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5 13:20:01
一
民國初年,洋風漸進,古老的分州鎮卻仍然是一派舊貌,隻是興辦了幾所所謂的新學,還有女人們的打扮新潮些了,小腳放了,褲腰高了,胸口挺了。而男人們雖然不留辮子,除此外看不出什麽變化。喝酒的爛酒,嫖娼的淫妓。各行各業感受不了多少&ldquo革命&rdquo的味道。
吃過晚飯後,吉祥裁縫店的祈師傅,正一手捧了桌子上的小銅邊燭台,埋頭找抽屜裏一卷草綠繡線。吉祥裁縫店是分州鎮最出名的裁縫店,店裏做出的旗袍做工好、花樣多,頗受分州人的歡迎。方圓幾十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喜歡帶了老媽子,來這裏做旗袍。祈師傅是分州鎮最出名的裁縫,他特别能繡花,繡得比女人還強。尤其是他繡的蝴蝶,跟真的差不多,一副要飛起來的樣子。
這時,祈師傅聞到一股淡淡清香。他直起腰,擡頭,扶正了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看清客人是位白皙高挑的婀娜少女,正款款地站在店門口。
她獨身一人,看似孤獨落寞。沒有老媽子相陪,看來不是大戶人家。齊劉海下的鵝蛋臉蒼白無妝,眉毛上嵌着顆朱砂痣,大辮子歪在胸前,她挽隻小巧的黑底紫羅蘭銀包,穿一身白底銀花的收腰短旗袍,顯得有些弱不禁風,腳上套了雙玫瑰紅色的高跟鞋,是最新的洋款。
女子淺淺地一笑,問祈師傅:&ldquo我要做一件旗袍和一套新郎穿的袍子,三天後來取,可以麽?&rdquo
祈師傅略爲思忖,才答:&ldquo三天是匆忙了些,如果姑娘是要辦喜事,我隻好趕一趕了。這可是不能耽擱的大事喲,人生就那麽一回。&rdquo
女子紅着臉點了點頭,一副嬌羞的樣子。
祈師傅拉開貨架的簾子,那裏有各色花布。同時熱心地介紹:&ldquo姑娘請選一選款色,喏,昨天新到了幾樣花款。這是粉蝶牡丹,這是蝴蝶繡,這是大團圓&hellip&hellip桃花繡的也不錯。&rdquo
女子指了指那紅色繡着金絲絨的道:&ldquo就這種,你還要給我繡上蝴蝶!&rdquo
&ldquo姑娘好眼光,這款料子,如今最好銷了,但凡有辦喜事的,都喜歡這個,圖個喜慶!袍子選什麽料?&rdquo
&ldquo那種藏青色的,很端莊。&rdquo
之後她微笑不語,但仍看得出眉目裏有些哀愁。整個人,素淨得如同一枝含苞待放的百合。
祈師傅幫她量過尺寸,見她擡起手,才注意到,她纖細的右手腕上,系了一根黑布條&mdash&mdash一定是家裏辦過喪事。
交代過細節,她留了一張紙條和銀子,說:&ldquo我姓柳,三天後不見我來取,師傅可否差人送過去?&rdquo
祈師傅忙點頭應諾,道:&ldquo這個當然,我會叫人送去的。&rdquo
目送女子款款離去,消失在巷子盡頭的夜幕裏。祈師傅這才展開紙條,隻見上面寫了地址:麗春樓。落款柳倩。祈師傅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鏡,揉了揉濁黃的眼再戴上眼鏡,再看,仍是麗春樓。
麗春樓,那是鎮上最繁華的窯子。祈師傅沒有去過,可聽說過呵,這姑娘難道是妓女?祈師傅不願把她想成做那種下賤職業的人。看她的氣質多高貴呵。當然祈師傅沒有多想,手藝人麽,給錢幹活,想那麽多做什麽?
