自保:《晋书·陆机传》载:陆机因宦人诬陷而被杀害于军中,临终叹曰:“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李斯税驾苦不早:李斯,秦国统一六国的大功臣,任秦朝丞相,后被杀。《史记·李斯列传》载:李斯喟然叹曰:“……斯乃上蔡布衣……今人臣之位,无居臣上者,可谓富贵极矣。物极则衰,吾未知所税驾?”《索引》:“税驾,犹解驾,言休息也。”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
苍鹰何足道:这两句还是写李斯。《史记·李斯列传》:“二世二年七月,具斯五刑,论腰斩咸阳市。斯出狱,与其中子俱执,顾谓其中子曰:‘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太平御览》卷九二六:《史记》曰:“李斯临刑,思牵黄犬、臂苍鹰,出上蔡门,不可得矣。”秋风忽忆江东行:这句写张翰。《晋书·张翰传》:“张翰,字季鹰,吴郡吴人也。……为大司马东曹掾。……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官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或谓之曰:‘卿乃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时人贵其旷达。”
创作背景这三首诗联系紧密,不可分割。唐玄宗天宝元年(742年),李白奉诏入京,担任翰林供奉。可是入京后,他却没被唐玄宗重用,还受到权臣的谗毁排挤,两年后被“赐金放还”,变相撵出了长安。《唐宋诗醇》以为《行路难三首》皆天宝三载(744年)离开长安时所作。
作者简介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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