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的骷髅_古代故事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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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头发的骷髅

发布时间:2022-04-15 12:30:02

分类:古代故事发布者:丢弃〃思念

這根頭發很長,絕對不可能是張立友留下的,隻可能屬于那具消失的人體骨骼标本,一具長了頭發的骷髅。

也許是多灌了幾杯貓尿,新生張立友居然跟人打賭,午夜能去生物大樓的标本倉庫打個來回。呵,這标本倉庫哪是能随便進出的,它出了名的鬧鬼啊。有記錄爲證:某年某月某日,有兩名男生曾看見綠熒熒的鬼火在裏面浮動。又雲,某女生路過窗口時,曾聽到裏面有低沉的哭泣聲。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謠傳很久以前,有人喝高了,夜探标本倉庫,就一直沒有回來。第二天,同伴去找他,百尋不見,最後發現他居然被浸在一個盛滿福爾馬林液的大玻璃器皿中,而原來這器皿的主人&mdash&mdash一隻剝了皮的狐狸标本居然不翼而飛了。這可是标本倉庫中死了的動物标本在找替死鬼啊。

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這張立友也是出了名的張大膽,揣着半瓶燒酒,就從宿舍二樓翻牆而下,一路歪歪斜斜地來到生物大樓下。這生物大樓是老樓了,抗戰時期就留下的寶貝。學校的老生都神秘兮兮地聲稱,當年小日本鬼子還在這裏做過生化實驗,大樓下面還有個焚屍爐。這都是傳聞,不過這大樓曆史悠久,破破爛爛八面來風倒是真的。張立友從圍牆的缺口爬了進去,七拐八拐來到二樓的标本倉庫。

标本倉庫是用來存放不用或作廢了的标本的,分爲四間,布局是糖葫蘆一般串在一起。有人跟老師搬标本時去瞅過一眼,最裏面一間有個骷髅标本。張立友要做的就是用紅筆在這骷髅标本的腦門上簽個到。不過考慮到張立友醉得連筆都拿不穩,畫個圈也就算了。

張立友到了标本倉庫門口,酒不合時宜地醒了。聽着周圍呼呼的陰風聲,腿就軟了。可是牛皮已經吹了出去,沒辦法,隻好硬着頭皮上。張立友掏鑰匙開門,這鑰匙是同寝室給的,據說能開生物大樓所有的老式鎖。可還沒拿出鑰匙,這倉庫的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我的媽啊,這不擺明了請君入甕嗎?張立友戰戰兢兢地用火柴點燃蠟燭,溜了進去。燭光隻能照亮巴掌大的地方,足夠了。眼前的東西,就能讓張立友膽戰心驚。一頭人大的老虎放在門口,眼睛不知用什麽做的,綠油油地盯着張立友。雖然栩栩如生,但半邊腦袋沒了,露出中間填充的棉花,顯得格外的詭異。裏面是一排排的架子,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裏面浸着兩米長的蠕蟲标本啊,人體器官啊,甚至還有一個未成形的胎兒标本。其中一些破了,裏面的東西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像是走了好幾年,張立友總算來到了最裏面的房間。一看,傻眼了,掏手機打給打賭的人:&ldquo奶奶的,你不是說,最裏面有一具骷髅标本嗎?&rdquo&ldquo是啊,怎麽了?&rdquo賭友聽見張立友罵罵咧咧道:&ldquo你什麽眼神,明明這最裏面并排放着兩具骷髅嘛!&rdquo賭友反而笑了:&ldquo我白天還瞅了的,就一個。張立友,你這酒還沒醒呢。你先數數自個兒手指頭。&rdquo

張立友不耐煩了:&ldquo去去去!老子酒早就醒了。算了,我就在那具沒有頭發的骷髅上留個标記吧。&rdquo

賭友一聽,傻了。聽張立友的話,似乎标本倉庫中憑空多了一具人體骷髅标本,而且這多的标本上還長了頭發。我的媽啊,這頭發是長在頭皮上,骨骼标本上怎麽可能有!這小子八成是遇鬼呐。