二
三天後的黃昏,祈師傅坐在大桌子後,手裏忙着針線活兒,不時地望一望衣架上,蝴蝶繡的旗袍已在架子上挂着&mdash&mdash初夏極少有辦喜事的人家,惟那件旗袍夾在藍黑翠綠鵝黃的旗袍當中,顯得分外奪目。而旗袍的主人遲遲不見露面。
第四日,祈師傅叫小徒弟守在店裏,自己将那兩套新衣包好了,親自送去給那柳小姐。那時的分州并不大,方圓不過幾裏。走路也就是個把時辰。長期蹲在店裏,祈師傅也想出來放放風。加上,他對那姑娘,心裏總有幾分好奇。
三年前,老伴離他而去,好多人給他介紹女人,叫他續弦,但他心裏始終記着妻子生前對他的恩愛。因此,他至今還是單身。年近半百,對女人仍有渴望,但他從來沒去過那煙花柳巷之地,畢竟那不是一個正當手藝人應去的地方。
祈師傅走在路上,總覺有幾分不自然,一路上不免有些遮遮掩掩,生怕被熟人撞見。幸好麗春樓也不遠,他轉過兩條巷便到了。那門口車水馬龍,三三兩兩濃妝豔抹的女人在招攬路人,各色手帕揮來揮去,撲蝶一般。
還沒開口,早有一肥壯的女人扭過來,嬌笑着問他過夜不?吃花酒不?祈師傅連忙道:&ldquo我是來送東西的。&rdquo
&ldquo送什麽?給哪個?&rdquo
&ldquo請問大姐你認得柳倩麽?&rdquo
肥女人不耐煩地哼了一句:&ldquo麗春樓的姐兒多了,我哪裏知道誰是誰呵。&rdquo女人扭着肥碩的屁股離開,嘴裏還嘀咕什麽,祈師傅裝着沒有聽見。他不想去招惹這些女人,都活得不容易,何必呢?
他又問門口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男人剛吃過飯,嘴裏正咬牙切齒地叼了根牙簽,吊梢眼一斜,反問道:&ldquo你是柳倩的什麽人?&rdquo
祈師傅忙說:&ldquo我是吉祥裁縫店的祈裁縫,柳姑娘做兩套新衣,叫我送過來。還請大哥給帶個路。&rdquo
&ldquo送啥旗袍啊?柳姑娘都死了好些日子了。&rdquo
祈師傅沒聽明白,上前追問:&ldquo大哥,我說的是柳倩。她是要辦喜事的呢!大前天還到我店裏做旗袍,大哥是弄錯人了吧?&rdquo
絡腮胡子哧地冷笑:&ldquo辦什麽喜事啊,辦喪事吧?&rdquo忽又頓住,問,&ldquo你說的那個柳姑娘,可是右眉上有顆朱砂痣的?&rdquo
祈師傅點了點頭,想起來樣東西,忙從袖口掏出那張紙條,遞給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呸地吐掉嘴裏的牙簽,顫手接過,看罷,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喃喃道:&ldquo不會吧?&hellip&hellip明明已經埋了&hellip&hellip明明已經埋了&hellip&hellip&rdquo
祈師傅見他要走,忙扯了扯他的袖子:&ldquo大哥,這衣裳&hellip&hellip&rdquo
絡腮胡子男人趕蒼蠅般,推了他一把,差點把祈師傅推了個仰巴叉:&ldquo快走,快走!這裏沒這個人&hellip&hellip晦氣&hellip&hellip&rdquo
祈師傅不明不白地被趕回了家。
三
隔天下午,祈師傅的店裏比往常熱鬧起來。原來是李太太和楊太太相約來取做好的旗袍。兩個女人穿得花枝招展,又喜歡扯些家長裏短的話題。帶了兩三個丫頭老媽子在店裏忙着,看花布,試衣服。
祈師傅起初聽她們說些城裏誰家又新娶了姨太太的事并不在意,後頭聽見一句麗春樓,便悄悄留了個心眼。
李太太說:&ldquo麗春樓那些個騷狐狸,總算遭了報應。&rdquo
楊太太問:&ldquo最近又出什麽新聞了?我聽隔壁的陸太太成天地吵鬧,估計是她丈夫又去麗春樓了吧?這世道,官府說要關掉窯子,都大半年了也不見動靜。&rdquo
李太太一聲尖笑,忙用手帕捂了嘴,忍住笑說:&ldquo可不是!昨天聽見王太太說的,麗春樓最紅的姐兒,前些日子吃耗子藥死了。&rdquo
&ldquo啊?&rdquo楊太太嘴巴張得放得下一個雞蛋,&ldquo哪個?爲什麽死了?&rdquo
&ldquo那個叫什麽&hellip&hellip叫柳倩的,有錢的當官的喜歡聽曲兒喝花酒的,誰不知道她?前陣子聽說她從前舊相好拿錢來贖她,麗春樓的媽媽哪裏肯&mdash&mdash故意擡高了價錢。偏那個人又是個窮酸鬼,來纏了幾次,終于受不了那番羞辱,跑到文錦江投江死了。&rdquo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有點沉默。祈師傅卻恍然大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女人們終于走了,店裏清靜下來。祈師傅的内心卻無法平靜。對那個叫柳倩的姑娘,總有種愧疚的情結。
