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20 09:46:32
昨天,十二月十五,武漢,零下四度。
狂風呼嘯,大雪卷舞。
我早早的就起了床,穿上最好看的衣服。
我要去尋找,找一個人,找我最愛的女孩,找我的格格。
盡管她已經離開了我,但我還在奢望着,奢望着她的回頭。
我甚至已準備放棄自己的尊嚴,跪下來求她。
求她明白,明白我的愛。
大雪紛紛,行人斷魂。
我對照着地圖,一條又一條的穿越着街道,一家又一家的尋找麥當勞。
她告訴我她工作在麥當勞。
盡管我知道很可能不是真的,但我願意相信她,相信她的話,相信她從未騙過我。
我也知道這個法子最蠢最笨,但我希望由此她能明白我的自責和悔恨。
我也在折磨自己,隻有身體上的折磨才能減輕我精神上的痛苦。
天寒地凍,呵氣成霜。
我在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已找了一整個上午,穿越過二十條長街,尋找到三十四家麥當勞。
我找不到。
我很餓,但我沒有心情吃飯;我也很冷,但我強迫自己找下去。
我幻想着下一家就會有她,有我的格格。
可我實在走不動了,我的手和腳已經凍得僵硬。
我停在了亞貿,這是她最可能在的地方。
我蜷縮在一個可以稍避風雪的牆角。
牆壁冰涼,徹骨的冰涼。
我瑟瑟發抖,緊抱着肩膀,注視着人群來來往往。
我很緊張,我不敢放松,我怕一不留意就會錯過她。
我渴望着下一個轉眼她就會出現,出現在我的面前。
風依舊在吼,雪依舊不停。
我全身都已凍得冰冷,但我還有動力。
我視力不好,每次看見一個相似的背影我都拼命地追上去,直到看清。
然後再慢慢的走回來,有霧彌漫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是雪水還是淚水。
我顫顫巍巍的摸出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下號碼,手機裏一遍又一遍的傳出提示空號的聲音。
我知道不是真的空號,是我的格格不願意見我。
我給燕子發短信求她幫我,她說她管不了不管了。
我沒有說什麽。
我有點困了,前一晚我又一夜未眠。
我挪了挪身體,盡量避開風雪,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去,直到一陣寒風把我驚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有一雙腳。
我的身體突然興奮,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我以爲是我的格格。
她不是,她被我吓了一跳。
我靠着牆又慢慢的坐回去,然後平靜的看着她。
她迷惑了一陣子,然後掏出了五塊錢。
她把我當成了乞丐。
我看着她把錢放在面前,忽然明白了乞丐的心情,心情一定是平靜而淡然的。
我不是乞丐,我沒有去撿。
如果非說我是,也是愛情的乞丐,而不是讨錢的乞丐。
我靜靜地看着,看着錢被大風卷起,被别人撿去。
我忽然發現愛情乞丐遠不如讨錢乞丐。
讨錢乞丐有結果,愛情乞丐沒結果。
我什麽乞丐也不是,我要站起來。
可我真的凍僵了,手和腳都凍麻木了,我站不起來。
旁邊的門裏出來一位阿姨,她注意我很久了。
阿姨說:“小夥子,你怎麽坐這裏?”
我說:“我在等我的格格。”
阿姨說:“是你的女朋友吧!來,進來等,屋裏暖和。”
我搖搖頭,我不敢進去,我怕下一個路人就是我的格格,我怕下一時刻就會錯過我的格格。
阿姨歎息着進去了,然後端了一碗熱茶給我。
我捧着茶,眼淚一滴一滴的掉進碗裏。
身體有點暖和了,我重新注視着人群。
我看見一對戀人,女孩爲男孩緊了緊衣領,男孩爲女孩緊了緊圍巾。
我羨慕的看着他們,看得出神。
雪漸漸的小了,可零下四度的風依舊無孔不入。
我搓了搓手,再次撥下號碼,不是空號,但卻被挂了。
我又一次撥下,手機裏卻又傳出了提示空號的聲音。
一瞬間,我淚如雨下,雨下一整晚。
我再次給燕子打電話,再次求她幫我給我的格格空間留言。
她答應了。
半小時後我登錄號碼。
我說:“她在麽?”