賭友沖着電話喊道:&ldquo張立友,快回來,你遇鬼了。&rdquo隻聽見在那邊張立友悶哼一聲,然後手機就挂了。再打過去,久久沒有人接。

賭友知道出事了,顧不上處分,喊上一大幫人,明刀明火地趕到生物大樓。中間遇到保衛科的小劉,他一聽有事,第一個帶頭沖進标本倉庫。 小劉一進倉庫,就覺得不對勁。奇怪,這倉庫久沒人來,怎麽沒什麽灰啊。眼下管不了那麽多,直奔裏面,發現張立友仰面躺在地上,睡得鼾聲如雷。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賭友一腳将張立友踢醒:&ldquo小子,睡得很自在哈!&rdquo張立友摸着後腦勺,愁眉苦臉地爬了起來:&ldquo誰在睡?我剛準備留記號,結果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八成是有人打我悶棍。啊,那具長了頭發的骷髅呢?&rdquo衆人一看,哪有兩具,明明隻有一具骨骼标本嘛。張立友仗着人多,在倉庫四處尋找,硬是沒有發現,被衆人唾沫淹個半死。

倒是保衛科的小劉細心,他在地上發現了一根黑發。這根頭發很長,絕對不可能是張立友留下的,隻可能屬于那具消失的人體骨骼标本,一具長了頭發的骷髅。

貴根半年前來到這個城市,直到昨天才托關系找了個工作。也是臨時工,給學校裏的荒山挖坑栽樹。運氣也是好,這幾天連綿小雨,土地松軟得像女人的奶子,挖土分外容易。

還有一個坑,就能休息吃飯了。貴根揮舞着鏟子,忙得不亦樂乎。突然,他停了下來,原來,他發現土裏有一些藍色的東西。他跳下坑去,用手去摸,這是一塊藍色的布料,絲質的。用手一扯,帶起一大片,原來這是一條藍色連衣裙。看看四周沒人,貴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挖土,想将這裙子完整地弄出來。可沒過一陣兒,他就吓壞了,慌忙爬出坑。你說怎麽着,這裙子居然穿在一具白花花的骷髅上。

這可是荒山命案呐!警察局來了一大幫人,保衛科的小劉也在旁邊圍觀,他一琢磨,不對啊:如果這要是殺人案,屍體都變成骷髅了,那裙子肯定要爛成碎片的。怎麽還能完好如新呢?不對勁。

警察已經挖掘到骷髅的頭部,幾縷長發露了出來。小劉心裏一動,跳下坑去。旁邊的警察可不樂意了:&ldquo嘿,你怎麽跳進來了,這不是幹擾警方調查嘛!&rdquo小劉二話不說,拿起骷髅的腿骨一看,果然,上面有塊銘牌,還有編號。

這就是那具長了頭發的人體骨骼标本,神秘消失兩天後,居然在荒山挖出。但這次,骷髅不僅有了頭發,還穿上了藍色的連衣裙。

雖然證實是骨骼标本,但因爲此事影響很大,電視台都來了,所以警方還是進行了一些初步的調查。經過專家判斷,此具骨骼爲東方女性,大約28歲,有生育痕迹,死亡時間大約在20年前。

不管骷髅怎麽出現在這裏,既然這人已經死了20年,警方也沒有心思去查了。但是小劉心裏在打鼓。因爲他在學校檔案裏查到了這具人體骨骼标本的檔案,檔案上明明白白記錄着,這标本購于25年前。也就是說,這人做成骨骼标本後,還沒有死。這可能嗎?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骷髅頭上才會不斷長出頭發?

就爲這事,小劉吃不香睡不着,人瘦得成了苦瓜,半夜做噩夢驚醒好幾回,搞得他女朋友疑心起來。

得知小劉的疑惑後,女友笑了:&ldquo你呀,就是死腦筋。我給你出個謎題:三隻蟲子在地上爬,第一隻蟲子說我後面有兩條蟲子,第二條蟲子說我後面有一條蟲子,第三條蟲子說,我後面也有兩條蟲子。這是爲什麽?&rdquo

小劉傻了,半天沒得出答案。 女友用手指頭戳着小劉額頭:&ldquo不知道吧,答案很簡單,第三隻蟲子在說謊啊!&rdquo

小劉恍然大悟:骷髅的主人死于20年前,但檔案記錄标本購于25年前,人不可能做成标本後還活着,所以肯定是檔案錯了。一想通,這疑問就不值一提了。小劉安心睡了一覺,第二天就把借來的檔案還給生物系的楊教授。

沒想到,一打聽楊教授已經兩天沒有上班了。楊教授今年六十多歲,是學校的元老,身體很是硬朗。從教30年,風雨無阻。現在雖然退居二線,但還是勤勤懇懇。這次沒打招呼,兩天沒來上班很是奇怪,辦公室的人便托小劉去瞧瞧。