等到店裏沒客人的時辰,祈師傅來到後院,在燒得正旺的火盆裏燒了許多紙錢,也燒了那兩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旗袍和袍子。
幾天後,一把大火燒了麗春院。其他人都逃生了,單單老鸨葬身火海,被活活燒死。那晚,整個分州鎮都被吵翻了。
那個著名的吉祥裁縫店,也在第二天關門大吉。取衣裳的人喊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因爲,那個祈師傅連夜帶着徒弟跑到灌縣去了,繼續他的手藝。隻是他永遠不再繡蝴蝶,一繡蝴蝶,就會想起屈死的冤魂&mdash&mdash柳倩的身影來。
一
民国初年,洋风渐进,古老的分州镇却仍然是一派旧貌,只是兴办了几所所谓的新学,还有女人们的打扮新潮些了,小脚放了,裤腰高了,胸口挺了。而男人们虽然不留辫子,除此外看不出什么变化。喝酒的烂酒,嫖娼的淫妓。各行各业感受不了多少&ldquo革命&rdquo的味道。
吃过晚饭后,吉祥裁缝店的祈师傅,正一手捧了桌子上的小铜边烛台,埋头找抽屉里一卷草绿绣线。吉祥裁缝店是分州镇最出名的裁缝店,店里做出的旗袍做工好、花样多,颇受分州人的欢迎。方圆几十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喜欢带了老妈子,来这里做旗袍。祈师傅是分州镇最出名的裁缝,他特别能绣花,绣得比女人还强。尤其是他绣的蝴蝶,跟真的差不多,一副要飞起来的样子。
这时,祈师傅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他直起腰,抬头,扶正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看清客人是位白皙高挑的婀娜少女,正款款地站在店门口。
她独身一人,看似孤独落寞。没有老妈子相陪,看来不是大户人家。齐刘海下的鹅蛋脸苍白无妆,眉毛上嵌着颗朱砂痣,大辫子歪在胸前,她挽只小巧的黑底紫罗兰银包,穿一身白底银花的收腰短旗袍,显得有些弱不禁风,脚上套了双玫瑰红色的高跟鞋,是最新的洋款。
女子浅浅地一笑,问祈师傅:&ldquo我要做一件旗袍和一套新郎穿的袍子,三天后来取,可以么?&rdquo
祈师傅略为思忖,才答:&ldquo三天是匆忙了些,如果姑娘是要办喜事,我只好赶一赶了。这可是不能耽搁的大事哟,人生就那么一回。&rdquo
女子红着脸点了点头,一副娇羞的样子。
祈师傅拉开货架的帘子,那里有各色花布。同时热心地介绍:&ldquo姑娘请选一选款色,喏,昨天新到了几样花款。这是粉蝶牡丹,这是蝴蝶绣,这是大团圆&hellip&hellip桃花绣的也不错。&rdquo
女子指了指那红色绣着金丝绒的道:&ldquo就这种,你还要给我绣上蝴蝶!&rdquo
&ldquo姑娘好眼光,这款料子,如今最好销了,但凡有办喜事的,都喜欢这个,图个喜庆!袍子选什么料?&rdquo
&ldquo那种藏青色的,很端庄。&rdquo
之后她微笑不语,但仍看得出眉目里有些哀愁。整个人,素净得如同一枝含苞待放的百合。
祈师傅帮她量过尺寸,见她抬起手,才注意到,她纤细的右手腕上,系了一根黑布条&mdash&mdash一定是家里办过丧事。
交代过细节,她留了一张纸条和银子,说:&ldquo我姓柳,三天后不见我来取,师傅可否差人送过去?&rdquo
祈师傅忙点头应诺,道:&ldquo这个当然,我会叫人送去的。&rdquo
目送女子款款离去,消失在巷子尽头的夜幕里。祈师傅这才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了地址:丽春楼。落款柳倩。祈师傅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揉了揉浊黄的眼再戴上眼镜,再看,仍是丽春楼。
丽春楼,那是镇上最繁华的窑子。祈师傅没有去过,可听说过呵,这姑娘难道是妓女?祈师傅不愿把她想成做那种下贱职业的人。看她的气质多高贵呵。当然祈师傅没有多想,手艺人么,给钱干活,想那么多做什么?