三個字按了一分鍾,我的手很僵硬。
燕子說:“剛剛在,你一上線她就下了。”
呵呵,沒有人了解我看到這句話時的心情,沒有任何文字能表達。
我強忍着難過再問:“怎樣?”
燕子說:“她說她不去見你。”
我往手心哈了口氣慢慢的回:“她不來見我我會凍死的。”
燕子說:“你别纏我了,你再纏我格格就不理我了。”
我不再說話。
路的盡頭是天涯,話的盡頭就是沉默。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沒有人把我當做真正的朋友。
對她們來說,我隻是一個認識的熟人而已。
我本來以爲沒了戀人,至少還有朋友。
從那一刻我才發現,我隻有熟人,沒有真正的朋友。
關鍵時刻沒有人會同情你可憐你,隻會讨厭你嫌棄你。
對她們來說,現在的我就是個瘟疫,會帶來災禍與恐懼,沒有人敢靠近。
當初爲了我的格格我直奔這座城,以爲這就是屬于我們兩個的城池。
如今卻是我一個人守着一座城,一個人守着一座孤城。
我才發現,原來我竟是那麽那麽的孤獨。
我沒有錢,沒有房子,也沒有安全感。
我什麽都沒有,我還拿什麽來拯救我們的愛情?
我忽然看開了,戀人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如果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我也想通了,就算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還有等着我平安回家的爸爸媽媽;還有疼愛我的爺爺奶奶;還有期待着他們的大哥盡快放假的弟弟妹妹。
我還有這麽多親人,我的格格不愛我了,把我當做不相幹的人了,我爲什麽要和一個與我已經毫不相幹的人因爲情而糾纏痛苦下去?
我不會再傻了,不會再折磨自己了,也不會再作踐自己了。
沒有誰會永遠看不開,你還看不開是因爲傷害還不夠深。
我慢慢的站起已經僵硬的身體。
已經五點了,天色漸晚,行人漸稀。
大雪已經停了,狂風還在放肆的嘲笑。
我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坐上公交,回到學校。
我很餓,我吃了很多東西;我也很冷,我盡快回到宿舍。
回去以後我才發現,自己凍傷了。
感冒了、發燒了,手和耳朵也凍出瘡了。
我關機,脫衣服,爬上床,密封起來。
床上有毛毯,我的格格送我的毛毯。
我緊緊地抱着它,抱的很緊很緊,就像曾經很緊很緊的抱着我的格格。
現在,我淡然的用蒼白的文字描述着昨天的一切,盡量使語氣平靜而淡定。
我已經爲以前的過錯和不珍惜彌補了很多很多,也痛苦了很久很久。
昨天的一切,是我最後的贖罪。
也許我還放不下,也許我還很愛她,但再也不會…………
狂风呼啸,大雪卷舞。
求她明白,明白我的爱。
大雪纷纷,行人断魂。
我对照着地图,一条又一条的穿越着街道,一家又一家的寻找麦当劳。
她告诉我她工作在麦当劳。
尽管我知道很可能不是真的,但我愿意相信她,相信她的话,相信她从未骗过我。
我也知道这个法子最蠢最笨,但我希望由此她能明白我的自责和悔恨。
我也在折磨自己,只有身体上的折磨才能减轻我精神上的痛苦。
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我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已找了一整个上午,穿越过二十条长街,寻找到三十四家麦当劳。
我找不到。
我很饿,但我没有心情吃饭;我也很冷,但我强迫自己找下去。
可我实在走不动了,我的手和脚已经冻得僵硬。
我蜷缩在一个可以稍避风雪的墙角。
墙壁冰凉,彻骨的冰凉。
我渴望着下一个转眼她就会出现,出现在我的面前。
风依旧在吼,雪依旧不停。
我视力不好,每次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我都拼命地追上去,直到看清。
然后再慢慢的走回来,有雾弥漫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是雪水还是泪水。
我颤颤巍巍的摸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下号码,手机里一遍又一遍的传出提示空号的声音。
我知道不是真的空号,是我的格格不愿意见我。
我没有说什么。
我有点困了,前一晚我又一夜未眠。
我挪了挪身体,尽量避开风雪,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去,直到一阵寒风把我惊醒。