楊教授獨居小洋房中,和生物大樓離得比較近,也是保留下來的古建築了。小劉來到門口,按門鈴,沒有反應。再按,卻被後面的人攔住了。 &ldquo你這樣按,是沒有用的,這門鈴是給我用的。那老頭,早就聽不見了。&rdquo原來是楊教授的夫人柳絲髻回來了。

柳絲髻才四十幾歲,慈眉善目,穿着一套淺藍色的洋裙,一頭長長的黑發随意地系在後面。她剛出國治病一個月回來,正好和小劉在門口碰到了。

柳絲髻掏出鑰匙,卻打不開門。原來,門被鏈子從裏面扣住了:&ldquo死老頭,防什麽啊。小劉啊,你幫我去後面書房窗戶那裏喊一下,這個時間,老頭準在那裏。&rdquo

小劉繞到後面,遠遠發現書房的燈是開的,心想古怪,這大白天的,幹嘛開燈啊。等靠近了,發現楊教授果然在書房,伏在桌子上睡覺。

敲着窗戶喊了幾聲,小劉覺得不對勁兒了,這蒼蠅在楊教授臉上爬來爬去,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莫不是出事了?

小劉用衣服包住手,猛地敲碎玻璃,然後打開反鎖的窗戶。還沒爬進去,就聞到一股臭味,就像是停電時冰箱東西全壞了的味道,心想不妙了。走近一看,楊教授果然已經死了很久。

小劉受過培訓,知道要保持現場,但還是靠近仔細看了楊教授的情況。楊教授伏在桌子上,旁邊有大大小小一堆藥瓶,看樣子是服藥自殺。都六十多歲的人了,也快到頭了,幹嘛還趕着去死?楊教授面前攤着一張報紙,上面有他的筆迹,也許說明了原因。

報紙是兩天前的,正面的報道是兩天前挖出骷髅的新聞,還附有大幅照片。照片上,穿着藍裙子的骷髅分外顯眼。旁邊是楊教授的筆迹,應該是臨死前留下的。就幾句話,很簡單:&ldquo逃不掉的,忘不了的。她找我,我随她去了。&rdquo

小劉突然記起那份錯誤的檔案,正是由楊教授保管。看樣子,楊教授和那具人體骨骼标本之間,有莫大的關系。

因爲楊教授的夫人柳絲髻剛治病出院,所以警察問話時,小劉在旁邊陪着。負責此案的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警察,可能因爲是自殺案,所以警察局沒有派出骨幹吧。

老警察合上記錄本:&ldquo反正這是自殺,用不着那麽正式。不過,能不能還是說一下情況。我們大概知道,因爲那具骷髅身上的假發和連衣裙,我們都去商場查了,是楊教授買的。楊教授将骷髅埋在荒山下,這是怎麽回事?&rdquo

柳絲髻長歎了一口氣:&ldquo唉,老頭子還是過不了這道坎兒。&rdquo

她低頭幽幽地說起一段凄婉的往事來:

我并沒有親眼目睹,隻是聽老頭兒跟我說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還沒有到這個城市來。楊教授四十幾歲,剛從海外歸來,春風得意,在學校任生物系主任。那時大學還沒有擴招,來讀書的都是精英。楊教授手下有一個女學生,名字我不能告訴你,就叫她小青吧。小青才二十八九歲,年紀輕輕,原本是家庭主婦,但被花心的丈夫給甩了。她身無所長,又沒有工作。所幸以前書讀得不錯,所以考上大學,圖個溫飽。楊教授看她可憐,于是就對她多照顧一點。這小青還真是聰明,什麽東西一點就通,很快成了楊教授的得力助手,兩人常在實驗室工作到深夜,日久生情也是理所當然。不久兩人就情投意合,珠胎暗結。楊教授是海歸人士,思想比較開放,想和小青結婚。但當時社會的風氣還守舊得很,學生和老師結婚阻力重重,事情一直耽擱下來。眼見得小青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一合計,兩人本想去偏遠地方支教,重新開始。但還沒動身就出事了。有一天晚上,小青在實驗室出了事故,動了胎氣。來不及送往醫院,楊教授就在解剖台上爲小青接生。楊教授雖是生物學方面的權威,但隔行如隔山,接生失敗了,小青斷氣在實驗室裏。