二
三天后的黄昏,祈师傅坐在大桌子后,手里忙着针线活儿,不时地望一望衣架上,蝴蝶绣的旗袍已在架子上挂着&mdash&mdash初夏极少有办喜事的人家,惟那件旗袍夹在蓝黑翠绿鹅黄的旗袍当中,显得分外夺目。而旗袍的主人迟迟不见露面。
第四日,祈师傅叫小徒弟守在店里,自己将那两套新衣包好了,亲自送去给那柳小姐。那时的分州并不大,方圆不过几里。走路也就是个把时辰。长期蹲在店里,祈师傅也想出来放放风。加上,他对那姑娘,心里总有几分好奇。
三年前,老伴离他而去,好多人给他介绍女人,叫他续弦,但他心里始终记着妻子生前对他的恩爱。因此,他至今还是单身。年近半百,对女人仍有渴望,但他从来没去过那烟花柳巷之地,毕竟那不是一个正当手艺人应去的地方。
祈师傅走在路上,总觉有几分不自然,一路上不免有些遮遮掩掩,生怕被熟人撞见。幸好丽春楼也不远,他转过两条巷便到了。那门口车水马龙,三三两两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招揽路人,各色手帕挥来挥去,扑蝶一般。
还没开口,早有一肥壮的女人扭过来,娇笑着问他过夜不?吃花酒不?祈师傅连忙道:&ldquo我是来送东西的。&rdquo
&ldquo送什么?给哪个?&rdquo
&ldquo请问大姐你认得柳倩么?&rdquo
肥女人不耐烦地哼了一句:&ldquo丽春楼的姐儿多了,我哪里知道谁是谁呵。&rdquo女人扭着肥硕的屁股离开,嘴里还嘀咕什么,祈师傅装着没有听见。他不想去招惹这些女人,都活得不容易,何必呢?
他又问门口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男人刚吃过饭,嘴里正咬牙切齿地叼了根牙签,吊梢眼一斜,反问道:&ldquo你是柳倩的什么人?&rdquo
祈师傅忙说:&ldquo我是吉祥裁缝店的祈裁缝,柳姑娘做两套新衣,叫我送过来。还请大哥给带个路。&rdquo
&ldquo送啥旗袍啊?柳姑娘都死了好些日子了。&rdquo
祈师傅没听明白,上前追问:&ldquo大哥,我说的是柳倩。她是要办喜事的呢!大前天还到我店里做旗袍,大哥是弄错人了吧?&rdquo
络腮胡子哧地冷笑:&ldquo办什么喜事啊,办丧事吧?&rdquo忽又顿住,问,&ldquo你说的那个柳姑娘,可是右眉上有颗朱砂痣的?&rdquo
祈师傅点了点头,想起来样东西,忙从袖口掏出那张纸条,递给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呸地吐掉嘴里的牙签,颤手接过,看罢,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喃喃道:&ldquo不会吧?&hellip&hellip明明已经埋了&hellip&hellip明明已经埋了&hellip&hellip&rdquo
祈师傅见他要走,忙扯了扯他的袖子:&ldquo大哥,这衣裳&hellip&hellip&rdquo
络腮胡子男人赶苍蝇般,推了他一把,差点把祈师傅推了个仰巴叉:&ldquo快走,快走!这里没这个人&hellip&hellip晦气&hellip&hellip&rdquo
祈师傅不明不白地被赶回了家。
三
隔天下午,祈师傅的店里比往常热闹起来。原来是李太太和杨太太相约来取做好的旗袍。两个女人穿得花枝招展,又喜欢扯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带了两三个丫头老妈子在店里忙着,看花布,试衣服。
祈师傅起初听她们说些城里谁家又新娶了姨太太的事并不在意,后头听见一句丽春楼,便悄悄留了个心眼。
李太太说:&ldquo丽春楼那些个骚狐狸,总算遭了报应。&rdquo
杨太太问:&ldquo最近又出什么新闻了?我听隔壁的陆太太成天地吵闹,估计是她丈夫又去丽春楼了吧?这世道,官府说要关掉窑子,都大半年了也不见动静。&rdquo
李太太一声尖笑,忙用手帕捂了嘴,忍住笑说:&ldquo可不是!昨天听见王太太说的,丽春楼最红的姐儿,前些日子吃耗子药死了。&rdquo
&ldquo啊?&rdquo杨太太嘴巴张得放得下一个鸡蛋,&ldquo哪个?为什么死了?&rdquo
&ldquo那个叫什么&hellip&hellip叫柳倩的,有钱的当官的喜欢听曲儿喝花酒的,谁不知道她?前阵子听说她从前旧相好拿钱来赎她,丽春楼的妈妈哪里肯&mdash&mdash故意抬高了价钱。偏那个人又是个穷酸鬼,来缠了几次,终于受不了那番羞辱,跑到文锦江投江死了。&rdquo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有点沉默。祈师傅却恍然大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女人们终于走了,店里清静下来。祈师傅的内心却无法平静。对那个叫柳倩的姑娘,总有种愧疚的情结。
等到店里没客人的时辰,祈师傅来到后院,在烧得正旺的火盆里烧了许多纸钱,也烧了那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旗袍和袍子。
几天后,一把大火烧了丽春院。其他人都逃生了,单单老鸨葬身火海,被活活烧死。那晚,整个分州镇都被吵翻了。
那个著名的吉祥裁缝店,也在第二天关门大吉。取衣裳的人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因为,那个祈师傅连夜带着徒弟跑到灌县去了,继续他的手艺。只是他永远不再绣蝴蝶,一绣蝴蝶,就会想起屈死的冤魂&mdash&mdash柳倩的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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