我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有一双脚。
她不是,她被我吓了一跳。
我靠着墙又慢慢的坐回去,然后平静的看着她。
她迷惑了一阵子,然后掏出了五块钱。
我看着她把钱放在面前,忽然明白了乞丐的心情,心情一定是平静而淡然的。
我不是乞丐,我没有去捡。
如果非说我是,也是爱情的乞丐,而不是讨钱的乞丐。
我静静地看着,看着钱被大风卷起,被别人捡去。
我忽然发现爱情乞丐远不如讨钱乞丐。
讨钱乞丐有结果,爱情乞丐没结果。
我什么乞丐也不是,我要站起来。
可我真的冻僵了,手和脚都冻麻木了,我站不起来。
阿姨说:“小伙子,你怎么坐这里?”
我说:“我在等我的格格。”
阿姨说:“是你的女朋友吧!来,进来等,屋里暖和。”
我摇摇头,我不敢进去,我怕下一个路人就是我的格格,我怕下一时刻就会错过我的格格。
阿姨叹息着进去了,然后端了一碗热茶给我。
我捧着茶,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碗里。
身体有点暖和了,我重新注视着人群。
我看见一对恋人,女孩为男孩紧了紧衣领,男孩为女孩紧了紧围巾。
我羡慕的看着他们,看得出神。
雪渐渐的小了,可零下四度的风依旧无孔不入。
我搓了搓手,再次拨下号码,不是空号,但却被挂了。
我又一次拨下,手机里却又传出了提示空号的声音。
一瞬间,我泪如雨下,雨下一整晚。
她答应了。
半小时后我登录号码。
我说:“她在么?”
三个字按了一分钟,我的手很僵硬。
燕子说:“刚刚在,你一上线她就下了。”
呵呵,没有人了解我看到这句话时的心情,没有任何文字能表达。
我强忍着难过再问:“怎样?”
燕子说:“她说她不去见你。”
燕子说:“你别缠我了,你再缠我格格就不理我了。”
我不再说话。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沉默。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没有人把我当做真正的朋友。
从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只有熟人,没有真正的朋友。
关键时刻没有人会同情你可怜你,只会讨厌你嫌弃你。
对她们来说,现在的我就是个瘟疫,会带来灾祸与恐惧,没有人敢靠近。
当初为了我的格格我直奔这座城,以为这就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城池。
我才发现,原来我竟是那么那么的孤独。
我没有钱,没有房子,也没有安全感。
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拿什么来拯救我们的爱情?
我忽然看开了,恋人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如果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我也想通了,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等着我平安回家的爸爸妈妈;还有疼爱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期待着他们的大哥尽快放假的弟弟妹妹。
我还有这么多亲人,我的格格不爱我了,把我当做不相干的人了,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与我已经毫不相干的人因为情而纠缠痛苦下去?
我不会再傻了,不会再折磨自己了,也不会再作践自己了。
我慢慢的站起已经僵硬的身体。
已经五点了,天色渐晚,行人渐稀。
大雪已经停了,狂风还在放肆的嘲笑。
回去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冻伤了。
我关机,脱衣服,爬上床,密封起来。
床上有毛毯,我的格格送我的毛毯。
我紧紧地抱着它,抱的很紧很紧,就像曾经很紧很紧的抱着我的格格。
现在,我淡然的用苍白的文字描述着昨天的一切,尽量使语气平静而淡定。
我已经为以前的过错和不珍惜弥补了很多很多,也痛苦了很久很久。
昨天的一切,是我最后的赎罪。
也许我还放不下,也许我还很爱她,但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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