小青在斷氣之前,有短暫的清醒。就連這個時候,她還擔心着楊教授的安危。因爲如果此事被人發現,不僅楊教授和學生相戀的醜事曝光,而且很有可能因爲過失殺人罪被捕。所以,小青扯着楊教授的衣袖交代,她死後,不要對外張揚。反正她一生命苦,也不指望有什麽死後的福分。她讓楊教授将自己就在旁邊的硫酸池中化了,剩下的骨頭就做成标本,也算給社會做了一次貢獻。說完就斷氣了。

那一晚,楊教授在血泊中哭了整整一宿,所幸第二天是周末,沒有人上班,事情得以隐瞞。楊教授依照小青的遺囑,将她制成标本,并僞造了檔案記錄,收藏在标本倉庫中。聽罷,小劉關心地問,那小青生下的孩子呢?

柳絲髻幽幽地說,這孩子命苦,也死了。不過他骨頭嫩,在硫酸中化幹淨了,什麽也沒剩下。自從我和老楊結婚後,他就将這些往事告訴了我,我也體諒。直到現在,楊教授還想念着小青,幾乎已經成了病态。雖然将人體标本藏在倉庫中,但時不時晚上偷偷去看她,給她戴上長長的假發,穿上小青原來最喜歡的藍色連衣裙。

哦,小劉一拍大腿,所有的事情總算接上了。我就是說嘛,總有謠言說,标本倉庫那裏有鬼火出現,還能聽到哭聲,估計都是撞上楊教授了。地板上幹幹淨淨的,肯定是楊教授打掃的,主要是怕留下腳印。那天,喝醉酒的張立友可能正好撞上哭靈的楊教授。楊教授慌忙收起骷髅上的衣服躲了起來,但假發忘記取下,被張立友看見了。張立友伸手去摸假發,楊教授怕事情敗露,從後面将其打暈。然後連夜将小青的骷髅連衣服埋在山裏。

柳絲髻黯然說,可是沒過兩天,又被民工挖出。楊教授看到新聞,一時亂了意識,以爲是天意,小青來找他,便服藥去了。

事情講到這一地步,差不多都明了。老警察收拾東西,準備回局裏。臨走前,他突然說了一句:&ldquo那個小青姑娘姓柳吧?&rdquo

小劉一聽,腳步挪不動了,姓柳,那不是和楊教授的夫人柳絲髻一個姓?

老警察吸了口煙,長歎道,小青失蹤後,有人報了案,當時負責的人就是我。可是我找了整整一年,都沒有結果。我深信她人還在校内,可萬萬沒有想到她被做成人體骨骼标本。 這是我偷偷保存下來的小青的照片。老警察從懷中顫顫地掏出一張發黃的照片,眼睛居然有點紅了。在當警察之前,我是街上擺攤的,搞的是摸骨算命這種騙錢的事。摸骨主要是看手骨和顱骨。算命這東西是假的,可摸骨是真的,我能透過人臉皮,認出裏面的骨頭來。當時,眼看局裏就要放棄了,我盯着這張照片看了整整一宿。心想,失蹤的人要是過了三個月,基本就找不到了,頂多十幾年後,變成骷髅發現。我一定要将這個姑娘的頭骨記得牢牢的,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那天報紙上一登,我就知道找到小青了,便自告奮勇接了這個案子。

楊教授的案子,我也是一眼就認出來,肯定和小青有關。爲什麽?因爲我看到了報案人。報案人柳絲髻,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認出來了,你和小青外貌雖然不像,但顱骨一模一樣。你也姓柳,你是小青的親妹妹!

柳絲髻是小青的親妹妹?小劉吃驚地看着照片,的确兩人有點相像。

柳絲髻歎了一口氣,的确,我是小青的妹妹。我本不想講這一層的,因爲事情都過去了。20年前,我姐姐失蹤後,我怎麽也不能安心。這麽大一個活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我隐藏身份來到這所大學,很快就發現了和姐姐小青曾經接觸過密的楊教授。

我想辦法接近他,而楊教授大概也感覺我和小青很相像,輕易地接納了我。有一天,我偷偷跟蹤他來到标本倉庫,親耳聽到他對小青骨骼的哭訴,才了解了全部事實。我原以爲他是殺害姐姐的兇手,但事情真相居然大不一樣。一瞬之間,滿腔仇恨化爲了烏有,隻剩對這個男人的憐憫之情。

剩下的事,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和姐姐一樣,愛上了這個男人。而老楊自從和我結婚後,就把對姐姐的愛,全部轉移到我身上。我本以爲他心病已經好了,沒想到,就在我出國治病期間,他再度發作,最後&hellip&hellip過世了。

走出房間,小劉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這跨越20年的故事,讓人不由得感慨萬千。其實,在柳絲髻的叙述中還有一個疑點。嬰兒出生時,骨骼成分已和成人類似,不存在被硫酸化掉的可能。楊教授對柳絲髻說,沒有留下嬰兒的骨頭,應該還有事情隐瞞呢。二十多年了,這孩子要是活着,也該和我差不多年紀,說不定正在校園的某個地方,幸福地散着步呢。

这根头发很长,绝对不可能是张立友留下的,只可能属于那具消失人体骨骼标本,一具长了头发的骷髅。

也许是多灌了几杯猫尿,新生张立友居然跟人打赌,午夜能去生物大楼的标本仓库打个来回。呵,这标本仓库哪是能随便进出的,它出了名的闹鬼啊。有记录为证:某年某月某日,有两名男生曾看见绿荧荧的鬼火在里面浮动。又云,某女生路过窗口时,曾听到里面有低沉的哭泣声。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谣传很久以前,有人喝高了,夜探标本仓库,就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同伴去找他,百寻不见,最后发现他居然被浸在一个盛满福尔马林液的大玻璃器皿中,而原来这器皿的主人&mdash&mdash一只剥了皮的狐狸标本居然不翼而飞了。这可是标本仓库中死了的动物标本在找替死鬼啊。

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张立友也是出了名的张大胆,揣着半瓶烧酒,就从宿舍二楼翻墙而下,一路歪歪斜斜地来到生物大楼下。这生物大楼是老楼了,抗战时期就留下的宝贝。学校的老生都神秘兮兮地声称,当年小日本鬼子还在这里做过生化实验,大楼下面还有个焚尸炉。这都是传闻,不过这大楼历史悠久,破破烂烂八面来风倒是真的。张立友从围墙的缺口爬了进去,七拐八拐来到二楼的标本仓库。

标本仓库是用来存放不用或作废了的标本的,分为四间,布局是糖葫芦一般串在一起。有人跟老师搬标本时去瞅过一眼,最里面一间有个骷髅标本。张立友要做的就是用红笔在这骷髅标本的脑门上签个到。不过考虑到张立友醉得连笔都拿不稳,画个圈也就算了。

张立友到了标本仓库门口,酒不合时宜地醒了。听着周围呼呼的阴风声,腿就软了。可是牛皮已经吹了出去,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张立友掏钥匙开门,这钥匙是同寝室给的据说能开生物大楼所有的老式锁。可还没拿出钥匙,这仓库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我的妈啊,这不摆明了请君入瓮吗?张立友战战兢兢地用火柴点燃蜡烛,溜了进去。烛光只能照亮巴掌大的地方,足够了。眼前的东西,就能让张立友胆战心惊。一头人大的老虎放在门口,眼睛不知用什么做的,绿油油地盯着张立友。虽然栩栩如生,但半边脑袋没了,露出中间填充的棉花,显得格外的诡异。里面是一排排的架子,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里面浸着两米长的蠕虫标本啊,人体器官啊,甚至还有一个未成形胎儿标本。其中一些破了,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像是走了几年,张立友总算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一看,傻眼了,掏手机打给打赌的人:&ldquo奶奶的,你不是说,最里面有一具骷髅标本吗?&rdquo&ldquo是啊,怎么了?&rdquo赌友听见张立友骂骂咧咧道:&ldquo你什么眼神,明明这最里面并排放着两具骷髅嘛!&rdquo赌友反而笑了:&ldquo我白天还瞅了的,就一个。张立友,你这酒还没醒呢。你先数数自个儿手指头。&rdquo

张立友不耐烦了:&ldquo去去去!老子酒早就醒了。算了,我就在那具没有头发的骷髅上留个标记吧。&rdquo

赌友一听,傻了。听张立友的话,似乎标本仓库中凭空多了一具人体骷髅标本,而且这多的标本上还长了头发。我的妈啊,这头发是长在头皮上,骨骼标本上怎么可能有!这小子八成是遇鬼呐。

赌友冲着电话喊道:&ldquo张立友,快回来,你遇鬼了。&rdquo只听见在那边张立友闷哼一声,然后手机就挂了。再打过去,久久没有人接。

赌友知道出事了,顾不上处分,喊上一大帮人,明刀明火地赶到生物大楼。中间遇到保卫科的小刘,他一听有事,第一个带头冲进标本仓库。 小刘一进仓库,就觉得不对劲。奇怪,这仓库久没人来,怎么没什么灰啊。眼下管不了那么多,直奔里面,发现张立友仰面躺在地上,睡得鼾声如雷。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赌友一脚将张立友踢醒:&ldquo小子,睡得很自在哈!&rdquo张立友摸着后脑勺,愁眉苦脸地爬了起来:&ldquo谁在睡?我刚准备记号结果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八成是有人打我闷棍。啊,那具长了头发的骷髅呢?&rdquo众人一看,哪有两具,明明只有一具骨骼标本嘛。张立友仗着人多,在仓库四处寻找,硬是没有发现,被众人唾沫淹个半死。

倒是保卫科的小刘细心,他在地上发现了一根黑发。这根头发很长,绝对不可能是张立友留下的,只可能属于那具消失的人体骨骼标本,一具长了头发的骷髅。

贵根半年前来到这个城市,直到昨天才托关系找了个工作。也是临时工,给学校里的荒山挖坑栽树。运气也是好,这几天连绵小雨,土地松软得像女人的奶子,挖土分外容易。

还有一个坑,就能休息吃饭了。贵根挥舞着铲子,忙得不亦乐乎。突然,他停了下来,原来,他发现土里有一些蓝色的东西。他跳下坑去,用手去摸,这是一块蓝色的布料,丝质的。用手一扯,带起一大片,原来这是一条蓝色连衣裙。看看四周没人,贵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挖土,想将这裙子完整地弄出来。可没过一阵儿,他就吓坏了,慌忙爬出坑。你说怎么着,这裙子居然穿在一具白花花的骷髅上。

这可是荒山命案呐!警察局来了一大帮人,保卫科的小刘也在旁边围观,他一琢磨,不对啊:如果这要是杀人案,尸体都变成骷髅了,那裙子肯定要烂成碎片的。怎么还能完好如新呢?不对劲。

警察已经挖掘到骷髅的头部,几缕长发露了出来。小刘心里一动,跳下坑去。旁边的警察可不乐意了:&ldquo嘿,你怎么跳进来了,这不是干扰警方调查嘛!&rdquo小刘二话不说,拿起骷髅的腿骨一看,果然,上面有块铭牌,还有编号。

这就是那具长了头发的人体骨骼标本,神秘消失两天后,居然在荒山挖出。但这次,骷髅不仅有了头发,还穿上了蓝色的连衣裙。

虽然证实是骨骼标本,但因为此事影响很大,电视台都来了,所以警方还是进行了一些初步的调查。经过专家判断,此具骨骼为东方女性,大约28岁,有生育痕迹死亡时间大约在20年前。

不管骷髅怎么出现在这里,既然这人已经死了20年,警方也没有心思去查了。但是小刘心里在打鼓。因为他在学校档案查到了这具人体骨骼标本的档案,档案上明明白白记录着,这标本购于25年前。也就是说,这人做成骨骼标本后,还没有死。这可能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骷髅头上才会不断长出头发?

就为这事,小刘吃不香睡不着,人瘦得成了苦瓜,半夜做噩梦惊醒好几回,搞得他女朋友疑心起来。

得知小刘的疑惑后,女友笑了:&ldquo你呀,就是死脑筋。我给你出个谜题:三只虫子在地上爬,第一只虫子说我后面有两条虫子,第二条虫子说我后面有一条虫子,第三条虫子说,我后面也有两条虫子。这是为什么?&rdquo

小刘傻了,半天没得出答案。 女友用手指头戳着小刘额头:&ldquo不知道吧,答案很简单,第三只虫子在说谎啊!&rdquo

小刘恍然大悟:骷髅的主人死于20年前,但档案记录标本购于25年前,人不可能做成标本后还活着,所以肯定是档案错了。一想通,这疑问就不值一提了。小刘安心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把借来的档案还给生物系的杨教授

没想到,一打听杨教授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杨教授今年六十多岁,是学校的元老,身体很是硬朗。从教30年,风雨无阻。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但还是勤勤恳恳。这次没打招呼,两天没来上班很是奇怪,办公室的人便托小刘去瞧瞧。

杨教授独居小洋房中,和生物大楼离得比较近,也是保留下来的古建筑了。小刘来到门口,按门铃,没有反应。再按,却被后面的人拦住了。 &ldquo你这样按,是没有用的,这门铃是给我用的。那老头,早就听不见了。&rdquo原来是杨教授的夫人柳丝髻回来了。

柳丝髻才四十几岁,慈眉善目,穿着一套浅蓝色的洋裙,一头长长的黑发随意地系在后面。她刚出国治病一个月回来,正好和小刘在门口碰到了。

柳丝髻掏出钥匙,却打不开门。原来,门被链子从里面扣住了:&ldquo死老头,防什么啊。小刘啊,你帮我去后面书房窗户那里喊一下,这个时间,老头准在那里。&rdquo

小刘绕到后面,远远发现书房的灯是开的,心想古怪,这大白天的,干嘛开灯啊。等靠近了,发现杨教授果然在书房,伏在桌子上睡觉

敲着窗户喊了几声,小刘觉得不对劲儿了,这苍蝇在杨教授脸上爬来爬去,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莫不是出事了?

小刘用衣服包住手,猛地敲碎玻璃,然后打开反锁的窗户。还没爬进去,就闻到一股臭味,就像是停电时冰箱东西全坏了的味道,心想不妙了。走近一看,杨教授果然已经死了很久。

小刘受过培训,知道要保持现场,但还是靠近仔细看了杨教授的情况。杨教授伏在桌子上,旁边有大大小小一堆药瓶,看样子是服药自杀。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也快到头了,干嘛还赶着去死?杨教授面前摊着一张报纸,上面有他的笔迹,也许说明了原因。

报纸是两天前的,正面的报道是两天前挖出骷髅的新闻,还附有大幅照片。照片上,穿着蓝裙子的骷髅分外显眼。旁边是杨教授的笔迹,应该是临死前留下的。就几句话,很简单:&ldquo逃不掉的,忘不了的。她找我,我随她去了。&rdquo

小刘突然记起那份错误的档案,正是由杨教授保管。看样子,杨教授和那具人体骨骼标本之间,有莫大的关系。

因为杨教授的夫人柳丝髻刚治病出院,所以警察问话时,小刘在旁边陪着。负责此案的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警察,可能因为是自杀案,所以警察局没有派出骨干吧。

老警察合上记录本:&ldquo反正这是自杀,用不着那么正式。不过,能不能还是说一下情况。我们大概知道,因为那具骷髅身上的假发和连衣裙,我们都去商场查了,是杨教授买的。杨教授将骷髅埋在荒山下,这是怎么回事?&rdquo

柳丝髻长叹了一口气:&ldquo唉,老头子还是过不了这道坎儿。&rdquo

她低头幽幽地说起一段凄婉的往事来:

我并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听老头儿跟我说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还没有到这个城市来。杨教授四十几岁,刚从海外归来,春风得意,在学校任生物系主任。那时大学还没有扩招,来读书的都是精英。杨教授手下有一个女学生,名字我不能告诉你,就叫她小青吧。小青才二十八九岁,年纪轻轻,原本是家庭主妇,但被花心的丈夫给甩了。她身无所长,又没有工作。所幸以前书读得不错,所以考上大学,图个温饱。杨教授看她可怜,于是就对她多照顾一点。这小青还真是聪明,什么东西一点就通,很快成了杨教授的得力助手,两人常在实验室工作到深夜,日久生情也是理所当然。不久两人就情投意合,珠胎暗结。杨教授是海归人士,思想比较开放,想和小青结婚。但当时社会的风气还守旧得很,学生和老师结婚阻力重重,事情一直耽搁下来。眼见得小青的肚子天天大起来。一合计,两人本想去偏远地方支教,重新开始。但还没动身就出事了。有一天晚上,小青在实验室出了事故,动了胎气。来不及送往医院,杨教授就在解剖台上为小青接生。杨教授虽是生物学方面的权威,但隔行如隔山,接生失败了,小青断气在实验室里。

小青在断气之前,有短暂的清醒。就连这个时候,她还担心着杨教授的安危。因为如果此事被人发现,不仅杨教授和学生相恋的丑事曝光,而且很有可能因为过失杀人罪被捕。所以,小青扯着杨教授的衣袖交代,她死后,不要对外张扬。反正她一生命苦,也不指望有什么死后的福分。她让杨教授将自己就在旁边的硫酸池中化了,剩下的骨头就做成标本,也算给社会做了一次贡献。说完就断气了。

那一晚,杨教授在血泊中哭了整整一宿,所幸第二天是周末,没有人上班,事情得以隐瞒。杨教授依照小青的遗嘱,将她制成标本,并伪造了档案记录,收藏在标本仓库中。听罢,小刘关心地问,那小青生下的孩子呢?

柳丝髻幽幽地说,这孩子命苦,也死了。不过他骨头嫩,在硫酸中化干净了,什么也没剩下。自从我和老杨结婚后,他就将这些往事告诉了我,我也体谅。直到现在,杨教授还想念着小青,几乎已经成了病态。虽然将人体标本藏在仓库中,但时不时晚上偷偷去看她,给她戴上长长的假发,穿上小青原来最喜欢的蓝色连衣裙。

哦,小刘一拍大腿,所有的事情总算接上了。我就是说嘛,总有谣言说,标本仓库那里有鬼火出现,还能听到哭声,估计都是撞上杨教授了。地板上干干净净的,肯定是杨教授打扫的,主要是怕留下脚印。那天,喝醉酒的张立友可能正好撞上哭灵的杨教授。杨教授慌忙收起骷髅上的衣服躲了起来,但假发忘记取下,被张立友看见了。张立友伸手去摸假发,杨教授怕事情败露,从后面将其打晕。然后连夜将小青的骷髅连衣服埋在山里。

柳丝髻黯然说,可是没过两天,又被民工挖出。杨教授看到新闻,一时乱了意识,以为是天意,小青来找他,便服药去了。

事情讲到这一地步,差不多都明了。老警察收拾东西,准备回局里。临走前,他突然说了一句:&ldquo那个小青姑娘姓柳吧?&rdquo

小刘一听,脚步挪不动了,姓柳,那不是和杨教授的夫人柳丝髻一个姓?

老警察吸了口烟,长叹道,小青失踪后,有人报了案,当时负责的人就是我。可是我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有结果。我深信她人还在校内,可万万没有想到她被做成人体骨骼标本。 这是我偷偷保存下来的小青的照片。老警察从怀中颤颤地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眼睛居然有点红了。在当警察之前,我是街上摆摊的,搞的是摸骨算命这种骗钱的事。摸骨主要是看手骨和颅骨。算命这东西是假的,可摸骨是真的,我能透过人脸皮,认出里面的骨头来。当时,眼看局里就要放弃了,我盯着这张照片看了整整一宿。心想,失踪的人要是过了三个月,基本就找不到了,顶多十几年后,变成骷髅发现。我一定要将这个姑娘的头骨记得牢牢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那天报纸上一登,我就知道找到小青了,便自告奋勇接了这个案子。

杨教授的案子,我也是一眼就认出来,肯定和小青有关。为什么?因为我看到了报案人。报案人柳丝髻,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认出来了,你和小青外貌虽然不像,但颅骨一模一样。你也姓柳,你是小青的亲妹妹!

柳丝髻是小青的亲妹妹?小刘吃惊地看着照片,的确两人有点相像。

柳丝髻叹了一口气,的确,我是小青的妹妹。我本不想讲这一层的,因为事情都过去了。20年前,我姐姐失踪后,我怎么也不能安心。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我隐藏身份来到这所大学,很快就发现了和姐姐小青曾经接触过密的杨教授。

我想办法接近他,而杨教授大概也感觉我和小青很相像,轻易地接纳了我。有一天,我偷偷跟踪他来到标本仓库,亲耳听到他对小青骨骼的哭诉,才了解了全部事实。我原以为他是杀害姐姐的凶手,但事情真相居然大不一样。一瞬之间,满腔仇恨化为了乌有,只剩对这个男人的怜悯之情。

剩下的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和姐姐一样,爱上了这个男人。而老杨自从和我结婚后,就把对姐姐的爱,全部转移到我身上。我本以为他心病已经好了,没想到,就在我出国治病期间,他再度发作,最后&hellip&hellip过世了。

走出房间,小刘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这跨越20年的故事,让人不由得感慨万千。其实,在柳丝髻的叙述中还有一个疑点。婴儿出生时,骨骼成分已和成人类似,不存在被硫酸化掉的可能。杨教授对柳丝髻说,没有留下婴儿的骨头,应该还有事情隐瞒呢。二十多年了,这孩子要是活着,也该和我差不多年纪,说不定正在校园的某个地方,幸福地散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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